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歌舞伎町
又是一个平凡营业的夜晚。
街上五光十色,某家风俗店门口却无人问津。
装修简单,常年不维护的边角还有脱漆。
要不是招牌下有个显赫的家纹,怕是以为这地方已经歇业倒闭了。
这是一家会员邀请制的牛郎店,并且只供男性客人光顾。
推开门,走下暗黑弯曲的长长楼梯,灯光逐渐亮起。
前台的杀马特小弟没有什么服务精神,玩着手机,随手指了指某间房。
川村壱马跪坐在房间中央的圆形茶几上。
一丝不挂。
嘴里含着、双手握着、腋下夹着男人的阴茎,股间那根正在用力撞击。
男人们将川村壱马团团围住,然而壱马的脸上并未显露痛苦的神色,而是一副恍惚享乐沉迷其中。
不知道第几轮的白色浊液落在他的脸上胸口小腹大腿。
他似乎不知疲倦的想榨出更多的体液,卖力的服务着。
嘴里的那根射完后抽出给他一口喘气的机会。
房间门被打开了。
透进来的光瞬间照亮昏暗的室内。
川村壱马迷蒙的睁开眼,以为有新的客人要加入。
眼睛适应了下突然变亮的强光,看清了进来的人。
刚才还一副欲仙欲死半眯的双眼突然瞪大,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长谷川慎站在他的面前。
这怎么可能!?
川村壱马仿佛被判了死刑,停下所有的动作,他努力隐藏的秘密竟然在最糟糕的状态下暴露给对方,根本没有可以解释挽回的余地。
长谷川慎慢慢蹲下身,那些男人们竟纷纷识趣的离开。
川村壱马犹如生锈的机器人一样呆愣在原地。
“呐~kazuma桑,和我回家好不好?”
他最爱的慎,此刻露出和以往如出一辙的无邪笑容,邀请他和他走。
没有理由不答应。
壱马愣愣地“嗯”了一声。
然后他看到慎在逆光中挑起唇角笑起来。
一点不像什么清纯男大学生,而像……一个恶魔。
* * *
神奈川·黑金会
吉野北人很久没回本部的旧宅子,自从他在外面买了别墅,就不在这里住了。
今天是老爷子开帮会的日子,他作为这个帮会的二把手,自然要回来参加的。
冗长无聊的会议结束后,他走出大堂,伸伸脖子捶捶肩膀,呼吸一下院子里的新鲜空气。
看到对面川村壱马从长谷川慎的房间里出来,吉野北人轻笑了下,继续做他的伸展运动。
过了一会儿,屋子里的慎终于发现北人杵在院子中央,他兴奋地跑出来,走得急,拖鞋都跑掉了。
吉野北人等着他过来,也不主动往前挪两步。慎快靠近北人的时候急不可耐直接飞扑上去,压得北人站不稳,只能伸出双手用力回抱住慎,才让两个人都不至于摔倒。
北人拍着慎的后背,慎留恋了好一会儿,才舍得放开。
川村壱马站在走廊里看着他们。
“hoku尼桑,你回来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慎满心满眼都写着高兴。
北人歪了歪头,“给你个惊喜啊~”
慎羞涩的笑笑,拉了拉北人的衣角,“晚上留下来吃饭吗?”
“今天这种大日子,想逃也逃不走。”
慎听到北人说不走,眼睛里燃起希翼的光芒。
“那今晚我和你们一起吃饭!”
“哎哟喂,老爷子要是知道今天他家太子愿意一起吃饭,非当场传位给你。”
慎一脸傻笑,他听不进任何帮派的事,他脑子里想着赶紧去厨房吩咐加几个北人哥哥爱吃的菜。
被冷落的壱马还站在他们不远处,冷冷的望着。
北人发现了这不太友好的视线,回望过去。
壱马这才收敛起目光,微微颔首俯下身子象征性的行了个礼。
北人笑着问慎,“怎么不再装清纯大学生了?”
慎楞了几秒,反应过来北人在指什么,一改刚才的傻笑,“要带回家的,就没必要装了吧。”
北人拍拍慎的肩膀,“喜欢就好好对人家。”
慎抿了抿嘴,没有回答。
“我先过去了,那边的应酬还没结束。”
北人走了以后,壱马光着脚也不在乎有没有穿鞋,直接踩在花园冰冷的石子路上,来到慎的背后靠上去,用柔软的声音唤道“makoto~”
慎便转身把壱马搂进怀里,“对不起啦,hokuto是哥哥,又是这个家的顶梁柱,我以后继承帮会也要靠他帮衬的,不是吗?”
这话不知道是说给壱马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
慎看着早就走没影的空地,仿佛什么也留不住。
* * *
晚宴时间,长谷川慎也不管什么帮派顺位,拉过坐垫挤在吉野北人旁边,共用一张矮桌。美曰其名给哥哥布菜。
老爷子看自家没出息的儿子终于愿意参加帮派聚会,也懒得再讲规矩,便由他去了。
前半段是真的在吃饭,到了后半程大家端着酒杯到处晃荡。
兄弟们轮番过来敬酒,慎以北人酒量不好挡回去不少。其他人碍于慎是太子的身份,也不敢闹得过分,说完几句恭维话就退下了。
第一轮的饭局还算中规中矩,听老爷子和几个干部讲正经事。到了第二轮,老爷子累了回去休息,小弟们就开始发酒疯。
慎越发挡不住递过来的酒杯,他都帮北人喝了,喝得小脸通红视线模糊。大有今天我就算喝死在这里,你们谁也休想动吉野北人一根汗毛。
北人摸摸慎发烫的脸蛋,“够了,回去吧。”
慎的脑筋已经不太清楚,一只手紧紧拽着北人的衣服下摆。
北人招了人把慎搀回房间。
慎被拉起来,手却没有松,带着北人一下子撞在他身上。慎闻到北人和自己一样的酒味,开心的笑了。
“hoku尼桑,你看我现在也是大人,也能喝酒了。”
“是的是的,你厉害死了。”北人边哄边扒开慎的手,示意快点把人带走。
慎临走前嘴里不停的嘟哝:“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的……”
北人被污浊的酒气熏得头疼,应酬和哄慎耗费了他大半的精力,不停地查看手机,那个人还没有回复他。
过了两个钟头,周遭七倒八歪的醉汉,北人拍拍大腿站起来,终于可以撤了。
走出大厅,北人想到刚才慎喝得挺多的,印象里他从没喝过那么多酒,不知道会不会有事,就绕路去慎的卧室看看。
和式的纸门,里面亮着微弱的灯光。
北人往前稍走了几步,然后清晰的听到屋里传出旖旎的喘息。
北人停下脚步,他自然明白纸门背后正在发生什么。听到慎甜腻的喊着kazuma尼桑,北人想这孩子精力真是旺盛,看来完全没有担心他的必要。
北人走到大门口,小弟正守在车边等他。
抬头望了望郊野的天空,稀疏的散落着几颗星星,像一捧被打碎的浪漫。
北人拿出手机,信号是满格的,他发送的信息显示已读却依然没有回复。
挑了挑眉,坐进车里。
后座上放着几个高奢品牌的购物袋,还有网红的甜点盒子。
北人的手指点在大腿上轻轻敲击,他在消磨他的耐心。
回程的路大约一个小时。
如果他到家都没有收到回复,那今晚谁也别想睡了。
在最后一个红灯的时候,手机屏幕亮了。
【路过便利店给我带根雪糕回来。】
北人的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扬。
【来不及了,我已经到家门口了。】
想了想,又坏心的加了句。
【没有雪糕,换个东西给你舔吧。】
车子穿过别墅的铁门开进主屋。
藤原树穿着丝质睡衣抱着猫,睡眼惺忪毫无骨架软绵绵的靠在门框上。
“我想睡觉。”边说边打了个哈欠。
“再说一遍。”
“我想和你睡觉,ご主人様。”
藤原树懒得多看吉野北人一眼,转身朝屋里走去。
既然是黑道的世界,那黑道总不会老老实实做生意吧。
歌舞伎町的灰色产业,对外是普通的风俗店,对内是特定客户有特定的玩法。
入会必须熟人带,且只接待男性顾客。
店里只招漂亮的男孩子,越是干净价格越高。
一对多,cos,SM……不管多离谱的玩法,只要你能想的出来,这里都会配合满足。
吉野北人作为帮会的二把手,擦边球的活自然都是他负责。不仅如此,为了让店的生意稳固持续,吉野北人还要负责调教。
新人进来都要经过吉野北人的手,但他不喜欢碰陌生人的身体,带着黑色皮手套,运用各类道具。不管进来的人一开始是有多蠢钝,出来后都能生出一副足够勾引人的媚态。
平淡无奇的调教让吉野北人心生乏味,他从15岁进入这个黑道世界,十年间腥风血雨见得太多,现在老爷子想把生意洗白后给儿子接管,所以冒风险的勾当也都不用做了。
他实在太无聊了,调教的时候免不了发泄一下自己快憋死的那口气,皮鞭抽下去反正也不是痛在他身上。
小弟说今天新来了个混不下去的牛郎,骗了女客人很多钱,走投无路找来这里。
吉野北人嗤之以鼻,这种故事他听得耳朵都生茧了。他们从来不会强迫任何人来这里工作,来的都是因为想要钱。
小弟把人带了进来。
吉野北人正在换新的手套,换完抬起头。
只看一眼,便笑了起来。
刚才他还在嘲笑那些愚蠢的女客人禁不住美色活该被骗,现在他笑自己也是一样的。
金发男子很无所谓的站着,没有一丝畏惧,似乎他才是高傲的主子。
“叫什么名字?”
“藤原树。”
北人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步靠近。走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新带的手套落地。
手指抚摸上藤原树的侧脸。
树没有躲闪,眼睛轻微的眨了一下,睫毛又密又长,煽得人心里发痒。
北人的大拇指反复摩挲树的下嘴唇。
“会口交吗?帮男人,不是女人。”
树斜着眼躲开视线,明显是不会。北人觉得他看中的猎物实在是太有趣了。
北人坐回沙发,分开腿,踢了踢树的膝盖,示意他跪下。
“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然后才知道该教你些什么。”
语气很温柔,内容很欠揍。
但树没有拒绝的权力,来这里干活每个人都要经历这个过程。
当牛郎,跪下对他来说没有难度,为难的是帮男人褪下裤子。
树又抬头看了看北人居高临下的那张脸,不得不说是比他见过的任何女客人都美丽万分无可挑剔的一张脸。
他突然产生好奇,这个男人的下面会不会和脸一样精致。这样想着伸出双手解开皮带,拉下拉链。黑色的内裤包裹着沉睡的性器。
树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捏着布料往下一扯。
精神的小家伙和主人的心情一样,兴奋的弹在他脸上。
北人轻笑了下。
“还不错吧?”自豪的发问。
树不想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男人的东西他又没碰过,没有可比性。
不过确实是和脸相称的物件,形状完美、体毛稀疏、味道也不重。
握在手里发烫,但树没有想放开的意思。
“既然喜欢,那就吃进去吧。”北人又是一句恶意的调笑。
树抬眼瞪回去,用眼神在骂:谁要吃这种东西!但处于他的立场,是绝不可能骂出声的。
心里一遍抱怨,一遍低下头,张开嘴。
树喜欢吃ice cream,他便把这想象成是新品种的ice。用舌尖轻轻绕着圈舔湿龟头,然后绕着柱身一点点往下舔,舔到根部他又裹上双唇吮吸,仿佛真的在吃美味的冰激凌一样。
北人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虽然生疏却不是一块楞木头,有点意思。
当整根肉柱被舔得湿漉漉,也几乎完全勃起的时候,树像邀功一样看向北人。
北人也看着他。
对视几秒后。
北人开口,“你不会以为这就结束了吧?”
树今天第一次露出了一丝胆怯,“我可以用手帮你……”
“我说了,吃进去。”北人的语调里加上了黑道的压迫感,树知道自己心理上再不愿意,也是必须要做的。
重新张开嘴,对着龟头含住,然后往里吞。强烈的作呕感席卷上来,树立刻吐了出来。
生理性的眼泪涌上眼眶,逼得眼睛红红的,甚是我见犹怜。
树这招以前对女客人很有用,但是对北人没有用。
北人的食指轻轻敲击大腿,这是他在消磨耐心的过程。
树似乎意识到北人在等自己,调整呼吸,双手握住含了进去。
这次含得比较慢,树在适应异物感,适应一点就多吞进一些。
直到龟头抵在喉咙口,他已经没有多余地方可以容纳,求助似的抬头看北人。
北人很久没让人口交过了,此刻一张令自己心动的脸,嘴里塞得鼓鼓满满,眼里嚼着泪花,通红一片。
心底深处想要爱谁的念头突然溢了出来。
他自从进入黑道就没想过要去爱任何人,他连自己都不爱,又怎么会去爱别人呢?
手掌穿过树金色的发丝,原来这个人的头发和口腔一样柔软。
北人按着树的后脑勺带着他前后动起来,性器在摩擦中完全勃起,渗出精液。
树呜咽着,不知道是难受还是想抗议说话。北人没有放开他,而是更用力的在嘴巴里肆无忌惮的乱捅,时而捅偏了,把树的腮帮子顶出一大包。
终于爽到要射了,北人想看看树可怜兮兮的脸上喷满精液后是怎样一番景象,于是抽出来毫不客气的颜射。
白浊从纤长的睫毛流淌下来,脸颊鼻尖嘴唇下巴都沾染上了。
北人呼吸急促,他调教那么久,从没遇见过这么能燃起他冲动的画面。
“ituski,有没有谁说过你很色情?”
树还在第一次被男人射满脸的震惊中,回不过神。
迷茫的眼神,竟透出不谙世事的清纯意味。
北人的心脏像被什么纠紧,他萌生出一股破坏欲,想毁了树。用残忍而又唯美的方式将面前这个高傲又艳丽的男人给撕碎摧毁。
吉野北人做调教时有个规矩,他们是店里的“商品”,所以不管过程多激烈,自己都不会真的进入发生性关系。
他要重新审视这个规矩。原来不是自己不想做,而是没有遇上对的人。
比如现在。
藤原树微张着红润的嘴唇喘息,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丝滑的衬衣把他的胸部线条描绘得很彻底,从领口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乳沟。因为跪坐的姿势,腰塌下去,臀撅出来。刚才注意力都在脸上,这下仔细看身体,才发现极少属于男性的曼妙曲线。
北人吞咽了下口水,觊觎的念头越来越盛。
“和男人做过吗?”
“什么?”树的脑子在宕机的边缘,根本听不懂北人的任何话。
北人想连口交都不会,肯定不可能和男人做过,自己为什么要愚蠢的多此一问。
他把树拉起来,抱到自己怀里。
“我会成为你的第一个男人。”
树歪头,似乎在分析这句话的意思。
北人的食指沾过树脸上的精液,也不等他想明白,就拉开他的后裤腰,从内裤边缘探进去。
直接来到那个未被开发过的洞穴口,刺了进去。
“啊!疼!”树条件反射的抱住北人的脖颈,往北人身上贴紧。
北人不禁发笑,被侵犯了还那么主动。
藤原树,你果然有一具值得好好研磨的身体。
手指的动作变得缓和,一抽一插,让树适应放松。
树的脑子转回来些,明白过来现在在干什么。
但他们两个靠得太近,又在做如此亲密的事,根本不像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而更像一对缠绵悱恻的恋人。
树没有推开北人,经历了口交,他似乎打开了什么开关,现在被做什么都觉得理所应当。
后穴期初的刺痛难受,已经变得不那么明显,北人的手指好像进入很深的地方,让树不自觉地扭腰。
而这样一动,就碰到了体内的凸起,树娇嗔的喊出声。
两个人都懵了。
“是这里吗?”
第一次开发树的身体,北人也不知道哪里是哪里,这下起劲了,反复的按压。
树开始颤抖,抖得不行就紧紧抱住北人。咬唇也抑制不住呻吟,最后彻底放弃,索性对着北人的耳朵咿咿呀呀不停发出表示舒服的黏糊嗓音。
温热的呼吸撩得北人理智全无。
翻了身把树压在沙发上,剥掉半敞开的衣服裤子。
北人的呼吸全部都乱了套,他从来没有这样失控过。
抽出手指,将自己早就充血发硬的性器顶在树的入口。
想让树清醒的知道上他的人是谁。
北人俯下身,捞起树的脑袋,唇擦过唇说。
“记住我的名字,yoshino hokuto。”
树已经晕晕乎乎,“…hoku…to”只重复了这几个音节。
下一秒就被北人狠狠插入。
痛。然后是胀满的感觉。
树没有经历过这种事,眼泪马上流了出来。
北人抽插得很凶,每次都对着敏感的凸起撞击。
树的脚趾蜷起,张嘴想叫,却被快速的冲击打破节奏搞得支离破碎。
渐渐疼痛消失,从未体验过的快感随着尾椎席卷全身。
树的前端蹭着北人的小腹溢出体液,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用前面高潮还是后面。
整个人都被拉入奇怪的欲望之海。
因为无助而紧紧抓着北人的手臂。
“hokuto……”到后面他忘记呼吸,也没有忘记喊这几个音。
细碎的无力音调逼得北人快疯了。
发狠冲刺,北人准备射了。但又突然想起什么。
北人掐住树同样在滴水的命脉,树因为无法发泄,难耐的小幅挣扎起来。
北人贴着树的耳朵说,“我会把你欠的钱都还了,从此以后你就做我的人,好不好?”
树磨蹭着双腿,此时只想高潮,想射精。根本不知道北人在耳语什么废话。
“好~”他有气无力的回答,然后又讨好似的摆臀送腰。
“妈的!”北人忍不住骂粗话,“藤原树你怎么就那么贱呢!”
挺进,射出。
过了许久,两个人的呼吸才顺过来。
藤原树保持双腿盘腰缠着北人的姿势。北人比他先清醒过来,动手把树的腿放下来,然后抽出自己。
树大张着腿,白色的精液从穴口一点点流出来。
北人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不但越界和店里的“商品”做了,还无套中出。
他推了推树,问了句:“你干净吗?”
树缓过气来,开始骂骂咧咧,“我还没问你干净不干净呢,混蛋!”
第一次和男人做,事后没有一点嘘寒问暖,只在乎会不会得病,既然在乎,你他妈还敢上我!
