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村壱马已经忘记最开始他们在聊什么话题,只是确切地记得率先将内容往少儿不宜的方向发展的一定是吉野北人。
虽然坐在同一张床上但明天还要排练的两人并没打算做些什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各自玩着手机聊天,不知怎么就说起那方面的技巧。他发誓并没有嘲讽的意思,只是打着游戏脱口而出一句“北人其实也不过是喜欢嘴上逞能吧”,谁知却让向来不愿被小看的那人微微地不高兴了,黝黑的眼睛注视着他一挑眉说:“是吗?原来壱马是这么想的,感觉有些不爽呢。”
联机游戏是不能暂停的,就好像吉野北人被挑起的胜负欲一样,川村壱马有些尴尬地笑了声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又赶忙去看屏幕,试图解释道:“不是那个意思,等下,这盘很快就……”
“你继续玩就好了,没关系。”吉野北人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还在打游戏但显然有些心不在焉接连失误的人,勾起嘴角轻笑了一声说:“不过,既然被那样说了,总觉得应该做点什么才好,换成壱马也会一样,对吗?”
这家伙,该说是睚眦必报还是什么好?因为被说了一句只是嘴上要强,不服输的吉野北人就卯足劲想证明,自己这张嘴除了唱歌和说笑也有别的长处。他褪下川村壱马的短裤,将性器握在手里套弄几下便低头将前段含了进去,舌尖绕着龟头舔了一圈假装熟练地吞吐了起来。
不,又一次按错了键时川村壱马想,如果是自己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跪在他膝前做起口活的人没脸红,他倒是觉得脸颊有些发烫,玩游戏的手指顿了顿几乎想破罐子破摔放弃这一局,吉野北人停下动作抬头问:“这就不玩了?壱马原来也只是在逞能嘛。”
他恶作剧得逞般地坏笑,这回轮到川村壱马觉得自己被嘲弄了,又将注意力转移到手机上故作镇定地说:“认真点,北人,继续打游戏的话我可没办法帮你。”
少来,才不需要你帮,到时候可别三下两下就射在我嘴里。吉野北人翻了个白眼没有再说什么,低头将性器重新含进嘴里吞得更深了些,朝微勃的阴茎吐了口潮湿的热气,手指圈着末端缓缓地套弄,卷起舌头贴着柱身舔舐,用比平日更露骨的方式单方面地挑逗。
他打定主意要证明自己的技术,虽然做这事的次数屈指可数,只能照着从DVD里看来的方式有些艰难地含着胀大的阴茎吞吐,柔软的唇瓣很快被蹭得红艳湿润,舔舐吸吮时他故意发出粘腻的水声,将唾液连同性器顶端分泌出的津液咽了下去。他满意地听到川村壱马重重地吸了口气,在屏幕上飞快敲打的手指略微停顿又摁了起来,吉野北人暗想:真亏他忍得住,这样能打好游戏吗?
