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村壱马最近觉得自己身体变得不对劲起来。疲惫、嗜睡、浑身酸痛,更多的是莫名焦心难耐。
起初,他以为是自己最近行程安排得太多,导致身体被累到了,正发出经常性缺少食物和睡眠的控诉。
“但是现在不行,至少得好好撑到这两天巡演结束......”想着结束了这两天的巡演,得向经纪人告个假,挪出两天空闲来好好地睡上一觉。
没想到在后台时,昏昏沉沉地看着同队主唱——青山陆,满身是汗踩完单车回来脱下衣物。开始一边“啊啊哦哦”地开嗓,一边拿出拳击手套准备开始进行拳击练习。川村壱马趴在桌上,只想着:“真有活力啊,riku桑......我也不能落下了......”说着刚想支撑着身体起来,却失力地坠倒在地。
“砰”的一声惊到了一旁戴着耳机自嗨、刚穿戴上一只手套的青山陆,他也不管裸着上身皮肤汗津津地会被嫌弃,冲过来扶起了倒地的相方。
“Kazuma!”
翻过身体,一张大手掀开刘海贴上前额,青山陆看到的是川村壱马紧锁的双眉和发白的嘴唇。
巡演开场在急,可中心支柱的主唱倒了一个该如何顺利进行下去?此时vocal休息室内,另一位主唱吉野北人也不在,只有他们二人。青山陆做不到把昏迷的相方丢在地上一个人出去,只能焦急地去呼唤马内甲和现场其他staff们。
“喂——有人吗?来个....唔!”
川村壱马不知何时转醒,见青山陆正准备喊人,情急之下直接伸手捂上了对方的嘴。
“?”青山陆突然被捂嘴,息了声后对方的手依旧没有拿开的意思,只好瞪大眼睛惊讶又疑惑地看着壱马。
他本想问什么,却被听到动静赶来的马内甲推门而入打断了。
“发生什么了!诶......你们?千万不能打架啊!”马内甲看到两人时,内心已经闪过无数媒体曝光浪配其中两位主唱不仲,演唱会后台大打出手的新闻。
两人这下才意识到与对方纠缠的姿势。甚至青山陆还赤裸着上半身、带着一只拳击手套。
青山陆开口解释道:“没有打架,刚刚kazuma......”
“是我不小心绊了一跤,riku桑只是扶我起来罢了。”
青山陆的话被打断,他惊讶地偏头看向川村壱马,才发现因为之前的倒地碰撞,川村壱马的脸上已经浮现了一大片红痕。也难怪马内甲会误会他俩主唱互殴。
但是青山陆还是默默腹诽,他们之前到底给外人留下了什么印象,一直被人默认为“不仲”呢?
微凉的手贴在他的肩膀上,在微微使劲。肌肤与肌肤直接接触的触觉明明应该习以为常了。但青山陆此刻却觉得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像是能通过皮肤感知到川村壱马此刻的紧张不安还带着点求他别说出口的情绪似的。
于是他闭上了嘴,默认了壱马的说法。
“那kazuma桑脸上“摔”倒的痕迹应该很快会下去吧?我去叫化妆师来帮你补妆.......”不知道马内甲有没有信他俩的说辞,他只是狐疑地看了看他们还搂坐在地上纠缠的身影,无奈地推开门向外走,“riku桑你注意一点。”
“什么叫让我注意一点啊,我可没做什么!”青山陆望着马内甲离开的背影委屈地吐槽。
川村壱马的手不安地动了动,撑着想要起来,却被一把托着腋下“提”到了椅子上。
“喂!”被像小孩子一样对待,他羞耻地从脸红到耳根。
“所以说kazuma,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的身体这样.......如果在舞台上晕倒了该怎么办?”青山陆严肃起来,褪去了平日里乐天派大狗勾模样,现在显现出来有些许严厉的样子让壱马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方确实是大了三岁的前辈。
“我的身体现在好很多了,完全可以支撑完巡演。我心里有数,不会给门把和staff们带来麻烦的。”说到工作责任心的问题,川村壱马也同样严肃下来。
两人沉默地对视。
青山陆知道相方这好强的性格绝对误会了他的意思:“我没有指责你,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无论怎么样,身体安全最重要!”
“麻烦riku桑不要把今天的的事说出去。”壱马扭过头,试图用动作避开青山陆的话语。
青山陆在转过身继续去准备的路上,听到身后的壱马又闷闷地补充了一句:“我现在状态恢复了很多,等工作结束我会申请假期休息的。”
“什么休假?你们最近有休假吗,为什么我还要跑大阪一趟啊,真的是。”吉野北人推开门就听到两位相方嘴里吐出的“休假”一词。
“诶?kazuma的脸怎么了?”
青山陆看壱马没回复的意思,转过身回应起了北人的话题。
“果然是你们又打架了吧!还骗我说摔倒。”北人听完解释后还是一脸不相信地惊呼。
“哪有!什么叫“又”!明明是......明明,现在又不是小时候了!”
“所以说你们真打过架?!我怎么不知道?”
“没有,不对......哎,也不算啦......”只是最早以前,毕竟一个十七岁和一个刚过二十岁生日的大男孩,都是要强的性格,甚至川村壱马的性格比他还要尖锐。有一点小摩擦也正常,和壱马有来有回就当是切磋了。好歹他年长几岁,也算是有在坚持健身,最后靠一身肌肉牢牢地锁住了一脸不服的壱马。虽说是不打不相识,但是后面川村壱马臭着一张还带有婴儿肥的小脸挣脱开后,青山陆再也没能近过他身。大概后面壱马开始非常严格的锻炼健身也和那次有关吧......但随着时光流逝,已经做了那么久相方,两人也都成熟了不少。在镜头前互相搞怪打闹贴贴都是稀疏平常的营业操作,谁也再没有提起过年少时那段小插曲。
川村壱马揉了揉额角,听着两位相方越跑越偏的话题,长舒一口气。
他没和青山陆坦白的是,在被他用手贴着额头不久后他就醒了过来。之前所有的debuff突然地就都随着皮肤与皮肤的联结消散了,尝到了浑身轻松舒爽的甜头,他不自觉地将手挪放到青山陆裸露在外的肩背。即使马内甲推门而入,他也假借搭手的样子,增加皮肤的接触面积,“汲取”着久旱中的甘露。
他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是青山陆。他现在所有的力气只剩下为巡演服务,一切可以让他振作起来、让工作正常进行下去的一律被他简单地临时归纳为“能量补充剂”。
临上台前,刚结束集体的打气环节,川村壱马一抬头就看到青山陆一脸担忧看着他。
不知是谁先伸出的手,击掌,相握,互相一使劲,肩膀便结实地撞在一起。
“注意安全。”青山陆拍了拍他的肩,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话筒,转身走上了升降装置。
巡演day2有惊无险地结束了。
惊是因为川村壱马习惯性地抛起话筒,在接住时却因为突然失力差一点点就没接住。好在最后稳住了话筒和身形,坏处就是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内,他再也没有玩过那个可怜的话筒。
中间也有缺力的时刻,这在第二天更加明显。中途vo下场换衣时,川村壱马实在力竭难耐,只是想着“这么做是为了完美地进行完演出”,劝服自己完全放弃了那层薄薄的脸皮,趁着青山陆脱去上衣后狠狠地抱了上去。
青山陆吓了一跳,但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没躲开,只是略担忧地询问:“kazuma......怎么了?”
