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出来的三个主唱,藤原树最讨厌川村壱马。
青山是之前就认识的,吉野看起来还是个小孩子,只有川村不高不低,不远不近,既不亲切也不害羞,站在那里微微撅着嘴,满身理所当然的任性。
她觉得自己是公主吗?
是啊,没有主唱她们出不了道,但是那又怎么样?搞搞清楚谁才是外来者!
树本来不想搭理,但先是翔平——“我觉得她最帅”,然后又是慎——“她的声音最好听”,两个最让她放心不下的朋友前赴后继,成为了川村公主的左膀右臂。
她只好违背本心地关注这个阶级分明的小团体,慎漂亮地像个玻璃娃娃,又惯会撒娇,很快得到了川村蛮横的霸占;翔平就不幸了,川村很喜欢她的喜剧定位,毫无改变现状的打算。
树在一室欢乐中皱眉,之前翔平也会让每一个人笑,但是川村——她凭什么?
于是她找了个机会把川村堵在厕所,公司才是真正她长大的地方,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困住一个新人轻而易举。
“离翔平远点。”
她用了最严厉的语气警告,把掌心里的汗蹭在瓷砖上。
“为什么?”川村不甘示弱地瞪她。
“你在欺负她。”
“我没有欺负她,”川村回答的速度让树更生气了,“如果你觉得我在欺负她,那你又算什么?”
我和你怎么能一样!
“我们一起长大,我知道她在想什么。你只是个主唱,三分之一,别太得意了。”
川村沉下脸:“她可以自己和我说。”然后伸手猛地推了下树的肩膀,“滚开,我要回家了。”
树正在思考采取一些措施,没防备竟然真的被她推开了。川村直往门口走,树下意识伸手一拽,川村比她大一岁,但是比她轻,树用了点力就把她拉回洗手台边。
砖石磕到腰间,川村哼了声,靠双臂把下滑的身体撑住。树维持着生气的表情,心里其实已经慌了。她不说话,川村低头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就这么僵持着,树突然注意到了川村的穿着。
刚换上的白衬衫和长裤,脚下踩的是黑白色的运动鞋。树迟钝地意识到川村很少私下里穿裙子,舞台上她们总会露出大腿,但是川村在这之外总是包的很严实。
洗手间的暖黄光给川村偏深色的肌肤度上一层水光,孤零零地锁骨从领口探出来,更深处隐约是粉色的肩带。树低头看了眼她空荡荡的裤筒,突然伸手摁住了川村的胸。
川村吓傻了。
“你——你干什么?”
明明已经十五岁了,还穿着刚发育的小孩子才穿的厚厚的棉质内衣,树挑起眉,手上用力,像是没发育的乳尖才隐约突破束缚,在掌心顶出一点酥痒。
“是因为这个吗?”树故意捏了捏,“胸太小了,所以连裙子都不想穿。”
她一边说一边骄傲地挺起胸——她的身材很好,因为少年时期运动量足够的关系,除了紧致饱满的肌肉,脂肪们也分布在它们应有的地方。
川村的脸从白转红,颤着嘴唇刚要开口,又被树抢先:
“你不会是还没开始发育吧,”第一次做不良的年少者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最开始生气的理由,声音里好奇多过恶意,“你比我大了快两岁、喂,你来过月经了吗?”
川村的眼睛已经湿了,她拍掉树的手,又抬起腿想把她顶开。树只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让她跑了,下意识捏住川村伶仃的手腕,向前一步踮起脚把川村的腿向下压,几乎是坐在了上面。
“——你别动。”
川村不听,挣扎地更剧烈,树也恼怒起来,干脆整个人向前把川村压向洗手台。另一个人的重量覆盖在身上,川村终于不动了。她把脸扭向一边,强忍着眼泪不肯在可恶的藤原面前哭出来。
树的呼吸也有些急促,她看着气流吹开发丝露出川村通红的耳尖,看见她颤抖的睫毛,目光沿着鼻梁滑梯到被咬成深红色的嘴唇,又转到边缘锐利的下颌角,她感觉到渴,同时脑袋发懵。
“那个,可以揉大的。”
川村继续闭着眼睛。
“是真的,”树开始胡扯,“你最好现在开始努力,不然以后找不到男朋友。”
川村忍无可忍地扭头过来瞪她:“你是白痴吗!”
