【一:“说得好听。”】
吉野北人并非有意破坏坂本阵定下的规则。
只是片寄凉太又邀请了他,毕竟是前辈,吉野北人不好扫兴。
他一早在片寄凉太床上睡醒之后匆忙地先赶回了自己家里换衣服和整理,加重了香水,但是香味难以掩藏Omega的气息。
吉野北人困倦地顶着镜子想了一会儿,手垂下去从抽屉里扣出了一盒屏蔽贴,边打哈欠边帖上了屏蔽贴。
坂本阵前两天会议上刚说过,巡演在即,尽可能不要跟外人发生性关系,尤其发情期临时标记,避免难以加重标记产生麻烦。
虽然这条对Alpha来说不是很必要,Vocal也不会被过于严苛地身体管理。但是跟Generations对成员发生关系,很容易惹阵不痛快,尤其他最近快要发情期了,对信息素很敏感,所以吉野北人还是打算小心一点。
“——”
吉野北人在练习室里捂着小腹进行短促发声,他抬眼看见川村壱马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机里大概在放昨晚走位的记录。
发声结束后吉野北人才走过去,川村壱马递来一瓶水给他,他们俩对视,忽然都笑了。
“怎么了?笑什么?”川村壱马明明也在笑。
“谁知道啊,你先笑了好吧?”吉野北人伸手接下来,在他旁边坐下。侧眼看向川村壱马的手机屏幕,在防窥膜昏黑的镜面里看见了对话框。
“陆くん上午要拍摄,先过一遍吧,我们。”川村壱马摸着后颈,让吉野北人下意识地放缓了呼吸。
“啊、你好像……”吉野北人皱了一下眉,“半年?一直都是慎的味道。”
川村壱马调整了一下坐姿,挑眉看着吉野北人。这个表情,如果要是小时候绝对已经在踹吉野北人的小腿了。
“吉野さん。”川村壱马叹气了,“又在闻别人了。”
“不是、嘛……哼哼。壱马刚刚做了?”吉野北人干脆选择进攻过去,嘴角向右侧扯了一下,眼睛眯了眯。
川村壱马被他逗笑了,但是也没反驳。
“屏蔽贴都挡不住慎点气息,你也太惯着他了。”
吉野北人揣起手说。
“那你呢?”川村壱马向他身后瞥了一眼,“你用屏蔽贴又藏了什么?”
吉野北人被问得咽了口水。
在下楼去练舞室之前把屏蔽贴扯掉折叠起来丢进垃圾桶了。
Omega是无法留下标记的,但做了全套又留宿之后性就像是浸透了皮肉,腌菜一样将自己的体液析出再跟另一种味道结合起来。吉野北人不想承认,但是他确实有点上瘾了,会跟片寄凉太发展到这种关系也并不是不可替代的。
只不过被需求和特殊对待的感觉让他可以安睡而已。
吉野北人擦汗时发觉到了坂本阵脸色不善。
透过镜子,他和坂本阵对视着。
“没关系。”坂本阵笑着先挑明了,“是你的话没关系,北人。别像小孩子似的盯着我,这可不像你。”
坂本阵收拾东西去赶工作了,他果然快要发情了,微弱气味隐隐有点沉重。吉野北人也冲他笑一笑,祝他晚上的录制顺利。
这个月他会找青山陆,吉野北人有这种预感。
坂本阵的对象非常固定,从开始到现在几乎没跟Likiya以外的人睡过,后来发展到青山陆身上,不能全说是意外,但像那样既要被Likiya推开又正需要跟Vocal有所连接的意外,实在难得到借口难找。
Likiya也不知道在闹什么脾气,对坂本阵越来越疏离,大概是他哥哥那边的前辈们已经过了玩乐的年纪,终于要面对常年以来合理化掉的乱交和性关系的氛围影响到了Likiya。
“我先走了。”排练室的淋浴间不太够用,大家是错开时间使用的,Likiya今天难得走得很早,吉野北人下巴缩在汗湿的运动衫里挥挥手跟他告别。
“树?”青山陆的声音吸引了吉野北人的注意力,他看见藤原树蹲在角落,青山陆把他挡住了。
他们的交谈声被龙在旁边哼哼的痴笑给搅乱得完全听不清,武知海青跟龙不知道又在研究什么无聊的东西。
浦川翔平的嘴里突然钻出抑制剂这个词,惹得吉野北人的注意力在向后跑,但他始终盯着藤原树的方向,等待着。
他猜测,树快要发情了。
青山陆是那么喜欢管别人闲事的性格来着吗?
