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树遇到青山陆的时候,离他18岁生日还差半年。
青山陆是个刚毕业初出茅庐的实习小警察。年轻有活力,他把整个警局上上下下跑了个遍。看他实在是精力无限,就打发去了少年安全科。
“有人投诉那些小孩把路边自行车轮胎戳爆了,你去核实一下情况。”
青山陆接到委派的第一份工作,欢天喜地地跑出去。
路边有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几个年轻男孩子,看到穿着警察制服的人过来,掐灭烟头碾在脚底下。
“喂喂喂!我可是看见了!快把烟交出来!”陆伸出手讨要。
那几个男孩子互相笑了笑,“警察先生,您看错了吧,我们正好路过,也不知道这是谁丢的烟头,不小心被我们踩到而已。”
“别狡辩了,你们是哪个学校的?为什么不去上课啊?”
陆表情严肃地盘问,他们只觉得这个新面孔的小警察很好玩,根本没放在眼里。
站在最后排的绿毛舌头顶着腮帮子斜眼坏笑,缩在宽大夹克衫里的手暗自做着小动作。
悄悄移动到陆的背后,握着小刀的手刚伸出来,被抓住按回去。
“警察先生,我可以告诉你之前戳爆轮胎的家伙在哪里,这次就饶了我们吧。”漂染至浅金色的柔顺发丝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和普通混混那种质地粗糙的黄毛完全不一样,看上去更像一位贵公子。
陆看愣住了。
少年走过来,伸手拿出烟盒。
“给你。”
陆怔怔地接过。
少年轻轻笑了下,“哦,还有这个也一起给你。”
陆的手上又多了一个打火机。
明媚的笑容刺得眼睛睁不开。
少年拍了拍同伴,一伙人转身离开。男孩子们勾肩搭背,兴奋地调侃起来,“还是你厉害啊,把那个小警察唬得话也说不出来,哈哈哈……”
陆望着人群中的背影,摸了摸还带有余温的打火机。
“哎呀!忘记问他叫什么名字了!”
青山陆每天出去逮游手好闲的不良少年,就好像猫捉老鼠一样——他被耍得团团转。
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在墙角喘气,体力再好也是有限度的,他汗流浃背只想回去喝一口特调的蛋白粉。
“喂!”
“嗯?”陆顺着声音来源抬头,金发少年晃着小腿坐在高高的围墙上。什么时候上去的?像只悄无声息的猫。
陆逆光看他,一瓶饮料突然丢下来,差点砸到脑门。
“喂!提前说一声啊?”
“你不是接住了吗?”
少年的手臂撑着墙沿准备往下跳,陆慌张地展开双手去接。
少年轻松落地,看到旁边一脸不可思议张大嘴巴的傻狗。
“干嘛啊?我天天从这里跳,紧张个屁啊!”
陆失落地瘪嘴,把饮料递过去。
“给你喝的。”
“欸?”陆惊讶地瞪大眼睛。
“看你每天跑来跑去挺有意思,赏你的。”挑起猫唇笑得好看,但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可爱。
“臭小子!”
“来追我啊!”
少年敞开衣襟的花衬衫翻飞,像阵风似的边往前跑边回头挑衅,陆如同一只怎么也扑不到蝴蝶的大狗在后面龇牙咧嘴追赶。
流了许多汗,手里冰凉的饮料也被捂热了,还是没能抓到少年的一片衣角。
陆今天又被领导拎过去教育了,垂头丧气从办公室走出来。
擦肩而过一抹金色。
欸?!
陆反应过来后立刻调转方向。
跑过两条走廊,扒住刑事科的墙壁探头张望。
还是上次那群顽劣的臭屁小孩,那个漂亮的金发少年也在。
背后被拍了一下,“干嘛呢?”
陆不好意思地弯腰和前辈道歉。
“请问他们犯了什么事吗?未成年不是应该转到安全科的吗?”
“他们啊小小年纪不学好,在给黑社会当跑腿,等问完话,我会把他们送去安全科的。”
“这样啊,那麻烦前辈了。”
陆瞧见坐在长板凳上的金发少年似乎因为戴着手铐的关系浑身不自在,坐得歪歪扭扭,眉心紧蹙。
前辈正在翻阅手上的资料,陆伸长脖子偷看,2.0的视力瞄到名字那栏——藤原树。
这群未成年被移交过来的时候,青山陆第一个冲上前,积极主动举手认领藤原树。
树瞟眼看陆,陆和他眨了个wink,意思是有哥照着你。树冷笑一声,收回眼神。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负责人,我会监督你的日常行为。”
“你有病吧。”
陆拍了一下树的头,实则根本没有用力,手掌堪堪擦过发丝。
“不许骂人,对比你年长的人要用敬语。”
树去看陆制服上的名牌,“aoyama riku。”
“加桑。”
“riku。”
“给我加桑啊!”
