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起巨大的暴雨,温度骤降。
保姆车突然抛锚,一时半会儿好不了的样子。
经纪人焦急的打报修电话,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色。
他们四个人明天早上还有拍摄,这里是郊区,一来一回怕是天都要亮了。
在附近终于找到一个小旅馆,只剩下最后一间房,挤一挤还是可以勉强住下。
川村壱马、吉野北人、藤原树、长谷川慎,脸上都透着拍戏后的疲惫,经纪人来回扫视了两遍,又看了看手机里没有空档的日程安排。掂量着他们不是会闹事的性格,只是凑合睡一晚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经纪人叮嘱了几句,打着电话便匆匆离开。
旅馆是和室的结构,为了应付四个人,把吃饭的前厅改动下,合上移门就能变成两间卧室。
天气太冷了,空调好像不起作用,室内一点没有暖意。
他们决定快速洗完澡换上浴衣钻进地铺被褥拉灯睡觉直到第二天天亮。
按理来说,应该是这么平凡的一个夜晚。
但是……经纪人不知道这里有两对情侣。
小情侣睡在一起,又那么冷,擦枪走火互相取暖也不为过吧。
里面那间稍小的卧室给了藤原树和长谷川慎。他们在一起早就算不清是从什么时间开始的,怎么开始的。懵懵懂懂的少年没日没夜的跳舞,学校的社团、恋爱、朋友都与他们无关。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青春期的骚动催促着拥抱接吻,然后帮助彼此摆脱童贞。
外面的卧室靠进大门,连着卫生间。作为年长者,自觉有守护的职责,虽然也就大了那么一丁点。川村壱马和吉野北人,从VBA开始变成命运共同体,年龄相仿体型也差不多,拥有姣好的面容和超越其他队友的人气,不知不觉中就变成了公认的一对璧人。他们没有逃避的权利,只有面对面去接受对方,假戏真做,直到彻底融为一体。
雨还在下。
房间里依然冰冷。
壱马手脚发凉,转头看到地上的小夜灯还亮着,北人没有入睡。
“呐~我可以过来和你一起睡吗?”
壱马低沉的嗓音极轻的问,怕吵醒隔壁间的弟弟们,又怕自己的小心思被弟弟们听到而害羞。
北人掀开了一个被角,默许了壱马的意图。
壱马立刻小动物般的钻进去,手脚并用的缠住北人,发现北人并没有比自己暖和多少,小声的咯咯笑起来。
手从浴衣领口摸进北人的胸肌,北人被冻得一抖,“干什么?”
壱马比了个嘘的手势,意思隔壁有人,今天不管做什么你都给我闭嘴吧。
北人气鼓鼓的嘟腮帮子,但也不好发作,任由壱马的手掌在自己身上乱摸,脚掌蹭着自己的小腿。
这样胡闹着根本没有睡意,但是身体却真的热了起来。
而让他们更加燥热的是移门后发出的声音。
悉悉索索的摩擦,断断续续的喘息,嗯嗯啊啊的呻吟。
傻子都知道门后面的另外两个人在干嘛。
这似乎也有些太猖狂了吧?一闪纸门能有什么隔音效果!
