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像是被藤蔓缠住,从脖颈顺着腰蔓延侵略到腹部,枝条箍住小腹,快要把腹腔内的脏器挤碎炸裂。终于挨过最后一首安可,吉野北人踩着软绵绵的步伐一路快步,越过耳边飘过的问候,他眼前模糊得快辨别不清前路,走进洗手间随意打开一个隔间进去,身体像是被扯开一样,坐在马桶上久久没回过神。
吉野北人在狭小的后台厕所隔间脱下裤子,打开双腿,叠好的纸巾伸进双腿间的隐秘处,带出来一条淡淡血迹。淡到即使是在白纸巾上也只显出浅粉色的水渍,像是低空飞行的鸟掠过水面留下的隐隐涟漪,在黑色平角内裤上更是找不到一点踪迹。“什么嘛。”吉野北人将纸巾丢进了纸篓里,提起裤子推开门走出隔间。
川村壱马在门外等了有一会儿了,窄窄的走廊里工作人员不停奔走,吉野北人装作和看手机的川村壱马擦肩而过,如意料之中被放下手机的川村壱马半搂住。“怎么了,是拉肚子了吗?”吉野北人望着川村壱马担忧的表情有半分钟愣神,后台乱哄哄的对话和人流像扑闪着翅膀纷飞的蝴蝶从脸旁耳侧擦过。“嗯,不用担心。”吉野北人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抬起脚往休息室走去,川村壱马还是没把手放开,护着吉野北人进了休息室。
走廊一团乱,做收尾工作的工作人员穿行其中。今天是在这个场馆表演的最后一天,疏散完观众后紧接着就是拆舞台装置,清点所有的服饰和器械将其一并带走。走廊一旁的休息室里反而最为安静,成员们收拾着东西,表演已经消耗了他们大部分精力,三三两两约着一起去吃饭,在休息室门口互道再见后就离开了。
吉野北人却就这样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手上还握着打算装进包里的润唇膏。身上搭着川村壱马的外套,头靠在交叠的手臂上,小小一只俯在桌子上,一呼一吸间兔子般轻颤。所有人都默契地没有打扰吉野北人,他沉沉地睡了一觉,梦见风雨飘摇的海上一艘小船,船里是暖暖的床铺,连摇晃的波浪和泼洒的雨也成了摇篮曲。
吉野北人睁开眼看到了长谷川慎,背对着吉野北人的他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滑手机。吉野北人伸了伸压麻的手臂,脱下川村壱马的外套仔细叠起来放进包里。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长谷川慎转过身,“他走了,让我陪你回去,如果肚子还不舒服就带你去医院。”“哦,现在已经不痛了。”外套叠起来也还是放不进包里,吉野北人只能找到一个品牌纸袋将衣服装进去。长谷川慎盯着吉野北人好久也不说话,吉野北人抬眼撞见长谷川慎认真直白的眼神,径直走进洗手间。
还是那间狭小的洗手间隔间,吉野北人进去后长谷川慎也挤了进去,站了两个男人后连关门都格外困难。吉野北人手抵住长谷川慎的压迫,没好气地问,“就在这儿吗?”他偏过脸,露出白皙纤长的侧颈接受长谷川慎细细的啄吻,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推着长谷川慎的胸膛,“我要上厕所。”“那你进隔间干嘛。”长谷川慎黏黏糊糊的声音绕在他红透的耳边。顺着长谷川慎的力转过身,吉野北人跪在马桶盖上,裤子被褪下来。长谷川慎用消毒凝胶洗过的手指涩生生地伸进吉野北人的腿间,摸到两片潮乎乎的蚌肉,“好湿。”
吉野北人咬住嘴唇没叫出声,最开始都是痛的,阴茎破开层叠的软肉往花心闯。长谷川慎的手划过他微微发抖的腿,往阴蒂上揉,逼得吉野北人小声叫了出来,膝盖移了两寸想逃,又被长谷川慎掐住腰拉回来。甬道的软肉随着容易到达的阴蒂高潮绞紧咬住长谷川慎深埋的性器,一大股水从花心喷出,淋在龟头上又在抽插中被带出甬道,顺着光滑的大腿流下,在马桶盖上积成一片。
等不及痉挛的软肉恢复平静,还在不应期的甬道在一次又一次不失力度的冲击中再次为长谷川慎敞开,吉野北人的全身都脱力了,任由长谷川慎扣着肩膀,挺起胸膛方便让长谷川慎沾满淫水的手指扯着乳头轻轻地捻。长谷川慎挺腰往花穴里送,穴内随着抽插的力道箍紧,长谷川慎喘着粗气加快速度。
