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城司是Omega,枫士雄一直都知道,他们贴着抑制贴窝在司的房间打游戏看电影,在大雨里拳脚相向,无数次勾肩搭背。但是他从来没想象过司好闻的奶糖味浸在各种辛辣酸苦的alpha信息素里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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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城司没掩饰过自己是Omega的事,那些试图拿信息素压制他的人也没有站着离开的,但事总有意外,司一个人在天台意识模糊,信息素外泄的时候出现的人意外的是村山,在高城司模糊的视线里弹了他的额头,“忍着,小猫,我找个人来帮你。”,顺理成章的,村山找来的轰帮司做了临时标记,缓过来的司坐在沙发上难得陷入呆滞,轰和村山大眼瞪小眼,村山撇撇嘴说:“轰酱瞪我干嘛,我要是alpha就不叫你了。”,说完就拍拍屁股挥挥手说着交给你啦就走了。
留下高城司和轰洋介谁也不说话,沉寂了半晌,司才开口,有些哑的声音说了句“谢了”,轰倒像是在等这一句谢似的,等高城司平静了才挥挥手起身离开了天台。
隔天村山又见了高城司,高城司一个人去了乡下,在大雨里和自己青梅竹马的搭档,说好一起站上顶点却在迈出一步后就离开了的枫士雄在大雨里打了一架,冰冷的雨和着拳头砸在身上,浑身剧痛倒下被枫士雄接住的时候高城司什么都没想,只是觉得安心。
是这样的。就这样吧。这样就可以了。
高城司和同样满身是泥的枫士雄说就送到这儿吧,在回到鬼邪高的第二天重整司一派,带着一直跟着自己信任自己的兄弟们接受了清史一派的挑战,司以一己之力和清史两个人打成平手彻底站稳了鬼邪高司一派的位置。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轰洋介并不意外的合上手里的书,播音室的小屋就迎来了满身是伤的客人。高城司倚着门框说:“上次的事谢了。”,说话牵扯到嘴角的伤口那张好看的脸皱了皱又说,“有时间切磋一下。”,轰洋介从沙发上站起来,面对面回了句“好”。他没看错,不过他一开始就没因为ao之分看轻高城司。
连着打了两架的身体疲惫不堪,可是高城司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枫士雄打来电话的时候高城司正自己处理身上的伤口,一边支好手机一边听着枫士雄咋咋呼呼的声音,直到枫士雄突然扭扭捏捏地说,“阿司,邻居家回来一个好看又温柔的姐姐,真的好好看,还给我送吃的.......”,好在手机没有立住‘嘭’的一声倒在桌子上
枫士雄没有看到司僵住的动作和难看的脸色,直到枫士雄喊了几声阿司,高城司才回过神重新立起手机,看着满脸兴奋的枫士雄脸上期待的目光,扯了扯嘴角回应了几句,那个笨蛋就又沉浸在终于有女孩子和他讲话还给他好吃的的喜悦中。
高城司碰上鲛冈章治纯粹是个意外,来鬼邪高地区办事的鲛冈被对家暗算围进刚清完找事杂兵的高城司所在的小巷,显而易见的弱势,高城司顺手就帮了一把,两个人倒是默契,除了鲛冈受了伤,被钢管打中的的手臂轻微骨裂。
