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陸不高興了。
川村壱馬搔了搔頭,在自己家門口來回踱步。他擅長看人臉色,他機靈,他識時務,所有的工作人員、同事、朋友、家人都對他贊不絕口,誇他態度好,誇他努力認真,誇他是個好前輩好後輩。
唯獨自己的戀人他捉模不透。
也許是因為他跟北人兩人單獨上節目?
這說不通。他不信青山陸是這種小心眼的人,會因為這種小事跟自己男朋友置氣。再說他們前幾年還在磨合期的時候早就把這些事都攤開來說一遍了,大家心裡早就有共識了。何況最近不也三個主唱一起上雜誌了嗎?
還是因為他跟樹拍雜誌照的時候靠太近了?
他想青山陸理解這不是他的錯的。他們在現場根本跟兩尊漂亮木偶一樣任人擺布,不然平白無故的怎麼會有兩個大男人願意在大庭廣眾之下貼在一起,青山陸除外。不過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他聽說後來翔平也發了很大一通脾氣。
......啊,扯遠了。
難道是因為彩排的時候老是跟慎待在一起嗎?
這倒是有可能一點。可是面對隊長質疑的目光、還有其他團員曖昧的笑,他都說過千百遍了,慎是他的好弟弟。雖然他自己也有點心虛,他也知道這句話聽起來可信度跟導演的"我們去汽車旅館討論劇本"一樣。
但他發誓自己絕對沒有別的心思。他是獨生子,從小沒有手足陪伴,對於肌膚接觸的需求比較大也是正常的——吧?
算了。壱馬嘆了口氣,待在外面受涼也不是,再說跟人約好的上線時間也快到了。他忐忑不安的扭開門把。
"......"
"我、我回來了,陸桑。"
青山陸不知為何只穿了件拳擊背心,抱著胸站在大門口。壱馬咧著嘴討好的、露出可愛後輩的樣子打了招呼,但是今天的青山陸不吃他這套,依舊臭著一張臉。
"我等會十點要跟海青一起打遊戲,所以我先——"
他往浴室的方向走,結果陸也往右邊挪一步擋在他面前。
"陸桑也要用浴室嗎——"
陸又往左一步,還是把他堵住。
"......陸桑、有什麼事嗎?"
".........不理我。"
"什麼?"壱馬沒聽清楚。可能是被陸傳染了,出現了重聽的跡象。
"我說壱馬最近都不理我!"
......就這?
陸大概是認真在跟戀人發脾氣,但是壱馬怎麼聽都覺得他是在撒嬌。
"因為工作很忙嘛......陸桑還不是剛才演完音樂劇。"
竟然還敢把問題推回他頭上。這下陸更生氣了,他把壱馬推到門板上,氣呼呼地撐在他兩邊。
"沒工作的時候也一樣!"他說。"壱馬最近每次回家不是趕著看棒球就是趕著打Apex,我就坐在客廳,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這不是因為......最近攝影都到比較晚嘛......一到家時間就剛好到了......"
他眼神不自覺地飄向角落,越說越心虛。
"——對不起嘛。"
"那你陪我吃飯。我為了等壱馬回家連晚餐都還沒吃。"
原本正要走進房間的壱馬背後一涼,但是桌上的手機可不配合他,螢幕一亮,海青跟流星催促他的訊息接踵而至。他還來不及把螢幕遮住,陸就一個箭步過去把手機搶走,速度甚至比那天搶鰻魚便當時還快。
他一邊把手機舉高高的讓壱馬搶不到,一邊大聲唸出訊息的內容。
"'壱馬桑好了沒有?我們都準備好了,壱馬桑不是說今天一回家就能上線嗎?'這是什麼?"
面對陸懷疑的眼神,壱馬立刻改變策略。
"陸桑——對不起......我以為陸桑已經在現場吃了,所以就擅自約了他們......明天!明天我下半天都沒有工作!明天晚上再一起吃晚餐嘛——對、對了!我親自下廚!"
"——哼。"
他知道這樣就是消一半的氣了,趕緊拿回自己的手機。看陸的表情逐漸緩和下來,他抓緊時機從陸的腋下下面溜走。
"等等,壱馬。"
"嗯?"
