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树出身显赫家庭,他的职业是一名刑警。虽然才刚入职半年,是个新新菜鸟,但他热血好动充满激情,立志要打击一切犯罪分子!
这次新派的任务是去阻止黑帮械斗。
藤原树兴致勃勃,认真检查了三遍防弹衣和枪支安全,跟在前辈后面出发。
他以为的出警会和电视剧里一样英勇帅气,罪犯寡不敌众乖乖束手就擒。
而现实是,他举枪让对方投降,对方没有一丝惧怕,反而挑唇冷笑。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扣下扳机往墙壁开一枪吓唬吓唬的时候,对方神闪来到他面前,抓住他的手腕利索地打掉枪。
这个男人年轻英俊,黑色的长风衣,斯文的金丝边眼镜,笑起来脸颊有个小梨涡,一点都不符合保密文件上写着的身份——黑帮老大。
藤原树还想说些教条的正义之词以劝服对方迷途知返,他刚张开嘴,后颈被重重一击。
倒下时,他以为摔到地板上会很冷很疼,然而他接触到一个温暖的怀抱,还有淡淡的鸢尾花香。
从晕眩中睁开眼,天花板巨大的水晶吊灯,繁复雕花的欧式木床,这明显不是在医院。难道我没有被前辈救出来?
树立刻清醒过来,腾得坐起身。警惕地环顾房间,目光定格在对面的褐色单人沙发上。
“藤原警官醒了?”是打晕他的那个年轻男人。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树皱眉发问的同时在计算从床到门口的距离需要跑几步。
男人晃了晃手里的警察证。
“还给我!”
男人向床尾这边走来,十分听话地伸出手。树虚起眼去接,在指尖快碰到的瞬间,他重心向床沿倾斜滚下床,快速爬起往门口跑。
离门口只差最后一步,树的后领被揪住。他猜到逃走没有那么容易,做好了和对方搏斗的准备。他侧身踢腿,正好踢中对方的小腹,很得意,自己在警察学校的功夫并没有退步。
树向对方露出极具挑衅的笑容,什么黑帮老大?他看过资料,长谷川慎,年纪比自己小一岁,去年刚刚上位,不过是个喜欢装酷的小男孩罢了,一定是黑帮斗争下产生的傀儡。
树两手抬起摆出拳击的姿势,他是健身房的常客,有自豪的八块腹肌和可以耸动的胸肌。还会怕这个细竹竿一样的弱鸡崽吗?
树的心思全写在了脸上,看在长谷川慎眼里觉得格外可爱。
树出手,慎后退。
四五个来回后,慎已经抵到墙壁退无可退。
树觉得这是最佳的时机,他迅猛地一拳击出。
“啊——!”
慎反剪树的手臂,卸了他的胳膊。
树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愤恨地瞪向慎。
“还想打吗?”
树的手臂被钳制,只能用腿踢,被慎捞住膝窝把人打横抱起丢回床上。
慎抬手解开繁琐的袖扣,居高临下审视树。
“刚才来不及告诉你,在你昏迷的时候我搜过你的身,除了警察证,还有这个。”
食指从口袋里勾出银色的手铐在树的面前晃了晃。
“你绑架袭击警察都会判重罪的,我劝你还是放了我去自首。你也不过20出头,等出来后还可以重新做人。”
慎浅笑起来,像个腼腆的毛头小子。
“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放你走了。”
慎走上前,握住树没有脱臼的那只手腕,力气之大,树吃痛地惊呼,根本不可能甩掉。
只听咔嚓一声,手铐和床头的栏杆铐住了。
知道自己不能说服坏人,树也不再浪费口舌,眼睛生气地瞪着慎。
“你想从我这里套消息吗?别做梦了,我是不会说的。”
慎噗嗤笑出了声,“一个才入职半年的小刑警,你指望我能从你这里套出什么惊天大机密?”
这么直白的说他是菜鸟,树更加生气了。
“那你是要拿我做人质和警方交换条件吗?”
慎在床边坐下,盯着树看的眼睛里戏谑慢慢褪尽,浮上来清冷精锐的目光。
树被盯得后背发凉。
“你抓我来到底想要干什么?”
慎摘掉黑色皮手套,手背轻轻地碰了下树的侧脸。
树厌恶地撇头躲开。
慎眼底的戾气加剧,拇指和食指捏住树的下巴,把他脸颊的肉挤出来。
“我要把你变成我的人。”
树张嘴去咬慎的手指但是够不到,他蹬腿反抗,慎抓住他的一条小腿,“手已经废了,腿也不想要了吗?”
树消停下来,脱臼的手臂、被捏住的下巴和小腿,不管哪个地方都在发疼。他在家里是独子,从小养尊处优顺风顺水,父母呵护备至,没有打过骂过他,现在却被一个比自己年纪都小的混蛋欺负。心里委屈得不行,眼泪跟着滚落出来。
“这就哭了?那等会儿我操你的时候岂不是要嗷嗷大哭?”
“你说什么!”树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听到的话,“你疯了吗?你们黑帮难道找不出一个女人来吗?你再怎么饥渴没处发泄也不至于上一个男人啊!”
“很抱歉,我喜欢的就是男人。”
“变态!你简直丧尽天良!”树又开始挣扎,这次不管手脚的疼痛,就是想快点逃离这个疯子的魔爪。
他踢得厉害,虽然伤不到慎,但胡乱扑腾的猫咪也是有些恼人。
针头扎进脖颈,树惊恐地看向慎。
“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慎把针管往地上随便一扔,“本来不打算用的,但你实在是太闹腾了。”
身体逐渐发热,树越发慌张,“到底是什么!”
“是毒品。”
树瞬间脱力,不再动了。
他见过许多被迫染上毒瘾的案例,结果都惨不忍睹。即使送去戒毒,过程也是痛苦不堪。他从来没有受过苦,为什么要遭这份罪!
“长谷川慎!”他发狠地怒吼,双眼通红。
“我在。”慎改为温柔的口吻回应道,手掌抚摸树的后脑,手指穿过他柔软的发丝。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