高城司没说什么就带着仅仅一面之缘的人去了医院,打好绷带天已经黑了,画着烟熏妆绑着小辫子的拽男在路灯下侧着脸说能不能去你家住一晚。高城司莫名觉得可怜兮兮,一瞬间想起某个笨蛋,鬼使神差就把人领回家。
一进门就被赶去洗澡的鲛冈章治在流动的热水里愣神,其实他完全可以去宾馆住一晚,只是莫名的,觉得这个人打架的样子很好看。
洗完澡换上高城司给找出来的衣服,烟熏妆洗掉了头发也湿漉漉垂下来的鲛冈倒挺好看的,高城司嘱咐了句桌上有便利店买回来的便当就去洗澡了。洗完出来看到不仅没吃还乖巧等着的鲛冈没说什么,两个人沉默着吃完饭才简单交流几句。陷入短暂的沉寂后鲛冈章治猛然慌张的站起来,瞪大眼睛结结巴巴的说:“你是Omega?”。
高城司闻了闻才发现自己习惯在家不贴抑制贴,甜甜的奶糖味漏出来了。淡定的起身贴了个抑制贴就对上对方突然认真的脸,鲛冈显得有点无措,说如果知道他是Omega就不会来他家了。高城司挑眉说:“有什么区别吗?”,鲛冈愣了一下说没有。
第二天鲛冈穿走了高城司的衣服,高城司也没想让他还,隔天就在鬼邪高门口看到烟熏妆单手插兜冷着脸的鲛冈。小弟们吵哄哄地要打架被高城司挥手赶走,没想到鲛冈章治会来还衣服,接过装衣服的纸袋,两个人都是话不多的类型,竟然很奇妙的一起走了一段路。
之后鲛冈章治隔三差五的来,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不过高城司也没说什么,两个人就沉默着走一段路,甚至联系方式都没有,鲛冈来了就冷着脸站在鬼邪高门口等。
直到高城司突然问他,要试试看吗。做爱。
两个人莫名其妙就滚到一起,衣服掉在地上的时候,司的手机亮了,司分神去看,是枫士雄传来的照片,一个编着麻花辫穿着碎花裙的姐姐和枫士雄的爷爷在河边钓鱼。
屏幕很快灭了,随即又亮起来,是枫士雄打来的电话,鲛冈抬起埋在司脖子里啃咬的脸,对上司的视线,司抬手摁住鲛冈的后颈牙齿碰上嘴唇接吻。
震动结束了。又响起来。被鲛冈摸过去关机丢掉。
高城司在带着潮湿的晨雾的鸢尾花香里想起那场大雨,又在鲛冈章治的体温中沉进爱欲里。
鲛冈章治格外喜欢吻,微凉的唇顺着高城司白皙的颈侧流连在精致的锁骨。细长的手指插进柔软的发丝里,高城司逐渐习惯了有点湿冷的信息素和鲛冈慢条斯理的吻。
鲛冈章治咬着高城司的后颈注入信息素,在高城失神的时候抓住高城细瘦的手,指尖钻进去十指紧扣。
情事结束两个人会并排躺着休息,每次做过之后两个人的身上都会留下疯狂的痕迹。高城司看着天花板愣神,突然想起每次鲛冈章治高潮的时候总压着他在他耳边喊他全名,“高城司”,他就会忍不住绞得更紧,但是不会回应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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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士雄回来以后顺利回归鬼邪高,高城司看着风风火火的青梅竹马勾着嘴角退居二位,从此司一派变成枫司一派。枫士雄一手勾着佳木男一手勾着高城司的时候突然凑近高城司的脖子一直闻,皱着眉说:“司最近一直在喷香水吗?”,高城司嗯了一声看向一边张着嘴呆愣的佳木男接着往前走,枫士雄又笑着跟上来,蹭着高城司的肩膀说,“真好啊,司本来就受欢迎,不知道我用了司的香水也会受欢迎吗?”,佳木男也跟上来,“司哥受欢迎也不是因为香吧,枫士雄哥.......”
