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人走进审讯室时候,树正在吃牛舌饭。
“你家是没有饭吃吗?要到我这里来蹭?”
树给了他一个白眼,无视,继续扒饭。
北人拉了椅子坐下,观赏对方吃饭。
夹起一片牛舌沾上黏稠的酱料,再包裹住米饭塞进嘴里,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咀嚼。
北人想象成其他又粗又硬的东西在他嘴里挺动,腮帮子被顶出更大的弧度,他没有反抗的权利,让他吃就得吃。
北人拿起资料翻阅,今天的记录就只有薄薄一张纸,但在他的文件柜里有整整三盒子的档案都是关于藤原树的。
“说吧,这次你犯了什么事被抓进来的?”
树没吃完饭不准备说话。
北人只能自己把先前同事做的笔录内容读完。
“和狗打架损坏公物?你有病吧?”
“它抢我家猫的猫粮!”
“你什么时候养的猫?”
“公园里的猫都是我的。”
提到猫,树可来劲了,饭也不吃了,伸长脖子和北人理论。
北人气绝。
“被抓伤没有?要不要给你打一针?”
树瞟了一眼,“你会那么好心?”
“我怕你得狂犬病咬死我。”
哐!树踢了下桌子表达不悦的情绪。
北人把他剩下一半的饭拿过来吃,“味道还不错,你还真会挑。”
“下次我要吃鳗鱼饭。”
“这里是警察局,不是给你点餐的。一次比一次贵,都是我自掏腰包,不能报销的!”
北人吃了两口,开始给他讲大道理,“幸好那只狗没有死,不然告你虐待动物也可以坐牢的。今天就作口头教育,你写份检讨,我放你走。”
“不会写。”理直气壮的回答。
北人拧眉。
树双手伸直趴在桌上,手指正好碰到北人的衣襟,他挑拨开一颗纽扣,嘴角扬起意味浓厚的笑。
“警察先生,我可以换个惩罚方式吗?”
北人跟黑社会这条线很久了,为首的是个叫长谷川的若头,手段犀利不留证据,每次赶到现场的时候只剩下残局,毫无头绪。警方高层决定派卧底进去,他的同期壱马表现出色胜任了这个任务,而他负责对接。
壱马发来情报,最近的情色市场里有非法交易。果不其然,有受害者报警在买春中被要挟勒索。
抓了一波人回来,藤原树就混在其中。他长得很漂亮,艳丽又张扬。
这是北人和树的第一次相遇。
北人远远的看了一眼,觉得他比旁边浓妆艳抹的小姐们更有姿色。
“他是买春的还是卖春的?”北人问抓捕的同事。
“他是介绍姑娘拉客的。”
“哦,原来不卖的啊~”
北人有些失望,提了人去审讯室。
藤原树染了一头浅金色的头发,坐在椅子上很不耐烦。
北人坐到他对面,例行问话。
“姓名,年龄,做什么的?”
树挑了个不屑的眼神回给北人。
北人继续翻资料,把他们今晚用偷拍视频威胁客人给钱的事实陈述了一遍。
“承认吗?”北人拿着笔在桌板上点了点。
树一副反正你没确凿证据就在这里瞎讲故事吧。
北人见他不配合,没有生气更没有发火。北人长得白白净净,一看就不是什么老道的刑警,一只初出茅庐的菜鸟能有多大本事。
树胸有成竹甚至看戏般的嘲笑起来。
“那我们就来谈谈下一项。”
笔尖在桌板嗒嗒点了两下。
“藏毒。”
树瞪大眼睛,这个菜鸟怎么还给他随便扣罪名,“不可能!”