“让我缓缓。”从上往下看到毛茸茸的黑色脑袋发出闷闷的声音,却没有一丝挪开的痕迹。青山陆能感受到对方急促的呼吸打在他的胸肌上。
几个呼吸后,川村壱马强制自己松开了双手。他的脸色和状态看上去好了很多,但是没有给青山陆任何解释,就争分夺秒地去换衣服补妆了。
仅是短短两天下来,青山陆虽然还是一脸疑惑,却已经习惯了来自相方冰凉的手突然的贴贴——或许该称作咸猪手?还有的就是在更衣室来自背后的突然“袭击”。
全程无言,像是成为两人不用言说就达成的共识似的。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在巡演结束后,川村壱马申请了三天的假期,却像是失联了一样,再也没有联系过所有人。
这是川村壱马失联的第一天。
青山陆昨日给他发的询问身体情况的消息还处于未读状态。
他习惯早起晨跑,由于他俩的家离得很近,因此他以往会经常路过川村壱马所住的公寓。
这次跑到川村壱马家楼下,青山陆慢慢停下了脚步,心里怀揣着隐隐的担忧。本着关照一下队友的名义,他直冲冲地打了个视频通话过去,在拨通的一瞬间,他才感到懊悔。壱马经常熬夜打游戏是人尽皆知的事,这个点会不会还在睡觉?
而且突然的视频通话对壱马来说是不是有点唐突......他好像说过比起通话更喜欢短信来着。
这样想着,但打出去的视频通话还是在呼叫第七声时被接通了。是昏暗的一看就是还没拉开窗帘的卧室,和青山陆所在的洒满阳光的室外形成鲜明的对比。青山陆第一时间扬起阳光热情的笑容,而对面的人迟迟没有出现,视角还是冲着天花板。
突然画面出现一只手,胡乱地摸索着屏幕。
“Kazuma......?”陆的笑容保持太久,差点僵在脸上,迟疑的喊出对方的名字。
对面抖动的屏幕突然就定住了,接着以缓慢的速度向旁边偏移。毛绒黑发出现在镜头内,然后是一小半张脸。露出了一点点刚睡醒素颜状态下的脸,大概只是对视频对面人的一种礼貌。
但不能太多。
“啊......是riku桑啊......”
青山陆觉得壱马睡眼惺忪样子像只被人强行开机的小黑猫,但他马上发现了对方不对劲的地方。
“kazuma你的脸怎么那么......”
还没等他说完,视频通话对面的人消失在了视野外,手机画面颠簸了一下,又恢复了朝着天花板的视角。
随后,无论青山陆怎么呼喊,回应他的只有不安稳的、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虽然川村壱马经常喜欢邀请朋友到家里玩,特别是自从他母亲回老家,一个人开始独居后。但显然,青山陆不在被邀请的范围内。即使是这样,青山陆在几个年下门把的谈话中还是对壱马家的楼层以及门外的备用钥匙存放地留下了一点印象。
这样太没有防备心了吧,他想。
青山陆急忙上了楼,一层只有两户,一个看上去没人住,另一个门口明显地摆放着门把的地垫谷子。他走上前,敲了敲门,意料之内的没人回应。
于是他从门口左数第二个史莱姆摆件下摸出了一枚备用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我进来了。”面对的是空无一人漆黑一片的客厅。
川村家的窗帘全部严严实实地拉着,即使是大早上,昏暗的室内只有一丝阳光能从没掩实的窗帘缝隙中溜进来。
由于是第一次不打招呼地就进入了的别人家中,青山陆怀揣着些许紧张。长年在工作上合作默契的相方,但在私生活上还是了解甚少。于是,即使青山陆自诩一身正气,从不怕什么鬼神精怪,也在随机打开最近的一扇门时,被里面满满当当的大型玩偶吓了一跳。他咽了咽口水,在玩偶们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地退出了这个房间。
当青山陆谨慎地开启第二个门时,成功地找到了卧室。经过一段时间,他早已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因此他一下子就看到了在床上将被子蜷成一团、整个人缩在大床的右边的川村壱马。
黑色的家居、黑色的床单、被套,川村壱马整个头都埋在枕头与被子形成的缝隙里。没有做造型支撑的黑发柔顺地搭在脸侧,几乎与床上用品融为一体。这全黑的环境使得露出来的半张脸和小腿显得格外吸睛。
青山陆不会承认的是:他的视线,被即使是一起训练的队友也很少见到的那对纤细的小腿吸引住了几秒。
“kazuma......喂!kazuma!”青山陆轻轻上手,隔着被子晃了晃川村壱马的肩膀,随着摇晃稍长的黑发顺着惯性移到一边,整张脸露了出来。
川村壱马紧皱着眉,微张着喘气的嘴唇上还带着被上齿咬破的痕迹,彰显主人先前在隐忍着什么难耐的痛苦。整张脸通红,像是被自己憋的,又像是在发烧。
青山陆一惊,顿时脑内闪过无数应对思路。
作为一个关系不好不坏,工作时能聊上几句不至于冷场,生活中少有联系的,更像是only business的队友兼相方而言。面对昏迷不醒的团内top1成员,青山陆最好的选项应该是立马拨通经纪人的电话,交给经纪人来处理。那么明显的身体不适应该由医院来就行治疗,放任着掩饰、不管还可能引来非议。
再不济就是通知他关系好的朋友亲人,无论是圈外的,还是圈内的,都有比他更适合料理这些事的存在。
可是,他回想起前两天壱马卸下完美帅气的外壳,那暗含着恳请保守秘密的眼神,还有那种仿佛没有一点距离感的肌肤相触.......他鬼使神差地抬起搁在被子上的手,一点点地挪到壱马通红的脸的上方,对方呼出的微微热气打在他的手上,让他不禁瑟缩了一下。而后便向下完全覆盖住其滚烫的额头。
实际上,在他决定独自进门的那一刻起,一切发生了改变。
正如他所预想的那样。川村壱马即使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依然会本能地将脸更多地凑过来,渴求更多地肌肤相触。
是的,虽然青山陆但看外表很容易被人认为是头脑简单的乐天派肌肉男,实际上,能一路走到今天的也不会有什么真正的傻瓜。面对相方异常的举动,稍加推测便能得出肌肤相触与对方状态转好的关联。
接触皮肤就能让对方变得好起来,而且宁愿来找自己也不去触碰他更亲近的人......青山陆看着眼前自己一只手差点就能覆盖住对方整张脸,想到,看来只是“我”有效果吗?