整个鬼邪高都知道沉睡的狮子高城司的alpha是一个和司一样总冷着脸的拽男,除了刚回来,回来了又天天往出跑四处约架的枫士雄。
高城司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也从来没想着隐瞒,他和枫士雄是青梅竹马是搭档是伙伴,但枫士雄无疑是喜欢香香软软的女孩子的,穿碎花裙子那种,他是Omega这件事并不能改变什么,他也没想改变什么,就像他刚分化之后对着不知所措的枫士雄说的,我们永远是朋友。
鲛冈章治自然知道鬼邪高的枫士雄回来了,还以火热的趋势把四散的鬼邪高拉拢起来,他和高城司从不干涉对方的事,但是那个总是不停地给高城司发消息打电话的名字,就是枫士雄。
鲛冈章治烦躁地摸摸后颈,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他自然知道司在鬼邪高的地位,在司一派顺理成章变成枫司一派之后他也没有问过高城司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连着几天没有发消息给高城司,对方也没发来消息,突如其来的烦躁让鲛冈不满地踢飞脚边的矮凳,周围的手下吓了一立刻安静下来。
鲛冈冷着脸扫视了一圈,不满的“啧”了一声,插着兜走出去,暴揍了一群上门找事的小混混,站在巷子里平复呼吸的鲛冈章治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高城司的场景,那时候他还以为对方是个alpha。
鲛冈章治回了家冲了冷水,半夜就发烧把自己作死弄病了,吞了颗药之后发现易感期被引出来了。摁亮手机看着已经被挤出屏幕的联系人,喘了口气还是给对方发了信息。
司收到鲛冈章治的信息后就嘱咐了佳木男看着点枫士雄,一个人去了鲛冈家,他俩倒是从来没正式讲过交往或是恋爱,只是在一次一次的情事里习惯了对方的身体,帮忙度过易感期和发情期不过举手之劳。
是人就会有欲望。
高城司顺着手机里的地址找到那栋独栋的一户建,刚摁响门铃就被一只手拉近房间,关上门就开始接吻,鲛冈章治的头发散着,有点长的黑发蓬乱着显出一点颓丧,上身的绿色衬衣随意的系了两个扣子露出饱满的胸肌。
高城司刚好穿了件红色的,红色和黯绿纠缠着落在黑色的床单上,又被踢落在地板。
高城司伸手摸了下鲛冈章治滚烫的额头就被折着手臂翻身压在床上,裸露 出来的后背贴上压上来的发烫身体,鸢尾花的信息素变得霸道又无礼,好像要往他身体里钻似的,高城司刚挣扎了一下就感觉到牙齿抵住后颈。
鲛冈章治沉默着舔舐近在眼前的腺体,摸着高城司试图撑起身体的手臂,手掌从臂弯抚摸到手背,把手指嵌进去十指紧扣,感受到高城司不再挣扎才稍稍控制着信息素平静一点,对着被自己舔得湿漉漉的腺体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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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士雄兴奋地蹦跶了一阵子终于回了鬼邪高却发现司不在,放学后去家里也找不到人,打去电话很久才有人接,司只是说了一句这几天有事去了外地,过几天回去......电话就挂断了。
鲛冈章治皱着眉摁断电话把手机丢在地板上,掐着高城司的脖子咬上去,呢喃着喊高城司的全名,皱着眉不依不饶的冲撞。
第二天枫士雄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撞上鬼鬼祟祟的佳木男,被抓住后又欲言又长长的叹了口气才说,司哥大概是去了x区,枫士雄皱起眉问:“阿司是惹上什么人了吗?”,佳木男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司哥的alpha在那里.,.....”,看了眼枫士雄愣住的神色以为他不明白,又补了句“那个.....alpha不是有易感期吗......去那么久,应该是陪司哥的.......”
枫士雄机械地挥拳放倒找上门来的不良,才回过神来阿司有了alpha,一直在他身边,只要回头就会一直得到回应的阿司离开了他,此时此刻,陪在另一个人身边,他们会做什么,就算他再傻也知道易感期的alpha会做什么。
阿司,阿司,阿司
当天晚上枫士雄做梦了,梦见他的青梅竹马,会贴在一起亲密无间打游戏看漫画的阿司被另一个男人咬住后颈,枫士雄挣扎着想上前去却挪动不了丝毫,眼睁睁看着这阿司和那人亲吻,拥抱,他看着阿司潮红的脸........枫士雄一身冷汗的醒来,却发现自己要命的硬了......
一周后回来的高城司和走之前没什么两样,除了身上散不尽的花香,霸道的带着凉意萦绕在司的身上。高城司上了天台,对待枫士雄没有丝毫变化,依旧过分的宠溺也严肃的指出问题。
他敏锐地察觉出枫士雄莫名低落的情绪,问了佳木男也没什么结果。本来应该先解决枫士雄莫名其妙的抵触情绪,鬼邪高地区就涌进不少鬼鬼祟祟的人,枫士雄又一头扎进铃兰。百密一疏,即使轰和司提前做了商讨,依旧抵不过敌人的狡猾,鬼邪高众人被暗算。
高城司被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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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城司醒来时身上各处都麻木疼痛,坐在不远处的天下井走过来拍拍他的脸,嘲讽地说鬼邪高的公主要等着人来救了,天下井身后的不良笑嘻嘻地凑近说沉睡的狮子竟然是个Omega,怪不得长得这么好看,要不要.......
