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破门而入时川村壱马站在几具被枪杀的尸体前,他神情自若地站在原地还将手插在口袋里,似乎根本没有要逃的意思,甚至在吉野北人举着枪走过来时朝他笑了笑,主动上前一步将额头靠在他的枪口上。
“别动!”青山陆将手枪抬高了一点对准他的头部,有些担心这个年纪轻轻就成为黑手党头目的男人还留着什么后手,“你已经跑不掉了,双手慢慢地举起来。”
吉野北人单手握着枪,食指就扣在扳机上,迎着川村壱马玩味的目光掏出手铐,面前臭名昭著的黑帮配合地伸出手,在他为自己戴上手铐时突然低声说:“警官,逮捕我是没有用的,这件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有什么话做笔录的时候说。”
他懒得和犯罪者进行过多的交流,只是看了一眼手表确认逮捕嫌疑人的时间,收起枪插回腰间转身打算归队,这时却突然又被叫住,“警官,有个问题我觉得还是现在问比较好。”
吉野北人扭过头,不解地看着这个模样俊朗穿着却怪异的黑帮,川村壱马作为黑手党头目太过年轻,乌黑的眼珠深邃得隔着过长的发丝也难掩锐利,分明已经是无处可逃的罪犯,被那样的目光注视着却让人觉得成为了他的猎物一般。
他没有回话,只是默许了面前的人继续说下去,身后的同伴们也警惕地听着他们的交谈,在紧张的氛围下壱马仍然气定神闲甚至微微一笑,随后开口问道:“你的眼睛好漂亮,能告诉我警官叫什么名字吗?”
“无可奉告!”
吉野北人咬牙切齿转头就走,殊不知望着他的背影川村壱马笑得愈发肆意,只觉得那双眼睛瞪人的样子更是出奇的漂亮,能这么近地看到真好。
“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吉野北人望着从审讯室里出来的几人,虽然结果看青山陆的表情就一清二楚了。
“晚上先关起来,明天接着问,现场的搜查呢?”警长青山陆把没写几个字的审讯记录拍在办公桌上,问不久前刚回到警局的现场调查组:“找到证据了吗?”
“没有,手枪已经送到检验科了,但找不到指纹,他的手套和身上也没检测到硝烟反应。”与那岭瑠唯把法医的报告也一并告诉了大家,死亡时间推测在半小时左右、与他们接到报案出警的时间基本吻合,直接死亡原因是枪杀、但死者身上都有死前一段时间被殴打过的痕迹。
标准的黑道手法,没有任何痕迹能锁定凶手,案子只能不了了之,唯一的疏漏就是有人在听到枪声后报了警,川村壱马没有在被他们包围之前逃跑。
不,他看起来根本就不想逃,或者说……仿佛就在那里等着我们一样。
这种想法让吉野北人觉得有些恶心,尤其是回想起在逮捕川村壱马时那人突如其来的问句之后,他的游刃有余丝毫不像即将被定罪的犯人,竟然还有心思调侃自己,真是越想越不爽。
没有确切的证据,他们能关押川村壱马的时间有限,青山陆特意安排晚上把他关进目前空着的拘留所,断水断食断绝交流也算一种审讯手段,只是岩谷翔吾把他转移进牢房后又回到办公室里,面露难色有些尴尬地说:“那个,警长,嫌疑人说他可以告诉我们一些情报抓到真凶,但是……”
“但是什么?”青山陆问。
岩谷翔吾往吉野北人的方向瞥了一眼,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只听翔吾放低声音说:“嫌疑人说要那个……眼睛很漂亮的警官过去,只和他一个人说……”
吉野北人觉得自己脾气确实很不错,竟然没有抄起桌上的烟灰缸直接往墙上砸过去。
几分钟后他不得不一个人去了拘留所。
这一层的牢房平时很少使用,川村壱马比想象中乖巧地坐在床上,见到他来甚至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吉野北人没好气地说:“我已经在这儿了,监控也按你的要求关掉了,可以说了吧?”
“我叫川村壱马,警官你知道的。”川村壱马起身朝他走过来,在离栏杆还有一步的位置停住,略微低着头抬眼看他,逼人的压迫感让吉野北人一时间几乎觉得是自己被锁在牢笼里,但很快那人收起凛冽的杀气咧开嘴露出微笑,“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只是为了情报而已,压抑着怒火冷淡地回答:“吉野北人。”
“北人,很不错的名字,和你一样。”他抬起一只手随意撑在牢房的铁栏杆上,本就短得不像话的衣服随之被拉高,裸露的肌肉结实又漂亮,哪怕不想看也很难完全挪开眼。
川村壱马没打算吊着他太久,让吉野北人直接气得打道回府,没再废话就坦白了他只是接到联络赶过去、对这场命案毫不知情,“当然,北人不可能相信的吧,毕竟我是还有前科在案的‘那种人’,所以,想证明清白只有一个办法,帮你们找到真凶,对吗?”
何止是那点顶多蹲十天半个月的前科,身为黑帮老大你犯的案子恐怕自己都数不清,只可惜找不到证据而已……还有,谁准你直接叫我的名字了?
吉野北人见到这个人便觉得烦躁,可不知怎么却觉得川村壱马应该没有说谎,无论如何这次来就是为了更多的线索,于是他顺着继续往下问:“这不是很清楚吗?如果抓不到真凶我不介意拿你当替罪羊。”
“被北人逮捕一次就足够了,替别人顶罪可没有必要,我知道凶手是谁,而且证据确凿……”
他屏气凝神仔细地听着,只见川村壱马突然伸出手:“有烟吗?”
吉野北人努力地把想往枪套摸的手挪回口袋前。
他冷着脸给川村壱马扔了根烟,看着那人精准地接住塞进嘴里,又凑到栏杆前示意自己帮忙点上,不爽地掏出打火机低头靠了过去。川村壱马抽了一口,恶作剧地将烟吐到他的脸上,“江口组干的,那是他们常用的手枪,大概是因为最近和我们有点摩擦所以想嫁祸我,真是劣等的手段。”
“我知道他们组几个杀手的名字,能不能查到就看警官你们的本事了,至于最关键的证据……”他两指夹着香烟拿远了一点,左手抓住栏杆靠过去,脸几乎贴到了吉野北人的面前,压低声哑着烟嗓道:“想知道的话,警官进来陪我好好聊聊,怎么样?”