不满足于一只手掌的接触,壱马闭着眼难耐的动了起来,伸出手胡乱的抓着。眼看着就要扒拉开他的衣角往里伸,青山陆下意识地就抓住了那只作乱的手。
没想到这一抓不得了。
川村壱马像是被梦魇住似的,对于在寻找甘泉的途中被阻止,他极度地不满。于是开始用力地挣扎,拼命地想要靠近那块能让他得到舒解的仙境。
青山陆一时不注意就被惯性带的,直接扑坐在了床边。还没来得及为穿着外衣就坐上床而感到抱歉,就察觉到川村壱马彼时已经靠着刚才汲取的一点力量,微眯着睁开了眼睛。但显然意识还没完全清醒,不然怎会像极了一头饿了好几顿的狼,盯着眼前的猎物。
大概狼的思想就是简单的征服不听话的猎物,然后再好好享用。因此两个人扭打在床上时,青山陆其实是有些懵逼且畏手畏脚的。
一是对方还未完全清醒,二是自从多年前那次打架后,别的不提,对于年少他三岁的相方的印象里已被深深地刻上了“豌豆公主”这四个大字。只是因为那时的青山陆深知自己绝对没有以大欺小下重手,但面前小孩身上、手腕甚至脚腕上浮现的条条红痕,都让青山陆有一种欺凌了未成年想去自首的冲动。
当然,事后川村壱马不在乎的地拧着眉解释了只是体质问题,可青山陆脑海中“豌豆公主”的印象是再也去不掉了。以至于后来镜头前的互动也总是小心翼翼的,然而拍出来却经常被人误认为是两人关系不和
时间回到当下。
青山陆一边应付着来自并不清醒的相方的“袭击”,一边思考着,等等,既然打算一个人来了,不就是为了满足壱马对自己的皮肤的渴望吗,所以说为什么要躲避呢?
想通了一切后,青山陆反客为主地拉住川村壱马的双臂。
起初川村壱马还不满猎物的反制,挣扎着试图逃脱。当青山陆一边控制着对方,一边扯开两人的上衣,让肌肤无距离的、大面积地接触后,川村壱马尝到了甜头,逐渐的安静下来。
两人以一种有点扭曲的姿势,赤裸着上身相拥。
过了一会儿,可能是充电充到可以正常开机的电量了,川村壱马睁开眼就是一片昏暗的室内,赤裸着的皮肤接触到空气时有些许冷瑟。而面前紧紧拥抱着的肉体传递来源源不断的热量,虽然拥抱的姿态看不见人脸,但是......
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大概是因为头埋在肩窝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riku桑。”
青山陆感受着胸口联动着的震动,沉默以对。
“除了你,还有谁能让我得到缓解吗?”
“嗯。”青山陆回了一个鼻音。
大概是因为意识到壱马的苏醒,皮肤相连处的触感不断的被放大,青山陆的身体逐渐紧张、僵硬了起来。
两人无言地紧贴着肌肤。
不久,川村壱马逐渐缓解了过来,又因为滴水未进、过度劳累心累以及刚才体力的消耗,这会儿又眉头舒展开,沉沉的酣睡过去。
听着耳边渐渐平复的呼吸声,热气有规律地打在侧颈,青山陆悄悄挪动了一下被压麻了的双脚。随后等麻劲过去后动作轻柔地将壱马安置在被窝里。
他不得不承认,刚刚在床上时,他是硬了。
或许在一开始的被拥抱前,他就有了别样的、不敢说出口的小心思。“被需要”、“特别的”这样的认知让他更有了些可以被称作小雀跃的情绪。那么......可能在走到对方家楼下时,就早已在潜意识中有了图谋不轨的想法。
而在打着制住对方不受伤害的旗号,攥住并压制住川村壱马的双手到身体两侧,以一种俯视的,压迫的角度看着其凌乱在额角耳旁的黑发和从头发间隙中露出的迷茫的眼神。青山陆可耻的发现自己硬了,他没想到有一天压制住一个小他三岁的后辈能让他获得这样诡异的满足感。并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如今的川村壱马已经不是记忆力打架时被他压制着的那个臭屁小孩,现在他通过严苛的自虐式减脂法瘦了太多,没被头发遮盖住的越发精致的脸和下颚、喉结上下耸动着的脖颈和锁骨也越发凸出,还有附着着薄肌的胸膛和窄腰。
身下的人好像从内而外地散发着介于青年与成人之间的色气。这一切都让青山陆不自主的害怕又被欲念牵扯。为了缓解对方的难受,他只好看似平静没有任何非分之想的拥抱住了对方因受凉微微颤动的身体。
青山陆看着对方汲取了充足能量后那满足的睡颜,静静地平复身心的躁动,随后转身离开了卧室。
中午。
川村壱马醒来后感觉除了饥饿以外浑身舒畅,仿佛之前的一切焦心难耐、昏迷脱力都只是一场噩梦一般。他还以为那种一言难尽的症状完全消失了。
事实上,这种症状是在一周前开始的。
刚开始只是莫名地感到焦躁不安,总想去触碰什么。但是尝试摸过很多触手可及的东西后,他发现完全无法解决难耐的感受。那几天的拍摄取材工作繁忙,工作人员们早已准备好了一切,本着不麻烦他人的原则,况且这一点小焦虑还是可以克服的。因此他就全身心的投入工作,打起精神,把这些不好的情绪全都抛之脑后。
再后来就是觉得身上发冷,四肢逐渐开始有些酸软无力。那天正好是团员集合在一起彩排,队长阵和staff在一旁讨论最后的调整方案,其他的成员或是席地而坐或是站在一旁喝水。那时的他开始迫切地想要拥抱着什么来取暖,于是他抱紧了自己的胳膊。
一旁的队友看到他的姿势,疑惑的关切到:“kazuma桑,你很冷吗?”
