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知海青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他回想了一会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然后看向自己的胸前。
omega毛茸茸的脑袋埋在自己胸前,两只手紧紧搂着他的腰,腿也搭了上来,整个人几乎都缠在他身上。
他动作尽量轻地从对方的桎梏中退出来,翻了个身伸长了手去够自己扔在地上的衣服。
过了片刻身后传来了omega的呻吟声,“这么早就要离开了吗?”
武知海青拿开对方试图再度搂上自己腰的手臂,起身下床,
“今天还有训练,要早点去俱乐部。”
“那今天晚上能过来吗?”
“不行,明天我有比赛要打。”
“诶~”omega拖长了声音撒娇,“我想要海青桑陪我啊……”
“你的发情期不是马上就要到了吗,”他边穿裤子边好笑地回头看躺在床上的omega,“去找alpha做啦。”
“那些alpha就只有些臭的要死的信息素,做爱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标记我,也不看看自己的技术有多差,有结又怎么样,和他们做起来比和你差远了。”他回想起自己昨晚被舔着腺体操进生殖腔的感觉,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下面好像又要湿了。
“哪有那么夸张,以你的条件还怕找不到一个技术好的alpha吗,”他说着说着突然闻到空气中变浓的信息素,“喂不要突然发情啊,我真的没时间再做一轮了,今天的训练很重要,迟到的话教练会骂我。”
武知海青最终还是花费了点时间才把omega哄到满意肯放他离开。
两个人的相识完全是个巧合,对方在他常去的夜店门口被前男友纠缠的时候刚好被他碰到,职业摔角运动员不费吹灰之力地拉开了不愿放手的alpha,甚至没再做什么就靠自己高大凶狠的外表将人吓退了。
刚刚结束训练的人后颈还贴着隔离贴,于是被理所当然地当成了beta,自恃面容姣好的omega在感谢之余又狐疑他对自己另有企图,直到他把隔离贴撕下来,浓郁的鼠尾草裹着辛辣的木香扑过来,明明是与omega同一类的信息素,却生生将人熏红了脸。
年轻的omega鬼使神差地要了他的联系方式,以答谢为由试图把人约出去,对这一套已经司空见惯的武知海青很清楚对方怀着什么心思,于是一来二去的,最终两人滚上了床。
他很乐意帮不愿意和alpha做爱的omega解决生理需求,但是对方最近对他缠得有点紧过头了。
平时做得频繁一点他无所谓,反正也没有交往对象,常约的几个固定床伴,和谁都是做,但是omega上一次发情期时向他提出了和另一个alpha一同的想法,事情开始向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一个alpha面对两个omega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武知海青不是普通omega,对方想要他和另一个alpha一起上他。
贪图和他做爱的舒适又想要alpha的结未免有点太贪婪了。
武知海青大部分时候都对omega格外包容,但是妄图占有他又是另一回事。
他开始刻意地减少和对方的见面频率,对方也许对alpha有所厌恶,但终归只是没碰到合适的人,和他的情况并不一样。
说到底只是因为和他做爱舒服而把武知海青当成了alpha,但又清楚他并没有结,于是想让自己当个见不得光的床伴。
这可不行。
武知海青和omega做爱是因为他喜欢,不是他有什么舍己为人的奉献精神,而且,他回想起omega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心思讽刺地笑了笑,能把omega都挑逗起来的味道,真的呆在一间房里,说不定那个alpha到时候想要上谁。
武知海青和omega做是他自己的喜好,但不代表他找不到愿意和他做爱的alpha。
乘电车去训练馆的路上,他把微烫的额头顶在冰冷的金属扶手上,掏出手机打开日历,自己的发情期也就在这两天了,要快点想个办法。
参赛选手要定期接受药检,平时的饮食和服药都要接受严格监控,抑制剂这种激素类产品能不用就不用。
而且从事这一类赛事的运动员绝大多数都是alpha,剩下的是身体相对强壮的beta,像他这样的omega不说是绝无仅有也算凤毛麟角。
进行身体对抗的alpha大多是不需要抑制剂的,易感期只会让他们更加好斗,间接提升比赛状态。
但武知海青不行,他可以通过气味腺上的抑制贴隔离气味,但他没法在后面流着水的状态下去打比赛。尤其有些alpha连隔离贴都不认真贴。
在比赛中途发情已经很丢人了,还是对着作为对手的alpha,他不如直接去死。
他叹了口气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要赶快找个对象做一发把躁动的感觉压下去。
他身上的气味已经很浓,社交距离内可以轻易被闻出来,但在他充满迷惑性的外表下,擦肩而过的路人更多地以为是刚和发情期的omega做过的alpha,即便有感觉敏锐发现真实情况的,也不敢上来找他的茬。
武知海青比大多数alpha都更加强壮,哪怕在发情状态下,一般人也很难对他做些什么。
他的味道挑逗性很强,侵略性更强,普通的alpha贸然撞上来,只会被信息素冲得晕头转向,而他自己甚至都闻不到什么对方的味道。
武知海青到达俱乐部的时候刚好赶上训练开始。
教练组已经进入场内开始指导其他运动员,他的陪练在前台等着他,是一个在这里工作不久的年轻alpha,看到他来之后神色奇怪地靠过来,
“你身上的味道好重,是要到发情期了吗?”
“嗯哼。”他随便点点头,转身往更衣室走,把装着换洗衣服的手提包扔在长凳上,开始换衣服。
他的陪练跟上来,看他旁若无人地直接在公共区域脱到只剩一条内裤,胸前还有前一天晚上做爱时被omega咬出的牙印。
Alpha一个人在旁边不自在地扭捏很久,最终忍不住开口,“明天就要比赛了,你现在的状态需要找alpha来帮忙吧?”
“不关你的事。”他头都没回地捞过训练服往身上套。
“可是,上次我们……”
alpha不死心地试图唤起他之前的记忆,这次武知海青终于将注意力放到了旁边人的身上,他挪了两步靠近害羞到耳朵烧起来的人,非常坏心地凑过去用鼻尖暧昧地蹭了蹭对方的侧脸,看到alpha忍不住开始释放信息素后靠在他的耳边轻声说,
“鉴于你不知道,那我就解释一遍,我不和同一个alpha做第二次,这一次我原谅你,再来提这件事,我不介意直接拧断你的老二。”
他说完皮笑肉不笑地伸手整理了一下alpha的衣领,然后扯过毛巾搭在肩上率先走了出去。
当天的训练中陪练再没敢多说一个字,勤勤恳恳地充当完沙包后一秒都没敢停留迅速离开了训练场,一直到他离开俱乐部都没再出现过。
他本来想在训练结束后去酒吧随便找一个alpha解决生理问题,但在看到对战表之后改变了想法,明天的对手并不容易对付,他不能冒着比赛失利的风险将自己的身体随意交给陌生人。
这件事情麻烦就麻烦在,他根本不认识几个alpha,社交圈里大部分都是beta和omega。
但他现在的状态已经非常接近发情,放着不管的话很有可能在明天的赛场上发作。
至于武知海青不和同一个alpha做的理由很简单,他需要alpha的结中含有的大量信息素来压制发情期,但与同一个alpha重复性交会对其产生依赖,久而久之会忍不住向对方寻求标记,这是他绝对不允许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至于成结之后的受孕风险,他会在结束后马上去找另一个alpha咬自己的后颈,用不同alpha信息素之间的排斥反应使前者的精液失活继而避免其在母体中孕育新生命,顺便还能洗掉前者的标记。
听起来很荒谬,但是确实好用。
这样做一次的效果至少能持续几天,比抑制剂的药效还长。
比赛当天武知海青的状态并不算特别好,他在前一晚靠着每隔两个小时一次的冷水澡才把体内的燥热勉强压下去,今天早上出门前又重复了一次,但身体依然处于低热的状态,连赛前体检都是擦着及格线勉强过的。
他的教练对这个状况颇有微词,但临近比赛,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你保证过自己的特殊身份不会影响比赛我才同意接收你的,别忘了自己做出的承诺。”
武知海青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他很清楚这些封建老古董们私下里都是怎么看他的,但竞技体育成绩说明一切,只要他还在赢,别人的看法根本无关紧要。
成绩和奖金会让他们闭嘴。
无论心里是不是鄙夷看不起他,公关部发出的新闻通稿里没少用他的性别当作卖点来炒作。
本场比赛的对手上条勇希和他的排名相差很小,虽然技术粗糙,但是斗志强烈,并且出了名的喜欢羞辱对手。
常规赛里,输一场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但对方哪怕在alpha里也是武知海青格外讨厌的那一种,输给这种人会让他难受一整个发情期。
而对手显然看他也非常不顺眼。
哪怕双方都贴着隔离贴,alpha也轻而易举地通过他比平时更红的眼睛和粗重的喘息判断出来他临近发情期,顿时表情变得更加嘲弄,
“发情的omega还敢站到台上来,与其在赛场上挣扎逞能做无用功,不如退役练练床上的技术,虽然个头太高,但看在你身体结实怎么都玩不坏的份上还是有些找不到优质omega的废物alpha愿意要你的。”
赛前双方互放垃圾话是每场都有的必要环节,但上条这么说显然不是为了制造节目效果。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观众都心知肚明这是他本人的真实想法。或者说,绝大多数alpha摔角手甚至爱好者都抱有同样的观点。
但武知海青已经对这种歧视习以为常,旁人听起来刺耳的话对他来说根本不痛不痒,他现在甚至有点享受这个环节,因为对方赛前话说得越难听,输给他后的表情就越屈辱。
就在几个月前,某个不知死活的alpha放话要在比赛中碾碎他的生殖腔,结果武知海青那天一改往日速战速决的策略,几次形成压制的机会都被他主动放弃,直到找到一个完美的时机,从背后用裸绞彻底断绝了对手反抗的可能,并且在对方呼吸困难主动投降之后依然没有放手,直到裁判上前拉开了他。
他在离开之前顺势压在还喘不上气来狼狈趴着的对手身上,动作非常明显地把自己的胯贴在alpha的下半身上挺动了几下。
整个比赛场馆瞬间被点燃了,看台上的欢呼声、叫好声和嘘声震耳欲聋得好像要把房顶掀翻,当天几乎所有的体育媒体都将这件事作为头条新闻进行了报道,比赛的具体过程已经没人在乎,所有人都会记得这个alpha不但嘴贱了之后被逼到主动投降,还被身为omega的对手当场羞辱了一番。
但即便这样其他的alpha摔角手也不会因此吸取到任何教训从而放弃针对他,他们只是觉得上一个失败者实力太弱,而自己会赢。
比如现在。
上条的话语造成的杀伤力根本排不进omega职业生涯中所经历的top10,他垂眼轻蔑地看向比自己矮了半头的人,
“我可不需要一个踮着脚都操不进生殖腔的残废alpha。”
当双方退开时,武知海青脸上还挂着懒散的笑,他的对手却明显被戳到痛处表情扭曲得恨不得当即掐死他。
但比赛正式开始后,即使不愿承认,上条的实力要比之前只会耍嘴皮子的废物强得多,再加上自己不佳的状态,武知海青克制着自己想要戏耍对手出气的欲望,他不是没脑子的alpha,一时的痛快和比赛胜利相比不值一提。
虽然比赛过程十分惊险,武知海青先后几次差点被抓到破绽,但alpha赛前被激怒后的浮躁心态帮了忙,耐心周旋之后,他最后找到了机会将alpha的右手用十字固锁住,结局已定。
自负的对手还难以接受自己已经败北的事实迟迟不愿投降,于是武知海青不得不保持着将对手手臂抱在胸前的姿势继续向外拉紧,同时用力挺胯防止对方挣扎,当alpha最终撑不住拍地求饶时,他的分身因为过多的摩擦已经忍不住抬了头。
这在平时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他当前的状态实在太接近发情期了,来自外界的一丁点刺激都能将身体引出反应。他很确定对方感觉出来了,但失利的alpha只会将这当成故意侮辱的举动,对方爬起身来扭头就走,甚至没有和武知海青握手。
但还没撒够气的omega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他尾随上条走进运动员休息室,小心地反锁了门,在alpha反应过来之前伸手从身后锁住了他的喉咙,
“别着急走,你还有事要做。”
他将人一肘顶倒在休息室的长凳上,随即走上前分腿用力跨坐到alpha的胃上,对方被突然的重量砸到岔气,咳嗽着开口,“你都已经赢了,还想干嘛?”
“干你。”他伸手一把撕掉了后颈的隔离贴,“你不是很清楚吗,我发情了。”
被阻挡许久的信息素一瞬间爆发出来,像醇厚的烈酒,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像一张网将alpha裹个严实,理智被本能完全压制,alpha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冲出来,迫不及待地想要和omega交合。
Alpha难以置信地瞪大眼,赛场上大家都贴着隔离贴的缘故,他从未真正闻到过武知海青的信息素,他猜到了对方的味道大概和外表一样侵略性很强,但怎么都想不到会有如此强的催情效果。
这已经和个人的喜好无关,身体就像被灌了春药一样不受控制地兴奋起来,胯下的分身瞬间起立,将短裤顶出一个帐篷。
“还装什么,这不是很想要吗,”他跪坐起来把下身的衣物都扯下来,然后把自己的位置往前挪,直到整个人悬在alpha的头顶,半硬的阴茎就在对方的眼前。
“放开我!”alpha气到整张脸涨红,“我绝对不会给你舔!”