“有线报是这么说的。”
“你没有证据。”
“我还没有搜,怎么知道就没有呢~”
北人握了握手指,骨节发出咔哒的响声。
角落里的记录员识相的推门出去。
“把衣服脱了。”
北人的声音不高不低不冷不热,没有威慑却透着一股不容抗拒。
树想我身上没毒,就算脱光了你也查不到什么,不就是挑衅嘛,哼~
站起来一件件开始脱。
上半身裸了。
北人象征性的在那堆衣服里扒拉了两下。
“裤子。”
树也不多啰嗦,麻利的解开皮带,哐哐踢掉宽大的牛仔裤。
“可以了吧。”
没了衣物的遮蔽,在常年无光阴暗的审讯室里突然觉得发冷,他越发暴躁,想快点把衣服穿回来。
“还有。”北人平淡的声线响起。
“什么?”
北人翘起笔指了指他下面,“还有内裤。”
一股怒气窜上头,树明白这已经不是挑衅,是故意刁难了。
他双手用力拍了下桌面表示不满,但面前这个小警察似乎很有耐心,正等着他炸毛。
他懒得开口辩解,一块布而已,他们都是男人,想看就给你好好看清楚。
这下彻底脱得精光,没什么可再挑剔了。
树有种胜利在望的愉悦感。
北人对他脱下来的布料只是轻瞟了一眼,连碰也没有碰。
树知道这个小警察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想脱衣服羞辱他罢了,这点伎俩他还不放在眼里。他平时锻炼,身上肌肉练得可好看了,尤其是腹肌,看对面投来欣喜的目光,他还有点小得意。嘴角勾笑,这种等级的刁难到头了,还能让我脱什么。
北人终于舍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悠悠的走到树身边。
“藏毒最低级的方法是藏在衣服里,像你这样的老手肯定不会那么笨。”
树盯着向他逐渐靠近的北人看,北人的眼睛里有冷峻锐利的光,还带着一丝调笑。
“我相信你会选择更高级的藏法。”
北人压迫过来的气场,让树不自觉的用手指抠住桌子边缘,“什么?”
“我要检查你的身体。”
“我已经脱光了,还有哪里能藏?”
北人笑着按住树的肩膀把他翻转过来,压制在桌面,轻拍了下他的屁股。
浑圆的臀肉抖动了下,树从未被人这般对待过,震惊得忘记挣扎。
北人一只手戴上塑胶手套,掰开他的臀部探了进去。
“放开我!”被异物入侵的疼痛感刺激到,树终于如梦初醒这个人在对他干什么,剧烈的抵抗起来。
“我这里有手铐有电棍,你不想吃太多苦的话,最好老实点。”
北人的威胁很有用,树不再乱动,只是他抠着桌板的手指发白。
北人无视,向更深的地方探索。
树软下了腰,却心有不甘,“……你这样做,被监控拍下来,滥用私刑,就不怕上头找你麻烦?”咬牙切齿的控诉他的暴行。
“你难道没发现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和你了吗?”
这么一说,树抬眼看,本来应该在角落里的记录员确实不在了。
“他出去的同时,监控也关了。”北人俯下身,在树耳边低语,“你以为我是个不懂审讯只会虚张声势的菜鸟。很抱歉,你第一次来,所以不知道。但从现在起,请你记住我的名字——吉野北人。整个警署最善于审问犯人的专家,没有我定不了的罪,所以上头是默许我关闭监控用些手段的。放心,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随便你怎么叫,外面也听不见。”
北人的一番话让树不寒而栗,他努力转头想看清楚这个大言不惭的小警察,但身体里不断碾压抠挖的手指让他禁不住颤抖。
一根手指不够,直接加入到三根,树疼得闷哼一声。
北人摸到他内里突起的软肉,毫不留情的按压下去。
“啊——!”树破音尖叫,生理性的眼泪溢出来。
北人很满意他的反应,继续对着那个凸起蹂躏。
疼痛变成了酥麻,再这样下去,怕是会拐入奇怪的走向。
树强忍着欲望的翻腾,极力想快点结束,“喂!你摸够了吧,里面根本没有东西,你快把手拿走。”
“哦?”北人又按着肉壁转了几圈,余光暼见被桌板掩护的很好藏在阴影里本来垂着的性器微微翘起。
“是该换一下了。”北人退出手指,树深深呼出一口气,总算结束了,刚想起身,有什么发烫的黏黏糊糊的硬物抵住他。
他错愕的转身去看,重重的顶了进来。
仿佛劈成两瓣的撕裂感让他毫无招架之力,张开嘴巴一时之间竟喊不出声。
“手指能到达的地方有限,我换个工具来检查,第一次可能有点粗暴,你稍微忍耐一下。”
北人说的话很轻巧,动作可没他的语气那么温柔。
“工具”捅得很深,似乎要把树的五脏六腑都掏空一般。一下又一下故意碾过他的敏感点,痛和爽两种感觉交织错乱,树的下面完全勃起,脚几乎站不稳,他只能借力桌子,紧紧抓住边缘不至于让自己滑下去。
实在是受不了这种酷刑,树忍着哭腔骂身后的混蛋,“你这算什么狗屁检查!你是在强奸!”