“啊,可能。”实际上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不会说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居然是:想要拥有一个会发热的“小太阳”啊,真的。
抱着胳膊的姿势不知是哪点起了作用,他突然发现自己的状态变好了许多,至少这个时候再开始练习就不会想刚才一样摆出一些B气满满的动作浑水摸鱼过去了。
想着,大概是最近休息不足再加上严格执行限制饮食的方法,导致身体开始抗议了?还是找个机会请假休息一下吧......
直到巡演那天,一直以来抱住自己恢复状态的方法越发收效甚微,直到失去了效果。
那时的脑袋昏昏沉沉已经容不下太多思考,看着一旁青山陆活力满满的样子,他脑内的想到居然是——真像个“小太阳”。在昏迷前一刻,他还在想着,快振作起来,可不能在riku桑面前露怯了。
是的,不知为何,面对青山陆他总是不想示弱。
但昏迷时的任何记忆是完全没有留档,仅有意识里的前一秒还在想着什么,下一秒就是贴在一个热气腾腾的怀抱里,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状态在源源不断地恢复正常,而能量的来源是接触到对方肌肤的地方。
那时的他,耳朵刚一听到青山陆想要喊来人,手就比脑子动的更快地捂住了对方的嘴,嘴唇独特柔软湿润的触感区别于皮肤更加地刺激着掌心。川村壱马看到自己相方瞪大的眼睛里,黑白分明的瞳仁充满着疑惑的情绪,深知自己刚刚的举动绝非他们之间正常的距离感下该做出的,可能是他不愿意拿开。手心反馈回大脑的触感是如此美妙,大脑皮层正在上演激昂的合奏乐,一股酥麻的快感从后脑产生扩散到颈背,双臂和大腿的皮肤开始因为刺激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对方皮肤的触感让他没有由头的着迷又恐惧,像是要上瘾了一般,但潜意识又开始警惕地防卫,本能的想要阻止自己的沉迷。他更不愿意启齿的是,在接触的同时,最原始的欲望也被勾发出。
这熟悉又陌生的情欲让他浑身颤栗,忍不住想要尖叫。
太糟糕了......
忍得快要疯掉了,真的。
假如说在情况紧急下,通过皮肤接触来缓解不良的症状提升状态,川村壱马还能心安理得一点,至少是为了工作需要。可是当身体状态明明已经很正常了,可还是不满足的想要继续拥抱,甚至还想更进一步得到更大面积的接触。十指掐的掌心生疼,运用痛楚可以让他被身体本能操控的大脑回过神。
不行,不可以放任......
突然的接触,没有任何前兆,每一次的收尾总是川村壱马无言地离开,像极了落荒而逃。
为什么呢?
为什么一定是青山陆?
川村壱马在意识到皮肤的接触可以作为药引缓解症状后,他其实试过触碰很多人。
坐在一旁浏览着时尚商品信息的长谷川慎对于突然的触碰没有任何表示,只不过时间长了没听到任何声音疑惑地抬头。而浦川翔平则是意识到他伸手要摸他,故意坦荡地掀起衣服,特别自信地想要将胸肌贴到川村壱马手上。川村壱马没有感到手掌有任何反馈,于是报复性地一揪对方的奇酷比。后面还有通过各种方式接触到的其他队友,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像青山陆那样为他的“瘾”解渴。
休假的请求被理解后,应付过了经纪人的担忧,他终于回到家中。那时,距离最近一次在后台接触到青山陆才过了三个小时,从骨髓里弥漫出难耐的瘙痒就逐渐开始遍布全身。接触后被满足的时效越来越短暂,如果找不到解决办法的话,那以后该怎么办?正常的活动、工作该怎么展开?
川村壱马第一次在出道后感受到如此置身冰窖的恐惧,他抗拒这种上瘾的感觉就像是在抗拒那种令人害怕的毒品,他想象不到未来的一切要依赖于另一个人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倒不是因为他不信任青山陆,只是高傲如他,这般一发作就要求得对方肌肤触碰的病症他是绝对无法忍受。
自尊同欲望在他脑内搏斗,熟悉的脱力、寒冷,还有对接触的渴望一并开始愈发明显。川村壱马在缩入被窝里环抱住自己,企图强迫自己承受住。他是同欲望在做抗争,也是在与自己做抗争。
跌落在枕边的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来自青山陆的line消息。由于设置了隐私通知模式,看不到来信的内容。
伸手打开吧,播出电话,以青山陆的热心肠一定会赶过来的......欲望化作的魇低头在他耳边呢喃。川村壱马禁闭上双眼,握紧双手,修剪整齐的指甲现在成了自我维持痛感的利器,与时间胶着,对抗全身的如同万枚虫蚁爬动的难挨。
最终,在陷入昏迷的前一刻,川村壱马想:
“我是赢了吧。”
因此在醒来后,他开始尝试复盘回到家后、躺上床、昏迷、直到现在醒来之间的全过程。谁来救了我?riku桑吗?
随着一点点的记忆拼凑,中间本来缺失的一块记忆以碎片化呈现,让他确定了是青山陆来过。川村壱马开始怀疑自己潜意识的欲望是不是趁着自己昏迷,操控着他的身体去拨通了一直想播出的电话?
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青山陆端着一杯水和一碗热粥走了进来。
“啊,kazuma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青山陆转身继续道,“先喝点水吧。”
川村壱马不知是刚醒还是怎么的,有点懵懵地接过了水杯,十分顺从指示地喝了口水。
“这个粥......”
“啊哈哈,这是我在附近买的,有点凉了又用微波炉加热过了。kazuma家里完全没有烹饪的设备啊。”
“你为什么会在......”