吉野北人审视地迎上他的目光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表情松动了一点将手伸向腰间,正当川村壱马以为他要打开门锁时,手腕突然被和身前的栏杆铐在了一起。
“不相信我?”他轻轻扯了两下手腕,手铐便发出金属的撞击声,川村壱马无奈地耸了耸肩,“北人还真是谨慎,我现在可是手无寸铁的犯人。”
“虽然很高兴你能有这样的自觉,但定罪以前还只是嫌疑人。”吉野北人满意地看着他吃瘪的样子,这才掏出钥匙把门打开,站在几步之外问:“证据呢?如果只是想耍我,反正监控已经关掉了,我不介意来点夜间活动。”
他示威性地活动了一下手指,这番话在川村壱马听来却完全是另一个意思:夜间活动,还真热情,可以当作邀请对吧?
川村壱马被铐在栏杆上,完全限制了活动范围,但他有办法让吉野北人自己过来,和被逮捕时那样仍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干脆斜靠在栏杆上说:“字条在我身上,既然北人把我锁起来了,你就自己过来找吧。”
“少唬人,”吉野北人皱起眉瞪着眼前的男人,“把你押进来的时候我们搜过身了。”
川村壱马慢悠悠地将手伸向口袋,掏出来一支笔扔到地上,“刚才找你的小卷发同事借的,怎么样,我想得很周到吧?”
他低头看了一眼,还真是岩谷翔吾的笔,顿时再次对眼前的男人提高了警惕,索性把牢房重新锁上、将钥匙直接扔到了外面——要出去的时候再用对讲机叫别人来开门就好了,他可不想让好不容易逮住的混蛋越狱。
吉野北人做完了这些终于放心了一点,警告地瞪了川村壱马一眼才朝他走过去,“哪个口袋?”
“我忘了。”他也没指望这蹩脚的说辞能被相信,毫不掩饰地笑了笑,站直身摊开手说:“只好麻烦警官自己搜证了。”
他站定不动了,吉野北人懒得再浪费时间,当即就去翻他那身不像话的衣服,摸向裤子口袋时川村壱马正欲开口说话,立刻被他察觉抢先一步威胁道:“你最好保持沉默,少说一点有的没的。”
于是川村壱马把那句“警官长得这么漂亮怎么总板着脸,笑起来应该会更好看吧”咽了回去,随手扔掉抽完的香烟用皮鞋碾灭,饶有兴致地看着弯腰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人——这让他联想起过去的一些事情,情不自禁就扬起了嘴角。
吉野北人没有注意到他表情的变化,只是一边在心里骂街一边继续找,裤子口袋也摸了一遍仍然没有找到字条,他几乎以为自己是被耍了,这时又看向川村壱马那件短得出奇的上衣……吉野北人将信将疑地伸手扯开他的衣服,果然背后还有个隐蔽的口袋,他终于把那张字条拿了出来还没来得及看,川村壱马突然一把拽过他摁到栏杆上。
他猝不及防被这么一拉、脑袋磕了一下撞得头晕眼花,想拿枪又意识到根本没有带出来,反击的一拳刚打出去就被稳稳地接住,咔的一声手腕上突然多了什么,吉野北人扭过头猛地瞪大眼睛:不知何时川村壱马已经把手铐解开,反过来把他锁在了栏杆上。
川村壱马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说:“和你还挺……”
吉野北人一脚朝他踢了过去,这下川村壱马没能躲开硬生生接了下来,只是被限制住行动的他自然斗不过实战经验超群的黑帮,很快另一只手也被铐了起来。川村壱马拿过他的对讲机随手一扔,愉快地拍了拍手朝他笑道:“别激动,北人,我可没打算让自己的罪名里多加上越狱这一条。”
“可你袭警了。”双手被铐在栏杆上难以动弹,吉野北人只能恶狠狠地瞪着他,不知道川村壱马究竟要做什么,此刻什么也做不了的他只能问:“你这家伙到底想要什么?”
钥匙他扔得不远,伸长手说不定就能够到,但川村壱马并没有去拿,反而从他掌心里又抽出那张字条,“好心地”决定帮他塞进口袋。
“这个你先收好,至于北人刚刚的问题……”川村壱马不知出于怎样的目的,将手伸进他的风衣里,将字条塞进衬衣胸前的口袋里,似笑非笑地低声回答:“我想要你。”
似乎是为了印证吉野北人的想法,话音刚落川村壱马就掐着他的下巴吻了上来,挣扎和抗拒都仿佛被当作了无伤大雅的情趣,直到吉野北人被吻得晕头转向几乎要昏了过去他才松开手,本就被发丝盖住一半的眼睛显得愈发暗沉,整个人都凶恶得像荒原上的孤狼,不将猎物一击毙命再啃食殆尽便誓不罢休。
非常不幸,他就是被川村壱马盯上的猎物。
川村壱马把他死死抵在身后的栏杆上,单手捂着他的嘴向后压,吉野北人被硌得生疼又喘不上气,稍加反抗可恶的男人就将膝盖顶到他两腿间,熟练地解开腰间的两条皮带,顺势往风衣里伸过去抽出扎在裤子里的衬衣,并不算健壮的身体完全将他压制住,不容反抗地开始自己的侵略。
那双被称赞“好漂亮”的眼睛起初还怒气冲冲瞪着他,很快便开始慌乱失措不知该往哪儿看,川村壱马饶有兴致地一边解开吉野北人的裤子一边欣赏他的反应,握住尚未勃起的性器毫不犹豫地开始撸动,吉野北人有时开始拼命地挣扎、喉咙里发出无助的颤音很快在激烈的爱抚下成了细碎的呻吟。
他在拘留所的牢房里、嫌疑人的玩弄下高潮了,颤抖着精液射在黑道年轻首领的手中,接着川村壱马把白浊抹在他两腿间、借着粘稠的液体将手指伸入隐秘的穴口。
被侵入时吉野北人猛地将头向后仰撞在了栏杆上,手被紧紧铐着、腿也使不上劲,除了任由身的男人肆意摆弄,嘴被捂住甚至无法张口呵斥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狠狠地瞪着川村壱马、乌黑的眼睛泛起一层朦胧的水光,反而叫人愈发起了凌虐的欲望。
“警官,在想该怎么定我的罪吗?只要告诉同事们发生了什么就可以了,不过监控已经关上了,没有证据该怎么办才好呢?”他一边说着一边在狭窄的甬道内肆无忌惮地搅弄,手指在小穴内反复进出,过于激烈的动作让吉野北人难以招架,不断地小声呜咽着,只听他继续说:“明白了,待会儿我会射到里面来,这样就有证据了吧。”
川村壱马故意松开了手并猛然将性器挺入,于是吉野北人猝不及防呻吟出声,随后倾身向前在他耳边低语道:“让罪犯逍遥法外可不行,对吗?所以……要好好地告诉大家被我侵犯了啊。”
吉野北人甚至没有听明白他说了些什么,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几乎要喘不上气,随着身下一刻不停地抽插断断续续地呻吟,横冲直撞地性器顶到某处软肉时发出一声泣音,手铐被扯动与栏杆发出一阵碰撞声,于是川村壱马扣住他的手腕——他可不想那惹人怜爱的呻吟被盖过去,更何况他想让吉野北人听见交合间肉体的碰撞、与性器反复进出时粘腻的水声。
吉野北人张着嘴可怜巴巴地喘息,于是他把这当作接吻的邀请,轻而易举将已经失神的人吻得喘不过气,双唇分开时牵扯出依依不舍的银丝。他紧紧搂住纤细的腰肢拉近两人的距离,啃咬着他红润的嘴唇又一次深深地挺入,将被禁锢在怀中的身体猛然贯穿,轻车熟路地顶着敏感的软肉反复抽插,捧着他的脸让吉野北人望向自己,“想起来一点了吗,北人?”