他一屁股坐到alpha的脸上,“你没得选。”
omega的后穴早就湿透了,失去布料的阻挡后淫液拉着银丝垂下来,落在alpha的嘴边,带着极其浓郁的信息素,威逼利诱。
Alpha拼劲全力试图与情欲对抗,但最终抵不过本能,伸出舌头舔上了omega被淫水浸泡得晶亮的穴口。
“嗯……”omega满足地哼了一声,伸手抚慰自己的性器,“这张嘴虽然脏,干起活来倒是不错,再深一点,我记得比赛的时候大致摸过,不算太小。”
武知海青低头嘲讽地看着他,“比你的身高强多了。”
Alpha被气得想要绞死他,但本能不顾他的意志只想讨好身上的omega,他将舌头伸长舔进了甬道,贪婪地舔舐掉所有流出来的液体,体内越来越热,他忍不住抬手捧住了紧实的臀部慢慢揉弄。
当后穴扩张好后,武知海青向后退开,拉开alpha的裤腰,已经迫不及待的粗大阴茎一下弹出来,甚至甩出了几滴前液。
“啧,”他挑剔地打量了一下完全勃起之后的性器,手指圈住底端慢慢向上撸到顶,最后用手指轻轻弹了下膨胀起来的头部,“勉强够了。”
他将alpha的性器对准自己的后穴,“你不是好奇我的技术吗,我满足你。”
omega拉开穴口将对方的分身纳入自己体内,一口气坐到底后满足地叹了口气,停下适应一会后开始小幅度地前后晃动腰胯,带动身体吞吐体内阴茎的同时,他自己的性器连同下面的囊袋蹭着alpha的腹肌,前液从铃口流出来,在皮肤上留下一道水痕。
武知海青有很充分的理由嘲笑alpha的尺寸,他自己的性器几乎和alpha差不多大,颜色也比其他omega深的多,表面浮现出筋脉,一看就是经常被使用的状态,和大多数手淫都很少的omega阴茎的样子相去甚远。
彻底硬起来的分身被他握在手里来回揉捏,配合他骑身下人的节奏,alpha炽热坚硬的性器在他体内抽插,在顶到舒服的地方时舒爽地呻吟出声。
Omega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声音,反倒是上条因为觉得丢脸咬住了自己的嘴,只有短促的喘息泄露天出来。
这个抽插的速度对omega感觉很舒适,但对alpha来说如同隔靴搔痒,尤其在对方巴不得马上结束的情况下,仿佛掺杂着快感的慢性折磨。
终于他忍不住伸手掐住omega的窄腰试图加快速度,随即便被用力拍开,
“我允许你碰我了吗。”
Omega冰冷的声音仿佛言灵一样刻进alpha的脑子里,他再不敢乱动一下,只能随对方喜欢使用自己。
直到体内的情欲攀到顶点,腔口在龟头的多次摩擦下逐渐变得松软,omega开始调整角度,让体内的阴茎往生殖腔里顶。
Alpha慌张地试图阻止他,“你想干嘛!”
“成结,这不就是你唯一的用处吗。”
在性交过程中无法掌握主动权甚至被强迫成结的状态让alpha心里很难受,但他抗拒不了操入生殖腔的诱惑,在omega的刻意引导下,身上的人再一次向下坐到底后,alpha忍不住向上挺腰狠顶了进去。
Omega在被顶入生殖腔的瞬间射了出来,浊液溅满了对方的整个前胸甚至脸上。
湿热的后穴在高潮的作用下绞紧体内的阴茎,试图让alpha成结,但紧致的内腔严丝合缝包裹着龟头的感觉实在太销魂了,他皱紧眉头试图延长时间。
但武知海青没有这么好心让alpha在自己身体里享受,他一把掐住alpha的喉咙,毫不客气地收紧,把alpha好不容易集中的注意力瞬间击溃,“我说了,快、射。”
上条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窒息的快感吞没了他,性器的头部在腔内膨大,开始成结,大股的精液持续射进生殖腔里,把omega再度带进了干性高潮。
武知海青用力撸动着自己的分身加强快感,后穴内壁痉挛着榨干了alpha所有的精液。
随着高潮的结束他的意识回笼,等到体内的结消下去后马上从alpha身上翻下去,刚刚完成临时标记的alpha还处于意识不清醒的状态,下意识地想拉住omega继续温存。
武知海青甩开他的手,“别误会,你在我眼里依然是个无能的残废,挑上你只是因为运动员赛前要进行体检,免除了我可能会染上什么不干净东西的困扰。”
他拽过脱下来的短裤草草擦掉从后穴流出来的各种液体,然后走进了浴室。
他进去之后直接锁上了门,根本不管alpha面临的后续清理问题。
武知海青带着满身alpha信息素的味道轻易混进了本市最大的夜店,这里的安检很严格,临近发情期和易感期的alpha和omega都会被禁止入内,但他的外表太具有迷惑性,门卫闻到alpha的信息素后,余光瞥到高大的身形,连头都没抬就把人放了进去。
他穿过抱在一起疯狂舞动的人群,途中不时被omega或beta拉住,他耐心地和对方解释自己来找人,一直横穿过整个舞池,来到dj台的跟前。
高大的alpha正低头挑着今晚准备播放的舞曲,没注意到有人过来,直到他闻到一股陌生的alpha信息素,以为是有人来找茬,皱着眉抬起头发现是武知海青。
“你怎么这个味道……你刚做过?!”
武知海青无视了对方不认同的表情,“嗯,你什么时候下班?”
“还有一个小时,该死你是不是在发情期?今天不是还有比赛吗,俱乐部真是疯了就这么让你上场——”
“我没关系,今天赛后刚刚做过,最近两天都不会有发作,”他不在乎地摆摆手,“找你就是因为这个。”
他没说具体是要干嘛,但对方显然是对这个流程很熟悉了。
“你就这么等不及要来这里找我吗!”alpha烦躁地挠了挠头,但又不敢用命令的语气和omega说什么,对方不但是他的前辈,还能一拳把他揍晕,“这里这么多人,什么味道的都有,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
“我只是打完比赛精神有点亢奋,心里平静不下来所以过来喝点酒,你要不愿意我出去等你好了,”他很少在alpha面前态度这么平和,这是唯一一个他肯好好说话并且适当听从的alpha。
现在重要的是比赛后平静不下来的事吗。
“别走,外面有好多醉酒嗑药的,要是让他们闻出来你在发情就麻烦了。”他伸手掏了一串钥匙递给对方,“去后台,我有一间单独的休息室,你可以把酒拿到那去喝。”
在武知海青转身准备走的时候,alpha又再度把他叫住,“等等!你喝这个,别拿吧台上的,今天当班的酒保我不熟,难保他会不会认出你。”武知海青被追得多,在外面树敌更多, 他把自己工作台上放着的刚喝了没两口的啤酒递给他。
Omega对他过度保护的行为不屑地嗤了一声,但心里对这样的关心还是受用的,最终老实地接过玻璃瓶去了休息室。
他刚被一个alpha在生殖腔内成结射了一肚子,体内需要马上被注入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来压制。
在他体内成结的alpha形形色色,他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个,很多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但咬过他后颈腺体的alpha只有一个。
阿多龙太郎,这家夜店的dj兼合伙人。
他会结实这个alpha是因为对方搬到了他的公寓隔壁。
他在某一个休息日的上午跑步回来刚好在楼道里碰到对方吃力地往房间里搬着纸箱。
从事音乐工作的alpha的行李里有很多音乐器材,又大又沉,把瘦高的青年压得直不起腰来。
武知海青向来是懒得管alpha遇到困难需不需要帮助的,但他除去这些骨子里依然是个善良的好人,于是本着邻里之间的互帮互助原则伸手扶了他一把,两个人一起把东西放到客厅地板上后,龙终于抬起身看到了施以援手的人的正脸,正准备伸手道谢的时候,突然闻到对方身上的信息素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你……”
“我是omega,怎么,你有什么不能被omega碰的洁癖吗?”他平静地问。
“不是不是!”alpha的脸瞬间红透,“我只是没想到omega力气这么大。”
武知海青摸不准他这句话是真的道歉还是拐着弯的嘲讽他,但没等他想好回击的话,对方再度开了口,
“那个,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很无理,但是搬家公司已经在底下等了很久了,为了不耽误他们后续的工作,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帮帮我……我会请你吃饭的!”
武知海青闻言挑起一边的眉毛,他还是头一次看到主动在omega面前示弱的alpha,这感觉很新鲜,于是便没有拒绝。
事后他了解到,这个人只是缺少社会生存的常识,不太会说场面话,但不会做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龌龊事。
再之后,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alpha实际上腹黑得很,尤其擅长扮猪吃老虎,虽然不像他打交道的大多数alpha那么恶心,但骨子里的控制欲只多不少。
但龙对他本人的关心不是装的,所以只要不把主意打到他身上,alpha之间斗个你死我活的事他相当乐见其成。
如果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他们共同的朋友昂秀的话,就会意识到他对alpha的认识还不够全面。
可惜他没有。
当龙与同事交接完毕回到休息室的时候,omega正一边喝啤酒一边玩着手机游戏,听到他进来甚至没有抬头看一眼,直接侧过身子把后颈冲着他。
Alpha走过去把他手上的啤酒和手机都抽走,然后坐到旁边把omega的上半身掰到背冲着他。
他伸手撩起武知海青长得有些长的发尾,腺体的位置微肿着,上一次发情期他咬的痕迹已经完全消失了,龙用自己带着薄茧的拇指轻轻在上面抚过,但omega并不领情。
“别磨蹭了,那个alpha的精液已经在我肚子里停留好几个小时了,谁知道具体期限是多久——”
于是他略显粗暴把武知海青的头按下去,然后低头咬了上去。
龙看着omega被体内两股信息素冲撞得痛苦地倒在沙发上蜷作一团,“我听说很久以前人类的性别只分男女的时候,没有提前做措施的女性会在事后吃药进行紧急避孕,感觉和你现在的做法差不多。”
“你想说什么,”武知海青出了一身的冷汗,不明白他在这时候提这种事做什么,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对生理结构和药理感兴趣的人。
“那种药非常伤身体。”alpha盯着他被疼痛折磨得惨白的脸一字一顿地说,“你确定你这样做不会有问题吗?”
“之前不是你陪我去的医院,医生说的你不记得吗?”
“这话应该我问你,医生只是确认了你让我咬你的做法会使之前的受孕行为失败,他又不知道你这疯子会把它当作一种避孕手段。”
武知海青刚入行的时候还没有现在行事这么“放荡”。主要靠抑制剂度过发情期的omega在被告知禁止使用此类药物之后茫然无措了很久,不想去碰自己不喜欢的人,又没办法靠自己忍下去。
终于他在发情期到来的第二天穿着被各种液体浸透的睡衣敲响了对面邻居的门。
Alpha在听了他的请求之后没有像他预想中的那样表现惊慌,也没有拒绝,只是认真思考了一会后很克制地咬了他,注入了足够多的信息素之后就退了开来,把他护送回自己的公寓之后还拿了很多自己的衣服给他,帮他筑巢,给他送饭。
武知海青大概就是从这个时间点开始彻底放下了对龙的戒心,让对方成了唯一一个在发情期可以依赖的alpha。
但只靠几个咬痕实在很难压制住一个成年omega的发情期。武知海青在热度退下去之后天真地以为发情期已经过去,当即跑去俱乐部参加训练,然后在结束后去夜店找龙的路上再次发作了。
他成功甩掉了几个发现他异常的alpha躲进了离夜店不远的狭窄小巷里,随即意识到没有alpha的结他不可能熬过发情期,于是在另一个alpha顺着气味摸过来的时候,他放弃了抵抗,甚至主动让对方操进了腔口。
至少他现在意识还保持着清醒,总比拖下去神志不清只知道撅着屁股求别人操要好。
他的选择没有错,alpha射进腔内的瞬间他就恢复了正常,在对方还手脚不干净地想要拉扯他做第二轮的时候被他轻松卸掉了胳膊。
龙找到武知海青的时候omega衣衫不整地蜷在阴暗的墙边,一只手按在下腹上,另一只手徒劳的想把alpha射在他里面的东西弄出来。
Omega在被腔内成结后会在性器退出去的瞬间闭合锁住里面的精液,无论他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了。
他以为omega会被这种情况吓到不知所措,至少他遇到的其他人都是这样的。
夜店周边不时会发生醉酒嗑药后意识不清的omega被强奸或诱奸的案件,他们最终无非是选择就范和去医院洗掉标记欺骗自己事情没发生过这两种结果。
但他偏头看看倒在一边的那个得逞的alpha,对方已经失去了意识,虽然身体表面看不到任何伤口,但从手脚不自然的扭曲程度来看显然人已经被废掉了。
“咬我,”武知海青的眼神很清醒,“快点,他在我里面成结了,趁还没过去多久,用你的信息素把他的标记盖掉。”
从未听过这种做法的Alpha明显地犹豫了,“你确定这样可以?”