青山陆突然开始很热衷于抢答问题,语速飞快叨叨叨地做出解释,里面增添了很多一些没有必要的东西。
川村壱马听着他倒豆子似的从跑步路过到视频通话,又跳跃到家门口备用钥匙的摆放太不安全了。扯了一堆有的没的后,终于讲到了到了最关键的地方时,青山陆突然没了声。不知怎么从比小麦色还要深上几度的脸上看出一抹红霞来,川村壱马只见对方深吸了一口气,以一种他难以理解的、充满坚定意志与信念的表情,诚恳开口:“Kazuma,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随时触碰我的,别折磨自己的身体。”
说着就伸手抓住川村壱马放在被子上的手带向自己,川村壱马下意识就想要缩手,却还是没躲过去。论力量长期节食减脂的他根本不是青山陆的对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被对方牢牢按在胸膛上。
手下有弹力的胸肌的触感让川村壱马之前做过的一切心理建设瞬间崩塌,肤色分明的视觉感与触感形成强巨大冲击,强烈的刺激使他没忍住泄露出声音。
青山陆悄悄趁着川村壱马熟睡时回家换了套非常犯规的衣服。深v领口露出大片蜜色的胸肌,胸肌中缝的深沟向下隐入衣服的遮挡,随着呼吸起伏和身体的晃动若隐若,引得人不自觉的想要想向下探究。
“有什么不舒服就和我说,我说过会保护你的。”
“不是的,riku桑!!!等等……”一边是强烈刺激感官的肌肤接触,一边又听到青山陆仿佛在耳边炸响的、震耳欲聋的.......像是誓言一样的话语。川村壱马快哭出来,再这样刺激下去,刚起床本就敏感的下体马上就有抬头的趋势了,可手使劲向后抽,却抽不出来。
“但是你早上还超级热情地想要拥抱我,都差点把我扑倒了.....”青山陆看见川村壱马抗拒的模样,坏心眼地稍微夸大了一点。
川村壱马整个人呆住了,脸红到耳尖。陷入难以置信地自我怀疑中,自己真的这样饥渴吗?
见状,青山陆尝试悄悄将僵化状态的壱马搂向自己,慢慢循循善诱道:“这个症状我查过了,说是由于缺乏爱的接触和拥抱,长期压制的情感需求形成的心理问题。一味地克制是没有用的,或许通过多接触就可以缓解了。”
川村壱马被青山陆钢铁般坚硬的臂膀牢牢地桎梏住了,明明是商量建议的话语,用青山陆那一口故意压低放缓的小奶音讲出,却有种不容拒绝的压迫感。他像狼一样高度敏感的雷达被激起,却又因为现当下太过于直观的力量差距自认不敌。于是,川村壱马只好皱着鼻子先答应了下来。
青山陆一听到肯定的答复,瞬间消散了所有故作强硬的气场,乐的仿佛能看到身后的尾巴摇出来。他又变回傻乎乎的样子,咧开一嘴白牙,刚想再用力抱紧像是有点生无可恋的相方,却一时不察被怀中的人溜了出去。
川村壱马赶紧远离让他不自觉就要变得奇怪的怀抱,他用去洗漱的借口打算离开房间。却又被青山陆喊住。
这次,青山陆没有做什么让川村壱马警惕的举动,而是贴心地端起粥:“Kazuma还是喝了粥再去洗吧,如果在浴室里晕倒了的话,我就得去浴室里救你了。”
话听着非常真挚,但是川村壱马决定从现在开始剔除自己作为狗党的阵营。
狗什么的,最讨厌了!
自从在川村宅里两人和平(强迫)达成奇妙的约定后,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录歌室外的休息区,半通明的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青山陆正在沉浸式录歌的样子。吉野北人推门走了进来,偏头看了一眼,随口说了一句:“诶,还在录吗?”
看着川村壱马抬头看向录歌室,他神情微妙地坐下来小声吐槽到:“你有没有发现riku桑最近非常不对劲啊!”
“怎么了?”川村壱马神色一警,但是目光没有移开录音室,以为北人发现了什么。
“riku桑最近穿的衣服啊,一件比一件露的肉多,即使最近健身比较有成效,也不用穿成这样来展示吧!”北人不满地眯起眼表示被闪瞎。
“又羡慕了?”警报解除,川村壱马又缩回沙发的凹陷里,随口就抬108个杠,“你也可以练的,下次争取别在成员里面穿得最多。”
川村壱马靠在沙发一角看似看着手里的歌词,实则满脑子都是刚刚看到的随着身体摇摆在柔软衣服下若隐若现的大片蜜色肌肉。他不得不承认的是,即使没有对皮肤饥渴的瘾症,他也会被青山陆锻炼得当,紧致坚实的肌肉所吸引。嘛嘛,果然是因为自己没办法,也没有那么大毅力练成这样,所以才心生羡慕吧,毕竟青山陆的自律可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事。由于太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等回过神来,旁边坐着的人什么时候从吉野北人变成青山陆他都不知道。
只是突然察觉到了一股热源靠过来,沙发明明那么大怎么偏偏往这挤?川村壱马忍不住抬头,可映入眼帘的就是深v领子和深邃的胸沟,由于对方是俯身向前傾的姿势,领口形成一大个可视窗口,里面的胸肌、腹肌、再到被皮带截断的人鱼线,一览无余。
青山陆顺着川村壱马的视线向下看,颇为自信地开始夸耀自己:“来录音之前,我还去了趟健身房来着。今早专门练了练胸肌,怎么样,kazuma要不要试试看?”
川村壱马保持着冷酷的表情抬眼看着青山陆,对方的笑容对于他而言有些过于亮眼了。意识到这个幼稚的前辈又开始想要逗弄他后,川村壱马经过多次吃亏可不打算再次被捉弄。于是他在青山陆期待的目光下非常冷静地伸出手穿过深V大开着的领口,捏了捏胸肌,感受指腹传来的触感,不咸不淡地评价到:“嗯......胸肌还不错。”
好在黑色口罩和渔夫帽掩盖住了他刚接触到肌肤时被酥麻的触感电流影响得差点没绷住的表情,才使得这个b能继续装下去。
青山陆一听到肯定的评价,虽然川村壱马一板一眼的陈述语气不像是真心话,但他还是满足得眉毛都快飞扬了起来。
青山陆刚想张嘴再贫两句,只见川村壱马伸手就是对两个可怜的奇酷比猛的一揪。不等青山陆痛呼出声,川村壱马又向前探身手顺着坚实的腹肌一滑到腰侧,顺手一抓一扭,当了那么久的相方,袭击对方身体的小动作没少做过,自然是知道青山陆最敏感怕痒的点在哪里。
“喂!Kazuma!哈哈哈……等等,别!”