想起来……什么?他艰难地听清楚了男人的问话,却不明白川村壱马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发烫、腿已经软得站不稳、身体往下滑又被接连不断的深入顶起。粗大的性器在他体内大开大合地抽插,故意顶在敏感处狠狠地研磨碾压,逼着他发出抽泣般的呻吟,又长驱直入地往最深处挺进,激烈地抽插着将他操到高潮也没有丝毫停顿。
川村壱马咬了他的脖子,还算好心地把不算深的牙印留在了衣领能盖住的地方,不应期的身体被以更大的力度操弄,吉野北人已经没办法再控制音量、仰头靠在栏杆上喘息,变了调的呻吟很快染上了哭腔,在空旷的牢房里听得一清二楚。他被操得大腿不住地发颤,差点直接摔在地上又被托着臀部顶得更深,极致的快感已经盖过了懊悔和羞耻,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渴求着渴望着被更加激烈的侵犯,彻底陷入疯狂的失控。
这种感觉似乎有些熟悉,身体和意识被彻底掌控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被啃咬、被侵入、被支配、沦为任人享用的猎物。
像喝醉了那样。
这时吉野北人突然想起了一点什么,他不久前曾在酒吧喝得烂醉,之后的一切记忆全都变得模糊……
“看样子是想起来了?”川村壱马轻轻摩挲他的脸颊,挺腰的动作放缓了一点却仍然深入,“那时候我可是很难过啊,明明是北人主动邀请的我,在床上也黏人得不行,怎么能一句话不说就跑掉呢。”
吉野北人望着他,乌黑的发丝下深邃的瞳孔仍然明亮而凌厉,他无比确定那天自己醒来时看见的就是这双眼睛。
他因为麻烦的工作与长达一个月的加班,烦躁之下跑到酒吧买醉一不小心喝得太多,打算回家时晕晕乎乎直接倒在路过的男人身上,那人稳稳地接住了他、低沉的声音磁性好听,他说着不好意思打算站起来、手掌胡乱一撑竟然摸到了男人赤裸的身体。
川村壱马上身只穿着一件前衬过短的黑色风衣,身材与样貌都极为优越,酒吧里的常客都清楚地知道他的身份没人敢上来搭讪,丝毫没想到有人会直接一头栽进自己怀里。他承认是因为吉野北人长得好看,漂亮的人总有些特殊待遇,所以他没有推开吉野北人,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甚至捏了两下腹肌,然后抬起头拉着他的风衣说:“喂,你很闲吗?有空喝酒不如和我做爱吧。”
还真是热情,他似笑非笑地伸手抚上那张漂亮的脸,在吉野北人反悔以前撬开双唇给了他一个缠绵的吻。
吉野北人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不过一夜情而已竟然费尽心思去找素不相识的床伴,知道是警察之后甚至更加肆无忌惮,这家伙难道是疯子吗?
川村壱马就是疯子,他比那天初次见面时更加热烈地吻了他,随之而来的抽插几乎要将吉野北人钉死在身下,性器每一下都进得更深撞得更猛烈,将他的呻吟与呜咽融化在缠绵的吻中,直到高潮时将精液尽数释放在他的身体里。
堪称疯狂的性爱过后吉野北人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放任了川村壱马帮他整理好上衣,用脏掉的内裤勉强擦干净腿间的污浊就这样直接穿好衣服,直到那人把钥匙捡回来替他解开了手铐才终于动了动嘴唇吐出两个字:“疯子。”
“谢谢,这个可以作为奖品吗?”川村壱马拿着他的内裤这样问。
靠,少骂了句变态!吉野北人正要抢回来突然想起来他这样拿回警局才更不方便,只好恨恨地作罢甩下一句:“你最好祈祷真凶别跑太快,如果没抓到犯人我会全部算在你身上。”
“我以为北人会更生气一点,现在的反应倒是有点出乎意料。”他似乎胸有成竹,坐回了牢房的床上翘起腿饶有兴致地问:“为什么呢?总不会是喜欢上我了。”
“少做梦了,互相利用而已,你和我谁都不吃亏,川村先生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吧?”
吉野北人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的目的:“将计就计被逮捕,误以为除掉了你江口组自然会放松警惕,交出情报借警察的手重创他们然后趁机吞并对方的势力,多么简单又有效的计划,想必你的人已经准备好了吧。”
“你解决了强劲的对手,我们破获了案子、捣毁了凶恶的黑帮,勉强能算一场双赢。”
“我也不觉得刚才自己有损失什么,很普通地做了而已,还是说,需要夸一下你很努力吗?”他慢条斯理地重新给自己系好领带,把手铐和钥匙挂回腰间再次看向面前的男人:“不过,川村先生,你听好,这一次我们要毁灭的是江口组,下一个就是你。”
川村壱马微笑地看着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反对,只是愈发觉得眼前的人有趣得不行,微微低着头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盯着吉野北人说:“我等着你,警官。”
如果到那一天,你还能将枪口指向我的话。
TBC
吉野北人冷着脸快步迈进一条巷子,他出现时街上所有人都望向他,昏暗阴冷的巷子如同危险的蛇窟,从吉野北人的穿着和气势街头的混混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身份,警察不能踏入黑街是道上不成文的规定,但他丝毫不把所谓的约定俗成放在眼里,对周围审视和威胁的目光仿佛视而不见,兀自大步流星地往巷子深处走。
“喂,站住,这里不欢迎警……”
某个不长眼的男人恶狠狠地挡在他面前,挥起拳头还没来得及动手,吉野北人一个肘击砸在他的脸上把人打飞出去撞在墙上,连嫌恶的眼神都懒得施舍给这种程度的混混,只冷淡地甩下一句:“你还没资格浪费我的时间。”
其他混混正打算围上去教训教训这个傲慢的年轻警察,却看见吉野北人在一扇门前停下脚步,停住两秒随后毫不犹豫地把门踹开,见此情景顿时没人再敢往前,诧异地看着他走下地道,进入了这条街上最危险的地方——那个传说中川村组的据点。
进了这里再没有没眼力见的街头混混冲上来试图招惹他,所有人都聪明地对这个闯进黑帮据点的警察视而不见,吉野北人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最里面的的门前,二话不说直接进去一脚踩在川村壱马的办公桌上,朝十分明白他的来意却仍然淡定地抽着烟的男人怒斥道:“之前说得很清楚吧,动静小点我们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白天在街上枪战生怕人不知道吗?上面的人如果下来追责我不介意拿你交差!”
