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北人坐在休息室里听着过阵子演出的歌单,他的本职工作是在大学城附近的一家酒吧里做驻唱,拍GV只是他的副业,尽管副业来钱比本职快得多也轻松得多,而且不太体面,不过管他呢,他一向不在意这些。他这次接的本是师生本,听导演说会找个最合适的人跟他合作,会是圈子里那几位有名的老师吗?他不免有些期待,嘴上哼起了小曲儿。
敲门声打断了吉野北人的哼歌声,门开了,一个穿着白色T恤的男孩跟在导演身后进了门,男孩头发软软地搭在脑门上,他低着头,手攥着衣角有点局促不安。
“想着效果更好一些,特地找了真正的学生来,”导演笑了笑,将男孩从身后拉到吉野北人面前,“他年纪小刚入圈,还希望老师您多指导。”
吉野北人笑着应下后,导演便离开了休息室,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吉野北人伸出手轻轻捏住男孩的下巴,左右转了转,好让自己将男孩的脸看得更清些。
“川村壱马,十八了。”川村壱马说。
“高中生啊?”吉野北人愣了一下。
“不是,马上上大学了。”川村壱马的话让吉野北人稍微放心了一些,他可不想背上什么诱骗高中生的罪名。
“清理过了吗?”吉野北人从架子上拿下浴巾,转身向浴室走去。
“我洗过澡了,算吗......?”川村壱马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也行,反正你是上面的那个,你等一下我洗个澡然后一起去片场吧,随便坐。”声音被浴室门隔断,随即融化在淅淅沥沥的水声中。
吉野北人只下半身裹了一条浴巾便出了浴室,他浑身裹挟着的温热水汽从狭小的浴室里撞进川村壱马的皮肤里,他毫不在意沙发上还坐着个人,他拉下浴巾,开始按照剧本上的人设打扮,内裤、西裤、白衬衫、领带、西装......他照着镜子随意抓了两把头发,拿起桌面上的金丝眼镜戴上。
川村壱马一开始还直愣愣地盯着吉野北人裸露的身体发呆,直到吉野北人开始穿衬衫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看,当吉野北人转过身时,他已经将头低得不能再低。
吉野北人忍不住笑,说:“怕什么,反正都是要坦诚相见的,不差这一会儿。”
川村壱马猛地一抬头,忽而意识到什么似的又将头低了下去,却还是被吉野北人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满脸通红,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个雏,“做过爱吗?”吉野北人问。
“......没有。”川村壱马身为男人的自尊心让他多少有点无地自容。
这次轮到吉野北人沉默了,他听到导演说找了个真正的学生来本以为是为了契合本子里人设的学生气,没想到连处男这一点也契合了,他看着川村壱马的脸一时半会不知道是要为自己的屁股担忧还是为拿了人家的第一次愧疚。
“没事......设定是老师和高中生的话,在戏里教你也行,”吉野北人想了想,“走吧,工作人员该等久了。”
到了片场导演只简单提了一下场景和哪些道具可以使用,念着川村壱马是新人便让他们俩自由发挥。
“不用紧张,我会教你的。”吉野北人揽着川村壱马的肩,将重量压在川村壱马身上,在他耳边小声说。川村壱马点点头,耳根子又已经红了大半。
不经逗,男大真他妈纯情。吉野北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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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村壱马抱着一沓作业走进办公室时,吉野北人正端坐在办公桌前准备教案,他走上前将吉野北人的椅子拉远了点,自己则推开摆在桌面上的教案坐在了桌子上,说:“今天是我生日,老师不要忘了答应我什么。”
吉野北人笑了,眼前的男孩既是他的学生也是他的男朋友:“当然,我们现在回家吗?”
“就在这,我喜欢这里。”川村壱马说。
吉野北人点头说可以,都依你。他伸手解开川村壱马运动裤上的蝴蝶结,将裤子褪到腿弯,性器在内裤里被勾勒出形状,他隔着布料轻抚,明显地感受到性器主人的紧张——他颤了一颤,:“紧张了?”