陸指了指自己的臉頰。"我還在生氣喔。"
這是要自己表個態,給他個台階下。壱馬從善如流地走過去,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陸桑原諒我嘛,我就知道陸桑最好了。"
他討好的笑笑,用上耍賴的語氣。誰知道陸雖然也跟著笑了,卻惡趣味的看著他,緊接著又捧起他的臉。
"要我原諒你這樣誠意可不夠。"
說完他親自示範。他抓住壱馬的後腦勺,讓他的唇緊緊貼著自己的逃不開,舌頭又立刻長驅直入,強硬的纏住壱馬的,奪走他嘴裡的氧氣,讓他紅著眼睛氣喘吁吁。
"嗯......陸桑、........呼唔............"
壱馬用力去推他的胸膛,好不容易才拉開一點距離。但是陸的胸肌跟石頭一樣硬,從背心的側面也看得到他用力繃緊的前鋸肌。他沒有一絲多餘脂肪、肌肉線條分明、佈滿青筋的健壯胳膊環住壱馬過於纖細的腰背,把他按在自己身上,捏住他的下巴就接著吻上去,狂亂而侵略的吮住他的舌頭。
情慾蒸騰,壱馬的眼神逐漸變得迷亂。吞不下去的唾液潤濕了他的下唇跟嘴角,他像小貓一樣被捏著後頸,身前是健碩的胸腹,背後的手臂緊緊箍住他敏感的腰側。他的手臂被擺到陸的肩膀上搭著,唇舌被放過的時候還忘了把被弄得嫣紅的舌收回,淫蕩的懸在半空中。
他們實在是太久沒親熱了。比起直接說出來的陸,他才是更加渴望的那個。海青他們大概是自己先開始了,手機早就停止震動。陸已經沒有施力,他還是抱住陸的精實的腰把自己貼上去。
不過陸可不會順他的意。
"你自己上來。"他坐到沙發上,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壱馬滿面情慾,眼尾都紅了起來,眼裡更是積滿水氣。他像失了魂一般對陸言聽計從,乖乖的坐上他的大腿,膝蓋放在兩側。
"拉開他?"
陸的胯下下流的頂了頂,壱馬立刻把拉鍊拉下,隔著黑色平角褲拿出微醒的肉具。他又開竅的也脫下自己的外褲,露出跟陸一模一樣的內褲還有飽滿的蜜色大腿。
"陸桑......"
他一邊軟下上半身,趴在陸的胸膛上,下身悄悄的往前挪動,直到陸逐漸堅硬的那處碰到柔軟的臀。陸一摸上他的尾椎下的凹陷,他就敏感的顫抖起來,臀部情不自禁的開始前後搖動,讓兩人的下體互相摩擦著。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內褲裡漸漸濕了,略帶黏滑的腺液浸濕了布料,讓動作越來越困難,完全勃起的陰莖撐起內褲,跟著積滿存貨的卵蛋一起在布料下越發脹大。
他剛壓下即將出口的呻吟,討好的舔了舔陸緊閉的嘴唇。
真是的,還是沒辦法對壱馬強硬起來,陸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摀住他的雙耳,然後張開嘴巴任調皮的舌頭伸進來。
"?"
聲音出入的孔洞被完全堵住,口腔裡的聲音在腦海裡被無限放大。滑膩的水聲在耳膜附近迴響,是舌頭滑過上顎的聲音。陸不給他反應的機會,濕熱的舌開始進攻,一下子勾住他的,一下子又強勢的追逐,粗糙的表面互相摩擦,攪亂他的呼吸。
"等一下、陸桑——啊啊——!?"
壱馬被自己凌亂的氣息嚇到,平時因為羞恥而故意無視的喘息聲被擴大存在感變成主角,而他被陸的兩隻大手固定著無處可躲。他的臉一下子脹紅起來,但是不等他命令自己控制呻吟,陸又強勢的侵入。
太淫蕩了、怎麼可以——!但他只能聽見自己抗拒中帶著享受、宛如發情母貓一般饜足的嗚咽。他拍打著陸的胸口但無濟於事,他扭腰掙扎著要退開,結果反而被陸用力一頂,粗大的凸起正好嵌入他的臀縫,硬硬的抵著會陰。
"嗯——.......呼、嗯啊......"