“不确定,但我想不到别的办法。”
“如果不成功的话……”武知海青不但摆脱不掉怀孕的风险,身上还会增加一个标记。
“标记的问题再说,至少你的信息素一定能让体内的精液失活。”只要不怀孕,一切都好说。
武知海青就这样在一个肮脏的小巷里同时失去了上下两个第一次,唯一能起到安慰作用的是龙也一样,他很笨拙地比对着牙齿和腺体的位置,尝试了几次才真正咬对了位置,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进去。
这种行为对恋人可能是美好的体验,但omega刚经历一场不怎么愉快的性事,且体内还有其他alpha的信息素,身体站都站不稳,只能靠在墙上等这股难以形容的感觉过去。
Alpha退开之后,两人之间陷入一场尴尬的沉默。
直到武知海青忍不住开口,“我们之间不会有什么变化吧?”
龙看着omega极度不安的眼神,试图把话题往轻松的方向转,“能有什么,难道咬了一口我就会因此迷上你吗?”
他再次凑上来装模作样地闻了闻后嫌弃地皱了皱鼻子,“你的味道真呛人,像超市里卖的廉价香水。”
“比你死气沉沉的乌木香强多了。”omega果然忍不住回击。
“我喜欢长得漂亮的,”他刻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武知海青,“你还差得远。”
“追我的omega比追你的多,小崽子。”
“我说了是漂、亮,至少得是昂秀那个水平才能算漂亮,你和这个词一点关系都没有。”被呛回来的alpha一点不生气,不慌不忙地纠正他。
铃木昂秀是龙的发小,目前效力于同城的一家足球俱乐部,平时也经常过来找他们玩,武知海青和他相处得甚至比龙更融洽一点。
“昂秀是个alpha。”他面色不善地瞪着面前的青年,虽然严格来讲那也不是个“正常”的alpha。
Omega不像omega,alpha不像alpha,可能这才是他们三个能玩到一块的真实原因。
“所以,你连个alpha的长相都不如,就别妄想着还能勾引到我了。”alpha不再和他耍嘴皮子,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来,“我开车过来了,先去医院。”
这就是让武知海青了解到发情期可以通过这种方法进行压制的起始。在经历过被内射成结并且马上注入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后,他在床上发了两天低烧,发情期就正式结束了,甚至比用抑制剂的时候还要轻松。
Omega突然想到这或许是一个可以长久使用的方法,alpha成结在腔内的大量信息素会直接压制住发情期的燥热,而怀孕的风险可以让龙来帮忙解决掉,他认为自己找到了一条捷径。
但现在看来好像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副作用。
alpha蹲下身将自己与对方处于同一高度,“你有没有意识到,这种做法根本就没法让你在发情期内真正得到满足,陌生的alpha信息素在你体内起效的时间在缩短,发情的时间却在延长,第一次的时候只做了一次,上次发情期,你找了三个不同的alpha,现在我都已经咬过你了,信息素味道依然很浓,”
他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沙发上发愣的omega,“方法失效了,发情期没有过去。”
龙很笃定地说出这个事实,他抬头煽动了下鼻翼,然后眼神中充满怜悯与讽刺地说,“你湿了。
龙直接把发着情的人带回了自己家。
Omega的状态远没有严重到失去自理能力的程度,事实上他除了第一次停药后意外发作被陌生人得逞之后再也没有经历过什么很激烈的发情状况,但对方从发现他发情之后态度就一改往常的内向腼腆,强硬地抓着人出了夜店。
“你不能再咬我一口吗,没准只是信息素不够而已。”
“我有哪次是因为信息素不够失败的吗,第一次咬你的时候我才刚成年都成功了。认清现实吧,你现在只能靠性交成结,当然你要是想找别人的话就另当别论了。怎么样,是要找别人还是跟我?”
武知海青从来没从这个日常生活中非常容易害羞的后辈嘴里听到过这么露骨又强硬的话,他的语气不自觉地软下来,即便动起手来alpha远不是他的对手。
“我不是要……那不是在你的休息室里就可以……”
“我不会和omega在那种地方做!你趁早想明白,我可不是和你找的那些alpha一样能随便糊弄的。而且你现在在发情,如果别人发现了你的状态害店面被举报停业了,身为合伙人的我会被其他前辈撕碎。”
龙说完把他塞进车后座,一路都没再看他一眼也没说一个字。
于是他也没敢开口问对方为什么不让他回自己的公寓,明明就在隔壁。
他们现在站在龙的卧室里,武知海青进了门之后一路被拉进浴室里,在alpha开始动手扒他身上的衣服后终于再次忍不住开口,
“你在干嘛?”
“还能干嘛,把你洗干净到我能上的程度。”
“我……”他想说自己去夜店之前已经洗过澡了,然后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是里面的东西。
他生殖腔里还有之前上条成结射进去的精液。
他被嫌弃了。
这绝不是他第一次被alpha表达出语言或肢体上的厌弃,毕竟以他上过床的对象和次数,从omega到alpha,用比较过时的说法,早就过了“百人斩”的程度。
婊子或者荡妇这种侮辱性的词汇,他早在赛场上从对手嘴里听到过不知道多少次了。抛开歧视方面的态度不讲,这确实不是正常人会有的生活方式。
而DJ兼夜店合伙人平日里的生活简单的一句话就能说清,做音乐,和朋友出去露营,易感期里实在忍不住了和店里看得顺眼的omega来一发,就没有其他了。对方的性生活相比他干净得多,哪怕从健康的角度讲,不想和他做也合情合理。
但真的从眼前的alpha嘴里听到,他心里就有一种难以忍受的愤怒。
还有委屈。
明明知道他为什么变成这样,所以之前能装得不区别看待,只是因为没有落到自己头上而已吧?
嘴上说的好听,真的要他上,就原形毕露了。
但即便这样,omega也做不出和对方翻脸的事,最多以后不做朋友了。他本来就和alpha交往甚少,加上昂秀,和他在大学社团要好的后辈长谷川慎,再没有其他了。鉴于几人平时交往的亲密程度,他一旦和龙闹翻,基本上注定也会和另两个人疏远。
Alpha而已,没有什么可惜的。他安慰自己的同时又不由自主地想,这辈子可能再不会遇到能融洽相处的alpha朋友了。
至于爱情,他从没想过自己能和对方发展出友情之外的感情,大概是潜意识里觉得对方应该和更“正常”的omega在一起。其他的alpha,如果不是因为发情期他连碰都不想碰。
“我去找别人吧。”大脑里混乱的各种想法搅得他头疼,但武知海青最终只说出这句话,挡开龙来脱自己外套的手,开门往外走。
但他没能走出卧室就被alpha强势扑过来的信息素钉在原地,后颈刚被咬出来的标记疼痛中带着热意,清楚地将对方的情绪传递过来,以及明确的想让他停下的意图。
这是完成临时标记的alpha与omega之间很正常的相互影响,只不过alpha以前都没有对他用过,这突然的转变令他脊背发凉,终于意识到这是个能左右他的alpha。他突然的情绪化,也多少是受了标记的影响。
被同一人多次成结会产生依赖,后颈的标记一样可以,有多少个alpha在体内成结,他就被龙咬过多少次。
这样很危险,他的本能告诉他,他会被控制,会做出违背本人意愿的事。
可是这种新鲜的被他人牵动的感觉像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毒药一样让人上瘾,如果是人生唯一一次的机会,哪怕被伤害,也想去试试。
“武知海青,你真是个自卑又自大的可怜虫。”裹挟着alpha信息素传进脑海里的声音像最终审判一样把omega定性了,他反常地没有任何反驳的欲望,甚至觉得自己确实是这样。
我可能要得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他心里想。
但龙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痛苦,
“你他妈想过我的感受吗,我分化到现在就咬过一个omega,而这个omega每次都带着别人的信息素来找我,没有一个alpha会毫无怨言地做这种事。”
武知海青当然有担心过,但是每次这种念头都被“我们是朋友”给刻意掩盖下去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根本没有自尊,哪怕你要我直接在被射满了别人精液的生殖腔里成结,我也会去做?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有底线,你要么把自己清理干净,要么你有本事像对其他alpha一样强上了我,反正我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操你。”
这是龙第一次把真实的想法说出来,武知海青意识到自己对待alpha甚至还不如其他的性对象,至少上条操他的时候没有任何其他信息素或是标记的干扰。
他咬自己的时候大概心里非常不好受,但愣是一直忍到现在才爆发。如果omega没有出意外 ,很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武知海青没有别的选择,本来就做不到把对方和其他alpha混为一谈,强迫什么的,他宁愿反过来。
只是对方愿不愿意还要另说。
他叹了口气,准备回到浴室里自己一个人做清理,但就算处在发情期,已经闭合后的生殖腔也很难在缺少外界刺激的情况下打开。
“有……咳,有没有道具之类的,”他从没有在哪次做爱时羞耻成这样过,从进了这间屋子,或者从他被alpha咬了,就自动矮了对方一头,说什么都没底气。
Alpha从他身后走过去,路过的时候故意用肩膀把人撞开,然后从床头柜里翻出一个按摩棒,扔给他。
“用完之后洗干净。”
武知海青在过去的几年里用过很多次龙的浴室,这是第一次在这里做前期的准备。更准确的说,这是他第一次在和别人上床前做准备。
发情中的后穴早就把衣服弄湿了,黏腻的布料贴在他下身,刚才因为剑拔弩张的气氛而顾不上,这会独处一室中,他终于觉得难受了。
一口气把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脱下来后,他走进淋浴间,重新洗了个澡将身上已经干掉的汗液洗干净,他直接用了在置物架上放着的沐浴液,虽然身上其他alpha的信息素很难被完全去除掉,他还是在自己身上打了厚厚一层泡沫。
希望熟悉的味道能让alpha的心情好一点。
只有一点也行。
裹着润滑剂的按摩棒伸向身后的时候,湿软的后穴毫无障碍的全部吃了进去,这大概是按照beta的尺寸做的,和alpha的阴茎还差很远,头部将将能顶到他的生殖腔。
他心不在焉手法粗糙地弄了一会,在腔口被破开的一瞬间,一个想法闯入脑海,
这个按摩棒也进过其他omega的生殖腔里。
他顾不上疼一把将按摩棒抽出来,伸手按了很多沐浴液在上面准备重新洗一遍,然后意识到没这个必要。
我里面比它脏多了。
浴室里的水声终于停下的时候龙正在擦柜子里摆放的唱片,过了几分钟身后的门打开,武知海青居然把之前的衣服又穿上了。
Alpha阴沉地看了他一眼,“要走?”
“啊不,”意识到被误会了的omega摆手试图解释,“你没给我拿衣服。”
Alpha转过身来,“你什么时候需要过衣服。”
“上个星期你忘记交水费跑到我这来洗澡的时候,浑身湿着没擦干就直接跑到客厅倒水喝。”龙扯了扯嘴角,“你猜地上的水最后是谁擦的。”
“对不起。”被戳穿的人脸红到脖子根,然后又狼狈地把衣服又扯下来扔在地上,“我能上你的床吗?”