“老师你会好好教我的,对吧?”川村壱马不答,想了个自以为会让人羞耻的问题。
吉野北人却也不恼,他用力将原本系得极为板正的领带扯松,勾下川村壱马的内裤,轻轻拨弄了一下人还垂在双腿间的性器,他用脸颊轻轻蹭了蹭放在手心的柱身,而后放入口中舔弄,他一边舔一边发出“嗯......嗯”的喟叹。吉野北人的口活极好,手上也没有歇着在不停上下撸动着,小舌轻轻描摹着柱身的沟壑,时不时擦过最前端,在吉野北人的挑逗下,川村壱马的性器没多久便挺立了起来,他忍不住抓住吉野北人的头发按着他让自己进得更深。“咳...!”吉野北人因为被直撞进喉咙深处而呛得难受,他挣扎着吐出性器却被射了一脸,浓白色的精液挂在他的金丝眼镜和睫毛上,让他看不清楚川村壱马的脸,他摘下鼻梁上的眼镜丢在最上面的那本作业上——那是川村壱马的作业,他将早已凌乱的头发随意捋到脑后,方才口交时从嘴角流出的津液已经形成了水渍:“这么浓啊,一直在等今天开荤?好乖。”
川村壱马双手拽着吉野北人的衣领让他站起来与自己平视,吉野北人生得极好看,本就白皙的皮肤在拉着丝的精液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细腻,湿漉漉的眼眶让人更有想将他弄得更乱更糟的冲动。他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自己手足无措而对方却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他试图装出轻松的样子,将人拽近自己接了一个带着自己味道的吻,他们唇齿相交,十几平米的单人办公室充斥着令人脸红的暧昧水声,分离时还牵挂出几条细长的银丝。“我这么乖,那老师是不是应该多教我一点。”川村壱马与吉野北人额头相抵。
“第一步,脱衣服。”吉野北人将自己的领带放入川村壱马的手里。
川村壱马用力扯下吉野北人的领带,将人的衬衫从腰带里抽出,从衣摆处探入一只手自下而上抚摸,他低头埋在人肩窝处,贪婪着嗅着吉野北人身上的香水味。川村壱马将吉野北人的内里内外脱了了个干净,抬眼看向吉野北人的眼神含着无辜。
吉野北人的手伸进自己的衣服与川村壱马五指相扣,他侧过脸吻了吻川村壱马的眼角。
“不要着急嘛,第二步,”吉野北人的手覆上川村壱马的手,从办公桌抽屉里翻出润滑剂,挤在川村壱马的手心,“帮我扩张。”
川村壱马的手被吉野北人牵着带到身后,“今天你生日,又是第一次,准你不戴套了,”吉野北人轻轻踮脚吻上坐在桌上的川村壱马,“轻一点,不要把我弄疼了。”
吉野北人带着川村壱马的手指在自己后穴附近的软肉按压,“哈嗯......”他将川村壱马的手指一指一指塞进自己后穴,一瞬间他差点分不清自己是在自慰还是在被干。
“第三步,呃啊......!”吉野北人原本从容甚至带着玩味的声音突然变了调。
“插进来?”川村壱马说,他从桌面上翻身坐在属于吉野北人的椅子上,他将吉野北人面对自己抱坐在自己腿上,由着性器一入到底。
吉野北人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说:“动。”
川村壱马稍微犹豫了一下,开始试着在甬道内抽插,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丝毫没有章法技巧可言的抽插疼得吉野北人直皱眉。敏感部位被滚烫且紧致的甬道吸附着,稀碎的呻吟不断敲击着川村壱马的耳膜和心脏,饶是之前再强装镇定,此刻也慌了神,他感觉自己的耳朵已经要烧起来了,“老师我.....”他想说自己不会怕弄疼老师,却被抱在怀里的人打断。
“哈......啊......啊”吉野北人感觉到后穴被撕裂般的痛,他没意识到自己是什么时候射的,只知道后穴的痛已经超过了前端释放的快感,生理泪水渐渐蓄满了眼眶,他伸手环抱住川村壱马的脖颈,将头抵在川村壱马肩上,“闭嘴动你的。”
摄像机慢慢从一旁靠近吉野北人,川村壱马几乎能想象到透过摄像机,屏幕里的吉野北人漂亮的眼睛泛着红晕,被撞到敏感点时绷直脚背闭上眼的样子,他的心中升起的一丝不快转变为身下的力道,他更加用力地顶撞吉野北人,吉野北人将川村壱马搂得更紧,头埋进川村壱马的胸前,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腥膻味,包裹着吉野北人毫不克制的叫床声,川村壱马在吉野北人体内得以释放,浓稠的液体积满了吉野北人的后穴。
直到泪水滴落,川村壱马感觉到胸前的湿润,他才如梦初醒般扶起吉野北人的脸,而此时吉野北人的脸已经被眼泪弄得不成样子,眼神已经有一些涣散失焦,额头沁出细细的汗水,眼眶和鼻尖微微发红,因为接吻嘴唇变得充血而红润还泛着水光,裸露的身体在空气里微微打颤。
川村壱马正为吉野北人现在的样子会被别人看见而吃味失控竟然忘了这是在工作,他慌忙揩去吉野北人眼角的泪,“老师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烦死了,男高就是麻烦,”吉野北人的声音有点哑,偏偏是这么一个单纯到还是处的学生,在戏里甚至要喊自己老师,少有的羞耻心让他耳尖发烫,他将自己射在两人肌肤相贴处的白色液体抹在川村壱马嘴角,然后又抹到他的作业上,“老子给你开荤,我要你看见这本作业就想到我。”
川村壱马张了张嘴,他想说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会想到吉野北人,他亲了一口吉野北人,抬手将人散落的碎发挂至耳后:“老师,给我念首诗吧。”
吉野北人趴在川村壱马的肩窝,伸手指向办公室除了连接走廊的另一道门——那是给老师午睡的房间,闷声道:“进房间。”
