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树外号“寂静贵公子”,因为他杀人的时候面无表情,不屑中透出厌恶的冷漠。
他讨厌一身血腥气,他每次结束任务后都不是先回自己的房间,他要找地方散散。
吉野北人在藤原树的房间来回踱步,他掐着点算时间,就算是用走的也该走到了。
不耐烦,想狠狠揪起藤原树的领子质问他,你又在谁的床上浪荡了!
房门开了。
树进来。
北人冷冷的看过去。
“任务完成了。”
“我知道。”
树摘手套脱皮外衣,根本没看北人一眼。
不耐烦的情绪越发上头。
北人拉过正在解衬衣纽扣的树直接推到床上,熟练的扒他裤子,扒到底裤也不剩。
手指毫不客气的伸进湿软的后穴,不出所料,刮出粘腻的浊液。
树像没事人一样手肘撑着床支起上半身,似笑非笑。
北人早过了被他挑衅激怒的阶段,懒得问是谁。掏出自己微微勃起的性器,分开树的腿捅进去。
“你那玩意儿都没硬起来就要做?”树挑起一边唇角讥讽。
北人把树的腿弯折压在胸口,屁股抬高,股缝紧紧贴着自己的囊袋。
“有本事等会儿不要哭着求我。”
北人操得又急又凶,树把床单都快抓烂了。他不喜欢说话,同理,性爱中也一样不喜欢发出声音。但是北人总能把他的底线挑破,这会儿从他后面涌出来的快感麻了全身。
他之前才在青山陆的房间里大干一场,青山陆是体能怪物,背后位压着他无法动弹,每次都往最深的地方操。虽然只做了一次,但冗长又卖力,堪比普通人三次。树和青山陆从来不多纠缠,他知道青山陆逮着人聊天可以说不停,他只需要用淫靡的味道掩盖住血腥气,其他的交流不必了。
北人在知道他和别人做过的情况下还要上他。树是故意的,看到北人一张精致的小脸蛋为他气急败坏,心情大好。
但好也就好前面一会儿,北人太磨人了,能把他甬道的每寸地方照顾到,却又不给他直接的冲击。内壁被磨得酥酥麻麻特别敏感,逼得他不得不主动缠上去送腰。北人就趁这个时机重重的一顶,树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顶碎了。痛和快感一起席卷上来,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哭了。
接下来就是北人的掌控时间,他熟知树的每个敏感点,下面抽插着,上面揉捏着。
树的阴茎颤抖着渗液。
北人不会怜香惜玉,对着内里的软肉永动机一样猛撞,脆弱又敏感的穴肉被搅得天翻地覆。
树哭着骂粗话,骂的当中夹几句慢点轻点的求饶话。北人选择听不见。
身体软烂得仿佛不属于自己,树断着气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勉强拼凑出一句能听懂意思的话。
“我爱你,北人,停下来吧。”
北人如他所愿不再撞击,抚摸着树的阴茎让他射干净。
即使北人知道这句话是假的,但能逼高贵的藤原公子放下身段示爱,他起码赢了一局。
事后,北人给浴缸放水,调好水温,抱着树躺进去。在清理前,先把迷迷糊糊的树亲吻一顿。
这时候的树很乖,伸出小舌头任由北人含住吮吸,像只不会咬人的小猫,北人很满意。
看着树半张脸埋进被子睡熟了,北人在电子任务单上签字确认。
报酬马上到账。
北人打开他的银行账户给树汇了一笔钱,这是他额外的报酬。
这个组织里的人在社会上的身份完全被抹去,相当于“死人”。他们曾遭遇的不公不幸让他们对人类已经无法产生信任。
所以不管见面打招呼时露出多么友善的微笑还是在床上交融时多么愉悦契合,他们都没有心。
藤原树骑在长谷川慎的身上,前后摇摆,腰振得像水蛇。
他喜欢和慎做,因为慎话不多,年纪小特别听话。
慎和他一样是杀手,刚入行时是树带他出任务的。慎胆子小怕黑,晚上的活绝对不接。树看他怕得瑟瑟发抖,就扣住他的后脑勺接吻。吻完,慎懵懵的,不懂,但眼睛直勾勾盯着树。于是,他们做了。
藤原树喜欢在不同的性爱中寻找乐趣,长谷川慎则是头一次尝鲜新奇探索。各取所需,做得难舍难分。
直到慎和他的情报员壱马搞在一起,树就不太去找慎了。
只是降低频率,不是说永远不找。
慎房间的密码,树知道。
熟门熟路的进去。
也不寒暄绕弯子,直接跨腿坐在正犹豫要不要下单买新鞋的人身上。
树替慎点下了支付确认,然后把手机一丢,对着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嘴巴亲下去。
“我不会让你后悔买下这双鞋的。”树咬着慎的嘴唇魅惑的低语。
慎被动地和树做了个欲仙欲死。
树很会用身体勾引,每次在慎以为差不多可以结束的时候,他夹紧温暖的巢穴晃动摩擦,靠在慎的侧颈舔吻。
慎全身的血液又沸腾起来,他从来不会说粗话,在心里把藤原树是个骚货骂了三遍,然后把树捞起来按在墙上狠狠地操干。
入得深干得也爽,反正看不见树的脸,管他是在哭还是在笑。
慎骨子里暴虐的那部分因子都是树挑起来的,树在他颈窝里留下吻痕,他就在树的腰上掐下红印。
他抽出自己抵在树白皙的两团屁股缝中射精,看着精液顺着大腿内侧慢慢流淌,淫荡不堪。
明明是他的东西,他却把罪都怪在树的身上。
骚货!