吉野北人带着哭腔轻哼,顶不住快感想逃离,被长谷川慎揽住腰往怀里压。“别,啊。”再也说不出成句的话,吉野北人又高潮了,淫水淅淅淋淋从腿间落下,前端的性器也射在了隔间墙上。长谷川慎顶开禁闭的密道,尽数射了出来。他把失去力气的吉野北人抱住,用纸巾草草收拾了之后扶着吉野北人走出厕所。
2
长谷川慎把吉野北人送到楼下就回去了。很少有人能进吉野北人的家,吉野北人提着包和装着川村壱马外套的纸袋进了电梯。吉野北人的家不似一般成年男性独居的家,处处点缀着装饰品,空气里也是甜甜的香薰味,和吉野北人身上的香水味相得益彰。
吉野北人踏入盛满热水的浴缸,将整个身体浸入,溢出来的水打在地砖上噼里啪啦。经过性爱后内射的精液还留在穴里,吉野北人像往常一样,分开腿,手指绕过大腿根,插进肿胀的花穴将射在里面的精液导出来,精液逸出穴口,像一缕白烟,在水里停留片刻就消散。
要是自己真的是女孩子,应该已经怀孕了无数次了吧,说不定会生下一个可爱的宝宝。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吉野北人笑出声,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期望还是在害怕,还是在嘲笑自己太贪婪,在柔软的甬道和甜蜜的温床中带来的快感中沉沦还不够,又像是求子的妇人一样期望能降下神祇的恩惠。
他走到镜子前,盯着平坦的小腹出神,那被薄薄肌肉护着的小腹,在严格的身材管理下脂肪也燃烧殆尽。这样的身体能养育生命吗?他的身体将发生怎样的变化,腹部将如何隆起,会像梦里海上的船一样为初生的生命提供安稳的庇护吗?或许他是一只在色欲中挣扎的羊,是上帝的惩罚,也成了是自己的泥沼。
3
演唱会结束后是两天的假期,在床上躺了许久的吉野北人浑浑噩噩醒来,才意识到原来已经浪费了一天的时间,想起和藤井树约好在家一起吃饭,他还是起床收拾起本来就十分洁净的屋子。
这是藤原树第四次进入吉野北人的家,他脱下鞋子换上拖鞋,把外套挂在玄关的架子上,仿佛褪掉沾满尘土的外壳,不想要弄脏这间格外整洁的屋子。他赶在饭点的时候来,提着一袋食材,简单吃过饭后,两人还是相拥着亲吻,倒在床上。
房间里还萦绕着夜里用来助眠的淡淡熏香,柔软的床铺上残留着沐浴露的甜味。更甜的却是吉野北人,藤原树仿佛在品尝一块含过量朗姆酒的提拉米苏,将吉野北人饱满的嘴唇到细长的脖颈都一一细细吻过,甜香转为酒气熏得他晕乎乎,不住舔上吉野北人挺立的乳头,将这颗红豆放在舌尖碾压。
吉野北人微微挺了挺胸,抬起手臂遮住忍不住生理泪水的眼睛和绯红的脸颊。藤原树离开乳头,压住吉野北人挡脸的右臂,舔上他白净的腋下。脱过毛的腋下光洁细嫩,舌尖落在上面激起一阵痒意,羽毛拂过一般,藤原树用力按住吉野北人的手臂却舔得极轻柔,不知是痒得紧还是太羞了,吉野北人用软乎乎的声音求饶,“求求了,树,不要再舔那里了。”
藤原树松开手,撑起身子看撤开手臂下吉野北人哭红了的眼睛,泪水把额边的发丝都润湿,吉野北人如同刚出浴一般透明。在藤原树的注视下,吉野北人乖乖打开双腿,藏在半硬的性器下的,是重瓣的玫瑰,附满了雨水,向着仰慕者努力绽放。
信徒虔诚的吻落在了花瓣里半遮半掩的花蒂上,然后顺着缝隙舔到流出汩汩花液的穴口。舌头模仿性器在花穴浅处抽插,又时不时转向花蒂舔弄,小小的阴蒂被放在舌尖压着轻碾,那是极致的快感,吉野北人夹紧双腿高潮,花穴分泌的水打湿了藤原树的脸,床单上也深深浅浅一片水渍。
性器侵入潮湿柔嫩的甬道,徐徐往花心顶。吉野北人手臂环着藤原树的脖颈,拉进两人距离,仰起头索吻。藤原树含住果冻般软弹的嘴唇轻吮,尝出了上面淡淡的荔枝味,舌尖试探着钻进嘴里,搅动里面的软舌,来不及咽下的津液顺着下颌蜿蜒而下。
伴着快感而到的却是闷闷的腹痛,吉野北人使不上力的手握成拳头锤藤原树的肩膀,“肚子……”挤出细细的声音喊疼。藤原树放慢节奏,手掌抚上被体内性器顶出形状的小腹,轻柔摩挲,手掌传来的体温隐蔽了小腹坠痛,吉野北人随着又一次加快速度的冲刺达到高潮,花穴涌出大股淫水,痉挛的软肉挤着性器,藤原树射在了穴心,搂着未回神的吉野北人密密地吻。
4
度过得来不易的假期,又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拍摄完了之后是新单的舞蹈练习,吉野北人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却昏昏沉沉,喉咙反出酸水,惹得他捂住嘴干呕。驾驶室经纪人关切的询问传来,吉野北人摇了摇头,“没事,有一点晕车而已。”