树向后靠着椅背,去掉了手铐,他自如许多,看到陆因为纠正称呼而气得整张脸鼓起来,好好笑。
他咧开嘴指着陆,“riku!”
藤原树读的是男子工业学校,只要交了学费,不管上不上课都能混毕业的那种学校。所以他从来不去学校,和一帮狐朋狗友鬼混。
青山陆好几次把他押送进校门口,调转头他就从操场翻墙溜走。
硬的不行试试软的,陆请客吃饭,吃甜品,吃夜宵,顺带买衣服买鞋子买首饰。一个月的工资全花在这个假的贵族少爷身上。
陆把空空如也的钱包翻给树看,树咬着冰棒坐在栏杆上冲着陆笑。
“下礼拜我要去做头发护理。”
“哎呀,那些托尼都是骗人的,不停地让你买卡。我哪有那么多钱啊,抢银行吗?”
“行啊,你去抢银行,我给你放哨。”
树把剩下最后一口的冰棒放到陆面前,“吃吗?好歹是你买的。”
“吃!”
陆冲上前去咬,树故意收回手。陆扑了个空,但因为惯性头撞进树的怀里,树失去重心向后倒,陆眼疾手快地圈住树的后背,把他紧紧搂住。
扑通、扑通、扑通。
是心跳声。
不,是两个人同步率的心跳声。
10月19日那天,局里接到报案,有一群未成年在酒吧闹事。
青山陆正准备下班,被接警的前辈抓过来负责开车。
警车开到昏暗的巷子口,几个少年慌慌张张跑出来,前辈们下车把他们逮住,例行问话。
坐在驾驶位的陆眼睛很尖,借着招牌炫彩的霓虹灯光,他看见藤原树跑出来,像只猫一样窜走了。
门口接着跑出来四五个彪型大汉,前辈们斥声喊住他们,场面一度和电视剧里拍的一样紧张。
前辈用对讲机请求支援,陆发动引擎调转车头去另外一边堵人。
陆在这一带天天抓兔崽子,道路熟悉得倒背如流,他估摸着树会摸缝钻溜的路线,果然在某个死角看到树被围堵在中间。
陆赶紧下车亮出警察的身份,对方是黑社会嗤之以鼻地笑了笑。
树在这时候想的竟然不是趁机逃跑,他扯着嗓子大喊:“riku你快走别管我!”
怎么可能不管你呢?
从人群夹缝中陆看见树半张脸上沾染的血迹,肾上激素飙升。
陆抽出警棍冲过去。
“我们打不过他们的,还是逃吧。”树拉着陆的手灵活地钻出来,把陆塞进车里,“别看了,快开车啊!”
“去哪里?”
树望着后面闪烁的警灯,警方的支援到了。
“去我家。”
一晚上的喧闹,青山陆好像被遗忘了,给前辈打电话报平安,本来就是他的下班时间,也不用再回警局。
藤原树把脸上的血迹擦干净,顺带拿出一条新毛巾递给陆。
“你没有把我供出来?”
“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再考虑要不要带你去警局。”
“现在不是你下班时间吗?”
“我可以报警叫人来抓你。”
树噘嘴不满,陆撩开他的额发仔细检查。
“干什么呀?”
“看你脑袋有没有被砸出洞。”
“那不是我的血,我没事。”
陆的呼吸喷在他脸上,热得他烦躁,用力推开树。
“真的没受伤吗?你过来让我看看其他地方。”
“你烦死了,没事就快点走啊!”
墙上的时针啪嗒动了一格,指向十二点。
“i酱生日快乐。”陆细细的嗓音又软又甜。
树睁大眼睛看陆,“你怎么知道?”
“我都知道。”陆眯眼笑起来,“我还知道i酱不是坏孩子。”
树攀着陆的肩膀踮脚吻上去的时候,树觉得自己脑袋一定是坏掉了,酒吧的酒瓶子虽然没有砸到他,但肯定波及到他了。
吻得青涩,毫无章法。陆笨拙地回应,咬到了树的舌尖。
猫舌很怕痛的,树的眼角逼出泪,委屈地看着陆。
“对不起嘛,这是我第一次接吻。”
“处男!”
毒舌的嘲讽还没有得意一分钟,屋子里的灯突然灭了。
欸?树下意识抱紧陆。
“发生什么了?”陆警惕地环顾四周。
“哦,我忘记交电费了。”
树被自己蠢笑了,借着黑暗把脸埋在陆的肩窝里。
“i酱怕黑?”陆以为树害怕,抱着的手臂收得更紧。
“才不是呢~”小猫轻笑着反驳,可惜傻狗听不懂。
“要我留下来陪你吗?”陆摸摸树柔软的头发。
他那么傻,只能我来顺水推舟了。
“嗯,想要riku。”
“i酱果然是小朋友呢~”
小朋友才不会做这种事!