北人贴着他的耳垂很可恶的讪笑,“哦?你有证据吗?你们恐吓勒索别人的时候,人家心里是什么感受,现在体会到了吗?”
说着又是用尽十分力道的一挺。
“放心,我带着套呢。”北人的手掌摸着树后脑勺的头发狠狠撸了一把,“还是说你希望我射在里面。”
树夹紧了屁股试图阻止北人的进攻,北人有的是耐心,最喜欢周旋,尤其是无主的小野猫。
他绕到树的前面,握住了已经在冒液但无人照顾的阴茎。
“别碰……”树的防线在一点点崩溃,他眼眶里的泪快兜不住了,他不想承认自己在被强迫的情况下还会兴奋燃起射精的冲动。
比起羞愧耻辱,他更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廉价的贱货,随便一插都能起反应。
北人不顾他的感受,握住细窄的腰,由着性子向里顶。他以前没和男人做过,但看到藤原树的第一眼就想品尝下,知道他不是卖春的还觉得有点可惜呢。现在想想这不是挺好的,便宜了自己,并且决定要拉他上岸从良,决不能把机会留给嫖客。
北人食髓知味的凶器尝到甜头越战越勇,把树紧绷的肠道捅得松软泥泞,树终于败下阵来,不再和北人作对。
他一旦全身放松,快感立刻席卷而来,冲击着他握在北人手里的东西胀大滴水。
他难耐着想射,北人堵住他的领口。他的后穴还在被汹涌的撞击,逼得他不断收缩甬道几近高潮。
他不想像个女人似的放荡乱叫,难受得不行,就握拳锤击桌板。
北人没有怜香惜玉,恶劣的抵在他深处蹂躏,让他软得化成一滩水,予取予求。
“现在我问你,你今天犯了什么罪?”
他被操得瘫软无力,张开的嘴巴流淌口水,意识混沌,根本回答不上来北人的问话。
北人望着和预料中一样的审讯成果,心满意足的收尾。
揉捏富有弹性的臀肉掐出红印猛烈冲刺,树本能的从鼻腔里发出嗯哼声,手指蜷了蜷。
高潮来临。
树在北人的手里释放,内里痉挛着绞紧北人也缴枪泄出。
北人趴在树的后背上平息喘气,手掌留恋的在他腰侧和大腿根来回抚摸。
“你要给我定什么罪?”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北人先前的问话,都探到那么深的地方了也没能搜出什么,看你个骗子警察要怎么给我定罪。
北人抽离出来,翻过树的身体把脸掰向自己,“淫乱之罪。”
然后擒住他的嘴唇吻上去。
这次不是粗暴无礼,而且轻轻舔舐顶开牙齿勾住舌尖纠缠,甚是柔情。
树又无法合拢嘴巴,唾液色情的流下来。
北人放开他,用拇指抹了一下。
“这就是你勾引我的证据。”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树被折腾的够呛,腰酸腿软撑不住身体颓败的向地面跪去,北人架住他的胳膊托起。
“但你有个赎罪的机会。”
树用迷离的眼神不解的询问北人。
“从良,然后跟我。”
树挑唇讥笑,凑上去咬了北人的鼻子。
“做梦!”
“警察先生,我可以换个惩罚方式吗?”