“什么枪战?和我有什么关系?身为警官可不能随便诬陷人啊。”川村壱马有充分的自信他的人没留下任何证据,收起翘在桌上的腿在身前交叉,靠在椅背上仰视满脸写满了不悦的吉野北人,心想果然这个人生气的样子很有趣,随后扬起调笑道:“过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还以为是想我了。”
吉野北人一把抢过他的香烟,猛地抽了一大口扯过川村壱马的衣领让他靠近自己把浓重的烟雾吐在他的脸上,居高临下地瞪着眼前的男人恶狠狠地说:“呵,确实是想你了,想现在就把你关到局子里。”
“这是警告,川村先生,”他用力把香烟摁灭,看着川村壱马仍旧轻松的笑脸不爽地皱起眉,“如果还有下次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川村壱马毫不在意地与他对视,迎着吉野北人充满敌意的目光笑意更甚,微微仰头让两人靠得更近意味深长地说:“如果北人亲自送到我的房间,我不介意在监狱里待上几天,毕竟上次……不是玩得很高兴吗?”
竟然想和他认真说话大概是自己的问题,吉野北人气得差点想抄起旁边的香槟砸在川村壱马头顶上,“喂,我可是认真的,你少在这里……”
突如其来的热吻打断了他的愤怒,充满侵略性的吻将吉野北人还没说完的话堵在口中,融化成始料未及的惊叫和喘息,川村壱马扣着他的后脑勺向下按再次加深这个吻,不安分的手掌从风衣下伸入摸上他的腰肢与大腿,缠绵悱恻如同最亲密的情人,直到吉野北人一口咬在他的嘴角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侧过脑袋贴在他脸侧低声耳语:“我也是认真的,北人。”
吉野北人看着他伸手擦掉嘴角的血珠,又轻轻抚过他的唇瓣给自己抹上同样的颜色,浓重的猩红让眼前的男人多了几分妖冶的迷人,血色无疑与他十分相配。
仅仅一瞬间的愣神他便被川村壱马一把拉到身前摁倒在桌上,这回换成可恶的黑帮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掐着吉野北人的下巴让他抬脸看向自己,眯起深灰色的眸子轻佻一笑,“来都来了,不如陪我玩玩吧,警官。”
他们再次接吻,吉野北人下意识地用手抵住身前的肩膀,却没有推开将自己禁锢在身体与书桌间的男人,片刻的迟疑之后从被动地被吻着转为迎合,唇齿撕咬般地交缠宣泄着尚未冷却的怒火。
川村壱马早就预料到他不会拒绝,只是想臭骂一通自己完全可以在电话里解决,何必大费周章亲自跑到据点里来?他愿意将这份不坦率视为两人之间的情趣,但得寸进尺是黑帮的良好品质,他同样乐于借题发挥让情事变得更加有趣。
哦,这项品质通常被吉野北人称为厚颜无耻。
他毫不迟疑地直接伸手去解吉野北人的衣服,像是在拆送到面前的礼物,很快将原本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脱得只剩一件衬衣,扯掉松垮的领带把被摁在桌上的手腕系起来,迎着吉野北人愤怒的目光理直气壮地说:“擅自闯进我的地盘总要付出一点代价的,北人应该做好心理准备了吧。”
办公桌上没什么能做润滑的,川村壱马就拿起旁边的香槟咬掉木塞,在吉野北人反应过来以前毫不犹豫往他两腿间浇了下去,冰凉的金色酒液淋在大腿根部冷得吉野北人一哆嗦,刚要骂人又猛地捂住嘴压抑住险些脱口而出的惊叫——川村壱马直接用戴着黑皮手套的手指撑开他的后穴,随意扩张几下就将瓶口对准把香槟往里灌,倒不进去的酒液全都流到桌上。
抵他一个月工资的名酒就这样被糟蹋掉,吉野北人顾不上心疼只觉得羞耻得发疯,这时候川村壱马倒是想起来花的是自己的钱,随口说了一句“浪费可不好”就低头去舔他的腿根,满是酒液的皮肤被舌尖舔得愈发濡湿。皮革包裹的手指侵入狭窄的甬道内带来与平常不同的异物感,没有继续深入只是在穴口浅浅地磨蹭,借着酒液挑逗般不断抽插搅弄,分明冰冷却只让人觉得燥热难耐,得不到满足于是比任何时刻都强烈地渴望着更多。
手指的进出很快变得顺利,因为隔着一层皮革始终有些冰凉,缓慢的抽插比起扩张更像是刻意的捉弄,身为警察被黑帮压在身下摁在桌上肆意妄为,他应该觉得羞耻却偏偏在这样的爱抚下起了反应,随着逐渐深入的指节情不自禁将双腿分得更开,努力压抑的喘息粗重而急促,不时夹杂着几声细碎的呻吟。
川村壱马自然也起了反应,性器将裤子顶出一块难以忽视的凸起,他又随意搅弄了两下便咬掉手套吐到一边,解开皮带还没来得及做什么突然听到门被敲响,他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好像这才想起来什么,然后平静地说:“北人来的时候没打招呼,忘记这个时间有工作了。”
“哈?”吉野北人猛地翻了个白眼,简直不知道这混蛋在想些什么,都到这个时候了难道打算让他穿上裤子走人?他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催促:“快点把人打发……”
“所以只能这样了,你忍一下。”川村壱马打断了他的话,拉过吉野北人直接把他塞进桌子底下,椅子又往前挪了挪确保完美地将他藏在了里面,掐着吉野北人的下巴让他抬头趴在自己两腿间,往前挺了挺腰将性器顶在他的唇边,“舔吧,北人想要这个对吧?”