他聽見陸同樣凌亂的呼吸。平常演唱會上聽不到的、猛烈而粗獷的低喘,彰顯著他耐心的告罄。陸的粗喘性感不已,壱馬聽得都軟了腰,更多的腺液爭先恐後地湧出來,洇濕了前端的布料,還弄髒了陸的背心。
太大聲了,兩人交雜的呻吟混著有力的心跳聲衝破壱馬羞恥心的極限,他感覺濕潤的後穴越來越空虛,想要立刻就被粗壯的陰莖狠狠的插入,龜頭直搗那個泌出蜜液的最深處,莖身粗暴的摩擦穴口,直至汁水四濺。
陸還在他耳畔廝磨著,壱馬伸出手剝下兩人的褲腰,然後把兩根陰莖握在一起手淫。
".........想要......嗯........."
戀人比自己小兩號的手掌吃力的套弄著,彈軟的胸乳無意識的在自己身上摩擦,這陸哪裡把持得住。他扶起明顯已經意亂情迷的壱馬,按住他不安分的腰肢,一把脫下背心隨手亂扔。壱馬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近乎完美的軀體,大理石雕一般的堅毅線條,飽滿的肌肉被汗水覆蓋,泛著涔涔水光,只消一眼就能讓他情慾爆發,下體一陣氾濫。
看見愛人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身體,陸故意把腰腹肌肉繃得更緊,讓輪廓再色情一點。壱馬纏綿的眼神從下體往上勾到他的嘴唇,濕潤得能滴出水來。
也許自己並沒有粉絲們說的那麼善良,陸想。因為他的愛好之一就是開發戀人看似無趣實則敏感的軀體,勾出他性格中的騷浪。
他定睛一看才發現壱馬除了一件運動外套裡面什麼都沒穿。戀人中空著一路跟工作人員打招呼,然後再坐經紀人的車回來,稍微彎腰就能看見白皙的肌膚。
......是該給他一點懲罰。
陸要他把內褲也脫了,光裸著下半身坐上他的陰莖。壱馬小小的手撐在他的腹肌上,剛才的動作喚回了一點他的羞恥心,慢吞吞的用後穴套弄著碩大的陽具。
"不可以喔,壱馬。"陸把他的外套拉鍊拉下一半,把上半部往後捲,又抓住他的手臂往後面帶,拿外套把他的手纏住,交叉縛在壱馬背後。"是你自己要補償我的,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我只示範一次喔,看好了。"陸像幼稚園老師一樣溫言軟語的教誨,下體卻重重往上一頂,把壱馬都頂到半空中又落下來。"至少要到這種程度。"
壱馬落下時才離開一點的陰莖又長驅直入,有了重力的幫忙,龜頭狠狠鑿開軟黏的肉壁,塞進高熱的溫柔鄉。
"嗚———!"
小腹抽搐了兩下,陰莖噴出一點精水。壱馬含著生理性淚水,仰著優美的脖頸,吃力的騎著他的陰莖。
"哎.......嘶——很好,就是這樣,繼續......"
陸一面重重喘息著,一面把手伸進壱馬的外套裡。跟他扎扎實實靠七天八次健身房練出來的肌肉不一樣,壱馬的肌肉更像是加分用的裝飾品。白皙的、勾人肉慾的腹直肌溝壑從拉鍊中間露出,為他本就魅惑的氣場增添情色氣息。
陸實在想不出來有誰看見那張照片能不遐想的。
他溫熱的手掌只是輕輕拂過,又繼續往上摸過他的腹外斜肌,最後兩個虎口輕輕托住他鼓起的白皙乳肉。
壱馬咬緊牙,全身顫抖了一下。
"不可以憋住喔,叫出來。對了,下面的動作不能停。"
壱馬被快感折磨得雙腿酥軟,無力而緩慢的動作讓他下體受盡酷刑。他連陽具上的青筋都感覺得到,肉柱一吋吋推進他的身體,而他每被深入一次就得忍受下腹跟臀肉不由自主的跳動,後穴一面失禁般泌著淫水一面收緊。
胸前的手掌托著胸乳慢慢往中間推,把乳房推成女人般豐滿的山丘。如同按摩師傅一般,陸收緊無名指跟小指,揉按之後又回到一開始的起點,沿著同個方向繼續按摩。
不出多久飽滿的胸肌上就佈滿指印,像是被凌虐過一般。而這對壱馬來說確實是虐待的一種——如果強制出精也算酷刑。陸每揉弄一次他的胸脯,他就像觸電一樣顫動一次。很快他就被推上頂峰,他腳趾不自覺地蜷緊,已經到了極限的陰莖淌著水在陸堅實的腹肌上磨擦,把他的下腹弄得濕滑。
"陸桑......不行......啊——嗯、......嗯、......"
