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大嫂又去干架啦!!!”
*
河堤边的桥洞下。
七八个人围着藤原树。
藤原树不屑的挑了挑唇,似乎还有点兴奋。
右脚踢翻一个,左脚撂倒一个,接着过来的用拳头伺候。
大概十几个来回,挑衅的人全部趴下。
藤原树双手插兜准备离开,身后出现黑影,刀尖直冲后背袭来。
打不过就玩阴的。
马上就要得手了。
突然疾风闪过,面前的人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转身,凭空拉出一根透明丝线紧紧绕住脖子。
窒息,晕厥。
藤原树摸了摸戒指。
和我玩阴的,找死。
“我们老大明明姓吉野,为什么要让藤原那家伙出尽风头?”
蹲在墙角观摩的新晋小弟拓磨终于按耐不住问出口。
昂秀和龙一人一掌拍上他的脑袋。
“闭嘴!这话不管是给北哥还是树哥听见,你都死定了。”
拓磨摸着拍疼的脑袋不解。
“既然藤……树哥那么厉害,为什么不直接当老大?”
“树哥很忙的,你懂个屁!”
“有多忙啊?除了打架他还负责什么要紧的事务?”
昂秀和龙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他白天要打架,晚上还要打架!”
“和老大一起。”
拓磨认真思考了下,连老大都出动的话肯定是我们这种凡人不能企及的大场面,一定很精彩。
“我可以去观摩吗?”星星眼的期盼。
咚!
咚!!
又是两拳暴击。
我到底说错了什么啊???
入夜。
不太牢靠的简易床嘎吱作响。
藤原树跪坐在吉野北人的大腿上,北人扣着他的腰窝挺胯。
树不断的喘粗气,下面夹得很紧。北人就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把肠道顶开。树不满的去瞪北人,北人捞过他的后颈接吻。吻得很急,像随时会咬断舌头一样。
口水从两个人的嘴角溢出,滴落在赤裸的胸膛上。北人用这些唾液抹湿树的胸口,两指夹着揉搓乳粒。
乳头是树的敏感点,他弓起腰难耐的呻吟。似乎不喜欢自己的弱点被北人掌握,他俯下身找到北人的嘴唇撕咬。
树越是咬得狠,北人抽插得就越凶。
为了不让树把嘴唇咬得稀烂,明天见到兄弟们还要编大家心知肚明的理由作掩饰。
北人索性换了姿势。
树跪趴在床上,敞开后穴,任由炙热滚烫却蛮横无理的性器翻搅捣弄。
意识到自己做得过火了,北人稍稍收敛起来,放缓了速度,改成慢慢的磨。
临近高潮边缘,欲仙欲死的身体哪禁得住突然刹车。
树拉过北人的手发狠的按在下身肿得充血的肉柱上。
“想射吗?”北人贴着耳垂问。
“嗯。”
树在这方面很诚实,可能是他唯一不会傲娇的地方。
北人一边帮他撸动前面,一边加快后面抽插。
床晃动得更加厉害,仿佛要塌了。
两个人低吼着射出。
然后北人趴在树的背上温存。
树缓过神,嫌北人太重,翻身把他挤开。北人差点滚到床下去,眼疾手快勾住树的腰,当救命稻草一样贴了上去。
“你该换张大点的床了。”
“不应该你给我买吗?”
“好~我记住了。”
北人笑着去摸树挺翘的屁股撒娇。
树已经闭眼睡觉,懒得搭理这个无赖。
北人平时睡得晚,这会儿正精神着呢,手掌肆无忌惮的在树身上游走。拂过几道消退不去的伤疤,他心疼的亲了亲树的发旋,眷恋着得把头抵靠在树的肩膀。
吉野北人和发小本来在乡下老家当不良。漫画书看多了,立了个“全国制霸”的雄伟目标。
于是他们从乡下跑到东京。谁知道,发小顶不住花花世界的诱惑,看到编着奇怪发辫涂着烟熏眼影的时尚潮男就跟着跑了,留下吉野北人一个人完成梦想。
然后机缘巧合,遇到了藤原树。
他们两个单打独斗各自都是狠角色,如今强强联手几乎无敌。
不服气的人蜂拥而至。挑战,失败。再挑战,惨败。
晚上,吉野北人抱着藤原树洋洋得意。
藤原树把他推开,“做完了就离我远点。”
吉野北人像树袋熊一样缠上去,“那就再做一次。”
几个派系的人联合起来要瓦解他们。
分了两波人混战中拉开距离,引到不同的地方。
他们打架的性格都是不要命的,就算没有同伴在身边也完全不受影响。
只是北人稍稍分了一点心思,希望藤原树不要把那些渣渣揍得太难看。
因为知道藤原树手段凶狠不讲常理,这边早有应对。
撒了粉末状的迷药让他失去行动能力。
虽然用手臂挡住,但多少是吸进去些。身体逐渐麻木,正和那些人的心意。
讪笑中有人提到吉野北人的名字,然后是污言秽语。
打架开始变味,场面更像电视剧里的恶霸调戏美人。
但是没有英雄来救美。吉野北人在隔壁忙得很。
况且,藤原树需要别人来救他吗?