显然这不是他需要操心的问题,比起那还在激烈进行的游戏,如何让川村壱马快点射出来才是现在应该考虑的。
他用舌尖去顶铃口,绕着龟头舔了一圈随即含得更深,张着嘴的时间太长下巴有些发酸。然而他生涩的口活却没能再挑起更加灼热的欲望,即便努力地做了深喉险些被呛得咳嗽也只换来一声隐忍的闷哼,没法进入得更深含不进去的部分还露在外头。
吉野北人几乎想直接将这根东西吐出来,敷衍地撸几下让他射出来了事,但话已经放了出去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后,无暇顾及自己同样起了反应的身体捧着眼前粗大的性器往嘴里送。龟头顶在喉口时他微微皱眉,艰难地吞吐几下低喘一声眯起眼睛看向身前的人,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川村壱马已经放下手机,结束打完的游戏就这样沉默地俯视着自己。
他对上那人的视线,终究是懊恼地妥协了,不爽地别开眼又看回去,无声地示意:来帮我。
川村壱马自然领悟了他的意思。
他伸手去抚那张漂亮的脸,指肚擦过被蹭得红肿的嘴唇,掐着下巴的手突然发力将他定住,随后挺腰开始在湿润的口腔内抽插。反反复复被顶在喉咙深处的感觉不好受,吉野北人下意识想要躲开却被掐着脸动弹不得,跪着的双腿一软彻底坐了下去又被抬起脑袋换了个角度继续侵入,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嘴角往下流。
此时的他一定很狼狈,眼角泛起生理泪水,裸露的膝盖因为跪得太久一片通红,随着接连不断的顶弄发出难耐的哼声,被圈养的动物般伏在腿间任人摆弄。
一阵激烈的抽插后川村壱马终于射了出来,高潮时他还记得要将自己拔出来,只是零星几滴浊液仍然溅到吉野北人的脸上,他用手指擦掉,然后伸到嘴边用舌尖卷走,别过脸不想去看面前的人勉强小声说:“算你赢了。”
被抓住手腕时他以为要被拉着站起来,谁知下一秒双手被发带绕了两圈打结系紧,吉野北人错愕地抬起头,川村壱马仍然是平日里那副正经的样子,轻笑了一声理直气壮道:“那通关奖励我就收下了。”
不不不,刚才可没有说过这个!被拽起来摁在床上时吉野北人才反应过来,尤其捆着他的发带还是拍MV时用的,之后打歌可能还要戴呢,弄坏弄脏了怎么办?
他想要踢开俯身向自己靠近的人,跪久了的腿却完全使不上劲,被脱掉裤子握住性器时气得骂出了声,川村壱马用一个潮湿的吻将他的抱怨堵了回去,随后开始圈着柱身上下套弄很快便让他舒服得眯起眼睛,主动迎合起在口腔内搅弄的舌头加深了这个吻。
从录制MV时看见吉野北人戴那条发带,川村壱马就在想如果系在他纤细的手腕上应该很漂亮,如今眼前深红与白皙形成的鲜明对比证实了他的猜测,宛如雪地之中玫瑰盛放,极致的艳丽与淫靡。被限制了行动的人不太情愿,高潮时射在他手里别过脸喘了会儿气,即便被吻得晕乎乎分开时仍然不满地瞪他,额前凌乱的发丝下湿漉漉的眼睛眨了眨,最终只是说:“别忘了明天还要排练。”
愿赌服输,虽然所谓的奖励完全是川村壱马自作主张,但他没打算抵赖,一方面是因为此时此刻还胡乱反抗更显得狼狈,一方面是因为,爱抚着自己的手掌从脸颊摩挲到胸口,缓缓游走至腰间薄茧蹭过光滑的皮肤,那温热暧昧的抚摸让人着迷。吉野北人随之轻喘着就这样被抚着腿肉顺势摸到两腿间,沾满润滑液的手指在小穴前揉弄,挑起若有若无的欲望却迟迟不肯深入,低头轻吻鼻梁将他身下摸得粘湿一片。
什么恶趣味……吉野北人被他撩拨得再次硬了起来,忍不住挣动的手腕被发带蹭得微红,川村壱马单手抓住他的腕骨并拢压在头顶,吻了吻眼角的泪痣低声说:“别急,北人,不是明天还要排练吗?”
