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谁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路神仙到中目黑LDH的公司门前扔了一个“聚宝盆”。是的,就是聚宝盆,在另一个国度中国的寓言故事中出现过的神器——聚宝盆。
这事还得从提早到达公司的吉野北人说起。从出门前开始,北人就隐隐感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虽然从感觉上来说好像不是什么坏事,但他总有点不安。
时间有点晚了,为了赶上排练,他匆匆抓起桌上的耳机,又把手机塞进了裤兜里,也不知怎的今天他竟然心急到连他最爱的Prada都没拿就出了门。
在公司门口下了车,他操起一贯甜甜的笑容向司机先生道了别。这时,一阵铃声响起,北人急忙掏出蓝牙耳机准备戴着耳机接电话,结果发现耳机盒中只剩下了右边的一只。
算了,先凑合吧。他叹了口气接起了电话,果然是zin桑在催促他快点到位。就在他一边匆忙地回复着“好的好的”一边往电梯走时,他看到了一个印着“LDH”logo的帆布袋被落在了电梯门前。
“估计是哪个staff桑不小心落在这里了吧,我把它拿上去问问看好了。”想着他就拿起袋子走进了正好打开了门的电梯。
也不知怎么搞的,北人不小心把那仅剩的单只耳机掉到了袋子里,他赶忙把手伸进去想着把耳机给摸出来,却摸到了一个像盆一样的东西。
他把盆从袋子里拿了出来,自己的耳机赫然掉在其中,但刚刚还只有一只的耳机突然就变成了一对,还是一对同样是右耳的耳机。
呦呵这可真是奇了怪了,这盆难不成还能变出东西来不成?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
北人一边嘲讽着自己连这种事都会相信,一边试探着把手机给放了进去。才刚放进去没几秒,一部一模一样的手机就出现在了盆中。
他不禁想起了几天前无聊难得看的一页书里提到的中国的神器——聚宝盆。“那个故事里最后拿到聚宝盆的人发生了什么来着?”
来不及细细回忆,电梯门就再次打开,北人这才想起自己还要赶着排练的事情,把聚宝盆往袋子里塞了回去,急忙赶到了排练室。
排练结束了,北人把每个staff都问了个遍,但是没有一个人表示那是自己的袋子,北人只好把帆布袋连同聚宝盆一起先放在了休息室的桌子上,自己则去了洗手间。
川村壱马走进休息室里,看到了桌上压在帆布袋上的盆,心中调侃:“这私物到还真别致,之前没看hokuto有过这样的东西,那八成是riku桑去哪里看上的古董之类的吧?不过这古董倒还挺接地气的啊。”
他凑近想要仔细观察观察这个盆,却莫名地被盆底的并不算精美的印花吸引了,他着了魔似的,鼻尖离盆底越来越近,到最后整个头都埋到了盆中。
北人刚刚从厕所走到乐屋门口,就听到了“嘭”的一声巨响。他赶忙冲了进去,但很快就愣住了。
不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乐屋里会有三个kazuma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北人看向一旁得意地仰躺在地面上的罪魁祸首——聚宝盆,气得咬着后槽牙,眉头简直皱成了花。
他走向正茫然地相互凝视的三个壱马,同时不忘锁上了乐屋的门,还好今天riku桑有事先走了,不然还真不好交代。
他先搬来了三把椅子,让三个壱马围着他坐好,然后把自己捡到聚宝盆的经过叙述了一遍,虽然这件事说出来真的很扯,但是壱马看着面前两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再怎么离奇也得相信了。
说来也奇怪,虽然是出现了三个壱马,但是北人总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太一样,直到其中一个壱马开口以后,北人才真正地确定了这件事。
“那个……光辉酱,啊不,是hoku酱,虽然你是这么说,但是我记得我是京极竜啊,不是川村壱马。虽然他确实扮演了我一段时间,可是我们还是不同的,按理来说聚宝盆是具有复制功能,不应该让我出现啊。”
“是啊,虽然我不具有任何先前的记忆,但是我知道我有个代号是Lupus,我应该存在的世界也不是这里的样子。”
北人听了有些错愕,和剩下的那位没有发言的本尊对上了眼。几人一筹莫展之际,乐屋的门被敲响了,门外传来藤原树和长谷川慎的声音:“hoku桑和kazu桑在吗?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北人对着本尊使了个眼色,本尊就把另外两个带到桌子底下藏了起来,等藏好了之后北人才打开了门。
