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山彰扶着墙缓缓从长谷川慎家里挪到来接他的车上,“这家伙....没想到这么猛。”山彰后面痛到没办法安稳坐下,只能侧躺在后座上。但挺爽的。山彰还在感受着身上的疼痛,这种疼痛的余韵甚至让他更加痴迷,虽然刚刚已经射了不知道几次,但现在心里还是痒痒的。
“那我送您回去了。”坐在驾驶位的海青把视线从楼上那间亮着的房间移至后视镜,看着山彰仅剩几颗纽扣的湿漉漉的衬衫和衣服也无法掩盖的伤痕,好在脸上依旧白净。他尽量不在语气中表现出过多的情绪。毕竟身为执事,只需要做少爷要求的事就好,这样就好,这样才可以一直在少爷身边,保护他。
这样就好吗。
一路无言,海青从不多问山彰的这种事,山彰也从不向海青避讳自己的兴趣,毕竟他总是在海青身上有着无限多的信任,因为他的忠诚。
海青是山彰在一夜欢愉后在路边偶然救下的。海青当时满身是伤,看上去似乎要不久于人世。放在平时山彰自是不会管这种闲事,但最近有太多杂七杂八的人找上门,山彰转念一想自己身边恰好缺一条狗,一条忠心的狗。自己把他救了,便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但凡有点良心,大概会一心一意跟着我。
想到这里,山彰便让之前的司机(现在海青已经顶替了这个位置)把他抬到车上,一起带回宅子里。
果然,不出所料,海青忠心至极,忠诚到完全超出山彰预想的地步,且能打,做事也干脆利落,是一条极好的狗。山彰曾在海青疗伤期间与他做过约定,“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现在,我把我的命交在你手里,明白什么意思吗,你要保我安全,矢忠不二。当然我会让你改头换面,舍弃你的过往,给你新的人生。”
海青是从追杀中逃出来的,因为被陷害,被陷害的原因也是因他太过老实本分,他一直以来都只是安分地、完美地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做着安稳的黑道,但世事无常,总有人喜欢利用别人的好。倘若没有遇到山彰,自己大概早就横尸街头,海青没有理由不忠诚于山彰。
对于与山彰的约定,海青同样要求自己尽自己所能做到最好。山彰那样张扬跋扈的性格,极易在外得罪到人,海青不记得有多少次拉着山彰的手从酒吧跑上车,然后自己在车外一打多。海青总会想,要不是自己有经验,这样的工作也太容易死人了,不论是对方还是自己。
除此之外又总有一些看起来像是对少爷图谋不轨的人找上门,海青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感受到,是那种方面的图谋不轨,当然不必山彰多说,海青自然是来一个打一个,恪尽职守地做着分内之事。
但山彰总还会时不时带着伤回来。海青这才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是自己哪里没做好吗。他谨慎地选了山彰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时间,严肃地询问了山彰,山彰却只是笑了笑,平淡地解释了自己的爱好——享受和追求疼痛。
奇怪,明明是要我保护他,但他为什么又在不停地伤害自己。那我被要求做的事、我们的约定,真的有意义吗。
海青一度陷入自我怀疑与二律背反的境地。
与此同时,跟着山彰的这一年时间里,他完全感受到了山彰的好。山彰虽然嘴上总是说着难听的话,性格也不讨喜,但会替自己包扎伤口。明明已经尽量不将喜怒言于色,但还是会被山彰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变化,在恰好的时机,选择恰当的地点,不动声色地带着自己或是漫无目的的兜风,或去山顶,海边,田野,山彰从不明说自己的意图,但海青知道这是在帮自己散心。有时忘记吃饭,山彰虽然会没好气地骂上自己几句,但又会让厨师做东西给自己吃或者直接拉自己去外面找餐厅。
我明明,只是一个外人,只是你身边的一条狗,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海青觉得内心的某种情绪有些渐渐无法被压制,像有一堆蚂蚁在啃咬即将溃决的堤岸。
海青开始不喜欢山彰去找其他人,但那是山彰的本意,无法阻止,就只能在山彰结束后的第二天,去找上昨晚和山彰一起做的人,用拳头来发泄自己的不满、困惑与情欲。并警告他们不准再找上山彰。
每次做这种事,海青都会有一瞬间的失神,像是灵魂飞向某处,等到回神时,眼前只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某个人,和自己沾血的拳头。
海青再度陷入恐惧和怀疑,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这是违背少爷的事,我不可以这样,不可以。
但这并非是他自己可以控制的,像巴甫洛夫的狗,是被驯化后的条件反射,不过山彰和海青都没意识到驯化的过程。
他逐渐无法忍受别人对山彰进行的伤害行为,海青不是没有阻止过,只是山彰从不在意自己的话语,海青只能将其压在心底,但凡事都不会被永远压抑,爆发的那一刻则会更不可控。
这次同样如此。他第一次见到山彰受这么重的伤,但只能强压复杂的情绪,平静地把山彰送回家。
海青缓缓把山彰扶进屋,为他褪去一团糟的衣服,准备帮他处理伤口。虽然有做过心理准备,但看到山彰身上触目的红后,还是一阵目眩。