最敏感的点被抓住挠痒,青山陆扭着的身体想要往后逃。难得能欺负回来,况且肌肤的接触确实让他有酥麻的快意涌入体内,川村壱马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被口罩遮掩下的脸上露出狡黠的坏笑,他挑了挑眉,眼里的笑意出卖了他。
青山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向后想逃离在他身上恶作剧的手,川村壱马玩嗨了后欺身向前,却一时没控制住平衡向前倒去,脸直接砸向青山陆的胸膛,莫名完成了人生中第一次埋胸的动作。鼻尖戳到对方的胸肌撞的生疼仿佛碰到了铁板一般,泪花猛地就涌了上来。
“嘶——”川村壱马咬牙。
吉野北人录完歌一出来看到的就是他的两位相方扭成一团的混乱场面,他露出一副嫌恶的表情:“你俩......还是小学生吗?”
川村壱马随即起身,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假装无事发生,依旧b气满满地拿过歌词本,迈着优雅的步伐,说了句:“轮到我去录音了。”就与北人擦肩而过,进入了录歌室,留下领口被扯得大开、还止不住笑的青山陆接受吉野北人奇怪地打量。
假如看不到川村壱马蔓延出黑色口罩遮挡外的红晕和带着潮意的眼睛的话,这波应该是有装到满分。
下一个巡演的城市距离东京很远,决定通过航空的方式前往。川村壱马早早地找到位置,坐在靠窗的座位上闭目养神,成员也陆陆续续检票登机上来寻找座位。
身旁的位置被人坐下时,川村壱马已有预感,睁开眼一看果然是青山陆。不知觉地,身边能看到青山陆的存在、能对视让他微妙地感到安心十足,无论是生活中还是舞台上。
虽然在登机前找了个隐蔽的安全出口,把没有一点自觉的壱马捞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几分钟,但是还是担心长时间的飞机航行过程中对方的瘾症又复发了。因此青山陆临时找到了抽到和川村壱马相邻位置的龙,运用前辈的威压(误),和平协商后交换了座位。
飞机起飞平稳后,客舱的光线微微调暗。衣物的摩擦声隐没在飞行的噪音中,一只手大胆地伸了过来,钻入毛毯下找寻到了对方的微凉的手,握住。
微热的暖意传来,小一号的手微微动弹了几根手指,待到调整到一个舒适的姿势后便没了动静。
没有人会发现毛毯下两只交握着的手。
青山陆侧头看着川村壱马的睡颜,对方的小脸一半都埋在颈枕里,低着头下意识偏向热源的睡姿使刘海朝着一边垂下,又堪堪挡住一小半脸。唯一露出来的那只闭着的眼睛,睫毛的阴影被顶灯映在脸颊上。
青山陆突然想起不知是谁曾经这样描述壱马的睡颜:“睡觉时和醒着的时候比起来,不过是眼睛比起来了而已....”。
确实如此,青山陆对这个说法表示了肯定。
演出结束后的浴室外更衣区,川村壱马锁上门,放下换洗的衣物,刚准备拉开淋浴间的门却发现浴室里已经有人。还没等他尴尬地说出抱歉的语句,浴室门从里面被打开了。一只大手携带着湿热的空气卷席而来,回过神,川村壱马已经被拽入充斥着水汽的浴室内。
仅有几拳之隔的青山陆,只围了一条毛巾,堪堪遮住下体。原来是刚洗完澡,难怪进来的时候没有听到水声。
“喂,我的衣服还没脱!!!”川村壱马被虚按在挂满水珠的门上,背后一凉,本就被汗浸湿的t恤衫再一次被水渗透,刺激得脊背肌肉猛地锁紧,“不是......等等。”
“那么长时间过去了,kazuma真的没有一点想碰我吗~”青山陆天生的小奶音让这句话显得委屈感十足。
除一开始的动作以外,青山陆小心地并没有碰到川村壱马任何裸露在外的皮肤,他抬手撑着墙,用手臂和身体形成一到无处突破的网将川村壱马禁锢在浴室门与墙形成的夹角内。
刚洗完澡还未待擦拭的水珠顺着手臂上凸起的道道青筋向下滚落,胸膛上滚落的水珠也划过腹肌的沟壑最后顺着人鱼线没入毛巾下让人浮想联翩的地方,浓郁的荷尔蒙不要钱的释放,让一举一动看起来格外的色情。
水汽打湿了川村壱马的头帘,做的造型还没被洗掉,看起来整个人毛茸茸又湿漉漉的。透过凌乱的刘海,两个人眼神交汇,青山陆在等着川村壱马主动来抱他。
经纪人说起最近两位vocal意外的走近了许多,看起来关系变好了呢。这个观点得到了等待打卡下班的几位per们的认同。吉野北人擦着头发走出来准备一拍完照片就溜,却被经纪人拉住询问。
“啊啊他俩.......”吉野北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挑着眉坏笑了一下,不嫌事大地说,“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上次看到的时候……他俩好像在打架来着?”
“诶诶!!!!!!?”
原本拍完照提着包打算上保姆车回去了的几位per们乍一听到这劲爆的消息,发出了震惊的起哄声。
后面陆续又出来的几个人被吓了一跳面面相觑,又一脸疑惑地看着乱叫的队友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这个吉野北人在抛下这个炸弹之后,早就溜上了保姆车。
阵听完来自其他门把的复述,寻思着如果是真的,成员之前良好的关系可不能破坏啊,如果是假的,也得找个机会说清楚,不能让流言在成员间四处纷飞。于是他开口问到:“riku和kazuma呢?还在里面整理吗?”
川村壱马习惯整理洗漱到最后几个才出来,是大家公认的事实。不过按照平常的顺序来说,青山陆洗漱得还是蛮快的,这会儿不见人影确实不正常。可没等阵再询问其他成员有没有看到他俩的踪迹,青山陆便踩着轻快的步伐出来了,来时整个人都洋溢着“春暖花开”的气息。他以为拍完照就可以快乐地下班了,结果没想到一上来就被per们团团围住八卦。
…
“诶?你们怎么会这样想?只是壱马在和我开玩笑啦,真的是,怎么传出去的!”
青山陆的解释让阵满意地笑了笑,我家的vocal们还是那么相亲相爱啊,真好~
川村壱马照着惯例踩着最后一位,提着一大个包走了出来,头发吹得半干,脸上还带着些许红晕。b格满满地单手拎着包拍完单人下班照后,他在走出门就看到眼熟的保姆车。拉开车门,车还是熄火状态没点灯,黑黝黝地像个吞噬人的黑洞......