吉野北人拿出手机装作不在意地收回视线,但是他却感觉得到藤原树的气息越来越清晰,像是一条链子一样拴住了他,无论注意力被分散到房间的什么地方,藤原树稍微波动一点点,吉野北人都会注意到。
他想毫不在意地起身跟刚洗干净出来的山本彰吾交换位置,洒脱地离开自己的座位,像川村壱马上午抱怨的,别去在意,别去猜测,别去好奇。
别期待被主动索取,也别去索取。
这才能稳定住“帮助度过发情期。”的关系。
藤原树是经常会更换对象的类型,他不想在其他人身上专注,除了长谷川慎和浦川翔平,他跟谁都可以。
最初其他人都当吉野北人是Omega,后来大部分人都照顾吉野北人的心情,年上的那几个Omega基本上不会找到他头上求助,有可能也是忌讳对吉野北人这种长相漂亮的先出手会留下话柄。所以只有川村壱马偶尔会在发情期没被其他人照顾到的时候拉着吉野北人做。
一开始吉野北人确实被这件内幕震惊到了,虽然正式出道之前他就隐约感觉到大家对第二性这件事态度很暧昧,但是在会议上听到禁止使用抑制剂和如果介意类似形式可以再商讨这种话题的时候头皮在发麻。
其他团体确实可以选择这样互助,但是十六个人是不是太乱来了一点?
川村壱马很快先找上了他,虽然一副做足了觉悟的样子,但是纠结着不要接吻的时候很明显地动摇了,他们两个第一次做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暧昧,逼迫着自己在性里清醒,反复确认自己的身体是被自己控制着才发生性行为的,性欲任凭信息素纠缠和拉扯。
做得浑身滚热意犹未尽,他们却不留缠绵地推开了彼此。
藤原树是第一个打破了吉野北人眼前的僵局的人。
舞台上其实很容易亢奋,大家的信息素纠缠在一起的时候会不沾情色地让所有人的身体兴奋起来,吉野北人刚开始登台的时候很难控制信息素的外露,一开始青山陆会以信息素压着他让他冷静,后来干脆不管他了,让他慢慢习惯舞台。
藤原树闻到他的味道提前发情了,在后台盯着他身上的汗珠眼皮下沉,藤原树一向对潜规则置之不理,他有一套他自己的运行模式。
想做爱了就一定要做爱。
藤原树把两手搭到吉野北人肩膀的时候,指甲轻轻地扣弄着吉野北人后颈上凸起的椎骨,他压着吉野北人的皮肤,像是动物的玩闹一样,恶劣又胡闹,却让吉野北人头晕目眩。
藤原树仰头吻过来时,吉野北人错乱地呆滞了。
吮吸又舔舐却得不到回应,藤原树伸着舌头颔首退后了一点,侧过舌头刮了刮自己发痒的下唇,抬眼不自然地颤动着眨眼,他盯着吉野北人问。
“你没接过吻吗?”
吉野北人在那一刻感觉到释然,他笑出了声,觉得川村壱马傻得不得了,自己也傻里傻气的,怎么会那么钻牛角尖地以为连性都得矜持克制。
吉野北人看着藤原树被情欲浸润得发红的脸,跟随他吐息垂头下去,即使闭上眼也能吻得准确。他们热吻到争夺起来一般激烈,藤原树两腿缠上吉野北人的腰又被拉开,发热的穴润嫩,却被吉野北人粗暴地用指头捅得润液滑出后就遭性器满贯。
藤原树闷哼着抽噎起来,沉在情欲里的声音随着操干又一点点被顶高,吉野北人也忍不住发出一两声小孩一样的哼喘,他的头被藤原树两手扶着,恼得他摇头甩掉藤原树的手,肆意折弄着藤原树的窄腰。
偶尔半梦半醒地意识到这似乎不对,他和川村壱马先前固执地坚信的规则好像完全被打翻了,他似乎会伤害藤原树,他没在帮助藤原树,他好像只是在发泄自己的私欲而已……
可是藤原树被他苦闷的表情逗笑了,温柔地摸着他的脸轻轻地吻他,问。
“……我在逼北人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吗?”