树敲了敲桌子唤回北人的思绪。
北人拧了拧眉心,觉得他很磨人,整整三年了,局子里进进出出数不清多少回,竟然还没有给他定罪。
“可以。今天你想要什么惩罚?”
记录员自觉的站起身出去,给他们腾地方。
关门,落锁。
树今天穿了条很松松垮垮的裤子,他拉着北人的手直接伸进后腰,往内裤里塞。
北人顺着股沟摸到穴口有金属质感的东西,惊讶的看向树。
“你已经那么欲求不满了吗?竟然自己准备好送上门?”
“吃了你的高价便当,总要还的。”
树抓着北人的手外裤连内裤一起拉下来,露出饱满的臀部,以及闪闪发光的肛塞。
“品味有点俗。”北人笑着拍打了下。
树撅起屁股,“拿出来。”
北人便顺他意取出来,带出黏腻的润滑液。
“你这准备做得可是够充足的啊~”北人趁机摸了一把囊袋,树娇嗔的哼了一声。
北人压着他来到桌面上,树的屁股碰到桌沿,不满的抱怨,“不想在桌子上做,太硬了,每次都硌得我屁股痛。”
“那你想在哪里做?”
树把北人推在椅子上坐好。
“当然是在你身上。”拉开北人的裤子,掏出半勃起的性器撸动,等差不多硬了,分开双腿扶着送进湿润的后穴中。
北人不禁眯起眼,这一系列操作熟练自然,和他第一次硬上的情形截然相反。藤原树已经被调教得会主动求操了。
树晃动腰,上下起伏吞噬起肉棒,攀着北人的肩膀,张开嘴咿咿呀呀丝毫没有不好意思,把呻吟声全部叫给北人听。
北人咬着他的乳头,揉着他的臀瓣,听他一声高过一声的浪叫。
“长谷川最近有什么计划?”
树提起身体,然后全部压下,让肉棒的龟头可以顶到深处,他粗喘着气。
“他准备交易的地点在哪里?”
龟头碰到内里的凸起,树对着相同的位置不断的蹭,舒服的后仰脖颈。
“你知道他有没有把什么人关起来?”
树膨胀的阴茎顶在北人的肚子上,北人没有像往常一样握住,依然在喋喋不休的追问。
树双手抱住北人的头,迫使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你操我的时候一直在问长谷川慎,会让我以为比起我,你更想操他,是吗?”
北人笑着扣住树的腰,用力向上一顶,顶得树瞬间酥软下来。
“怎么可能?没有人会比你更好操了。我只是例行审讯罢了。”
树低下头去咬北人的嘴唇,像小猫抓挠一样,不痛,有点痒。北人被撩烦了,按住他的后脑勺,反客为主,突入小猫咪的嘴巴里,攻城略地。
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鼻息交缠。
树为了呼吸不得不推开北人,眼睛里已经湿润一片。
北人怜惜的擦了一下他的眼角。
“你为什么还不给我定罪?”树的声音带着情欲的哭腔。
“你明知道我可以捏造无数个罪名扣在你身上,判无期徒刑永远出不去。干嘛还要一次又一次的来招惹我?”
树凑过去,蜻蜓点水的啄了下北人的鼻头。
“我巴不得你把我抓起来,关在属于你的牢房里,每天每分钟每一秒……惩罚我。”
北人笑着刮了下树的鼻头作为回敬,“你可真是个不到春天就要发情的小野猫。”
树又重新律动起下半身,“只对你发情。”
常年不见光,阴冷昏暗的审讯室里,亲吻舔咬的水啧声,肉体碰撞的啪啪声,还有一高一低两个声线的喘息呻吟。
一室旖旎。
北人满足的宣泄在树的身体里,抱住他抚摸温存,喃喃自语:“还好我那个时候一眼相中你果断把你给办了,才没有让其他男人上你的机会。”
树圈住北人的脖子,享受着北人事后体贴的腰部按摩服务。他没有过告诉北人,他的第一个男人也是个警察,名字叫青山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