他从脸颊吻到耳垂又吻到脖颈,留下一串湿漉漉的水痕舔过喉结顺势向下,牙齿蹭过锁骨作势欲咬又换成湿吻放过了他。正当吉野北人松了口气时身下作乱的手指突兀侵入早已湿软的穴口,突如其来的异物感令他呻吟出声,随即开始的抚弄很快让人软下腰,灵巧的手指熟练地在体内扩张、故意往敏感处戳弄,抽插间发出粘腻的水声。
川村壱马把前戏做得缓慢绵长,两根手指浅浅地在甬道内进出,勾起指节将穴肉撑得更开,轻轻揉弄碾压却偏偏不肯给他更多,吉野北人低喘着扭动腰身拿腿去顶他,发出几声嗯嗯啊啊的哼叫以示不满。川村壱马捏着作乱的膝盖压到一边,俯身将他胸前的乳珠含进嘴里吸吮舔舐,诡异的快感让他惊慌又羞赧,本不该有反应的部位在湿黏的挑逗中硬挺起来,被抚慰着的小穴也好被舔得湿答答的乳晕也好都不由得想要更多。
吉野北人几乎觉得自己会被这样玩弄到高潮,川村壱马将他左胸含得濡湿又去舔右胸,在甬道内调情般缓慢地顶弄,恍惚间意识已经模糊不清。终于川村壱马将他翻了个身,掐着腰往下压拍了下挺翘的臀瓣直接肏了进去,被贯穿的瞬间他颤抖着高潮了,呜咽与喘息都被随之而来的抽插撞碎,与粘腻的水声与肉体碰撞的淫靡声响交叠着回响在整个房间。
他垂下脸将被泪水打湿的脸与呻吟一同埋进枕头里,仍然被束缚着的双臂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无力挣扎也没办法反抗只能任由川村壱马一次次地入侵,双手掐着他往下压让挺翘的臀部迎向自己,每一下都狠狠顶在甬道深处抵着敏感的软肉反复碾压。
吉野北人软得几乎支不起身体,细碎的喘息声也染上了泣音,被顶得直往下滑又被强硬地拽回来固定在床上,川村壱马俯身在他耳边低声喊“北人”,磁性的声音性感又温柔,与之相反的激烈抽插一刻不停仿佛要将他撞碎。
他咬住下唇不愿发出太丢人的声音,被猛然顶在敏感处时仍然压抑不住呜咽出声,讽刺的是早已习惯被肆意玩弄的身体很快适应了这场疯狂的性爱,甚至在情欲的唆使下渴望起更多,方才他被舔得濡湿的乳头还挺立着,抵在床单上随着抽插反复蹭得愈发红艳。
双手被束缚着无法慰籍自己,他只能在床上蹭来蹭去以获得几分聊胜于无的快感,这点小动作很快便被发现,川村壱马分出一只手将他的双臂从身下捞出来摁在头顶,低头亲吻吉野北人湿漉漉的眼角,粗大的性器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大开大合地没入狭窄的甬道又整根拔出,随后在他耳边低声道:“很难受吗,北人?帮你揉揉,好不好?”
川村壱马好像在征求他的意见,说话的同时手掌却已经伸到他胸前,根本不容拒绝地又揉又捏,温热的手掌压着乳晕摩挲打转,掐起乳尖反复揉搓又往下按,用指肚轻轻碾压来回蹭弄。男性的胸膛自然是一马平川,何况吉野北人瘦得没剩下多少肉,这不该有感觉的部位却偏偏给他带来酥麻的快感,情动间无意识地挺胸将乳头送到男人掌心。
他清亮的嗓音在一声声呻吟中早就变了调,意识大约也没剩几分清明,除了知道自己正被川村壱马操着大概完全忘掉明天要排练,舒服到恍惚时胡言乱语道:“壱马……再,摸摸我……太超过了……还想要……唔嗯,壱马……好胀,哈啊……要坏掉了……呜……壱马……”
川村壱马庆幸自己对色情片未曾有过兴趣,否则见过这样的绝景后从此再如何看大约也只会觉得索然无味,他掰过吉野北人的脸与他接吻,阻止他继续语无伦次地说些让人更加兴奋的话,舔掉眼角的泪水吻那颗小痣,随后将他翻过身揽着腰抱起来靠在自己怀里,抚着柔软的发丝低头在他耳边喊:“阿北……”
他继续大开大合的抽插,将人紧紧搂在怀中按在胸口,接连不断地挺腰向上顶弄,手掌顺着脊柱一节节向下抚上臀部,揉捏着挺翘的臀肉又向外掰得更开,让性器碾过甬道每一处软肉嵌入小穴深处,混浊的淫液从交合处往下流。