树把青山陆压在床上,捧着他的脑袋接吻。
陆是懵逼的,但是他没有推开树。
嘴唇厮磨,牙齿碰撞。陆张开嘴,树的舌头钻进去纠缠。
小猫动作灵活,缠绕着搅动,很黏人,反复地舔咬。
陆的下身起了反应,顶到了树。
树撑起身体,黑暗中看不清陆的脸,他能感觉到陆的眼睛在闪烁,里面是期待的目光。
“你和别人做过这种事吗?”树有点明知故问。
陆软糯的声音慢慢解释道,“我一直读的男校,后来去警察学校更加没有时间谈恋爱了。”
树的猫唇满意地弯起来,“那我算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咯?”
“你算哪门子的男人啊!”陆笑着挠树的胳肢窝,把他翻了个身,对调位置。
树被逗笑得喘不过气,但非要在嘴皮子上占上风,“我已经18岁了,我是男人了!”
嘴上说完,不服气地用膝盖蹭了一下陆的大腿。
本来就血气翻涌的陆哪里经得住这种撩拨,一把按住树乱动的膝盖。
“是男人就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在床头柜里。”
“什么?”
树反手去勾柜子,摸出一罐东西塞进陆的手里。
陆摸索着打开,湿了一手。
“是润滑油,我早就做好准备了,生日的时候要和你做爱。这是我的生日礼物!”
树急着一口气把话说完,心里忐忑不安,怕陆不同意,故意加重“生日礼物”这个词。
没有灯光看不见表情,树吃不准陆的态度,会训斥他吗?会骂他疯了吗?可是刚才他们接吻陆没有推开啊,是不是说明还有希望?
“你要的生日礼物有点特别。”陆细软的声音终于开口,“本来我还因为没来得及给你买蛋糕有点沮丧呢,既然你要的礼物是我能给的,我当然会给你啊~”
树欣喜地环住陆的脖颈,他不承认自己在哭,但是温热的泪水已经出卖了他。
陆把树的脸掰过来,如同温顺的大狗抚慰性的舔他。
舔完脸,接着是耳垂、脖颈、锁骨、胸口、小腹……一步步往下。
树发出从未体验过的难耐的呻吟,像小猫的爪子挠在心头,引得陆兴奋不已。
手指勾过内裤边,把最后一层屏障去除。陆亲吻过稀疏的耻毛,扶起挺翘的顶端,嘴唇轻轻擦了一下。
树反应过来陆要做什么,慌张地用手肘撑起身准备制止,陆快了一步把龟头含进嘴里,树哭泣着叫出声。
“啊啊啊啊啊!不要碰那里,求你了不要碰那里啊!”
听到树的哭声,陆吞吐了两下,抬起头不解地去看树,但是太黑了,看不见树的脸,只知道他在吸鼻子抽泣。
陆的脑回路难得在对的时候开窍,“i酱的宝贝从来没有被人碰过吗?自己平时也不会撸吗?难道i酱也是处男?”
被戳中痛处,树傲娇地嘴硬,“不行吗!这片街区的野猫都是我管的,我哪有空找人做爱啊!”
“呵呵呵呵,i酱你好厉害哦~”陆忍住不要笑得太大声,小朋友的自尊很重要。他双手握住阴茎根部抚摸,树又不淡定了。
“都说了不要碰了!”
“吵着要做爱的人是你,不让我碰的人也是你。你还要不要你的生日礼物啦?”
树说不过陆,气得蹬腿,小腿肚被陆抓住,细碎的吻落下。
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树咬着手背小声地哭,陆把他整条腿吻了个遍,啃咬大腿内侧,他的阴茎还在陆的手里把玩。身体好热,前面好胀。色情电影里明明很享受的,为什么到了自己身上就那么痛苦?
陆把润滑油抹上了两瓣臀之间的小孔,树下意识收缩,稍稍往后退。
“i酱你不要害怕,一开始会有些疼,我会小心的。”
即使看不见树的脸,陆也知道他哭得稀里哗啦。平时装作漫不经心游刃有余的样子,在情事面前单纯得却如同一张白纸,激起狠狠欺负他的欲望。可是他已经在哭了,哭得惨兮兮的。陆舍不得,舍不得再去欺负。
一只手把树搂进怀里亲吻他的额头眉眼安慰,一只手在下身搅动开拓。
树被戳痛了就抓陆的手臂,难受了就咬陆的肩膀。他不再躲避,慢慢把自己往陆的手里送。
手指捣弄出咕噜咕噜的水声,惹得树耳尖发烫。色情电影里那些暧昧缠绵的画面开始有了实感,他马上也会变成那个样子,勾紧陆喊着还想要。
张开腿的时候他有一丝害羞,但想到房间没有光,陆看不见他的脸红,突然就大胆起来。手伸向前摸到陆的八块腹肌,硬梆梆的形状完美,他立志明天起就开始健身,不能输给陆。
但他不知道他在黑暗中摸男人小腹的动作性暗示有多强,情欲冲上了陆的头脑,把树按回床面,操了进去。
明明说好会小心的,但是进入后就反悔了。
紧致的甬道裹得陆头皮发麻,冲动的征服欲想把身下的人彻底碾碎。
没有被开发过的内部实在是太紧了,陆不懈余力地操到变软变泥泞。
树断断续续地在哭,小声的抽泣声越来越大,进入陆的耳膜却像催情曲让他加足马力。
少年根本抵不住狂乱的性爱,很快就缴枪射了,精液糊在耻毛和陆的肚子上。
陆把树抱起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重力一压,性器进入到深处,树喊叫着拍打陆。
陆捏着树的屁股,“你想要的做爱是这样子的吗?”