真是新鲜的对话,omega以前在这打游戏到太晚懒得走的时候,甚至干出过自己睡卧室把房间主人赶到客厅沙发上这种事。
他想到自己以前对alpha的态度,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冤有头债有主,别的alpha羞辱过他是别人的事,他借此迁怒到对方身上是他的问题。
武知海青审视过自己与alpha相处过的种种细节,再也维持不住原先的态度了。
但龙不知道他心里都在想什么,也懒得问原因,只是放下手里的东西,“我去洗澡。”
卧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后,omega在床边又傻站了一会,里里外外确认自己已经洗得足够干净了,终于抬腿爬上了alpha的床。
床铺是很简单的素色,带着他所熟悉的对方的信息素的味道,即便后面的发情期里他已经能靠别人的结来压制发情,拿对方的衣服回去筑巢的习惯却被一直保留下来了。
到最后双方都很习惯了,甚至形成了一套固定的模式,龙在发现他快到生理期的时候会故意攒一篮衣服放在洗衣机上,等omega在某个时间点突然闯进来(他知道alpha的公寓大门的密码),招呼都不打抱起衣服就走。
武知海青仔细回想了下,好像他用完了之后也没有洗过,都是龙自己过来把衣服拿回去的(对方也有他家的密码)。
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感觉自己对alpha的罪行罄竹难书,对方简直就像是被派来给其他alpha赎罪一样。
但是alpha的被子里太舒服了,他今天本来就经历了一场激烈的赛事,躺了一会困意上来,等龙洗完澡走出来,床上的人已经迷糊着快要睡着了。
“不做就离开,这不是给你睡觉的地方。”alpha虽然不清楚他的态度为什么突然有了180度的转变,但是一向嚣张跋扈的omega吃瘪的样子机会难得,他可不会轻易放过。
武知海青强迫自己重新睁开眼睛,然后不舍地离开了被窝,两个人终于赤诚相见了。
他没看过龙的裸体,夏天在家里玩的时候当然都是上裸的状态,但是下半身,完全没见过。
对方显然是见过他的,武知海青之前从没把自己当成是异性,现在回想起来,真是非常的不妥。
他马上又开始回忆跟昂秀和慎在一起的时候,确认他们没有见过赤裸着的自己之后稍微松了口气。
龙是所有见过他裸体的人里唯一一个没和他做过的。
但马上就不是了。
近距离看到对方的性器给了他很大的震撼。
性器官的大小,与外在的身体条件并不是完全一致的,因此alpha的尺寸和他们的身体素质也不是一定呈正相关,健壮的运动员尺寸很小的情况不少见,因此龙这样高大的外形不能说明什么。
就武知海青对alpha的了解,看他平时内向害羞完全没有攻击性的样子,最多也就和上条那样就差不多了。
所以亲眼所见之后,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所有他见过的alpha的性器中,对方的尺寸足以排进前三。
以武知海青性经验的丰富程度来说,这是个很可怕的数据。
他的心里马上对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产生了巨大懊悔。
之前他在alpha面前不光是不回避,还刻意地把自己上上下下都炫耀过。这个自信大概来源于他见过的其他alpha,但他忘了,自己与其他omega之间的差异,也会发生在alpha上。
他的身材确实没得挑,但是性征方面,就不一样了。
“不会吧,这样就吓傻了,你以前都是和些牙签在做吗。”alpha的性器甚至还没有硬起来。
话说得越来越过分了,武知海青终于忍不住想反驳他,但是马上被重新按倒在了床上。
“等一下,我不想——”omega从没在下位做过,他不适应,也不喜欢。
“我最后重申一遍,你在这没有做决定的权利。要么听我的,要么找别人去。”龙整个人罩在他身上,把灯光都遮了个完全,“我没让你给我口已经是照顾你了。”
Alpha说完停下来看着他,“反馈。”
“……知道了。”纵使对方提出的每一项要求都和他的喜好相悖,武知海青还是没有拒绝。
他有点舍不得这个机会。
对方是少有的完全不会被他压制住信息素的alpha,虽然都是木香,但比起武知海青的辛辣,龙的味道明显更加醇厚,他尖锐的信息素释放出去后,就像打在棉花上,没有任何效果。
对方的信息素却无声无息地裹住他的全身,配合后颈上的标记,不消片刻,就渗透进了他的信息素里。
难受,他都闻不到自己的味道了。
与之相对的,omega身下却变得更湿了。
Alpha很快就闻出来了,伸手抓住他的膝窝一把将腿举起来,“自己抱住。”
武知海青笨拙地伸手接过来,然后顺着对方的力道继续往上抬,直到他的脚高举过头顶,相比普通人柔韧不少的腰都吃不消了,他低头,只能看到自己半硬的阴茎贴在下腹上。
“啧,我看你表现得挺冷静,怎么底下湿成这样了。”
Alpha直接将两指并拢捅了进去,汁水泛滥的后穴里又热又滑,吃到入侵进来的事物马上缠上来,他的手指分开向两边按压肠壁,发现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后又加了一根手指。
增加的宽度让内壁迅速收紧了,omega发出一声呻吟,然后又马上忍住了,他的心里第一次在意起对方会不会喜欢听,然后又觉得自己干嘛在乎,于是重新开始断断续续地哼出声来。
他不知道他的声音现在听起来有点刻意,但是alpha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轻轻勾了勾嘴角。
武知海青现在的感觉非常矛盾。一方面终于被填满的后穴让他觉得满足,但是又对这种由对方主动的方式感觉不适应,后面的抽插下他欲望上涨, 下意识地松开一只手想要去抚慰自己的性器。
龙看到他一条腿被放下来之后马上不悦地开口,“抱回去。”
Omega的身体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照做了,然后又觉得显得自己太听话而继续试图理论,“我想摸自己。”
“你不需要。”
体内的手指一直往里,忽略了生殖腔口,而是摸上了omega的前列腺。
武知海青的身体猛地往上挺了一下,试图躲开他的手,同时一大股液体浇在龙的手上。
“你不会从来没碰过吧?”他有点好奇,按摩前列腺的刺激虽然强,但也不至于到这个程度。
“我更喜欢生殖腔。”
“我又没说你不喜欢,现在说的是前列腺,你到底碰过没有。”alpha说完又加大力度按了一下。
他不需要omega的回答了,因为身下的人直接绷紧身体抖着射了。
“就说了不需要你的手。”龙说着抽出手,大量的液体顺着还未闭紧的穴口流出来,他看着从自己指尖往下滴的透明液体,放到嘴边舔了一口,立马拿开嫌弃地甩了甩手,“熏死人了。”
他把手伸到omega的嘴边,“舔干净。”
武知海青还没从高潮中缓过来,他几乎没有在还没开始正式做的时候就射出来过,再加上对方对他强势又欠揍的态度,发情期中敏感的身心都不怎么愉快。
由对方决定用什么姿势,由对方决定什么时候射、怎么射,被牵着鼻子走不说,还要被嫌弃。
因此带着自己味道的手指碰到嘴角的时候他闭紧嘴把头扭过去了。
Alpha好像猜到他会是这种反应,在他扭头的瞬间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把嘴张开然后直接把手指伸了进去。
他的动作一点不温柔,指尖直接捅到了喉咙,武知海青干呕了一下,不得不放开了自己的腿然后去拉alpha的手,在即将使力的时候,对方坚硬粗长的阴茎贴上了他湿的一塌糊涂的穴口,在那周围来回戳弄着。
“舔干净,”他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我就给你想要的。”
Omega停顿了几秒,最终闭上眼任命地舔了上去,像在给阴茎做口交一样,缓慢吞吐着吸吮,舌头围绕着指间把自己的液体清理干净,又重新在表面裹上一层津液。
一直到舌尖已经尝不到任何腥臊的味道,武知海青停下口中的动作睁开眼,发现龙也在低头看着他,两个人对视了一会,然后alpha把他的手抽出来,将手间的唾液在omega侧脸上慢条斯理地抹干净,然后挺身,将自己的分身对准穴口后长驱直入。
武知海青忍不住伸手扣住了身上人的肩膀,alpha的尺寸太大了,把穴口完全撑开到没有一点褶皱,粗糙的柱身狠狠擦过他细嫩的内壁,龟头顶过他的前列腺和生殖腔口后不少距离才停下。
他觉得自己快被捅穿了。
就算以前也碰到过天赋异禀的alpha,真正进到身体里多少都是由他说了算,反抗的alpha不是被抛弃就是被武力镇压,所以虽然上过床的对象很多,但并没有承受过什么大尺度的性爱。
他最多让人顶到生殖腔就会停下。
但今天由不得他。
这种陌生的感觉说不上是疼还是涨,发情期中的身体自发地产生大量的液体用来润滑,omega的身体适应性很强,他会受伤的机会很小,大概主要是心理上的害怕。
但alpha连适应的时间都没给他,确认他能承受得住后就开始用极重的力道快速顶弄起来。
硕大的性器在他体内整根进出,武知海青觉得自己的眼前泛黑,刚想要伸手想要把人推开,就被巨大的冲劲顶得一头撞上了床头。
他只能伸手顶住床板,以免自己再撞上去,嘴里喊叫和呻吟混杂在一块让人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当然alpha不需要听清也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是疼,太快,受不了之类的,但是甬道里越来越湿了,他身前的性器再度立了起来。
当体内的性器不经意间错开了角度,撞进生殖腔时,武知海青射了第二次,他已经完全顾不上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怎么样了,他的嗓子都开始变得沙哑,还带着哭腔。
但是对方还没结束。
Omega的生殖腔里紧致异常,大多数的alpha在进去后就忍不住开始成结,或是被逼着成结,但龙粗暴地挺进去后,几乎没有停顿地整根退了出来,然后更重地操了进去。
性器硕大的伞状头部与冠状沟一遍遍地搔刮过腔口敏感的软肉上,omega彻底崩溃了。
“停下,我不要了!”身体的痛苦超过了精神上对alpha的臣服,武知海青开始全力挣扎,龙显然没有对付过身体素质如此强悍的omega,一时间真的让人挣开不少。
“对不起,再忍一下,马上就好。”占尽优势的alpha现在见好就收,不再强势地用信息素压人,他低下头在omega红肿的性器顶端亲了一下,然后身下重新顶了进去。
最后几下极重的抽插之后,他从被折磨得肿胀不堪的生殖腔里退出来,抵在前列腺上射了出来。
尽管在腔内成结的诱惑巨大,但武知海青的后颈上还挂着新鲜完成的标记,现在成结,就要出大事了。
武知海青的阴茎已经硬不起来了,他觉得是因为自己身上太疼,痛感已经超过了快感,但是体内被灌满精液之后,从他的铃口还是流出了非常稀薄的几股精液。
Alpha没有成结,但射出来的量依然多到从穴口中溢出来,他射完之后把自己还没有软下去的性器拔出来,爬到omega的身旁观察他的状态。
武知海青觉得自己全身的肌肉都在痉挛,根本分不清楚是舒服还是难受,他现在只是觉得累,比打完一场比赛还要累。
“像条死鱼一样。”龙确认他没事之后神情放松下来就开始一刻不停地吐槽他,“你就是用这种技术出去钓alpha的?”
“我不需要钓!”他还浑身瘫软着起不来,只能转过头和人吵,“只有我不要,我挑上的alpha还没有拒绝我的。”
“真的?”龙狐疑地盯着他,“要气味没气味,要技术没技术,到底是多劣质的alpha能被你吸引到。”
Alpha不给他机会反驳接着说,“我们才只做了一次,你就变成这样了。你之前到底都在和些什么废物做,完事之后还能生龙活虎的跑来找我?”
武知海青的人生中第一次产生了维护alpha的想法,他们被质疑能力事小,自己的品味遭到怀疑绝不能忍,“他们不是……是我没想好好做,上条他……”
提到另一个alpha的名字后空气中激增的信息素呛得他打了个喷嚏。
“继续说。”
“……他技术很烂,还不如我。”哪怕迟钝如武知海青,也知道这种情况下提起其他alpha不是聪明的做法。
“哦,对了,你自己就是个比较对象。武知海青,你真是好大的本事,三种性别不够,还上下通吃。”
然后他话锋一转,“结果就这样,还不如我上过的其他omega技术好。”
alpha非常会挑痛点进行打击,omega从没觉得自己脸这么疼过。
“我只是没按照你们alpha的喜好做过。”他已经意识到alpha于omega之间真正的性爱是什么程度了,但是依然试图给自己找补。
龙和他较上劲了,他一只手把自己上半身撑起来看着武知海青的脸,“来说说你以前都是怎么做的?”
这样直白的问法反倒把经验丰富的omega弄得不好意思起来,“……就那样做呗。”
“射几次?”
“一、一次?”有的时候会在成结期间再进入干性高潮,但是好像没射出来过。
“发情期的omega,都被成结了,射一次?”龙现在看着他的表情几乎有点可怜了,“你在发情期里乱七八糟地上了那么多人,居然到现在连正常的性爱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
他有点生气了,“我也是上omega的,他们宁愿被我——”
“所以他们射几次?”