树得到回应,忍不住笑起来:“你不生气啦?”
川村用眼神比了个中指:“放开我。”
“这有什么嘛,”树撇撇嘴,“那你摸回来好了,我不介意。”
川村反应了一下才作出吓呆了的白痴表情。
“所以——”
树拖长语调。
“从我身上下去!!”川村又开始扑腾,不过她的眼泪不见了,树松了口气,继续压着她:“那你不许告诉三木老师、LIKIYA和阵——你妈妈也不行。”
川村咬着牙推她,但是她的骨架小,又没有从小练舞锻炼出来的肌肉,那点挣扎让树连表情都没变一下,反倒是把她自己累了个半死。
川村的呼吸开始变粗,手上的劲儿越来越小,树背上也出了层汗,她忽略了身上奇怪的感觉,低头用鼻尖戳了下川村的侧脸。
怀里的身体抖了一下,川村抬起头,目光有些涣散:
“我不生气了。”
“你是不是骗我想跑?”
川村气鼓鼓地看着她:“不是!”然后又扭开视线,整张脸都辐射出热意,“你往后退一点,我才能……”
她吞吐起来,树好奇地凑近想要听清,没想到川村跟被烫到一样:“我才能摸你啊!”
树的耳朵都被这声尖叫扎伤了,她讪讪放开紧紧搂住川村的手臂,把她们黏在一起的胸膛移开。
川村吸了下鼻子,迟疑地抬起手,树等了几秒不见她下一步的动作,干脆摁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前。川村的手比他的还要小一圈,就像小孩子,姿势又像是枯树枝,僵硬的要命。
树的乳房已经有桃子大了,摸起来很软,她耐心地等着川村小心翼翼地捏了捏,才放开对方。
“这不就行了?”
川村结巴起来:“什么行了——你,你每次都这么给别人摸?”
当然不是。
她可是乖小孩,之前也没有人敢越过她欺负翔平。
但是这话她可不愿意给川村说,于是树煞有介事地点头:“对啊,这很正常,你没有和你的朋友们相互揉过吗?”她装恍然大悟,“所以你的胸这么小!”
川村彻底糊涂了:“真的要揉才会变大吗?那我、”她还是在意的,“可我已经十六岁、”
藤原大夫皱起眉,又伸手到川村胸前,这次她直接把衬衫扣子解开、把川村的内衣推上去,川村乖乖低头,和她一起看着自己薄薄的肚皮,还有因为身体姿势只能勉强看出一点起伏的乳房。
树的手指划过川村光滑的皮肤,掠过薄薄的腹肌和浮起的肋骨,先是捏起川村小小的深色乳头,然后向下。
“啊,还是有硬块的。”
“这是什么?”
川村被她捏的有点疼,可怜兮兮地向后躲,树轻轻揉了揉,搜刮着脑海中在更衣室里偷听到的谈话:“你的胸还会长大啊,是好事。”
川村突然抬眼看她,又快速低头:“哦。”又问,“那你的呢?”
“我才十五岁,肯定还会长大的。”树自信地说。
于是川村又伸出手。
这次她用力了,隔着紧身毛衣和内衣不太舒服,树反手解开胸衣的扣子,感受着川村的手指从侧面滑进去,她有点痒,但还是勇敢地呆在原地。
“也有硬块。”川村摸到之后有点兴奋,手下一紧,树就没忍住呼痛,身子也变沉了。川村又被她压住,下意识一抬膝盖,正好撞在树的两腿之间。
树穿的是百褶裙,粉色的格子布料垂下来,安静地搭在川村的腿根。
疼痛伴着古怪陌生的酸麻感震颤神经,树抱着川村的腰,听着她下意识的道歉,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再用力点。”
她说的声音很小,川村不知道怎么还是听见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照办了。
那股已经开始熟悉的酸意沿着脊柱上行,树喘了口气,伸手解开了川村的裤子。
隔着内裤,树的指尖从上到下,有水意渐渐晕开,川村的膝盖开始颤抖。
树咬着唇角忍住吸气:“你这里的毛好少。”
川村软软“嗯”了声,不知道从哪里找到力气开始紧张:“别人的都很多吗?”