“年轻人精力就是好,明天还要拍戏呢。”北人不满的嘟哝,翻了个身,背对着壱马准备用睡觉催眠自己。
壱马的手环住他的腰,越收越紧,整个人贴上来。
“冷。”壱马咬住北人的耳垂说。
树攀住慎的肩膀,屁股坐在慎的腿上颠簸。他咬紧浴衣带子才不至于将欢爱的声音漏出太多。
慎这家伙就是随时随地想做就做,从来不考虑场合不过问自己的感受。
房间里确实冷,但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来取暖啊,外面还有其他人呢。
可自己每次都会纵容他,所以活该被操到烂熟。
慎的那根凶器又粗又大,抱坐的姿势进得很深,直接顶到树的五脏六腑。慎也不管树是否获得快感,一股脑的撞击发泄,像永动机一样打桩。树一句话都说不上话来,疼痛中产生意外的舒爽,他舍不得开口说停。
北人转过身,看到壱马的嘴唇上沾了晶莹的唾液微微泛着水光,明晃晃的诱惑着他吻上去。
壱马明明是个男人,却乐忠于把嘴唇搞得亮闪闪黏糊糊的,北人不是很喜欢这种触感,但总是禁不住壱马撒娇般贴上来索吻。他会加大力度吻到壱马换不过气来才放开,以此惩罚贪吃的小馋猫。
这次也是碾压唇瓣勾住舌尖舔舐上颚,逼得壱马不断捶他胸口抗议,就差要踢他了,堪堪结束。
壱马急速的喘着气,随着他的呼吸带动身体的某个部位顶到北人的大腿上。
真是的,越来越乱。
北人在心里叹了口气,纸门后面尽管呻吟声压下来,但是肉体碰撞牵连出的水啧声清清楚楚,所以这里也要开始吗?
壱马已经难耐的用勃起的下体蹭他。
北人望着壱马浮上薄薄一层水汽的双眼,妥协了。
树夹紧了慎的性器,想让他快点射出来,完结这场突兀的情事。与其说他想早点休息,不如说是不想被外面的人听见。心里知道是瞒不住的,但淫靡的声音能少发出一秒,他的羞耻心就能早救赎一秒。
但慎今天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欲望罐头,偏偏不愿意草率终了。他掰开树的臀部,让自己的硬物进出更加自如,每一下都退出到穴口,然后重重的连根捅进去。
树蜷缩脚趾,他想大声尖叫,硬生生的憋回去,憋出了大颗大颗的眼泪,直接滑落在慎的颈窝。
“不行了,腰快断了……”拿出旧伤提醒始作俑者,渴求在暴行中得到一丝怜悯。
慎果然听进去了,托着树的后背将他平放在床铺上。然后连接着性器把树翻了个身,跪趴好。
树被这一番突如其来的调转刺激得差点要射,慎握住他颤抖的阴茎。
“马上就要到了,itsuki再等我一下。”
慎特别喜欢树和他同时高潮,他暴戾起来的时候不用敬语,根本不把树当前辈,就是要拉着树和他一起在欲望的海洋里沉沦。
北人把壱马半勃起的硬物从内裤里解放出来,双手圈住撸动。只是简单的几下,壱马就发出甜腻的媚音。眼神迷离,嘴唇贴在北人的锁骨处。北人一旦迟缓动作,壱马就主动送腰,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北人其实不喜欢男人,但在一个全部都是男人的团体,又被赋予了官配的职责,他不得不对粉丝们的“兴趣”投其所好。好在壱马是个很乐于奉献的人,会自然的贴上来,一颦一笑配合得天衣无缝。
壱马的身体就做爱适配度来说也是极好的。起码第一次的时候北人没有觉得恶心,有快感,能高潮。只是他兴趣不大,他还是喜欢丰腴的大胸,双手揉搓肉团,把脸埋进去吸吸,多开心啊!