北人冷静下来才想起,“商品”都是提前做过身体检查才会送进来的,自己真是色令智昏,傻了。
他低下头亲了亲还在骂混账话的树的嘴唇。
“和我回家吧,我的宝贝。”
* * *
吉野北人住在本家的日式老宅子里,不管是私密性还是房间隔音都很差,要带个人回去养着,总归不太方便。于是在市区里买了一栋小别墅,搬了出去,算是金屋藏娇了。
藤原树跟着吉野北人回家,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本以为只要乖乖做北人的床伴就能太平安生的过日子,没想到北人把全套的调教手段都在他身上用了一遍。
树以前好歹上过女人,现在却变得比女人还敏感。有一段时间只要听到北人的脚步声,树就会应激反应的勃起。北人的性器进入到他的后穴,他努力挺腰扭臀,吞噬那根炙热硬挺不放它离开。北人笑着骂他骚货,他竟无力反驳。
树实在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欲求不满的淫荡模样,难道真的是天生的吗?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发呆郁郁寡欢。北人看见了,随口问他想要什么礼物。
他也就信口开河说想养一只猫,北人居然同意了。
从那天起树明白一件事情,他想要的东西,北人都会给他买。
房间里的衣服鞋子首饰已经堆不下了,但只要他开口要,北人隔几天就会带回新的来。
日子过得好像也不再那么寡淡。吃饭、睡觉、等吉野北人回来做爱。
北人还给他安排了一个小弟,叫浦川翔平。北人不在家的时候,树想出去逛街,翔平就负责开车陪他。
后来混熟了,翔平会和树聊些有的没的。比如北人没有禁足树,树是可以随时离开的,为什么不走呢?
此时的藤原树早就褪去了刚来时的茫然无措,半躺在沙发上,撸着mars的猫毛,懒洋洋仿佛没有筋骨一样的说话。
“被大佬包养不是挺好的嘛。我又没本事又没学历,出去能干什么?找不到工作只有等死。既然都是死,那我宁可死在吉野北人的身上。”
浦川翔平恨铁不成钢,“藤原树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树笑了笑,“你是没有这种运气。被吉野北人看上,你以为还能全身而退吗?”
* * *
藤原树是吉野北人私自带走的第一个“商品”。但鉴于吉野北人在帮会里的地位,别说一个,就算是全部,也没人敢有异议。所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川村壱马是第二个被带走的,但这次不是吉野北人,而是长谷川慎。太子爷嘛,不仅没人敢吱声,反而全力配合。
长谷川慎设了一个局,让川村壱马心甘情愿的往里跳。
川村壱马来店里工作,也是因为缺钱。他是老好人,朋友有难必帮忙的那种,帮到最后朋友让他做担保,欠的债都滚到他头上去了。
受不住讨债公司三天两头上门威胁骚扰,最烦在他打游戏快赢的时候拉他家电闸。
于是川村壱马被介绍来这家店。
他的取向是男人,很容易接受这份工作。
店里给他看了服务类别,可以自行选择,不乐意做的事不逼着做。还挺人性化的,壱马笑着签了合约。
壱马长得漂亮,身体柔软易推,是抖M体质,到了这里似乎被引发出潜能。他主动提出一对多,颜射、口交、中出都可以。不知不觉他的销售额后来居上,成了这里的top。
这天午休,川村壱马到便利店买吃的,站在他前面结账的男孩有点选择困难症,对着关东煮挑了好久都没能决定。
壱马打量了下,普通的T恤加洗白的牛仔裤,单肩搭着书包。个头比自己高些,身形不胖也不瘦。
又等了几分钟,店员可能是发现队伍排得过长,示意能否让其他客人先结账。
男孩低头不断道歉,后退时不小心踩到壱马的脚。
壱马并没有在意,本能的扶住对方的肩膀怕他摔倒。
男孩转过身瞬间涨红了脸,两个人堵在收银台前总不是办法,壱马叹了口气,把傻孩子拉到旁边。
男孩这才回过神,弯腰说对不起,头一直盯着壱马光亮的尖头皮鞋,上面有一个灰白的泥印。男孩拘禁的再看了看自己破旧不堪的匡威,越发无地自容。
“没事的,你又不是故意的。”壱马拍拍男孩的肩,化解这个尴尬。
“可是……我弄脏了您的鞋。”男孩怯懦的小声说。
“啊,擦一下就行了。”壱马话音刚落,就看到男孩蹲下身,用手轻轻拍拭他的皮鞋。
那一瞬间,壱马的心脏漏跳一拍。他做过太多去跪舔别人的事情,但这个男孩明明可以用纸巾或其他什么来给他擦鞋,却直接毫不避讳的伸出手。
“不用了。”壱马扶起男孩,“真的不用了。”
见男孩还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壱马笑了笑,“我请你吃午饭吧。”
他们去了隔壁拉面店。
虽然男孩一再推脱,但壱马说就当作是赔礼吧,我一个人吃饭很寂寞,你陪着我,我会很高兴的。
这顿拉面吃得安静,但壱马知道了男孩叫长谷川慎,是附近的大学生。家境不富裕,性格腼腆,比较认生。
壱马比他先吃完,就一直撑头看他。似乎是感觉到旁边的目光,慎嘴里叼着面条回过头。
壱马说:“你真可爱,好想有个你这样的弟弟。”
慎把头转回去,继续吸面。
但是壱马看到他的耳朵尖红了。
后来隔三差五就在便利店偶遇。慎选不了的东西,壱马帮他选。
慎看到壱马过来,会害羞的抿嘴笑。壱马替他付钱,他会伸手按住壱马的手腕,然后意识到唐突了,马上缩回去。壱马把钱递给店员,慎张着嘴巴也来不及阻止,只能轻声说谢谢。壱马揉了他一把头发,和哥哥客气什么。
在咖啡馆里请慎吃蛋糕。
慎用叉子把蛋糕上面的草莓喂给壱马,壱马说他在减脂,不能吃甜的。慎说你就咬一小口嘛~
慎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带着一股稚气未脱的奶味,明明已经成年了,却更像个孩子。
壱马光看着他就能洋溢出满足的幸福感。
这是在被追债的世界里几乎不敢想象的感觉。
慎有时候会问哥哥是做什么工作的。
壱马自然不会说实话,那么干净的孩子若是知道自己日日夜夜折服在男人身下,是该多恶心啊。
他只想在这个平行世界里,和慎做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纯洁兄弟。那些暧昧的旖旎的叫嚣的情欲统统被克制住。
他喜欢慎,但他又不可以喜欢慎。
马上要到慎的生日,壱马多接了几单生意,准备给他买个高级的游戏机。
今天的服务是一对多,名单上列了十几个客人。盘算了下时间,大概要做到半夜吧。
壱马给慎发信息说临时加班,会搞到很晚,叮嘱慎早点睡觉,不用等他说晚安了。
慎没有回复,壱马想他可能在做课业。开工时间到了,壱马放下手机,整了整衣服走出休息室。
用于特殊服务的房间根据需求摆设都不一样。
这间房间壱马是第一次来,四周昏暗,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家具,只在正中央摆放了一张圆形茶几,上方有一盏吊灯,白色的灯光照下来。
壱马知道,等会儿他就要在这上面表演。
灯光会把他扭动身姿的媚态、讨好索要的丑态以及欲求不满低身下气的无耻模样全部展现出来。
不过没关系,换作以前他只当这是为了还债的工作。
而现在,他有了新的动力。
他要把肮脏世界里换来的金钱给纯真无邪的弟弟过上好日子,以此来洗清自己一身的污秽。
嘴里进出的那根又粗又硬,膈得下巴酸胀,男人终于射了,退出来给他一口喘气的机会。
房间门被打开。
突然刺眼的光亮让眼睛难受,壱马眯着眼适应。
他其实从来都记不住客人的脸,哪怕是经常来的熟客,因为他对他们没有任何感情,不想记住也无需记住。所以他脑子里已经预想好了肯定是张陌生的脸。
然而这次他错了。
这张脸他不仅认识,还是他心心念念的,只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这个场合出现。
——长谷川慎。
壱马第一反应,是他被做晕了产生幻觉吗?第二反应,慎也被骗到这里来工作吗?
不管是哪一种,他都不希望慎看到此刻赤身裸体布满精液还被几根阴茎戳着的自己。
然而慎并没有想象中露出吃惊诧异的表情。
他缓缓走过来,慢慢蹲下身。奇怪的是那些裹挟着壱马的男人们立刻退散。
慎笑了,是一贯腼腆害羞的笑容,然后甜甜的奶音说,“呐~kazuma桑,和我回家好不好?”
壱马的脑子根本转不过来现在是什么状况。
但是他清楚的知道,面前的人是慎,他不是在梦里。
慎要带他走,他绝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哪怕刀山火海,只要是慎请求的,他都会去。
“嗯。”
* * *
长谷川慎可不是什么家境贫寒的普通男大学生。
他倒是考上了大学,但后来懒得去上课,就没有毕业。反正黑帮太子也不在乎有没有大学文凭。
他平时穿着简洁,和陌生人也不善言谈。全然没有黑帮人的样子。
走在街上被误认为是大学生是常有的事,所以他也不算是装。
他对帮派里的事情不感兴趣,那他到底对什么感兴趣呢?
——吉野北人。
北人15岁被老爷子带回本部,彼时13岁的慎也刚从乡下老宅接过来。北人是作为慎的伴读,或者说是“替身”而特意选出来的。
老爷子唯一的儿子,黑帮唯一的继承人,总会引起对家的注意。如果有一个更出挑的对象把矛头都吸引过去,那真太子就会安全。这是道上常用的保护亲生子嗣的办法。
所以北人被重点栽培,20岁刚成年就赋予帮派“二把手”的地位。
慎是独子,从小在乡下长大的时候就觉得一个人无聊透了,到了大宅子突然多出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
北人生得好看又温柔,对慎说话都是带哄的。
没有哪个孩子是不想被人疼爱的。母亲过世,父亲忙于帮派事务,虽然衣食无忧却根本没人关心他。
慎越发对北人亲近起来,不知不觉中称呼变成了哥哥。
但是这个“哥哥”毕竟是假的。
父亲暗示过他,别和北人走得太近,要注意分寸。
分寸吗?
慎自嘲。
他知道北人是他的替身,只要他继承了帮派,北人将不会再有任何实权。
然而父亲是这个意思吗?
将来他和北人会变成怎样的关系?
敌人?兄弟?主仆?
慎扯起嘴角笑了笑,上面哪一种都不想要,他希望的是另外一种关系。
假象在一日日的自欺欺人中勉强混过去。
直到某天,北人说在外面买了别墅要搬出去。
慎惊慌失措的拉住北人问为什么。
“父亲并没有要赶你走?我也不会那么快继承位子,你为什么要走?”
北人宠溺的揉慎的脑袋,“因为哥哥长大了,要做些大人的事,在家里不方便。”
慎想不出借口让北人不要走。
他是哥哥,哥哥是不会永远留在弟弟身边的。
“hokuto……”慎望着北人离开的背影,第一次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给他加上哥哥的称谓。
长谷川慎的“哥哥”没有了。
那就再找个新的“哥哥”好了。
北人不住家以后,慎无聊了就会去店里找北人玩。送来新人名单,慎也会凑过去翻看。
“川村壱马。”慎的拇指摩挲着照片。
北人看他久久没有翻页,“有兴趣?”
慎抬头,甜甜的眯起眼笑,“可以和hoku尼桑讨个玩具吗?”
吉野北人没有调教过川村壱马,因为慎看中的人,他不会碰。
于是川村壱马成了店里唯一一个没有经过新人调教就上岗的“商品”。吉野北人在他的调教鉴定结果书上,绞尽脑汁想出四个字:天赋异禀。
吉野北人宠藤原树宠得有些不可理喻。
比如藤原树半夜突然醒来说要吃可丽饼。
大晚上的店都关门了,哪有人给他做可丽饼。吉野北人派小弟去砸人家店门把店主叫醒,三更半夜也得做出来。
其实藤原树说完就睡过去了,说的是梦话。
迷迷糊糊被吉野北人喊醒,睁眼怼上一张可丽饼,莫名其妙。
舔了一口奶油,亲了一口吉野北人,继续睡。
吉野北人可乐坏了,搂着藤原树高兴了一整晚。
再比如藤原树说在家呆胖了,要玩呼啦圈减肥。商店街塑料的呼啦圈材质不好,把藤原树的皮肤都磨破了。
吉野北人心疼地去把人家店骂了一通,然后专门订做。大号中号小号,每样做十个。
藤原树看到家里堆成山的呼啦圈,说吉野北人你有病吧。
吉野北人才不管藤原树的抱怨,说为了验收你减肥的成果,必须全裸转呼啦圈给我看。
后来呼啦圈也就转了两圈,吉野北人忍不住把藤原树扑倒,做了个爽。
吉野北人想通一件事,要藤原树瘦,靠什么呼啦圈啊,当然是靠自己啦!
浦川翔平在回廊里和兄弟们手舞足蹈地讲今天老大又为了讨金丝雀开心指使他去做什么荒唐事。
吉野北人正好路过,听到了也不发火,还挺骄傲的。
他从背后拍拍翔平,“好了好了,放你几天假算补偿,快去把耳钉取回来。”
翔平努努嘴,说:“老大你高兴就好了呗。不对,是藤原树那家伙高兴就行了。”念fujiwara itsuki这几个音的时候特别咬牙切齿。
“什么耳钉?”有个人在暗处的角落里其实听了很久,终于安耐不住走出来。
“是mako酱啊~”北人笑得更甚,挥手招呼他过来。
长谷川慎额前挑染了红头发,两根须须垂下来,北人伸出食指勾玩了几下。
“hoku尼桑想要耳钉吗?”慎的眼睛亮亮的,他知道哪里有卖好看又时尚的耳钉,他迫不及待想让北人戴上他亲自挑选的耳钉。
“树的耳钉掉了一个,想给他配个新的,谁知道停产了。”北人无奈地瘪瘪嘴,“只能让总店去订做。哎呀,他们那个品牌订做起来可麻烦了,一套套手续批了好久。总算通知今天可以取货了。你说烦人不烦人?”北人捏起手指比划,“就那么小一个东西,可花了我三个月时间呢。”
慎听着北人叽里呱啦的数落,可在北人脸上完全看不出不耐烦的神情。如果是真的嫌烦,谁会大费周章去搞呢。
那天晚上,慎拿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耳钉丢在地上。
壱马刚准备低头去看,就被慎一把提起来按倒。
慎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是死死地盯着壱马。
壱马感到寒意,本能地想躲。
慎骑在壱马身上不让他逃走,挑起一边唇角,食指和拇指捏住壱马柔软的耳垂。
随便拿过一颗耳钉,将尖细的针对着软肉深深地刺了进去,没有消毒,没有一丝怜惜,使了狠劲钉在壱马的耳朵上。
壱马疼得浑身发抖,但他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喊声。他感受到暴怒的情绪在慎的周身环绕,如果此时他出声,必定会把这种情绪推到顶峰。
血染在慎的手指上,慎厌恶地在壱马的衣服上擦掉。
又挑了一颗想给壱马另外一边耳朵打上。
但看到壱马已经蜷缩起身体不住地发抖。
慎便从他身上起来。
“剩下的放在下次吧。”
手一松,“啪”那颗红宝石耳钉掉落在地,走出房间。
不知道过去多久,痛感逐渐减弱。
壱马难受得躺在地上,红宝石耳钉离他只有半米的距离。他匍匐着慢慢爬过去,摸到,攥进手心里。
“我可以的,不要走,makoto。”
* * *
慎一有空闲时间就往北人的店里跑。
北人对他一贯是宠溺的,帮派里那些事慎接管后也会知道,现在不过是提前让他学习起来,没什么不好。
他们两个从小就是无话不说,藏不住任何秘密,北人在外面办事回来受伤了,慎一边帮他上药一边听他讲发生的经过。
慎觉得北人实在是太辛苦了,占着一个黑帮最凶狠的名头,干最脏最危险的事,到头来也不过是被老爹抛弃的命运。
慎和其他那种铲除异己唯我独尊的黑帮太子爷不一样,慎无条件地相信北人,甚至想等他掌管了江山,也全部拱手送给北人好了。
慎总会望着北人发呆冥想,北人只当这个天马行空的弟弟在犯傻,大多时候不会叫醒他,继续自己手边的工作。
小弟送过来一批新的调教道具让北人过目。
北人随便翻了翻,挑出一个吸乳器,皱着眉头想了会儿,舒展开来笑了。
这个笑很明朗,像小孩子恶作剧得逞的雀跃。
慎看到了,跟着一起欣喜起来。
“我先带回去试试,好用下次就多进点货。”北人说着丢进了自己包里。
慎突然反应过来北人要把这个东西用在谁身上,嘴角刚扬起的弧度弯了下去。
“我也想要!”慎不假思索地说出口。
“欸?”北人没想到慎玩这么开,眯起眼审视了一下,“好了好了,给你。”
从包里把东西拿出来交给慎,然后摸摸慎的头,“mako酱果然长大了啊~”
慎纯纯地笑起来回应,得了便宜就卖乖,接着得寸进尺,“我可以看hoku尼桑调教吗?”
北人并未犹豫,回道:“好啊~”
他们之间没有秘密。
北人做的一切都是为慎的继承做铺垫。他会保护慎不受到伤害,但不会因为保护而把世间的肮脏隐藏起来。
其实慎不是第一次观看北人调教了。店里的每个房间都设有摄像头,玩过火的事情时有发生,他们做灰色产业的也不希望搞出人命。
北人调教的工作间里自然也有,只是没人敢开而已。但是慎要开,谁敢阻止。
慎独自坐在监控室里欣赏,拇指按压在自己的下嘴唇。
北人调教的姿势冷冽毫不留情,鞭子一道道抽下来,干净利落。
“商品”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北人连一个眼神都不会多给。
厌恶、不屑、蔑视的模样让慎小腹一紧。
“商品”大张双腿,起伏喘息,北人无情地用鞋尖将假阳具往更深处推。
慎暗自发笑,北人调教的时候绝对不会和“商品”有身体接触。
北人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对待“商品”如同对待垃圾。
慎无端地兴奋,屏幕里的“商品”越是痛苦,他越是感到高兴。
手不受大脑控制的伸向下身。
当北人的鞋底踩上“商品”的性器,旋转碾压。
慎激动地叫出声,然后泄了自己一手。
很糟糕不是吗?慎趴在桌上想。
要是老爹知道了,他对着自己的“替身”竟然射了,是不是会把他们两个一起杀掉。
那天起,慎有了第一个秘密,一个绝对不能让北人知道的秘密。
壱马被慎带回来的吸乳器搞得死去活来。
他没几两肉平板一样的身材,哪来的胸,哪来的奶啊!
但是慎非有不吸出点什么不会善罢甘休的味道。
壱马哭着求饶,最后是抱着慎的大腿说,“makoto,求你了,换其他什么都行,别再吸了,没有东西可以吸出来的。”
他这话很像那些“商品”和北人求饶时说的。
慎停了手,然后捏起壱马的脸,“藤原树能做到的事,你为什么做不到?”
从翔平那张管不住的八卦嘴里,慎听到许多藤原树在床上的丰功伟绩。他便对自己的“好哥哥”也尝试一遍,但效果都不怎么理想。
“是要让你回店里重新修行一下才会变好吗?”
壱马听到“店”这个词,马上瞳孔放大,往日不堪的画面在脑海闪过。
即使被捏住脸,还是本能的摇头。
壱马太害怕了,他不想回去,不想再被记不住脸的陌生男人们肆意践踏。
慎冷笑一声,放开他。
“真是一点意思也没有。知道我为什么会选你做哥哥吗?”
