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face

台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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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ting:
Teen And Up Audiences
Archive War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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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gory:
M/M
Fandom:
The Rampage from Exile Tribe (Band)
Relationship:
Kawamura Kazuma/Yoshino Hokuto
Additional Tags:
北马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2-07-23 Words: 5624

台风眼

Summary

爱吉野北人这件事,总让川村壱马有种站在台风眼里的感觉。

台风眼

爱吉野北人这件事,总让川村壱马有种站在台风眼里的感觉。
他很难真的相信吉野北人对他的爱有如何深切,缺乏安全感的心情在这段关系中贯穿始终。唯有抱吻时刻才是被北人圈在台风眼里般的风平浪静,往外多踏一步,都会陷于患得患失的急风骤雨。

某天川村壱马跟他说想去宫崎,颠三倒四胡言乱语地提到宫崎的景色,星空,山和海风,却只字不提是hokuto长大的地方,听起来宛如同恋人撒娇随口选定的旅行目的地。当然是因为他听北人提过太多次,有一些只属于“Yoshino Hokuto”的历史于这些梦呓般交谈的瞬间一点点建立。宫崎他当然没有去过,当然也真的好想要去,将自己未曾参与的那段故事放进地点背景。
当时吉野北人被他突如其来的提议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川村心一沉接着就要退却,要开口说“算了只是开玩笑”的同时听到北人一句“好啊”。

随后找了巡演结束后的空档,双双跟经纪人告假,一本正经像准备旅行。川村壱马盘坐在客厅地毯最后整理行李的小物件,吉野北人抱着胸问他kazuma每次回大阪也像搬家一样吗?
川村壱马抬头看他,答道当然不会啊。
然后吉野北人跪坐在他身边,将他行李里的拖鞋枕头浴巾还有过分考虑天气的厚衣服抽出来,说“回家探亲而已”。
那川村壱马想,你回家探亲,我就是去旅游啊。
吉野北人从他欲言又止的表情里读出一些心理活动,之后真的好想给他一拳,“难不成你想一个人住民宿吗?”
川村壱马“啊?”了一声,吉野北人气呼呼地合上行李箱,说住我家,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睡我的!
“那妈妈…”
“我妈可喜欢你了。”北人说,“他说你台上好帅,私下里就看起来好乖,比她亲儿子要乖。”吉野北人讲这话的时候气鼓鼓,语气听起来像是妈妈更疼要嫁进来的儿媳妇。
川村壱马想到这里扑哧一笑,讲那只好麻烦妈妈几天。
“不麻烦,她开心得已经列了好几天的菜单。”吉野北人点了点川村壱马的额头,接着给川村壱马强调,“kazuma也是,回家探亲。”

“我再检查一下还有什么没有带…”川村壱马回避他的话,对着手机备忘录一条条检查必备物品。北人从他身后看他半天,将手机从川村手里抽出来,在最末加上“吉野北人”四个字。

-

确实是探亲。川村壱马在长辈面前总是相当乖巧,同北人妈妈打过招呼,妈妈说那我给壱马整理一间客屋出来哦,北人撑着她的肩说不麻烦啦,kazuma和我睡就好。
“可以的吗?”妈妈还不忘吐槽自己儿子,“你睡觉那么不安生,会吵到人家吧。”
吉野北人“哎呀”了半天,说我现在已经改掉了嘛,睡觉很乖的,不信你问他。
川村壱马还判断了一下北人不会已经跟妈妈坦白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了吧,随之瞬觉离谱,笑着跟妈妈讲以前合宿的时候和hokuto挤过一张床呢,他睡觉意外安静。
北人一脸“你看我说了吧”的得意表情,还会在妈妈面前撒娇,同小时候如出一辙。

第一日便只在家里陪陪妈妈,大部分时候是北人在说东京发生的事情,川村也会说上几句,或是接着妈妈的话浅浅吐槽两句北人。笑作一团,然后北人很霸道地在桌下捏川村壱马大腿。回了房川村问他在家人面前他们会不会太没有边界感。
吉野北人想kazuma好烦哦,贴着他的耳朵含糊地说那做点更没边界感的事情。