进入练习室没怎么休息,舞蹈练习就开始了。一个八拍一个八拍地记动作,再一段段顺下来,然后试着跟音乐。舞步细碎,要点不少,吉野北人还没活动多久,小腹就开始隐隐作痛,吉野北人努力忽略掉不适,做着舞蹈动作。过了片刻,吉野北人却停下了动作,他站立了一会儿,然后跑出练习室去往厕所。
股间涌出的一阵热流让吉野北人脑子一片空白,跑进隔间锁上门,拉下裤子。黑色内裤浸湿了,潮乎乎的腥味扑来,那是血。洁白的卫生纸擦过湿滑的花穴,带出一掌的红,像捧着一掬玫瑰花瓣,碎碎的花瓣躺在纸巾上,花汁透过卫生纸和指缝往下流。再多纸巾都擦不干,血液滴在裤子上,地上,汇成池塘,凝为血渍。
吉野北人半坐在马桶上,裤子褪到膝盖,白净的双腿沾满血。看似狼狈不堪,但吉野北人心里却不知为何感到一阵轻快。那是不虔诚的许愿达成后侥幸的罪恶感,是最深处的怪异满足。
他拿出手机想给川村壱马发消息,川村壱马是他的正牌男友,他应该先告诉他。但打字到一半他又改变了主意,聊天框的文字被全部删除,暗下来的手机屏上满是血色的指印,吉野北人偷偷地笑了,他想独占这个奇迹。
5
川村壱马只当吉野北人工作太累了,暗示过多次后吉野北人终于回应了他,在拍摄间隙,吉野北人靠着川村壱马坐着,头倚在川村壱马肩膀上,贴近川村壱马的耳朵,声音带着狡猾,“今天可以哦。”
吉野北人习惯在川村壱马家里和川村壱马做,拉上窗帘只开了壁灯的房间分外幽暗,他坐在床上脱衣服,嫩白的身体被微弱的暖色灯光照亮。川村壱马从浴室里走出来,带着水汽压下来,吻吉野北人的唇,手沿着吉野北人的脊背沟抚摸,向下滑,指节抵住腰窝轻揉。吉野北人的身子顿时软了,往后摔在床上。
川村壱马收回护在吉野北人脑后的手,拉开吉野北人的双腿去摸湿漉漉的穴口。吉野北人抬起腿磨川村壱马的腰,带着催促的意味半眯着眼看川村壱马。川村壱马凑近吉野北人,吻他脸上星星点点的小痣,半硬的性器蹭着冒出头的花蒂,顺着滑腻的缝隙往下滑,花穴乖巧吃进龟头,性器撤走却不及闭上,渗出潺潺花液。
川村壱马转而舔吉野北人的喉结,含住后用舌头细细描绘。性器挤开穴口在浅处抽插,吉野北人仰起头嘤咛。川村壱马顺着流淌的津液来到锁骨,在上面印淡淡牙印,性器插得更深,循着记忆找到花心,川村壱马压下腰,使了力气碾。吉野北人弓起身子,放开声音叫,腿攀上川村壱马的腰,连脚趾都蜷起。他打开身体迎接川村壱马的攻势,前端的性器也悄悄地射了出来,半透明的分泌液落在吉野北人的小腹上。
性器已经全部埋进去,顶着花心磨,时而退出又劈开软肉往更深处探。吉野北人手紧握着川村壱马撑在床上的手臂,腿脱力再也抬不起来,虚虚收拢双腿,却败给滔天的快感。两人一起到达了顶点,川村壱马放慢速度射精,贴着吉野北人耳朵喘。吉野北人失神了许久,感受到体内性器再次硬起来,才渐渐回过神。他嘟囔着抱怨起来,却还是顺从地翻过身任由川村壱马的操弄。
许久没有过性事的两人酣畅淋漓地肆意释放了欲望,激烈的性事持续到了凌晨,在清洗身体的时候吉野北人就睡着了,模模糊糊做了一场说不清的梦,醒来时下身凉凉的,窗帘的缝隙透出一缕光。
川村壱马一手拿着剃刀一手把住吉野北人的大腿,贴着涂满泡沫的阴部,细致地刮着将将长出的毛茬。看到吉野北人醒了,他没有停下动作,“别动,很快就好了。”定期进行的脱毛工作让川村壱马的操作练得十分熟练,细软的短毛裹进泡沫里被刮刀带走,一寸一寸显出来白净的皮肤。川村壱马拿来热毛巾细细擦拭吉野北人下身,双腿摊开露出红肿的花穴,穴口软肉嘟起来,可爱得川村壱马忍不住俯下身舔。
吉野北人双腿条件反射闭起来,又被川村壱马挠着腿根打开。“以后做还是带套吧。”吉野北人突然冒出这句话。川村壱马抬起头问“怎么突然要带套了。”“万一,真的怀孕了怎么办。”一阵沉默,川村壱马又埋下去了,舌头搅着花蒂,模糊的话语带着水声,“不要怀孕,我只有你一个宝贝。”
吉野北人已听不太清川村壱马的回答了。花蒂带来的快感带着他小腹也颤动,像是生命的萌动,让平坦的小腹也开花。铺天盖地的高潮到来,他仰起头体会神的旨意,半梦半醒。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