什么是疯子?
他就是。
藤原树拔出袖子里藏的匕首,往自己右肩上刺了下去。
血流出的同时,疼痛让他清醒。
扫视周围脸色突变的杂碎们,仿佛为了证明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他又朝自己的手上腿上划了几道,渗出来的血和墨绿色的衣服融成了黑色。
他龇牙冷笑,眼底露出不屑与轻蔑,仿佛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有人后退,有人骂他是疯子。
他一步步逼前,舌尖舔过刀上的残血,挑起眉眼兴奋不已。
一副要大开杀戒的模样。
剩下的人乱了方寸,挥出的拳头也没之前有力,被他握住生生折断。
传说中藤原树打架是会要人命的,可不是什么不良斗殴倒地不起就算认输。
他们信了,落荒而逃。
吉野北人看着一伙人狼狈的从面前跑过。
心想逃得可真快,扯起嗓子嘲笑道:下次看见藤原树记得绕道走!!!
然后他兴冲冲的去验收战场。
妈的!要是知道是眼前这种结果,刚才他绝对不会放那群混蛋白白走掉。
把我老婆弄成什么样了?
北人快步上前,手刚伸出,树就拿刀挥过来。
“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树顿了顿,但还是依着本能继续刺过来。
北人打掉他的刀,他脱力得顺势跪下,北人马上架住胳膊揽进自己怀里。
“我赢了。再来……我还能打。”
“是的,你最厉害了。”
北人抱着树回家,小心翼翼的处理伤口。有几道扎得很深,光是看着就觉得疼。
树可能觉得不好受,昏迷中眉头紧锁。北人轻轻吻他的额头眉眼鼻子嘴唇,安抚他平静下来。
有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北人从来没见树哭过,哪怕是做爱做得最凶的时候也没有。
北人舔掉了那滴微咸的泪,心脏被收紧的感觉让他彻底明白,他不能失去他。
后来北人没收了树的匕首,给他定制了暗藏银丝的戒指。
“你不是喜欢绞人脖子吗?这个正好。”
然后眯眼拍了拍树的大腿肉,“你的腿只能给我摸。”
树冷笑一声,没接话。
然而没过几天,北人就后悔了。
树确实不随身携带匕首了,但他把匕首藏在枕头底下。做爱时北人一不小心惹树不高兴就会闪现出来抵住喉咙。
所以那天树并不是因为迷药失去理智才对自己挥刀,是真的想要我的命啊!
北人有很认真的和树探讨这个问题。
“你是我老婆,你不能总想着杀了我是吧。”
“我是你什么?”树挑眉看他。
“说好了我做老大,你做大姐头的!”
“扣五分。”
“欸?这是什么打分机制?满分是多少?”
“五分。”
“那不是全部扣光啦!!!你连机会也不给我的吗?”
树起身走到窗边。
“等全国制霸了再说。”
“制什么霸啊!关我什么事?”
树奇怪的转头看他。
“你不是想要全国制霸吗?”