怎么问的话也像是小孩子。
从小在练舞室、公共浴室和诸多前辈们身边长大的树有几分优越感地笑了:“也不是,”她随口安慰,“这个又没关系。”
川村专注地盯着她的眼睛,慢慢点头,像是真的放心了。
树不经意看见她鼻尖闪烁的汗珠,终于又记起刚才的口渴,她向后放开川村,从包里拿出水,喝了半口就递给川村:“给。”
川村摇摇头,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树这时候才真的害怕起来:十三个舞者和三个主唱,怎么看都是自己比较危险。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脸蛋)地位,但这毕竟不是什么百分百的保证。
“你喝一口。”她几乎是哀求。
川村扣好最后一颗扣子,看了看她,刚伸出手,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她们同时一惊,树正准备躲进隔间,还没来得及叫川村一起,转眼的功夫她已经走出门了。
问好的声音隐隐约约从门缝里传出来,树看着镜子里自己通红的脸,捏紧杯子灌了一大口水。
川村真的没有说出去,但是她也没有再多看树一眼。
这在女孩子间就是明晃晃的“讨厌”。
慎和翔平都试图说和,但川村总是淡淡的,每次和树打招呼都像是认识陌生人。
树由此坚定了想法:
她的确讨厌川村壱马。
现实在之后给她提供了无数证据:比如川村成为了人气最高的家伙,明明在舞台上总是冷脸,可就是被广泛认同为可爱;比如川村偶尔会在签售会上打扮成王子,衬衫和西服外套格外适合她单薄的身体,大而圆的眼睛和尖俏的鼻尖让她真的像个童话人物。
“每个女孩都是公主哦,”川村很认真地用话筒说,“很感谢大家的提议,我也很喜欢这身衣服——我是穿王子服超级帅气的公主!”
骗子。
树坐在后排,怒气冲天地想道。
TBC
“每个女孩都是公主”是大人们用来哄小孩的谎言。
有关这个事实,藤原树在七岁的一个午后第一次领悟:学校里永远优雅精致的音乐老师被男朋友扇了一巴掌后哭着追上去恳求对方原谅,她的卷发散了大半,高跟鞋跑掉了一只,最可悲的是糊掉的眼线和跟血混在一起的口红。
当时树正在坐在操场外墙上,嘴里叼着翔平用最后一点零花钱买来的冰棒,日头很大,浮尘粒粒分明,她看见校长跑过来,但还是哇地大哭起来。
“你们怎么能让孩子看见这种暴力场景?!”
被因为孩子私自逃课出校叫来的妈妈像个战士一样怒斥校长,哥哥蹲在树的身前给她把脸擦干净,皮鞋上的划痕被墙灰填满,袜子变成了灰色,衬衫被汗打湿,领带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丑小鸭版本的树抽噎着问哥哥:
为什么王子要那么对待自己的公主?
