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人的本能就是遵从欲望。
川村壱馬偶尔会找这样的借口为自己开脱。
他赤裸着躺在床上,疲软的性器伏在耻毛里,腿间连到屁股底下的床单都是湿漉漉的一片。手臂懒散地搭在身侧,指尖还沾着点黏腻透明的液体,关节的皮肤都被泡得有些发皱。他闭着眼,渐渐冷却下来的身体在微凉的空气里立起鸡皮疙瘩。他曲起一条腿想坐起来,却感觉过量的润滑剂从穴缝里流了出来,温热的液体涌出的感觉很怪很荒唐,让川村壱馬皱紧了眉头。
借口都是临时找的,高潮后的罪恶感却是长久又无止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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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川村壱馬来说,缓解这种负罪感的最好方法就是让自己全身心沉浸到工作中去。排练也好,拍摄也罢,最好是高强度的演出,在众人面前装出一副一切正常的模样并且被当作“正常人”来对待,可以让他得到极大的心灵上的慰藉。当然,川村壱馬也有得意忘形的时候,比如演出结束后兴奋过头地扑到队友身上,把屄蹭在队友的腿上,这些都会在事后惊起他一身颤栗。
尽管大多数时候他都觉得,如果他不说其实没人能知道他的秘密。
3
长谷川慎当然也是被隐瞒的对象之一。
他也一直告诉自己,不能让川村壱馬知道他其实早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长谷川慎时常想,这怪不了他他又不是故意的,硬要说的话,是川村壱馬太不小心,对自己太掉以轻心了。那大概要追溯到集训时期他们睡在上下铺的日子,已经久远得连记忆都模糊得差不多了,回忆起来只有那些畅谈到深夜的零星思绪,以及……那晚亮得异常的月光和萦绕脑海的窸窣声。
不是一下就确定的,长谷川慎从睡梦醒来时只是听到了被子摩擦的声音,没有奇怪的呻吟没有慌乱的呼吸,只有不规律的摩擦声,但十几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对这种事已经不算陌生,所以长谷川慎只是闭着眼睛催促自己快点入睡,他甚至连翻身都不敢怕发出声音惊扰了川村壱馬。
几分钟过去,头脑愈发清醒的长谷川慎莫名觉得心虚,为撞到这种事而感到尴尬,同时又觉得心烦,因为在他的认知里这种事情应该是很好解决的,不至于弄出这么长久的动静。他睁开眼盯着天花板上的影子看,月光用窗框把天花板割裂成了好几块,他数着那些不规则的亮块,在默念到9的时候,长谷川慎翻了个身,忍不住在黑暗中透过床板边的缝隙向下偷看。
夹缝中的瞳孔迅速涨大,入眼的画面直观的刺激着长谷川慎的神经。长谷川慎先是看到了川村壱馬夹着被子的光裸的腿,说起来要恨只能恨那晚的月光,它把川村壱馬的腿照得比天花板还白,他的脚踝上缠着一条拧巴在一起的黑色内裤,川村壱馬看起来很焦急地蹭着,但不是在用阴茎,他甚至大张着膝盖,伸在下面的手掌把阴茎压到了一边,于是长谷川慎看到了他胯下稀疏的黑色毛发,看到川村壱馬的手指伸在阴囊的下面撑出了一道殷红的缝,他挺着腰让那条肉缝不断擦在粗糙的被套上……
长谷川慎吞了口口水闭上眼,认定自己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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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长谷川慎第不知道多少次一边意淫着工作上的前辈私下里的友人一边自慰,然后不受控制地缩着小腹射精。
长谷川慎在贤者时间里也不剩多少自责的情绪了,这几年来,从一开始的羞耻愧疚到现在意淫的画面越来越放肆和见不得人,他已经能愈发熟练地运用那晚被自己咀嚼熟烂的每个画面了。
他抽了三五张纸擦掉了耻毛和阴茎上的润滑剂以及溅射到腹部的精液,然后随手丢在了地板上蒙头就睡。
他也已经不是那晚因为撞破别人秘密而一整夜惴惴不安睡不着觉的小男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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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演出完在公共浴室的更衣间撞倒川村壱馬还没来得及穿上内裤的屁股,长谷川慎觉得他还可以继续装作一切只是自己臆想的样子。