“嗯?那又不是我的梦想。”
“那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想要个老婆。”北人仰起脸冲着树傻笑,“你先帮我完成这个梦想吧。”
“我在等一个人。”
*
要驯服藤原树很难。
他是一只无人管束的野猫,到处撕杀抢占领地。
手段阴狠毒辣,从来不讲什么江湖道义。
但偏偏他又不是长成凶神恶煞的混账模样,非要形容的话,是个美人胚子。
有慕名而来看一眼的,被他戳瞎了眼睛。
更有甚者,直接断送了命根子。
藤原树的显赫战绩传出去,大家纷纷摇头:惹不起惹不起。
久而久之,他终于可以悠闲自在的躺在河堤晒太阳,再没有人来骚扰。
某天在他晒太阳的时候,河面上漂来一个人。
倒也不是好奇,这个人随着水流冲到岸上,好巧不巧停在他脚边。
他低头看了一眼,好像没死透。
是应该补一刀呢?还是继续踹回河里自生自灭?
太阳光没了,天空突然转阴变黑,是下雨的前兆。
又看了一眼。
要么救活了再把他弄死?
拖到桥洞下,看着外面如同浇灌下来的雨帘。
躺着的人咳嗽几声,好像醒了。
“你救了我?”
继续看雨,不理他。
“谢谢。”
吉野北人扒着墙坐起身,和他一起无聊的看雨。
不知道过去多久时间,雨渐渐停了。
吉野北人想站起身走,但起了几次都失败的重新跌坐回地面。
于是两个人又继续冷场。
吉野北人观察到桥洞角落里用纸箱和杂物堆出来睡觉的地方。
“那个、你想住不会漏雨的房子吗?”
树终于瞟过来一点眼神看他。
扶着吉野北人一瘸一拐的回了他的出租屋。
不是很大的房间,卧室连着厨房。
这里确实比桥洞好多了。因为有风扇!
树住了下来,陪北人养伤,抵消房租和吃饭的钱。
北人没有什么兴趣爱好,不打游戏不抽烟,醒着时就坐在窗台看外面。
树也不爱说话,抱着被团睡觉或者看手机。
“我在等一个人。”北人有时会自说自话起来,“等他回来全国制霸。”
树看他一副忧郁王子装模作样,心里吐槽——
等呗。关我屁事!
过了大半个月,北人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
半夜。
树被压抑的喘息声吵醒。
他在北人的单人床边打地铺,床上的动静不可能忽视。
手指和性器摩擦的皮肉声在狭小的房间里清清楚楚。
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即使看不见,所发生的一切都传入耳膜。
随着手撸滋生出的粘腻水声,喉结滑动带过的吞咽,嘴巴微张吐出的软绵呼吸,还有如泣如诉的难耐鼻音。
房间里的空气变得混浊,树再也睡不着,听着床上自慰到高潮的整个过程。
北人抽纸巾擦拭,发现树醒了。
“抱歉,吵到你了。”
树翻身转过去,没有说话。
下面涨得生疼。
他对性这件事本来没什么兴趣,以前也有兴奋勃起的时候,过一会儿就会缓下去。
这次很奇怪,一直在涨,有股火在小腹里烧,烦躁得很。
之后,北人的频率越来越高。每隔两三天就来一次。
树觉得烦透了,问他为什么不去找个人做?
因为我在等一个人啊。
又是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等谁?他在哪里?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不知道。
北人完全好了以后就出去打架。树也每天在外面找人打架发泄。
打完了,两个人回到狭小的出租屋。
北人拿出便利店买的白色塑料袋倒在床上。
是一罐润滑和两盒套子。
“谁能帮我全国制霸,我就和谁做。”
树看了眼,“关我什么事?”
“你考虑一下。”
心底的那股无名燥火又冒了出来,树想立刻出去打架活动筋骨解解烦闷。
“你要我考虑什么?是和你做爱还是全国制霸?”
“你如果不想跟着我出去打打杀杀,可以先和我试试做爱。”
树冷哼挑眉,“那你不如先考虑和我打一架。”
说完,拳头挥了出去。
树和北人的初夜着实惨烈。
挥拳踢脚毫不留情,扭打得整个房间七零八落。
最后是北人使了巧劲戳到树后腰椎的敏感处借机把树按在地上。别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这里是弱点,他想摸很久了。
树脸贴着地板,挣扎反抗,但北人压得他四肢酸麻,实在没有办法翻盘。
“认输吗?”
树不说话。
北人压低身体靠近他,语气倒是软下来,“你到底考虑好没有?要不要帮我?”
