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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吃了药昏死过去,摔在客厅地板上一动不动。吉野北人光着脚走到男人身边,艰难把男人翻到正面,又像是舍不得一般摸了摸男人的脸蛋,刚洗过的湿润略长的发丝挡住他的眼睛,看不清他的神情。他随后跨坐在男人身上,上身穿着松垮的浴袍,光洁白皙的腿岔开在男人腰边。拿过茶几上果篮里的水果刀看了看,他又把视线转到男人身上,嘴角勾起,张开了却没有说话。遥控器被男人摔倒的时候砸到,电视里一群搞笑艺人装疯卖傻却没有声音。
身下的男人因为药物体温升高,烫得吉野北人大腿根有点发痒。他握紧手里的水果刀,刀尖朝下,像是在找准解剖的位置。刀尖在男人第二颗纽扣平齐的左胸口停住,吉野北人双手握住刀柄,双臂发力用力朝男人的胸膛刺去。随着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刀刃就这样垂直着男人的左胸刺了进去。吉野北人将重心放在双手,感受到刀尖层层突破棉质家居服,皮肤,肌肉,骨骼,最后到达心脏。“噗”的一声,新鲜的血液喷溅而出,像是热汤一样随着压力喷得很高,洒在吉野北人的脸上,头发上。他仰起头闭起眼睛感受热雨淋在脸上的温柔触觉,努力想要鲜血多停留一会儿,伸出舌头把嘴唇上的血液卷进嘴里,带着一丝丝的铁锈味,比想象中更加可口。
“咔擦咔擦”玄关传来规律的尝试开门的声音,吉野北人睁眼转向玄关,柜子上的花瓶插着一只郁金香,他越过郁金香的花苞看着川村壱马努力藏在柜子后的身影,说道:“我锁门了,别想打开,你过来。”他的声音清亮又有磁性,直直传进了川村壱马的耳里。川村壱马心知自己从大门逃出去的可能性不大,只能拢了拢身上配送员的制服,双手伸进裤子口袋握紧折叠小刀,朝着吉野北人走去。
吉野北人揉着被鲜血糊住的眼睛,想要站起身,却像是脱力了一般再次跌坐在男人身上。他看着现在面前身体紧绷像是要随时发动攻击的川村壱马,弯起眼睛一笑,浓密的睫毛上蒙着一层红色的纱,酒窝也盛满了凝固的血迹。还没等川村壱马采取行动,吉野北人就先发制人眼里盈满泪水,“我不是有意杀他的,是他囚禁我,帮帮我吧,求求你了。”吉野北人一边说着一边落泪,泪水夺眶而出露水一般将脸上的干涸的血液溶解,顺着下颌脖颈流下。
吉野北人的眼泪明明不停掉着,川村壱马却没有在他脸上找到一丝悲伤的神情,像是训练有素却没有入戏的演员,连说的台词都毫无感情。川村壱马突然想起一个小时前那个被他打晕的那个配送员,不知道他醒了没有,会不会因为他无意间下手过重死在了丢弃的路边灌木丛里。也就两秒钟的晃神,他看着一颗眼泪顺着敞开的浴衣衣领流进吉野北人胸口更深处。川村壱马咽了咽口水,还是放开了握着的折叠小刀,把手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手心因为太用力勒出青紫色的痕。
吉野北人见川村壱马放松了不少,止住了泪水,身下的男人已经开始失温,他努力撑起身子攀上川村壱马,双臂圈住川村壱马的脖子,血迹蹭在川村壱马脖子上肩上,配送员的蓝色制服衬着血色发紫。吉野北人将全身的力量放在川村壱马的身上,头靠在川村壱马的胸膛轻轻地喘息。吉野北人脸上满是斑驳的泪水和血液的混合物,他抬起头吻住川村壱马的唇,湿滑的舌头带着咸味和血腥味闯进川村壱马的口腔。
川村壱马也在第一时间给吉野北人回应,伸出舌头卷住吉野北人的舌尖,两人交换着津液,发出“啧啧”水声。川村壱马尝出了除血腥味外还有的淡淡水果糖的甜味,像是小女孩的喜好,一直都是草莓味。川村壱马用手扣住吉野北人的后脑勺,想要好好加深这个吻,吉野北人却推了推川村壱马的胸膛。舌头从川村壱马的嘴里退出来时拉出缠绵的银丝,吉野北人像是意犹未尽般舔了舔唇,手从胸膛滑下伸到腰间解开了浴衣带子。
没有了腰带的束缚,浴衣大大敞开露出吉野北人大片雪白的肌肤。吉野北人将肩膀的衣物拨下,丝滑的面料没有了依靠迅速坠地,堆在吉野北人的脚边浸在血里染上红色。他就这样只穿着单薄的布料杀死了一个强壮的成年男人,川村壱马觉得自己已经硬了,勃起的阴茎撑着小一码的裤子十分难受。他想要把吉野北人抱进房间,却被吉野北人按在沙发上,“你坐沙发上吧,我找东西。”