他甚至轻拍了两下吉野北人的脸颊,像是高高在上的主人对宠物那样,向来骄傲的警官恨不得直接拔枪崩了这个疯子,然而双手被束缚住身体也被困在狭小的桌肚中,他能做的只有恨恨地瞪向川村壱马:“不怕我给你咬断吗?”
仍旧一脸风轻云淡的黑帮耸耸肩,并不打算回应他只是松开手抬起头,把他的衣服也一并塞进桌子底下,随意将桌面收拾了个大概出声对门外的部下说:“进来。”
说实话吉野北人大有就这样晾着他或者直接用力把他那根东西捏废的想法,尤其是在川村壱马当真把部下叫了进来当着他的面讨论起帮派事务之后。
硬挺的阴茎不由分说地抵在他的唇瓣边,吉野北人不想去看却无法忽视近在咫尺的灼热,川村壱马略微调整了姿势又往前顶了一点,道貌岸然地对部下发号施令皮鞋却伸到他两腿间蹭来蹭去,鞋尖反复磨蹭濡湿的穴口又踩在吉野北人同样勃起的性器上轻轻碾压。
快感与疼痛几乎让他呻吟出声,蜷缩在狭窄的桌下无处躲避只能任由男人肆意玩弄,被踩在脚下的性器在反复的碾压与磨蹭下愈发硬挺,正当他逐渐沉溺在中欲望时起川村壱马却又突然停止了动作。
吉野北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恼怒地抬头瞪了压根没在看自己的男人一眼,仍旧抗拒但迫不得已地张嘴含住面前的性器,不情不愿地将前端咬在嘴里缓缓舔舐,吸吮着用舌尖舔弄铃口与柱身,被束缚着的手派不上用场只能努力仰起头含得更深,压抑着喘息与呻吟艰难地吞吐粗大的性器,即使被顶到喉咙深处呛得想要咳嗽也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他咽得很深,嘴张到最大含着那根硬挺的东西缓缓吞吐,跪在桌下像是供人泄欲的玩物一般为川村壱马服务,可偏偏在适应了现在的处境后吉野北人却该死地兴奋了起来,他不愿承认或许自己也在享受被玩弄和羞辱的感觉,只是下意识地夹紧腿更加卖力地舔舐着,任由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流下嘴角。
双手被束缚着让他没办法为自己疏解,即使硬得发疯也只能咬牙忍耐,讨好般去舔弄男人的阴茎以寻求一丝安慰,反复吞吐粗大的性器含到喉咙深处。仿佛是对他的奖励,川村壱马终于又将皮鞋踩到他的双腿间,然而避开了硬挺的那根只反复用冰冷而光滑的鞋面磨蹭他濡湿的小穴。
完全不够,还想要更多……
吉野北人情不自禁地扭腰去蹭他的鞋尖,明知道这种行为放荡又羞耻却根本没办法停止,只是发了疯地渴望被爱抚、渴望被进入、渴望被更加粗暴地对待。
直到川村壱马将鞋跟踩在他硬到不行的性器上用力一碾,吉野北人终于尖叫着射了出来,颤抖着缩在桌下哽咽般不住地喘息,直到享受完恶趣味的男人终于向后挪了挪椅子,低头欣赏着他狼狈的样子笑道:“不是说要咬断吗?倒是舔得很认真啊。”
“滚……”他骂完就张嘴作势真的要咬,然而毫无疑问被川村壱马捂嘴噤声,吉野北人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使不上劲,丝毫没有挣扎的余地被单手从桌下捞了出来,只能恼怒地哼哼两声以示抗议。
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于是川村壱马能够肆无忌惮地再次将他摁倒在桌上,分开他的双腿毫不犹豫地挺腰将自己顶入,将狭窄的甬道狠狠地贯穿没有丝毫停顿便开始激烈地肏干,却又抚起他的脸颊轻轻摩挲蹭到有些红肿的唇瓣,吻过他的嘴角低声说:“每次都装得气势汹汹,可随便碰两下就软得不行,这样真的会让人很想欺负你……警官。”
吉野北人没有心思去听他那些无意义的荤话,只是空虚难耐的身体终于得到满足,随着大开大合的抽插呜咽般呻吟,平日的冷静自持都被忘得干净,只是任凭快感掌控张开双腿好让侵犯着自己的阴茎进入得更加顺利,被反复顶开的肉壁不断分泌出粘腻的爱液,肏干间淫乱的水声盖过他细碎的喘息,仿佛在提醒他这场性事有多么激烈和荒唐。
每次遇到这个男人他都会变得很奇怪,情绪与身体仿佛都会随之失控,不再是那个骄傲干练的警官,只是恶劣的黑帮身下放荡又淫乱的情人,习惯于高高在上地将人踩在脚下戴上手铐却被川村壱马轻易掌控,偏偏吉野北人无法结束这段不正常的关系,何况打开潘多拉魔盒的本就是他自己。
粗大的阴茎在狭窄的甬道内横冲直撞地抽插,微微拔出又更加猛烈地顶入,一刻不停地撞在小穴深处碾压研磨,他瘫软在桌上任由身体被不断贯穿深入,变了调的呻吟间夹杂着细细的呜咽。领带下的皮肤已经在挣扎与扭动间蹭得通红,川村壱马抓着他的手腕摁在头顶低头吻他的脖颈与喉结,凌厉的灰色眼眸仿佛在注视着已经无处可逃的猎物。
比起吉野北人卖力却生涩的口交,无疑他色情的身体更让人享受,生了一张纯洁无暇的脸却比谁都沉迷于性爱,性器刚刚进入甬道柔软的穴肉便热情地缠上来,方才还在咒骂他的口中不断溢出甜腻的呻吟,漂亮的眼睛盈满情欲稍许失神但仍旧明亮。
川村壱马狠狠地挺腰将自己嵌入,猛烈地抽插不断顶在敏感的深处,他如愿以偿地看见那双眼睛被泪水打湿,低头咬上吉野北人柔软的嘴唇,在不容抗拒的亲吻中迎来高潮,粘稠的精液尽数释放在甬道中。
回过神来时吉野北人才想起他没有戴套,抬腿就朝川村壱马踢过去可惜被轻松接住,丝毫没觉得抱歉的恶劣黑帮甚至抓着他的脚踝摩挲两下打趣道:“这么有精神,要不再做一次?”