树本能地想摇头,但反应过来不对。他想和陆做爱,什么方式不重要,他们在拥抱在结合就是他最大的欢喜。
树低头啄了下陆的鼻尖,又解恨似的不轻不重地咬了咬。
他贴着陆的嘴唇说话,唇瓣相触,比亲吻更撩人,是属于小猫咪的心机。
“我没设想过我的第一次是什么样子,我甚至都没想到我的第一次会和一个男人做。我能想出的,只有和你做爱,和青山陆……和riku桑做爱。”
该死的,在这种时候加上敬语。
陆重重向上一顶,顶出树一声支离破碎的呻吟。
然后树再也说不出话了,因为陆按着他的屁股不停地撞击,贪婪地想把树占为已有揉碎成沫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不知疲倦地做了好久,树在无限的快感中沉沦,他哭出来的眼泪被陆全部舔干净,他的肠穴承载了陆好多好多的精液装得满满的,陆不想让精液流出来,就堵住穴口迟迟不肯退出来。
他们拥抱着互相舔咬,树坏心地在陆的脖颈锁骨留下牙印。
“如果明天你的同事好奇你突然有了女朋友,你打算怎么回答?”
“那我就告诉他们,我女朋友非常漂亮,有一头会发光的金发,是我出钱给她做的护理,很贵的。”
树笑了,“你怎么还在记仇托尼老师啊?我以后不去店里做了,我们自己买护理液,你给我洗头按摩头皮。”
陆张开手掌穿过树的发丝,犯困的音调变得黏糊不清,“不光做头发护理,我还要帮你做身体护理……”
色情的画面又在树的脑海里炸开。
青山陆,你真的好下流!
树钻进陆的肩窝,调整到一个舒适的位置,闭上眼睛。
“嗯,让你做,都让你做。”
陆的手臂伸过来把树圈进自己的保护范围。
天快要亮了,房间里逐渐有了光,预示着他们的未来会一片光明。
“这个生日礼物还满意吗?”
“一般吧,睡醒我要吃蛋糕。”
手机突兀的铃声把两个人吵醒。陆去抓手机,树把头闷进被子里。
“牙白!”陆看到手机上领导的名字突然清醒,接起来哑着嗓子一阵道歉。
“i酱,我要去上班了,晚上给你带蛋糕回来好不好?”陆扒开被子,捞出树哄道。
树眼睛也懒得睁开,一爪子糊上陆的脸。
“知道啦,快走啦,我还要睡觉。”
陆亲了亲树头顶的发旋,起床穿衣服。
这是他们最后一个温存的画面。
自此以后藤原树再没有见过青山陆。
他不知道那些黑社会跟着他们来到楼下,在他们缠绵悱恻的时候,对停在路边的警车动了手脚。
青山陆着急去警署,没有检查就发车了。万幸,人没死,但他的腿受了很严重的伤,不能剧烈跑动,养了许久之后被调去地方警署的交通科。
藤原树不敢去见青山陆,青山陆一定以为他是故意用身体拖住他然后伙同其他人想害死他。
事实上也差不多,他接黑社会的活没有断过,不学无术坏事做尽,怎么可能因为和警察睡了一夜就洗白,真是可笑。
某天,藤原树喂完路边的野猫,吊儿郎当地手插兜,看见对面的十字路口。
青山陆双手抱着超市购物袋,歪头和旁边的小个子男生有说有笑,笑得眼睛也没了。
他们穿着便服,看不出什么身份。
同事?朋友?还是和他一样的失足少年?
藤原树挑唇笑了笑,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时间无法倒流,他们回不去那天夜晚。他搭着半个黑社会的身份,不可能自投罗网去和青山陆解释,他也不想解释。
绿灯亮起,青山陆走过马路,离他越来越远。
藤原树望着青山陆的背影。
riku桑,我终究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坏孩子,希望你这辈子永远不要再遇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