“帮你有什么好处?”树倔强的反问。
北人在他耳朵边呼气,“起码你不用再硬着熬过一晚上。”
在那许多个听着北人喘息低吟的夜晚,他不是没想过。但他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不会去求别人做任何事。让他自己解决生理需求,又不屑做这种无聊的事。他就是犟脾气,宁可涨死疼死也绝不显露一丝卑微。
如今北人给了他一个台阶。
他盯着掉落在地上条状包装的润滑剂,北人买的量不大,一次用完正好。
他眨了眨眼,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蔓延出来。
是不是用完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下次。
“我和你做。”他放松了身体,不再作无谓的抗争,“但我不要用你买的东西,你直接进来。”
北人被他的话惊到了,瞪大眼睛,“第一次就强上会很痛的。”
“没有你的拳头痛。”
北人让自己尽可能的保持温柔,树抓紧床单指关节发白。
身后被填满撕裂的感觉牵着他浑身的神经都在发痛。
北人抚摸树的尾椎试图缓解。树把屁股抬得很高,腰线深深下塌,后背光裸滑嫩,陷进被子里。北人没有料到树的身体能够如此柔软,是漂亮又好操的姿势,如果撇开他在疼痛的因素,北人真的想不管不顾冲到深处狠狠的操弄。
树的脸埋在枕头里咬破了嘴唇。
北人捞他起来的时候看到白色的枕面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心脏顿时被揪拽不知所措。
“你其实不用这样的,我并不想要暴力的性爱。”北人轻轻舔吻树的嘴唇,“我们下次温和些好吗?”
“下次……还会有下次吗?”树的眼睛明显失神,他恍惚的找寻声音的来源。
北人把他翻过身,让他舒展的躺平。
“你想有下次吗?”
疼痛让他无力思考。
“我只想记住这一次。你是第一个让我输的人。所以今晚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恨你。”
北人趴过来贴着他的唇,极尽暧昧的说:“不,你要记住的是,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我也不会让你恨我,我只会让你爱上我。”
树不知道北人哪里来的自信,他选择闭上眼睛睡觉,不再继续闲扯废话。
北人跟着躺下来,拉过被子把两个人盖好。
怕他会冷,手脚并用的缠上去抱紧。
“你一定会留在我身边的。”
北人亮晶晶的眼睛信誓旦旦的说。
北人这没来由的自信好像一个魔咒,树确实没有离开。并且遵守了承诺,和他一起完成全国制霸的目标。
他们白天打架,晚上做爱。
单人床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塌了一回。
北人许诺说等有钱了我们去买一张大床吧。
北人说过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梦想,什么看星星吃冰激凌唱歌跳舞当爱抖露。树听过就忘,因为他们永远在打架,根本没时间做这种不切实际的事。
而且,树清楚的记得,北人在等一个人。等那个人回来了,自己也不用继续陪着他完成梦想。
他们就像没赶上火车的两个人,在铁轨上偶遇,搭伙走了一段路。到了下一个分叉口,就各回各的轨道。
北人做爱做到兴头会忘记分寸,按着树的屁股狠狠抽插,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频率里而忽视树的感受。
树趴在枕头里想,他和那个人做也是这样子的吗?还是因为我不是那个人,所以才从不管我舒不舒服?
被动不是树的作风。再一次北人爬上他的身体解裤子时,树跃身而起把北人压在下面。
“我自己来。”
如果你把我当成飞机杯,那我就把你当成按摩棒。各取所需而已,扯平了。
扭动摇晃的妖艳身姿形成一副色情满满的图画。
视觉冲击盖过了欲望,北人从来没有那么激动的勃起过。他甚至妄想树永远钉在自己身上不停的榨取,他愿意把一切都奉献给树。
“藤原君。”北人拉他下来接吻,“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做老大,你就做大姐头。”
树盯着北人一张一合说着话的红润嘴唇,想他为什么就那么喜欢罗里吧嗦讲废话,真的好烦。
一口咬上去,尝到血腥味,满意了。
“你属猫的啊?不是挠人就是咬人!”