“川村先生是觉得我闲得慌还是脑子坏掉了?给我解开。”吉野北人白了他一眼,又恢复了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抽回脚把手腕伸到他面前命令川村壱马松开自己,然后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发现略微有点皱不爽地啧了一声,“下次再乱扔我的衣服干洗费就你来付。”
洗什么,直接丢掉买新的不就好了,川村壱马边观赏他穿衣服边想,或许确实有必要在这里准备点必需品,谁知道坏脾气的警官会不会又特意来找他做……啊不是,来摆着臭脸冲他发火呢?
吉野北人快速穿上衣服整理好头发,试图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嘴唇的红肿和脸颊的绯色都还清晰可见,他瞥到桌边已经不能喝的香槟又不禁皱眉腹诽川村壱马的浪费,心想迟早把他的帮派一锅端了,看这家伙被关进大牢还能怎么挥霍,往后余生都在监狱里后悔吧。
很可惜,现在的他还没办法把川村壱马逮捕。
在吉野北人即将推门离开时,身后的人突然出声道:“周五八点,三丁目,可能会发生有趣的事情,北人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他扭头看向川村壱马,挑眉问道:“哦?你会去吗?”
“很遗憾,不能去见北人,不过我的人会在那里等你,毕竟和高桥组有些问题需要解决。”川村壱马手肘撑在桌上十指交叉,微微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对他说:“配合警察的工作是应尽的义务,对吧?北人放心好了,如果出现意外我不会有什么怨言的。”
吉野北人读懂了他的意思,不止是竞争对手,这次川村壱马打算把自己组织里不安分的人也一并交给警察处置。虽然不太情愿按照他的布局来行动,但确实是一场双赢的合作,正好上面因为前几天的事追查下来也能拿来交差,在这时为了面子拒绝就得不偿失了。
他似笑非笑地扬起嘴角,同样话中有话地回敬:“那还真是遗憾,如果川村先生也到场我会很开心的。”
“没关系,北人想见我的时候可以随时打电话。”他礼貌地微笑着目送吉野北人离开,装得像遵纪守法的三好公民,在他即将推门出去时又突然出声道:“警官,要我抱你出去吗?”
吉野北人扭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怒气冲冲地忍着腰酸腿痛大步流星地走出去摔上门,只留下川村壱马一个人在办公室发笑。
他果然还是最讨厌黑帮了,做着犯罪的勾当又享受着暴利与地位,虽然川村组在这群无恶不作的混混中是难得有原则和良知的存在,但吉野北人仍然希望将所有的黑帮取缔,希望亲手给川村壱马戴上手铐,看看那个总是一副游刃有余样子的男人会如何失态。
他们不是同盟,吉野北人绝不会与黑道同流合污,最多能在一定程度上能合作,他和川村壱马只是同床异梦的利益关系,没人知道黑与白的碰撞会将他们引向何方。
TBC
吉野北人追查一群伪装成普通商人的毒贩已经很久了,然而那些毒贩隐藏得非常巧妙、行事也十分谨慎,采取正常的搜查手段不仅始终没有进展、逼得太紧还可能会打草惊蛇,他不顾警局其他人的反对以身试险独自闯进毒贩的大本营,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个决定本身就是一场豪赌,于是在关键时刻吉野北人没有犹豫直接将弹夹打空点燃了一旁的油桶,被爆炸的冲击席卷狠狠翻滚几圈摔倒地上时,吉野北人清楚地明白:如果先赶来的是警察,他就赌赢了;如果先找到自己的是毒贩的同伙……
那么他也不会为没有采纳川村壱马的建议后悔。
川村壱马知道他在调查那群毒贩,也对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散布毒品的行径有所不满,他严格禁止手下的人涉毒,但不可能管制到每一个细小的位置,于是想完全处理干净自然要将源头连根拔起。
交换了手边的情报之后,川村壱马对他说:“我的人已经混进去了,半个月之后你想要的都能拿到。”
“不好意思,川村先生,我等不了那么久。”然而吉野北人如此回答:“你刚才说这周末他们要卖出更多的货,一旦流入市场就来不及了,我不可能坐视不管。”
“那警官有什么办法?”办公桌前的黑帮老大皱起眉,双手交叉撑在桌上直视着他提醒道:“没有证据、没有搜查令,你的人根本不能行动。”
这些吉野北人自然清楚,可目前的状况已经刻不容缓,半个月的时间太长、他怎么可能放任如此大量的毒品在地下流通?川村壱马本就是无恶不作的黑帮,他当然可以不在乎这些,只要保全自己的羽翼就好,可吉野北人和他不一样。
他是警察,曾经在阳光与樱花下发誓要保护所有人的警察,吉野北人可以为此付出一切,无论是与痛恨的黑帮交易,或者拿生命去冒险。
吉野北人起身离开,只是冷淡地对他说:“这就不需要川村先生费心了。”
那天最后的一次见面他们不欢而散,之后吉野北人找到了毒贩的地下据点,深夜独自一人潜入却意外被发现,情急之下点燃了油桶让在场的所有人被爆炸的气焰卷入,其中也包括他自己。
“之后就拜托了,riku桑……”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看着眼前熊熊燃烧的火焰与滚滚浓烟勾起嘴角,闹出这样的动静谁也没办法再抹除痕迹,制毒厂的位置也已经传递出去,至于他自己……
如果在这里结束,至少没有愧对胸前的警徽吧。
他好像睡了很久,醒来时吉野北人觉得身上很疼,但似乎是被好好地安置在床上,睁开眼时发现所有的伤口都被耐心地处理过,看来好消息是他没有落到毒贩手里,然而四周的环境显而易见也并不是警察医院。
“醒了?”一旁响起熟悉的声音,他扭过头便看见川村壱马坐在床边,阴沉着脸讥讽地冷笑道:“还真是英勇啊,警官,一个人就敢闯进敌人的大本营,这么拼命,看来上面应该给你发个奖章。”
吉野北人立刻明白了过来,在警察赶到之前先找到他的是其他毒贩,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川村壱马安插的内应倒是在这时候发挥了作用。
欠了一个人情,啧,真麻烦……
他试图坐起来,但身体还有些不听使唤,这时才后知后觉手被拷在了床头——显然用的是他的手铐,吉野北人烦躁地皱起眉腹诽道:这方面的兴趣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谢谢你及时出手,不过这是什么意思?”他稍稍动了动手腕,眯起眼睛威胁般看向川村壱马,“警察应该已经开始行动了,你应该不希望他们找我的时候跑到你的地盘上来吧。”
川村壱马翘起腿漫不经心地回答:“他们找不到的,这里是我家。”
他望着眼前的吉野北人,身上缠着的绷带还在渗血,就连好看的脸上也贴着纱布,看到部下将从爆炸中救出的人带到据点时,川村壱马几乎觉得他撑不过这个晚上,好在吉野北人离爆炸中心很远、身上的血都是外伤所致,但私人医生仍然花了整整一个小时为他处理伤口,川村壱马坐在一旁沉默地看着,直到许久之后吉野北人醒来。
“你在着急什么,警官?”他俯身向吉野北人靠近,与那双黝黑的双眼对视,带着些许无名的怒火压低声音问:“就算是不能再等,也要事先打声招呼吧,如果让我的人接应你……”
“川村先生觉得我应该把关系着无数人的赌注押在黑帮身上?”
