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父亲新娶的那位进门以后,我就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从隔音不好的墙壁对面传来的喘息声犹如猫咪的尾巴尖在我的心口骚动,伴随着床榻的吱呀,我几乎能想象出我的那位继母在父亲身下婉转承欢的姿态。搞得我每每都要等到深夜,去厕所解决后才能入睡。
今天父亲早早离开家,说是要出差几天,我想这是天赐我的良机。
从我的房间望出去,树正在厨房里做着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的视线全被他宽松卫衣下若隐若现的肉体吸引,他只穿了件外套,没有拉拉链。
他就是在勾引我,我笃定地想。
于是我走出房间,他看见我,有些慌乱的拉上拉链,又摆出一副温良贤淑的笑脸问我怎么今天起这么早,想吃什么?
想喝奶。
我紧盯着他因为着急而大开的领口下若隐若现的胸部,向他走去。他好似察觉到我的视线,又掩饰性的将拉链往上扯了扯。
我去冰箱看看还有没有。
他这么说着的同时想要离开,却被我禁锢在厨房的流理台前。我两手撑在他身侧,居高临下的欣赏着他的慌乱。
我说,我想喝奶。
我重复了一遍,然后俯身咬住他的卫衣拉链往下扯,直到他饱满的双乳和精瘦的腰肢重新展露在我的视野内。
我毫不犹豫地咬上他右边的乳头,上下牙轻轻摩挲着,满意地听到我魂牵梦萦的喘息声从我的头顶上方传来。
别……不行……我是你的继母……
所以妈妈要喂我喝奶呀。我装出一副童真的语气,从轻咬改为吸吮,誓要从他的乳房里吸出些什么来。
——当然是不可能的。他两边的乳头都被我搞的又红又肿,颤巍巍的挺立在空气中。
别弄了……我没有的……
为什么妈妈没有奶呢,跟爸爸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怀上小宝宝吗?我抬头看着他涨红的面颊问道。
那妈妈怀上我的宝宝也可以的。
父亲去世后,我跟继母的关系变得愈加僵硬。他忙着准备葬礼相关的事宜,我则依旧忙着在外面花天酒地。
对父亲的死我其实没有半点悲伤,那个男人于我来说,与其说是父亲不如说是仇人,仇人死了当然要喝酒庆祝了不是吗。
只是我每天早上醉醺醺地回到家,看到继母那张冰冷而美丽的脸颊比平日更添了一丝愁绪,我的小腹就会腾起一股邪火。
父亲第一次带他回来的时候,即便我还沉浸在母亲离世的悲伤中,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漂亮的人。不过在那时他还试图跟我打好关系,脸上总是挂着笑,还会用温柔的语气询问我晚上想吃什么。
但他也的确是个现实得过分的人,在一次偶然听到我因为他的事情与父亲大吵一架不欢而散后,就意识到讨好我是件没有必要的事情。从此我们两个便如同陌生人一般,即使擦肩而过也不会有半点视线接触。
本以为日子会这样平淡地过去,直到我某一次自慰时发现自己的幻想对象从色情杂志上的女星变成了我的继母。我想着他的脸射了出来,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我幻想着他精瘦的腰肢,幻想着把他漂亮的脸弄脏,幻想着他在我父亲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我自认虽不是个好人,可也从没想过要发展到罔顾人伦理法的地步,便一直把这份不该有的情感压抑在心底。
但现在父亲去世了,我看着他因为这段时间的忙碌而略显憔悴的面容,心中的欲望膨胀地快要爆炸,浑身每个细胞都叫嚣着对他的渴求。我想冲上去把他压在身下,想问他真的就这么爱我的父亲吗,或者是爱他的钱,才想做好表面功夫……
就在我一直盯着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久违地对我开了口:“明天你父亲的葬礼,今天好好休息下,别去喝酒了。”
什么嘛,一副三好夫人的样子,我在心里嘲讽。不过酒精确实让我头脑混沌,所以也懒得与他辩驳,示意自己听到了便回了房间。
第二天葬礼如期举行,他把一切都准备的无可挑剔,而我为了避免被家里那些老头啰嗦,也在他身边装出乖孩子的假象。
但与其说是葬礼不如说是应酬,尔虞我诈的对话听得我心烦意乱,几次想打断都被他眼神制止。终于结束后天都已经黑了,他换下束缚了一天的黑西装,在背心外随意地套了一件衬衫。我的视线控制不住地瞟向他领口下的锁骨,感觉自己的下身又有抬头的趋势。
我提议去江边走走,他答应了。初秋的晚风已经略带些凉意,躲在宽大衬衣下的他显得格外单薄,让我有种想把他裹进怀里的冲动。
树。
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他抬头看我,用我熟悉的冷硬又多情的眼神。
城市的霓虹灯在对岸相映成趣,而我却站在光明的对立面。在这一刻我就认定,去他的人伦道德,我只想让他成为我的禁脔。
我注意到他是因为眼前一晃而过的闪光,定睛看去才发现他竟然在颈侧抹了亮片,就是这个与酒吧的顶灯一起晃过我的眼睛。