吉野北人将脸埋在他的肩上,仍旧被束缚着的手夹在两人之间、抵在川村壱马胸膛上,抽泣般的呻吟时而细碎时而高亢,身体随着激烈的抽插一起一伏,大腿根部泥泞不堪穴口被肏得通红,已经没有挣扎或迎合的力气,就这样被动地承受着体内发了狠的顶弄。
又一下被顶在敏感处时他哽咽出声,不再沉默地缓缓落泪直接哭了出来,过载的快感几乎成了折磨叫人难以招架,压抑不住的泣音被接连不断的抽插撞碎。断了线的泪珠涌出眼眶打湿了川村壱马的肩膀,他怜爱地捧起那张漂亮的脸细细端详,将人抱得更紧一边喊着他一边更加用力地将自己嵌入怀中的身体。
“阿北,阿北”,吉野北人听到川村壱马这么喊自己,只是比起现实更像是梦境,他浑身软得像融化在这声声的呼唤与爱意里,被滚烫的性器狠狠贯穿时被喷涌的快感淹没,呜咽着猛然仰起头大腿痉挛着收紧身体,被肏到颤抖高潮却什么都没有射出来。
他已经没有余韵去想这意味着什么,只是不应期的身体被再次撞开和深入,抽插间川村壱马解开他手腕上的发带,让吉野北人搂住自己的脖颈再一次拉近距离。汗水同样打湿了他的黑发,川村壱马望着怀中失神的人,隔着凌乱的刘海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最终还是没能将心里的话说出口。
身下深入浅出的抽插逐渐激烈,发了狠地撞开穴肉顶在最深处,肉体碰撞的淫靡声响盖过粘腻的水声,与抽泣和呻吟混杂在一起,直到性器又一次将狭窄的身体贯穿,川村壱马闷哼着迎来高潮,混浊的精液尽数喷洒在甬道里。
这场突如其来的性事荒诞又疯狂,回过神后吉野北人连忙扭头去看那根发带,发现除去皱巴了点没受什么影响才松了口气。他推推川村壱马的肩膀哼哼唧唧地示意赶紧拔出去,性器退出身体时穴肉还依依不舍地挽留着,如果不是明天还要排练……
就算不排练也不要再做了,绝对不要!
狠狠剐了川村壱马一眼他才想起来重点应该是明天还要排练,看着膝盖上的淤青烦躁地想:只能穿长裤了,还好只是练舞,不需要开嗓。
“一起洗澡吗,北人。”
川村壱马又换回了平时的称呼,仿佛刚才一声声喊着阿北的人不是他,或者说床上的川村壱马从来有些不一样,抛下内敛与谨慎和舞台上同样热烈张扬。
究竟哪一面更接近真实的他,吉野北人没再去想,只是点了点头说:“你抱我去。”
川村壱马和吉野北人不是朋友,至少不是亲密到经常说笑打闹、有共同话题和爱好的朋友,却可以是互相信赖的队友,可以是拥抱接吻的恋人,可以是相伴走过数年又将一同迈向未来的搭档。
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走出家门来到公司练习室,就像再普通不过的同事那样攀谈,排练时全身心投入,休息时各自和更好的朋友玩闹、约好在工作结束后去别的地方。
吉野北人累得抬不起腿的时候瘫坐在地上,被调侃他的舞步还是那么糟糕,川村壱马望着他朝大家“生气地”挥舞拳头油然而生些许愧疚——只有他才知道那人膝上的淤青,他昨晚被自己翻来覆去折腾得一沾枕头就睡着,今早起床时还在呲牙咧嘴地威胁:下不为例。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吉野北人扭过头朝川村壱马歪了下脑袋,扬起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好吧,其实没多大影响,他们早就习惯高强度的练习与演出,再怎么疲倦一觉醒来也照样生龙活虎,只不过他总是想得太多、顾虑太多。
就像川村壱马从不在床上说爱,他时常会羡慕时刻都能说出这种话的吉野北人,无论是营业中还是队友的打闹中,亦或者越过界限那天对自己的告白。
只是前一天晚上他关掉台灯时,在黑暗中望着已经睡着的恋人,轻轻伸手将他拥入怀中轻声说:“北人,睡个好觉。”
寥寥几字胜过万千情爱,只说与夜色星光听。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