在心里又骂上一句。
“北人桑为什么会喜欢你?”
“什么?”树被操得头晕眼花耳背,转圈圈似的捡地上的衣服。
慎把纸巾丢给树,他不想看见那些罪证,也不想动手帮树擦干净。
“我说我要点外卖,要加你一份吗?”
藤原树会敲响各个和他有一腿的人的房门,但绝不会过夜。
北人笃笃笃敲壱马的房门。
门开了一道缝,壱马探出脑袋,皱眉不爽。
“你看不见旁边的门铃吗?”
“别废话,让我进去!”北人用膝盖顶开门缝硬挤进去。
房间里开着大屏幕游戏,没有长谷川慎。
北人的气更甚。
“你管管你的宝贝弟弟好不好?”
“哈?”正在关游戏的壱马抬起头,“你把话说清楚,到底谁管不好谁?”
壱马把游戏手柄一摔,揪起北人的衣领,“他妈的!要不是藤原树那么骚,慎会被他骗上床吗?”
两个人都通红了眼瞪对方。
“他们很有可能现在就在做,你敢不敢去敲门?”北人说。
壱马松开北人。
他们两个谁都没有勇气去敲门,宁愿做缩头乌龟找其他人撒气。
北人把壱马的手柄捡起来放好,他看到桌上还摆着另一个手柄,是给慎用的。
“我走了。”
“留下来陪我玩一局吧。”
“我玩得很烂。”
“那你回去也没人陪你啊。”
于是,电视屏幕前北人和壱马并排坐着。
游戏画面死了一次又一次,谁都没有心思玩游戏。
“你说他们什么时候结束?”
“慎点了外卖,会给我带一份。”
“哦。”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game over。
壱马的手机屏幕跳了下,他低头看。
“慎要过来了,你快点走!”
壱马兴奋的抽掉北人手里的手柄,拉起北人往门外推。
北人穿鞋的时候撇了一眼壱马,满脸的欣喜和期待,就好像慎只是去网红店给他买最喜欢的寿司路上耽搁了,所以才没能陪他打游戏。
北人在走廊里遇见了树。
树踉跄一步差点摔倒,扶住墙,抬头看见北人。
“做爽了没有?”北人平静的开口。
树没有理北人,踢了踢地面上不存在的坑,怪为什么让他绊倒。
“我们谈谈。”北人拽起树的胳膊。
说是谈谈,他们一起躺在了床上。
北人吻树,吻得温柔又煽情。
手还是习惯性的去探树的后穴,没有粘腻的体液。
树抱着北人的肩膀翻身压在他上方,反客为主的吻他。
北人把手指往更深的地方摸,还是没有发现。
摸得深了,树发出一声娇叹,微喘着气说话,“慎和我做会戴套,他和壱马桑做就不戴。”
北人翻身把树压下去,“你既然知道慎对你和壱马不一样,为什么还去招惹他!”
树的眼睛闪烁了一下。
北人没想过他会给出答案,不等他开口就继续蹂躏唇瓣。
唇瓣咬破出了血。
树不喜欢血腥味,尤其还是在他嘴里,他推开了北人,要下床去漱口。北人不许,拉住他的手腕。
“慎房门的密码是0306,你说他在等谁!”
北人松手了,树跑进厕所。
起先是漱口的吐水声,后来就不太对劲。
北人听见树在干呕,他慌忙的跑过去查看。
树坐在地上,靠着冰冷的瓷砖,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我讨厌血,我醒来的时候周围全是血,死了,他们都死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爱我的人了!”