他好似也注意到我的视线,稍稍偏头冲我发出声几不可闻的轻笑,或者是嗤笑,我也不清楚。他向我遥遥举杯,然后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几滴金黄的酒液顺着他的唇角滑落,擦过他颈侧的银色闪粉,流入衬衫的领口。
妈的,什么骚货。我猛灌一口冰水试图压下身体的燥热。和女朋友吵架一气之下冲到酒吧散心,来了才发现自己像个土狗一样格格不入,菜单上的品类一个个都贵的要死,一杯莫名其妙地气泡水都要抵我半个月的生活费。
没想到还能碰到这种人,幸亏听室友说过,怕不是仙人跳的。千万不能上当。
我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来,好像要吐出自己所有的胡思乱想和不愿意承认的不堪的想法。却没发现他什么时候到了我的身边。
我吓了一大跳,差点从凳子上跌下去。
这么激动吗?那要不要认识认识,或者……一起去玩一下?他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有女朋友了。
我定定地看着他说。此时的我自认为自己还保持着理智,坚定地拒绝了诱惑,内心忍不住要为自己鼓掌。
哦?有女朋友还来这种地方,看来你这个男朋友也不是很称职嘛。
他依旧在我身旁坐下来,确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还不忘嘲讽我两句。酒吧的灯光暧昧地笼罩在他身上,我好像能闻到他身上的似有若无的香气。他左手撑着脑袋,一副慵懒的做派,右侧脖颈处的银粉亮得晃眼,随着他的呼吸一闪一闪。我的呼吸也逐渐变得粗重起来。
我转过头去,努力控制不去看他。他却敲敲吧台桌面,熟稔地跟酒保讲话。
给他也来一杯。
我意识到他是指的我,连忙想要拒绝,却被他拦下。
记在我账上,算请你的。
我面上还在纠结,内心却告诉自己这么贵的东西不喝白不喝,便半推半就地接下了这杯酒。
他与我碰杯,率先将酒杯里剩余的一饮而尽。见此,我也不甘示弱地灌进一大口,然后就被呛得剧烈地咳嗽,火辣辣的酒液似乎要从我的七窍冲出来。
他无奈地替我拍背,似乎没想到搞了一个这么蠢的人。
缓过劲儿来的时候,酒精已经开始上头,但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许我就这么放弃,我一仰头干了剩下的酒,把酒杯重重拍到桌子上。
第一次见到这么喝鸡尾酒的……
他忍不住吐槽,我却没听见,酒精已经让我变得不甚清醒,虽不至于醉过去但也开始脑袋发胀思维滞缓。
观察到我这副模样,他似乎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没有离开。
他的手伸到我的运动服外套里,趁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抽出了那张原本为了跟女友亲密才开的房卡。
装什么正人君子,嗯?他两指夹着卡片在我面前晃动。
隔壁的Love Hotel,很会选嘛。
我想骂他管你什么事,还想把房卡抢回来,又担心这里的事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一时间憋的脸颊涨红,反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小弟弟,放心,包你满意。他似是很满意我窘迫的反应,用卡片轻拍了拍我的脸。
迷迷糊糊的,我就被他拉出了酒吧,拐入了隔壁的酒店。被他推倒在床上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
不会真的是仙人跳吧!我内心哀嚎。
仙人跳?想什么呢。他狠狠拧了我一把,原来我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爱做做不做滚。他从我身上起来坐到一旁。我这才发现他西装裤下穿的是一双长靴。
尖头皮鞋随着他的腿一起晃动,我的视线跟随着,同时与之晃动的还有我的心跳。
妈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我终于下定决心。
——
事后我躺在床上,感觉整个人要虚脱,他却已经下床开始整理自己了。
你是做什么的?我问到。
怎么好奇这个?
我指了指他脖子上已经被我吻的乱七八糟的亮片,他伸手抚了一下,似乎是惊讶于我的执着,随后附在我耳边,用狡黠的语气。
其实,我是做人体模特的,知道吗?就是——要让人画裸体的那种,这是工作需要。
怎么能干这种活!我的心一下子燃了起来,觉得自己似乎变成童话里英雄救美的王子、劝妓从良的伟大人物,开始大言不惭地冲他诉说着自己的宏图大志,如何赚钱让他过上好日子,让他摆脱这种生活。
那你女朋友呢?
啊?
絮絮叨叨的话语被无情地打断,我脑子好像也跟着短路了,一时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只是愣愣地看着正在穿衣服的他。
他用他那下三白、仿佛看垃圾一般的眼神看着我。
想什么呢。
玩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