川村壱馬弯下腰抬起一只脚很快的套上了内裤,推门进来的长谷川慎依然从他背后看到了那处被浓密过头的阴毛盖住的鼓胀饱满的阴唇。
川村壱馬套上衣服才转过身,一如往常地朝从门口进来的长谷川慎打了个招呼,然后抱着毛巾急切又慌乱地与长谷川慎擦肩而过走出了更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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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来被一直当作自慰佐料的画面已经不能再让长谷川慎满足,他在淋浴间撸着性器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刚刚看到的那个发育成熟的雌穴,想象自己从后面操进川村壱馬里面的快感,想象川村壱馬因为自己而陷入情欲的模样,他加快动作直到射在自己手心,长谷川慎一边幻想着是射进了川村壱馬的屄里,一边发觉自己这畸形的欲望变得更加鲜活与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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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川村壱馬和长谷川慎关系亲昵是有目共睹的,但也仅限于在大家面前,而真正独处的时候,两人只会盯着各自的手机坐在两个角落沉默。比如现在,长谷川慎的心思当然不是在手机上,他偶然抬头瞥了一眼川村壱馬,对面的人还是习惯性地翘着二郎腿,没表情地翻着手机上的什么页面。
长谷川慎的思绪在飘,脑子里第一个荒谬的念头是“这个姿势不难受吗”,川村壱馬将两条大腿交叠在一起,丰腴的腿肉从中间溢出来,又被黑色牛仔裤紧紧勒住,呈现出一种可餐的诱惑。他左脚踩在高脚凳底下的金属杆上,右腿架在左膝盖上自然垂下,脚尖微微翘起。长谷川慎的视线从他脚尖顺着大腿回到了被挤压的中心,随后意识到自己在担心一些毫无意义的事,却在收回视线时向上一抬对上了川村壱馬没什么情绪的眼。
“壱馬さん今天穿的鞋很好看…”长谷川慎想也没想就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他心口砰砰的,因撒谎而心虚,更多是怕他在自己眼神里看出点其他不该有的东西。
川村壱馬却没有回应他,态度冷冷淡淡的,他垂下视线看了眼脚上的尖头皮靴,然后交换了一下翘着二郎腿,低下头继续刷起了手机。
好在造型师很快进到化妆间结束了两人之间尴尬无言的对峙。
8
川村壱馬一回到家就开始脱衣服,直到他裸着身站在水汽氤氲的浴室里难堪地扯下最后的内裤,腿心的肉缝把棉布都吃进去了一点,扯出来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带出几丝黏腻的液体,他看着内裤中央被浸湿的一块,嫌弃地把它丢进了垃圾桶。
这也不是川村壱馬第一次将长谷川慎作为自慰素材。他站在浴霸底下叉开腿任由高温水柱流过他的阴茎和女穴,他用中指挤进穴瓣,借着湿润的黏液迫不及待地插进了里面。
或许是特殊体质导致他生性敏感多疑,川村壱馬从很早开始就察觉到了长谷川慎带着探究意味的视线,川村壱馬一度以为是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了,但长谷川慎自始至终都没有做出任何过分的举动,他礼貌又温和的姿态让川村紧绷的神经逐渐松弛,加之长谷川慎在川村壱馬面前总是乖巧听话,因此尽管长谷川慎隐晦的注视依然让川村壱馬感到不自在,却也不再过分担心。
但也正因如此,另一种暧昧的情愫在互相拉扯中悄然孕育——川村壱馬渐渐会因长谷川慎绝对称不上清白的眼神而兴奋到湿透。