第一夜在北人的床上做了。他记得北人房间的窗很大,窗棂框出的方形一张张刻在川村壱马脑回中,间歇时他侧眼望出去,像是枕着夜色。
身前北人掰开他的双腿,甚至能摸到他胫骨的线条了,俯身吻他,有一种能吻到每一片肌肤下骨骼,甚至越过骨骼吻到心脏的感觉。“太瘦了,kazuma,不要再瘦了”,吉野北人这样说。
川村壱马从来不听的。像吉野北人从来不答应他去健身的邀请。可他觉得北人这样很好,为什么要那么精瘦呢,软乎乎的,抱着他可以掉进云里。脸也圆圆的,和刚认识他那会儿没有什么差别。川村壱马喜欢捏,到现在也。吉野北人老贱兮兮地说这张脸投保了哦,捏坏了你要赔钱的kazuma。
川村壱马想自己身为关西人怎么拿宫崎北人一点办法都没有,接着看到北人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说那你赔我一个吻,还是他一贯的得意表情。

川村壱马话不怎么会说,接吻意外在行。吉野北人指的脸颊,川村壱马吻的嘴唇,剩下北人的指尖还傻傻地戳着脸,被川村抬手握着然后牵住。
吉野北人被吻得含含糊糊还要说kazuma你完蛋了,川村壱马就笑,答随hokuto处置咯。

川村壱马就是这样双标的人,而吉野北人从来都心安理得。他知道川村不听他劝,太瘦了对身体不好诸如此类的妈妈念叨也都有过,于是吉野北人从某天开始给他买蛋糕。
川村壱马喜欢吃甜食,可也自制力惊人,北人哄他吃一口他就只吃一口,然后变成吻,最后全玩掉。
川村壱马说hokuto真的好浪费,吉野北人说吃一口也是吃,再这样下去我要为你学做料理。

川村壱马一个字都没信。

吉野北人在他心里是诈骗惯犯。以前骗他说没戴眼镜看不清楚,一下子凑近他的脸端详,川村刚想说没戴眼镜也不需要突然靠这么近。果不其然被亲到嘴角,北人撤开吻后无辜撒娇说,没戴眼镜所以忍不住亲你一下。
胡言乱语啊hokuto。诈骗犯总是口齿伶俐巧舌如簧,毫无逻辑关系的事情也扯到一起,趁着川村壱马还反应不过来并不巧妙地圆过去。
可是他好可爱。被爱着的人总是可爱的。
所以川村壱马总是拿亲吻还债。

第二日放空。
接下来日子变得好缓慢,一旦缺乏了忙忙碌碌的工作安排,连感官都会变得敏锐起来。只总是会有无法消解的夏乏,他们从午饭结束睡到傍晚日西,川村壱马躺在吉野北人身边,呼吸着他房间里属于宫崎夏日特有的味道,随后敏锐地将这些气味都和北人关联起来。
想要记住呢…所以不停深呼吸,北人问他怎么啦,他摇摇头,笑笑,说很好闻,hokuto的味道。

夏日午后潮湿闷热,俩人困倦着听外面蝉没完没了地叫。北人终觉好闷,从凉席上翻身起来,赤着脚跳下去。捣鼓一通,不知从哪里翻出支毛笔和瓶口边缘要结块的墨水,背对着川村坐下,说应该是很早以前练毛笔字搁下的。
川村壱马在床上撑着脑袋看他,只看到树木遮掩下,窗外焦灼的阳光仍然扑进来,北人白t恤下的身体的颜色晃在他的眼睛里,要变成透明。
北人转身看他,他听话下床,接着被人搂在怀里看他写字。川村壱马盯着笔尖软毫在纸上濡出的墨色,想到上次他守着北人的直播看他写“壱马”,似乎想不起来着两个字怎么写,边写嘴上还一遍遍重复“kazuma”“kazuma”“kazuma”。川村壱马在屏幕前笑,笑完便想应他说“我在这里啊”。
他想到这回事,这下就这样在北人怀里笑,不待吉野北人问他为什么,自己小声嗔怪道“上次hokuto都记不得我的名字怎么写呢。”
“那最后还是写出来了呐。”吉野北人说。