哥哥皱起眉,想了想才回答:因为那不是她的王子,她找错了人。
所以女孩子并不都是公主,除非她找到了正确的王子。
——哥哥可能永远也不会明白为什么那时候树又难过地大哭起来。
就连树自己也是很久以后才搞清楚原因的。
第二次领悟时树十三岁,她没有哭,反倒是把别人惹哭了。
已经出道两年、平时很照顾她的前辈打电话让她送止痛药,等到了地方树才发现所谓的社交酒会只是一个昏暗的KTV包厢。门开了又合,里面溜出男人歇斯底里的粗鲁唱腔,前辈伸手在树的眼前晃了晃:“嘿,多谢你,快回家去吧,最近要多加油,争取在新团出道。”
另一个前辈从树手里接过袋子,笑着捏了下她的脸。
绘有星辰的黑色长指甲掐进肉里,树回过神,看着眼前沾着亮粉的浅浅乳沟,匆匆鞠了一躬转身逃跑。
慎在门口等她,戴着耳机在霓虹污染下练习舞步,树冲过去拽住她:“……她们在陪酒,我看见evry的副社长了。”
慎被她拽的一踉跄:“不可能!我们公司不会——这次的销量比前三次加起来还有好!”
她们一起偷偷跑回去,缩在一个转角,泡在烟酒的气味里,看着那扇黑色的通往成熟艺人的邪恶之门反复开合,吞吐醉醺醺的秃顶男人、全身上下仅剩兜裆布的男偶像,还有护士装的前辈们。
她们完全是大人的样子了。
树默默看着,听见慎害怕地低声问:“她们和他们睡吗?就在这里?”
树不知道,但端着姐姐的架子故作成熟地回答:“大概吧,”她学着老师的样子啧了声,“这样才有代言拿。”
慎就哭了,树没办法,只好把她带出去,这样回家解释不清楚,两个人就在街边慢慢地走,让风把流泪的痕迹擦干。
她们尚未确定出道,没有化妆师和专门搭配的衣服,所有课余时间都用来练舞,没有机会跟同龄人一起交流时尚与流行——作为后辈,本也不该太过打扮。
所以她们溜进去跑出来都没有被发现,那里到处都是妆容精致笑容灿烂的男女,没有人会注意到两个身体还没发育成熟、穿着套头衫的女孩。
慎哭了一会儿说想吃冰淇淋,她们就拐去便利店。
“一共300日元。”
树付钱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十分凶狠地抓了一盒避孕套,就像现实刚刚抓破她玫瑰色梦想的力度一样。
“周刊上说会疼,”慎吹了个气球拿在手上,已经看不出来哭过的痕迹,“也有说要表现出疼,男生会喜欢。”
“大叔会喜欢,男生喜欢熟女。”
“哦,”慎心不在焉地舔了口冰淇淋,“那等长大了再出道就没事了。”
她们一起为这句滑稽的话笑起来。
“还是和男朋友做好一些——树有男朋友吗?”慎歪头看她,雪白的脸侧沾了乌黑的发丝,像白雪公主,树想起在更衣室里偷听到的话:藤原和长谷川无论如何都要留下,那两张脸会是我们的王牌。
她收到过不止一封情书,也参加过联谊,但是树谁都没有答应,选错王子的代价仍牢牢扎根在她的心里,她想,只有她的王子才会爱上舞女,这种王子肯定数量稀少,所以她得努力站的高一点,来保证对方能找到自己。
晚上的梦很混乱,醒来只记得一片摇晃的白,还有周围沉沉的黑,所有光怪陆离都笼着一层流动的雾霭。树踩着日光下床,回头看了眼床单,然后小跑进厨房抱住妈妈的腰。
“是好事呢,”妈妈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树从今天起不再是小女孩了。”
她肚子很酸,脑袋发胀,由此认为长大其实就是一场场热病。
比如此时此刻。
川村在签售会上大声说出了谎言,而她没有反驳、回酒店后也没有堵住川村再给她个教训,这可是成长成熟的一大步——因此,表现的像是得了热病是很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LIKIYA和阵执着于“让所有成员都喝彼此同宿过”的计划,而这次终于轮到了她和川村。树一回房间就先卸妆洗澡,在川村气味的水热中呆着是种非常讨厌的体验,所以这两天她都抢先回来。
洗完澡头有些晕,树推开门看见川村已经带好耳机开始打游戏,全神贯注,这时候就算有人从背后把她抱起来她的目光都不会移动片刻(这一点海青已经实验过了)。
川村已经换上了她的旧睡裙,树盯了会儿那毫无曲线但看着非常舒服的布料,转身走向梳妆台。敷完面膜是晚霜,头晕的不难受,反而有股飘飘然的喜悦,树拖沓着走向自己的床,伸手拿手机的同时不小心撞倒了川村放在床头柜的香水。
浓郁到有点恶心的浓香扩散开,树向后一倒,正撞上川村的目光。
看什么?谁叫你乱放。
她掀开被子滑进去,紧张地等了片刻,听见川村停在床边:
“这样我没法睡。”
树的声音闷在被子里:“叫人来换。”
“已经很晚了。明天阵会问的。”
那你想怎么样?