武知海青闭嘴了。
他上过的omega最少都能射2次,还是在非发情状态下。
“你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他突然想起来很大一部分alpha被他强制成结后反而不舍得他的样子,有点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他还觉得是自己把对方强了,结果到最后没享受到的只有他自己。
归根结底是第一次经验太过于惨痛,他打心底里认为被alpha操就不应该觉得舒服。
Omega试图安慰自己要的只是他们的精液,射得多了反而会起到反作用,舒服只是额外的部分,他没有亏。
但是哪怕再不愿意接受,他也得承认,经过这个发情期,他的身体以后可能不会再满足于之前那种温吞的性爱了。
这一夜做的次数可能比武知海青之前一年的发情期加起来做的都多,而且还是和同一个人。
同一个,alpha,朋友。
虽然每一个头衔听起来都很离谱,但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第一次做完后omega因为太过疲惫在和龙拌嘴的途中就睡着了,但刚闭上眼没一会身体再次热起来,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alpha拉开腿一口气操进去,对方的动作比起第一次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他的身体逐渐适应了节奏,痛感下去之后高潮来得更加密集。
做到最后一次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力气做任何反抗,alpha轻易地把他翻过身来,他只能抱着枕头趴在床上像雌兽一样被从身后操进去,攀上顶峰的瞬间alpha的大手握住了他的后颈,一边揉着他的腺体一边顶在深处射了出来。
“嗯啊……唔……”他只能咬住枕头把自己的声音堵回去,不是怕呻吟被听到,而是怕他会控制不住叫对方alpha。
这个词曾经在和其他alpha做的时候被他随便地用来挑逗、嘲讽,今天终于遭到了反噬。
虽然他知道哪怕真的叫出来了,龙也不会当真,只是自己再也没法自欺欺人地把对方当作普通朋友。
武知海青醒过来的时候床上只有自己,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他很庆幸自己前一天刚赢过一场比赛,可以毫无顾忌地翘掉今天的训练。
相比于身体的疲惫,他的精神却很放松,由发情期引起的焦虑和燥热完全下去了,Alpha的阳具几乎在身体里停留了一整晚,虽然因为过度使用感觉酸胀,穴口也肿着,但是心里很满足。
如果生殖腔里也能被精液灌满……
他才刚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不久那种不安的躁动又开始爬上来,他很难为情地把自己卷进蓬松的羽绒被里,明明一点发情迹象都没有,就只是欲望在作祟。
不是发情期被本能逼迫去找alpha时的不得已,而是平时和床伴做时的那样,肌肤相贴,相互爱抚,甚至是对方覆在他身上时垂下来的发尾在皮肤上扫过留下的痒意。
他难以抗拒自己的脑海里自发地想象和对方拥抱接吻的感觉。
“还没被操够吗,要我把之前的按摩棒塞进去吗,但是我很怀疑你还能不能夹得住它。”
身后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武知海青正抱着枕头小幅度地蹭自己再次抬头的阴茎。
他以为alpha已经出门了,而且周围熟悉的信息素给了他安全感,让他以为自己像每次发情期一样躺在用alpha的衣服筑成的巢里。
他完全忘了他根本不在自己家,这是龙的公寓。
“呜……”omega慌张地腾出一只手去扯掉落的被子往自己身上盖,太尴尬了,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对方,过去的一晚完全颠覆了他对龙的认知,他拿不准对方是什么态度。
但是alpha压根没有和他交谈的想法,他只是走进来把手里的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试图把自己埋起来的人,
“我今天还有工作, 应该会在工作室里待一整天,中午会帮你叫外卖,这个发情期看样子没法像以前一样过去了,所以剩下的时间你能睡觉就睡觉,睡不着……也别来打扰我。”
武知海青把被子拉下来的时候只能看到重新被关上的卧室门。
他以为昨天是他人生中经历过的最疯狂的一个晚上。
他错得离谱。
武知海青趴跪在床上,淫液像失禁一样顺着大腿流下来,跳蛋的开关连着电线从穴口吊下来,但他的甬道内却空无一物。
Omega一整个白天都没能从床上下来,身体持续处于一种欲求不满的状态,但他也不敢去敲alpha的门,就只能缩在临时围起来的巢里靠着一点残留的信息素拖延时间。
直到下午龙终于从工作室里出来,把已经烧得有点糊涂的omega从被子里挖出来,他的手指伸进去稍微揉了两下,腔口就打开了。
“骚死了。怪不得到处都是想上你的alpha。”
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时,alpha直接把跳蛋塞进了他的生殖腔里,然后打开了开关。
即便没被成结,依然被折磨了一宿的内腔里还很敏感,omega缩成一团大口喘着气,手几次向后伸过去,却根本不敢碰垂在外面的电线。
更加折磨人的是,始作俑者并不在家。
龙今晚还要去夜店上班,作为合伙人他当然有权利找其他人给自己替班,但alpha仿佛自己只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小职员一样,一秒都没犹豫地就收拾东西出门了。
“啊对了,”他在出门前仿佛临时想起来一样停下回过头对眼神已经失焦的omega说,“我觉得你昨天射得有点太多了,这样可能会推迟发情期结束的时间,所以在我回来之前你最好能忍住。”
武知海青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觉得对方仿佛在讲天方夜谭。
他的阴茎已经硬到马上就能射了,怎么可能在腔内一直被刺激的情况下忍一晚上。
但事实上对方走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他的分身变得更加肿胀,前液拉着丝垂下来,床单上却没有精液。
每次熬不住想用手去碰的时候alpha的话都会反复出现在脑海,龙没说不许他射这种话,他也不会受到惩罚,但就是奇怪的,他想试着照做。
如果不听话的话他会生气吗?
如果听话的话,他会高兴吗?
一整晚,他的双手一直撑在自己头顶紧抓着床单,就这么晾着红肿的性器,也没用手或道具安抚空虚的后穴。
直到alpha回来,omega身下的床单几乎湿透,汗水、前液、他自己的淫水……
但他确实没有射。
龙上了床,从后面把人捞到自己怀里,将他后颈上的汗全部舔干净,然后开始吮吸他红肿的气味腺。
“alpha……”这次手边再找不到东西能堵住他的嘴,那个禁词被他含在嘴里反反复复地说,把其他话全都堵了回去。
龙伸手握上他阴茎的瞬间武知海青就开始射精,浓稠的白色浊液顺着柱身流下来,漫长的射精结束之后,性器却没有软下来,胀满了一晚的膀胱开始自动排空里面的液体,他难以接受地想往后退,然后被身后的alpha抓住腰直接顶了进去。
后穴连带生殖腔全被填满了,性器膨大的顶端将还留在生殖腔里的跳弹更加往深处顶。
Omega连一个气音都发不出来,太满了,从生殖腔到穴道,他的身体里没有一丝空隙,道具和巨大的阳具将他完全撑开了。
他体内的尿液还没排完,被身后的顶撞弄得一股一股地往外流,但羞耻心已经被生理上的极致快感完全盖过去。
会破掉。他第一次在做爱中冒出这个想法,他像个被灌满水的气球已经被撑到极限,但体内作乱的性器没有任何收敛,每次他想起身逃开的时候,都会被抓着腰再次坐回去。
龙在射出来的瞬间贴上了近在咫尺的腺体,牙齿碰到后经的皮肤之前,被话都说不出来的omega偏头躲开了。
他没再坚持,而是伸手抓着海青的下巴把将脸拧过来,咬在了他的嘴角上。
Alpha的嘴里是薄荷爆珠的味道,撬开牙齿伸进来的舌头却热得不行,似乎比omega的体温还要高,他的嘴很快被咬破,alpha把流出来的血全舔到他嘴里去,逼着人混着两个人的津液一起咽下去,直到伤口在不断的舔弄下重新闭合后才将人放开。
发情期开始后第一次好心想要抱着人去清理的alpha意外的被用力地一脚踹在了侧腰上,他疼得倒吸一口气揉着自己纳闷地问,
“突然间发什么脾气,明明爽得要死。”
只是爽就行吗,他都被操尿了。武知海青不顾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液体躲进被子里只露出脸,
“你……你平时就是这么对omega的?!”他的眼角甚至有眼泪,中途几次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当然不是,”对方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除了你之外哪个omega受得住这么玩。”
Omega下意识松了一口气,然后躲在被子里迷茫地想是因为其他omega没有受到这种“虐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当最终龙成功把他从被子里拉出来去清洗干净之后,两个人并排躺在重新铺过的床上,武知海青在肚子里憋了两天的话终于说出口,
“我们……还是朋友?”
“嗯。”对方除了一个字之外没有任何别的反应,语气和神态都极其平淡,他也看不出来alpha是随便敷衍他还是真的认同这个说法。
但他真正要问的是下一个问题,“那是不是,我以后还可以继续和别人做?”
这次Alpha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非常难看,“你非要在发情期跟我聊这种话题,最好是有什么不得不那么做的理由。”
“与其说不得不……我有需求啊,这也不是说忍就能忍得住的。”
龙皱起眉头,“我们刚才在干什么?”
都做成这样了还不够吗,干嘛要去找别人。
“但是发情期之外,你知道我平时都是和omega一起做的,我在上面……”不是非要和omega,甚至现在不是不能和alpha,但是他不觉得龙会反过来给他操。
Alpha意识到他说的是对的,但还是被气到直接翻过身背对着人。
“不归我管,你能硬得起来就去。”
经历过连续两晚的高强度性爱,武知海青的身体终于在第三天退了热,但龙依然不敢放他一个人到在外面晃荡,没办法最终将omega带到了夜店。
武知海青的手机从第一天就被alpha接管了,他不知道在自己昏睡的期间alpha去跟他的教练组谈了什么,只知道俱乐部直接放了他一周的假。
“不许到舞池去跳舞,也不许喝酒。”alpha严肃地给他下了禁令,“你可以去吧台那坐着喝软饮,但是绝对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换做平时敢这么对武知海青说话的alpha可能已经被他一肘顶到休克了,但是这里是龙的工作场所,哪怕对方不说,他也不会冒这个风险。
于是最后他挑选了一个在对方视线之内的最远的地方,吧台。
两个人中间隔着整个舞池,武知海青要了一杯无酒精鸡尾酒,目光颇为无聊地扫过贴在一起疯狂摆动身体的人群,最终落在了DJ的操作台上。
龙依然很认真地在工作,音乐对他的吸引力比舞池中的人要大得多,中间偶尔有陌生的omega过去搭话,大概是问他为什么要戴着手套,alpha羞涩地笑笑然后说只是习惯。
虚伪。武知海青在心里吐槽。如果不是为了吸引异性干嘛要戴那种没用的东西。
但他的回答又没有任何给人将对话继续下去的机会,海青看到omega尴尬地在alpha身边站了一会后最终无趣地走开了。
龙的外形无疑是很招omega喜欢的类型,身材高大,五官深邃,味道也好闻,看起来是个有安全感又很会体贴人的alpha。
但就像武知海青第一次碰到对方时的那样,alpha一开口就会瞬间暴露本性,不善言辞,也不体贴,日常的交往中甚至不会对omega有任何特别的照顾。
武知海青唯一见他帮过的omega是自己,那还是他主动去敲的门,在自己先帮过他的情况下。
龙是真正做到对三种性别都一视同仁的人。
于是大多数青睐者在实际交流过后就失望地离开了,不了解实情的人会认为他没有教养或是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而避嫌,但武知海青很清楚,对方只是单纯的没兴趣,所以也懒得花心思去交际,故意做出一副无礼的样子想让人知难而退。
如果武知海青对alpha抱有敌意是因为早年经历,龙对异性的无动于衷就纯粹是他的天生冷感。
真是个冷漠的人,他想。除非他自己产生兴趣,否则没人能得到alpha的注意力。
“海青桑?”
他回过头的时候刚好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从舞池里向他走来。
Omega大概是发情期刚刚结束,于是迫不及待地约朋友出来玩。
“你身上alpha的味道好浓,是发情期刚结束吗?”
“大概是吧。”基于先前那个和其他alpha一同的提议,武知海青对对方的态度已经冷淡了许多,虽然不至于故意给人难堪,但也没再主动联系过。
Omega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他态度的转变,依然亲昵地凑在他身边,“你是一个人来玩的吗,为什么不去跳舞?”
“不是,我和朋友过来的。”
「一个前一天晚上把我操尿了的朋友。」
“啊,是你那个alpha朋友吗,我过来的时候看到他了,他有恋人吗,和我一起来的几个omega都想认识他,他戴着皮手套和墨镜的样子好帅。”
“……没有。”
「但是有一个每到发情期都会被他咬的omega,从前天开始已经升级到被操了。」
对方丝毫听不到他的心理活动,“那太好了!”
Omega伸手直接拿过他面前的鸡尾酒喝了一口,然后转过头更近地贴着他嗅了嗅,“你身上好香,这个alpha的味道可真好闻。”
「就是你刚才问过的那个“朋友”。」
他们继续有一搭无一搭地聊了两分钟,直到omega忍不住开口,“周末你没有比赛的话,能不能来我家?”