接着是喧闹的静,蝉的鸣叫,骤起阵风掠过树叶的躁动,连泊油路龟裂的瞬间,心跳的敲击都听得清晰。北人纤细手腕悬空,也晃得轻盈,可川村壱马一个字还没让他写完,就偏头蹭蹭北人的脸颊,惹得笔画一呲,颇有种孩童恶作剧般的快乐。
他接着亲亲吉野北人嘴角,无理取闹一样,讲hokuto就是没有写出来,罚你抄十遍,永远记住这两个汉字怎么写。
吉野北人垂眸望他,想川村壱马真的很会无辜讨巧,他们前胸后背地贴在一起,挤在同一张小小的椅子里,川村也许察觉到他硬了,因为自己耳尖泛起羞涩的红。
因果颠倒,北人想,可这确实是他自找。

笔是在茶杯里洗的,洗不太干净,划在肌肤上还会有浅浅的黑色水渍,凉的,但欲望是烫的。他羞赧地闭着眼,感觉到笔尖有章有法地挑弄着每一处敏感,最终重重点在他小腹。
接下来吉野北人慢慢地数着数,数到十,伴随着笔画点顿的拉扯,川村壱马只觉得这倒计时毛骨悚然。
随后软笔尖揉开了探进去。

射在小腹上。
结束后川村壱马撑起身子看到一片混乱,墨水浅淡的黑,精液浓稠的白。他转身看了吉野北人一眼,手臂交叠着撑在脑后,是他贤者时间的习惯的假寐。
川村壱马伸出指尖抚过已经浑浊不堪的笔画线条,问吉野北人是在这里罚抄了那十遍“壱马”吗?
吉野北人睁眼,半侧着身贴在自己手臂,朝川村壱马笑。
他说不是的,我写的“北人”。

会有风,掀起吉野北人没写完的那幅字。
是还没完成的夏天。

-

终于下定决心要在隔日晴天出门走走,毫无目的在街头漫游。吉野北人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讲话。
“这里是我念小学回家的路。”
“放学老在这家店买零食,然后回家被妈妈骂…”
“篮球场!”北人兴奋指着前面一片空地,转头问川村壱马要去打球吗。川村壱马诚恳摇头,说太阳好大,好热。
“是哦…”北人转身朝前走,又折返过身拉他手臂,快步走到冰柜前,捞出两根冰棍,递给川村壱马,从口袋摸硬币递给小卖店老板娘。
吉野北人对这一带很熟悉,而这些店面,尽管这么些年重装招牌,又改换装潢,可人还是那些人。
吉野北人也依然是那个吉野北人,叼着冰棍和熟悉的长辈寒暄几句,出门时也踮脚扬起手臂说“再见啦”。
川村壱马笑着听他说方言,只觉可爱得过分,也听懂北人说“是呢,陪他四处转转”。

“快一点吃…一会儿该化了。”语气太天真,川村壱马说hokuto好像小学生哦。
吉野北人抿掉冰棍上快化的糖水,说“可是每天走这条路的hokuto,本来就是小学生啊。”

叫自己hokuto也太犯规。川村壱马望着他笑,好像也能随着人一起回到遥远的,吉野北人甩着个书包摇摇摆摆独自回家的童年时代。时间变得好平静,川村壱马觉得一切好像都可以在这里停滞,眼前男孩儿的眉眼和他以往在手机里看到的童年照片如出一辙,眼睛圆圆的,脸也圆圆的,咬着根冰棍脸颊也鼓胀。
吉野北人问他干嘛一直盯着他看,川村壱马摇摇头,文不对题地回答他“真好”。

