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陆跪趴在床上,双手被绑起来了,用皮带,手肘撑床,半张脸被犬类专用止咬器覆住,随着动作起伏被勒出红痕,但他并不关心这些,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下身,或者说是岩谷翔吾的手上。
岩谷趴在他的背上,整个人的重量全都压上来了,没有保留,这对青山陆来说没什么。下巴磕在他肩窝,有些疼,他在舔自己,耳朵后面,故意将水声弄的很响,舌头绕着敏感点打转。天知道青山陆有多想让岩谷这样舔他的性器,哪怕一下也好。但他不会说出口,因为他在接受治疗,是他自己要求的。因为自己的性瘾和控制欲,在床上他多少有点暴力,尽兴的时候他会收不住力,第二天看岩谷翔吾身上痕迹青紫交叠的样子,嘛,虽然感觉自己从内到外都被满足了,但理智上知道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所以现在,他只会乖乖趴着,在心里默默乞求岩谷翔吾会对他施舍那么一下,又或者是自己表现好的奖励。想到这里下身被圈住的性器更硬了,岩谷好像很满意他的反应,上下滑动的手收紧了些。但是光是如此青山陆根本射不出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进入岩谷翔吾他根本达不到高潮,好像是变成了岩谷专属的按摩棒。
一滴汗从青山陆鼻尖滑下,融进皮质的止咬器里。他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没有岩谷翔吾的触碰他不能动。岩谷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做扩张,他能听见指尖进出的水声,还有岩谷毫不压抑的喘息声。再没过多久他就听见嗡嗡的声音,他知道是那根按摩棒,是他去年生日给他买的。他那天挺过分的,做的时候兴致上来了把这根东西捅进了岩谷的嘴里,像是在凌辱,但自己兴奋得手都在颤抖。没想到现在他这么快就后悔了。这个自己以前可以直接插进去的小穴,在公司天台,在公寓旁昏暗的楼梯间,还有这间房子的每一个角落都狠狠被他操过的小穴,现在在乐此不疲的吞吐一根冰冷的玩具,而自己只能跪着,等待岩谷的命令,就算已经嫉妒得想要毁掉,就算性器已经硬得发痛。
大概又过了小半个钟头,长时间不受刺激的性器有些疲软下来。岩谷看到了,没收力,用食指弹了一下龟头,青山陆被激的后背一跳。接着岩谷翔吾一把拽住青山陆的头发,下身和头皮上的痛感没有让他变得暴躁,反倒是被重获关注的兴奋感包围。止咬器被卸下,再一把把他推倒在床。性器就这样直挺挺地立着,前列腺液兴奋地向外冒,青山陆大口喘着粗气。交合的瞬间岩谷扇了他一巴掌,吵死了,他听他说,这是岩谷今天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五指红印很快就在青山陆脸上浮现,和止咬器勒出的痕迹交叠在一起。青山陆眼睛湿漉漉的,不是在哭,是爽出来的。双眼死死盯着身上岩谷翔吾一上一下,他很满意岩谷的表现。
真的被当作按摩棒用了,青山陆想。肠道收缩,穴口箍着根部,每当青山陆自己向上顶就会被扇脸,别乱动,岩谷不让他有多余的动作,手撑在他的胯骨上,自己凭感觉上下起伏。
岩谷翔吾觉得自己很乖,陸さん让他给他治疗他就想办法照做,虽然他自己也不太理解所谓s是什么样的心态,大概是寡言和施暴,大概是陸さん想做的一切他都得阻止,他猜。说实话自己并不是喜欢在性爱中拿主导权的那一类人,他更喜欢被按着,像被当作玩具一样摆布,所以就算青山陆把他当飞机杯用他也不介意,甚至还有点乐在其中。最多只不过到最后会有点神智不清罢了,摊上青山陆这样的体力怪物,被做晕过去大概是必然流程。身上的印子他其实更加不在意了,可能有点病态,但在他看来爱人在他身上留下来的痕迹就一种是爱的证明。况且青山陆尤其喜欢掐他的腰,哦,最近还多了大腿内侧那块地方,但这些其实都不太影响日常生活的。
大腿内侧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只留下交错的疤痕,这是消不掉的,是他的过去,就算自己被青山陆的爱照顾得再好,这也是他忘不掉的过去。当然他不会沉浸在过去唾弃从前的自己,所以就决定在疤上纹了青山陆的名字,还有朵玫瑰。过程很痛,大概受伤后新长出来的肉会更加敏感,但他能忍受,因为这都是他喜欢的。岩谷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爱,可能因为小时候家庭的缘故,他没办法像青山陆一样直白而又热烈地表达心中满腔的爱意,对于情感的表达,甚至还有些恐惧。所以当他想到能将他刻在自己身上时,这是他能想象出最大胆的举动了,他几乎没有怎么犹豫就下定决心了,在那个自己最珍视的地方,在那个曾经被自己用纱布紧紧缠住的最后一道防线,留下他的名字。