身后突然传来清亮的声音,说外面有人,天下井挥手把身后喋喋不休的人都派出去,看了一眼冷着脸的须苛说了句交给你了就走了。高城司费力的抬头对上须苛黑沉沉的目光,须苛突然开口道:‘“你的信息素漏了,这里人很多,会很危险。”
高城司什么还没想,站在脸前的人影就压下来,顿顿的痛感从脖子后面传来,随之注入的是alpha辛辣的信息素。陌生的信息素让高城司一下感到眩晕,之后就感觉有柔软的东西盖在自己肩上。努力睁开眼睛就看到须苛只穿了件黑色背心走向不远处沙发的背影。再醒来身上的外套已经不在了,稍微恢复了些体力,高城司对上须苛的眼神,沉默着谁也没说话。
高城司努力让昏沉的意识再清醒一点,后来被吊起来,又被赶来的枫士雄接住,终于结束这场幼稚的暗算后被轰支撑着,看着鬼邪高的大将和另外两位首领隔空击拳,看着枫士雄扬起的嘴角,突然收回目光发自内心的笑了。
是这样的。就这样吧。这样就挺好的。
被送到医院的高城司接受了各种治疗后就开始发高烧,并且整个人陷入昏迷。
身为alpha的轰和枫士雄被赶出房间,听到医生的话后陷入沉默。
枫士雄一拳打在医院走廊的墙上。
轰沉默着掏出手机拨通了鲛冈章治的号码,枫士雄听着轰的声音说,“你是高城的alpha吧”“他受伤了在医院,情况不太稳定在昏迷。”“医生说有长期交往的alpha的信息素的话可能会好一些。”“好,地址发你。”
轰看着一边垂下头的枫士雄抿住唇,“司不会想看到你这个样子吧。”
枫士雄攥了攥受伤的拳头捂住脸。
他的阿司受伤了能安抚阿司的不是他而是另一个鬼邪高人尽皆知被冠以的“高城司的alpha”之名的家伙。他家的阿司,明明他们才是最亲密的搭档,是青梅竹马,是枫司一派……
他家的阿司变成了叫鲛冈章治那家伙的omega。
更亲密。更特别。更独一无二。
枫士雄发现自己本就不太灵光的脑袋已经想不出任何说词来描述。心里膨胀的苦闷还是酸涩撕扯着他,就像抓着他的头一次次摁进水缸。
轰又发了几条信息抬头看着自家大将蹲在墙边挠乱了梳上去的黑发,像只困顿的小兽一样嘶吼着站起来又转身一拳砸进墙里。
轰叹了口气隔着观察患者的小窗看了眼沉睡中的司。从枫士雄那里接过浑身是伤的高城司时,司对上他担心的目光还扯着嘴角和他说“哟,轰,辛苦了。”
轰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那点微妙的火苗刚窜起来就被他用厚重的书盖住,只留下一点烟消散在空中。在他家大将满足地笑着和两位朋友对拳时他瞥见高城司脸上的笑了。那种发自内心满足的笑让他觉得困惑。
他说不清。或者说他根本不想说。没错。他知道高城司对枫士雄的感情,自然而然地认定后换一身轻松。
但是
包括他都没有预料到鲛冈章治的出现。更不懂司的想法。在他看来如果司能轻易放下对枫士雄的感情也就不会沉寂那么久。难道鲛冈章治真的带给高城司什么能高过枫士雄的东西吗?
他自认满足于现状所拥有的伙伴,却也好奇虽然仅仅有一次但也确确实实出现在他梦里过的人,究竟会走向谁。
在司告诉他看着枫士雄,他要外出几天的那晚,他在梦里上了天台,只有高城司一个人,他们并排坐在沙发上,“如果鲛冈可以,他为什么不行?”