川村壱马总也不知该如何描述在宫崎的那段时光。吉野北人带着他在山林间上蹿下跳,林间光都成线成束,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吉野北人,又或者是见过太多次,像是站在舞台的聚光灯里,却又给他感觉完全不一样的北人。他喊hokuto你慢一点等等我啦,北人在他上坡几米处,转身看他,他就站在那里和他对望数秒。
然后没了命地朝上奔跑。

东京,东京,川村壱马心里的东京从此有了对照组,就像他想起Flashlight和Starlight。
吉野北人老开玩笑说宫崎是乡下小地方,是没有错,可大概只有这样的地方,才能养出北人这样的,精灵一样的男孩儿。
宫崎交通的确不便,去哪里都需要颇费一番周折,川村壱马本也不是太性急的人,何况跟着北人就习惯了步行。
吉野北人告诉他说每天的云都不一样,海风吹来的方位不一样,气味也会不同。川村问他那你会不会看云辨别天气啊。
北人说那当然会啦。
“好吧,那明天天气怎么样?”
“很晴朗哦。”北人和他一起抬头,仰望着远处烧起来的晚霞,说明天天气也会很好,没有云的那种好。
“好厉害啊hokuto!”川村总不吝啬他对北人的夸奖,尽管此刻关于天气的猜想还并未被他们证实。

次日果真是万里无云的晴空碧日,川村早晨在鸟鸣声中醒来,从房间窗户望见一片澄澈天蓝。他跟还没睡醒睁不开眼的北人说,果真是个好天气呢。
下午又在街头散步,他让北人教教他看天气,吉野北人笑了好久,几乎要笑倒在他怀中,从裤口袋摸出手机打开天气app递给他。
川村壱马满脸无语,回到宫崎的吉野北人也还是诈骗犯。

“不过,”吉野北人收回手机,“这样的天气,夜里宫崎的星星会很漂亮。”
川村壱马还是会相信这是北人的经验之谈,他就是诈骗犯hokuto的唯一受害人。

-

路过北人念中学时常常跑去练歌的ktv时,嘴上问着要去看看嘛的北人,其实也直接把川村拉上了楼。他跟在他身后,步子迈得急,却不知为何屏住了气息。
早听说这段往事,是吉野北人的故事里他印象最深一段。心里总会有些忐忑,是想如果没有这家ktv,吉野北人还会那样出现在自己面前吗?他们还会在vba4相遇然后成为彼此的相方吗?
与其说是忐忑,不如用上“敬畏”才好。仿佛时间倒退,换他陪吉野北人一起站在命运的拐点,是这一家店,才促成了他和北人命运的相遇,才会有后来所有的故事吧。
北人和店主轻松打了招呼,讲带朋友回来玩。
店主说好久没见到北人了哦,也没见你带谁来过呢——
“对啦,这是川村壱马!我的相方。”北人介绍道。
怀揣着一种恭敬和感激的心情,川村壱马行了半鞠躬礼,还把北人吓一跳。

他们在那里疯了整个下午,浪配的歌也点出来唱。以往众人团建川村壱马和他是不怎么开口的类型,per们倒是玩得开心,简直就是比唱功的烂与更烂。就算话筒递到vo手里,他们也很少唱浪配的歌。川村壱马说唱太多遍了啦,在ktv还唱总显得像在排练。这回两人单独来唱k又是全然不一样的感受。
这里,承载着的是北人的青春期吧,声音又涩又脆。川村壱马思绪乱飞,北人双手捧着话筒,唱不上去了就跟川村壱马卖个可爱相,他接过话筒继续唱。

吉野北人抢他词,要不就忘记自己的part,弄得川村壱马只好无奈摊手看他,轮到riku的部分切出原声,俩人小孩儿似的还要录给riku看,突然被想起的相方也很无语,又哥哥一般宠着他们,回复一句“玩得开心哦~”