吉野北人打断了他的话,若有若无的笑容似乎是在嘲笑他的异想天开,“别开玩笑了,这是警察的工作,我有自己的考量,至于你说的……”
“够了!”
向来处变不惊的黑帮一手掐住他的脸捂住吉野北人的嘴,用的力气太大让他有些呼吸困难瞪大眼睛试图挣扎,手铐在床头架上摇晃发出金属的撞击声,川村壱马翻身坐在他的腿上,吉野北人看到那双深灰色的眼睛中燃起了怒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的人低下头沉声道:“原本以为多少和你建立起一点信任了,北人,结果从头到尾只是我自作多情吗?”
就算只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可即便涉及到共同的利益,吉野北人宁肯赌上性命冒险也不愿寻求他的帮助,都说黑帮阴狠暴虐残酷无情,川村壱马想:还是眼前的这位警察要更冷漠一点。
他捂着吉野北人的嘴没有松开,不想再听到那个伶牙俐齿的人的怒骂或嘲讽,仗着身下的人缠着绷带又被束缚起双手无法反抗,直接扯掉裤子分开他的双腿将手指插入,强硬地挤进干涩的小穴抽插搅弄,听着他吃痛的闷哼也无动于衷。
没有丝毫的润滑、没有循序渐进地深入,川村壱马的手指毫不留情地侵入他的身体,强行撑开穴肉在狭窄的甬道内肆意横行,草草搅弄几下便整根没入开始大力抽插,撕裂般的疼痛让吉野北人更加激烈地挣扎起来,然而被绷带与手铐限制住动作,想要踢开压在身上的人反被抓住脚踝将双腿分得更开,他恶狠狠地瞪向川村壱马质问道:“混蛋,你到底要做什么?”
“和你该做的事。”川村壱马冷淡地回答:“北人欠了我半条命,不如就现在还吧。”
既然只是利益交换与肉体关系,他从毒贩手中救了吉野北人,现在自然到收取报酬的时候了。
他没有把时间浪费在前戏上,草草扩张完解开裤子握着性器随意撸动几下便将自己挺入,身体被无情地贯穿时吉野北人哽咽出声,猛地仰起头又垂下随后不住儿喘息,吃痛的呻吟很快被骤然加快的抽插顶得支离破碎,他已经分不清楚疼痛究竟来自于身上的伤口还是身下的肏干,只是随着一刻不停的顶弄由无意义地挣扎逐渐放弃抵抗,所剩无几的理智在疼痛与快感的交织下被欲望掌控。
吉野北人是恋痛的,他不愿意承认、起初也并没有察觉到,直到在与川村壱马的一次次性事中被那人玩弄到高潮,他后知后觉比起温柔的性爱自己更渴望被粗暴的对待,在没有丝毫爱意的注视下反而愈发兴奋难耐。
不止于此,在无数个与川村壱马纠缠的白天黑夜里,他衣冠楚楚地坐在警局里,纯白的衬衫下却藏着斑驳的吻痕和不自然的淤青,总是冷酷地将犯人压在膝下却会跪在黑帮的腿边,听着项圈上的铃铛在身体被顶得上下起伏时发出声响不由夹紧双腿,性器会因为被巴掌狠狠扇在臀部与私处吐出浊夜,即便像现在这样遍体鳞伤地被束缚住双手强行侵犯却仍然硬了起来。
他羞耻地咬紧牙关怒骂川村壱马是个无可救药的变态,可心里清楚自己远比这个男人更加疯狂,否则怎么会在这样粗暴的玩弄下颤抖着高潮?
横冲直撞的性器不断将穴肉顶开,碾过每一处角落在深处激烈地捣弄,川村壱马无数次挺腰贯穿他的身体,胀大的阴茎顶在甬道深处研磨律动,高潮时他尖叫着射精不住地痉挛发颤,猛地拉扯手铐的锁链偏过头一个劲地喘息,双颊潮红唾液从合不拢的嘴角流到枕头上,方才还干涩的小穴已经湿得一塌糊涂,紧缠着深埋在甬道中的性器收缩翕动,柔软的穴肉被磨蹭得红肿却仍然在邀请着他的进入。
弄成这种样子几乎有些搞不清楚是谁在向谁索取报酬了,川村壱马看着瘫软在床上脱力地喘息的人,伸手掐着那张潮红的脸抬起下巴看向自己,意味不明地问道:“后悔了吗?”