他看向那个人,天台上却只剩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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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冈章治挂了电话就赶去鬼邪地区的医院,一路跑着找到高城司的病房,瞟了一眼轰身后颓废的枫士雄就和轰去找医生。
医生再三确认了他的身份后才和他讲了一堆注意事项,鲛冈章治不敢想像高城司究竟被怎样对待了,攥紧拳头让自己冷静下来,平复呼吸后看着医生的眼睛回答:“是的,我是高城司的alpha。”
医生再三看了几眼这个编着小辫画着烟熏妆的男孩,叹了口气放他进了高城司的病房。
鲛冈章治深呼吸着走到床边,看着凄惨的白色被褥里藏着的那个消瘦人影。高城司漂亮的脸上贴着大块的纱布,听医生说完那一大串伤,鲛冈没去掀开被子暴露更多白色,只是坐在床边。按照医生的建议控制着鸢尾花香缓慢的平和的包裹住高城司。
他突然明白了。
很多个在高城司在自己旁边睡着的样子涌上来,眼睛又疼又热,他明白雷神调侃他最近不对劲在哪里了。他想要那句话,他想看着高城司的眼睛说出那句“我是高城司的alpha”。
高城司全身都疼得要裂开了,像被卡车碾过,昏昏沉沉睡着又觉得很热,就像被十个太阳烤着一样难受,恍惚间听见有个声音喊自己“高城司”,慢慢地有那种有点熟悉的湿冷气息围上来,带着幽幽的花香,对抗着折磨自己的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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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城司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鲛冈章治让他很意外,甚至看着天花板怀疑自己在做梦,为什么枫士雄不在?高城司压下心头的异样感就听到床边的人问他喝不喝水,他撑着床坐起来,点头道谢。还没开口问,他家大将就和医生一起进来了,枫士雄带着明显低落烦躁的气场站在床尾也不靠近,高城司皱着眉看向他家大将的时候医生已经走到他身边,摸摸他的额头说醒来就没事了,身上剩下一些淤青只能慢慢散,多处骨裂也只能养着,伤筋动骨一百天,千万不要打架了,爱惜自己的身体......高城司一边听着医生的嘱托一边打量枫士雄,这家伙少见的避开自己的目光。
医生出去后,一直站在窗边的轰把窗户开得更大一点说出院手续已经办过了他随时可以回家了,司点点头,另一边泪眼汪汪的佳木男就冲到床边声泪俱下的讲他有多担心司哥,枫士雄哥有多担心司哥,唠叨了一堆末了还说“鲛冈哥一直守着”云云,高城司不耐烦地打断了佳木男的表演向轰投去疑惑的目光。
轰简单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司沉默了一下转头看着鲛冈章治说:“谢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高城司看了一眼依旧守在床尾改用带着些距离感又好像在委屈的眼神看着他的枫士雄,听了轰的解释他大概明白枫士雄的不满了,应该是自责没保护好他加上看着昏迷的他无能为力吧。高城司收回目光,看向依旧站在床边没离开的鲛冈章治有点疑惑,只好又开口说:“谢谢,之后有我能做的我还你人情,今天时间还早你回去还来得及,这几天麻烦你了。”
鲛冈章治听出高城司话里赶人的意思,也被高城司的客气疏离引得皱眉,瞥到床尾一直阴沉沉的枫士雄,鲛冈摸出手机对着高城司晃了晃,“之后联系你。”
高城司愣了下还是点头说“好”。
高城司看了一圈剩下的人说:“轰也回去吧,让枫士雄和佳木男送我回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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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城司终于坐在自家沙发上才长舒了口气,余光瞄到跑去厨房给他倒水的枫士雄斟酌着怎么开口,等枫士雄端来水,高城司一边接过水一边说:“我受伤不是枫士雄的错,之前对你说话过分了些,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最适合站在鬼邪高顶点的人。”,高城司顿了下接着说:“昏迷也是我自己的原因.......”
“阿司和他做过很多次吗?那种事。”
高城司看着一直沉默的枫士雄突然开口,大概是忙于照顾他所以头发并没有梳上去,垂下来的黑发盖着眼睛,让人看不到眼里的情绪。
高城司皱了下眉,沉默了一下还是‘嗯’了一声。毕竟他一开始就没想瞒着。他会和鲛冈章治做爱这件事。相反的,不如说枫士雄大概是最后知道的。
“阿司很喜欢他吗?”
“阿司不是说会一直站在我身边吗”
“你丢下我消失整整一周就是和他在一起吗?”