耳畔听到壱马急促的呼吸,知道他差不多快射了,北人加快手里的动作。
壱马咬着牙忍耐着冲顶的欲望,也伸手去掏北人的东西。
“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快乐,hoku也一起吧。”
壱马像是幼稚园要分享糖果的小朋友露出甜美友好的笑容。
北人莫名感到烦躁,由着他给自己手冲。同时无聊的欣赏起壱马为了等待他拼命延缓高潮的扭曲表情。如果自己有什么虐待癖,应该会为此兴奋不已。但此时的北人皱起眉,心里吐槽:你想射就射呗,没有人规定这种事还需要同步率。
终于两个人都射了对方满手,黏糊糊的精液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壱马带着高潮的余韵,习惯性的凑上来讨安慰吻,但因为事后身体软绵,只够到北人的嘴角。北人也懒得低头迎合,壱马就咬了咬他腮帮子上的肉,作为演奏完一曲的仪式。
慎把树的屁股撞得通红,终于迎来了高潮时刻。
他倏地拔出来,摘掉套子,手指捏住树的下巴别过头,全部射在他的眉眼上。然后看着同样因为高潮而意识混沌的树,愣愣的微张着嘴,白色的浊液慢慢流进去用舌尖接住。
慎看到这副画面尤为兴奋,握着已经软下来的性器甩了甩树的脸,示意他结束了。
树回过神,发现自己被糊了一脸,不怎么高兴的小声抱怨慎的恶趣味,转身去抽纸巾。
壱马闭上眼睛靠着北人的肩膀平复呼吸。
移门那边也安静下来,寒夜中的闹剧总算落幕了。
北人爬起身准备关掉落地小夜灯睡觉。
移门挪开一道缝,在平静的冷空气里分外突兀。
“那个…我想用下卫生间,可以吗?”慎惴惴不安的挤出细软的小奶音询问,即使他知道这里的两位并没有真的睡着。
这个套房只有唯一一个卫生间,在北人和壱马这半边。
即便各怀鬼胎,也没道理阻止人家上厕所吧。
“嗯,可以哦。”北人爽快的回答,关灯的手缩回来,好心的给弟弟留道光走路。
快进入睡眠的壱马,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迷迷糊糊抬起头。亲吻时过分蹂躏的红润嘴唇未完全消肿,他张开嘴巴还在小幅度的喘气,嘟起来的上唇在灯光照射下尤显色气。
慎不自觉的吞咽口水,手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僵硬得不听使唤,推移门弄出很大的动静,直接拉开大半扇。
慎从壱马的床铺一路走过,低着头,眼神一直绕在壱马的脸上。
与此同时,撑起上半身还未躺下的北人,透过半开的移门,看到坐在对面房间凌乱的被褥中,浴衣后襟垂落腰间,裸露出光洁的肩背,正拿纸巾擦拭脸上白色液体的树。
北人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刚才熄下去的火立刻重新点燃。
只过了一会儿,慎就从卫生间出来。北人甚至怀疑他根本没有上厕所,仰起头和慎对视。
两个人目光交汇,电光火石,仿佛可以听见噼里啪啦的炸裂声。
“交换下怎么样?”
论不要脸还是年长的更胜一筹,北人挑起嘴角率先开口。
慎的喉结滑动了一下。
“好。”
北人抢夺先机,站起身直接朝里面那个房间走去。
树刚擦完脸上的精液,寻思着把纸丢哪里,抬头发现突然换了个人,莫名其妙。
北人也不管对方是否诧异,双腿大开坐下来。
唔,里面是全裸的,之前撸完懒得穿内裤了。
树瞟了一眼,收回眼神,把纸团往北人身上一丢,拉被子睡觉。
北人拽过树的胳膊带进怀里,迫使他脸朝向自己。
“要干嘛啊?”树条件反射的问。
“要亲你,笨蛋。”
北人双手捧起树的脸,对准嘴唇亲上去。
最后的尾音全部被吻吞噬,树来不及反驳我不是笨蛋,已经陷入北人激烈的热吻中。
慎老老实实的跪坐在壱马对面。
壱马的脑子慢慢清醒过来,看见慎踌躇的抓着腿上的浴衣,抓了放放了再抓。
慎只穿了薄薄一件浴衣一定很冷。
“makoto是想要一起睡吗?”
壱马说话混着鼻音,暧昧不清。然而他没有过多的想法,怕慎不好意思,还主动掀开被子邀请。
慎没动,握紧了双拳。
“嗯?不是想和哥哥睡觉吗?”
壱马稍稍仰起脖颈试图通过昏暗的灯光看清慎的表情。
“只是哥哥吗?”