风扇吹开川村壱马作业的封面,镜头聚焦在本子上的一行小字——“川村同学喜欢吉野老师”,而后又模糊下去转而聚焦在吉野北人书架上的一盆昙花花苞上,在延时摄影技术下,窗外的太阳加速落下,画面在昙花盛开中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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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导演笑着喊道,“两位老师辛苦了,效果很好,快去休息一下吧。”
川村壱马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毯子给吉野北人披上,“抱我回去吧,”吉野北人偏头在川村壱马耳边说,“有点痛。”
川村壱马几乎是大气不敢出地将吉野北人抱回他的休息室放在床上,他刚想起身借用吉野北人的卫生间洗个澡却被吉野北人抓住手腕。
“把我弄成这样你就打算自己去洗澡了?”吉野北人抓着他的手腕,明明才被弄得精疲力尽此刻手上的力气缺也丝毫不肯示弱,“真的很痛诶。”
“我......那我带你去清理吧?”川村壱马直愣愣地看着吉野北人,那眼神倒差点让吉野北人捉摸出一丝真心。
“拉倒吧别进去了又得我教你,”吉野北人往里面挪了一下,拍了拍手边的空位,“坐下陪我聊聊天。怎么突然想来拍这个了?这可不是什么体面工作。”
“我听说这个来钱快。”川村壱马告诉吉野北人自己是迫不得已,家里生了变故,只能自己筹钱上学,他说着,手指还不断抠着被单。
吉野北人没有再开玩笑,他打量着川村壱马,愈发觉得川村壱马的性子讨喜。他翻身将川村壱马按倒在床上:“给你一个更好的选择怎么样?生活花销不用你愁的那种。”
“老师是要包养我吗?”川村壱马问。
“当然不,包养多没意思,谈恋爱吧,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嘛。”吉野北人其实没多大把握川村壱马会同意,虽然他嘴上一直说着男大就是麻烦男大真无语,不过他不能不承认川村壱马对自己极具吸引力,不管是皮相,技术,还是认识到现在不过短短几小时他所展现出来的性格,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他只不过想争取一下。
吉野北人看见川村壱马的脖子开始泛红,结结巴巴地点了点头说:“嗯......好。”
“处男就是可爱。”吉野北人亲了一口川村壱马。
“喂!我、我现在不是处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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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村壱马其实早就见过吉野北人了,在他高三的一天晚上,升学压力和突发的家庭变故近乎让他崩溃,他翘了一个晚自习跑去酒吧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获得片刻的轻松。
他只一个人在嘈杂的环境里静静地坐着喝酒,忽然整个酒吧都静了下来,他抬头看见吉野北人坐在高脚凳上调整话筒的高度,酒吧很暗,却有一道暖黄色的光直直地打在吉野北人身上。
吉野北人开口唱歌的一瞬间川村壱马几乎屏住了呼吸,他忍不住走到最前面。一曲闭了,吉野北人笑着跟客人搭话,川村壱马随口说了一句自己正在为重要的事情努力,吉野北人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加油哦。或许对于吉野北人来说那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句客套,却足以让吉野北人永远驻足在川村壱马的脑海里。
毕业后川村壱马为高昂的学费奔波,偶然间获得拍摄GV的渠道,他知道吉野北人在驻唱以外还有拍摄GV的工作,所以他想试试,为了学费,也为了碰碰运气,事实证明他的运气不错。
他向导演提议影片结尾用上昙花,倒也算是自己以另外一种方式对吉野北人的表白。
跟川村壱马在一起后吉野北人便再没有去拍过GV,每每有原来圈子里的朋友问起,他就说有爱人了所以要退圈。
不得不说年下就是不一样,吉野北人乐衷于看川村壱马因为自己一两句话而结巴得无地适从的样子。川村壱马在和自己做爱里越发熟练,唯一不变的就是不管怎么样都会红得发烫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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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村壱马开学之后,吉野北人跟一起玩音乐的朋友去了外地演出。虽然也没多远的距离,却也让俩人想念对方想念得紧。
吉野北人躺在床上翻看着手机相册,他翻到了那天他与川村壱马的拍摄母带——后来他找到导演买断了那场拍摄的母带,他觉得川村壱马并不会想赤裸裸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下,自己不在意但不代表流言不在意,况且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小男朋友给别人看了去。
他想到川村壱马向自己解释拍摄那天是因为吃味才控制不住力气,垮着嘴角脸上一副担心自己发火要分手的样子便忍不住笑,他把视频发送给川村壱马,唱了一天歌的嗓子有点哑,他哑着嗓说:“有点想你。晚安”
屏幕的那头,川村壱马在宿舍里正准备睡下,他刚爬上上铺便收到了吉野北人发来的视频和极具暗示的语音,他睡不着,不可能晚安的,川村壱马想,他想吉野北人,他戴上耳机,画面里的他和吉野北人让他难耐,吉野北人的声音生生喊硬了他。
川村壱马点了几下屏幕,向吉野北人发送了视频通话请求。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