“阿司不回我的消息不接我的电话的那些时候你们都在一起对吗?”
“我不是阿司最重要的人吗?”
“阿司不能只看着我吗”
“和阿司的名字并排的不应该是枫士雄吗?”
“阿司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一样开心吗?”
“哈,你们会并肩看漫画会一起吃饭......还会做那样的事......对吗?”
高城司被突然一步一步靠近还连着逼问的枫士雄震得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冷静。
高城司从沙发上站起来,面对着已经近在咫尺用发红的眼睛看着他的枫士雄,抬起手想去摸枫士雄发红的眼,最终还是落在枫士雄的肩膀上,直视着那双红得骇人的眼,“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的,也只会一直看着你,枫士雄永远是枫司一派的大将,更是鬼邪高的大将。”,落在枫士雄肩上的手收成拳,“我们不是说好一起站上顶点的吗?这是永远不会变的,枫士雄。”
“至于鲛冈,我们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这也不重要,就像将来,”,高城司终于拿出一直以来安慰自己的话安慰在感情上过于懵懂的枫士雄,“就像将来枫士雄会遇见喜欢的女孩子,你们会结婚,会生孩子,会一起生活,但我们依旧是仲間不是吗?会永远站在彼此身边。”
短暂的沉默
“所以阿司会和那个叫鲛冈的家伙结婚,阿司会给那家伙生孩子,你们会一起生活。”枫士雄的声音听起来深不见底。
高城司皱着眉说:“不是。”,想着究竟要怎么开解一根筋的自家大将的时候就听见枫士雄说:“阿司的alpha,不能是我吗?”
高城司错愕地对上那双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猩红眸子,枫士雄眼中直白的占有,就像头狼看着属于自己的配偶,高城司感觉自己如果顺着枫士雄的话讲下去是不是就可以骗取自己很早以前想要的东西了,利用枫士雄对感情的分辨不清.......
高城司捏了捏眉心,“枫士雄,你只是不习惯而已,你喜欢的是邻居家穿碎花裙子那样的女孩儿,而不是男人。我是Omega,但你应该清醒一点。你现在就像个小孩子,你只是一时觉得有人抢走了你已经习惯被摆在床头的玩偶,并不代表你喜欢布娃娃,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枫士雄抓住高城司的手腕,迫使司对上自己的眼睛,“阿司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可是这次阿司说的不对。”,扯着高城司的手腕把人拉近,枫士雄的鼻尖蹭在司的颈侧,呼吸落在肌肤上引得高城司忍不住想躲,枫士雄的唇瓣已经蹭到后颈,唇瓣干裂的触感清晰地划过腺体的皮肤,“我想对着阿司这里咬下去。不止这里,”,枫士雄抬手摸进青梅竹马的衣摆,粗糙的指尖触到司的小腹向下,枫士雄的声音又低又沉讲得一字一句,“我还想进到司的这里,用所有的办法让阿司从里到外只有我的味道”
高城司僵住忍不住发软的身体听着枫士雄在自己耳边吐出一句接一句,
“我是太笨了,没有早点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
“阿司只能和我睡在一张床上”
“阿司只能习惯我的信息素”
“只能和我做那种事”
“阿司的眼睛只能看着我”
“我不要女孩子,我只要你。阿司不能和除我以外的人结婚,阿司不能给任何人生孩子,阿司的目光只能留在我身上。”
“我要和阿司一起站上顶点,我也要阿司的全部。”
“可我不会对佳木男,泥轰他们除阿司以外的人有这些想法。”
“我喜欢阿司。”
枫士雄的唇瓣摩挲在腺体周围,终于松开抓着高城司的手环抱住愣住的高城司,毫不犹豫的露出牙齿,重重地咬下去......
高城司被过量的信息素激得瞪圆眼睛,下意识扯住枫士雄的衣服,被咬破腺体的剧痛和心理上的冲击让司恍惚得失去思考的能力,枫士雄收紧手臂,把高城司死死地抱紧在怀里,死咬着腺体注入自己的信息素,看着司的血从自己的齿间溢出,迅速流下去洇在司的衬衫上。
枫士雄用自己的信息素粗暴地驱赶着不属于自己的味道,
“阿司的alpha,不能是我吗?”