陸富有節奏的捏上他的乳頭,在捏上去的那一瞬間壱馬突然驚叫一聲,夾緊膝蓋挺起胯,濃稠的精液一股一股射在陸的胸膛上。後穴裡面跟著抽搐,穴裡湧出一股水,弄得穴口夾不住濕滑的陰莖。
他被玩弄胸部玩到高潮了。
"壱馬真壞,這次也自己先到了。"
話雖如此他還是接住一下子軟倒的壱馬,解開束在他背後的外套,按住他的胯骨擅自在他身體裡衝刺,把同樣積了好幾天的濃精灑滿甬道。
"哈、哈啊......陸桑......不要了......不要......"
陸還是微硬的陽具依舊塞在他不應期過度敏感的肉道裡,隨著主人把他抱起一下又一下的跟內壁無情的摩擦。陸美其名曰要帶他去浴室清理,一隻手還是按著他尾椎處的敏感點,讓他發出幾聲貓叫一般的輕吟。
一步步的撞擊讓他感覺陰莖裡有什麼呼之欲出,壱馬開始用力掙扎起來,無力的雙臂推搡著陸,著急得滿臉通紅。
"放我下去——拜託——陸——"
他一到浴室就被放下來,逃也似的往馬桶的方向走。想不到陸根本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抓住他的雙手按在磁磚上,還是硬挺的陰莖快速地塞入還來不及閉合的肉穴。
"嗯.........哈、哈、哈啊.........嗚———"
大腿內側緊緊收合,小腿繃出緊張的線條,腳趾情不自禁踮起,陰囊裡沒有精液的存貨,半軟的陰莖先是抖動了幾下,又淅瀝瀝的噴出一道水液來。
壱馬隨即垮下身子,跪坐在地上的一片狼籍裡,忍受餘韻的侵襲抽噎著。
陸知道他愛乾淨,便用最快的速度把浴缸放滿熱水,又把他扶起來用蓮蓬頭清潔他的身體。壱馬每被觸碰一次就發出一聲綿長的呻吟,但是這次陸忍住心中的獸慾,好好的幫意識模糊不清的壱馬洗淨身體,又讓他坐進浴缸裡,靠在自己身上。
壱馬一直閉著眼睛,直到被擦乾身體放到床上才緩緩醒來。
"抱歉喔......壱馬,我好像有點做過火了......你先睡沒關係,我等等會幫你把頭髮吹乾的。"
陸不無愧疚地說。雖然一開始的確是他在生壱馬的氣,但他好像有點做過頭了,再說壱馬隔天早上還有拍攝的工作。性格裡大天使的部分又回來了,他幫壱馬掖好棉被,滿心抱歉地用拇指划過他深色的眼袋。但是把臉埋進他懷裡的壱馬不好意思反駁他,其實自己也樂在其中,不如說——
他換回私服的時候手機剛好震動了一下,"我到家了。"是陸的訊息。
壱馬挑起一邊的眉毛,順手把原本拿在手上要穿的T恤給塞進背包裡,只穿一件薄薄的外套就要離開。旁邊的北人一副無精打采的社畜模樣,掀了掀眼皮看見壱馬的詭計多端,只是打了個呵欠說道: "如意棒運動?"
計謀被好友戳破了他稍微有點臉紅,不過還是道貌岸然的警告道: "北人,職場上不要開黃腔。"
陸的拇指來回撫摸他眼下的烏青,又在他臉上流連,滑到他的眉間輕輕按摩,把他緊繃的眉心揉開。
"對不起喔。"
他聽見陸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又充滿歉意的柔聲說道。
沒關係的。他本來想這麼說,但是他確實累了,加上溫暖的手心熨著他的肌膚,鼻尖埋在陸的胸前,鼻腔被熟悉的體香充滿,他的呼吸漸漸安穩下來,最後抵抗不住睡意,抱著陸就這樣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