于是又给北人好看的脸上抓了三道指甲印。
没法沟通了。
做吧。
结果两个人在床上打架,都想把对方按在下面听话。
最后气喘吁吁为了不掉下床必须肩膀紧挨着肩膀平躺。
“你考虑一下呗。”
又是这个开头。
“那你等的人呢?”反问回去。
“哦~~~”拖了长长的尾音,“我等到了呀。”
北人转过身,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树。
“你就是我要等的人。”
“骗人。”
“骗人是小猪。”
“你本来就是猪。”
北人抿了抿嘴巴,郑重其事的思考,然后竖起手指发誓,“如果我欺骗了你,你就离开我,永远不再回来。这就是对我最大的惩罚。”
我信你个鬼。
树捞过北人的后脑勺舔咬刚才被他啃破的嘴唇,舔不够越过齿贝探进里面勾找舌头继续咬。
北人这次没有推开,任由猫咪乱发脾气。
只是咬着咬着变成了情爱意味浓烈的吻。鼻息加重,舌头绕着舌头纠缠吮吸,发出啧啧的水声。
下面都重新起了反应,拉过对方的手让两根东西合在一起摩擦。
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呻吟。
脚趾勾了勾,快到极限。
北人气息紊乱但还想说些什么应景的情话。
“藤原君……”
“叫名字。”
“……树。”
“做我老婆好不好?”
*
昂秀、龙、拓磨三个小弟头碰头暗搓搓的讨论。
北人从后面经过,伸了耳朵去听。
“欸?树的生日?你们怎么知道他生日是几号的?”
见形迹败露,三个人索性抬起头正大光明的讨论。
“我们偷看了他的驾照。”
“他竟然还有驾照!?”北人震惊,果然对树的了解还是不够多。
“那我们搞什么惊喜给树哥好呢?”
“扮鬼吓他吧!我们三个来当鬼!”
北人抽了抽嘴角,“如果你们不想真的变成鬼的话,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树哥好像喜欢吃甜食。”拓磨举手。
“嗯?”北人又发现了新大陆,“你确定?”
“我看到他在商业街偷偷买可丽饼。”
北人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既然是生日,蛋糕肯定不能少。
北人特地去定了一个经典款的草莓奶油蛋糕。
圆圆的蛋糕,纯白色的奶油,中间点缀着一颗饱满水润的红色草莓。
一颗???
树看了一眼蛋糕,再看一眼北人。
他想这个人莫不是傻子吧?被骗了还会帮人数钱的那种。哪有只放一颗草莓的蛋糕啊!人家的蛋糕可是草莓堆成小山的呀!
心里不高兴,转头,不屑。
“树生日快乐!”
“哦。”
一贯的冷淡。
北人点了蜡烛让他许愿。
树兴致缺缺的敷衍着吹掉。
“树许了什么愿望?”北人期待的眨巴大眼睛靠过来。
“我都不记得上次生日是什么时候过的,意思意思就可以了,谁还真的许愿啊!”
“那我帮你许吧。”
北人说着牵起树的手带到床边。
“做我老婆好不好?”
话音响起的同时把树推倒在床上。
树依然是一副看傻子的眼神,明明今天他是寿星,却毫无半点喜悦。
“想做就做,你怎么总有那么多废话。”
树甩开北人的手,开始自顾自的脱衣服。因为没能吃到惦念的草莓,就被北人催着做爱,搞得心情十分烦躁,所以索性破罐破摔。
他把自己剥干净,熟练的去勾润滑剂。北人按住他的手。
“还没吃蛋糕呢。”
“哈?”
北人挑眉露出狡黠的笑,“今天是树的生日,怎么可以不吃生日蛋糕呢?我帮你吃……”
食指挖过一小坨奶油,舔了一下,然后俯下身对着树的嘴巴送过去。
奶油很快在两个人的舌尖融化,甜味安抚了暴躁的情绪。树逐渐平静下来,甚至心情转好的把舌头探进北人的口腔里主动回吻。
感到时机成熟了,北人还沾着些许奶油的手指悄悄摸索到树的身后……那个诱人的洞口。
“嗯~”树唇舌交战中闷哼一声。
北人伸了半截手指进去,见树没有抵抗,便大了胆子继续往里进。
奶油量不够,里面又干又紧。
北人抬起身去补充奶油。
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北人说的帮他吃蛋糕是什么意思。
两根手指捞出更多的奶油,抹在穴口,再随着手指推入,一点点顺进肠道。寻着肠壁按压开拓,一寸寸的撑开,引得树难耐的鼻哼几下。
平躺的姿势,腿总是被分到大开,完全露出后面任由北人做想做的事。
视线向上,看到平坦的小腹因为呼吸而凹下去,紧致的肌肉微微颤动。
是色情到极致可以溢出遐想的画面。
北人毫不犹豫的把奶油涂抹上去,从肚脐开始啃咬一路到乳头。
故意用尖利的虎牙在乳头表面划过,树受不了这一招,会整个上半身先抖一下,然后弓起背把胸口往北人嘴里送。咬破了咬疼了都无所谓,最讨厌的就是若有似无的挑逗。
北人这次没有马上让他如意,潦草的舔了几下,就离开。换了奶油把乳头盖住,还挺得意的欣赏两座洁白小山的杰作。
树嘲讽他,“你在我身上搞那么多奶油,吃的人还不是你?不腻吗?”