吉野北人的汗从脸颊上滴下去,黑暗的房间里他看见藤原树的眼睛如何湿润。
吉野北人摇了摇头,回答说。
“不乐意的话怎么我会硬成这样。”
藤原树害羞地放开了他,侧头半张脸埋进枕头,情欲未消地磨蹭着身体,无声让吉野北人继续操他深处。
吉野北人在那天之后看着藤原树带着自己的味道坐在人群里时,忽然反应过来为什么他会优先认同川村壱马那种距离鲜明的方式。
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一个一旦打开了就再也不会关得上的人。
他隔天就找到川村壱马做了,川村壱马不在发情期,明显地不太想做,但是也没明确拒绝。吉野北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没有一点乐子的性里,他们俩就只是交换关系,他向吉野北人张开腿,发情可以说是无可奈何,但是发情以外的时间做爱,只能说是回报吉野北人的付出,让他也可以缓解一下过剩的情欲,毕竟他们都还在青春期的尾声里。
可是吉野北人吻他,吻他柔软的嘴唇,吻得津液乱溢出,川村壱马用舌头顶他,他就放松了入侵,湿滑之中反而像是川村壱马在激烈地进攻一样。
吻到最后川村壱马瞪他。
可是屋子里却被川村壱马的气味占领了,不敏感的川村壱马在他身下颤抖着,明明没有发情却露出了发情才会流露的难耐的眼神。
吉野北人无奈地看着他,无声地坦白着自己不曾表忠的背叛。
川村壱马煎熬地看着他,两手摁着他的肩膀,慢慢地闭上眼睛。他们距离越来越近,像是藤原树引导着吉野北人那样,吉野北人也停下了靠近,在颤动的呼吸声中等待着。
川村壱马的吻湿润又羞涩,他轻贴吉野北人的嘴唇,手指不加力地摸进吉野北人的发丝。轻贴、又轻贴,上唇到下唇,断断续续又缓慢地弱弱亲着。
吉野北人耐性尽失,拉着他吻得狂热。
最后什么也没做就离开了,那之后吉野北人很久都没被川村壱马找过,直到电视剧拍摄前出于工作安排才标记了一次川村壱马。
那阵藤原树也会找他,也是那个时候吉野北人才知道他不会跟长谷川慎做。
“慎和翔平是特殊的。”藤原树笑着解释过。
“那我是街头便利用品是吗?”吉野北人有点残忍却直白地问了,不想被回答,所以捉着藤原树亲来亲去的,藤原树挣扎不开,无奈地笑着让他吻,吻到缺氧,仍然执着地解释。
“跟他们做这种事太奇怪了……”
但仍然是被藤原树独一无二偏爱着的不是吗?
不去索取。
不要让别人觉得这样的关系有负担。
人生,前途。不能被一时之间的渴欲和缺爱毁掉,所以要忍耐,又要绝对地坦率,心里不留爱意滋生的阴暗。
这样对他说教过的川村壱马,不是也在被牵着鼻子跑吗?
即使事到如今了,吉野北人已经什么疑问都没有了,他还是改不掉窥私欲和控制欲,坐在位置上演算一样地掌握着每一个人的气息。
今晚有时间?
对话框里,藤原树问着自己。
吉野北人笑起来看向蹲在墙角的藤原树,藤原树故意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突然吐了一下舌头,怪异地拿鬼脸逗他。
你明知道有。吉野北人回复他。
【二:“当时没多想。”】
如果要藤原树来选择的话,藤原树会选择跟青山陆做爱。
青山陆比他表面看上去更稳重,也更擅长拒绝。偶尔兴致上来了会细声引导着让藤原树主动起来,偶尔也会淡漠地边笑边控制住藤原树的手脚,让藤原树敏感的身体和迟钝的意识超载,只能被动地高潮。
藤原树确实很喜欢跟青山陆做爱,也喜欢他下床之后自然不拖沓的抽离。早在大家都还懵懂的时候就比其他人多些成人的体面。
但是他很容易想起跟吉野北人做的感觉。
“北……”
藤原树又主动找了他,邀他来家里,吉野北人趴在他床上玩手机,刚刚又拍了Mars的照片,无声地把手机让出来给藤原树看。
藤原树去亲吉野北人的耳朵,从侧面看着吉野北人的反应,果然北人在偷笑。
藤原树侧躺下来,露出脖子。他盯着吉野北人的嘴唇,总感觉,有一天北人的牙齿会耐不住寂寞地在自己脖子上咬合。
吉野北人把手机调整到静音,转头就和藤原树贴近,他扶着藤原树的脖子与他交换接吻。不像显得太急,可是手又摸到藤原树的窄腰,向上揉捏着树的胸脯。
藤原树低垂着眼神想要结束接吻,脖子一点点向后仰,舌头却受不住吉野北人的碰触,乖巧地伸着任由吉野北人领着他绕圈。
“嗯、北人?”