慎蹲下身,看着壱马还没能完全收敛的惊恐表情里带着疑惑。
“因为kazuma桑看着就是一副很淫荡的身体。”慎的指尖戳在壱马被吸乳器搞得通红破皮的乳头上,轻轻一戳,壱马就发出一声闷哼。
“我选中了你,但不想马上把你带回来。一具身体只有被不同的男人开发才会彻底熟透。你一边在便利店和我玩着纯情哥哥弟弟的游戏,一边在店里被各色各样的阴茎贯穿。又想得到我又害怕我发现,真的很刺激呢!”
慎哈哈哈的笑起来。
“知道吗?我有多期待看到你被揭穿时的那张脸。沾着乱七八糟的精液,沉浸在快感中不能自拔,却又要露出震惊、恐惧、不解的表情。”
慎的手往下摸到壱马已经勃起渗液的前端,“呐,kazuma桑,我可是太喜欢看你被玩坏的样子了……简直美得无法形容。”
手指用力撸动壱马的龟头,壱马动情的闭上眼睛。
慎靠前抱住壱马,贴近侧脸耳语。
“但你要明白,你只是我的玩具。要做一个合格的玩具,你还需要更努力。我不介意你去找其他男人把自己磨练得更优秀。在我的床上,你必须完完全全达到我的标准。”
壱马倒吸一口气,身下的刺激和慎冷漠的言语,激得他无所适从。
只差一点就可以射了。起码能让他的身体先摆脱窘境。
然而慎突然松手。
壱马迷蒙的睁眼。
——啪!
皮鞭狠狠抽在壱马濒临高潮的性器上。
错愕大过疼痛,壱马无法理解的望向慎,然后第二鞭第三鞭不断落下。
“疼~”壱马终于从喉咙口挤出虚弱的声音。
精液从他的顶端缓缓流出。
他不明白为什么极端的疼痛也能射精,他毫无射精的快感,只有撕心裂肺的疼痛。
慎在发狂般的笑,用指尖刮起壱马掉落的精液,含进嘴里。
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
慎对他比以前的客人过分多了,可他为什么恨不起来呢?
身体抑制不住的痉挛,但壱马还是凭借毅力挣扎着抱住慎,拍着慎的背安抚他。
“没事的makoto,没事的makoto……哥哥在你身边,哥哥会听你的话,永远不会背叛你。”
慎回头看壱马,壱马漂亮的眼睛里含着一汪泪水,却是极尽温柔的神情。
壱马拉过慎的手按在他的左胸口。
“如果你想看,我可以把心脏剖出来给你看,里面满满的全部都是makoto。到死也都是你。”
慎在壱马的眼泪落下之前,吻住了壱马的唇。
然后挺进他的身体,律动撞击冲刺。
咸湿的泪落在两人的唇舌之间。
最后慎的双手摸上来掐住壱马纤细的脖颈,他们在窒息中高潮。
“那你就去死吧。”
壱马听到慎暗哑的声音说,心沉到海底。
过了一会儿。
慎勾起壱马的小手指,“但你不能现在去死,你死了就没有人陪我玩了。”
是慎惯有的撒娇的语气。
沉到海底的心又慢慢浮上来。
“嗯,我不会死的。因为我还要继续爱你。”
壱马艰难的抬起手,宠溺的揉了揉慎的头。
* * *
藤原树没去过本部的老宅。北人没带他来过,或者说是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来。
长谷川慎突然要翔平开车把他接过来,他思来想去不明白为什么,就索性不想了。
自从跟了吉野北人,很多事情都看开了,既来之则安之。
老宅是旧式的和屋,藤原树还挺喜欢这种风格的,如果和小猫咪在院子里玩捉迷藏应该会很有意思。
翔平领着树到了北人以前住的那间大屋子,和他说少爷吩咐在这里见他,然后脚底抹油就溜了。
树走进去,书房连着卧室。木质的移门,没有上锁。树便推开,进去卧室。
北人的房间意外的清冷,可能是许久不住的关系,家具的木质味道飘散在空气中。
树随便走了两圈,小小的房间就逛完了。
唯一吸引人的只有柜子上摆放着的几个相框。树好奇的凑近观看,是少年时期的北人,和现在长得几乎没有变化,只是稍许稚嫩些。照片里还出现了另外一个少年,北人搂着他的肩膀双双比着耶的姿势,咧开嘴笑得纯真又快乐。
树无法想象那个时候的北人真的会拥有快乐吗?他在北人给他讲的帮派故事里只听到尔虞我诈命悬一线。
身后有响动,树收回思绪转过身。终于知道照片中另外一个少年是谁了。
“是ituski桑吧?”来人礼貌的微微一笑,“抱歉,突然请你过来,唐突了。”
树大概也猜出这就是长谷川慎,黑金会未来的少当家。北人的故事里没少提过长谷川慎这个名字。
对方赫然站在自己面前,模样倒是和想象中的太爷子大相径庭。年纪不大身材纤瘦,比自己高出一些,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是个清清爽爽的帅哥。身上清新的洗涤剂味道立刻冲散了房间里阴郁的气氛。
这个少年给人一股没来由的亲近感。
树回报一个微笑,卸下疑虑和防备,“叫我ituski就可以了。”
“长谷川慎。”
“我知道。”
“哥哥告诉你的?”
树从来没听过“哥哥”这个称呼,愣了一瞬,没有反应过来指的是谁。
慎摸着鼻尖腼腆的笑,“hoku尼桑,我一直都是这么叫的。”
树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未曾想到在黑道世界里利益冲突的两个人真能成为兄弟。长谷川慎度量很大嘛~
“那家伙可一点都没有哥哥的样子。”树想起平时北人干的胡闹事,又转过去对比照片上笑得一脸傻样的北人,禁不住调侃起来,“他整天只会恶作剧,像个小学生,不,是比小学生还差劲。”
“是吗?”慎慢慢靠近树,“可我觉得hoku尼桑是个很厉害的人呢。”
“那可能是对人不一样吧,反正我觉得他……”
树的话未说完,慎已经贴紧了他的后背。双手圈住树的腰,逐渐收拢,下巴搁在树的肩膀上,对着脖颈裸露的皮肤吹气。
树一时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愣着不敢乱动。
弟弟是和哥哥一样喜欢恶作剧吗?
直到慎的舌头得寸进尺的舔上树的耳垂,树应激的缩起肩膀要推开慎。
慎更加用力禁锢住树,喷着热气的声音直接撩拨树的神经,还有甜得发腻的言语。
“呐~要和我做吗?”
这算什么?背着哥哥偷情?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少年竟然有这种特殊癖好???
树终于不耐烦起来,本就是莫名其妙的邀请,他可不想陪完哥哥,还要陪弟弟玩游戏,就算是戏弄也有点过头了吧。
“放开!你有病吧。”树皱着眉头试图挣脱怀抱。
慎倒是放手了。
当树刚转过身刚准备质问,慎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慎完全没有了刚才温柔乖巧的模样,他的表情突变,冷峻如刀锋,眼神像看垃圾一样注视着树。手指越收越紧,树几乎呼吸不过来。
“我再说一遍,要和我做吗!”
不是疑问句,是命令。
树说不出话,只能用手掌拍打身后的柜子。
慎冷笑一声,松了力道。
“你最好是愿意,因为……”慎贴着树缺氧涨红的脸说道,“我可不想和死人做爱。”
慎放开了树,树脱力的滑坐到地板上,不断咳嗽。
藤原树做牛郎的时候就懂得能屈能伸这个道理。他本来就没什么在性关系里要保持忠贞的概念。要不然他也不会骗那么多女客人,最后被人曝光床照赶出了牛郎界。
他对如今自己的现状认知更加清晰,他不过是黑帮大佬的玩物,和二把手做还是小少爷做有什么区别呢。何况这里是本宅,只要小少爷挥挥手,要上他的人大有人在。
不管他再怎么挣扎表忠烈,也只会被当作婊子卖弄风骚罢了。
树很快安静下来,不再做无谓的反抗。
只是不过脑的问了一句,“北人知道吗?”问完他就后悔了,北人就算知道了还能拒绝黑帮太子爷的兴致吗?
树自嘲的想干嘛要问这句自取其辱的话。
慎倒是没想掩盖,“放心,做完了我会告诉他的。”
树抬眼看慎。
原以为像他这种卑贱身份的玩具害怕过后必定会示弱求饶,没想到视线所触是高傲的冰冷,这让慎非常不爽。
慎把树按在地上,粗暴的撕开他的衣服,扒下他的裤子。
内裤扯掉的一瞬,慎停顿了一秒,然后露出玩味又鄙夷的笑容。
“听过你的光辉事迹,但没想到可以那么贱!”
慎捏起树的下巴,几乎咬牙切齿的说。
树瞪着倔强的大眼睛,突然想起了什么,目光稍稍往下移。
糟糕!
慎的手掌顺着树的大腿往上摸,所及之处光溜溜的一片。
他妈的吉野北人前几天心血来潮要玩女装paly,剃了腋毛腿毛不算,还非要把树下体的毛全都剃干净。
现在好了,全被别人看去了。
树又羞又恼,脸火辣辣的发烫。
“骚货!你真是为了勾引hoku尼桑什么都做的出来啊?”
慎的怒火继续燃烧,眼底充血,恨不得把树的皮都扒了。
树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回怼过去,“要做就做,骂来骂去有意思吗?”
“你倒是急不可耐嘛~”说话间手指硬生生的戳进树的后穴,树拧着眉头一声不吭扛下突入的疼痛。
慎的手指在内壁转了两圈,不禁冷笑,“说你是骚货还不承认,看看你自己到底是一副什么模样!”
慎另外一只手抓住树的头发迫使他抬头看正在被被入侵的地方。
树的里面明显早就烂熟的程度,即使没有润滑,也是湿润柔软的。
慎直接加到三根手指,进出毫无阻碍,手指抽出的时候还能带出丝丝淫液。
树不想理他,闭上眼睛不去看。
慎碾压到树的敏感点,树终于压抑不住漏出低低的呻吟。
“这么快就有感觉了,还说自己不贱吗?”
慎扯得树的头皮发疼,羞辱的话语不断,但也阻止不了他身体的诚实反应。后穴紧紧吸附入侵的手指,前端也在逐渐勃起。他没有狡辩的话,只能承受加在他身上的所有的罪。
是吉野北人把他变成了这幅淫靡的体质,只要有东西插进他后面,他就会产生快感。不管是什么东西,不管是谁。
他也想保留作为人最起码的自尊,可就如长谷川慎骂的一样——贱。
我他妈的就是贱!
树抖着肩膀笑起来。
慎也不管他精神是不是正常,他痴迷于研究树的内里,虽然软烂却富有弹性,确实是适合做爱的绝佳容器。
“呐,我问你,你和hoku尼桑多久做一次?”
树微微睁开眼睛,像看傻子似的看慎。
慎一边摸索他的内壁,一边等答案。
树不回答,慎就死命的按压那个凸起,又用另一只手掐住树的阴茎不让他高潮。
树快被逼疯了,“不记得了!谁他妈会去数啊!”树喘着气大声喊道。
慎得到了回答,挑起唇角变本加厉继续审问,“那hoku尼桑做的时候会带套吗?”手指探进树的深处,仿佛要掏空里面的一切抠挖,“全部都射在这里了,是吗?”
疼、痒、酥、麻,在高潮边缘徘徊,射精感一波又一波袭来。
“你是变态吗?”
树挣扎着踢了一脚,但是没有任何威慑力,像只小猫在空中挥舞爪子。
慎游刃有余的掐着树的根部,“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还是说你不想要这根东西了?”
慎压低的声线冰冷毫无感情,就和他现在在做的事情一样。
树撇过头不去看慎,“他不喜欢带套……会射在里面,也会射在外面……所有地方,只要他想。”树说完喘了一口气,“满意了吧?”
慎把树的脸捏回来朝向自己,“那你们最近一次做是什么时候?”
树想长谷川慎一定是变态吧,想上就上,怎么还对哥哥的房事那么感兴趣?是有什么奇怪的恋哥情结吗?
“昨天晚上。”
慎放开树,也抽出了手指。
树以为一切结束了,刚想爬起来,就被慎翻过身凹成跪趴的姿势。
然后听到慎发狂的笑声,屁股被用力揉捏,再然后股缝间有湿漉漉的触感。
“你在干什么!”树问的声音在发抖,他不敢去想在他身后发生的事。
长谷川慎是疯子吗?
舌尖挤入树的后穴舔弄戳刺。
“别发疯了,你快停下来!”树想往前爬,慎狠狠拍打他的臀部,箍住他的腰不让他乱动。
后穴分泌的汁液和慎的唾液混在一起,伴随着吮吸发出搅合的水声。
太他妈羞耻了!
树腿软得跪不住,整个身体趴了下去。
穴口离开了慎的嘴巴,慎气得恶狠狠的打了几下树的屁股,浑圆的两团肉无辜的晃动。
慎掏出自己的性器,掰开那个泛着水光的洞口,插了进去。
没有情欲,只有活塞运动。
抽、插、抽、插……
树的肌肉饱满而有弹性,慎的手闲着就去掐捏,屁股早就被打红了,腰间大腿上也全是红印子。
树时而会捶击地板发出痛苦的呻吟,但他未有一句求饶的话。
他想着今天长谷川慎是要他死的,只是这个过程太漫长,他想快点结束。
转机是从门后发出声音,慎终于停止运动。
“既然来了,就进来好好学习一下。”慎说。
移门打开,壱马站在门边。
原来他一直在门外听着。
树万万没想到自己这番狼狈模样还要再被其他人观摩,着实不悦,挣扎着要起来,被慎绕过来的手掐住脖子,被迫抬起头。
慎重新开始活塞运动,然后硬冷的语气命令壱马好好看着树的表情。
壱马便跪坐在树的面前,认真的观察。
身后撞击的力度越来越大,几乎要撞碎树的五脏六腑。
脖颈上的手指也越收越紧,树想自己应该马上就可以解脱了。
他闭上双眼,泪从眼角溢出。
随着慎低吼一声,树的前面也断断续续流出精液。
慎射完抽了出来,目光瞥到倒在地板上的树,在窒息中高潮的脸,竟然和壱马的脸重叠。
壱马还乖巧的跪在旁边,没有新的命令,不敢随便起来。
慎有一瞬间的恍惚。他到底是喜欢看别人在他身下如同一条死鱼般的高潮,还是因为某个人在高潮时即使濒临死亡的恐惧依然会露出“全世界只宠他一个人”的神情。
慎示意壱马可以走了。他拉好裤子拉链,拿起手机给北人拨电话。
轻松的语气笑着诉说刚才自己做的事,走出房间。
全身赤裸的树蜷缩着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
后穴流淌出来的精液里混着红色的血丝。
为什么自己还没有死?
麻蛋,真他妈的疼!
北人接到电话后马上赶来了。
房间的纸门开着一道缝,他还未跨进去,就闻到屋里散发出的淫靡气息,还有一丝血腥味。
他见过那么多大风大浪,但此刻他竟害怕打开这道门。
手微微颤抖,北人移开了这扇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的纸门。
然而里面的景象是他未曾见过的。
明明房间里有床,但树却抱紧身体弯曲成一只虾米坐在书桌和墙壁的夹缝里。
窗帘没有拉实,玻璃外明媚的阳光照映在保养很好的白皙肌肤,彰显斑驳痕迹。
北人捡起散落的衣服,发现根本不能再穿。扯过被子给树裹上。
树缓缓抬头,眼睛红肿,看了好久才认出来人是谁。
北人用拇指抚摸树眼角的泪痕,他做好被树大骂一通的准备,然而树安静得一言不发。
北人的心没来由的慌张乱跳,“itsuki”他喊树的名字。
树听到声音,机械的抬起头,北人终于看清树脖子上的勒痕,触目惊心。
北人伸手想检查伤口,但又怕弄疼树,手指堪堪停在喉结处不敢再进一步。
“给我衣服。”树突然开口,打破北人的迟疑。
“……嗯。”北人起身去衣柜里翻自己的衣服。
望着树一件件穿上去,北人想问需要帮忙吗,却在身体隐蔽位置更多的红青淤伤之下张着嘴说不出话。
树终于都穿好了,北人看他站立不稳准备伸手去扶。
树突兀的问,“如果他事先告诉你,你会同意吗?”
北人在思考是现在找医生给他看呢,还是先回家再把医生请来,就错过了第一时间回答他的问题。
树笑了笑,略微踉跄的走出房间。
回到家后,树拒绝看医生,找了药膏涂,吃吃喝喝撸猫,像无事发生一样。
翔平土下座和树道歉,说自己不该和兄弟们去喝酒贪玩丢下树一个人。他发誓以后没有北人的命令,绝对不会离开树身边一步的。
树说自己没生气,不用这么夸张的。
打发走了翔平,树还躺在沙发上继续撸猫。
北人过去问他,那你在生我的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北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慎带走树,北人确实事先不知情。也不是北人授意慎去伤害树的,这件事情从道理上来讲,北人的确没有错。
可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北人为此认真的反思。慎从小要做什么事情,他都是纵容的。一是因为他是帮派未来的继承人,二是因为他是弟弟。北人没有家没有亲人,凭空多出一个可爱的弟弟,宠着让着是自然的。北人知道慎身体里留着黑道的血,耳濡目染,不可能是什么不谙世事的白纸。但他也几乎没有慎发脾气做出格事的印象。慎这辈子都会是他最亲近最信赖的弟弟。
那么树呢?一个只会乱搞男女关系骗钱的牛郎。这种家伙放在帮派里,是没人瞧得上的。如果贪图他的姿色,玩弄一阵,很快也会腻了。腻了就丢了,大家对身边豢养的情人都是这么处理的。他当初看中树,一时鬼迷心窍色欲昏头,与其放在店里给别人玩弄,不如带回家自己享受。谁都知道他吉野北人断情绝爱杀人不眨眼,怎么会对一个小小的牛郎动真情呢?
那慎把树带走,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树的名声传到外面,慎可能只是想见一见,见到了发现比想象中更漂亮,就试图尝尝味道。年轻气盛的男孩子有点性欲不是很正常嘛。
北人极力说服自己这一切的合理性。慎不过是在未经他允许的情况下借了一个玩具,而且事后也道歉了承认不该先斩后奏。他没有理由再去责备慎。
北人咬着手指来回踱步,明明都已经解释通了,这点小事为什么让他的头越来越疼。他处理帮派事务的时候都没有如此烦躁过。
到底是哪里不对?
闭上眼,那一道道印刻在雪白肌肤上红紫发黑的掐痕,在他给予树最胡闹的调教时都不曾出现这样的伤。
树才不是什么玩具!
北人一拳砸在墙壁上。
为什么要动我的东西!
我的东西?
北人又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剧烈跳动的声音。
“如果他事先告诉你,你会同意吗?”