“吃饭吗?可是我和kazuma今天有约了诶,从两人约会变成四人约会不太好吧?”北人和两人在门口周旋着,有意无意地想阻止他们进屋。
这两个人确一点也没看出北人的意图,一人一边揽着北人的肩膀,几乎是驾着北人进了屋。慎和树慢悠悠地劝着北人和壱马一起走,一点离开的意思也没有。
北人绞尽脑汁地想着话题吸引树和慎的注意,而壱马默默地摸起一旁的帽子和假发,把Lupus裹得严严实实,让竜先在桌下藏好等自己把假发和帽子带回来再给他伪装,然后就假装是和staff一起走出了乐屋。
壱马双手合十,十分抱歉地让Lupus先在厕所里躲一躲,自己则向乐屋走去。此时树正好走出来想去上厕所,壱马想起还在厕所里躲着的Lupus,为免被怀疑只好背过身去降低存在感。
树急着上厕所,自然也没注意到一旁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壱马。壱马快步走到乐屋门口,戴起刚在的假发和帽子装作staff招手把北人叫了出去。
而乐屋里的竜酱可怜兮兮地蹲在桌下,虽然长期锻炼可也耐不住腿麻了,想动一动身体放松一下,却把自己的小脑袋给砸到了,发出了“咣”的一声巨响。
慎就算再迟钝也不可能忽略这声音,毕竟他只是唱歌音痴,又不是听不见声音。他走到桌前看着底下摸着头倒吸着凉气的壱马,虽然很可怜,却又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竜酱看着眼前这大胆嘲笑欧尼桑的欧豆豆,不顾负伤的脑袋,从地上跳起来拍了拍慎的头。“不许笑!不然我就让陆…不是,mako酱和我一起疼了!”
“今天的kazuma桑感觉不太一样啊。”慎笑着对正在生闷气的竜说道。竜一惊,赶紧收起心虚,理不直气也壮地回答:“哦?是吗?”
慎的目光沉了沉,然后一个符合他两个可爱的脸颊肉的笑容便出现在了他的脸上:“kazuma桑如果方便的话,跟我回家吧,我最近对APEX超级感兴趣的,需要拜托你带带我啦,作为回报,我请你吃寿司怎么样?”
竜面对慎这样真诚的请求完全无法拒绝,只好答应。
和乐屋里一样,在厕所里的Lupus也被发现了,只不过Lupus面对的是藤原树而不是长谷川慎。
“我家Mars最近真是越来越可爱了。”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在厕所里和“壱马”聊起了自家的猫。Lupus完全无法阻挡猫猫的诱惑,所以决定即使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他也要顶着壱马的身份和猫猫贴贴!
就这样,Lupus主动向树提出想去树的家里坐坐。
这就导致了本来在走廊里商量好要让竜和Lupus暂时和壱马一起住到北人家里的北马两人,分别回到乐屋和去往厕所之后,都只找到了一团空气。
“他们两个一定是分别被慎和树带走了。”壱马有点懊恼地坐在椅子上,一旁的北人轻轻地搂住他安慰道:“没事没事,咱最近先不要分开,以防事情有变,我好帮你打掩护,到时候我们再找机会把竜和Lupus带回来。”
就这样,Kazuma和三个人的分别同居生活……诡异的开始了。
TBC………
竜跟着慎进了家,他的记忆中好像也没有去过小田岛的家,但就总觉得慎和小田岛的家应该是完全不同的样子。
不过说来也是,毕竟小田岛还只是高中生,而慎虽然看起来还一副小孩的样子,却确确实实地是个24岁的成年人了。不说心智,光说气质方面,慎比小田岛多了不止一分的色气让人更容易便能区分他们。
竜打量着慎的房间,隐隐传来的香味让他有了莫名的熟悉感,好像是自己曾经长时间接触过的味道。
“kazuma桑怎么了?一直看来看去的像第一次来一样。”慎从背后轻轻揽住了竜,脑袋埋在了竜的肩膀上。
“你今天换香水了吗?和以前味道不一样诶。”慎抬起头,面上笑得倒是灿烂,只是心里算不上高兴,那个熟悉的味道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不知道在何处沾染的香氛的味道。慎心里的某些推断更加有了定论。
“kazuma觉得我家里新换的香氛如何?”慎不知为何不再在称呼中加上敬语,只是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竜被牵制在慎的怀里,明明有过人的身手却怎么也挣不开束缚。他只能强忍着别扭的感觉回答:“啊……挺好闻的。”
“但是我觉得还是你家里的香更浓一点,果然还是想问问你用的是哪种香氛啊?”