他快感总是来得迟一点,乳头已经被吉野北人拨弄得涨硬,才突然反应过来地轻声哼着抓住吉野北人的手,胸口哆嗦起来。
吉野北人是个急性子,一开始好几次都把藤原树玩弄得受不了,藤原树突然叫着痉挛或者躲闪时会让吉野北人不敢继续,但是一点点地吉野北人明白了不能断掉的道理。所以无论藤原树做出什么挣扎,他都会继续揉搓,直到藤原树的力气一点点软下去,昏睡了一样地沉重。
“你身上、下午的时候……”藤原树的信息素溢出时他昏沉地联想到下午排练室里吉野北人的味道,“那个是?”
“啊,那个。片寄前辈的味道。”吉野北人坦诚地说,他搓着藤原树的小腹,用手腕压了压肌肉紧实的地方,藤原树稍微蜷缩了一下身体。
吉野北人低头闻着他愈发浓郁的味道,张口把他耳廓含在嘴里,侧身让藤原树转过去一点,拉着他的大腿把手伸下去搓揉他的阴茎,自己下体还碰着他的屁股,直白又下流地引导藤原树的味道更浓。
“阵生气了吗?”藤原树反手摸着吉野北人的脸,像是在摸猫一样手指轻轻碰着吉野北人的耳朵,他被北人吮耳的湿声惹得发抖,不免轻轻拉扯他耳垂来看向反方向躲过去。
“没,虽然总觉得,对不起他。”吉野北人声音放轻了,手却捉着藤原树的手拉到藤原树身后,粗鲁地摁在自己性器上,藤原树五指一缩,会意地以这个 别扭的姿势帮吉野北人摸起来。
“明知道是这样,你还是去跟别人做。”藤原树盯着房间的角落,在吉野北人摸开他湿滑臀肉时紧张地蹬了一下脚。
“跟别人做呢……”吉野北人的指尖虚浮着在藤原树的穴肉上刺戳,在藤原树撸他阴茎的手停下想要转过来时,忽然顶着腕子把两根手指都塞了进去。发情中的藤原树湿得被捅出吮声,穴激烈地缩了几次之后吉野北人就熟练地用手指满足着藤原树的里面。
“你在抱怨我跟别人做了吗?树啊……”吉野北人皱着眉头捅得藤原树难受得身体向上抬,吉野北人把头压到他肩膀上,以亲昵的姿势锁着藤原树用手指不断摩擦藤原树最敏感的地方,穴壁在那一处被戳得鼓涨缩紧。
“没有……没有在……”藤原树的鼻息里开始抽泣似的出现喘息,他不像川村壱马或者岩谷翔吾那么容易叫出声音。藤原树总在闷声喘息。
“树可完全没立场抱怨哦?”吉野北人捞起他的腿作势要操进去,但是实际上只是激烈地顶着腰使劲操着藤原树已经发红的手心。
藤原树摸到了吉野北人渗出来的情液,慢慢收回手,攥着脏掉的手等待着吉野北人的进入。
“树有乖乖听阵的话吗?没跟其他人做?”吉野北人的声音越来越小,鼻子蹭着藤原树软发下被自己啃湿的耳朵,性器挤到藤原树窄小的屁股里,他手又锁抱着掐捏藤原树的胸部,搓着饱满的胸肌和小小的乳头。
“你闻也知道……”藤原树的水流滴在股间,发情热熏得他难以自持地向后顶腰,直到吉野北人愿意对准过来插入,藤原树才老实一点。
“大树くん忙起来之后都不联系我了、他选的,堀くん怎么样?树跟他们做过了吧?阵知道吗?”