如果只是平时为了获得快感而自慰,他最多只会插进两根手指,但是今天他在幻想着长谷川慎正在看他,用他在化妆间流连在自己腿上的注视来看他那小心翼翼隐瞒的第二性器,川村壱馬抬起一只脚踩在浴缸边缘方便自己把穴撑开,他弯着腰撑在瓷砖壁上翘着屁股,露出下面插着三根手指的穴。当他幻想自己坦然地将秘密摆在长谷川慎的面前,心理上如释重负的快感更加激发了肉体上的渴望。屄穴被手指撑满,进出变得很困难,他喘着气想起长谷川慎各种或探究或兴致盎然的眼神,手上也不自觉加快了速度,淋浴喷头的水流蓄到了手掌里,随着他快速抽插的动作不断拍到阴户上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川村壱馬在幻想中迎来了高潮。他软着腰慢吞吞跨进浴缸把自己泡进热水里才敷衍地撸了两下前面的性器,用雌穴高潮的次数多了,普通的快感已经不能让他轻易获得满足。
川村壱馬身心俱疲地把脸也沉进水里,祈祷长谷川慎永远也不要察觉到他的心思。
9
每一次自己弄完川村壱馬都会下定决心,要和自己的欲念保持距离,简而言之就是和长谷川慎保持距离。但事与愿违的是,墨菲定律总在应验。
川村壱馬在凌晨五点多醒来,忍着头疼去卫生间,经过客厅的时候看到了狼藉一片的酒桌残局,以及窝在沙发里的长谷川慎和半个身子都拖到地板上的浦川翔平,长谷川慎身上盖了条黑色的毯子,是当初川村壱馬的个人周边。
川村壱馬隐约想起自己总是在聚会后舍不得人离开的酒癖,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在头脑不清醒时借酒撒娇才把这么一个“祸患”留在了家里。
在川村壱馬从卫生间出来时,浦川翔平挂在沙发上的半边身子终于不堪重负地摔到了地板上,使当事人从熟睡中惊醒。不算清醒的浦川翔平眯着眼看了眼自己的处境,又在站在走廊来不及开口的川村壱馬和光明正大占据了一整个沙发的长谷川慎之间来回扫视了几遍,毅然决然顶着一头鸡窝一般的头发走出了川村壱馬的公寓,当然川村壱馬带着歉意给浦川翔平打了车送他回去。
等川村壱馬回到客厅的时候,长谷川慎只是换了个姿势,把那条毯子夹在了两腿中间,脸枕着毯子的一端,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
川村壱馬站在走廊远远地看了长谷川慎一会儿,不确定自己到底在看什么,然后没趣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再入睡就变得很困难,宿醉的感觉还压着川村壱馬的身体,头脑混乱的他开始闭着眼回忆昨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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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山彰的提议,同行的还有阵和翔平,长谷川慎是自然而然就出现的,似乎找不到确切的源头到底是谁叫的他,也或许是谁都没有叫他,就在几人一起去往川村壱馬家的途中顺手就把长谷川慎也稍上了。
长谷川慎看起来不是特别有兴致,一方面因为他的酒量真的很一般,另一方面他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躁动,倒不是因为去的是川村壱馬的家,真要说起来他去的次数绝对是成员里排名一二的,只是长谷川慎觉得,上一秒还想着他自慰的人下一秒就出现在他家里,这听起来有点太过于无耻了。
后来长谷川慎才知道,那不过是一次定期的“情绪理疗课”,用以缓解川村壱馬时刻谨慎又小心翼翼的情绪,长谷川慎很想问他们是否知道川村壱馬的“病因”,实际上他也确实这么问了,阵却一本正经地说,成年人的社交准则是不过多打探别人的隐私。而后他又解释,带上他也是因为看他最近的状态不太稳定。长谷川慎心里盘算着,知道他俩得的是同一种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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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长谷川慎只需要在一旁慢慢地喝着,看翔平喝得满面通红,滔滔不绝地说些胡话,然后被彰吾和阵调侃。川村壱馬在这个时候也会毫无顾忌地露出平常不容易见到的状态——他完全松弛地靠着沙发腿,喝酒的速度像是在喝饮料,因为翔平讲的笑话或扮的鬼脸而笑得前仰后合。
手里的酒已经不知不觉见了底,长谷川慎变得完全心不在焉,他游离在话题之外,只顾红着脸看川村壱馬笑,看他的身体在模糊的视线里扭动,变幻成一只妖媚的鬼魂,就像他某些夜里胡思乱想的情景一样,他还听见川村壱馬的笑,在其他人的笑声里显得突兀,同时带着魔幻又摄人心魄的蛊惑...