对方的目的不言而喻。
老实说,即便没有之前的隔阂,他现在对omega也毫无兴趣,哪怕对方甜腻的信息素完全霸占了他的嗅觉系统,身体也没有任何兴奋的反应。
但他抬起头的时候,余光扫过了远处的操作台,发现alpha的视线正好朝向这边。
头顶的射灯将视野晃到失真,他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在看他,还是他旁边的omega。
随即又想起来之前过去搭讪的omega和其他想要认识龙的人,这样前赴后继的自我推荐,总有一个能引起他的兴趣吧。
他看着远处alpha深邃的眼睛鬼使神差地说,“好。”
Omega走后武知海青一个人坐在吧凳上发呆,连alpha过来了都不知道。
“给我一瓶啤酒。”修长的手指敲敲桌子,他像被突然惊醒一样扭头,alpha贴在他的身后弯下腰来,他的鼻尖几乎擦到了对方的侧脸。
“你——”
“我喝完这瓶酒就回家,你要是还有别的事要办就自己回去。”龙站起身来仰头喝酒,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没有事要办……”他意识到alpha看到了自己刚才和omega聊天,“我们只是随便聊了聊。”
“我说了我管不着你,不用给我解释。”
之后谁都没再说话,龙喝完啤酒离开的时候武知海青默默地跟了上去,两个人在回家的路上沉默了一路。
发情期开始后他第一次在洗完澡后直接上床睡觉。
本来他还犹豫了一下是不是应该回自己的公寓,但对方极其自然地走到门前开了锁,推开门之后就敞着它直接往里走,甚至在洗完澡后还给他留了半边床,他站在一边对着alpha的后脑勺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抬腿爬了上去。
第二天武知海青起床后就直接出了门。
即便对方大部分时间都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做音乐,他还是不想和alpha在同一个空间里呆着。周身被对方的信息素围绕着,身体感觉有多舒适,心里就有多别扭。
好像他已经离不开alpha了似的。
更加重要的,他需要一个倾诉对象。
铃木昂秀作为一个alpha,却废柴得明明白白,除了比赛场上,他在其他时间和其他任何事上都没有竞争欲。甚至踢球也只是因为喜欢,能不能成为明星球员签大合同,他没什么所谓。
就连两个人一起玩游戏的时候,海青忙前跑后拼命输出被打死后捶胸顿足,昂秀的反应也只是“啊好可惜,不过好好玩。”
“你很清楚他根本不在乎输赢,这么看重结果你找别人组队不行吗?”某一次因为昂秀失误被海青数落了整整一个晚饭的时间后,连龙都看不下去开始给自己的发小说话。
“还有你,不要玩游戏的时候吃薯片。”他们是在龙的公寓里玩游戏,alpha的沙发上掉的全是食物碎屑。
武知海青有时候觉得两个人的相处模式有点像闺蜜,但也不太准确,因为每次碰到点什么事的时候他都是挺身而出的那个。
他好像更像是对方的保镖。
现在他和铃木昂秀坐在一家甜品店里,一人面前放着一份水果芭菲。
“就是你知道……我发情期的时候……嗯我是个omega,”武知海青一边说一边把自己杯子里的草莓全都扒拉到昂秀那边去。
“海青桑,挑重点说,mako酱的训练马上就要结束了。”对面的alpha毫不在意地外放声音打着游戏,子弹上膛射击的音效把他紧张的气氛冲击得七零八落。
“然后他咬了我……但是我还是发情了,然后我们就,嗯,做了。”武知海青是曾经在赛场上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直指下三路的人,现在居然连做爱两个字都说不出口。
“哦。”对面的人连头都没抬。
“喂,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
“我听了,不是做了吗,恭喜,所以你们两个就算是正式在一起了吧。”
武知海青瞪着他。“我们没有。”
铃木昂秀的视线终于离开了手机屏幕。“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龙哪里不好了?”
“你为什么那么笃定是我而不是他不同意。”
铃木昂秀翻了个白眼,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他都肯放下身段去咬被别人成结过的omega了,除了你不愿意那就只剩下他性无能这一个选项,显然他不是。”
“我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很过分了,别再提醒我这个了。”既然那么替自己的发小不平,当初为什么不来提醒他。
“所以啊,你对他哪里不满意。”铃木昂秀纳闷地问。“虽然我知道他平时没有像你似的需求大到处找人上床,但是不至于满足不了你吧。”
他显然是对自己死党的能力充满自信。
“是,是不错……咳,”和alpha朋友谈论两人共同认识的另一位alpha这件事让武知海青感到格外羞耻,“但是……但是我平时还是需要和omega做,所以……”
铃木昂秀对自己听到的话简直难以置信,“武知海青,如果有一天你直接被龙拴在他的公寓里,你也不要问为什么。”
“说什么呢那是犯法的吧,等一下,谁准你叫我全名的!”他抬起头准备教训没大没小的后辈,结果发现昂秀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边了。
他第一次发现alpha会有这种眼神,对方和龙一样深邃的眼窝把眼睛藏在一片阴影下,像鹰一样的目光投向窗外。
海青跟着扭过头,发现马路对面的道馆门口,穿着空手道服的alpha正把一个omega学员送出门。
“我觉得mako酱不需要出去比赛就足够养活自己了,这个道馆一半的学员都是冲着他来的。”他托着腮感叹道,“你对那个omega感兴趣的话让慎帮你问,百分百能把人约出来。”
铃木昂秀回过头,“约出来干嘛,我对omega又没兴趣。”
“那你要怎样,你还真想等着游戏公司开发出刀剑神域OL之后到里面去找老婆吗?你是桐人对方也不是亚丝娜——”
他突然停下了。
铃木昂秀刚才不是在看omega。
他看的是慎。
武知海青终于觉得自己不是唯一一个活在困难模式里的人了。
昂秀是alpha没关系。长谷川慎是alpha也没关系。
但长谷川慎喜欢omega就很有关系。
海青、昂秀包括龙都非常清楚,慎喜欢omega,尤其喜欢软萌可爱的女性omega。
没人能够顺风顺水一辈子,从小到大没遇到过什么挫折的铃木昂秀大概有的受了。从面前的alpha的表现来看,对方大概率不知道他的心意。
“喜欢就去说啊,mako酱一直是我们几个里最受欢迎的,他可不会一直单身等着你。”从他上学时在社团里认识对方开始,alpha的身边从来不缺omega,特别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
长谷川不同于他们几个像是从实验室里跑出来的疑难杂症集合体,本身就因为各种原因而难以开展一段恋情,他从大学到现在很认真地谈过好几任女朋友,如果不采取行动赶紧抓住的话,对方随时可能被套牢。
“说了有什么用,搞不好连朋友都没的做。”昂秀这句话让omega联想到了自己和龙现在一团麻的关系,于是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他们相顾无言地坐了几分钟,直到结束工作的长谷川换回自己的常服,到店里来找他们。
时尚帅气的alpha一进门就吸引了所有omega的注意力,店员给他点单的声音都甜了很多。
武知海青饶有兴趣地看对面人的脸变得更臭,按着屏幕的手劲都大了许多。偏偏慎过来的时候还用手捏了下他的耳朵,“你们在聊什么,怎么表情这么严肃。”
昂秀不耐烦地偏头甩开他的手,然后毫不犹豫地就把武知海青卖了个干净,“你的前辈和我的发小搞在一起了。”
长谷川惊讶地扭过头来,“龙?怪不得你今天身上的味道比以前都重,恭喜。”
怎么每个人都觉得他们应该在一起。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别扭,慎也马上察觉了不对,“怎么,没有完成标记吗?”
“嗯……就只是在发情期而已。”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前辈,他比你在外面随便找的alpha好到不知道多少。”长谷川显然也觉得拒绝了对方的武知海青多少有点不识好歹,“你很明显对龙和其他alpha不一样。”
“我知道,但是这个不是……”
现在不是龙和其他alpha的问题,现在是龙和其他omega的问题。在情况不明了的时候,他不敢确认关系,毕竟出轨omega也是出轨。
但是面对这两个alpha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长谷川慎还没放弃,“而且你的取向如果真的是omega的话,是不会觉得和alpha做爱舒服的。”
他大概是真心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你自己大概没感觉,但是我们alpha可以很轻易分辨出来,你比之前的发情期时闻上去可开心多了。”
武知海青勉强听了一会之后就找个理由离开了。
“说真的,你和喜欢的alpha做过之后肯定不会再满足于和omega了,就像我在明确自己喜欢omega之后也不再考虑beta。”
对方的话让他尴尬不说,简直就是往铃木昂秀的心窝子上扎,他都不忍心再听下去了。
长谷川专注于说服自己没注意,但他看得很清楚,昂秀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到最后已经开始焦虑地咬自己的指甲。
那可是他非常宝贝的每天认真养护定期做美甲的指甲。
以铃木昂秀不怎么强大的精神状态,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但武知海青现在自顾不暇,实在分不出精力去担心他。
经过昨晚他和龙之间变得更加尴尬,他不想回去,但是一时又不知道该去哪。
Omega的消息就是这个时候发过来的。
武知海青确实去了。
然后事情再次失控了。
他在走进房门的一瞬间就开始后悔,为了不失礼只能硬着头皮上,全程靠着肌肉记忆和人亲热。
当omega拉下他的裤子想要把自己挂上去时,才发现武知海青的身下没有任何动静。
情欲上头的Omega还没有发现不对劲,热情地蹲下想给他做口交,然后在将性器含进嘴里的一瞬间,武知海青想起第一次做的时候,alpha为了安抚他低头在自己性器上的短暂一吻。
龙没有给他口过。
他不会给任何发情期的泄欲对象口,而龙不会给他口。
双方的心理是一样的。
他不喜欢那些alpha,而龙不喜欢他。
就算身边的所有人都认为龙对自己有意思,可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不说追求,alpha都没有对他有过任何接近喜欢的表示,他把自己当成一个监护人一样的角色,对omega执行看护的责任,仅此而已。
上次做的时候之所以想要咬他,应该只是不想要他再去找其他alpha。这很正常,alpha面对发情的omega占有欲很强,先把人划到自己手里,之后要不要再另说。
武知海青眼里看着omega含住自己的性器吞吐,脑子里却越来越冷静。
他曾经从不吝啬于给自己的床伴口交,不论前面还是后面,如果现在对方要求自己给他口,他还愿意吗?
他不想,至少现在不想。
他放在身侧的手抬起来扶住omega的脑袋,穿过发丝的手指缓慢收紧。
「我真的喜欢omega吗?」
他这样问自己。
「如果不是omega的话,我到底想要谁?」
如果认真说来,每一个omega和beta床伴,都是对方先找上来的。
除了发情期间的迫不得已,他唯一主动接近的人,是住在自己隔壁的alpha。他那时候并不了解龙,如果对方趁人之危,他可能逃不掉,他知道,但他还是去了。
长谷川慎的话没有错,他不光是对龙和其他alpha不一样,他从一开始,就把对方当成了心中一个特例。第一次停药碰上发情期的时候他和慎的关系要比对方亲近得多,打个电话叫人过来不是什么难事,但长谷川慎的名字一次都没有在他脑海里出现过。
他闻着曾经无比习惯的omega的信息素,一时间竟然觉得有点反胃。
这样下去不行。
武知海青试图清空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法,不管心里怎么想,他现在在omega的家里,他选择来了,就要把该做的做完。
他闭上眼开始逼着自己回想和alpha做的细节,试图让自己兴奋起来。
龙巨大滚烫的阳具在他脑海里不断的闪现,他口腔里的唾液分泌得越来越多,嘴里没来由得感觉空虚起来。那东西像是凶器,他可能都不一定能完全含进去。
别的omega能含进去吗?
“对了,你的朋友,那个alpha,他喜欢去游乐园或是公园吗?我的朋友要到了他的电话,想约他出去。”
是什么时候?
他一整晚都把alpha框在自己的余光里,看他工作,看他和omega交谈,他不记得alpha有拿出过自己的手机。除非对方私下里单独见过omega。
来约自己的人大多把地方定在酒吧或是夜店,因为本质冲着上床,但对方问的是公园,很明显是想从联络感情开始。
Alpha一步一步把放荡形骸不受拘束的omega圈养起来,然后拍拍屁股去找新的乐趣了。
这不公平。
武知海青在这个时候突然意识到,他在和龙上过床后反复地和每个人提及自己和omega做爱的经历和需求,压根就不是他真的想,和唯一认定不同的alpha上过床后对方没有进一步的表示,于是他只能拿这件事当成一块遮羞布假装自己不是很在意alpha想不想要他。
一瞬间极致的愤怒冲上头来,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怒火吞没了,过了几秒后意识到不对劲,他的身体真的在发热,随即身下传来颤抖的声音,
“海青桑,你在发情吗?”