浑身上下显而易见地被绳子勒出的痕迹,看起来像是被以某种姿势吊起,胸口和大腿内侧是被蜡滴伤的烧痕,乳头格外红肿,大概是被什么东西长时间夹着,背部胡乱交叉着暗红色的伤痕,海青从未见过山彰被玩弄至此,活生生像一张被人用红墨随意泼洒,又将其揉成一团的白纸,海青不敢想象山彰的后穴会到何种地步。
海青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还希望请您多爱惜自己一点。”海青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让其颤抖,
“这种不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嘛。”山彰泄力地趴在床上,全身赤裸。
“你心疼我啊。”山彰扭头,笑眯眯地对上海青的眼睛,他总喜欢这么捉弄海青,喜欢看着平时装出一本正经样子的海青略微动摇的样子。
但意外的是,这次海青直直地盯了回去,“我是心疼你。”不加任何敬语。山彰愣了一下,平时海青不会这么说话的。
“我不想你再出去找别人。”
山彰有点被吓到,“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他第一次看到海青那像是锁定到什么猎物时的眼神,“你知道自己该做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海青的情绪几乎要完全溢出,压抑已久的,洪水般的情绪。
海青一把将趴着的山彰翻过身,后穴突然受到的挤压让山彰倒吸一口凉气,“你到底....”
没等山彰说完,海青一股脑把手里的酒精全部倒在有些溃烂的伤痕处。
“你神经病啊!”山彰被痛得不住地发抖,他想用手擦去伤口处的酒精,但用手触碰后只会更加疼痛。
“你明明说要我保护你的。”海青俯身贴近山彰的胸口,舔舐着伤口处的酒精。“这样我哪能算得上保护你。”海青语气带着点悲伤,又抬起头,对上山彰的眼睛。明明在做这样的事,海青看上去却像受委屈的小狗。
海青选择了一个伤口,含住,又不停地啃咬吮吸,直到嘴里出现血腥味。“这种事,我不是同样可以满足你吗。”海青又找到另一个伤口,边吮吸边用手轻轻摩擦着山彰的下体。
可恶,是我大意了,他平时那么乖难道都是装出来的吗?
海青口中的温热让酒精的刺痛更加凸显,但逐渐适应之后迎来的是快感,山彰已经没有余力去想海青身上发生了什么,虽然今晚已经很累了,但身体还是做出了本能的反应,山彰轻喘着,痛感让他不时发出微小黏腻的声音,腰部不自觉地抬起,下面逐渐硬了起来。
“真就这么爽吗。”海青觉得难以置信,看着山彰有些涣散的眼神笑了出声,又狠狠朝山彰的乳头掐了一把,“还真是变态。”
“你他妈的,要做就做,哪这么多废话。”山彰瞪了海青一眼,边喘边恶狠狠地骂。
“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既然....啊....!”
海青显然没有听也不想听山彰在说什么,直直地朝山彰已经肿起的后穴插了进去,一举挺进最深处。
山彰身体一瞬间僵住,声音被扼在喉管无法发出,没有扩张,海青那根也不算小,再加上后穴之前已经被各种道具玩弄得残破不堪,猛然的疼痛让山彰的意识近乎飞走。
“等......别...”山彰只能用气声发出只言片语,当然无法传进海青的耳朵。
海青从正面完整地将山彰紧紧环抱,一只手托着后背,一只手揉着山彰的后脑勺,每一次抽插,海青都会将性器退至穴口再猛地进入,充满攻击性且混乱的性爱,虽然海青是第一次和男人做,但每次都能顶到山彰的敏感点。山彰脑中不停闪过白光,快感替代了疼痛,随着海青的抽动发出有节奏的喘声,山彰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爽死在这里。
山彰的后穴原本已经脆弱不堪,海青抽送了几次,翻出来的穴肉和海青的下体就都带上了鲜红的血色,海青自然不去理会,已经到这一步,不可能再停下来了。海青将性器顶进最深处停住,咬上山彰的嘴唇,先含住山彰的下唇,之后探入舌头,山彰闭着眼积极地回应,两人舌尖交织,山彰的后穴也不自觉地用力收紧,腰部上下起伏,疯狂地感受着海青。
“夹这么紧...真色。”海青狠狠咬下山彰的下唇,铁锈味在两人嘴中蔓延开,接吻仍未停止,两人忘我地交换着带着血的唾液。
想射了。可海青只是亲吻,完全不动,只差一下,他动一下就好。山彰浑身燥热,想用手去撸动几下蓄势待发的下体,但被海青一把抓住举上头顶。
“想射啊?”海青离开山彰的嘴唇,看着山彰嘴唇上渗血的牙印,浅浅地笑了,“求我。”
“你得寸进...!”又没等山彰说完,海青摆动起了腰部。山彰的喘声变得凌乱,腰越抬越高,音调也越来越尖锐,海青再次顶上山彰的敏感点时,白色浊液伴随着一阵痉挛倾泻而出,山彰的胸口满是自己的精液。
山彰有些失神地软了身体,但海青依旧没有停止,“我还没好呢。”海青咬上山彰胸前夹杂着酒精与浊液的伤痕,一边啃咬一边抽插,伤口处变得血肉模糊,疼痛让山彰喊出声,后穴一阵紧缩,下面又不受控制地抬起了头。
“哈哈...”看着这幅光景的海青像是发现什么宝物一般笑出声,“少爷您真是有具好身体。”
海青把山彰的身体翻过来,山彰低着头,四肢撑着跪在床上,海青用力把山彰的头发朝自己的方向拽起,迫使他仰起头,抽送力度更大,速度也更快,甚至山彰的腹部能隐隐约约看出海青那根的形状。山彰前端不断滴下前列腺液,后穴和头皮传来的持续的疼痛格外舒适,山彰能感觉到体内的海青越来越大,越来越烫,海青的喘息逐渐加重,身子也压得更低,到达临界点时,海青重重地咬上山彰的肩膀。
要被吃掉了...!