北人竖起一根手指揺了揺,“我只是想看看奶油在你身上融化掉以后的样子,能不能增加我的性欲。”
树鄙夷的翻个白眼,“你要是那里不行,就去看医生,不要拿我做实验。”
“我那里行不行你还会不知道吗?”北人笑着握住树的手腕高举过头。他白天特意检查过,床里床外都没有藏匕首,所以他可以非常大胆的为所欲为。
包装蛋糕的大红色绸带绕着树的手腕缠紧,北人特意从网上学来的捆绑方式,管他打架再怎么厉害,靠自己是绝对无法挣脱的。最后恶趣味的打上一个蝴蝶结。
树试图用力崩断,但好像没用,他拧眉瞪北人。
“你到底要玩什么?”
北人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才没有玩呢,我可是说好要帮树吃蛋糕的呀~”
食指和拇指捏起蛋糕上的主角——那颗唯一的草莓。
树盯着水灵灵红艳艳的果实,眼神在动摇。即使只有一颗,他也想要品尝下到底甜不甜。
吞咽口水的动作没有逃过北人的眼睛。
北人笑着说,“现在就喂给你。”
手被绑着不能动,只能张嘴等投喂。
北人捏着草莓递到树的鼻子底下晃了晃。
草莓的香甜立刻吸引味蕾分泌出唾液。
树迫不及待的伸出舌头,像只乞食的乖巧猫咪。
然而北人调转了路线,没有放进上面张开的嘴巴,而是……塞入下面已经吃了许多奶油的嘴巴。
树瞬间瞪大眼睛,异物入侵让他有些难受,但更诧异的是吉野北人竟然糟蹋他心心念念的草莓!
穴口堪堪把草莓尖吞入,露了圆圆的底部在外面。从北人的视角看过去,就好像带了一个可爱的水果肛塞。
北人去瞄树的反应,树生气却无法动弹反抗的表情,感觉事后绝对会杀了他。
“还要继续吃吗?”北人就是不怕死的性格,哪里有雷踩哪里。
早就习惯被填满的穴口似乎有自主意识一样吸得死紧,甚至想要更多。
即使理智让他说不要继续,身体的诚实反应也瞒不过去。树撇过头暗自纠结。
胸口的奶油小山随着体温攀升在一点点化开,流过皮肤很痒。
“在奶油全部融掉之前你最好快点!”他忍不住催促道。
“遵命。”北人笑着伸出纤长的指尖顶着露在外面半截的草莓往里推,稍稍有些阻碍进得困难。树眯起眼放松身体,然后顺利的完全推入。
“好咯,草莓全部吃进去了~现在树满足了吗?”
满足你个大头鬼啊!这东西卡在当中不上不下尴尬得要命,你的破脑袋瓜到底是怎么想出那么丧心病狂的play!
树的脸色越发变臭抬脚去踢北人,北人早就料到抢先一步扣住他的大腿。
因为树的突然暴起肠道兴奋的收缩,把失去操控的草莓吸入滑腻的肠道深处。
“弄出来!”