吉野北人努力地聚焦失神的双眼回望向他,调整了一下呼吸随后回答:“不管你在问什么,答案都是没有。”
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川村壱马抓着他的膝窝向下压,分开双腿再次将自己狠狠嵌入,看到绷带下渗出猩红也丝毫没有放缓动作,一刻不停地抽插同时低头咬破他的嘴唇,纠缠着厮磨着强行交换了一个血腥味的吻。
他很少像这样沉默,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挺入,发泄般将性器埋在最深处用力地反复顶弄,于是除了手铐的晃动与肉体的碰撞,可以听见的便只有吉野北人细碎的呻吟,以及抽插间阴茎在泥泞的穴肉中搅弄出的粘腻水声。
吉野北人觉得自己像一具破旧的人偶,本就狼狈不堪马上就会被咬住他脖颈的疯狗操得散架,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当真怀疑川村壱马想咬断自己的脖子,这个危险的男人在道上与警戒都被称为“恶狼”,他知道不可能给野兽带上项圈为自己所用,但也绝不可能沦为猎物被区区一个黑道左右。
在这场交易中他陷得太深了,几乎要忘记与川村壱马成为炮友以前是什么样子,甚至会在发现调查目标恰好与川村组为敌时下意识地庆幸,因为只要这样那个人就会和自己站在同一边,没有什么需要担忧的了。
吉野北人决不允许作为警察的自己去依赖一个黑道,可他同样已经给出了答案。
他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但这场性事还远远没有结束,即将高潮时川村壱马更加激烈地挺腰,接着狠狠咬在他的锁骨上,疼痛让吉野北人闷哼着找回一点意识,随后精液尽数洒在他的身体里,粘稠的浊夜将甬道填满又从交合处流出。
川村壱马仅仅停顿片刻便又开始下一轮的抽插,不再贴着穴肉研磨律动而是整根拔出又猛地深入,他再清楚不过怎样的抽插最让吉野北人招架不住,大开大合的顶弄仿佛要将身下的人钉死在床上,每一下挺入都贯穿湿热的甬道撞在最深处。他打开束缚着吉野北人的手铐,抓着他蹭破了皮的手腕又一口咬在肩膀上,被肏得几乎要失去意识的人发出吃痛地呜咽。
他吻了自己造成的齿痕,又吻了吉野北人湿润的眼角,随后川村壱马突然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收紧不容反抗地向下压,深灰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微弱地挣扎的猎物,直到吉野北人即将窒息的前一刻这才松开手。
“咳,咳咳……”吉野北人猛烈地咳嗽、急促地呼吸,憋红了的脸颊被不断滴落的泪水打湿,比起这些更糟糕的是他高潮了,在被川村壱马死死扼住喉咙几乎要掐死在床上的时候。
看着自己被指甲抓破几道的手腕与染上白浊的风衣,本就已经消气得差不多的川村壱马忍不住揶揄道:“警官,你真是……比我想得还要糟糕。”
“闭嘴,变态……”
他羞耻得恨不得把脑袋埋进枕头里, 用力擦掉眼泪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骂了一句,想不出别的说辞只能咬紧牙关瞪着川村壱马看,最后眼睛一闭不情不愿地说:“满意了?快点做,然后放我回去。”
看着他因为情欲不再冰冷反而格外情色艳丽的脸,川村壱马很想对吉野北人说:不要回去了,就留在这里做我的宠物,反正你其实很喜欢,不是吗?
但最后他只是今天头一次垂眸低笑,撕掉吉野北人脸上的纱布,轻轻抚摸他柔软的脸颊与湿润的嘴唇,接着由衷地感慨道:“想从你这里听到一句真话太难了,北人。”
吉野北人说无法信赖黑道、与自己只有利益相关,可在川村壱马真的扼住他的脖颈时却丝毫没有认为眼前的人会杀掉自己,就好像他明知道有太大的风险仍然毫不犹豫地把警察带到了家里,放下所有的事情坐在床边等待他醒来。
接吻的同时他脱掉外套只剩下里面那件半透的网衣,长驱直入的性器在甬道内不断捣弄,对准敏感处接二连三地抽送,在潮湿而绵密的亲吻间吉野北人呻吟着攀上他的后背,随着激烈的抽插被顶得喘息呜咽,被潮水般翻涌的快感淹没失神时第一次轻轻叫了他的名字:“壱马……”
他没有后悔,无论是昨夜的行动,还是与川村壱马的一切。
“再叫一遍。”川村壱马贴在他的耳边低声喊道:“北人,再叫一遍。”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回响,即便再熟悉不过吉野北人仍然加快了心跳,太犯规了,光是听着他性感的声音好像就能高潮,身下放缓了节奏但顶在深处不断研磨的性器也再催促着,吉野北人闭上眼睛,纤长的手指抓紧他的肩膀,如他所愿地张开嘴唇:“壱马。”
川村壱马什么都没有说,揽着他的肩膀将吉野北人微微抬起拥入怀中,第一次他们相拥、对视、接吻,然后在缠绵悱恻的交合中同时抵达高潮,一边是吉野北人还隐约残留着血迹但白皙干净的,一边是川村壱马一尘不染却永远洗不掉血污的,从来只是握着枪与刀刃的手在此刻十指相扣。
“欠我的半条命不用还了。”
在一切结束之后,川村壱马突然这样说。
“你在开玩笑吗?”吉野北人挑眉看向他,毫无疑问潜台词是:什么都让你做了,还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真够厚脸皮,不愧是黑道。
川村壱马没有花费口舌解释,他知道吉野北人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只是自顾自地往后说:“不过之前我们约定过的,等价交换。”
他将一把匕首递到吉野北人的手里,又抓住他的另一只手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在那里跳动着的是他的心脏。
“如果北人想要,我的半条命可以随时拿去。”
扑通,扑通,他听见了川村壱马的心跳,也同样听见了别的声音,比对准油桶打空全部的子弹时还要激烈,吉野北人自己的心跳。
那个时候他只身闯入敌人的大本营,不止是在赌能否仅凭自己将毒贩制服,也是在赌即便没有交易川村壱马仍然会站在他的这边。
吉野北人有自己的考量,自己的信念,但他也清楚地知道做出决定的时候,心底已经默认了川村壱马会在需要时出现。
“我知道了。”他轻轻地回答。
川村壱马朝他露出微笑,不想下一秒吉野北人甩开了他的手,宣告判决般冷漠地说:“但是,壱马,这属于性骚扰。”
他看着吉野北人扣上崭新的衬衫、披上川村壱马给他准备的外套,拿着那把刀柄上刻着K.K的匕首摇头叹气道:“也太老土了,要我放在哪里?没办法随身带着的武器就是废品。”
川村壱马正要拿过匕首说些什么,吉野北人又突然收回手,一脸认真地说:“但这个属于管制刀具,没收了。”
还真是……和坦率仿佛是反义词一样。
他不说话了,看着吉野北人穿好衣服将领子扣到最高,确认过配枪编号又将匕首插在腰间,刚要站起来又吃痛地闷哼一声,于是川村壱马伸手搂着腰将他扶了起来,挑眉笑道:“这次我确实得送你回去了,警官。”
“呵,黑帮老大主动投案自首?”吉野北人难得没带着多少敌意的讽刺道。
“北人在说什么啊?”向来擅长装乖取巧的黑帮眨眨眼睛,无辜地表示:我只是恰好在路边救了受伤警官的热心市民而已。”
演吧,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这么烂的演技真以为能骗到人?他翻了个白眼,然后用手肘捅了捅川村壱马的小腹,简洁干脆地发号施令:“回警局。”
吉野北人认命了,从与川村壱马相遇的那天起他们就已经越过界限,他没有立刻将枪口对准这个人的心脏,那么注定有一天会与黑道不分彼此、同流合污。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