吉野北人算是撩拨情趣地说起了佐藤大树那边的事情,藤原树显然是因为被看穿了而害羞,侧头躲着吉野北人的耳语。
然而其实吉野北人并不嫉妒藤原树的床伴,他太知 道,藤原树对床伴和朋友只有竹马那一条界限的事情。他也好,岩谷翔吾也好,佐藤大树也好。他们三个人互相影响着好像消化了羞耻感,在处理发情这件事上相当开放又自然。
吉野北人跟佐藤大树也走得很近,也差点被佐藤大树的花言巧语和灼热视线骗到过。但佐藤大树更是比谁都残忍一点,安慰和夸奖的话总是重复循环着同一套说辞。吉野北人顺着他的玩笑话想贴他更近一点,却只能感到佐藤大树来者不拒的洒脱。
“没做了……没做,那天我们只是去喝酒。”藤原树被操开时解释道,他有点难以应付吉野北人在这个时候问他话。
Mars在挠门板,平时自由出入的空间又因为吉野北人的到来而关闭了,藤原树轻轻叫了它,随即又在吉野北人浅浅抽动中屏息。
吉野北人这几年越来越纤瘦,停止了健身之后他的肌肉逐渐挤向小巧的骨架,而藤原树的肌肉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解结实,吉野本人双手控着他有力地弹动起来的腰,一点一点翻身到藤原树趴过去,膝盖一点一点跪直,逼得藤原树的穴激烈地收缩,大腿根颤抖着支撑着臀部抬高。
吉野北人如愿以偿地听到藤原树挑高一点声音发出的叫声后,笑着用拇指扣压藤原树的腰窝,扶着他每次都塌得很厉害根本不受控制的腰看他如何挪动膝盖调整动作,明明平衡性和身体控制能力都很高,偏偏做爱会被操成乱发力的母猫。
信息素结合后藤原树明显地恍惚下去了,他上身在被褥里蹭着,下身湿头。眼神一直沉着,直到吉野北人操他操得过于激烈才微微抬起一点眼皮回头盯着吉野北人。
他看见吉野北人感觉舒服就会皱起来的眉毛和微张的嘴,藤原树忍不住张开嘴,软着舌头在下唇内侧微微抵碰着。
他想接吻,却已经意识不到这种姿势难以吻到吉野北人,要好慢才反应过来,边打开自己的腿边撒娇蹭着转身过来,吉野北人被他转着吸绞,酸麻得跪直了较劲似的非要在他调整动作时操到深处,他顶到藤原树的生殖腔,藤原树舒服地停止了动作,伸着脖子全身都紧绷了一下,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吉野北人看到他已经凌乱掉的淫态心脏酸痒起来,喘息间嗤笑了一声,拉着他的腰胯捧着他的胸口把他压转过来,藤原树自己抱着那只腿,被调整到正面的姿势后穴里的节奏被打乱了,痉挛着抽缩了好几下。
吉野北人敏感地哼声而出,他顶腰把被冷落的末根插进去,让藤原树肿胀的穴口紧夹自己,死摁着藤原树的腹部让他调整塌腰,挤压着生殖腔口深操到泄器腔内抽插起来。
他们的性往往最后只有激烈的喘息声,而且吉野北人的喘声更难以抑制一些,藤原树两腿摁着他的腰任他操得越来越深,甚至又在偷偷夹起来摩擦没能被关注到的生殖腔。
射精高潮后,吉野北人跟他接吻,发泄着心里无法随着大脑空白消除掉的闷热。
藤原树迟钝地全身抽搐着仍然紧搂他,好像才想起刚刚一直以索吻表情看着吉野北人的是自己。
“舒服了?”吉野北人亲吻过后拨弄着藤原树的发丝,指甲滑过他的额头,痴迷地又再吻他鼻梁,藤原树还没从余韵中缓过神,舌头和下唇依旧放松着,只不过已然是吮吸过度的发红,
藤原树紧抱住吉野北人,撒娇一样蹭着他的后颈,深深地吸闻吉野北人的信息素之后,才慢慢缓和过来。
“不够。”
藤原树咬着吉野北人的肩膀,下颌不上抬不咬合,以脖子的力量推着牙齿压在吉野北人的皮肤上,吉野北人紧绷的筋在他嘴里被牙齿磨弄。
疼痛传递上来要躲开时,藤原树搂住吉野北人,用舌头缓慢地舔着自己的齿痕。
“再来一次吧……”
他明知道前一天晚上吉野北人跟前辈做得很厉害。
还是要找上他,还是要缠着他。
明知道,吉野北人已经快到了疼痛就要躲的程度。
也最知道吉野北人被撩拨是多轻易。
稍稍一点温度就会引起脑内破碎成粉尘的爱意或者私欲燃爆心脏。
坂本阵被青山陆做到喘不过气了。