“啊,我…我现在也忘记了,这样吧mako酱,我先回去,等到家之后我再发line告诉你好吗?”竜的双手努力地想推开环住自己的手,不想这行为似乎让慎感到了不满。
不安分的双手被死死抓住,本就不算高大的身影被慎完全罩在了身下。“行了,不用装了,我现在就算想要放你离开,你知道自己该回的家在哪里吗?”
“我的家我怎么会不知道呢,mako酱你先放开我好吗?我该回家了,真的。”竜看着眼前和小田岛长相一模一样,内里却是天差地别的人,一股恐惧充上了心头,现在的长谷川明显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长谷川慎不该是这样的,不论是对京极竜还是川村壱马都不该是这样的。
“我说了,别装了,你那个拙劣的演技真是一点都不像kazuma桑啊。”慎被一副死鸭子嘴硬样的竜气笑了“如果kazuma桑的家是你要回去的所谓的家,你又为何不知道自己家的香味和我家的味道是一模一样的?”
慎的眼神看起来和以往的纯真一点都不一样,姣好的面庞上神色复杂,有着警惕,也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欲望。
“让我猜一猜,你是王司还是竜?嗯?”谁也想不到,几个人翻来覆去地忙活隐瞒的真相,最后还是被长谷川慎轻易看穿了。
竜也放弃了挣扎,告诉了慎事情的经过。
“那就是说,现在在中目黑的还有两个kazuma桑?”慎终于放开了身下的竜,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正赶巧,被冷落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人是北人,看来是想把竜带回去吧。“摩西摩西,我是hokuto。mako酱是和kazuma在一块吗?”
“没有哦,kazuma桑没在我身边啊,他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竜听着慎的回答有些无语,故意很大声地问:“谁啊?是hokuto吗?”
慎抬眸看了竜几眼,不顾另一头北人接连的几句“明明就是kazuma的声音,你怎么说kazuma不在你旁边?”的质问挂掉了电话。也许刚刚应该再委婉一点提示北人的,竜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刚刚被钳制住的状态,心里没来由地发慌。
“欧尼桑”慎一边解开刚刚回家后还没来得及脱下的外套的扣子,一边向竜一步步走近,双眸中是认真到令人害怕忧伤“你又要和hokuto桑离开,不要我了嘛?”
“我从来都没见过你啊,什么叫又不要你了啊啊啊啊啊!”竜在心中呐喊,但当他想把这句话说出口时,却又总有种无法诉诸于口的情感在阻止着自己,就好像在强迫他承认慎说的话。
“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替kazuma安慰你。”竜对这种无力感深恶痛绝,上一次这样好像还是在那个牛郎团里看到消失了许久的光辉的时候。
“竜桑,当初只有一个kazuma桑的时候,他说他的心要用来献给hokuto桑了,那现在呢?现在有三个kazuma桑了,这三颗心,总该有一颗是装着我的了吧?”慎看起来和方才又是完全不同的样子了,他好像又回到了刚刚上京的时候,充满了迷茫,但又多了浓厚的悲伤和恳求。
看着他的情态,竜的心中一阵钝痛,不是病理上的疼,却是无法治疗的、无助的心疼。这样的感觉是不合理的,是非常规的,却并不是错误的。这份来自于记忆之外的情感让竜意识到,也许从聚宝盆里出来的那一刹,他对自己的认定就是错的,谁说京极竜不能是川村壱马呢?
竜迈出了短短的几步路,走出了慎无论如何也不敢再越过的距离,一下子搂住了慎。“好了mako酱,都是成年人了,怎么还和小田岛那个小孩一样想这些有的没的?虽然我的记忆并不属于kazuma,但我能感受到,我的心和kazuma是一样的,如果我告诉你你已经在这里头了,你会高兴一点吗?”