* * *
树在家养了一个多星期,除了个别淤青没有完全消退,其他地方都恢复正常。
晚上他洗好澡,裹了条丝滑的浴袍,腰带系着松垮垮,前胸几乎全部露出来,走到床前。
北人在玩手机,树故意轻咳了一下。北人听到声音抬眼,树装作要睡觉随手挑开了腰带。
北人的目光回到手机屏幕。
全真空的身体既然没人欣赏,树又重新系回腰带,转身走出卧室。
他本来想去厨房倒杯牛奶转换下心情,走着走着鬼使神差的往一间许久未用的房间走去。
房门没有锁,转动门把手推开,打开灯。
那是吉野北人引以为傲的调教房,从他住进这里的第一天起,之后数不清的日日夜夜都在这里度过。
树靠在门板上,目光一件件扫过房里的各类摆设用具。
吉野北人的调教手段不暴力不凶残,但是很耗费人的耐心。
他能把你的欲望一点点榨出来,搅得你从心底里发痒,最后不得不求他给予自己快乐,释放达到身心的沉沦。
双腿大开被绑着,手臂向上吊起,乳头夹着,跳蛋在肠壁内震动。
但是这个跳蛋堪堪卡在穴口附近,离敏感的凸起还有一点距离,磨得又痒又麻就是到不了高潮的程度。
树忍不住夹紧屁股让跳蛋能进去些,北人发现他的小动作,拉了拉绳子把跳蛋扯回原来的位置。
树嘴里塞着口球,无法说话,只能用眼睛瞪北人。
北人笑笑,坐在旁边镇定自若的玩手机。
房间里只剩轻微震动的嗡嗡声,口水顺着口球的小孔缓缓流下,赤裸的身体布上一层透明的薄汗,前端虽未高潮,却也本能的断断续续溢出精液。
树哼出鼻音表示抗议,北人玩着消消乐游戏,眼神瞟过去,算着时间还不到火候。
树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想被贯穿的欲望,恨不能摘掉口球,求北人给个痛快。
生理性眼泪逼得从眼眶大颗大颗滚落。
北人终于放下手机,站起来。
摘掉树的口球问他,“现在你最想要什么?”
树来不及吞咽唾液,用色情的嘴不假思索的回答,“要你。”
北人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笑容,他拿起一根巨粗无比带着粗糙颗粒的假阳具捅入树的甬道。
树措不及防痉挛着尖叫出声。
假阳具的顶端把跳蛋顶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方,凹凸不平的颗粒破开层层软肉,毫不留情的碾压侵略。
进入的一瞬间就射了。
憋了许久的白浊喷在北人的衣服上。
北人视作不见,欣赏着树高潮过后如痴如醉的神情,继续用那根假的东西恶劣顶弄。
树在一波波的快感中反复高潮,如同脱水的活鱼腾空腰扭曲扑腾。
身下汗液肠液精液一片狼藉。
直到前面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射了,树半晕厥的耷拉着脑袋,北人抽出了假阳具和跳蛋。
树在微微喘气,处在多次高潮后的不应期,根本再受不得任何刺激。
北人解开束缚树的绳子和乳夹。
树整个身体软绵无力,瘫成一滩死水。
北人靠过来,他以为北人要抱他回卧室。
眼睛刚睁开一道缝,炙热挺硬的性器就顶了进来。
“不!”树疯了似的抗拒,“出去!不行!”
可是北人的性器已经在重重撞击,啪啪啪的响声充斥耳膜。前面的道具把甬道开拓得湿软泥泞畅通无阻,任谁都想在此流连忘返。
树没有力气推他,后穴因为惯性不断收缩,把北人绞的死紧。树的身体疲惫到极致,每律动一下都牵扯着他浑身的神经,控制不住的颤抖痉挛。
“求求你了,不要再做了……”树呜咽着发出哀嚎。
“痛吗?”北人舔舐着他的耳朵低声问。
比起痛,更多的是身体的敏感,除了正在交合的地方,北人的手触碰过的肌肤、说话间喷出的热气,都让他战栗不已。
他又濒临高潮的边缘。
“还要停下来吗?”北人完全掌控着他的身体,明知故问。
树咬破了嘴唇,让自己获得一丝清醒,愤恨的说不许停。
北人去吻他带着血腥味的嘴唇,“不停就不停嘛,干嘛要伤害自己。和我在一起要学会快乐。”北人抱着树的臀肉一边颠簸一边笑着教他。
树便放弃了最后残存的尊严,任由自己在欲望中堕落。他将身体彻底剖析开来,里里外外交都给北人。北人在软嫩的穴肉里翻搅捣烂,探索开发他的每一寸。
嗓子喊到暗哑,汁水横流。
北人很高兴,说itsuki你是我最满意的作品。我会把你调教成睁开眼就想钉在我身上做爱,没有我的阴茎就活不下去。
树连蜷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凭借一点混沌的意识,气若游丝的问北人。
“你这辈子有爱过什么人吗?”
“嗯?”
树挤出一抹胜利的冷笑,“那我诅咒你这辈子爱的人永远不会爱上你。”
北人等了很久,发现树没有上床,反而走出了房间。外面也没什么动静,不知道树在干嘛。
北人起身出去查看。
树背对着他靠在调教房门口,北人看不见树的脸,刚想问怎么了。
“是不是别人碰过的东西,你就不会再碰了。”树没有感情起伏的声音传来。
“别胡思乱想了,没有的事。”北人拧起眉心。
“不是吗?”树冷嘲热讽起来,“以前你可没有忍过3天不做的啊!现在过去10天了,你没要过我,也没让我给你口过。既然失去价值就丢了吧。”
树合上调教房的门,满不在乎的笑起来,“我就是怀念一下你以前调教的时候,真的很爽。”
然后笑容收起来,“不过没有以后了,我去收拾东西,留我一晚上吧,等天亮了我就走。哦,对了,猫让我带走,你也不会养。”
北人冲过来,按住树的肩膀,用吻堵住了喋喋不休的嘴巴。
本以为会是凶狠急切的吻,没想到意外的温柔。唇和唇在轻轻摩挲,舌尖小心翼翼的探入口腔舔弄,追逐到另外一条舌头,绕住转圈,交换唾液。
北人怕树提前中止这个吻,右手抚上树的后脑勺,控制着不让他离开。
树温热的鼻息喷在北人的脸上,直到树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北人才意犹未尽的结束。
树被吻得嘴唇艳红水泽光亮,不自觉的色气浮上脸颊。
北人的脸也通红,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吻得太过。
顺了口气,北人用拇指抹去树下唇的唾液,“你平时那么傲气,不是应该不讲道理的霸在这里不走吗?主动说要离开,可不像藤原树干的事。”
“霸在这里干嘛?等你带新的人来做给我看吗?”
树愤慨的咬了一口北人近在咫尺的拇指。
北人不能吃亏,又去咬树的鼻子。
树伸手抵住北人的胸,阻止他的小学生报复行为。
推搡间,腰带松了,睡衣彻底滑落。
树的身体一览无遗。
北人撇开树的手,圈住树纤细的腰,将树拉近自己。
“我怕你的伤没有好,所以不敢碰你。”说话间鼻音里带上委屈,“想要了?”
树眨了眨眼睛。
北人环着他,重新推开调教房的门。
“那我们就来好好回忆一下。”
北人给树涂了药膏,手指绕着他的发尾,看他安静的睡颜。
刚才他极力克制着没有做的很过。
顶弄到快高潮的树攀在他的肩膀上,嘴里呢喃着“hoku…hoku…”这是树在意乱情迷时会不自觉喊出的音节,似乎是因为北人第一次占有树的时候告诉他名字,他短路的脑子只记住了前面两个音。
北人特别喜欢树像小猫叫一样的声音喊他的名字,细细软软酥酥麻麻,想让人狠狠的继续欺负。
但今天就暂且放过你吧,我可舍不得让小猫咪再添新伤。
北人在树的额头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下,烦躁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
盘不清楚的问题也有了答案。
“我不会把你给别人的。”
* * *
第二天早晨,北人破天荒的在厨房煎鸡蛋做早餐。
树打着哈欠走出来,mars跑到他脚边,树顺手抱起来,懒洋洋的靠着椅背。
“你昨天趁我睡着后干了什么?”树一脸鄙夷的看着北人在料理台前混战,一边提出疑问。
“欸?”北人关了火,把煎蛋铲进盘子,“我做什么了?”
“为什么我全身都滑腻腻的?”
北人端着盘子放上餐桌,讪笑道,“不觉得身上很香吗?”
树用脚趾都能算出北人的恶作剧,“你把润滑油倒我身上了?”
“我怎么会做这么恶劣的事情呢!”北人竖起手指发誓。
“你就是这么恶劣。”树拉椅子坐下,放mars下去,拿筷子戳煎蛋,根本没有流心出来。
北人拉过旁边的椅子,歪头笑,“我看你皮肤有些干燥,就给你抹了润肤乳。”
“什么润肤乳抹一晚上还那么腻,可以去投诉了。”
北人马上谄媚的去把瓶子拿过来,“你看这个牌子,很贵的。”
树晃了晃瓶子,“你涂了多少?”
“半瓶呀~”
树把瓶子扔过去,“吉野北人,你有病吧!”
树气鼓鼓的咬了一口煎蛋,然后被咸得直跺脚,跑去卫生间漱口。
北人立刻跟过去,在后面嘲笑,“i酱是在孕吐吗?好厉害啊!一晚上就能怀孕呢~”
树吐掉嘴巴里的水,抬起头,刚想回骂。
北人已经站在他的身后,手捏着项链的两端绕到他的脖子前。
树一时错愕,盯着镜子愣愣的看北人给他戴上。
然后北人退后些,满意的欣赏坠在树锁骨中间精巧的小吊坠。
树望着镜中的自己,完全不敢相信。
这根项链,听说对北人意义非凡,即使洗澡也不会摘掉的宝贝,现在竟然给了自己?
“开玩笑吧,这个我可不敢戴。”树说着试图摘下来。
北人抓住他的手,从身后环抱住他。
“我觉得i酱戴着很漂亮啊~”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i酱,所以我要把我的宝贝送给你。”
“呵呵,你是在模仿综艺节目里追人恋爱的游戏吗,玩够了就拿掉吧。”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紧张,连说话声音都在颤抖。
“没有在玩,是真的。”
树挣脱开北人环抱着他的手臂,转过身,没来由的生气。
北人很淡定,坦诚的眼睛看着树。
“我认真仔细的想过了,我是喜欢itsuki的。”
树压着心中呼之欲出的怒气,冷漠的问,“对玩具那样的喜欢?”
“不是玩具。”北人牵起树的手,努力思索该用什么词来诉说自己的感情。
“是爱。我爱你!”北人总算搜刮出多拉马里面的台词了。
树啪的甩开北人的手,怒火全部窜了出来。
“吉野北人,你这种混蛋到底懂什么是爱吗?”
是爱,会在第一次见面就强迫我做。是爱,会在带回家后日日夜夜调教。是爱,会让我在被人肆意践踏后还无动于衷。
你的爱根本一文不值!
我早就不把自己当人看了,才能妥协接受你的荒唐行为。
你现在竟然来和我说爱?
你把我的尊严、身体、自由全部都毁掉了,你有什么资格来爱我?
——吉野北人,我诅咒你这辈子爱的人永远不会爱上你。
树推开北人,走出卫生间。
北人不知道他在脑内什么,还一脸迷茫树为什么突然发火,是因为煎蛋太难吃了吗?
脚边传来猫咪尖细的叫声,北人蹲下,摸摸mars的头,“抱歉,又把你家主人惹生气了。”
北人把mars抱进怀里,蹭着mars柔软的猫毛,“可我是真的喜欢itsuki啊~”
自从那天以后,长谷川慎就常坐在吉野北人的房间里发呆。
他摸着他们儿时的相框不断回忆过去,像是要把刻在脑子里和吉野北人发生过的所有事情全部一件件剖析出来,摆在面前反复揣摩揉碎再记住。
吉野北人浓眉大眼,仿佛最精致完美的瓷娃娃,是任何人第一眼看见都会喜欢上的类型。
但他却并非表面呈现的那般易碎柔弱,吉野北人打架很厉害,厉害到方圆几百里没人敢来挑战他。
长谷川慎的记忆停在了那一段时间。
他在小弟们的口口相传里听到北人百战百胜的战绩,心痒得想见识一下,就缠着北人要一起去干架。
北人说好啊,哥带你去见识见识。
慎为了让自己看上去不像个乖学生,搞了奇怪的编发,还涂了夸张的眼影去吓唬人。
他站在北人身后,连一拳都没有机会挥出去。北人在他前面出拳如疾风,毫无半点闪躲就把对方打趴下。
慎痴迷得宛如一个小粉丝,大声呐喊着北人哥哥好帅!
北人转过头冲他笑,笑起来的瞬间戾气消散,软萌又可爱。
慎觉得和北人出去打架太好玩了,又酷又拉风,还涂鸦了应援牌神兜兜气昂昂的举着。
他的目光盯着北人帅气的身姿一秒不愿放过,他以为自己骚动的青春期会在跟着北人出去打架时平静下来趋向于无。但他想错了,打架只会促进肾上激素,令人更加兴奋。
早上醒来,他望着湿掉的内裤,梦里是北人的一颦一笑。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怎么可以对北人哥哥产生龌龊的臆想。越是努力想忘记,越是一夜又一夜清醒的梦。
于是他放弃了,反正只是属于自己的梦,没有人知道,不是吗?
他开始每时每刻粘着北人,北人没有嫌过他烦,一直都是宠溺的让他在身边或笑或闹。
某天,北人接了任务,对方不是好惹的家伙。慎跟着一起去了,他心里的北人是无敌的,从未想过“失败”这个词。
中了埋伏,北人第一反应是保护慎的安全,拉着慎跑到隐蔽之处。
北人安慰慎说,你在这里躲好,我出去引开他们。
慎拉着北人的衣袖不放,说哥哥不在万一坏人来了我该怎么办?
一瞬的犹豫,敌人就找到了他们。
北人打架之所以能赢,是因为他从来不管自己的死活,但现在他要顾全慎的安危。
不能离开慎太远,还招之时要分心不让那些凶神恶煞的家伙们碰到慎。
打到最后北人也是没辙了,他索性充当人肉护具紧紧抱住慎,让拳脚全都集中到自己身上。
慎已经被眼前的混战吓得魂飞魄散,他眼睁睁的看着后面的人举起砖块砸向北人的脑袋,他张大嘴巴想喊,却发现喉咙紧张得发不出声。
北人闷哼一声,硬生生扛了下来,依然没有松开抱紧慎的双手。
红色的鲜血从北人的额头往下流,流满了他半张脸。遮去了美丽的容颜,只剩下皱紧眉心狰狞的疼痛。
慎吓得完全懵掉了,北人挤出一丝微笑安抚他:mako不怕,没事的。
后面也不知道又打了多久,帮派的救兵总算赶到。
北人松了一口气,终于头垂在慎的肩膀上,失去意识。
慎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他所处的黑道世界是什么样子,根本不是学生间的打架游戏,而是随时豁出性命的生死对决。
那天晚上,北人发起高烧,即使打了消炎针也还是烧得厉害。
医生摇着头说,就看能不能熬过今晚了。
慎守在北人的床边,他哭着骂自己任性不该跟着去,道歉了无数遍,最后抓着北人的手祈祷一定要醒过来。
他害怕极了,语无伦次,心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他怕北人再也听不到他讲话,他怕从此以后自己又是孤单一人。
到了天快亮的时候,北人的手指微微动了下,但没有醒。
慎双眼发光,小心翼翼的用食指点在北人的指尖,眼泪唰唰的流下来。
“我这条命是你护住的,hoku尼桑你不要离开我,我会把命还给你的。”
也就是从那天起,慎彻底明白了自己对北人不只是单纯的兄弟爱,他不能没有吉野北人,吉野北人就是他的命。
北人如今搬出了老宅,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无法看见喜欢的人,思念犹如一剂毒药侵蚀腐化着慎。
慎妒忌藤原树,妒忌到想杀了他。但是如果杀了树,北人哥哥就没有玩具了,他不想让北人哥哥不开心。
说起来,他去动树的念头也很奇怪。他知道北人哥哥进入过树的身体里,那如果他也进入树,是不是可以体会到北人哥哥动情的时刻。他早就疯了,疯得想看北人是怎么做爱的,做爱时会露出怎样漂亮的表情。
他躺在北人的床上,裹紧北人的被子,上面明明早就没有北人的味道,他却幻想着是北人正在拥抱他。
双手伸进裤子,圈起自己的阴茎。
闭上眼睛,想象北人一脸笑意的撸动他的根部,调侃他的东西怎么长那么大。
成年以后他就再没和北人一起洗过澡,北人也没见过他拔高后的身体结构。
如果北人见到他的裸体会产生性欲吗?会像要藤原树一样要自己吗?会把精液射进他的屁股里还是脸上?会掐着他的脖子让他窒息着高潮吗?
慎的脑袋被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充斥着要爆炸了。
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粗暴而没有章法。
他射了,精液滴滴答答沾在北人的被子床单上。
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朦胧的水汽,慎仿佛被抛弃的孩子一样可怜兮兮。
* * *
连着几天北人都没有信息没有电话,慎心死了,神情恍惚的回去自己房间。
壱马盘腿坐在地上看漫画,听到拉门的声响抬起头。
他没有想到慎会回来,整个地板摊满了漫画书,他起身准备收拾一下。
慎仿佛没看见那些碍眼的漫画,直接把壱马按倒在地。不说话,面无表情,扯掉壱马的裤子。
分开壱马的双腿,慎将自己的性器直接往里戳。
壱马不敢抗拒,大腿根却在发抖。
没有润滑,没有用手指开拓。
慎捅了三次,没成功。
不耐烦的问,“为什么那么紧?”
壱马倒吸着冷气,“你有半个多月没碰过我了……”声音里满满的委屈,“你等一下,我去拿润滑油。”
“烦死了!”慎放开壱马,提起裤子。
壱马马上拉住慎,他看到慎的东西已经勃起,不做的话会很难受。
“我给你口吧。”
慎站着,壱马趴在地上抓着他的裤脚,上目线一副摇尾乞怜的模样。
慎皱起眉头,“你怎么那么贱,看到男人的东西就要吃吗?”
火大得踹开壱马。
走到门口,甩下一句话,“你根本就不像他。”
壱马望着慎离开的背影,眼神黯淡下去,转成犀利,“我怎么可能像那个混蛋。”
* * *
慎才走到花园,就看到北人站在那里。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眼花了,擦了擦眼睛,发现是真的。欣喜若狂的跑过去,在快到北人的位置,放慢脚步停下来。
慎看着北人,不敢率先开口,他意识到北人是来“兴师问罪”的。而他到底该不该把藏了那么多年的秘密坦白给北人呢?
“mako酱~”北人见慎呆愣着不像往常似的扑上来,只好自己招呼他,“去我房里聊一会儿?”
跟着北人进去,慎才反应过来北人的床上有他弄出来的痕迹,他不肯让佣人打扫,这样的状态保持两个星期了。他凭借长腿多跨出几步,快速的把被子卷起来塞到角落。
但因为房间长久未开窗通风,里面的气味残留。
北人站在慎后面,慎僵硬的转过身,心里知道已经藏不住了。
北人像是要解除他的尴尬,拿起相框,手指抚摸照片上稚嫩的两个人,不禁咧嘴微笑。
“mako酱我不是来找你算账的,你不用那么紧张。”
北人放下照片,拉了椅子坐下。
“但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北人说话声音柔软,毫无生气的迹象。
慎坐在床沿,双眼看着北人的脸,他许久未见这张脸了,不管现在是什么状况,他都想先把北人新鲜的面容给记住。
专注的凝视着,心底的爱意便叫嚣着滋生出来。
慎觉得胸口好痛,他低头抠了会儿手指,然后抬起头。
“对不起,我不该把itsuki桑叫来的。”
“为什么要找itsuki?你身边已经有kazuma了,他对你不好吗?”