前一分钟还积极热情的omega已经瘫坐在了地上。空气中高浓度的信息素完全盖住了omega自己的,虽然现代社会同性之间并没有等级压制的概念,但在过于强烈的信息素面前,omega的情欲被彻底逼回去了。
眼前的omega比自己身体素质更好也更加有吸引力,于是他体内的omega自动放弃竞争认输了,这甚至不受主观意识所控制,在本能的面前,他的想法变得渺小而无关紧要。
Omega想起了武知海青回绝之前那个三人行邀约时的微妙态度,现在才理解真正的原因,他的信息素足以打断其他omega的发情期,甚至连不够强壮的alpha可能都会被吓到软掉。
但武知海青压根没注意到眼前的人,此时的发情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严重,上一次有类似的感觉还是第一次停药时。
只是这次所面临的情况更加棘手,曾经没有碰过其他人的omega可以勉强自己接受被陌生alpha成结,但是现在,如果有人胆敢靠近他相信自己会毫不犹豫地拧断对方的脖子。
他的身体只能接受一个特定的alpha。
“对不起,我得走了。”
他离开的时候在门口停顿了下,想了想还是留下一句话,“以后别再找我了。”
龙从夜店里回来的时候完全没料到omega在他的家里。
两个人上次因为双方对这段相处的不同认知而不欢而散,今天上午他在工作室里的时候隐约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摘掉耳机出去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
他以为武知海青去找他的omega床伴了,毕竟发情期过去了,对方已经不再需要他了。
因此他非常安稳地一直待到自己的工作时间结束,然后又坐在吧台上喝了几杯酒,他甚至不想回家。
但是有omega贴过来暗示他想让他请酒的时候,龙拒绝了。
这很正常,他在易感期之外基本不会接受任何人的邀约,也没什么固定床伴。
但是今天拒绝的一瞬间,他脑海里想的是武知海青的脸。
他心里更烦了。
然而他打开门的一瞬间就被人用力抱住,对方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差点直接把毫无防备的alpha扑倒在地。
他又惊又气地准备把人扯开,还没抬手对方就直接吻了上来。
武知海青的身体很烫,信息素也飘得到处都是。
他又发情了。
龙顾不上发脾气只能赶紧把人带进屋关好门,防止味道飘到楼道里。
Omega根本不肯放开他的嘴,胳膊也紧紧锁住他的腰,龙觉得自己的肋骨都快要被勒断了。
这样意识不清站都站不稳的武知海青他从来没见过。对方的酒量很好,平时在夜店或酒吧里玩的时候他通常是负责收拾残局把醉酒的alpha们(大部分时候是昂秀)塞进出租车里的角色。
他半推半就地被带到自己的卧室里,omega直接把人扯上床,然后一气呵成跨坐在alpha的身上。
没等龙说什么,他趴下来开始吮咬alpha的脖子,下身也开始磨蹭他的胯。
武知海青的下半身根本没穿衣服。
喉结被不轻不重地咬着一会疼一会痒,omega咬的地方越来越靠近后颈,甚至把表皮叼起来含在齿间磨,实在忍不下去龙强行把他的脑袋从自己身上扒下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人控制在一臂远的距离。
omega喘着粗气,两眼通红,阴茎直挺挺地立在身前,后穴流下来的液体把他的裤子都弄湿了。
这是正常的omega在完全发情下的状态。
但对于武知海青来说显然是不正常的。
alpha试图叫他的名字把人唤醒,但对方已经完全失去了对外界的反应能力。
这种时候除了在他体内成结没有别的办法。
他不知道对方在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omega身上看起来并不像是和人上过床的样子,alpha心里翻腾的占有欲稍微平复下去一点。
于是龙小心地哄着人放开手等着,自己把身上的衣服快速脱掉。他没有试图交换两个人的位置,这种情况下,让omega处于自己最熟悉的体位应该会让他更有安全感一点。
武知海青显然在这个姿势下要自如得多,他在等alpha回家之前已经自己用手玩了很久,在确认身下人赤裸之后直接扶着刚被唤醒的器官坐了下去。
他闷哼一声,对方的尺寸实在太大了,龟头在进入的过程中直接碾过他半开的腔口,他被刺激得全身抖了一下。
“别那么着急,”alpha开始引导他,“速度慢一点。”
omega开始按照他往常习惯的节奏吞吐着体内的性器,但是过了没有一会,适应后的身体开始觉得不满足。
“好痒,alpha。”
他已经完全不叫龙的名字的了。
“……起身的幅度大一点,然后快速坐下来。”
被本能控制的omega已经完全忘记了羞耻,只单纯地追求着快感,尝到甜头之后,alpha说什么就做什么,越来越快的节奏下,omega很快就忍不住射了一次。
“嗯啊!”
龙等他稍微从高潮中缓过来后,就掐住他的腰开始自己挺腰向上顶,刻意的角度下,已经很快就进到了生殖腔里。omega畅快地呼出一口气,里面仿佛一张嘴,有节奏地裹住龟头吸吮,努力榨出alpha的精液。
在快要射的前一秒,理智尚在的alpha按住身上人的腰,试图从里面退出来。
“别!”omega使劲往下坐防止他退出去,“给我结。”
Alpha咬着牙提醒他,“我的临时标记还在。”这次成了结,可就不是随便能被盖掉的了。
没标记前,他可以忍着假装不在意对方去找其他人,但是完成标记后,之前同样的话omega说出来后可能都走不出这个房间。
他自身的占有欲也绝对不可能同意武知海青找人把他的标记洗掉。
Omega根本不理他,嘴里除了alpha和结之外根本说不出第三个词。
空气里的信息素在短短几秒又变浓了一倍,完全被本能支配的omega竭尽所能释放出最诱人的信息素勾引alpha成结。
发现异常的alpha在第一时间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但是没有用,他一直在刻意防止自己一次性吸入大量对方的信息素,因为那味道对alpha来说就跟最强效的催情剂一样 。
武知海青甚至伸出脚反勾住了他的大腿,把自己锁在他的胯上,生殖腔同穴肉一样裹着他的龟头研磨。
龙在射精的一刻自暴自弃地抓着omega的后颈和他接吻,他忍了太久,没有力气再做抵抗了,按在腺体上的指腹能摸到omega后颈上前几天要出来的新鲜标记。
主动成结与被动成结的射精量相差甚远,omega的生殖腔很快被灌满,但alpha的射精依然没停,武知海青在成结的过程中又射了两次 。
身上像被水洗过的omega第一次脱力地趴在龙身上,过了一会,他一边哼着一边睁开眼,
“水。”
他这么说,身体却依然死压着身下的人不准动,连结已经消下去后的分身也被紧咬着不能退出去,龙只能抬手去够床头的水杯给他喂了一口,感觉对方稍微变得能沟通了之后开口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
“他来约我,然后我就去了。”
“然后?”
“然后……他的味道突然变得很难闻,我就发情了。”
他的话听起来毫无逻辑,但龙放弃了和意识还不怎么清楚的人纠缠细节问题,“你在他家里就发情了?那你怎么回来的?”
omega的行为还被信息素影响着,继续抱着他的脖子又舔又咬,“坐电车。”
太危险了。
“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当初不就是他一时冲动跑出去才有了后面这么多麻烦事的。
“你知道那次是我故意的,不然区区alpha怎么动得了我。大概有人发现了吧,好像有人拉了我一下,被我甩开了。”
发情期中的Omega体力和欲望都恢复得很快,他一边说一边重新坐起来一点开始摆腰,试图让还在体内的阴茎再次硬起来。
但是alpha的心思还停留在他身上发生的事上反应不过来,他前后蹭了一会对对方温吞的回应不太满意,于是抬起了身子,在龙什么都没来得及说时,直接张嘴将半硬的阴茎含了进去。
这是武知海青第一次给alpha做口交。
他一向对自己的技术尤其口活方面充满自信,但是对方的尺寸实在太大了。才刚刚把头部含进去,口腔里就几乎被撑满了,换做是清醒时,他可能已经吐出来了,但是omega现在脑子不清醒,甚至意识不到这和他一贯适应的beta/omega尺寸不同,只是困惑地皱着眉试图将下颌打得更开一点。
当性器顶过他的喉头,最终填满整个喉咙时,omega连呼吸都有点困难,在肌肉下意识地收缩排斥口腔里的巨物时,他忍不住收紧了下巴,齿尖蹭过了阴茎表皮。
“嘶!”龙抽了一口气慌忙用手卡住他的下巴,“你自己非要全部吞进去的,结果受伤的还是我。”
他的食指和中指伸出来抚摸着omega喉结,再往上一点就能从外面摸到自己的阴茎,他缓慢地在那个地方转圈揉着,武知海青小声哼了一下带动喉咙震动引起一片酥麻,抬起眼皮看着他,瞳孔里是纯粹的情欲。
龙仰起头闭上眼,喉咙吞咽了几下,睁开眼用另一手扶在omega的脑后,固定住他,然后挺腰他嘴中抽动起来。
武知海青的眼角马上因为他粗暴的动作变得湿润,但是他的手抓紧身下的床单,舌头努力地向上抬起摩擦过快速抽插的柱身,试图增加alpha的快感。
这副顺从的模样极大地满足了alpha的虚荣心,加上omega温暖潮湿的口腔,他射得很快。
Alpha松开手,但对方并没有马上离开,稍微退开一半后,将嘴里的精液全都咽了下去。他舌尖围着龟头上的小孔转着圈的舔弄,又逐渐覆盖到冠状沟和柱身,上上下下舔过一遍之后,又重新将再次将还没软下去的性器含了回去。
“你想干嘛,不要继续操了吗,我承认你的口活很好,但你想要靠嘴榨干我,那不可能。”
龙伸手轻推了下他的肩膀,没推开。
当Omega的牙齿第二次磕到嘴里的器官上时,龙眯起了眼睛,
“喂,你是不是清醒了?”
他这回伸手拽上人的头发,武知海青顺着他的力道把嘴里的性器吐出来,银丝还连在他的舌头上。
武知海青看他一眼,然后卷起舌头把线挑断,他向后半倒在床上,打开自己两条腿支在床上,“里面好痒。”
他恢复了以往对待alpha那种那种拿鼻孔看人的高傲神态,但是身体淫荡地打开,被操得艳红的穴口欲求不满地不断开合着。
龙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爬过去想拉开他的腿,然后被一脚踩在肩膀上强迫停下了动作。
“舔我。”
Alpha看起来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低头靠近了他的穴口。
结果再次被按住了。
“不是后面。我给你口过了,现在换你。”他回忆起自己被omega含进去的感觉,想看看这两种感觉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很爽,并且是从内而外的爽。
大多数alpha都不肯给omega的阴茎做口交,他们认为那样没意义,反正omega被操爽了也会射。
武知海青在这时候才真正相信了对方没把自己当成是alpha的附属物件。柱身和龟头,包括底下的囊袋都被照顾得很好,alpha没有管他底下已经汁水泛滥的后穴,就只专心致志地服务着阴茎。
直到omega的后穴空虚得受不了,他扯着alpha的后颈把人拽上来,然后长腿盘在他的腰上,龙没再做多余的动作,掐着武知海青的腰一口气狠顶了进去。
“这次又是为什么?”
“你已经是我的alpha了,你有义务让我舒服。”omega把手搂在他的肩上,指尖有一搭无一搭地挠着他的气味腺。
他终于主动提了标记的事,不管之前是真的情不自禁还是顺水推舟,两个人现在已经正式成为伴侣了,武知海青心里那股不痛快终于消下去,管他手机里是不是还存着什么别的omega,对方已经是他的人了,如果还敢吃里扒外就打断他的腿。
他潜意识里依然不敢奢望爱情,虽然能感觉到两个人现在绝对不再是朋友或是炮友,可总觉得自己好像陷得更深一点。
“怎么,想咬?”omega咬下去后,他们这一辈子就基本算是绑定了,即便做手术也没办法完全将标记去除掉。这当中的风险太大,哪怕是进行法定登记的配偶,也只有不到三分之一会去做。
“唔唔,”他摇摇头把手拿开了。
无论怎么想,他们的关系都没有到这一步。
Alpha去浴室里洗澡时,他一个人躺在床上,脸上的表情与正常情况下刚被标记的omega脸上常有的幸福感相去甚远。
武知海青,你真的变成婊子了。
他利用了自己的发情期,让对方标记了自己。
他和那些自己曾经不齿的omega一样,想靠结拴住对方。
龙可能看出来omega对于这个突如其来有点荒唐的标记表现得心虚,但他不会知道,武知海青回到家的时候还很清醒,他是从自己的公寓里过去的。他强迫自己远离所有带有alpha气味的东西,也不安抚自己,直到欲望烧透了整个身体,他除了alpha的结之外脑子里再剩不下任何东西。
这样他就可以抛弃一切理性,不知羞耻地勾引alpha标记自己。
在他脑子里开始自厌的情绪越来越大时,alpha从浴室中出来了。
“那个,你知道吗,昂秀和慎。”他随便扯了个话题,不想让对方看出他的不对劲。
“他和你说了?”
“是我自己看出来的,我们能帮他点什么吗?”
Alpha摊开手,“与其让我们做无用功,不如他自己直接把人上了。”默默的守护远没有抓着人操一顿成结把生米做成熟饭有用,他完全是以过来人的身份给出的这个建议。
武知海青被这句话震惊到完全忘记了之前的郁闷,“昂秀要在上面?”
龙嫌弃地看着他,“你什么都没搞明白还在那瞎操心,他要是想被慎上还用得着这么麻烦吗,他那张脸比omega都漂亮。”
武知海青怀疑他又在拐弯抹角地捎带自己。他当然长得不难看,只是他的外形,通常更吸引omega和beta。
但龙没说错,哪怕是和女性omega比,铃木昂秀的脸也完全不输,他就是个子高了点,皮肤白皙四肢修长。把铃木昂秀和武知海青放在一块,十个人里有十个会认为后者才是alpha。
他还记得某一年的万圣节,对方穿着女装和他们出来玩,那张画过妆后精致艳丽的脸连明确喜欢可爱挂的长谷川慎都夸了好半天,所以外形完全不是问题。
但是铃木昂秀想上长谷川慎。
难度翻倍了。
就算是厌恶alpha如武知海青,也会有发情期这个不受主观意识控制的可乘之机,但两个alpha之间只有易感期这个极其好斗排他的特殊时期,要是强行来,闹出人命都是可能的。
更别提他看上的对象是个身手不输武知海青的空手道选手。
“别提他们了,”龙上了床,“明天和我去医院。”
“为什么?”才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又开始绷紧,alpha想去做手术去掉标记的猜测让他觉得反胃。
“你说为什么?我们刚才那种做法,普通的omega估计已经怀孕了,虽然以你的身体状况可能性应该不太大。”龙皱着眉看他,“我有点先入为主,但是你不想怀孕吧?”