慎看着垫着脚努力安慰自己的竜,又或者是有着和壱马一样的外貌,一样的内心的竜,许久未掉下的眼泪随着一声释怀的笑意迸涌出堤。
他低下头,只是轻轻地想那个过去渴求已久的嘴唇亲去,他以前总觉得壱马的嘴唇总是粉红得像少女的唇色,现在真切感受到了这份美好,他便觉得过去自己的想法简直太愚蠢了,汇聚了爱意的亲吻又岂止是少女能比及的?春天盎然的百花也不过如此罢了。
主动张开嘴的是竜,他想承受更多,远不止一个贴了贴嘴皮的亲吻。
事实证明,火是不能点的,尤其是一个年轻人的火。欲望一旦被撩起,想要停息就变的困难起来,更何况竜的纵容也给了慎更进一步的勇气。
竜不清不醒地被慎带进了卧室,连带着身上的衣物也被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剥开,终于只剩下了不着片缕的他自己。该说慎准备充足好呢还是说他早就图谋不轨好呢,除了安全套以外,并不算常备物品的润滑油也被从床头柜中取了出来,倒在了竜的身上。
只是轻轻的拨弄和温柔的扩张就让竜沉溺其中,明明还只是和慎的几根手指亲密接触,却好像已经经历过许多次性事般敏感。
慎的经验不太丰富,只能凭着感觉在竜第n次喊着“可以了”之后抽出了手指,换上了更笨拙却又更懂得寻找快乐的性器。从进入到较大幅度地抽动只不过短短几分钟分钟,竜就已经有些招架不住,隐隐有些先一步到达的迹象。
“啊…mako…对不起了,我可能要先……啊!”话还没说完,竜就在猛然的一阵深入骨髓的刺激下泄出。
慎贴心地停下了动作,抚着竜的背等他缓过神来。竜回过神来,凌乱地亲吻起了慎的耳畔,示意他可以继续了,慎这才又动作起来。
以前从来不明白,这种活塞运动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时间那么多人都沉溺其中,甚至跟从从北人那里听到的一些风声来看,连自己最心爱的欧尼桑川村壱马也对此痴迷不已。但亲身体验过后慎才明白,性方面的快乐确是会上瘾的,无法戒止的。
慎在“壱马”的身体里,就像好氧生物得到了赖以生存的氧气一般,好像只要停下索取,那自己的存在也会变的越来越淡。
性事的中止是竜哭喊的嗓音变得有些嘶哑,慎per的本能觉醒,实在是看不得一个vo的声音出问题,他便退出“壱马”的身体自己解决了最后一次放纵。
“说到底,竜总还是要回去的,如果一直这样纵容自己…会很糟糕的啊makoto”慎告诫自己,却怎么也忍不住偷偷地瞟向一旁已经洗好澡还穿着自己的睡衣的竜。
“要是可以不用把kazuma桑还给hokuto该有多好啊。”慎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仰着身子倒在了床上,看着刚刚被北人轰炸的line,琢磨着该怎么回复才好。
“你就实话实说呗,他们应该也不介意多个人知道,多个人帮忙想办法倒也好。”竜对又回到幼稚的小朋友样子还皱着眉头烦恼的慎提议。
“如果我和他们说了实话,你会不会是不是会离开我和hokuto还有kazuma桑本尊走了啊?”这句话刚问出口,慎又有些后悔,自己这问法目的性也太强烈了。但是无穷尽的不安感还是驱使他说出了口,只是想从竜的口中得到一个不曾得到过的许诺。
“好啦,我知道了,我会告诉hokuto我要留在你这里知道问题解决,这样可以吗?”竜拍了拍慎的脑袋,哄着这个爱多想的小孩。
即使只是暂时的,慎还是为自己能够留下竜或者说是壱马感到激动得不行。他打开手机给北人打了个电话过去:“摩西摩西,hokuto桑,我是makoto。事情我都知道了,竜酱人格的kazuma桑在我这里,想要让他好好的就把他交给我,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会把他还给你们的。再见。”
还没等北人回复,慎就挂断了电话。电话那头在家开着外放的北人有些错愕,和一旁神色有些复杂的壱马对上眼神,但也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虽然mako酱这些话说得像是绑架犯一样,但是竜交给他应该暂且没什么问题……吧。”(虽然竜的贞操就不好说了)壱马喝着北人泡的甜的有些腻人的咖啡,北人则是叹了口气,两人不约而同地想道:“不知道Lupus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