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北人是太无聊了,大学生嘛,说白了每天就是混,不是不想谈恋爱,但更多的只是想着差不多,玩玩就好。这也是吉野北人第一次用约炮软件约炮,当他到了爱情旅馆的时候对方已经到了。
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是。。。北猪。。。先生吗?我是itsuki。”
“啊。。是的,我是。”
“那。。。北猪先生 您好,您可以去洗澡了,我已经洗过了。我就先在这等您。”
“好,好的,我马上出来。”
第一次用软件就约到了天菜,吉野北人觉着这炮打完要顺势打一波六合彩。软件上对方头像只是一个侧颜,睫毛长长的,点进首页大部分都是猫咪,吉野北人想着喜欢猫咪的总没有坏人才试着跟对方聊聊天。但其实没聊两句,北人直接提出“我们约吧。”对方也很爽快就答应了。从在软件上聊天开始到进入旅馆,24小时都还没过去。
吉野北人虽然不是处,但对比于树来说,还是略显青涩了。毕竟是初对面的人,放不开也是正常的。树倒是显得很有经验的样子,用手套弄了几下,小北人才微微抬起头,树就顺势把北人推倒倚靠在床头,自己翻坐在北人身上,握住北人的手往自己身上带,去揉捏自己胸前的乳粒和胸脯,另一只手则向身后探去,给自己做扩张。这是一场完全由树主导的前戏,北人看着树脸上带的潮红,挺立的乳首,情绪终于被调动了起来,找到了韵律,转身把树压到身下,用手送着小北人往树自己扩张好的后穴里送。树也就用双手攀上了北人的肩头,死死地把北人往自己怀里拉。无言的,这夜里只有两具肉体有节奏的运动。
第二天早上,北人醒来树已经不在了。床头只有树A给自己一半的房费。
“有快感啦。那还是有的,两个人都好好释放了,倒也不亏啦说真的。就是。。。说不上这是很好?很舒服吗?还是说能享受的性爱?那还真不是。。。”北人隔天跟自己好友kazuma说起自己的约炮经历,只是普通的爽到了以外其他更多的是心口堵住了的感觉。
“不过没被人骗就好,你进酒店之前不还是一直跟我发消息说害怕被骗来着。而且他不是颜超好的嘛!不亏不亏!”
“没错!他真的很老手哎!刚开始我没硬起来,他就引导我,那张脸,好他妈色情!看都能把我看硬,靠,下次再约到他我要直接操到他射,操到他尿!”
“好啦好啦,不要太小学生啦,这都要比哦。诶,城北那边的拉面店很好吃,mokoto跟他同学去吃了回来推荐给我,我们也去吧~hokuto”
北人在拉面店再看到那张脸的时候,终于意识到约炮时候的不尽兴的问题出在了哪儿。成也在那张脸,败也在那张脸。做爱的时候显得色情,不做爱的时候他显得冷清。树好像天生不带有太多的表情,看不出他是在高兴还是在沮丧。他情欲上头的时候,白皙的脸会映上粉红色,上齿会咬住下嘴唇。但他的那双大眼睛,往里面望去只是一滩死水,只会圆圆的睁着,注视着你,那双眼睛就好像即使你把精液射上去,他也不会自主防备,反而会把精液挂住在长的过分的睫毛上。冷冰冰的像冬天结了霜的树枝。树就是这样,说话也不太有感情色彩。问你要点什么味道的拉面和问你要不要上他的语气是一模一样的。
北人结账的时候,把line写在了纸巾上,和钱一起递给了树。“我叫北人,不叫北猪。”
树下班后就加了北人,发来的第一句话却是:“我有金主,如果我跟你玩过头了,他会不高兴的。”
这算什么。一句不冷不淡的话只是一个火柴,但那根火柴好像燎起了北人心中一片草原的大火。怪不得,约炮的时候那样娴熟的姿态。活脱了就是个被操烂的婊子。树的直言不讳让北人感觉树就没把自己当回事。北人也装模作样故作大度的回了一句:“只是玩玩,想交个炮友罢了。”
不过北人连着三天都到了树在打工的拉面店去吃拉面。每次跟树也仅限于店员跟顾客的互动。过了一个周末,周一北人再去到拉面店的时候。他看到了树青紫的眼圈。旁敲侧击的问了树的同事,也只是说树他不小心撞到了,并无大碍。
北人那天一直守到了树下班。
“你这脸上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被打了一顿,看上去痛但其实已经快好了。”
“被。。。你的金主?”
“嗯,跟你约炮被他发现了,犯错了受惩罚。”
北人恨透了树对自己的坦诚,也厌恶极了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
“你是缺钱吗?离开他,我打工养你。”
“不缺钱,我自己打工也可以养活自己。今晚去你家睡可以吗?”
“好。。。好,我家有点乱,你别介意。”
在北人家里,他们又狠狠地做了。脱掉衣服,北人看到树身上斑驳的痕迹,摘下口罩,看到他嘴角的红肿,但是树还是执意的跪在北人胯前,用手扶着小北人,卖力的吞吐。树的小舌头像蛇信子一样,转着圈,顺着北人的青筋脉络来来回回,没忍住,北人射了树一脸,树就从脸上,眼睑上刮下那液体,顺势的伸到后穴,用那润滑很细致的给自己做扩张,“好了,hokuto,你可以进来了。”树就像是野猫,但是是被恶狠狠的路人给毒哑了的野猫,有时候树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但更多的时候咬着下唇,抵抗着疼痛,用后面接纳着北人,不会逃跑。这会北人骑在树的身上,双手掐着树的腰肢,他也在树的身上不自知的留下了痕迹。北人觉着后入这种姿势应该会给树带来屈辱,但自己反而像是被俘虏的敌军。北人透过窗户看向窗外,月光投进来,窗上映着树的侧颜。还是只有很长很长的睫毛跟那双大眼睛,很难看到生气。那个瞬间,北人不想去亲吻树。
不过这种固炮的关系还是持续了下去。
有一天,一个男人找上了北人。他说他叫陆,是树的金主。那个男人带着墨镜,嘻嘻哈哈的态度看上去又和蔼可亲的,北人全当他是笑面虎。
“第4个,宽太、翔平、海青之后的第4个,还又都是大学生。啊~啊,大学生还真是好骗呐。”
“你什么意思,没话说了你就滚蛋,还有离开树,你再打他我会报警的。”北人没让这个男人进门,站在门口用手把住门。
“好好好,你先听我说,说完我就滚,你也不用报警。树呀,他,脑子有问题的,倒不是智商方面,你看他钓男人的手段就知道他聪明的很,不然你都是第4个了。他有无痛症。情感的无痛症,所有人都爱着他,包括我,和在你之前的三个男人,可他很难爱上别人,我打他是他让我打他,他想体会我的情感,我看到我的爱人出轨的时候的气愤,内心的煎熬与痛苦,他想感受我的感受。树他自己把棒球棒递给我,是他自己把衣服脱掉,是他允许我把拳头挥过去。也是他告诉我你住在哪里的,北人。”
riku在说这话的时候又显得真诚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北人竟然细微的感受到riku内心已然被人扯烂的无奈感。
“不过,北人你也该意识到了吧,树在性事上的主动,很爽吧,但只有肉体的快感吧,他不怎么会笑也不会哭,他说话的方式也不带有情感,从来都是直接的陈述事实。北人,我来找你,只是想告诉你,树他以后不会来找你了,3个月、还是4个月呢,我又要把今天这同样的话说第5次了。北人小朋友,以后,约炮软件还是小心使用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