吉野北人一丝不挂地跪在地上打开茶几的柜子,翻出了润滑油放在茶几上,他又翻了一会儿,抬起头看见川村壱马已经脱光衣服坐在沙发上玩味般的看着他。吉野北人不打算再磨蹭,拿过润滑油挤进手心,熟练地给自己做前戏。“没有套哦,没关系吧。”他声音微微发颤,空出来一只手握住川村壱马的阴茎。吉野北人用手撸了两下,看着川村壱马起伏频率变化的胸膛发出轻笑。
准备工作完毕,吉野北人跪坐在川村壱马身前,沾满润滑油和血液的双手顺着茎身撸动。马眼渗出透明的分泌液,吉野北人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却除了血腥味什么都没尝出来。他张大嘴巴把整个龟头含进嘴里,舌尖绕着龟头打转,抬眼望向川村壱马,眉头微微皱起却格外勾人,川村壱马忍不住按住吉野北人的后脑,将阴茎顶入吉野北人的喉咙。吉野北人被突然而来的动作惊到,喉咙被顶得难受,眼泪挂在浓密的睫毛上。嗔怪的眼神透过刘海送给川村壱马,两颊顺着耳边蒙上一层红晕,这样一张清纯的脸含着他的性器为他口交,川村壱马感觉小腹快要烧起来了。
川村壱马把性器抽出,抱起吉野北人轻飘飘比棉花还软的的身体放在沙发上,打开吉野北人光滑的双腿。川村壱马现在才看清楚吉野北人剃光了体毛光洁的身体,纤细的骨架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皮肤在冷色灯光的照耀下白得像雪。川村壱马扶着性器挤进甬道,湿漉漉的穴道紧紧箍住川村壱马的阴茎,川村壱马握住吉野北人的腰缓慢进入。吉野北人花瓣般的嘴唇张开“啊啊”地叫出声,双手扶着川村壱马的手借力,双腿搭在川村壱马腰上,脚趾都绷紧。
刚全部插入,川村壱马就开始动起来,阴茎碾过甬道的每一处。川村壱马顺着血迹舔向吉野北人的乳头,小巧的乳头被放在齿间碾压,吉野北人穴里一紧,紧闭的嘴里因为动情控制不住发出呻吟,使不出力气的双手推搡着川村壱马的胸膛。快感从下身穿到川村壱马的全身,身下湿润温暖使得川村壱马不停冲撞。川村壱马吻上吉野北人发烫的耳畔,温暖的气息顺着川村壱马低沉的呼吸声流入吉野北人的脖子。川村壱马的手向下摸,随着抽插的规律捏着吉野北人浑圆的臀部,手感极好,没有过度健身的身体软绵绵的,碰一下都是棉花糖。
吉野北人叫床的声音极度悦耳,比平常说话的声音多了一分甜腻,顶到舒服的地方还会拐着弯告诉川村壱马多来几下。川村壱马听着吉野北人哼唧的声音,对着吉野北人喜欢的点碾压,感受到吉野北人的甬道越来越紧,他俯身用嘴将吉野北人到达高潮的尖叫封在了嘴里。吉野北人的性器夹在两人身体中间,胡乱射在了川村壱马的腹肌上。川村壱马舌头在吉野北人嘴里一阵乱搅,津液来不及吞咽顺着吉野北人和下巴和脖子流到胸口。像是要将吉野北人的胯骨捏碎,川村壱马掐着吉野北人的臀部不断冲撞,性器升温发烫,射在了不停痉挛的穴里。
精液顺着川村壱马的腹肌滴到吉野北人的小腹上,被射在吉野北人体内的精液缓缓从性器抽出之后的甬道流出。川村壱马穿上了衣服,准备先把尸体处理掉。吉野北人躺在沙发上,还沉浸在余韵里全身微微颤抖,肚脐里积着精液,像是白色沙漠里一汪不太干净但格外珍贵的泉水。“谢谢你,如果不早点处理就臭掉了。”吉野北人望着天花板,灯光闪得他不住眨眼。吉野北人侧过脸望着试图把躺在血泊里的男人扛起来的川村壱马,“那个灌木丛里的男人也记得处理一下。”川村壱马停下了动作,他身上的蓝色制服全被血染过,紫得发黑穿在身上,他问:“你看到了?”
吉野北人撑起上身靠在沙发靠背上,刚刚经历一场性爱的声音还带着嘶哑,脸上身上也全是汗水血液泪水精液混合的颜料绘成的一幅不明所以的画,他的双眼平静带着悲悯的深情,裸露着身体却静谧得像是圣母一般,嘴唇张开又闭上,“我们是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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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火叫醒了附近的居民,火势大得把半边天都烧红了,比朝阳还要红还要美丽。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