慎咬了咬唇,反复深呼吸了几下。
“因为……因为我……我……”
“mako酱不想说的话可以不用说,就当我今天没来过。”
北人起身要走,慎马上破口而出。
“我喜欢hoku尼桑!”
完了,一切都完了。
“我喜欢hoku尼桑很久很久了,但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我和自己说这辈子都不要告诉你。可是……可是、”慎的声音染上哭腔,抓住自己的头发乱挠,“我控制不住了!我每天都在想你,想要和你做爱。itsuki拥有过你,我妒忌他。他的那个地方你呆过,我想感受hoku尼桑,所以我要进去那里,只有在那里才可以触碰到尼桑。对不起,是我的方法用错了。那会儿我大概是疯了,才做了对itsuki很过分的事,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他的。真的对不起……”
慎的眼泪大颗大颗滚出来,北人实在是看不下去,走过来,蹲下身,帮他抹掉。
“mako酱,我也喜欢你。但只是哥哥对弟弟的喜爱。这和itsuki、kazuma都无关,不要把他们牵扯进去。我和你……”北人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们的身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懂吗?”
慎抓住北人帮他擦眼泪的手,不想放开。
“我可以和尼桑做一次吗?”
他把碎裂的心捧起来给北人看,他依旧是任性的小孩,既然已经坦白得体无完肤也就不存在什么维系表面的兄弟平和了。
“就一次。”慎向后倒进床铺,顺带把北人一起带到自己身上。
北人拧起眉心,他不想和慎做,但是慎可怜落寞的模样是他最见不得的。这个小少爷从小娇生惯养都是他宠出来的,他从未对慎说过一个“不”字。
“好吧。”北人知道自己是拗不过慎的,妥协了。
“但会有点痛。”
“是huko尼桑,我不会痛的。”
能被喜欢的人抚摸亲吻做爱,绝对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makoto不会痛。
慎是这样期待的。
但当北人的性器挤入他后穴的时候,那种活生生将身体劈成两半的感觉太明显了。
疼。撕心裂肺的疼。
慎大口大口的喘气,眼泪溢出眼角。
北人说,停下来吧。
慎抱紧北人的后背,不行,不能停。
我能得到哥哥的机会只有这一次,我不会放弃的。
北人无可奈何的叹气,退出来。
“换一下吧,我在下面。”
慎拼命的摇头,“那么疼的痛苦,我不要让hoku尼桑来承受。”
北人亲吻慎源源不断掉出来的眼泪,“何必呢?明明是两个上位者,却要互相折磨。”
慎扬起脖子去啄北人的嘴角。
“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想要和hoku尼桑结合。”
“胡闹。”
北人说着重新顶进了慎的里面。
这场性爱对两个人来说,都没有体验到欢愉。慎未被开发过的甬道在一次一次的刺穿中疼得死去活来。而慎僵硬的身体也没能让北人得到任何活塞运动的乐趣。
他们机械的重复抽插,慎在应激反应下,前面的阴茎倒是渗液了,北人握住给他撸,好让他起码通过前面高潮。
最后不知道怎么射的,痛感大于快感,没有晕过去算是不错了。
慎强留一丝意识,和北人说射在里面吧,这次我一定能怀上北人哥哥的孩子,就可以威胁老头子让我们在一起了。
北人想慎是被痛傻掉了吧,净说胡话。
冲刺了几下,潦草的射了。
北人抽出自己,慎还在小幅度的痉挛。北人摸摸他的小腹,就好像里面真的有他们的孩子一样。
过了一会儿,慎安静下来,闭着眼睛睡着了。
北人想我大概也是疯了。怎么就真的听他话做了呢?
北人开始后悔,后悔不应该从小把长谷川慎宠得无法无天,以至于今天把自己套进去。
但如果慎要是下次再提出来,他大概也不会说拒绝的话。
打了温水帮慎清理,北人纠结要不要问树涂的药膏叫什么名字。然后脑子还算清醒,觉得这事不能让树知道。
但转念一想,自己把慎做了个半死,正好抵消慎折腾树。反正这事就这么结了吧。
* * *
疼。每寸地方都在叫疼。
醒了,但是动不了。
房间里漆黑一片,是到晚上了吗?
喉咙又干又哑,他发不出声音,是要死在这里了吗?
慎在黑夜中睁大眼睛,开始播放他的走马灯。
依然还是北人的各种身影闪现。
慎觉得心里的疼痛远远大于身体的。
他恨死他老爹了,为什么要选吉野北人作为替身,他更恨透了自己这个帮派继承人的身份。
可这一切又是矛盾的。
如果他不是少主,就不会和北人相遇。
但同样因为他是少主,他也永远不可能和北人在一起。
情感上达不到,肉体无法契合。他和吉野北人注定这一生都是无法产生羁绊的。
安静的夜足够长谷川慎思考许多事情,然而思来想去都理不出一个头绪。
后穴传来的痛楚倒是让他反思起之前对别人做的荒唐事。
原来藤原树不哭不叫,也是会疼的。
原来川村壱马逆来顺受,是在拼命忍耐暴行。
是自己太肆意妄为,不考虑其他人的感受,所以才得来没有结果的爱恋作为惩罚吗?
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
是吉野北人突兀的出现,毁掉了长谷川慎最初也是最真的爱,将他的人生变成一团乱麻。
房门轻轻拉开。
慎听到声音,总算有人来给他收尸了。
冰凉的指尖碰到他的脸。
慎嗅了嗅鼻子,闻到熟悉的体香。
“ka…”他艰难的发出音节,滚烫的眼泪委屈的滚落下来。
壱马把他搂紧怀里,“我在呢。”
眼泪打湿了壱马的颈窝。
“对、不、起…”
慎一个音一个音的往外蹦,彻底将自己的软弱暴露在壱马面前。
回到了初遇时那个腼腆羞涩乖巧的弟弟。
川村壱马恨透了吉野北人。
他以为慎哭过闹过,睡醒之后就会变回他们初遇时的样子。
但慎每天精神萎靡,大多时间在发呆。
壱马不得不去哄他,用漫画用游戏让他搭理自己,忘掉北人。
然而慎只会拿他的身体发泄,没有前戏没有抚摸,按住他的屁股狠狠的抽插。
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壱马不去接近慎,慎就窝在床上自闭。壱马一旦伸手靠近,就被当作容器折腾。
疼痛、眼泪、情欲最后化成一腔寂寞。
所有事情的错乱崩坏都是围绕着吉野北人开始的。
壱马很烦躁,他虽然能够活动的范围很小,但毕竟住在黑帮的宅子里,人来人往的,并非完全和外面失去联络。
藤原树被绑过来的一路都很镇定,无外乎是北人的对家寻仇,拿他这种不起眼的小人物做警告。
摘掉眼罩,抬头看到眼前的人是川村壱马。
那日慎侵犯他的场景重新在脑海里播放一遍,就是这个叫壱马的男人跪坐在旁边看了全程。
妈的!藤原树一个白眼翻过去。
“长谷川慎又要玩什么花样?上次没玩够,这次要玩捆绑paly是不是?”
树没好气的开骂,双手反剪绑着,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膝盖磨着发疼。
要杀要剐随便,被这种扭曲的姿势折磨真没人性。
壱马走到树面前,弯腰和他保持平视。
捏起树的下巴,脸果然保养的很好,皮肤滑嫩,天生媚态,看一眼就想把阴茎塞进他的嘴里。
“和makoto没有关系,今天是我邀请你来的。”
树眯起眼,上下审视壱马,怀疑的问:“你要和我做?”
壱马放开他,“吉野北人的玩具,我没兴趣。”
“那你有病啊!绑我来干嘛?”
壱马打开对面的摄像机按钮,坐到后面的黑色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毁掉吉野北人的玩具,让他知道什么是痛。”
房间门推开,陆陆续续进来几个彪型大汉。
树啐了一句,“遇上你们一家子,算我倒霉。”
男人们讪笑着围住树,手伸向他的胸背臀腰,在大腿之间来回抚摸,然后衣服被生生撕裂。
树张嘴要骂,丑陋的阴茎就顶了进去。
“砰——!”枪声响起。
阴茎离开树的嘴巴,紧接着是一声重物倒地的巨响。
其他人反应过来后惊呼着纷纷逃散。
吉野北人站在门口,举手握枪。而地上的男人躺在血泊之中,死了。
壱马慌忙站起身,北人拿着枪径直走向他。
“活够了敢动我的人!”
壱马被北人凌冽的气势吓得跌坐回沙发。
北人的枪口顶住壱马的太阳穴,壱马闭上眼睛。
“想死?”北人冷笑,“你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应该想清楚会有什么后果。”
后颈被用力一捶,壱马晕了过去。
北人给树松了绑,树奇怪的看着他。
“抱歉,来晚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北人指了指树脖子上的项链。
“上次你被makoto突然带走,我就觉得应该在你身上按个定位,这样你出现在预计外的地方我能马上赶过来。”
“果然你送我礼物就没好事。”树揉着手腕,扶着北人慢慢站起来。
“那你要感谢这个礼物没让你今天变成肉便器。”
北人吩咐翔平把树先送回家,他要在这里处理一下肇事者。
壱马还是没有什么人际关系,找哪里不行,偏偏找的是北人负责的店。
北人派人把壱马搬到了调教房,他想起来因为慎看中壱马的缘故,入店时他并没有给壱马进行过调教培训。
那么今天正好,补上这一课。
* * *
北人戴上他的黑手套,穿上黑皮靴,坐在他的专属沙发上,等待壱马转醒。
手下已经把壱马的衣物脱光,按照北人的要求呈大字四肢固定在铁锁架上。
墙壁上的时钟一分一秒的过去。
壱马终于睁开眼睛。他第一反应想动,然后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北人缓缓走向他,皮靴踩在瓷质地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突兀,不禁发寒。
皮鞭手柄挑起壱马的下巴,“醒了?我们聊聊?”
壱马回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
“说说itsuki怎么惹你了?”
“他没有惹我。”
“那是我惹你了?”
“你不应该让makoto那么痛苦。”
壱马的眼里透出凶狠和暴戾,像极了一头发怒的野狼。
北人拍拍壱马的脸,“我知道你看我不爽很久了。你搞小动作我不会在意,每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的人多了去。但你犯了一个大错,你不应该去动itsuki。要不是看在mako酱的面子上,你早就被我弄死了,根本不会活着在这里跟我说话。”
皮鞭轻轻划过壱马的锁骨,停留在乳首,用力压下去。
壱马吃痛的叫出声。
他听到慎的名字,明白自己还有一线生机,燃起了抗争的斗志。
“你让makoto过来,我是他的人,要怎么惩罚我也应该是makoto来决定。”
“makoto?”北人讥讽的笑起来,“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以为makoto会不知道吗?”
壱马立刻朝房间四周寻找,并没有慎的身影。
北人用皮鞭顶着壱马的脑袋给他指了一个方向,“上面的摄像头看到没有?mako酱就坐在监控室里看着。”
“我不信,makoto绝对不会让你这么对我的!”
北人打开房间的扩音器。
“kazuma桑,这次是你不对,hoku尼桑才刚原谅我欺负itsuki桑的事,你怎么可以再犯同样的错误。要好好接受惩罚,我会在这里看着的哦~”
壱马听着传来的声音确实是慎,不敢相信慎竟然同意把自己交给北人处置。心中的怒气沸腾,对北人的恨意又加上一层。
“吉野北人,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想死?可以啊~”北人收起笑容,“那把你要对itsuki做的事都做过一遍之后,我会考虑的。”
壱马抖了抖,他想到毁掉藤原树的计划要实施在自己身上,立即恐惧起来。
“你不能这么做!”壱马瞟了眼摄像头,慎在看着,慎要亲眼看他如何被羞辱凌虐到失态。
“吉野北人,我求你……”壱马忽然软了语气,“把摄像头关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不用关,我想看kazuma被hoku尼桑调教。”慎的声音响起,“hoku尼桑调教出来的玩具,会让我更喜欢哦~”
壱马震惊过后,终于放弃的垂下头。不管他对慎再怎么掏心掏肺,终究只是他微不足道的一个玩偶罢了。
细细的塑料管钻入壱马的肛门,然后有什么液体在往他身体里注入。
“别怕,是甘油,把你先洗干净而已。”
壱马瞪大双眼,他没想到北人的调教竟然从灌肠开始。
“你疯了吗?你难道想看我在你面前排泄!”
北人指了指上面巨大的淋蓬头和换气装置。
“全自动的,你以为我会亲手帮你洗吗?”北人挺得意的介绍起来,“别小瞧了我的调教房,我可是专业的。”
北人给壱马戴上口球,免得他再逼逼叨。然后绕到书桌后面打消消乐游戏去了,哦,顺便点上他喜爱的熏香蜡烛。
壱马用鼻子呼吸,身体里的异样感越来越明显,肠道纠结着疼痛,体内的东西争先恐后的呼之欲出。他极力忍耐着,眉头紧锁,夹住臀瓣不想让秽物出来,但终究无法抵挡生理本能的反应。
北人戴着耳机哼着歌,根本不管他正经历的痛苦。摄像头的红灯一闪一闪,壱马面对的是隔空欣赏他的慎。
嘴巴被堵住,失去了求饶的机会。壱马绝望的闭上眼睛,任由一股股黄色的污秽从身体下方的孔里喷泄而出。
天花板的花洒开始工作,哗啦啦的水流喷洒下来,不消一会儿就冲散了污秽,流往出水口。鼓风机转动,排除气味,仿佛刚才什么龌龊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正如北人所说,他就像生产线上的一坨肉,被反复冲洗以到达可以售卖的程度。
三轮过后,北人终于舍得停下他的消消乐,过来查看。
冷水淋湿了壱马的头发,皮肤上滑落一颗颗水珠。虽然身形单薄,但该有的肌肉线条还是有的,尤其腰肢特别窄细,盈盈一握。深浅适中的小麦色肌肤,看上去又不是特别柔弱。不愧为赏心悦目的一剧好皮囊,怪不得当时能成为店里的头牌。
北人摘掉壱马的口球,绕了一圈好整以暇的打量他。
壱马微微喘气,带动起伏的腹部。
北人的目光落在那里,伸手摸了摸瘪下去的小腹,北人贴近壱马的耳朵,“等会儿我会用最大尺寸的按摩棒捅你,让你这里鼓起来,和怀孕一样哦~”
壱马的耳尖立刻变得通红。
北人自然抓到他的小细节,“怎么?那么快就想要了?”
壱马怒目瞪他。
北人对着这副耐操的身体,极具信心的说,“不要急,我绝对会满足到你射不出来为止。”
巨大的仿真性器浇灌上润滑油,北人手法温柔的推进壱马的后穴,如预期中的一样,硕大的假龟头把小腹顶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壱马脆弱的肠道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个冷冰冰的硬物,排斥着往外挤。
北人熟练的用贞操带固定好,这下后面被堵了个严实,前面也别想射。
壱马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去适应这从未体验过的束缚感。他不想在北人面前认输,他那奇怪的胜负欲支配他倔强的仰起头颅。
北人一点不感到意外,多少被调教的对象初期都会露出这样强硬的表情。
但是人呢,要服从于自身的情欲。
北人的调教是让人学会从性事中获得快乐。
动了下遥控开关,调到最低档的震动。
壱马奇怪的看着北人,他习惯了慎的粗暴对待,这种程度对他而言根本没有作用。
北人轻轻笑了下,转身到道具柜前挑选起来。
墙上那个圆形的挂钟很讨厌,黑白色的,只有分针和秒针在一格一格走动。盯着看会觉得时间特别漫长。
按摩棒实在太大了,从根部到顶部每一处都能碰到他的肠肉,细小的震动丝线般缠绕他的内里,肠肉开始一点点吸附上去,捂热了没有生命体的性器,把它当作活物吞噬。
酥麻瘙痒感从身体深处蔓延到四肢,却远远达不到顶峰。双腿因为被绑住分开,无法并拢调剂,壱马整个人都在颤抖,触而不得的欲望撩拨着理智的溃散。
北人总算选好他要的东西,慢慢走回来。
看到壱马的隐忍难耐的表情,心情极好,往上推了一个档位。
震动的嗡嗡声马上从下体传出。
壱马不自觉的溢出一丝舒爽的喟叹,饱满的大腿根在晃动中甩出层层波浪。
“是不是很快乐?”
北人对自己的调教手段颇为自豪。
壱马咬住嘴唇进行和欲望的抗争。
北人面带笑容,戴着皮手套的食指按压壱马的乳头。
乳头在刚才被冷水冲洗的时候已经挺立,北人好玩似的用两根手指揉捏。
壱马的乳头颜色很淡,在北人的经验里,这是未开发过的迹象。看来慎还是太年轻,都不会好好研究玩具的用处。
“听说mako给你用吸乳器没有吸出东西大发脾气了?”
北人的话激起壱马惨痛的回忆,壱马不想回答。
“那是mako不对,男人怎么可能产乳呢~”北人笑着又加了点力道反复捻搓那颗通红的小肉粒。
然后北人摊开自己另外一只手心。
黑色的手套上赫然呈现一对泛着漂亮光泽的珍珠耳钉。
北人拿起在壱马眼前晃了晃。
珍珠旁边镶嵌着小巧的金色铃铛,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壱马还在迷茫他为什么突然和自己炫耀起娘里娘气的首饰。
北人移下来在壱马胸部比划。
“kazuma好像很喜欢戴珍珠,我偶尔回老宅的时候见到过两次,很适合你。”
珍珠碰在肿胀的乳头,堪堪擦过,引起一阵颤栗。
壱马突然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什么耳钉,而是……乳钉。
北人已经露出其中一个的针尖,壱马摇头。
“不行!不可以!”
“嗯?”北人歪头,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啊~我可以让kazuma更爽些,这样就不会感到痛了。”
震动档又被推上一格。
按摩棒突然疯狂抖动起来,狠狠碾压过壱马体内的凸起,刺激得他产生强烈的射精感。但是贞操带紧紧包裹住他蓄势待发的阴茎,根本不可能射出来。一波又一波快感如同海潮扑向他,退去,再席卷而来。没有办法用前面射,他只有靠后面干性高潮。
眼神开始涣散,口中漏出无法抑制的愉悦呻吟。
北人看时机差不多了,捏起完全熟透娇艳欲滴的圆滚肉粒,刺穿进去。
“啊啊啊——!”