“大概是弄不出来的。”
北人一副我就是想要看这个结果的表情。
在树发作之前,北人弯腰亲吻堵住他的嘴。
唇舌博弈般的撕咬。
北人趁势将早就发硬肿胀的性器送入下面的穴口。
现在,让我们一起愉快的吃草莓吧。
性器膨胀的龟头把小巧的果实顶进未知的深处,异样感伴随着恐惧让甬道快速收缩。
北人抚摸树的屁股放松。
树大口换着气,是没有体验过的刺激感,说不上来舒服还是不舒服,但他勃起了,肉柱耸得高高的,顶端冒水。
北人又捞了坨奶油当作润滑把形状漂亮的肉柱抹了个遍。
双手从根部向上撸动,听树传出娇喘。
浑身已经全部都是奶油,找不出一块干净的皮肤。
北人觉得自己在做人形蛋糕这件事上很有天赋,以后要多搞几次。
下半身也加足马力进攻。
抽出,再完整的插入。撞得里面的果实逐渐支离破碎。
是的,北人从一开始就是这么个打算——将草莓全部捣碎的play。
每次抽离,红色的浆果粒、白色的奶油被带出,布满青筋暴起的凶狠性器。
是属于吉野北人的淫靡作恶,他要把藤原树里里外外都变成甜的,然后让自己溺死在这种香甜柔软中。
树的大腿开始抖动,小腹起伏,是高潮的前兆。北人了解的加快抽插,碾着内里的敏感点撞击。
树发出沉迷于快感无意识的叫喊,甬道夹紧。北人磨着肉壁破开,顶住深处猛地冲刺,握着树的阴茎一起射精。
顿时,两个人粗重的呼吸声重叠。
北人摊开双手,精液混着奶油分不清楚。再抽出下面,更是一片狼藉的画面。
北人不要脸的刮起一些给树看,“变成草莓酸奶了~”
树嫌弃的撇开脸,北人知道树还在因为没能吃到草莓而生气。
蛋糕是他定制的,他故意让老板只放一颗在上面,其他的藏起来了。
“你再陪我做一次,我就告诉你草莓在哪里?”
树微微瞟过眼神,不怎么相信的看着北人。
“要赌一把吗?”
“赌就赌。”
那晚他们做了多少次数不清了。等树吃到草莓的时候已经精疲力尽昏昏欲睡。北人不许他睡觉,说不清理干净,你会生病的。于是拉到浴室又大战了一轮。
最后树腰酸腿软根本站不起来,是北人公主抱抱回床上的。
头贴到枕头,树就睡死过去,后面北人还絮絮叨叨了什么狗屁情话,他都没有听见。
第二天,北人醒得晚。本想睁眼就亲一下美人讨个便宜,谁知道半边床是空的。
手机响了,昂秀和龙在那头慌乱的语无伦次,北人就听清了一句——“树哥去单挑了!”
“他疯了吗?”北人吓出一身冷汗。昨天晚上是做得不够过分吗?连路都走不利索,一大早就出去打架?打什么呀?嫌命长送死吗?
北人一路狂奔,心脏砰砰乱跳,祈祷着不要出事,下半辈子我什么都听你的,我还要陪你过今后所有的生日,你可要给我好好活着啊!
跑到现场,地上滚躺着一群打得七零八落的人。北人试图找出一张认识的脸。
“来收尸吗?”
叫了整晚沙哑的嗓音难听得很,北人悬着的心终于归位。
冲上去一把揪起对方的衣领,脖颈上还留着他嘬出来的暧昧痕迹。
北人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看来我确实不行,让你还有力气出来发疯!”
树嘲讽的冷笑,“吃个甜点而已,累不到我。”
北人伸手要去按树的后腰椎,这是唯有他知道的弱点。
树软了气场向后躲,“别闹。”
北人依然在气头上,双眼通红,“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大清早的跑出去打架?”
“这群混蛋神出鬼没,早上收到目击,错过了下次不知道再等到什么时候?”
“你干嘛那么拼命啊?都说了我不要全国制霸!”
“我又不是为了你去打架的。我就是喜欢挑战强者,打赢了痛快。”
北人被这个理由搞得很无语,并且意识到自从废了全国制霸的目标后,他在树心里的位置趋向于无。
“你真的好无趣啊,除了打架你还喜欢什么?”北人瘪嘴调侃,倒也没指望能得到回答,踢了踢石子,准备回家。
“买冰激凌给我。”
“哈?”
树的眼睛瞟了瞟马路对面的移动车。
“哦。”北人掏口袋有没有钱,出来得太急,他穿的还是睡觉时的破运动衫裤。
“我每天都要吃。”树继续提要求。
北人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为难的皱起眉头。
“吃那么多不怕吃坏肚子吗?”
“你如果办到了,我就考虑一下。”
“嗯?考虑什么?”北人抬眼看他。
树双手插兜,转身朝反方向走去,轻悠悠的声音随风飘来。
“做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