慎按住壱马还欲抬起的肩膀,双目直直的望进壱马迷惑不解的眼睛里。
树真的很笨,接吻不会换气,没气呼吸了也不知道推开。
北人舍不得憋死他,意犹未尽的放开,嘴唇间拉出一道色情的丝线。
树才反应过来可以呼气了,呆愣着咳嗽一声,边抹着嘴上的唾液边喘息。
北人见不得他用手揉娇嫩的唇瓣,握住他的手腕移开,轻轻舔舐,然后顺着开启的唇缝溜进去。
树又被钳制住了,刚吸进的氧气很快就用完,他又呼吸不上来。
北人真是愁死了,退出来一些,舌尖舔弄着他的牙齿教,“用鼻子呼吸。”
树试了一下,好像可以!
北人笑着重新把舌尖探入深处搅动。
吻到动情之处发出哼哼的鼻音。
树含糊不清的嘲讽他——你是小猪吗?
——猫咪没资格吐槽我!
北人霸道的按住树的后脑勺让他再没有能损人的机会。
然后北人发现树的接吻技巧意外的生涩。只会吐舌头,不会追逐缠绕。所有的主动权都落在北人这里,他可以温存也可以激烈,甚至模仿交合的动作一抽一插顶到喉头。树都不会反抗。
北人沉迷其中,留恋着口腔里的温床,不想结束这个冗长的吻。
树的手无意识的抓紧北人的浴衣,他和慎不太接吻,顶多做爱前形式主义亲几下意思意思。他不懂恋人间缠绵悱恻的吻应该是什么样的。似乎从他和慎交往开始,他们就一直在对方的身体上摄取疯狂的性高潮,而忽略其他更能表达爱意的简单方式。
慎望着壱马,嘴唇红润,衣襟大开,橘色的灯光给他打上一层朦胧的滤镜,如梦如幻。
慎不敢再看,看多了,怕自己越发控制不住心底的情绪。他低头靠在壱马的锁骨间。壱马本能的伸手去揉慎的头发。
略凉的指腹划过后脑勺的头皮,慎浑身的细胞在叫嚣。他渴求壱马的拥抱抚摸,如今得到了,反而觉得不真实。
平时摆出哥哥弟弟的人设,他在团里算年纪小的那一拨,难道他还会缺哥哥吗?
比如树,他就从来没有当作过是哥哥。
那么壱马桑呢?
甜甜的笑意盯在自己身上,温柔宠溺的眼神从来不变。特意安排惊喜的生日约会,到哪里都说最喜欢makoto。点点滴滴汇聚起来直至数不清,为自己做了那么多,真的只是单纯的哥哥吗?
如果……
慎抬起头,脑海里有一瞬的后悔。
如果早点和树说分手就好了。
“你要是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慎软糯的奶音里带着哭腔,委屈的问壱马。
北人的手掌在树裸露的后背上游走,滑润又富有弹性的手感分散他的注意力,总算舍得先放下接吻这回事。
刚学会接吻的小猫咪在喘气,半眯的眼睛没有神采,迷迷糊糊很好欺负的样子。
北人大了胆子往树身上其他地方摸,摸到饱满的胸肌,北人双手从外向里拢起,竟然真的堆积出两座高耸的肉团,北人欣喜的埋头猛吸,是他心心念念的大欧派!