——直到黑洞里露出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和在黑暗中格外耀眼的白牙。
“好巧哦,kazuma。”黑洞又传出熟悉的声音。
夜晚的时间总是难挨的,况且两人的行程总不是一直能对上。
本着夜晚的时间太过漫长担心自己不在会出事的理由,青山陆搬家似的入侵了川村宅。如今到处都有他留下的痕迹。客厅一角放置的诸多健身器材,虽然是整齐排列,但是对于日常健身强度不大的川村壱马来说,还是颇具压迫感的。厨房内原本的仅有的几件电器都像是摆设一般,唯独宠幸多的也就是那台号称可以热万物的微波炉。因此当川村壱马少有的走进厨房后,还是为其中琳琅满目的诸多高级电器而感到震惊,他终于知道了青山陆每天在里面捣鼓什么东西。
在青山陆向他介绍每一个电器的用处和优点时,他忍不住打岔:“如果是做饭的话,真的需要用到那么多东西吗?”青山陆展示了一个瞬间变脸,本来搭着肩上的双手从揽着变为推的动作,将川村壱马推出了厨房,瘪着嘴并故作不爽:“如果你所谓的做饭指的是热一下寿司的话,当然不用。”
自从青山陆住进川村家里,他真真切切地认识到了此前略有耳闻的关于川村壱马极端的饮食作息。但是一会儿一整天就只吃一点东西,一会儿拉着他去寿司店当着健身人士的面疯狂摄入碳水什么的实在对青山陆来说有点太超过了。
青山陆多次忍下想要按着对方吃点健康饮食的冲动,但是最终还是破功。搬来入了以前用过好用的厨具,早起健身后就跑进厨房做两份健康低脂早餐,等着川村壱马梦游似的醒来、洗漱完后,温柔(强制)地进行投食。
而每晚在床上肌肤相接已成为睡前必做的事,次数多了难免擦枪走火,更别提有人把普通的拥抱逐渐变成抚摸,还在抚摸的手法上加了点料。
起初,两人感受到对方的起立微微一愣,川村壱马还一本正经地打算假装没发现躺回床的一侧,可青山陆四处点火了那么久终于有成效,哪里会放过他?他伸手一捞,轻而易举地就捞其对方的细腰按回原位。
“你!”川村壱马一急,但刚出口的音就被抵在腿根处的炙热触感压灭了声。背对着青山陆的姿势太过于缺乏安全感且受制于人,他想转过身去,却因为腰间的桎梏无法得以转身,只有头可以微微向后偏转。背后紧贴着的是坚硬又温热的胸膛,平时总是傻乐着的某狮子男现在却给他带了毛骨悚然的危机感,让他才意识到自己到底招惹什么人。
青山陆低头看着怀中的人拧转着纤细的脖颈向自己偏头,只觉得是自己送上门的一道美味罢了。他亲吻上对方因为扬起角度而暴露在外的凸出的喉结,感受着其不安地上下滚动。一手揽着腰将川村壱马贴向自己,另一只手用极其色情的手法顺着腰部腹部的肌肉曲线向下摸,最终停留在了对方半挺立的那处,隔着一层布料缓慢却颇有技巧地揉捏着。
“Kazuma,你也硬了。”青山陆低头凑到川村壱马耳边沉下原本清亮的声音,黏黏糊糊地说到,顺带着在耳后留下细密的亲吻。潮湿滚烫的鼻息随着愈发粗重的呼吸打在后颈,染红了一片可怜敏感的肌肤。
“哈啊…等等…”川村壱马刚想张嘴让他放开自己,没想到一开口克制不住的喘息便不自觉地外溢出。青山陆突然探入薄薄的平角裤下,直接接触到了对方完全被唤醒的性器。青山陆手上因为长年健身留下厚茧子此刻对于本就敏感的身体来说,刺激加倍地明显,长期低欲望状态下的身体根本受不住这种程度的挑逗。
腰一软,爆炸的快感从青山陆加速点火的手下逐渐蔓延至全身,本就因为皮肤的接触有些昏昏沉沉的大脑,此刻彻底宣告投降。身前是愈发粗暴带来强烈快感的大手,身后是如同铜墙铁壁般阻止他向后退缩的身躯。更别提正微微摩挲着抵在他腿缝处的炙热玩意儿。
青山陆察觉到贴着自己的小腿突然紧绷起来,止不住的发抖着,他加速了手上的动作,手指随着撸动一次次掠过向外悄悄吐露着透明液体的顶端,同时关注着上下的感受。川村壱马的身体绷得像一张被拉满的弓,用牙齿咬紧下唇也抵挡不住细微声音的泄露。随着脊柱一节节向上攀升仿佛没有终点的灭顶快感让他失神,只能胡乱抓紧床单,最后随着一声充满情欲的低喘,颤抖地射在了青山陆手里。
由另一个人带来的高潮的体验太过新奇以及刺激,导致川村壱马整个人的意识都放空了几分钟。等回过神来,内裤已经被褪到了腿弯。青山陆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将手中的精液涂抹在两条长年不见光照白嫩饱满的大腿根之间形成的缝隙中,作为润滑效果。青山陆伸手将川村壱马还处于不应期无力反抗的双腿并拢,随即将早已硬的发烫的肉柱操进了他那湿淋淋的腿缝中。
川村壱马下意识夹紧了双腿,试图阻挡背后炙热坚硬的进出。这种被人用性器在腿间穿插、时不时还被强力地碾压到会阴处的感觉让他有种真的被人侵犯进入的错觉,摩擦时产生些许疼痛夹杂着异样的快感阵阵袭来,与对方深度地接触却又带了更大的情欲与满足感。
“唔。”青山陆因为川村壱马突然的夹紧闷哼出声,富有弹性的滑嫩腿肉随着主人主动的向内收紧,让青山陆有种被挽留的感觉。他忍不住更加大力挺弄,没意识到自己逐渐失去了对力度的控制。
“Riku桑......啊......慢点,不要......腿会破的。”川村壱马的声音被撞击得破碎不堪,拼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从正面的角度看,腰肢被青山陆不知轻重地紧攥着,一大片手印形状的红痕浮现,腿间泥泞一片,随性器不断冒头,发出“咕叽咕啾”的声响。身后一次比一次强烈的顶弄,撞击得他臀部发麻,红晕一片,川村壱马羞耻地连胸膛都染上一片情欲的粉红色。
当然,这场不完全的性事最终还是以青山陆射在川村壱马被磨得红肿的大腿根而告终。随后几天内在坐下和走路时,都会感受到明显的摩擦疼痛感,川村壱马一边面无表情地保持b男形象,一边恶狠狠地瞪着某罪魁祸首,连平时喜爱穿的紧身裤都放弃了。青山陆自知理亏,连平时在背后晃的都快具现化的尾巴如今都夹紧不敢动了。