长谷川慎看着、听着,角落的躁动和羞耻开始光明正大占据他的心,以致杯壁在潮湿的手心里打了滑。所剩不多的酒尽数洒在了长谷川慎的裤子上,他慌乱地回过神,招架不住阵和翔平的嘲笑,只能双手捂着眼遮掩自己的醉态,不好意思的也跟着笑起来。长谷川慎把脸埋在手心,感觉到轻微的力道落在了自己的腿上——川村壱馬抽了几张纸在帮他擦拭被湮湿的裤子。长谷川慎僵着身子跟他说谢谢,想接过川村壱馬手里的纸,却鲁莽地握在了他的手背上,长谷川慎的心砰砰跳着,为这放肆的触碰感到心悸,但随即手掌里的五指便像是化身成了湿滑无骨的章鱼触手,贴着他的毛孔从他掌心里溜走了。
长谷川慎只虚虚地握住了那团被留下的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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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村壱馬想起长谷川慎在中途就被他们扔到了对面的沙发上,所以并不存在自己撒酒疯留人过夜的事情,这让川村壱馬好受了些,他在床上翻了个身,又觉得即便自己真的任性了也不是什么有伤风化的事。他是个男的,这是不容置疑的,何况他们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队友关系,所以……
川村壱馬又翻了个身,决定不再纠结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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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记忆是从川村壱馬醉倒后出现偏差的。
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川村壱馬想为他们再开一瓶酒,山彰扶着已经喝多的阵摆了摆手,说他们得回去了,唯一还算清醒的两人又看了看坐在地上抱着酒瓶,脑袋栽进沙发里的翔平,山彰摇了摇头,意思是他只能带走一个,川村壱馬撑着膝盖站起来叫了辆出租车,然后帮忙把阵扶了出去。
突然冷清的环境让川村壱馬感到一阵失落,他回到客厅坐下把那瓶没开的酒拧开,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翔平则拿头蹭着已经睡着的长谷川慎,嘴里嘀咕着说他还能继续喝,川村壱馬笑了笑,下意识就拿起手机对着这滑稽的一幕拍了张照。川村壱馬看着照片里浦川翔平那占据大半屏幕的黄色后脑勺和右上角长谷川慎泛红的熟睡的脸,拇指在删除键上犹豫了几秒,最后只按下锁屏键把手机扔到了桌上。
他仰起头一口气吞了大半杯酒,意图让自己彻底昏睡过去来逃避长谷川慎对他无时无刻的影响。结果当然只是徒劳,他晕着头开始怀疑酒精是不是已经对他失效。
川村壱馬把杯里的酒喝光,伸直脚越过茶几踹了踹对面翔平的屁股,“喂,该回家了。”后者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川村壱馬的脚尖又顶着翔平的大腿摇了摇,翔平顺势倒在了地上,他迷迷糊糊地爬起来问其他人呢,川村壱馬说他们走了,你也快点回去吧。翔平皱着眉头开始耍赖,说他现在头晕得走不了了,得在他家住一晚。
“可以啊,你睡地上。”川村壱馬回他。
“为什么!”
“沙发被占了啊。不然我叫车,你带着他一起回自己家睡。”他指了指沙发上的人。
“诶不要~我不知道他家在哪。”
“那就只能睡地上了。”
“啊啊壱馬さん~让我在你房间挤挤吧!”