树怕了下北人的脑袋,“你有病吧。”
北人傻乎乎的讪笑起来,手还在把玩肉团,揉捏各种形状,五指张开按压,看胸肉会不会被挤出指缝。
“玩够了就睡觉。”树没好气的拍开北人的手,然后倒向床铺。今晚发生的事都太荒唐,他太累了,无力思考,只想一觉睡过去,当作无事发生。
北人看着树躺下来,浴衣遮不住的屁股和大腿完全暴露,眼底的戏谑退去。他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才不是为了戏弄树呢。
“我喜欢makoto啊~”壱马回答。
“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那种喜欢。”
慎倔强的瞪着眼睛看壱马,求一个明知故问的答案。
壱马停顿了几秒,手还未离开慎的头发。因为被子掀开的原因,他觉得冷。而现在唯一能给他热源的就是近在咫尺的慎。
“我喜欢……”壱马揽过慎的头贴向自己,两个人额头相抵,鼻尖碰到鼻尖。
壱马的两瓣嘴唇一开一合,慎不想听了,就堵了上去。
他不擅长接吻,舌头进入壱马的嘴里后就不知所措。壱马引导着他翻转搅动,直到口水兜不住顺着下颚往下流。
慎亲到梦中人,欣喜若狂,开心的飙出眼泪。
壱马轻轻帮他抹眼角,因为一个亲吻而哭了的弟弟,正戳中壱马心脏柔软的底部。
慎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壱马想单纯的弟弟都不会抱怨冷呢,我应该帮他热起来。
攀住慎的肩膀,借力坐起身。
慎还在不明所以中,壱马已经撩开他的浴衣,从宽松的平角裤里掏出性器。
未曾想到的庞然巨物,沉甸甸的握在手中滚烫。
然后壱马意识到,仅是一个吻,慎竟然就完全勃起了。
树的内裤尺寸可能不太对,紧紧包裹住臀部,边缘挤着大腿肉。
北人看着碍眼,趴过去,三下五除二扯了下来。
树装死,把头埋进枕头。
没有内裤遮挡,不久前才经历过情事的屁股通红一片,昭示着做的激烈程度。
北人伸手把发红的皮肤都摸了一遍,然后停在了臀缝之间。
隐秘在两瓣肉峰之下的地方,才是北人的真正目的。
每天像小学生一样恶作剧就是为了引起对方的注意,但碍于官配营业他总认为自己不该对壱马以外的人产生心思。
但自从在健身房看到树优美曲线的身体后,便开始了没日没夜的遐想。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肉食系,对于美丽丰腴的东西无法抵抗。
生而为人,不尝一尝藤原树的滋味,岂不是白活了!
北人舔了舔嘴唇,终于对向往之地伸出魔爪。
指尖摩挲到幽闭的穴口,按压了下,感受到超乎想象的柔软,然后恶向胆边生,直接探了进去。
内里畅通无阻,应该是刚做过的缘故,还保持着湿滑的暖意。
北人又加入一根手指,探索着禁地。
指关节毫无章法的刮戳,惹得埋在枕头里的树发出几声闷哼。
北人抽出手指,想把树捞起来免得呼吸不畅晕过去。然后他看着刚刚作乱的手,突然发现一件事。
用力将树翻过来,面朝自己。
“为什么里面没有精液?”
树拿手臂挡住脸,觉得解释这种问题很傻逼,但迫于北人不依不饶纠缠到底的态度,他又不得不说。
“mako酱在外面做爱都会戴套,刚才射在我脸上,擦完就可以睡了。”
北人听到这话,整个人瞬间就像热水煮沸一样彻底疯了,拉起树的双腿将自己那根早就硬到爆炸的东西直接抵住穴口。
树瞪大眼睛看着北人,北人在等他拒绝,只要树说不行,北人会离开的。
但是树没有说。北人笑了下,就挺了进去,一入到底。
让两个人都禁不住发出一声舒爽的喟叹。