山彰倒吸一口气,后穴一紧,又射了出来,海青随后也填满山彰的内部,突然的温热让山彰这次的射精持续了很久,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连带着被射出一大半。海青将性器抽出,但依旧硬挺,山彰已经像一滩液体般瘫在床上,断断续续地发出零碎的声音,“我...不行了....结束吧..”
“还早呢。”
海青又吻了几下山彰,刚刚被咬伤的地方已经开始凝固,海青又咬上同样的地方,使牙印保持鲜红。海青上下拨动着山彰泛红的嘴唇,“这么漂亮的嘴,不吃这个也太可惜了。”
说着便深入几根手指撬开山彰的牙齿,把自己那根硬塞了进去,“别咬啊,我可没你那样的爱好。”
山彰的眼睛已经很难聚焦,只是本能地吮吸着嘴里的巨物,伸至喉管处的酸涩和呕吐感逼地山彰眼眶湿润,明明囊袋里已经空空如也,下面却又立了起来。海青在山彰嘴里进出着,同时顺着抽插的节奏轻轻掐压着山彰的喉结处。
我不会真的死在这里吧。
想到这里,伴随着嘴里涌入的苦涩液体,山彰的意识彻底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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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着眼都能感受到的刺眼的光,山彰的睫毛抖动了几下,但睁不开眼。
“醒了?”
山彰想发出声音,但喉咙一阵干涩,山彰张了张嘴,下颌也是酸痛的,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有温热的触感贴上嘴唇,“那我去给您备早餐了少爷。”
咯哒咯哒的脚步声逐渐远离。山彰想抬起胳膊,遮住刺眼的光,但身体格外沉重,胳膊抬起时还有金属碰撞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山彰努力使眼睛睁开一条缝,左右手互相摸索着,摸到了手腕上金属制的锁链。
山彰叹了口气,意料之外,但情理之中,昨晚的事发生后山彰就猜到大概是会落到这种地步。不过没想到海青竟然还挺上手的,之前还从未有过像昨天那样意识尽失的情况。
在山彰思索和回味的时候,海青回来了,山彰也基本适应了光,扭头看着海青推着餐车走到床前。
“早餐是黄油吐司搭配培根、炒蛋和香肠,还有用刚研磨好的Geisha咖啡豆冲泡的咖啡,另外还有一些番茄切片,为了您的营养均衡还是希望您可以吃掉。”
一本正经,挺能装的。山彰暗暗想,之后用气息勉强地发出声音,“先给我点水喝。”
“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海青想走,却被山彰拽住衣角,山彰朝海青勾勾手,示意他靠近自己。海青照做,没想到山彰就这么吻了上来,无比湿润的吻。
“你嘴里的就可以。”
亲完,山彰就把海青推开,“先扶我起来吧,不然我怎么吃饭啊?”
但海青只是愣在原地。原本以为昨晚的事发生之后山彰会无比厌恶自己,最坏的情况可能会直接把自己踢出家门,为了避免这样的事发生,海青干脆破罐子破摔,给山彰拴上了锁链,想以此威胁他,没想到......
山彰看着愣在一旁的海青,大概猜到了海青在想什么,有些想笑,“你既然都做到这一步了”,山彰举起手腕的铁链,“那你以后的工作就又多了一份哦。”
“不过你如果没办法满足我,就不能拦我去找别人,可以吗?”山彰笑盈盈地看着海青,“这是新的约定。”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