青山陆本身比他矮一些,所以正面拖拽着坂本阵的身体也不需要如何挺顶就能被操得很深。
但是青山陆还是在坂本阵高潮后抽出,性器顶着他因情潮紧绷的胸口,坂本阵被他挺热的阴茎刺戳敏感的胸沟不禁叫出了声音,气绝一样地爽过之后身体敏感的陌生,坂本阵捂着自己的嘴眼睛不受控地眯紧了眼看着青山陆涨红的阴茎在自己胸口射精。
结束后青山陆调整呼吸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坂本阵把视线偏向另一侧让自己的脑袋更清晰一点。
青山陆摸着他脖子上的青筋轻轻喷气。
“心情不好吗?”青山陆翻身下去,笑着从桌子上拿着事前准备好的水杯坐回来了。
坂本阵没有勉强自己坐起来,他被弄出来了三次,这会儿大腿根、胸口、甚至舌头底下全都沾了青山陆的精液,标记彻彻底底地让发情热上涌,现在终于缓慢地退潮。
青山陆就是个精力怪物,而且非常喜欢用笨拙的亲吻和舔舐弄得人下面湿透上面也脏兮兮黏糊糊的。他好像觉得既然做了就要做得彻底,标记能持续到发情期后几天还消散不了。
“早就想说……陆,做得太过了。”坂本阵呼出一口浊气之后咳嗽了一下,嗓子发哑地说着接过水来,慢慢直起身子,果然穴又缩了,下体挪动时发凉的感觉让坂本阵走神,后半句要抱怨的话都给忘了。
“啊、阵会有不满?”青山陆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很轻松,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小腹上被坂本阵的精液打湿的地方,不拿杯子的手中昏暗的台灯灯光里顺下摸着,轻轻拍了拍绷紧的腹。
“我以为我做得已经挺好了?”
两个人都痴痴笑了。
作为年长者们,难以跨过跟那些发育不全的小屁孩们一同排解情欲的门槛,在成年却未熟的年岁里,坂本阵和青山陆就能看出对方的需求,少年时代虚浮地幻想着异能界的残忍之处,所以促生了有点残忍的互相利用的关系。
青山陆帮坂本阵处理情欲,他们极力表现出对规则的适应。
持续至今,坂本阵觉得感谢的只有,青山陆终于不会在做爱时露出那种怜悯似的温柔了。
“你很在意北今天身上的味道?”青山陆直白地问了。
“三、四次了?第四次闻到了……嘛、我也不会阻拦。”坂本阵也不掩饰心情了,叹息着直白地说。
“跟我说得这么坦率啊……其实感觉被挑衅了有点不爽了吧,明明刚刚明令禁止过外出做爱,是吧?leader?”青山陆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消息,声音又细下来,“我等会可以留宿吗?”
“嗯,可以啊,这个时间了。”坂本阵答应下来,终于缓好了,坐起来喝水,嘴里被青山陆捅得喝水都觉得耳孔痛麻。
“挑衅倒也不是……”青山陆没在听,但是坂本阵一个人念叨着解释,“北,一直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意这种关系还是,他从来不说介意,也没拒绝过谁。稍微有一点叛逆可能反而是快要想清楚什么了?”
“嗯……”青山陆发出无意义的长音,明显地没在听。
坂本阵也就不再说下去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狼狈的身体,又看了一眼青山陆。青山陆察觉到视线跟他对视,伸手把纸巾递给他。
“哼哼,抱歉啊、氛围到了就射在阵的胸上了。”青山陆也抽了一张擦拭一下小腹。
“你啊、真能干。”阵抬起眉毛深呼吸了一下,用纸巾粗糙地清理了了一下,准备去洗澡。
“阵。”青山陆其实想问,他真的不会介意吗?毕竟拐着弯的,跟Generations扯上关系就会跟中務裕太扯上关系。
阵应声,折叠着纸巾吸着两个人的体液。
太难脱口。
青山陆又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