一吻结束,壱马捧着慎的脸细细观看,慎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里面全是呼之欲出的爱意。
壱马心中的城墙开始一点点倒塌。
他又何尝不知道北人对自己完全是营业性质的配合,不管他再怎么主动贴上去,得来的也是不冷不热的平淡应对。但是慎不一样,年纪小更好操控。他承认起先确实只是觉得慎可爱,想当弟弟逗着玩。可日复一日,早就超越了哥哥对弟弟的普通感情。
因为身边各自有人,所以谁都不敢往前跨一步。
只要跨出这一步,就是四个人的万劫不复。
壱马是他们之中最有担当的,那么,就由我来做这个不可饶恕的罪人吧。
释然的微笑。
壱马俯下身,伸出舌头含住了慎胀大充血的龟头。
慎不敢相信,他偷偷暗恋的壱马哥哥正趴在他的双腿之间卖力吞吐。
他想把壱马禁锢在身边几乎想疯了,拥有壱马的全部,占有毁坏。但为了不破坏团队的平衡,他努力调整自己不去关注壱马,不要将满溢出来的情感暴露在壱马面前,甚至装作冷漠的忽视掉壱马身体和视线的贴近。
现在他再也没有可以隐藏的理由了。
壱马正虔诚的握住他的阴茎,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温柔又认真的舔舐。从上至下,每一道纹路都用舌尖耐心的安抚。被触碰过的经络不受控制的跳跃,当整根柱体包括囊袋都沾满壱马湿润的唾液后,壱马又重新回到顶部,张大嘴巴吞了进去,撑得腮帮子鼓鼓囊囊。
慎抓紧床单,感觉自己马上要炸裂了,眼前冲击性的画面和迅速升腾的快感搅得他前所未有的兴奋。
他想按住壱马的脑袋,顶穿壱马的喉咙,射在壱马的嘴里,把壱马弄得淫乱不堪。但他克制住冲动,他害怕暴力的口交会伤到壱马唱歌。忍耐着再忍耐着,他神奈川潮男第一次压抑自身的欲望,不敢勃起不敢高潮不敢射精。
壱马用尽所有技巧讨好慎的巨物,但是不懂,慎为什么还没有要射的迹象。嘴巴已经很酸了,弯着腰的姿势也累,快到极限了。于是抬起眼睛,可怜兮兮的望向慎。
这个湿漉漉的眼神逼着慎心脏漏跳一拍,壱马讨饶求助的模样太惹人怜爱了。
慎压着嗓子问,“真的可以吗?射在kazuma桑…的嘴里?”
壱马用眼神示意他可以。
慎闭上眼睛,轻轻扣住壱马的后脑勺,终于将蓬勃的欲望宣泄在壱马嘴里。
壱马全部吞了下去。
慎捞起壱马,亲吻,和壱马一起尝着自己腥稠的味道。
“我喜欢……makoto的所有。”壱马笑着把爱说出口。
将两个人的退路堵死。
北人猛烈的撞击着树的甬道。他不是体能很好的人,今天不知道哪里搭错了,似乎有无穷无尽的力量用在树的身上。
树的脸色潮红,进进出出的活塞运动让他无力说话,微张着嘴唇娇喘。
北人和壱马做爱一向中规中矩,完成交粮任务了事。但对着树,北人就像失控一样,不断的索取,变了法子的压榨。树的前端滴滴答答冒出黏液,北人双手握住帮他撸,加快高潮。
树颤抖着说,“你别碰……”
北人弯下腰问他,“你不想射吗?”
“我不想在你的手里射。”
“是不想一个人前后都爽到吧。”
被猜中了心思,树闭嘴不再说话。前后同时夹击的双重刺激会让他控制不住的失态,他想在和北人的性爱中保持理智。
北人见树莫名的消沉,俯下身咬他,咬得重了,树不满的推他,“明天还要拍戏,你别乱咬!”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心?”
树望着北人不像胡闹的认真眼神,犹豫了几秒。
然后垂下眼睛,小声的说,“hokuto桑一直戏弄我,所以和我做也是因为好玩吗?”