乳头挂上了漂亮的珍珠,渗出鲜红的血珠。
壱马在疼痛和快感中高潮了。
北人按下停止键。给虚脱的壱马解除手脚的束缚。
一离开铁锁,壱马颓败的身体立刻软绵无力的跪坐到地上。
北人把贞操带也解了,抽出满是体液的按摩棒。壱马条件反射的抖了抖,后穴突然的空虚让他浑身不自在,眼睛迷茫的去找北人。
北人拍拍他的脸安慰道,“不急,我知道你才刚刚开始,我只是给你换个道具。”
壱马食髓知味的舔了舔嘴唇。
北人站起身,先前玩味的笑容渐渐凝固。
壱马半趴在地上,臀部高高翘起,后穴不断开合,就等着被填满。
胸前刺穿的乳头不流血了,疼得发麻也就不觉得疼了,只是他微微一动,就会牵扯两个铃铛响,清脆悦耳的声音折磨着他的神经分外羞耻。
北人拿过来一个小盆,里面躺着几枚湿漉漉的跳蛋。
怕了拍壱马的屁股,示意他要开始放了。穴口亢奋的快速收缩。
北人用指尖将跳弹顺利的推进去,见小穴依然在吞噬,又加入一个。空落落的甬道在为充盈的饱涨感欢呼,孜孜不倦的吃进一个又一个。
但只过了一会儿,壱马就感觉到不对。
肠道开始火辣辣的发烫。
北人塞进去五个以后,满意的用肛塞堵住。拍拍手高兴的踢了下壱马的屁股。
“你在上面涂了什么?”壱马艰难的发音质问。
原以为跳蛋只是浸在润滑液里所以特别湿滑,但吉野北人绝对不会那么好心。
“加了点辣椒油哦~kazuma不是很能吃辣吗?”
吉野北人果然是恶魔。
壱马把手绕到身后想拿出来。
啪——!腾空而起的皮鞭破开空气,落在壱马擅自乱动的手臂上。
北人的眼底再没有戏谑的光芒,剩下的只有他一贯冷血的厌恶。
打开遥控器全部的开关,体内的跳蛋们纷纷作用起来,互相撞击旋转。
壱马再没有力气去争辩,跳蛋毫无规则失控般的顶弄他的深处,磨砺敏感的凸起。辣椒油辛辣的刺痛感在肠道的每一寸散开。肛塞堵着,没有一滴液体可以漏出。
壱马的阴茎因为失去束缚把前面那轮积蓄的精液淅淅沥沥的排出。
北人的鞭子无情的抽上去扰乱他的射精。
壱马疼得调转身体,然后其他暴露的地方继续得到鞭笞。
北人对自己的调教对象从来不会给予半点怜悯,他面无表情的把壱马光洁的肌肤抽出一道道血痕。
乳头的铃铛叮当作响,后穴震动的嗡嗡声,身体内外一起叫嚣的痛与爽。壱马给不出任何反应,他张大嘴巴喊不出声,在极致的双重夹击中高潮。
北人抓起壱马的头发将他脑袋抬起,整张脸上都是无法形容的扭曲表情。
“kazuma是不是被辣到了,那喝点水吧。”
然后给他足足灌了1升的矿泉水。
望着壱马重新鼓起来的小肚子,北人抚摸按压。
疼痛蔓延到一定程度就会失去知觉,壱马已经分不清北人在对他做什么。
皮鞭停止抽打,后穴内的反应瞬间扩大,自由的跳蛋蛮不讲理的挤压他的敏感点。
情欲最终还是胜过了疼痛,壱马痉挛着不断射精,浓稠的白浊直到清液。他射无可射。
粗重的喘气,心里期待着折磨可以结束了。
北人用力按他的肚子,他干呕一声,然后感觉到身体的某处不太对劲。
“我说过的,我会满足你到射不出来为止。”
壱马意识到北人要他做什么,惊恐的抓住北人的衣袖。
“不!够了,我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射了。”
北人拽起他的后颈,转向摄像头的方向。
“kazuma,不要骗人,你明知道你还有东西可以出来的。makoto正看着呢~”
刚才灌下去的水到达膀胱,涨满了尿意。
壱马发疯似的跪着求北人让他去其他地方解决。
“你刚才射了那么多的时候怎么不觉得羞耻?”北人居高临下像看垃圾一样的看着他,“啊~是怕makoto嫌弃你高潮时会漏尿再也不和你做了吗?”
极度羞辱的话让壱马无言以对。
北人用膝盖顶住壱马的后背,让他挺起上半身,反扣他的下巴迫使他仰面看摄像头。
“快点尿吧,你也想早点结束不是吗?”
壱马望着那还在闪动灯光的摄像头,眼泪划过脸庞。
细细的水柱从前端的小孔缓缓流出……在他残留着精液的两腿之间形成一滩淫靡的水泊。
北人最后用脚踢了踢,确定再也不能多出任何一滴,决定结束今天的调教工作。
壱马一被放开,就如同被抽空的破布娃娃倏地倒向地面。
北人对壱马说,“记住了,你有仇冲着我来,不要去动藤原树。”
话音刚落,北人望着壱马沾染血迹污渍溃败不堪的一张脸,同样是这样无力倒下的姿势,突然记忆翻涌。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壱马听到这句话,哪怕身体痛得动不了一分一毫,也拼命转过头来狠狠瞪向北人。
北人拧起眉心。
“我们是不是在工地上打过架?”
已经记不清具体原因了,十七八岁的时候,青春期的躁动夹杂着帮派里的混战。北人一直在各种地方打架树立威信,打得别人对他闻风丧胆,不敢接近。
那天下着瓢泼大雨,他也不管对方是黑道上的兄弟,还只是单纯的不良少年,冲上去打了再说。
“我记得那时候你是输给我了吧。”遥远的记忆拨开层层云雾翻滚而来,北人总算是想起来了。
壱马眼底充血,无法挥拳发泄他的恨意,只能咬牙切齿的说话:“既然打赢了为什么不收下我?”
“哈?”
北人当时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根本没有扩张心腹的打算。基本上打完架就拍拍屁股走人,不会去管倒下的人死活。
“因为输给你又被你抛弃,他们认定我是没有价值的废物。我就一直被人瞧不起被欺负,找到工作也马上会被恶作剧开除。再后来他们变本加厉……”壱马的怨恨几乎从他每个咬牙的音节里透出来,“被男人上,扛下那些垃圾的债务,你知道这些年我过得有多惨吗!”
壱马最后用尽他所有的力气怒吼:“吉野北人,你这个混蛋!就是你当初漫不经心的一个转身,毁掉了我全部的人生!”
川村壱马以为自己会就此被当作一件破败的玩具丢弃。
没想到长谷川慎竟然推门进来温柔的抱起他,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然后他便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回到老宅,慎细心的照料壱马,让壱马错觉自己是不是越是不堪,慎就会越喜欢。
壱马的身体上布满殷红的鞭痕,慎每一道都小心翼翼的舔吻过去。他尤其喜欢壱马的一对乳钉,简直爱不释手,时不时的要摸上一摸。
慎给壱马买了许多新的乳钉,每次更换的时候,壱马都会发出小小的呼痛声,然后慎就硬了。
在壱马稍微恢复一些之后,慎忍不住要和他做爱。
不再是蛮不讲理的施虐暴行,而是亲吻抚摸开拓全套前戏做足。
慢慢的顶进去,研磨辗转,唯独不击中要害。
慎隆起壱马小小的乳肉,听着他的乳钉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打开什么开关一样,开始发狠的贯穿。
那一刻两个人都是享受的,在欲海中翻滚。
是要将自己完全剖开放弃尊严,才能在慎几近疯狂的心里得到一丝扭曲的爱吗?
壱马随着高潮落泪。
无法分辨自己到底是高兴还是绝望。
慎爱北人这件事大概是一辈子无法改变的,而他如果想要靠近慎多一些,只有让自己染上北人的气息。
这个认知让他很奔溃。
他的人生是被北人毁掉的,如今他只能依附慎而活,却又不得不和北人扯上关系。
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 * *
藤原树觉得吉野北人最近很奇怪,在家逗猫,逗完猫逗他。
“别拿逗猫棒在我面前晃。”
“i酱叫一声喵给我听听。”
树一脚踹过去,北人原地打了个滚,也不生气,转身继续和mars玩。
mars比主人更傲娇,一个眼神也不给北人。
树窝在沙发里看地板上的一人一猫,没来由的心底发软。他摸了摸脖颈间的项链坠子,有股说不上来的感觉。
这根链子像个无形的束缚圈牢牢栓住他,可同时又是保护罩能让他避免于危险的处境。虽然不想承认,但那天北人来的还算及时,要不然他又不知道会被折磨成什么样。
回来后也没正儿八经的向北人说过一个谢字。心里反复纠结,每次要张口吧,又退缩了,最后倒头大睡让时间去冲淡。
北人对他的态度却越来越温柔,不只是日常相处,做爱的时候也不再恶作剧,缱绻得仿佛坠入什么桃源乡。
日子过得太平和了,平和到藤原树总觉得有什么暗流涌动。
直到那一天,门铃响了。
树去开门,还在奇怪吉野北人是懒得连密码也不想按了吗?
长谷川慎一身帅气的休闲衣双手插兜站在门口。
大白天活见鬼了。
树本能的要关门,被慎的一只脚卡住。
树转身,不再管门,慎大大咧咧的走进来。
“我是来道歉的。”
“不需要。”
慎做的,壱马做的,树不会去计较过去的糟心事,他只管当下的死活。
快步到客厅找手机,翻出北人的号码,手指已经点在了通话键上。
“我和hoku尼桑做过了。”
“啪!”手机被扔进沙发。
树双手环臂,冷眼看慎。
“好啊,那你给我讲讲你们是怎么做的。”
慎咧开嘴笑起来,“可以啊~但作为交换,你也给我讲讲你和hoku尼桑是怎么做的。”
吉野北人做梦也不会想到,推开自家门,看见餐桌上面对面坐着藤原树和长谷川慎,两人还各自端着一碗泡面在聊天。
时间往前推了推。
沙发这头藤原树在撸猫,沙发那头长谷川慎在滔滔不绝讲和北人的故事。
讲得口渴了去冰箱拿水,然后突然转头说,“我饿了,你给我做饭吃吧。”
树眼睛瞪得老圆,“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给你做饭???饿了就叫外卖!”树没好气的回他。
慎笑嘻嘻的眯起眼,指了指料理台的水槽,里面浸泡着没洗的碗筷。
“我哥那么忙肯定没空做饭,那只可能是你在做了。”
树一个大白眼丢过去,“橱柜里有泡面,爱吃不吃。”
“好啊!你泡给我吃。”
树捞起抱枕丢过去,“你和吉野北人是亲生的吧,一副鬼德行!”
树泡好面,哐当一下摆在桌上。
慎倒是真的屁颠屁颠跑过来拉了椅子坐下吃。只是捞面的同时废话不断:“老实说,家里佣人每天做不重样的菜,这种速食东西我从来没吃过,没想到还挺好吃的嘛。”
树的额头已经开始冒青筋。
慎好死不死的双手举起空碗,“itsuki桑,我还要一碗!”
“你给我闭嘴!”
所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北人换了鞋进来。
慎高兴的挥挥手,然后望着见底的泡面碗,踢了踢树。
“你去给hoku尼桑泡一碗。”
“你怎么不去?这是你献殷勤的大好机会。”
“我要是会烧水还需要你吗!”
“废物少爷。”
“停停停——!”北人一边按住一个,生怕他们当场揪头发撕破脸打得很难看,“我在外面吃过了,不用麻烦。”
“hoku尼桑你每天就是被他这样摆臭脸虐待的吗?你还是跟我回家吧。”
“哼,好走不送。”
北人从来没有头这么大过,手心手背都是肉,帮哪个?不帮哪个?
“都给我好好说话,到底怎么回事!”
北人突然摆出黑帮老大的气势把两个人吼住。
饭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mars抗议的喵叫一声,缓缓走过。
树红着眼看他,北人太熟悉树的眼神,这是风雨来前的征兆。
他开始后悔自己不应该问怎么回事,或许今天就不该回家。
“吉野北人你丧心病狂吗?你在外面什么样的人找不到,你竟然和你弟弟做!”
树刺耳的话把北人给骂懵了。
“我和hoku尼桑没有血缘关系,做了又怎样?”慎还在旁边火上浇油。
“那你们去做吧,我走。”
慎一把拉住要离开的树,“我要是能和hoku尼桑做下去,我还来找你干嘛?”
树有气无力的问,“你究竟要我做什么?”
“我想看你们做爱。”
树像看神经病一样不可思议的看着慎。
“你要发疯和你哥去发,不要拉上我。”
慎的眼神开始变得尖锐,抓住树的手加了十足的力道。
树皱起眉,刚想和北人求助,只听慎说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和我做,二是和hoku尼桑做给我看。”
“我才不要和你做,你上次没弄死我,这次我难道来送死吗?”树条件反射的拒绝。
慎挑唇笑了笑,“那你选二咯~”
“什么?”树才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他回头去看北人,希望北人能结束长谷川慎的荒唐。
北人知道他没有办法拒绝慎的任何请求。选二总比选一好。
把树从慎手里拉过来,“你想看我们在哪里做?”
慎认真思考了下,“就这里吧,把itsuki桑按在餐桌上做。”
树终于忍不住骂出口,“长谷川慎你是什么极品变态啊——!!!”
* * *
树的衣裤被剥了个干净,后背贴在桌面上,双腿分开,北人拿润滑油给他扩张。
慎就双手托腮趴在椅子上,认真仰头看北人的手指是如何进出后穴的。
被第三个人如此近距离盯着,树感到很羞耻,禁不住想并拢腿。
“你别乱动,害我看不清了,要不绑起来吧。”慎在旁边用天真的语气提意见。
树明白不管慎提什么要求,北人都不会说不,为了让自己少吃苦头,还是听话的好。
他别过头,放弃的敞开腿,暴露出下半身。
北人耐心的扩张很快点燃他的情欲,他闷哼着抖动屁股。
“原来itsuki桑真的和传闻中说的一样厉害,用手指就能高潮啊~我能试试吗?”慎欣喜的竖起一根手指想要加入。
北人犹豫了下,低头轻轻问树,“可以吗?”
树觉得这对神经病兄弟真的应该在一起,他妈的做就做了,废话还那么多。
“烦死了,要做快做!”
“好啊~”慎才不管树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反正北人默许了,他就可以做。
北人用两根手指撑开树的穴口,腾出位置让给慎。
慎纤长的手指贴着北人高兴的探进去,然后像是小孩子做游戏一样纠缠着北人的手指在里面作乱。
没有被不同的人搅动过后穴,树惊得要弹起身子,又被压回去。
三根手指把后穴撑得很大,流出透明的肠液。
树咬住自己的手背才能不叫出声,又痛又爽又奇怪的感觉刺激着他。
慎又加了根进去,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和北人保持频率一抽一插。
树颤抖着弓起腰,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北人熟知他的敏感点在哪里,每下都往那里擦过。
树射了。
乳白色的精液落在他自己的小腹上。
慎抹了点放进嘴里,“hoku尼桑喜欢这个味道吗?”
“itsuki的东西我都喜欢哦~”
“那我也喜欢!”
树在喘气,根本顾不得他们小学生式的对话。木质桌面膈着他的后背疼,他想去床上做。
刚抬起一点点身体就被慎按回去了。
慎尝完了树的味道,双手握拳满心期待着正餐,哪有换地方的道理。
北人解开裤子,掏出勃起的阴茎。
慎的眼睛都在发光。
“hoku尼桑的宝贝那么漂亮,捅得itsuki桑一定很舒服吧?itsuki桑你等会儿叫出来,我想听你叫。”
树翻了个白眼,“你去看GV好不好?要什么paly都有,为什么非要折腾我?”
慎弹了一下树肉感十足的屁股,“谁让hoku尼桑只喜欢你呢~”
话音落下的同时,北人挺了进去。
“mako酱说的对,谁让我只喜欢i酱呢~”
兄弟俩如出一辙的嘴脸。
“变态!”
北人九浅一深的在里面捣鼓,树也懒得再压抑了,索性哼哼出来。
软绵绵的鼻音撩得北人不知足,加快了速度顶撞内里的凸起,树颤抖着大腿根,脖颈后仰舒服的呻吟便溢出口。
然后一浪高过一浪,似乎都忘记旁边还有一个傻子在观看。
树的阴茎也胀大耸立,顶端冒出液体,是快要射的状态。
慎舔了舔嘴唇,“我想看itsuki桑用后面高潮。”
北人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伸手掐住了树的命脉。
树难耐的叫出尖细的一嗓子,扭动臀部,北人猛烈撞击将他牢牢定死在身下。
前端突然被扼制的憋胀感,身后是狂放暴雨的掠夺。树频频挺腰,手指抓紧桌沿,泫然欲泣。
北人开始大开大合的肏弄,抽出退到穴口然后整根没入,暴着青筋的凶器沾着丝丝水光尤显狰狞。但这幅景象看在慎的眼里却是绝美。
慎吞咽口水,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颤抖着慢慢靠近……摸上了北人和树正在交合的地方。
树感到异物触摸的感觉,又是一阵控制不住的失态尖叫。
北人先是一愣,但身体本能抵不住抽插的欢愉,他继续猛烈进攻。
可能是因为有第三个人在,他竟意外的兴奋,兴奋着要展示自己的作品。他想把树插到汁水横流、疯狂叫喊、奔溃哭泣,告诉别人只有他可以对树为所欲为,哪怕是摧毁也只有他可以。
树已经凌乱的全无理智,摆腰送臀祈求高潮。
慎观摩着这场激烈的性事,藏在裤子里的阴茎早就胀痛到要爆炸。他掏出来,可怜兮兮的望向北人。
北人笑着看了眼慎,然后继续把注意力放回树的身上。
“mako酱难受的话只能自己解决了。你看哥哥的手正圈着i酱的,没空管你哦~”
慎咬住嘴唇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不情不愿的双手握住自己的阴茎。
闭上眼睛,喘息声撞击声进入耳廓,他幻想着这是北人哥哥在和他做爱,不断插入,搅得他天翻地覆。每一下呼吸都带着心痛,北人是他此生达不到的爱,只能通过这种扭曲的方式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阴茎胀裂得烫手,慎狠下心手法粗暴的自渎,头轻轻靠上北人的腿。
……想在北人哥哥的手里射精。
树的身体开始剧烈抖动,是要到了。
北人最后狠狠的冲刺十几个来回,树痉挛着抽搐了下腿,高潮了。
北人的手松开树的阴茎,转而温柔的帮他撸动,树在无意识的情况下,阴茎淅淅沥沥的吐出积攒的精液。
前面和后面的精液缓缓从树的腿根流淌下来,再沿着桌边滴答落下。
慎也跟着他们一起射了,摊开掌心,接住。
三个人的精液莫名的混在一起。
慎痴痴的笑了,扬起脸。
“itsuki桑,可惜我们都不能给hoku尼桑生孩子。你看,这里有很多孩子呢~”
树无力的撇过头。
“疯子。”
当天晚上,壱马就被慎接了过来。
慎想通了,得不到北人,他还有壱马。
与其自己眼馋别人孤零零的解决欲望,不如让壱马陪他一起享乐。
于是,慎带着壱马很开心的在北人家住下了。
每天撒娇求着北人和树做爱给他看,看硬了,拉壱马来上一发。
四人同居,和谐而又淫乱。
树看着家里莫名多出来的人,恨得牙痒痒的。
树每天醒来要给他们做饭,他们三个加起来简直就是恶毒的后妈和两个妒忌的后姐。不是支使他做家务,就是压迫他做爱。
他甚至比灰姑娘还惨。灰姑娘还能求助仙女教母,他只能抱mars安慰。
树和北人说,我们搬走吧,烦死了。
北人想了想,那你要去和慎说,房子都是长谷川家的钱。
树冷眼瞪他,那我去傍小少爷算了。
北人立刻抱住他说不行,只有你是属于我的。
然后做了个爽。
mars好像挺喜欢壱马的,反正分给壱马的眼神比北人多多了。
心爱的猫也跑进其他男人的怀抱,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树决定离家出走。但他看到慎一靠近壱马就连着打喷嚏,因为壱马身上粘了猫毛,慎对猫过敏。就突然觉得mars还是帮他报仇了,于是决定不走了。这个家的最高地位者必须是mars!