夜晚在客厅沙发上上药时,摸索着滑腻细嫩的大腿根,食髓知味的青山陆又硬了起来,但却在刚攥住对方纤细脚踝时,就被空手道黑带实力的川村壱马愤怒又羞恼地一脚踢地跌坐在地毯上。
或许是再那一次更深入地“交流接触”之后,川村壱马逐渐发现自己对青山陆皮肤接触的渴望逐渐的没有那么深了,也就是说瘾症发作的频率越来越慢,直至接近消失。
“难道是.....那次,治好了我的症状吗?”川村壱马在进行完一场工作后,即使期间没有青山陆的任何接触补给也全然没有一点不良反应,他这样想着,却被身后扑上来搂住肩膀的青山陆打断了思绪。一侧头就能看到青山陆标志的充满朝气的笑脸,这个家伙即使是在劳累过度的长时间工作后,都能保持这样一种积极的情绪呢。
耳旁是青山陆絮絮叨叨讲着刚才发生事的清亮欢快的小奶音,对方身体像是小太阳似的,热度随着肩背与手臂的接触传来。数次翻涌到嘴边想要坦白商量的话,却一次次随着喉结的滚动被咽了下去。
夜晚,肌肤相接直接明明已经没有瘾症的存在,川村壱马却还是从中汲取到暧昧的情欲,像是身体反馈上来最原始的感受。青山陆抱着他乱来,大手试探性地摸过更多地方,最后覆上胸前因为暴露在空气中而挺立的乳尖。这次,川村壱马没有闪躲和抗拒,任由青山陆在腿间肆意地玩弄。
青山陆将他翻了过来正面对着,密集的亲吻星星点点地落在胸膛、颈侧,一路向上黏黏糊糊地吻到川村壱马精致、犹如刀削的下颚。就当青山陆失神地打算再向上亲时,川村壱马下意识偏了偏头,湿润的吻就落到了他的嘴角。
青山陆回过神来,有一点幽怨地一口咬在川村壱马凸出的锁骨上,引得川村壱马发出“嘶”的一声痛呼,又带着安抚的意味舔吻着。
“哈啊......你是小狗的吗?”正面相对的姿态容易暴露太多,川村壱马只好用胳膊挡住眼底汹涌的情愫。
明明症状解除了,可两人之间的关系依旧如同往常,青山陆还是以治疗缓解症状的名义每日抱着他入睡。川村壱马看着青山陆在睡前环抱着安抚他入睡的与白日间的活泼模样反差巨大的温柔神色,突然莫名有种欺骗了对方的深深不安感。
“怎么办啊riku桑......”他喃喃出声。
“嗯?”已经一大半陷入梦境中的青山陆迷迷糊糊地发出询问的鼻音,他的身体本能地抬起手重新搂紧川村壱马的身体往怀里带带,随后又陷入睡梦中。
虽然川村壱马也是一个喜欢主动去爱人的人,并且从不苛求被爱的对象回馈同等的爱。但是青山陆不一样,青山陆就像一条喜欢谁就对谁掏出真诚、拼尽全力摇着尾巴的小狗,反馈给川村壱马的所有热情、拥抱与爱都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川村壱马并不反感这样一往无前的爱和拥抱,相反,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沉醉其中。
下午,青山陆那边突发了一些情况,光是设备就调试了半个多小时,导致原本两个小时的拍摄变为更长的时间。由于是分开的工作,两人分隔的时间早已超过了青山陆计算过的症状发作底线。川村壱马看着来自青山陆的消息一个接一个地弹出,瞬间占据了好几页屏幕,都在以非常“青山陆”的方式唠唠叨叨地安抚着他情绪,让他先行回家呆着,并保证自己会超速完成工作立马赶过来。
看着青山陆比他还要上心的表现,明明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症状了,却还引得青山陆这般心急,川村壱马的罪恶感徒然升高。
门外传来脚步声,本就在沙发上坐立难安的川村壱马快步走向玄关。门刚被打开,就陷入了温热的怀抱。
青山陆挂包都没脱上来就是一个拥抱,急促的喘气声映照着主人刚才行动的飞速,剧烈心脏跳动隔着衣物“咚咚”地敲击着川村壱马的胸膛。
川村壱马应该感谢对方因为飞奔而产生了巨大的呼吸声与心跳声,不然就会被发现他自己的心跳声在没有任何剧烈运动的情况下也跳的如此强烈,仿佛要跳出胸口,蹦到对方身上去。
青山陆没把控好力气抱得川村壱马生疼,整个人要被揉进去似的。即使对皮肤与拥抱的瘾症消失了,川村壱马却在这样大力的拥抱中感觉到另一种区别于皮肤饥渴症状态下的绝妙感受。熟悉的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症状涌现,却不再是因为瘾症的副作用。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平静地相拥,美好的氛围萦绕在二人之间,川村壱马做出了打算。
等青山陆的气息逐渐平复下来,川村壱马轻轻抵着对方的胸膛拉开两人的距离,看着青山陆微微睁大的眼睛里浮上疑惑的神情,他在等他开口。
川村壱马的喉结上下滚动,他注视着青山陆的双眼,说:“Riku桑,我的症状已经完全缓解了。我想,我们应该重新梳理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眼看着青山陆的神色开始慌张,他怕青山陆想岔了以为自己是要过河拆桥,赶紧扔出一句转折:“但是......”青山陆湿漉漉的狗狗眼又染上期冀,闪亮亮的,感觉眼里的高光都比旁人的大上许多。
“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发生了,不知道riku桑愿不愿意和我用另一种关系相处——”
“——比如恋人的关系。”这几个字随着川村壱马的凑近被揉碎在唇齿之间。
气氛随着唇齿的交磨升到顶点,然而几乎是在双唇分开的第一秒......
“我我我!!!我愿意!!!”青山陆不自觉地挺起胸膛,太过于响亮的答复中充斥着喜悦、激动,以至于开头还卡出来颤音。
多亏青山陆,暧昧气氛瞬间破功。
“也不用表现的像被求婚了一样啊真的是......”然而吐槽的话语又被对方急匆匆地堵在了口中。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