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觊觎自己的漂亮嫂嫂是一件灭绝人性的事情。而这种觊觎变成纵容之后就会出现情理之中道德之外的情况。比如长谷川慎下班推门时,吉野北人坐在梳妆台前翻资料。他自然地推开了门,听见轻言细语一句“回来了?”
问多少次责任都该归咎于吉野穿的那件姜黄色的打底衫,拉链从后颈一直开到后腰。长谷川慎想也没想走过去拉下来,从颈的棘突吻过去,手不安分地从腰间往前摸。吉野没怪他,仰着脖颈贴到长谷川的脸边,问mako干什么呢。
“想干你,嫂嫂…想干你。”明明是掌握主动的人,言语却在撒娇,吉野是宠他过头,什么要求都由着他来。三个人在家的时候也蹲在浴室给他口过,他说可以射在里面,但不要弄到脸上。其实射到脸上了吉野也不会把他怎么样,这是长谷川慎恃宠而骄的表现,吉野总是嘴上说不要,实际上能跟他玩到千百种花样。
“我看完最后这两页。”吉野哄他,“不要闹啦。”
长谷川嘴上应好,却从后面揽住他,从胸尖玩到乳肉。吉野被他搞得实在受不了,隔着衣服抓住他的手,站起来,后背大半裸露在外面,能看到窄细腰肢的空隙。接着被从后面抱住了,他闻到长谷川衬衫上凝珠的香氛,是他隔日在家洗过熨平的。被搞得有点难受,转过来,慢慢拆长谷川的领带,黑衬衫的纽扣一粒一粒往下解,饱满的胸肌,想玩,说mako的胸让人想埋。也真就埋了,不仅埋了,还吸了,顺手去解长谷川的裤子,圈住了撸动。长谷川的手比他的更大,堪堪握住两个人的放在一起蹭,摩擦,像用两只手创造出了一个新鲜的、足以容纳两个人的洞。
长谷川空闲的那只手依然在摸他背的轮廓。吉野的背很漂亮,他最初一定是因为路过房间看到背对门口,跨坐在哥哥身上晃动的嫂嫂,白的背脊,高潮时夹起来像好漂亮蝴蝶一只。所以他总是摁着背操他,吉野整个人陷在床榻里,脸埋着枕头总让人怀疑是否要窒息。他看他背上每一块肌肉和每一块骨骼的线条,还有他的后颈——全世界最性感的地方。吻他后颈时吉野会全身麻掉,痒,好痒,精神和肉身紧贴着凡尘爱欲一起往漩涡里掉。吉野掐床单的手也漂亮,手骨突起,指甲深陷。
长谷川舍不得弄坏他,但也愿意给吉野口,还要在他腿间嫩肉处怪罪一样留下齿痕。被长谷川含住的时候吉野觉得这并不算是不伦,他打心底里相信食色性也所谓道德是不值一提的狗屁。他和长谷川慎,看上对方的身体,在明知故犯的相互勾引里下堕,那种快感是谁也给不了的。
他的漂亮嫂嫂好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衣服从后面往前剥,长袖挂在手臂,只能遮住小腹那块。长谷川喜欢吉野的衣服半脱不脱的样子,也喜欢看他穿自己的衬衫,长得没过腿根,最后因为必须攀着他的身体才能保持平衡所以折在身上,双腿也折叠着,像是跪姿。其实吉野喜欢上位,长谷川也懂得,这是他叫他一句“嫂嫂”的尊敬,所以将舒服的主导交到吉野手里。他好像无所谓,无论是什么姿势,什么体位,只要看到吉野,就会有无数下流想象雨后春笋一样涌现出来。他软软地叫他一声“嫂嫂”,垂眉顺眼,乖巧得不得了,吉野一边说又要怎么样,一边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脱衣服。他深深地埋在他的身体里,接着从善如流地爱抚他,要他,给他。
每次都是这样,这次也会一样。
直到他们的手终于腾出空来,吉野浑身上下只剩下那件柔软的姜黄色打底了,而长谷川的黑色衬衫已经被踩在地下——吉野会给他洗好晒干熨平挂进衣柜,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咬着他的耳朵喘,说在mako回家之前,已经扩张好了哦。长谷川拿捏不准吉野到底什么心态,他也不像骚得有那么欠操,但每每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会有种…处男决定在久经风月的妓女穴中交代第一次的心情。除此之外还有一点惊喜,一边想着吉野怎么双腿大张地将润滑用两根手指捅进去,慢慢地慢慢地分开,搅动,直到里面布满了粘稠的水液。他一边想象着一边顶进去,跟吉野说,恳求,撒娇,“嫂嫂,下次做给我看好不好?”吉野回他说你早点回家,早点,啊…太深了…然后帮我…嗯…