可能是天天压榨树,树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不少。慎有些过意不去,就和北人提出来,不如试试壱马吧,壱马做爱也是很有天赋的。
北人弹了下慎的额头,“又忘记啦?mako酱的东西我是不会碰的。”
慎嘟嘴,又提出新的建议,“那就给itsuki玩吧,之前kazuma对itsuki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当作补偿交给itsuki欺负一下好了。”
北人转头问树,“你有兴趣吗?”
树在四个人的衣物里周旋,“你们有空来给我来叠衣服,不要扯有的没的!”
慎小声的嘀咕,“你们都不知道kazuma有多好……”
某天晚上北人没有回家,树一个人先睡了。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觉得下半身有些不对劲。
树哼了一声,慢慢睁开眼。
被子拱起一团。
树扯开……
我勒个去!饶了我吧!
壱马正趴在床上,握着他未苏醒的东西卖力吞吐,嘴唇已经磨得红肿。
树打开床头灯,一脸疲惫撑起身。
“又是长谷川慎想出来的主意吧?我真的不需要,我没有感觉,你走吧。”
壱马抬起头,嘴上是一圈水润的唾液。
“你连他也搞不定,那只能打回去重修了。”
听到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壱马的身体禁不住一抖,立刻低下头继续吃起来,甚至试图全部吞进嘴里,牙齿磕碰到树脆弱的阴茎。
树被突如其来的猛虎操作刺激得发疼,扶额皱眉,“你们一家子都是变态吧,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慎走进来靠在床对面的墙上好整以暇的看着。
壱马在注视中匍匐着用尽所有技巧口交。
舔、咬、吸。
树的那根东西反应不大,壱马急红了眼。
不射出来今晚谁都别想结束。
树认命的叹了口气,扣住壱马的头,将性器顶到他的喉咙口使劲磨。没有什么快感,纯机械性操作,时间过去很久,硬生生的磨射了。
然后壱马一滴不剩的全部吞咽下去。
终于结束了。树困得只想睡觉,拉上被子,关灯。
谁知道才刚闭上眼,床开始摇动起来,树探出脑袋。
疯了!全部都疯了!
慎按着壱马就在他的床尾上做起来。
“你们出去做行不行啊!!!”
树裹着被子跑去客厅沙发,把卧室让给那两个神经病。
他又气又困,最终抵不住倦意在沙发上睡着了。
北人回来,奇怪树怎么在睡沙发。
温柔的摸摸他的头,树感觉到熟悉的气息,迷蒙的睁开眼。
“你去把床单换了,否则我再也不回去睡。”
北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推开卧室的门。
屋里开着一盏夜灯,光线不算亮,但还是看得出里面发生过什么。
一片狼藉,充斥着烂熟的淫靡味道。
慎躺在床中央抱着北人的枕头熟睡。壱马光着身子,坐在地上,头枕着手臂趴在床沿。
北人进来的动静吵醒了浅睡的壱马。
北人皱了皱眉头,半是无奈半是不解,踌躇了下还是轻声问出口。
“你这是何苦呢?你若是想走,我可以让makoto放了你。”
壱马挑起一个凄凉的笑容,“我走不了,因为我爱他。”
北人捡起一条薄毯给壱马披上。
壱马抬头看他,嘴角还挂着干涸的精液,凹下去的脸颊虚弱不堪。
北人再也找不出话,准备离开。
“我想知道……”壱马柔软的声音说,“怎样他才能不爱你。”
北人叹了口气。
“我也想知道。”
门合上。
* * *
虽然四人住同一屋檐下,但针锋相对的事情还是没有少。
壱马依然是不喜欢慎和北人黏在一起的,他没本事挑衅北人,就只能去找树的麻烦。
但又因为是在北人的眼皮子底下,他就像小黑猫挠墙一样,不痛不痒。
树大多时候是装作看不见的,最糟糕的事他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反而觉得壱马在家里乱窜很有意思,甚至期待起他每天搞的小动作。
今天家里就他们两个人。
壱马故意把醋换成酱油,看着一盘菜变了味,倒掉。
树擦干净手倚着墙,完全一副少奶奶的主人模样,对壱马说:“你有本事去和吉野北人打一架,天天针对我很好玩吗?”
壱马不理他,继续摆弄料理台上的瓶瓶罐罐。
树看壱马不回嘴,借势讥讽起来,“哦,还有你的小少爷也挺有意思的。他会上任何人,但绝对不会上吉野北人。你还想不明白这里面的道理吗?长谷川慎对自己上的人没有感情,而他上不了的那个才是用情最深的。”
呵~毒舌可是藤原树天生的本领,比骂变态还爽。
说完,树得意洋洋的扭着腰走了。
壱马在他背后冷笑,到底是谁不懂了?是你一直不懂罢了。
壱马欺负树,才不是单纯的报复,因为他知道树是北人的宝贝,而他要毁了北人最爱的东西,才能平衡慎对自己的忽视。
壱马来这个家的时间不长,却不止一次的看见,不管北人做爱时多过火,等树睡着后,北人会带着温柔的眼神守护在他旁边,细细抚摸树的发丝和脸庞。那种溺爱的神情绝对是爱上了树。而慎对自己,每次事后各睡各的,从不会多过问一句。
这种差距让壱马不甘心,他为慎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还是什么也得不到。
那凭什么作恶多端的北人就可以拥有温香软玉在怀,享尽一切好事。
不如都毁灭掉吧,反正我也没有想要独活。
* * *
壱马通过店里的人搞来了新品种的春药,想借此博得慎的欢心。但给他药的人说,这个东西刚开发出来不知道药效如何,你悠着点用。
这么提醒反倒让壱马有了新的念头。
他躲在暗处,看树把杯子里的水缓缓喝完,计划成功。
果然才过去一刻钟,躺在沙发上撸猫的树就开始不对劲了。
树把mars放开,寻思着在客厅转了一圈,身体滚烫体内叫嚣,他太习惯这种感觉,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直到看见壱马出现,树被整得都快没脾气了。
“你搞的鬼吧?给我喝了什么东西?”
“春药。但是我不知道效果怎么样,想让你先试试看。”
“有病。”
树跌坐回沙发,这个药效好像很厉害。发作后双腿发软根本站不住,他感到后穴瘙痒并且快速收缩,急需东西填满。
“有没有解药?”
“你说呢?”
树浑身软绵无力,阴茎也肿胀发疼。他抓了一个抱枕夹在双腿间磨蹭,从喉咙里发出刻意压低的喘息。
壱马笑着看他发情难耐的模样,从身后拿出一根按摩棒,推了下开关。
嗡嗡声响起来。
树立刻仰头找寻声音的方向,被调教良好的身体起了应激反应,后面开始不停的流水。
壱马游刃有余的观望树的表现,见树还不开口,只好自己给他台阶下。
“是不是很想要啊?”
壱马蹲到树的面前,把龟头在转动的按摩棒给他看。按摩棒上凸起的颗粒诱人极了,好想被刺穿,狠狠碾压前列腺……
树舔咬嘴唇,眼睛被泪雾蒙住,他发疯似的想要,现在随便什么东西插进他后面,他都能尖叫着射出来。
“求我啊~求我就让你舒服。”
壱马等着看树失态的淫荡模样,他这次找了很聪明的法子,没有找“人”来做帮手,但可以找“物”来逼树就范。
树咬牙切齿的骂,“你们一家子果然都是变态!”
“是啊,我是。”
长期在食物链的最底层,壱马得不到爱的回报。他承认,他的心理早就扭曲了,妒忌怨恨藤原树同样是牛郎店的玩物,为什么树可以得到北人的爱。而他除了奉献身体,什么也没有。
树爬过来一点身子,壱马以为他妥协了,没想到树调转方向,一头撞上茶几,生生将自己撞晕过去。
好了,这下没得玩了。
* * *
调教房里。
壱马被吊捆起来,嘴里塞着口球,身下插着按摩棒。
慎在旁边看他,脸上带着可怜的表情,“呐~kazuma桑,虽然我也很讨厌itsuki,但是说好了不能再欺负他的。这会儿itsuki还晕着没醒,等hoku尼桑回来肯定会难过的。果咩呐~我只有先惩罚你了。”
壱马无言以对。你看,到头来错的人只有他,别人都是清纯白莲花,只有他是罪不可恕的恶魔。
北人回到家后知道了整件事情如预料中一样非常生气。
他去卧室看树怎么样了。
正好树转醒过来坐在床上,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头破了皮,贴了好大一块胶布。
北人心疼的要命,发怒着要去找壱马算账,树制止住北人。
“算了,别管他了。冤冤相报只会激怒他下次更过分的报复。哎~kazuma搞出那么多事都是因为他太爱小少爷了呗。”
树拉着北人坐到他身边,靠着北人握住手。
“我累了,你陪我一会儿吧。”
“itsuki,以后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树只当北人在哄他,轻轻的“嗯”了一声。
北人将树握着他的手十指相扣,贴近嘴唇吻了下。
“我不会让我爱的人再被欺负。”
树奇怪的想:为什么总要对我说爱呢?
哄树睡下后,北人到调教房和慎说放了壱马,这事他不追究。然后北人就离开了。
慎看着被凌虐到一半的壱马,赤身裸体斑驳痕迹,很是诱人,犹豫着要不要放他下来。
壱马支支吾吾想要说话,慎便给他撤掉口球。
壱马喘着气,口水从嘴角不断的流下,他不介意自己怎样被对待,但他要把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即便是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makoto,不管你信不信,我去伤害别人,只是因为我爱你。爱到怕别人把你抢走,我只有把他们都毁掉才可以得到你。”
慎捧起壱马的脸,“我知道,我都知道的。kazuma尼桑,但是我不许你伤害我爱的人。”
“你爱的人?”壱马笑着流出眼泪,“你爱的人永远不会是我,对吗?”
* * *
消停了几日。
壱马主动向树道歉。树说我们都是可悲的人,并没有谁比谁更高贵,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想在这个家好好住下去,还是要顺北人的心意。
也不知道壱马听了这话,想到了什么。他转而去书房找北人。
“hokuto桑,请你和我做爱。作为惩罚,不管你怎么欺辱我,我都会照做。”
“别把我说的好像谁都可以一样,我对你没兴趣。既然itsuki不怪你,这件事就结束了,不存在什么惩罚。你出去吧,别妨碍我打消消乐。”
壱马没有出去的打算,反而双膝跪地,着实让北人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我都说了不会和你做的。”
壱马低着头,一动不动。
北人皱起眉,完全搞不懂壱马的思路,“你不是恨我吗?远离我还来不及,为什么要委身于我?”
壱马缓缓抬起头,他自嘲的笑笑。
“因为makoto喜欢你,如果我和你做爱了,身上带有你的味道,我就多了一点能被makoto喜欢的可能。你看我什么本事也没有,为了求得makoto的爱,已经卑微到去求自己恨的人。即使这样,你也不愿意怜悯我一次吗?”
树端着北人的咖啡,听到他们的对话,停在书房门口。心想壱马果然是疯得无可救药了。
再接着北人说话了,“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和你做的。”
“只是插进来而已,你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壱马拉住北人的裤脚,几乎自暴自弃的恳求。
北人站起身,“抱歉,我只和我爱的人做。”
然后他看到了杵在门口的树。
树愣愣的发着呆,转了转脑子来消化这句话,他还是不敢相信北人会真的爱他。
“你开玩笑的吧。”树问走出来的北人。
“什么玩笑?”
“你爱的人……是我吗?”
北人要去抱树,树举起咖啡意思会洒出来。
北人只能扯着嗓子喊,“是啊!我爱你!吉野北人好爱好爱藤原树啊——!!!”
好了,这下全世界都知道了。
可能是心诚则灵吧。
藤原树天天祈祷那两位祖宗可以早日滚蛋。
终于某天早上,长谷川慎受到老爷子召唤,暂时回老宅去了。
藤原树心情大好,趁着北人去店里开工,他让翔平带他出去大买特买以慰藉这些日子当灰姑娘的苦闷。
东西都买完后,他突然心血来潮,想去接北人回家。
穿着昂贵的貂皮大衣,趾高气扬的走进店里。前台小弟认识他,立马上来给他引路。
办公室里,店里的干部正在和北人商讨事务。新来了一批男孩子,特别水灵,问北人有没有兴趣。
自从北人把带树回家,店里的人都知道了北人的喜好,没人认为北人会只盯着一个宠物。
藤原树正好走进来,北人笑着眯起眼,“我老婆来接我回家了。”然后拍了拍干部的头吐槽道:“在大嫂面前你还敢给我介绍别人?”
树骂他神经。心里想我算哪门子的大嫂。嘴角却是不自觉的上扬。
第二天树又照例去逛街,路过限量版的牛肉饭在排队。反正他时间多的是,就等了两个小时。
出来后看手表,差不多是吃饭的时候了。这里离北人的店不远,不如给他个惊喜好了。
这次他让小弟不要通报了,径直朝北人的办公室走去。
推开门,北人还是坐在他的特制皮沙发上。只是……
一个漂亮精致的男孩子正温顺的趴在北人的大腿上。
本来非常愉快的心情突然变差,但树明白这里是做生意的店,北人又负责调教工作,他没有发脾气的理由。
语气冷淡的问北人吃过没有,刚买的牛肉饭还是热的。
北人被这么一提,是觉得好像有点饿了。
“我一天都没空吃东西呢,谢谢i酱啊~”笑得没脸没皮的。
树让翔平把牛肉饭拿来。
北人吃了一口,夸赞好吃,然后放下筷子,饭盒就那么敞开着放在桌上。那个男孩一直坐在旁边等待,小声的问我可以吃吗?北人说可以。
树压下去的无名之火瞬间爆发,他说要回去给mars喂饭,不在这里奉陪了。
也不等北人回话,怒气冲冲的夺门而出。
翔平跟在后面劝他,他头也不回。
自己不过就是吉野北人的一个玩具而已,谁都可以替代。亏他听到“大嫂”这个称呼还抱有了不该有的幻想。
坐上车,越想越气。打开车窗,把另外一份本来准备和北人一起吃的牛肉饭丢出去。
翔平在前面开车,通过后视镜看到藤原树气得快冒烟了。
“别生气了。那个是老大,偶尔逢场作戏正常的嘛~”
“我才没有生气。”树双手抱臂看向窗外,“那个丑八怪的脸是整出来的,哪里有我美貌。”
他看着车子在熟悉的道路上往家开,冒出头就无法压下去的情绪让他突然就不想回那个牢笼。
他从来对吉野北人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今天真是着了魔了,为什么会那么在意。或者说自从吉野北人对他说了“我爱你”之后,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
“shohei,你知道哪里有酒吧吗?我想蹦迪。”
吵闹的音乐,炫彩的灯光。
摇摆身体,随意跳动。
好久没有这样放飞自我了。
藤原树在舞池中央婀娜多姿挥洒汗水。
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人。
“哟!这不是吉野北人的金丝雀嘛~”
来人认出了树,不怀好意的摸着下巴上下打量。
“你认错了,走开。”
树不想和他纠缠,走去另外一边。
却被那人的同伴团团围住。
那些人推搡着把树带到了走廊的角落,挑起他的下颚,“听说吉野北人好男色,百闻不如一见,确实比女人还要漂亮!就是不知道滋味如何?能让吉野老大乐不思蜀,一定很厉害吧……”
轻浮的语气猥琐的挑逗。
树根本不想多给他们一个眼神,瞪了一眼,甩开头。
对方很不耐烦的伸手抚上他的腰。
树直接抬脚给对方裆部来了结结实实的一脚,借机想逃走,却被那人硬生生拽住头发用力扯回来摔在墙壁上。
“妈的!这么烈,不对你用点强的是小瞧老子的厉害了是吧!”
一手捏住树的脸,另一只手往下解起树的裤子。周围其他人跟着发出恶心的讪笑。
树闭上眼,认命了今天自己倒霉。
“走啊——!”翔平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拳打上那个混球的脸。
树愣住了,看到翔平左右开弓和他们周旋起来,他赶紧找旁边有没有什么可以当武器的东西。
翔平在混战中对着树喊:“别找了,快点跑!这群人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有几个人挣扎着爬起来要捉树,树最后看了眼翔平,然后掉转头就跑。
他推开喧闹嘈杂的人群,撞翻酒桌,不管不顾的往外面跑。幸好别人只当他是醉鬼没有阻拦。
一口气跑到大街上,跑得太急了,撑着膝盖大喘气。
翔平还在里面,他思考着要把车留下给翔平逃生,自己就在路边左顾右盼拦车。
怎么还没有出租车停下来!
他越发的焦急,脑子开始回想刚才发生的事。那些人不像普通的小混混,出手凶残,每一招都可能要了人命。
他突然想起北人和他说过的黑道世界,杀人放火是家常便饭的事,随随便便死个小弟根本没人在意。
翔平打得过他们吗?如果打输了,那些人会怎么处理翔平?
翔平会死吗?
想到这里,树禁不住的发抖。喉咙发紧,呼吸难受。
他哆嗦着拿出手机,根本不顾自己在大街上的形象,疯了一样给北人打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
他边哭边喊:“hokuto你快来!求你了,快来救救我!翔平要死了!”
等北人赶到的时候,看见树死死把翔平护在身下,他的衣服被撕烂了,身上全是血污。
北人捞起他,树还有一点意识,见到是北人来了,终于扯出一个放心的笑容。
“shohei呢?”