最后一首唱的Starlight。北人也不闹他了,和他一起倒在沙发里面,慢慢地唱。起初还一起看北人在屏幕里中分发型,稚嫩的脸,喝醉了摔进垃圾堆,一起笑说Likiya桑真的好像黑社会。
后来唱着唱着情绪被光影和地域交叠带着变得暧昧。也许是想到自己,也许是想到星星,间奏时北人忽然对他讲,每一次唱这首歌的时候,演这一支mv的时候,想过好多次,如果能够带kazuma真的回宫崎看看Starlight就好了。
“那句「星空に包まれたyou and me」——我的词。”
川村壱马不知如何搭腔,想起当时他们分part,北人说要唱这一句,他温柔覆住他的手。
接着抓紧了从来没在舞台上牵过的手,唱「I love you」时应当要亲吻恋人的嘴唇,吻他像唇贴到话筒上。
这是他和吉野北人所能做到的,最浪漫的事情。

-

如若问川村壱马,那一趟宫崎之行最为难忘之处在哪,他会描述那晚星星给你听。
其实也并没有特意安排这个行程,他和吉野北人仍然早早洗漱过窝在床上。关了灯,借着窗外路灯的亮度讲话。大约是回了家,在熟悉的地方北人变得话多,说起小时候的事情总是滔滔不绝。
川村壱马听着听着觉得他整个人都在往下掉,掉进时空隧道最后落在幼年期或是思春期的吉野北人身边。吉野北人说这些话的时候是看着天花板的,川村壱马面对着他,看他的眼睛,一点点明灭的闪光,想不出更惊世骇俗的比喻,只能不断感叹恋人的眼睛真的好漂亮,好像星星。
他默默听北人絮叨,渐渐困意攀上来,浅浅地睡过去。北人的声音不知为何对他有一种奇妙安慰,他以前失眠,把北人随手录的demo翻出来听一遍一遍,最后就睡着了,第二天摁半天手机没反应,才发现已经没电关机。

是吉野北人在后半夜很小声叫“kazuma”把他喊醒。他没有起床气,只会在刚醒那会儿意外黏糊。他抓着北人的手臂,问“hokuto…要做什么啊…”语气词拖得很长,叫北人名字的声音更软。他迷迷糊糊想,如果这时要做爱的话,他好像也不会拒绝他。
他从不拒绝吉野北人。

吉野北人却没回答,只从他额发温柔吻到眼皮,吻从下颌腾挪到侧颈,川村壱马终于摆脱了困意,瘫软地想回应他这个吻时,吉野北人说,带你去看星星。
川村壱马意识模糊地哼唧了一下,问现在吗,可是好困哦。北人吻他嘴唇,贴着唇又讲一遍,“带你去看星星。”

那太像一场不知归处的私奔。

怕吵醒家里人,他们轻手轻脚带上门,接着吉野北人牵起他的手往楼顶奔。川村壱马跟着他往上跑,陪他作乐取闹的心胜过了看星星这件事本身。谁又没有看过星星呢,再美丽的星空到底又能美丽到哪里去呢。川村壱马完全只想着他,从一开始就是想找了所有听起来冠冕堂皇的合理借口赖在他身边不走。
这一趟宫崎之行将要接近尾声,晚饭后收到经纪人询问他们次日几点到东京,是不是需要去车站接的消息。带着好多回看的眷恋,心里坠着什么似的,真看到了星空,会是意味着私奔的结束吗?

可推开楼顶门一瞬所有的思绪都停摆了,生命也跟着在那一刻停泊。川村壱马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星空,什么样的字句组合才能准确表达出心灵的惊颤,细胞与血液都置换成星辰河流。

-

他想起他们排The Typhoon Eye,他问hokuto,知不知道台风眼是什么样子的。

风力很小,天气晴朗,有能见到星星的少云天空。

那时候他只觉得爱吉野北人这件事,总让他有种站在台风眼里的感觉,往外踏一步都会被狂风暴雨卷进海里。
他此刻听到北人好轻的声音,说我还没有带谁回宫崎看过星星。

川村壱马转头看了吉野北人一眼,他想,被吉野北人这样爱着,也是站在台风眼里面。

他们会一起掉进银河里吧。

 

Fin.

Afterw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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