他记得那天晚上青山陆看见他腿根又缠上了纱布,三步并两步冲过来,以为他又控制不住开始伤害自己。揭开纱布看到自己名字的那一瞬间青山陆僵住了,岩谷看不见他的表情,他开始慌了,他怕这样的爱对于青山陆来说太沉,像是要套牢一辈子的枷锁。陸さん是不是还不想和自己提永远?他好害怕他被自己吓跑,他害怕眼前人只是自己在阴暗的街角臆想出来的一场美梦。岩谷往后退了一步,脚跟踢到床沿,但他感觉不到疼,陸さん是不喜欢吗?那我明天就去洗掉好不好。
听到声音以后青山陆才猛地一抬头,眼睛湿漉漉的,把岩谷的双手拽紧在手心,他注视着他的眼睛,他说谢谢你,他说我爱你。岩谷翔吾全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感觉膝盖软了快要跪下,唯一的力量来源就是青山陆的双手,他享受着被力量包围的感觉,他不想离开,他也离不开了。
把青山陆当按摩棒用真的没什么意思,从回忆中抽离出来岩谷翔吾意识到自己只是在做简单的活塞运动,自己也摸不到要领,青山陆在自己身体里硬硬的一根,虽然很有存在感但自己总蹭不到敏感点,注意力放在后穴,磨人的痒意就一点点钻进岩谷翔吾身上的每一个角落。他俯下身用鼻子顶顶青山陆的鼻尖,陸さん我好累,我好难受,我不想在上面了,能不能帮帮我。可是我会控制不住伤害你的,我大概有病...唔呜...青山陆话还没讲完岩谷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要这么说自己陸さん,我不允许。这大概是今天岩谷发自内心做的第一件违背青山陆意愿的事,他凑到青山陆耳边,吹了口气,想要你发狠干我好不好,陸哥哥。
眼看青山陆还有些犹豫,岩谷翔吾有些恼怒,以前那么几句话就能勾的青山陆反扑过来按着他搞个半宿,今天这家伙定力怎么这么高。他索性提臀,性器从体内滑出,岩谷往前移了一点,股沟蹭着性器,后穴和前端来回在腹肌上摩擦,湿答答的一片。又在亲青山陆耳后的敏感点,哈啊...光是用陸さん的腹肌就要高潮了,说着还逼真地抖了几下。再接下来,他往下挪,握住青山陆的性器上下滑动,在头部亲了一下,然后开始用舌尖在马眼附近打转,好精神哦,嗯唔...喜欢,岩谷一下子把整根吞了进去,龟头抵着他的喉管,再往下咽。
突如其来的深喉让当了一晚上的假和尚的青山陆再也控制不住,直接把岩谷翔吾掀翻下床,让他跪在他两腿之间,一手固定住岩谷头的位置,一手掐他的下颚让他把嘴张大,然后再直接挺了进去。生理上自然是抗拒的,岩谷的喉管不自主收缩,本能地排斥外来的硬物。嘴再张大点,他拍了拍岩谷的脸,岩谷看着他,眼眶红红的,眼角蓄着泪,但满眼都是他。就是因为这样的眼神啊,让他觉得他是他的全世界,让他觉得他能够对他为所欲为,他不论做什么事他都不会抗拒。岩谷对他的爱像是毒瘾,染上就再也戒不掉了。他们两个对于爱的诠释病态地契合,正因为太过契合,青山陆才会想要岩谷配合他进行所谓的治疗,他想要收敛些。岩谷身上的印子只是表象,他记得在他看到岩谷在大腿内侧纹上自己名字的那一瞬间脑内一片空白,再接下来青山陆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亲手为岩谷身上的每一寸地方打上自己的烙印,从里到外,想要得到精神上的臣服,让他只能依附自己而活。但这是不对的,他的理智告诉他岩谷翔吾不是自己的附属品,所以他只在性事上允许自己放纵,幸好岩谷对自己足够宽容。
扶着岩谷翔吾的头,青山陆不管不顾地进出,把嘴当作了发泄欲望的容器,性器把脖颈顶出暧昧的痕迹,一下又一下。要射的时候,青山陆死死把岩谷按住,让他吞到根部,精液没有经过口腔,直接顺着喉管被吞咽下去。大概射了小半分钟,青山陆扯着他的头发抽出性器,混着各种体液牵出几道粘稠的银丝,他全都蹭在了岩谷的脸上。把他从地上捞起来,岩谷翔吾的身下也黏腻得一塌糊涂,果然射了呢,我就知道你也喜欢这样,拇指摸索被自己操肿的嘴,青山陆丝毫不介意地吻上岩谷的唇。
岩谷翔吾脑子已经犯浑了,被迫接受青山陆给他的一切。他还沉浸在刚刚濒死的快感之中,自从体验过一次窒息高潮之后岩谷翔吾就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这种感觉。就像是把自己的全部,包括生命,完完全全交给青山陆掌控,这样的依附感,能让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确实还活着,身上人也不是自己的臆想,而是赋予自己新生,神明一般的存在。他只要这样就好,别的他都不在乎。
天才朦朦亮,从窗帘的缝隙中泄出的阳光窥视着房间一角,地上乱的不行,润滑油好像还撒了点在地上,无声地彰显着昨晚的靡乱。阳光照在岩谷翔吾的脸上,他习惯性的往青山陆的怀里蹭了蹭,两人的头发交织在一起,睡颜恬静,表面看上去像是一对圣洁的璧人。
殊不知,他们其实早已跌入名为爱的无尽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