北人没有想到树在误解他。于是他把树的臀部抬高,大腿分开到最大程度,暴露出他们交合的部位,退出再完全没入,让树看清楚他们正在做的事。
“这种事情早就超过了开玩笑的程度吧。”北人又故意撞上树的敏感点,惹得树发出一声细碎的呻吟,“记住了,这种事我只会和喜欢的人做。”
是的,北人一开始以为自己只是单纯的贪恋对方的肉体,但随着亲吻抚摸结合,他清晰的明白——
他不喜欢男人,但他喜欢藤原树。
真是要了老命了。
树捂住脸不去看被北人捣鼓得一塌糊涂的地方,但他的身体放松下来,顺着本能迎合北人的每个动作。嘴角不经意的漏出一丝笑。
树自然是知道北人喜欢自己的,北人拿借猫当借口,一次又一次纠缠自己。甚至拿了新手机P了好多猫猫躺在一起。北人才是真的傻瓜吧,要是对自己承认一句喜欢,连人带猫都给你送去。
hokuto,我等你这句喜欢等了很久了。
壱马推倒了慎,爬上慎的大腿,他抓着慎的手指探到自己身后。
“给我,我想要。”
慎也不再压抑情感,望着身上进入发情状态的壱马,他急忙扩张后穴。
壱马握住慎的阴茎,扭动身躯让手指吞得更深。
慎没有料到壱马的身体可以如此缠人,两根手指刚进去就被紧紧吸附。
壱马的臀部压在慎的大腿根处摩挲,勃起的性器漏着体液顶撞慎的小腹。
太淫荡了。
哥哥一旦关掉舞台上嚣张跋扈的野狼模式,在床上就是一个欲求不满的骚货。
慎抽出手指,不再忍了。既然哥哥想要,那就赶紧满足哥哥。
慎握住壱马双手就能圈住的细腰,用自己的炙热硬挺狠狠贯穿。
“啊——!”壱马禁不住喊出声。
对,就是这样。凶残的、暴虐的、狂乱的掠夺。
壱马想要的性爱,不是北人温吞水式的敷衍,而是慎席卷一切的疯狂。
壱马主动抬腰摆动,两个人频率一致的互相撞击,每次都能刺激到敏感的凸起,壱马爽得抬起脖颈拉直后背,慎则兴奋的双眼通红鼻息粗重。
这种碰撞实在是太美妙了,仿佛心脏被揪着疼一般的美妙。
“mako…mako……”壱马左右甩头颠簸身体,意识混乱的叫着慎的名字,想要更多,想要被慎恶劣的侵犯。
“……把我弄坏吧。”
因为交换的仓促,谁也没去管房间当中的那道移门还开着。
两边在发生的事互相可以看见。本就掩盖不住的撞击声、水啧声、喘息声、淫叫声,交织在一起充斥放大,以不输给对方的气势继续蔓延。
当秘密不再是秘密,当爱意传达到想给予的人心中。
这场荒诞便不能称之为荒诞。
他们找到了属于自己正确的轨迹,在用身心描绘情爱。
寒夜中,干柴烈火,噼里啪啦的燃烧。
北人终于体力耗尽,他和树都已经没有什么可射了,却还是逞强的抱紧树,憋下去的性器在树的体内蹭,然后开始他小学生式的撒娇。
“i酱,你不摸摸我吗?”
“瘦成这样,有什么好摸的。”树依旧傲娇,依旧保持不搭理吉野北人的人设。
北人像个橡皮糖一样粘着树,“下次我和你一起去健身房练肌肉,你不许嫌弃我!”
“你先从我里面出来!”
“不要嘛~”
慎搂着壱马裹紧被子,壱马叫得声音沙哑,慎怕他感冒咳嗽不能唱歌,担心得抱住不敢撒手。
刚才没有控制住,直接射在了壱马的身体里,慎低头道歉了很久,换来壱马的亲吻作为安慰。
“没关系的,mokoto做什么我都喜欢。”
就是壱马这种毫无原则的包容,宠得长谷川慎无法无天。
“所以以后和kazuma桑做可以不戴套吗?”
“嗯?你还戴套?”
慎决定还是要保持他不说话的人设。
第二天早上。
四个人衣冠楚楚的站好。
“等经纪人来了我们告诉他吧。”北人兴高采烈的说。
壱马一脸疑惑,“欸?告诉他什么?”
树望着下方北人和他十指交握的手,摸摸鼻尖,垂下眼不敢看其他人。
“ほくいつは盛り上がりますね。”
慎利落的揽住壱马的后腰,笑着回复壱马:“かずまこ、じゃないです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