这句话树没问出来,川村停了一会儿不见她搭话,自顾自转身洗澡去了。
树修了修今天的照片,又选好明天的衣服,终于拿不住手机闭上眼睛,神智刚进入昏蒙,被子突然被从背后揭开,沾着水汽的温暖肉体落下来。
灯也一起变暗了。
“热。”
树不舒服地动了动。
川村转了个身,像大勺子一样从后面扣住她:“你怎么这么烫?”
睡裙早就卷到腹部,川村的手指——孩子一样、湿润微凉的手指从树的腰后试探着滑动,带来一股舒服的战栗。
树分不清楚是自己太热还是川村太冷,她只知道这样还算舒服,于是伸手摁住了川村的手掌,把那点凉意变得实实在在。
川村顿了顿,整个人贴上来,她像一阵风,又香又暖又凉,惹人昏昏欲睡。
“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树闭着眼睛,“今天吃了一整盒寿司的人又不是我。”
最好快些变胖,树忿忿地想,凭什么饭量大还这么瘦。
川村没搭话,沉默了几秒钟后贴得更近。
“喂……”她把腿蜷起来,让腰部离开川村,“把手拿开。”
川村没听:“真的又大了。”她还颠了颠。
什么白痴!
“这不是当然的吗?”
川村不说话了。
树勾唇笑起来,反手向后,最后干脆翻过身,和川村面对面。
那股潮气彻底包围了她的五感,树伸手捉住川村的胸,故意用力捏了一下听她低低叫了一声,才心满意足起来:“比之前大了,你不会真的偷偷揉了吧。”
川村的皮肤很光滑,很软,她不怎么长痘痘,各处的体毛也很稀疏——大家交流脱毛的时候很羡慕她。摸起来感觉很脆弱,好像稍微用力就会弄伤她。
“偶尔。”川村低声答了,“你……轻点。”
树抬起一条腿把她揽到身前,川村只是大腿有些肉,腰细的吓人,突出的骨头硌着树的腿根,她又把腿抬高了些。
川村的手就滑下去了。
她按着队友的阴蒂就像玩玩具,树蛮横地要求她重或轻,然后在一声长长的鼻音后把川村缠紧。
她出了汗,感觉头晕好多了,川村也热了起来,树挑开她的内裤,摸索着分开那两片软肉,缓慢探进去,为指间的粘腻笑起来。
川村把头埋在她的胸前,很诚实地喘息,黑暗带来有关掌控的错觉,树摸了下她的头发:“今天干嘛要撒谎?”
川村张开嘴,树能感觉到她湿润的尖牙滑过自己胸前的肌肤,然后是唇瓣的抚慰:“没有撒谎,我不说谎——如果做爱的话,真的会想要和那个人结婚。”
“……”
川村没等到她的下一句,抬起头看她:“是真的——”
“闭嘴!”树手忙脚乱地把她摁回去,“谁问你这个!”
“那是什么?”
“你话太多,我忘记了。”
“……树好笨。”
“都说了闭嘴!”
“树好凶。”
“不·要·再·撒娇了!”
第二天换了房间,她们再也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树不知道自己是否期待过,但无论期待的是什么,它们全部都落空了。
唯一的变化是川村偶尔会在她们对视的时候冲她笑。
笑什么?
树则会在回应后想,
你只是个会被哄小孩子的话骗到的笨蛋罢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