北人跪下来抱住树,他们这里互相不知道彼此的过去,因为大家都舍弃了过去重新开始,但不代表那些噩梦不会再缠着他们。
“我会爱你的,ituski。”
北人紧紧的把树拥进怀里,搓着他僵硬发冷的手臂。
“我讨厌慎,他刚来的时候就说如果北人桑是他的情报员就好了。”
北人挑起树的下巴,“所以你就去勾引他?”
“不然呢?等他去勾引你吗?”
北人啄了下树因为生气而憋下去的小嘴。
“那你找的其他人呢?他们不会也都爱慕我吧?”
“我想看你为我发狂的样子。”
北人虚起眼,“藤原树你真是个疯子。”
北人把树带进淋浴间,打开淋蓬头。
温水洒下来,冲去血腥,冲去寒冷。
北人搂着树的后腰上下抚摸,他不再吻破掉的嘴唇,改而啃树的脖子,种下一颗颗娇艳的草莓。
“你和他们没有感情,纯粹是发泄。”
北人握住树的阴茎撸动。
“你和我才是做爱。”
树被摸得很舒服,发出鼻哼,慢半拍的解读北人的话。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相爱的。”
树笑起来,“你怎么确定我爱你?”
北人也笑起来,“你的身体早就告诉了我。”
后穴吞进三根手指还在努力收缩,像个无底洞等待填满。
“那你以后不要给我钱了,搞得我像出来卖的一样。”
北人咬树的耳朵,拍拍他的屁股示意他转过身。
抽出手指,换成硬挺的性器顶进去。
“以后直接把我的收入打你账上,当吉野的管家婆好吗?”
树卖力的动起屁股,这笔交易不亏。
“明天我去和拓磨说,系统侵入,让大家把密码都换了。规定不能用重复的密码,慎再也没办法用我的生日了。”
北人的手掌拢起树的胸部,指甲刮过乳头,树忍不住尖叫起来。
树低喘着气骂北人,“你怎么那么可恶!”
“舍不得?难道你还和慎做出真感情来了?”
北人在甬道里乱捅,树腿根发软要滑下去,只能搭住北人玩弄他胸部的手臂,让北人误会他嫌不够,于是更加用力的把胸肉揉捏变形。
“不是的!不是这个意思!”树语言系统开始混乱,不知道该先解释哪个,索性自暴自弃。
“这里操不舒服,去洗手台,我敞开了给你操!”
话说出来不能反悔。
树后背贴在玻璃上,双腿分成M型,阴茎高高耸立,洞口泛着水光。全身的肌肤因为刚才热水的冲刷变红,再加上这个赤裸裸邀请的姿势,任何人看了都会抑制不住把他操烂的念头。
北人吞咽了下口水,他想壱马骂树骚的时候他还不高兴呢,现在看来说的确实是事实。
北人用自己的硬物把树暴露的洞穴堵住,“以后可不能让别人看见你这副样子,太危险了。”
“没有以后了,密码都换了,我进不去其他人房间。”
北人恨自己怎么早点没想到这个馊主意。
抬起树的小腿,全力冲刺。
树被干得爽了,也不吝啬发出声音,起起伏伏或长或短的浪叫,仿佛不止一个人在干他。
北人好笑的问,“你是真的爽还是为了讨好我装出来的?”
树抓着洗手台边缘咬牙切齿勉强克制住呻吟,“要么换你让我操一回,看你会不会叫啊!”
北人笑着往深处捅,“那就使劲喊,喊破喉咙吧。”
在另一间房里。
壱马已经叫得没声了,他四肢都缠住慎,缠得很紧。
慎不敢再继续,再捅怕把壱马捅穿了,但壱马今天不依不饶的就是不肯放开他。
“壱马桑,外卖都凉了,我们先吃点东西好吗?”
壱马摇头,蹭着慎的脖子撒娇,“慎不要离开我。”
“放心吧,我不会离开壱马桑的。”
壱马抬起头,莹莹闪动的眼睛里有许多想说的话,却不敢说,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慎的颈窝。
不要和别人做爱,只和我做,好吗?
“壱马桑,我们组织有没有恋爱禁止的条例啊?”
“嗯?”壱马疑惑的重新抬起头看慎。
“我想……我想……”慎的嘴抿了又抿,也是说不出口。
壱马笑了,他懂他这个弟弟在想什么。
“我愿意。”
“欸?”
壱马在慎的颈窝里笑得花枝乱抖。
慎跟着他一起笑。
“再做一次好吗?”
“好,我轻点。”
下面我们来采访一下长谷川慎
长谷川慎:嗯?为什么想要北人桑当情报员?因为北人桑看上去最不会发脾气不会骂我笨啊!
欸?我怎么可能知道北人桑的生日?我又不是调查户口的!0306,哦,那是我抢限定款鞋子的预售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