好。帮你。
胡乱地在床头摸润滑液,他想再捅一根…或者两根手指进去。吉野洞悉长谷川的标的物但大脑断线,本来就够大了…因此并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应该阻止他。算了,有什么可阻止的,他宁可被长谷川玩坏。
长谷川从床上拿了个枕头给吉野垫在腰下面,他还说平常是哥哥睡这边吗?吉野不答,长谷川兀自接可是嫂嫂的水太多了会流到上面。
吉野骂他小畜生,却配合地将腰抬起来,之后的事情之后再想吧,和年轻得力气无处发泄的男孩儿做爱,比什么都重要。
吉野不比他大多少,但长谷川自始至终都遵循着长兄为父的孝道——他有时候甚至会喊吉野母亲。吉野嗯嗯啊啊的不知道是被操得太爽还是在应他的呼喊,长谷川说好漂亮,嫂嫂…母亲…好漂亮。
这小孩儿有点像个疯子,可正如他意。后穴被塞得满满当当了,一根鸡巴加上长谷川粗长的手指,撑得他有点痛。好在长谷川只是慢慢地动,最后觉得姿势别扭,于是拔出来,只剩下手指在穴里抠挖。他的手是灵活的。坦白说,手指的刺激比阴茎更可怕。长谷川对他的身体有种天然的熟悉,仿佛真的是从他体内生出来一样,第一次用手,迅速地找到了吉野的敏感点,接着摁住不放,手腕颤抖的频率和吉野射精的速度成正比,他瘫软地泄在长谷川另只手中,长谷川说嫂嫂不经操呢。
但他喜欢这样。喜欢在吉野说不要之后不管不顾地继续操,延展的时间里一定有被发现的剧情。他们为数不多的事后,长谷川问吉野会被哥哥发现吗?被发现了怎么办呢?吉野笑他孩子气,说他说不定早就知道了呢?长谷川从后面抱着他的腰,像是根本没听到回答,说就这个姿势,hoku,我们再做一次吧。
那些搞得乱七八糟的床单,和被吉野扯过来擦淫水的衣服,还有整个房间怪异的味道,无一不佐证着在这间卧室发生了一些多么荒唐的性事。而吉野最后总是整理得妥妥帖帖,看不出一丝痕迹的。于是长谷川嗔怪道让他知道不好吗?吉野说太麻烦了,不要给哥哥增加不必要的负担——这话说得好像还有一点尚未泯灭的道德感。长谷川先是一怔,后来变本加厉到无论是不是他跟吉野独处的这间屋子,都搞到昏天黑地。
最夸张是哥哥去处理公司外务那两个月,他们做爱都做到精神恍惚。分公司剪彩那日,吉野翘着腿坐在电视前,里面丈夫笑容春风拂面。长谷川从外面换鞋进来,恰好也看到屏幕里公司的名字和哥哥的名字,吉野侧头喊mako,说现在,就在这里做吧。
他们不太担心会被突然的进入发现这些事情,发现了也不怎么样,可房间里处处萦绕的气息都告知长谷川是寄人篱下。那段时间他和吉野做完会拥抱着睡觉,他叫他hokuto或者hoku,学他哥哥的叫法,吉野懒得去纠结这种事情,做的事却真真正正像是他年长一岁的妻子。他们会一起去公司,吉野到了公司又是那个不近人情的样子,风言风语也不是没有,可没人在乎。不在乎到他们在锁上的办公室里做爱,吉野坐在他身上,还接工作电话,声音平静地说在忙,稍后回电。长谷川靠着他的脸,说总监好忙呢,吉野回他是啊,所以你快一点好不好?
“好嘛。”
少做一次会怎么样呢?好像也不会怎么样。但正因为撞上了对方,因此多做一次更重要。吉野迷恋长谷川和他交合时气息的波动,和自己身体里跳动的,属于弟弟的部分。他摸着他额头的碎发,听他一声一声叫自己嫂嫂,吃醋一样问自己后背的拉链是哥哥拉上去的吗。他不答,他只说是mako脱掉的。这话长谷川慎很受用,像得到糖的小孩儿一样,吻了吉野的唇。他张着嘴喘,连唾液都快干涸,可后穴混杂着润滑被抽插产出白色的泡沫。浑身上下发烫到红,长谷川俯身含住他硬挺的乳尖,轻轻地用牙齿磨了磨,他说不要咬…也不要…啊…舔它吧,求你了…
大概是这样一些断断续续的话。
他们同时听到了大门打开的声音,接着是高潮将要到来的瞬间。
吉野北人说不要停,长谷川慎原本也就是这样打算的。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