“还活着。”
树松了气,无力的靠向北人的胸膛彻底晕了过去。
* * *
翔平的头部受到重击,昏迷醒不过来。
树去看了他好几次,念叨着是自己的错。
经过这件事后,北人不再负责店里的调教,他找了个专业的调教师替代他的工作。
多出来的时间都陪着树。
树的心思全在翔平身上,自责内疚让他身心疲惫,瘦到虚脱。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北人这些天一直守在自己身边,几乎寸步不离。
“你不用去工作吗?”树奇怪的问北人。
“我想多陪陪你。”北人心疼的抚摸树的后背,树现在瘦得比他都轻,抱起来一点分量也没有。
“我不需要你,我以后不出去了,不会再惹是生非了。”树低下头,又开始自责。
北人拍拍树的头,“没关系,我会加派人手保护你的。想出去就出去,整天闷在家里也不好。”
树抬起眼,眼眶里是亮闪闪的欲落未落的泪水。
“你不懂,我这种人微不足道。我死掉不要紧,但是shohei不能因为我的任性而死掉,他是好人。”
北人望着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的树,他见过树太多乱发脾气、高傲不屑、冷漠嘲讽的样子,却唯独没见过树泄气般示弱的样子。
心脏被绞着发酸发疼。
一个翔平竟能让树变得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假如不是翔平呢。
北人动了动唇,犹豫着轻轻问:
“那你会为了我去死吗?”
“不会。你是人渣,我才不会为了人渣去死。”
他果然还是我认识的藤原树。
* * *
北人调查了那家酒吧里的人,好巧不巧是黑金会的死对头。本来两家实力相当,井水不犯河水,但最近似乎那边小动作不断,有想吞并的念头。
他琢磨着要怎么帮树报这个仇。
坂本阵找了过来。
阵以前是黑金会的得力干部,在北人刚入会的时候带着北人摸爬滚打的可靠前辈。北人遇事不慌先动脑后动手的风格是继承坂本阵的。
但是后来也不知道是因为理念不同,还是阵反感老爷子的做法,他脱离了黑金会。要知道一个帮派里起着至关作用的重要人物想活着脱离组织几乎是不可能的一件事,但坂本阵做到了。他全身而退,未伤一分一毫。鉴于是老东家,阵很给面子的挪去关西那边活动,发誓绝不会来搅和东京的势力。
北人至此也断了和阵的联系,只是偶尔听到消息,阵桑在关西成立了自己的帮会,不靠打架出名,而是占据了大部分商业街开了许多分店。北人笑笑,不愧是视钱如命的阵桑,脱离黑金会只是想独自赚钱,不让人瓜分而已,老财迷。
阵这次突然出现,还主动找上门,北人觉得蹊跷。
约了大阪烧的专门店,北人一见到阵就吐槽,“你是在大阪还没吃够,非要跑到东京来吃吗?”
“你请客。”
“你是前辈又是老大,好意思让我请客?”
阵露出老奸巨猾的笑容,“你请客,我就告诉你我来的目的。”
“我不想知道。”
北人转身要走。
“好了好了,坑你一顿饭都那么难。知道了,我请!我请客你总能赏脸坐下来陪我吃了吧?”
北人这才慢悠悠的坐下。
阵一边翻炒着大阪烧,一边和北人寒暄。
前言不搭后语的闲扯了好久,北人看阵吃得差不多,终于放下酒杯。
“说吧,到底找我做什么?”
“有兴趣和我去关西吗?”阵收起堆笑的脸,表情认真起来。
“莫名其妙来挖我墙角,你不怕老爷子铲平你关西的帮会。”
“你觉得他现在还有这个能力吗?”
阵的话一针见血。黑金会青黄不接,老爷子久病缠身时日无多,是心照不宣的秘密。慎太年轻没有实战经验,即使接了位子也根本镇不住。说穿了,还不都是靠北人在硬扛。但让北人谋反,直接夺了黑金会,又不是他为人处世的风格。所以两者取其轻重,北人脱离组织另起炉灶是最折中的办法。
“难道你要当一辈子的棋子?”阵恨铁不成钢的说,“我其实早想邀请你过来了,但是看这边还算太平就再等等。现在的局势,你不会看不明白,东京几个龙头都在虎视端端,也许哪天一觉睡醒就变天了。你非要把自己困死在这里吗?hokuto你是我看好的人,你不应该替一个只会利用你的帮会背负一切。”
北人摸着自己的酒杯,静静的听阵说话。
阵的一股大阪腔说得慷慨激昂唾沫飞溅。但北人不嫌弃,他对阵有好感,罗里吧嗦像妈妈一样。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真的心疼他,那一定是坂本阵。
“阵桑,我知道了。你让我考虑下吧。”
* * *
十月入秋。天气说冷就冷。
树裹着毯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北人过去探了探他的气息,还以为死了呢。
把树搂进怀里,北人说着冷笑话哄他开心。
树的身体冷冰冰的,就像在冰窖里呆过一样。北人低头吻他,吻着吻着手顺着衣服伸进去。
树毫无任何反应的承受着北人。
北人亲吻他、抚摸他、舔咬他,缓慢的进入、耐心的抽插。
所有的动作都缠绵悱恻,温暖如火。
但树依旧是冰冷的,他睁眼望着天花板,仿佛这具身体不属于他,五官没有任何感知。
淫靡的水声在房间里无限放大,任谁听了都面红耳赤。
北人重重顶撞几下,“i酱,我要射了哦~”
树无意识的嗯了一声。
北人悉数将精液洒在他的体内。
高潮过后喘息,北人留恋着蹭了蹭树的颈窝,抽出自己。
准备抱树去浴室清理。
然后发现,树的下身没有勃起,树甚至保持着初始的姿势躺着,像一个坏掉的充气娃娃。
“itsuki?”北人重新抱起他,“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
“结束了?”树回过神,拍了拍北人,“没事的,这样也挺好,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还要再来一轮吗?改背后位?”
北人抱住树,疯狂的吻他撕咬他的嘴唇,双手揉搓按压阴茎。
……没有反应。
树笑着捧起北人的脸,“哎呀,真的坏掉了呢~怎么办?你还会爱我吗?”
树从床上起来,光裸着身子走出去,北人留在他体内的精液顺着大腿慢慢流出来。他一路哈哈大笑,不知道在笑什么。
疯了。
全都疯了。
长谷川慎被叫回老宅后,老头子告诉他要准备接位了。
“你别在外面玩了,收收心。这几天好好熟悉下帮派的事务,选好日子,你就是黑金会当家了。”
慎低着头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还有,你身边那个玩具快点丢掉。既然做一家之主,就要负起结婚生子的责任。我会安排你相亲的,以后乱七八糟的人不要再带回来。”
慎仰起头,不可思议的望着他老头子。只管生不管养,需要他的时候就拎出来变成继承人。他喜欢谁,他想让谁在身边,关你屁事!好啊,等我继位了,等你死了,我看还有谁给我立规矩!
慎又重新垂下头,懦弱的答道“是”。
晚上,壱马躺在慎的身边睡着了,慎侧过身看了他好久。
其实仔细想来都是自己不好,选中了壱马把他当作替身卷入感情纷争。壱马对他很好,不管是做哥哥还是做情人,无限包容无限宠溺。即使他每天想出疯狂的点子,也是无条件的配合。
慎轻轻抚摸壱马的脸庞。
“对不起啊,是我太混蛋了。以后路上再遇见我,记得绕道走。”
第二天,慎命令人把房间里壱马的东西都搬走。
壱马站在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人和物,不解的看向慎。
“我在外面给你买了套公寓,你去那里住吧。”
“为什么?”壱马从工人手里抢过限量版的游戏碟,“是不要我了吗?”
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暂停。他拉了壱马到屋里坐下。
“我马上就要接手帮会了,最近老头子盯得紧,其他人也在看我笑话。所以……”慎抿了抿嘴,“以后的事还不晓得会怎么样,我送你先离开这里,不要再被卷进什么麻烦。”
“那还会接我回来吗?”
“你想回来?”
壱马坚定的点头。
慎挠了挠脖子,眼神错开,“和我在一起有什么好的,我对你……那么过分。”
壱马抓住慎的手,不让他把脖颈挠得更红。
“我怕没有人能像我一样摸透你的脾气喜好,受不了跑掉。只有我可以忍受makoto的所有。”
“等我坐稳了位子,我去接你。”
可能是想到这次分别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面,慎亲自送壱马去了新公寓。
安置好家具和清点完纸箱,见天色暗下来,慎要回去了。
壱马拉住慎的手说,“我送你吧。”
拒绝的话在喉头打转,慎最终露出笑容回答壱马:“好啊~”
天有些凉,壱马把外套披在慎身上。
慎不好意思起来,手插进外套口袋里,壱马悄悄的把手也伸进去,握住。
夕阳下,两个人倒有点小情侣的味道。
壱马哼着轻快的童谣,慎笑着说,“原来你唱歌那么好听啊!”
“是啊,想听吗?我还会唱很多名曲。”
“想听尼桑唱歌!”
“下次吧。”
“嗯,下次。”
走到桥洞下,慎停住脚步,望着壱马。
壱马明白他在想什么,踮起脚尖凑上去。
唇与唇相触。
慎抓紧了口袋里壱马的手。
好纯情。
如果一开始就这样和壱马谈恋爱该多好。
“喂!他们在那里——!”
几个人拿着铁棍气势汹汹冲向这里。
壱马本能的将慎护在身后。
“怎么回事?”慎惊慌失措起来。
“那个就是黑金会的少主,听说一点本事也没有。把他杀了,黑金会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带头的人张口就是要置他于死地。
慎本能的拉住壱马想往反方向跑,壱马却一把将他推出去。
壱马挑唇笑,“别看我这样,我可是练过空手道的。他们不是我的对手,你先走。”
慎咬紧嘴唇,那些人已经过来了,壱马抬手踢腿立刻撂倒一个。
这场景简直就是当年北人为了保护他而受伤的复刻版本。他看壱马应付得游刃有余占了上风,便想着自己不能再傻愣愣的杵着碍事。
慎听话的迈腿快跑,看到一堆破烂垃圾,马上钻进去。追来的人疏忽了没有发现,往其他方向去了。
慎马上给北人发消息求助,北人回复他:“躲好了,我马上到。”
慎用篮筐套住头,看不见那边打得怎么样。听声音只能隐隐听到粗重的喘息,没有乒铃乓啷铁棍击打的响声。那些人应该都被壱马解决了吧?他心急如焚,时间变得尤其漫长,壱马怎么还没有来找自己啊!
蓝筐被提开。
慎吓得抖起来,他以为被发现了,双臂交叉挡住脸。
“makoto,是我。”
慎移开手臂,面前站着的是北人。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
北人拉他起来,拍拍他的背安慰,“没事了,都没事了。”
慎吸着鼻子靠着北人的肩膀哭,哭得喘不过气,“……kazuma呢?”
北人愣了下,“我们回去再说。”
慎听出北人语气不对,慌神的抬起头寻找,“kazuma在哪里?我要见他!”
见北人不回答,慎挣脱开北人向刚才混战的地方跑去。
帮派的兄弟们在收拾残局,检查地上躺着的人死了没有。
天完全黑下来,慎靠着微弱的路灯费力的找人。
一侧的墙角靠着一个歪斜的身影。
慎踉跄着走过去,他有预感那是谁,但他又害怕是最糟的结果。
脚底虚浮的终于走到那里,看清楚。
壱马闭着眼睛歪着头,身上盖了件黑色长风衣,看不出是死是活。
慎颤抖着跪下去,手探向壱马的鼻尖……
还好,有呼吸。
慎欣喜的哭起来,眼泪鼻涕横流。他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叫醒壱马。
他突然想到应该先检查下壱马的伤势,去掀风衣。
“别动。”跟过来的北人按住慎。
慎迷茫的抬头。
“我会派人把kazuma送去医治的,你先回去吧。”
“你赶来的时候看到kazuma了?”
“嗯。”
“他是不是很厉害,一个人打退了坏人。”
“嗯。”
“让我看一眼他伤的重不重,看完我就走。”
北人按住慎的手加了力道,“我都检查过了,他只是暂时晕过去而已,没事的。”
北人的态度很奇怪,慎根本不信。他装作要站起来,北人松了力道,他便推开北人,哗的一下掀开。
这是一番什么景象,慎最清楚不过。
因为他做过,他对壱马的身体做过许多可恶的事,留过数不清的交错痕迹。
他可以想象刚才壱马是被如何残忍的凌虐。
北人把衣服盖上去。
慎通红了双眼抓住北人质问,“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是要杀人吗?为什么还有心情做这种事?”
北人皱眉,避开看慎的眼睛。
他赶到的时候,那些人还在兴致勃勃的折磨壱马,北人一枪爆了正在抽插的人的脑袋。
踢开尸体,旁边有人吓得哆嗦跪地求饶,嘴里呢喃着“我们也不想的,但是这货打架的时候衣服松开露出乳钉,我们哪里见过男人戴这个,一时鬼迷心窍……老大,饶了我吧!是他先勾引……”
砰——
又是一枪。
北人蹲下,见壱马还有气,也不知道这算幸还是不幸。他脱了自己的风衣给壱马盖上,然后去找藏起来的慎。
慎抱着壱马悔恨着骂自己,他不应该逃走,如果他没有走就好了,顶多两个人一起死。也好过现在这样残忍的结局。
北人对慎说,“所有的错都是因我而起。makoto,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这场袭击慎的械斗虽然没有杀掉慎,但让道上都清楚了黑金会的少当家是个废物。夺取黑金会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几家龙头盘算着怎么先人一手,抢到嘴里的肉才安心。
他们布了一个局,瓮中捉鳖。
阵得到消息,连夜给北人报信,让他快点做决断。
“我在关西等着你。”
“谢谢你,阵桑。”
不管是老爷子还是慎去,都是死路一条。
所以北人决定自己去。
他欠下的债就由他来偿还。
* * *
吉野北人失踪了,但奇怪的是自那天起东京的各个帮派们又按兵不动了,暂时恢复相安无事的平静。
道上没有人传出北人去赴约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黑道自然有的是办法处理一个人尸骨无存。
一天两天一个月,时间可以让人淡忘一切,再没人提起吉野北人这个神话。
黑金会不能一日无主。
长谷川慎顺利接位。
他派人去搜寻北人的下落,但是连一片衣服都没有找到。
他奔溃绝望到麻木,逼着自己去相信这个最糟糕的结局。
他对帮会的事情根本一点心思也没有,本来答应接位也是想拱手让给北人的。
现在北人不在了,他当这个会长当得和傀儡一样。对事务不闻不问,任由其他人勾心斗角争权夺利。
他唯一用心做的,就是陪着壱马养伤。
经历过上次的事件后,他发现自己对壱马的渴求越来越强。壱马就像他的情绪稳定剂,不管他如何喜怒哀乐到发狂都能温柔的包裹住让他最终回归平和。
他做回乖巧的弟弟,趴在壱马的膝盖上,温顺的把脑袋凑到壱马的掌心抚摸。
他说,kazuma桑,我是个大混蛋。如果有下辈子,你绝对不要爱上我。
壱马绕着他长长的发丝,如果有下辈子,我想让你做我弟弟。
慎仰起头,很认真的说,不行!哥哥和弟弟搞在一起那不是更加乱!
壱马弹了下慎的额头,谁说是那种哥哥弟弟啦~
慎捂着额头小声的回答,我才不要和你做亲兄弟呢!看kazuma尼桑爱上别人,我肯定会妒忌死的。
好吧,那我们就不要相遇。壱马抚摸慎的嘴唇。让我们把所有的爱都在这辈子燃烧殆尽。
黑金会内部的争斗越来越厉害,老爷子气到病发死了,慎转头都懒得多看一眼。只是下面的人开始调转矛头要取慎的性命抢夺会长的位子。
慎分析局势踌躇再三,还是对壱马开口了。
“kazuma桑,如果你想走,我可以安排。和我呆在这里注定是要死的。”
“还是决定不要我了?”
“不!我不是要赶你走,但他们不会放过我身边的人,我怕你再遭遇到……不好的事。”
“我不在乎,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呆在你身边一天。”
“那我死了呢?”
壱马宠溺的笑起来,“那我就和你一起死。”
藤原树等了一天一夜,吉野北人出门后就再没有回来。
他说不上来对北人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在的时候嫌烦,不在的时候又想他。而自己越悲惨得到的关心似乎就越多。他每次遭受不幸后遍体鳞伤,北人看他的眼神里几乎全是满溢的“爱”。他便借着这点“爱”去肆无忌惮的触碰北人的底线,反复消耗北人对他的耐心。
他在这个变态的家庭里呆太久,自己心理大概也不正常了。
他已经分不清人类的正常情爱该是怎样的,身心都付出太多,疲惫无力,没精力去在乎了。
想得累了,迷迷糊糊趴在桌上睡着了。
mars扒着他乱叫,他才想起来忘记给mars喂猫粮。他混沌的撑起身子的去柜子里拿新罐头,发现罐头下面压着一张纸。
是北人的字——【保险箱密码是你生日。】
树疑惑着打开保险箱,里面塞满了一捆捆的现金。
当中还夹着一张字条——【这些钱够你过一辈子,记得省着点用。走吧,别等我了。】
眼泪突然就涌了出来,树把纸攥进手心,不想看见。
他虽然从不过问北人出去干什么,但这次太反常了,北人从来没有出去那么久不给他一个消息的。如今这些钱和字条简直印证了一个事实。
他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北人死了。
抹着眼泪拼命合上保险箱,推得太急,有什么东西滚落出来。
是一个蓝色的小盒子。
树捡起来打开。
一枚钻戒闪闪发光。
眼泪断了线似的啪嗒啪嗒落下来。
这一刻,他突然懂了,懂了北人一直对他说的“爱”。
是真的。
吉野北人是真的畅想过他们的未来,和他求婚,带他离开这里,买栋属于他们俩的小房子,然后吵吵闹闹的过完下半生。
再也抑制不住的大声哭喊——
“吉野北人,我要你那么多钱干嘛,我要你回来啊,混蛋!”
浦川翔平醒来后,一听到北人出事了,马上去找藤原树。
打开门,看到双眼哭得红肿的树。
树先是愣了几秒,然后认出了翔平,抓住翔平疯了般的发问。
“他在哪里?告诉我他在哪里!我不信他死了,我要看到他的尸体,我要去给他收尸!”
“你冷静点!兄弟们找了很久,到处都没找到,很有可能……”
“不!我不相信!我要去找他,shohei你带我去找他好不好?”
藤原树坐在车后座,漆黑的高速公路不知将开往何处。
川村壱马依偎在长谷川慎的怀里,望着燃起火光的宅院。
而罪魁祸首,吉野北人到底在哪里?
若是能够听见他们三个的心声,一定是在骂——
吉野北人,你到底为什么要来到我的身边?
要不是你,我的人生也不会变成这样乱七八糟。
你要是敢死,我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不会原谅你!
这个世界终究会崩塌,因为一个人。
End
结局就到这里,如果想看HE的工友们,请继续往下——
坂本阵来找长谷川慎,他说北人放弃了去关西的机会,但是请他务必帮个忙。
“我在道顿堀新开了一家章鱼丸子的小店,正好缺人手,你们有兴趣吗?”
慎问壱马:你想去吗?
壱马笑着回答:嗯!我最喜欢吃章鱼丸子了。
藤原树找了许多地方,辗转到了宫崎,听说晚上能够看见美丽的星空。
路过的老奶奶说之前有个年轻人也躺在这里看星星。
树立刻拿出北人的照片,问是不是这个人?
老奶奶眯起眼睛说:哎呀,我老花看不清啊~但我记得他眼睛下面有颗痣。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