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的太阳很晒,让人不愿意踏出任何一步走到明晃晃的阳光下。从早到晚,没有人去拉敞开的窗帘,外面照进来的光在地板上缓慢地爬。屋里空调打得很凉快,但是空气凝固得像死了一样安静,连暖光都显得没有温度。
吉野北人杵在一旁看着藤原树若无其事地摸Mars,在心里找一些合适的措辞去解释昨天和朋友去看电影的事。
其实也没啥好解释的,他又没故意瞒着不说,硬要说还是藤原树先拒绝了他的邀请。但是从昨晚看电影回来到现在,除了一些必要的交流,几乎没有怎么腻歪。哪怕睡在一张床上搂在一起也被树用太累了的借口拒绝了做爱。很不对劲,好别扭。
“Mars猫粮还有吗?要不要去买点?”吉野北人还是避开了看电影的话题,已经数不清是今天第几次找这种无关紧要的话题。
藤原树记得还有两袋完整的猫粮,但他避开吉野北人的视线,朝Mars弯弯唇角,“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虽然算得上是意料之中,但不免还是让人失落。吉野北人装模作样地去储物柜里看猫粮,心里盘算着能怎么哄猫。
太阳快落山了,落进屋里的光在地板上微微发红,知了的叫声不断地地传进来,听得人心烦意乱。
他还要别扭多久?吉野北人想着想着觉得有点疲惫,当时藤原树都同意了他和朋友去看电影。现在又要闹这一出,而他们明明是情侣,哪怕坐在旁边睡觉也可以,藤原树却不肯陪自己去,他才是应该委屈的那个吧。
猫粮还有两袋,短时间里也不用买。
他们之间又无话可说了。
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差不多是吃晚饭的时间了。吉野北人想问吃什么,但是设想了一下藤原树的反应又不可避免的烦躁,走过去看到树像往常一样趴在沙发上玩手机,气不打一处来。
“喂。”吉野北人伸脚在他屁股上轻轻踹了一下。藤原树今天穿的五分裤,因为趴着耸上去露出了大腿一大片雪白。因为屁股被踹,带得大腿肉也轻轻晃了晃。这点细微的晃动让吉野北人气消了不少,半蹲在沙发边凑到树的眼皮子底下,故意弯了弯眉眼,问道“晚饭有什么想吃的?”
藤原树根本不抬眼,甚至眼珠都不转一下,接着不动声色地玩手机,假装没听见。
“问你呢。”吉野北人迟迟等不到回答,没留意自己的表情低头瘪了瘪嘴,又凑过去想讨个吻。
这下藤原树用余光看得可清楚,想着大尾巴狼装不下去了吧,还怪可爱的。但藤原树仍然偏头避了一下,吉野北人的唇只是堪堪擦过他的下巴。
吉野北人清楚地看到藤原树皱了皱眉。
从昨晚搓到现在的引线碰到了火星,快被点着了。吉野北人僵硬地蹲在原地,他知道如果不摊开来说这一切就不会过去,可他不想争吵,他一向来不那么擅长直面冲突。
可是他现在很难过。
“很好玩吗?以后都要这样对我吗?”
藤原树愣住了,如果这时吉野北人注意他的眼睛可以看到他显而易见的惊慌,但是北人低下了头。
藤原树看不到吉野北人的表情,他开始后悔了,但道歉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想伸手去搂他,想补给他一个应有的吻。
这时候Mars好巧不巧地走过来,像往常一样朝着藤原树作揖要饭。
藤原树伸过去的手还没碰到,吉野北人就站了起来,听不出什么语气,闷闷地说:“我去给他拿猫粮。”
藤原树只能摸摸Mars,看北人把猫粮添上。
“不想做饭了,你点外卖吧。”吉野北人蹲在Mars饭盆前叹了口气,抬眼盯着藤原树,“我好累啊。”
“可你今天什么也没干。”
“我一直在哄你。”
“……”
藤原树走过去从后面环住了北人,亲了亲他的耳朵。他想说对不起。
吉野北人转过头去和他接吻,把他想说的话都吞没在唇齿间。亲着亲着就乱了套,差点打翻Mars的饭碗。
天昏昏暗,知了的叫声忽远忽近。
藤原树被吻得大口喘息,脸红得像高潮了。吉野北人骑到他身上,象征性地问了个陈述句:“给我口好不好。”
藤原树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吉野北人的硬得发疼的性器就顶在嘴边了,“唔…真拿你没办法。”
藤原树可能是因为愧疚,他舔得比起以往格外认真,像小猫一样伸舌头滑过马眼,仔细的舔过冠状沟,张嘴含进了前端吸吮。吉野北人觉得这样还不够,往里顶了两下,硬生生逼出了树的泪水。藤原树整张脸被自己的眼泪汗水和北人的前列腺液弄得湿漉漉的,像水里捞起来的一样。他的口水来不及吞咽,不可控地滑过着嘴角流到脖颈,淌到地板上。一两点水渍在此时的地板上反光,微微发亮。
“好吃吗?”吉野北人坏心地抓着树的头发按着他的头。藤原树说不了话,被顶得深了,想要干呕又做不到,几乎是在被迫吞咽。
“Mars吃完了在看你。”吉野北人一只手揉捻着树左胸的乳头,另一只手去摸在吃饭的Mars。“你说Mars知不知道你在吃什么。”
吉野北人根本不让他回答,几乎是骑在了他的脸上,在他口腔抽插。
“唔,唔。”被Mars看着口交的羞耻感涌上来,藤原树忍不住伸手去抓北人的大腿。
“怎么总抓人。上次的沙发皮套上都是抓痕,那天妈妈问起,我还是让Mars背的锅。”
藤原树听不下去了,用力拍了一下北人的大腿,清脆的声音好像还能在客厅有个回响,Mars被吓了一跳走开了。
反而是被打的人好像更兴奋了,藤原树觉得嘴里的性器好像又胀大发硬了些许。
吉野北人看藤原树几乎要窒息的样子,不舍地退出来一些,让树得到了喘息。
“还可以吗?”
“咳…咳。”藤原树咳了两下清了清喉咙,“啊…太深了。”
这句话传到北人耳朵里就带了别的意味,他直勾勾地盯着一脸潮红的藤原树,又去堵他的嘴。
“这样好色。我可以射在你脸上吗?”
藤原树艰难地摇了摇头,听见北人又说:“那是想吃我的精液吗?”
藤原树仍想摇头,却因为口腔里的硬物抽出了些许,嘴里蓄着的口水流进喉咙,不由地吞咽。
这个动作极大程度地取悦到了北人,他微喘着气,“那就是同意了。难怪之前问树要吃什么都不回答。”
吉野北人最后还是射在了树的嘴里,但是没被树吞下去,和着口水流出来,滴得地板上斑斑点点的白色。
“树好像喝奶没擦嘴的小猫。可爱。”吉野北人拿纸巾递给他,又在他擦嘴之前用唇去轻轻碰了碰藤原树嘴角。
地板上黏糊糊的,空气都像麦芽糖一样甜得在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