听到解释的武知海青马上松懈下来,他起身去浴室里舒适地泡了个澡,甚至不太担心自己如果真的中标了怎么办。
检查结果和龙的猜想很接近,omega的生理周期和信息素水平因为他之前胡来的做法与正常数值相差甚远,虽然与alpha结成伴侣后有了稳定的信息素供应应该能够完全调整过来,但离他能孕育生命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而omega自己能想到用发情期去“骗”alpha的结已经是极限,偷偷搞出个孩子来拴人他是万万不可能去做的,这对双方包括孩子都太不公平了。
只要不是去掉标记就可以,感情以后有的是机会培养,于是他安心地接受了避孕措施,重新开始了训练。
休假回归的第一场比赛,他的对手积分排名并不靠前,于是alpha提出要观战的时候他很快就答应了。
赛前环节武知海青免不了又是被同一套说辞上下羞辱了一通,这一次还添了点新的东西,对手闻出了omega已经被人彻底标记过,“不用猜都知道是个劣等alpha,连让自己的omega怀孕都做不到。”
“打败你不需要考虑那种事,但是你下台之后还有没有那方面的功能可就不好说了。”
他轻蔑地看着对手,心里却松了一口气,他一度担心自己真的变成了对alpha言听计从的人,现在看来只是对龙。
比赛过程很平淡,哪怕武知海青缺了整整一周的训练,途中也没遇到什么波澜,不如说在经历过一个完整的发情期后,信息素稳定下来反倒有利于他的发挥了。
但他在休息室里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上条坐在他曾经强要过对方的那条长凳上等着他,omega有点奇怪,今天明明没有他的比赛。
他也不觉得和对方有什么好说的。总不可能是来恭喜他被标记了。
Alpha看到他时表情扭曲了一下,像是非常不情愿又迫不得已来找他,嘴张张合合的犹豫了好一会才开口,
“我的易感期在下一周,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去我家。“
上条太过紧张以至于第一时间都没闻出来他已经不是单身omega了,武知海青一瞬间以为他听错了,
“开什么玩笑,你的易感期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可以像上次一样骑着我做。”
武知海青对他的话嗤之以鼻,现在是alpha来求他,居然还舍弃不掉这种一贯的对omega的优越感。
“你听见他的话了”,他准备大肆嘲讽一番时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先传过来,回过头看见一个瘦高的身影出现在通道入口,“既然硬件已经这么惨了,不如练练技术,兴许能找到愿意要你的瞎眼omega。”
上条看到龙后才意识到omega的信息素已经变了,他难以置信地扭过头看着武知海青,“你被他标记了。”
他愣了一下,不确定龙是否愿意自己的感情状况这样被当众宣扬,但龙很自如地走上前搂住他的腰,
“不是我也不会是你,知道自己没戏了就快滚吧。”
武知海青这辈子从没经历过被两个alpha争抢的情况,大多数时候,他才是保护omega和别人动手的那个。现在这个角色变成了龙,他的精神比自己面对时还要紧张,生怕上条会对着突然出现的alpha发难,毕竟龙没有任何格斗方面的经验。
向来崇尚武力的他短时间内想不出什么能文明地避免他们起冲突的办法,然后脑子一热,直接扯过龙的衣领吻了上去。
正常的alpha基本不会接受与别人分享,被这样直白打脸的上条在看到omega把人推在储物柜上舌吻的下一秒就忍无可忍地摔门而出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接吻的声音,过了一会龙拍拍他的腰,“下来吧,他走了。”
但是omega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我想在这做。”
“在这?”
“锁好门就行了,不会有人进来。”
Alpha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猜测,“你不会以前就在这做过吧?”
“就那次发情期。”他这次学聪明了,没有直接说上条的名字。
龙无语到连气都生不起来,“你就那么想让别人知道你在这里被操吗?”
准确地说,他是想让别人知道是龙在操他。
唯一遗憾的是这里几乎没有人知道alpha是谁,如果是在夜店的休息室里就更好了,浑身挂满了omega信息素的dj应该再也不会被搭讪了。
回家的路上龙微妙地感觉出来omega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他很自信对方不会是因为性事上得不到满足,
“人我帮你赶走了,想做也做了,你在生什么气?”
“他是因为我被你标记了才放弃的!”
即便被omega态度明确地拒绝了之后,上条依然没有任何退缩的表现,而是在龙出现了之后,alpha很快的离开了。
他赢比赛,强行上了人并且逼出了结,结果到头来,对方退缩,却是因为一个素未谋面的alpha。
没有标记的时候被打被强赶也赶不走,被标记了之后就毫不留恋地放弃了,他当然不在乎上条是不是喜欢他,但是被alpha当成要征服的目标依然让他火冒三丈。
“你这么敏感,怎么不考虑考虑别人的感受?”
“什么?”
Alpha转过头阴恻恻地看了他一眼,“你刚才比赛的时候是不是又故意坐在对手的胯上了?我虽然对摔角了解的不多,但哪些动作必要哪些是多余的我还是能分得出来的。”
“我坐了,又怎么样,我又没有把他裤子扒下来坐。”
龙有些日子没有面对这样到处喷火好像吃了枪药一样的omega了,那个敏感不安的武知海青永远留在了被标记前的发情期,“你这已经算是性骚扰的程度了。”
“是他先骚扰我的,我没直接踩上去算给他面子了。”
“那你就踩啊,难道我被别的omega强吻了也可以吻回去吗,你同意就行,反正我没有意见。”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alpha在吃醋。
他一直觉得对方是被拉下水才半是被迫地标记自己的,现在来看好像不止这样。
「他真的喜欢我?」
他们已经到了公寓的楼下,alpha不松不紧地拽着武知海青的手腕,把他带上楼,开锁关门的动作一气呵成,然后径直走向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过来。”
Omega不知道他想干嘛, 他心里还有点别扭,但依然走了过去。
“干嘛。”他停在对方面前没好气地问。
“把你在赛场对对手做的事情再做一遍。”
海青睁大眼,“为什么?”
“你既然说自己只是单纯地报复不算骚扰的,那再做一遍让我这个alpha评判一下不是很合理。”
“……”这个理由听起来挺合理,但他磨磨蹭蹭地往alpha腿上爬,心里一万个不愿意。
当然不是不乐意坐在对方的胯上,除了那次疯狂的发情之外他还从来没和alpha在上位做过,问题就是出在他太想了。
赛场上他可以对天发誓自己除了故意羞辱对手之外心里没有其他任何的想法,也绝对不会起反应,但是对龙不一样。
这是自己的alpha。
他光想到这个事实后面就要湿了,更何况他们才刚做过,更衣室里既不隐蔽也不舒服,他纯粹是因为自己的私心为了做而做,身体并不满足。
Omega分腿跨在alpha的身体两侧,臀部小心地悬在半空中不敢往下坐。
“继续,你在赛场上可没有这么矜持。”龙一只手扶在他的胯骨上往下按,在武知海青没来得及反抗前把两个人的下身紧紧贴在一起。
“嗯……”omega的后穴在隔着布料贴上阴茎的瞬间就开始流水,下身忍不住前后蹭动,omega存在感极强的信息素马上充满了整个客厅。
“啧!”alpha看起来非常不满地抬手掐住他的脖子,“是谁说自己没其他想法的,刚贴上就开始犯骚,你还想怎么样,你就差撅着屁股让他上你了。”
“呃、我,”武知海青抬手握住龙的手腕,不知道是想拿开还是想让他更用力地掐自己,“我在赛场上没起反应,真的,我保证。”
龙的胯下感到一股凉意,他的淫水已经渗透到自己的内裤里了,这样都不需要准备就能直接操到生殖腔里去。
“你拿什么保证,你在后场碰到老情人都能被勾到在公共场合发情。”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被他勾到……嗯先进来行不行……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放过我求求你。”omega被情欲烧得开始仰起头大口喘气,连舌头都伸了出来,试图尝到一点被龙刻意收起来的信息素。
“只是错了?”
“我绝对不会再这么干了,除了摔角我不会再做任何多余的动作。”他身下更加用力地碾过alpha的阳具,试图缓解身体里越来越强的痒意。
“唔,可是这次你已经做了,怎么办呢?”alpha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他稍微挺动自己的胯,用被撩拨起来的阳具隔着衣服戳omega的穴口。
“呜呜……随便你想怎么样,能不能先操我?”
“怎么样都行,在生殖腔里成结也行?”
他不知道这个要求简直正中omega的下怀,武知海青听到成结这个词差一点直接射出来,他的指甲扣进龙的手臂里,“可以,随便你想在哪成结都可以……操进来,快点。”
龙接到长谷川的电话时分身还埋在omega的身体里。
“你最好是有急事。”他语气不怎么好地开口。
“说的好像你能在这段时间做什么一样。”这已经是alpha今天第二次在omega体内成结了,武知海青高潮了不知道多少次,被空气中两个人的信息素熏得晕晕乎乎,声音黏糊糊的,也意识不到现在不是开口说话的好时机。
“嘘!”龙不耐烦地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对面的声音听起来倒像是真有要紧事。
“海青前辈是不是也和你在一块,那正好,”长谷川现在根本顾不上尴尬的问题,“昂秀最近和你们联系过吗?”
“秀?我上次见他是上周他们主场的球赛,你也在的,单独的时候没有,”他抬头看看omega,对方同样摇头。“他怎么了?”
龙不觉得铃木昂秀是真的人身遇到什么危险,对方一个死宅,生活中基本上不可能与他人结仇,即便遇到了肯定也是先给他和海青打电话,这两个人平时没少给他收拾烂摊子,但他不会去麻烦长谷川慎。
“他不接我的电话。”
“嗯……在玩游戏吧,他经常不接我的电话。”武知海青很正常地说,那人投入进去连训练都会翘掉。
“不是,他……”对面的声音犹豫起来,大概是觉得不太好说出口,但最终担心还是战胜了他自己的不自在,“前两天我们在外面吃饭的时候他就不太对劲,分开的时候,我觉得他好像进入易感期了。再之后我就再没打通过他的电话。”
“易感期?”终于听出不对来的龙皱起眉把手机拿起来贴在耳朵上,“你说铃木昂秀?”
Alpha的易感期本来就没有omega受发情期的影响大,再加上铃木昂秀平时清心寡欲一心扑在游戏上,易感期来了就和感冒差不多,经常不在意地贴着武知海青打游戏也没出过什么事。
“Mako酱,”alpha的结在刚才的谈话里逐渐消下去,武知海青从龙的身上翻下来趴在他旁边对着电话说,“你确定自己没有省掉什么中间环节吗?”
龙听到这话不明所以地看了海青一眼,但电话那头的声音却慌张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最近我过完易感期之后再看到他总觉得他很不开心,我以为他是因为认识的omega太少觉得寂寞,所以我……我……我问了一个相识的omega,她同意我带着昂秀一起,所以那天吃饭的时候我把人叫过来了,我不知道他要到易感期了。”
“哇哦!”电话这头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摇起头来,“这样可不对,mako酱。”
“你真的觉得他不高兴是因为找不到omega?我不相信你一点感觉都没有。”武知海青在碰到别人的事时倒是非常敏感。
“行了,我把昂秀的地址发给你,还有他家密码。要不要去你自己决定吧。”龙把话头截过来,说完就干脆地挂了电话。
“你就这么挂了?我们用不用过去看看。”连武知海青这么喜欢胡来的人都觉得这个做法欠妥。
“他如果不喜欢不在意昂秀的话压根就不会打来这个电话,关系再好的alpha也不会赶在易感期去找不痛快。再说了,慎和你的身手差不多,如果他后悔了,昂秀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慎怎么想到要找个omega来的,这简直就和之前有个omega要我和另一个alpha一同上他一样荒唐。”武知海青闭上眼睛说。
他没想到自己随便的感叹勾起了alpha的兴趣,“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几个月前,那个omega你见过。”
“你真贱啊武知海青,”因为习惯性在意omega交际圈而马上对上号的龙快要气笑了,“你为了那种人拒绝我,然后在我们都做过了之后还腆着脸去找他。结果把自己搞到发情还要跑回来让我给你解决,就因为他是omega?你他妈的——”
“不是因为他,也不是我主动去找的……你自己那晚在夜店还不是给了别人自己的手机号!”他顾不上自己现在是不是显得很小肚鸡肠,要不是因为被多次搭讪的alpha刺激到,他根本就不会答应omega的邀约。
龙脸上愤怒的表情却突然变得迷茫起来,“什么手机号,你在说什么?”
“就是那个omega的朋友,他要到你的手机号了。”
“你说这个?”龙拿过刚扔下的手机翻看,“他是以约mixtape的名义来加我的,结果聊了几句之后发现连采样是什么都不懂,我就直接删掉了。”
“随便你说什么,反正你给他自己的联系方式了。”
alpha听了这话似笑非笑地抬头看着武知海青,把手机抛起来又接住,“想查我的手机?”
早在他们成为朋友后,武知海青就不止一次拿着对方的手机查资料或者玩游戏了,但他明白对方的意思,这次的意义不一样。
他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伸出手,“我要看。”
龙把手机扔向他的怀里,“我去洗澡了,你可以尽情地看个够。”
“喂,密码。”
“你自己试呗。”
武知海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抬头确认对方已经关上浴室的门后,小心地按开屏把自己的生日输进去。
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