“不行。”
“壱…”
“不行就是不行哦。”
川村壱馬在这方面的洁癖几乎到达顶峰,他从来不会让任何人进入他的卧室,更别说睡他的床,对外理由是洁癖,实际只是心理设防的结果,对他来说,让人进入卧室相当于当面脱掉裤子。翔平拗不过他,只好掉头爬到沙发上压着长谷川慎挤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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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谷川慎睡得很不踏实,感觉有什么压着他让他喘不过气,痛苦地从睡梦中醒来时,他眯着眼看到了坐在对面的川村壱馬。他还在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久旱逢甘霖似的一口接一口。长谷川慎像是偷窥一样盯着川村壱馬滚动的喉结,这让他想起了曾经那个混乱的夜晚,他们也是这样的距离。
长谷川慎就这样看着,其实他的酒还没有完全醒,脑袋里像是灌满了酒精,一动就晕的厉害。直到腿麻的酸痛爬上他神经,他才轻微地挪动了一下腿好让叠在身上的翔平落到沙发上。但川村壱馬立刻就注意到了,保持着嘴唇贴着杯缘的状态盯着对面发出动静的地方,但实际上已经喝得烂醉又有些近视的他现在根本什么也看不清。长谷川慎却被那双眼睛盯得心虚,他托着翔平的上半身缓缓坐起来,揉了揉腿肚子,这时川村壱馬才反应过来,张了张嘴想问他要回去吗,结果话到了嘴边却成了“要去给你拿床被子吗”,长谷川慎怔了一下摇摇头说他可以打车回去。
“太晚了。”
脱口而出的挽留连川村壱馬自己都感到震惊。
川村壱馬有点不知所措地撑着茶几,摇摇晃晃地想站起来,却因为脚麻而险些摔倒,长谷川慎下意识就跨过茶几拉住了川村壱馬的手臂,后者受到惯性撞在了他身上,而川村壱馬几乎是在触碰的一瞬间就推开了长谷川慎,一个醉鬼毫无把握的力道大得惊人,长谷川慎踉跄着退了几步,踢倒了桌脚的两个酒瓶。
刺耳突兀的撞击声让这个过激的反应更加没有了解释的余地。川村壱馬抿着唇尴尬地笑,说了句抱歉。因为紧张而痉挛的胃让他有股想吐的冲动,当他踩着七扭八歪的脚步冲进卫生间的时候长谷川慎也担心着紧跟了过去。川村壱馬趴在馬桶上速度什么也吐不出来,长谷川慎皱着眉蹲在一旁,伸出去的手在触及川村壱馬的后背前又收了回来。
“慎!”
长谷川慎被突然点名,哆嗦了一下攥紧了手心。
“能麻烦你出去一下吗…我、我想上厕所…”川村壱馬垂着头,躲躲藏藏的,大着舌头说。
长谷川慎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好、好的。”他快步出来顺带帮忙关上了门,只是在门外握着把手迟迟没有松开。他拽着圆润的柄把头抵在门板上,长长地舒了口气,没有人知道他此刻脑子里无厘头的妄想——川村壱馬到底是用哪里…会不会和女人一样…他又深深吸了口气,耳廓烫到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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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谷川慎从来没见过醉成这样的川村壱馬,千杯不醉的神话原来也会喝多到蹲在地上睡着,要不是长谷川慎守在门外川村壱馬恐怕要在厕所睡上一晚。
长谷川慎架着川村壱馬停在了走廊,沙发上的翔平看起来睡得很死,挂在肩上的川村壱馬也不省人事,于是他走到尽头的卧室门口,似乎只纠结了几分钟。长谷川慎来过那么多次,自然知道不可进入川村壱馬私人领地的铁律,他盯着那个黄铜色的把手,说不好奇当然是假的,不,与其说是好奇,不如说是作为帮他隐瞒秘密的同谋,他觉得自己当然是有资格被特殊对待的。虽然这个“同谋”的身份尚未被对方承认。
心里隐秘的蠢蠢欲动让长谷川慎到手心渗出细密的汗来。川村壱馬的手臂无意识的从他的肩膀上滑了下来,长谷川慎环着川村壱馬的腰把他重新架起来,然后把掌心在裤腿上蹭了蹭,以防在把手上留下鲜明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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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谷川慎格外小心地把睡着的人放到床上,连灯也没敢开,借着走廊的灯光,他大致看了眼屋里的布局:墙纸应该是柔和的米白色,搭配了灰色的地毯,川村壱馬倒在浅色的床单上,还有两个玩偶霸占着床头左右两侧,床头柜旁架着一盏白色落地灯,灯底下横放了一个似乎是黑色的单人沙发,沙发上也坐了几只宝可梦玩偶,玩偶上还盖了条黑色的毯子……
“嗯…”观察戛然而止,长谷川慎被川村壱馬的梦呓吓了一跳,僵在了黑暗中。
这时长谷川慎才开始后悔,他看着倒在床上蜷起身子的人,意识到无论如何也没退路了。
长谷川慎紧绷着手臂的肌肉解开了川村壱馬领结的第一颗纽扣,仿佛这是件需要用上多大的力气的事情一样,手腕上的青筋像要撑破皮肤。
长谷川慎想,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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