高城司看着自家大将红红的眼睛,终于抬手捧住枫士雄的脸吻了上去。
从一个吻开始,衣衫被剥落散落在脚下,枫士雄发疯地吻着吻上自己的阿司,笨拙却凶狠的吃掉阿司诱人的唇,抚摸着司淤青还没散尽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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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城司被抱着臀瓣抵在墙上操弄的喘不过气,压抑着呻吟拍拍枫士雄说:“fujio......去....唔......床上......”
枫士雄狠狠顶进高城司的身体,掐着司的大腿不肯放开,操弄着还要去咬阿司胸前小小的一点,像不懂事的小崽子一样又吸又咬,粗喘着舔掉司鬓角滑下的汗珠,“司和那家伙也这样做过吗?”
高城司崩溃地推着撕扯着自己乳尖的脑袋,枫士雄这个混蛋从把他压在床上做就问这句话,一边问一边还说着司从不对他说谎,又在自己点头后红着眼操他,这样操完又翻身扶着司的腰顶进去,继续磨着人问,一遍又一遍,翻来覆去在床上操得一片狼藉后就托着司摁在沙发上,终于得到否定回答后又被抵在墙上,一边呢喃着阿司不要说谎,一边问你们这样做过吗?
高城司被抵在墙上操得什么都射不出来后又被抱进浴室,高城司被咬得斑驳的胸口被压在浴室的瓷砖上磨蹭时,司终于崩溃地摇头,生理性泪水止不住的流过脸颊,“fujio......没有了......唔......啊........没了.............嗯啊......”
司咬住唇瓣压抑破碎的呻吟后听到枫士雄的声音终于从恶狠狠地狼变回会软软对他撒娇的黑柴,只是他的黑柴说:“那从现在开始,就是只属于我和阿司的了~”
被折磨得精神恍惚的高城司被狠狠咬住后颈,上半身被迫趴在沙发上,细长漂亮的腿被掰开跪在沙发旁的地毯上,枫士雄那个混蛋肆意的摆弄着司化成一滩水的身体,揽着司的细腰操得高城司崩溃地把脸埋在沙发坐垫上,又被掐着下巴别过脸接吻......
“阿司,在操你的是谁?”
“......”
“阿司?”
高城司费力地撑起上身,被咬出血的唇瓣刚松开,就被整根抽出的性器一下子捅到底,“啊......fujio......够了......”,司的声音已经嘶哑又带着浓重的哭腔,泪水沾湿睫毛不断滴落在沙发上
“够了......停下......fujio......是你,操我的是你......喜欢的也是你......呜......混蛋......”
枫士雄狠狠顶进最深处,磨着已经打开了的生殖腔,压低身体去吻司已经不堪入目的背,听着司抽噎着的独白,
“一直喜欢你.......只喜欢你......只想要你......想做你的Omega......fujio......混蛋......突然走掉的是你......说想要女孩子的也是你......”高城司已经完全崩溃,泪腺失控一样收不住眼泪,迷迷糊糊地说着平时杀了他都不会说的话
枫士雄吻着高城司的耳朵呢喃着:“对不起,阿司,是我太笨了,原谅我好不好,我喜欢阿司,只喜欢阿司,没有人比我更喜欢阿司了”
“阿司,让我标记你好不好”
高城司茫然地眨着已经什么都看不清的眼睛,大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身体里的性器捅进生殖腔,茫然地下意识挣扎着反抗就被整个人抱起来调转身体,面对面地被枫士雄抱着压进沙发里,“不要......fujio......疼......”
枫士雄真的强硬地操开了生殖腔,在司喊疼的时候吻着司的唇瓣安抚着,在司混乱的呢喃中得知他们并没有交往也没有做到这一步后,枫士雄缠着司的舌头亲吻,像小狗一样热烈的吻吻遍司的脸,一遍又一遍地撒娇,
“好喜欢司”
“阿司,让我标记你好不好”
“阿司是我一个人的好不好”
“tsukasa......tsukasa......tsukasa......tsukasa......tsukasa......”
司终于红着眼点头后枫士雄如愿以偿的紧紧抱住司潮湿滚烫得身体,手脚都缠在一起,像连体婴儿一样肌肤相贴着,在缠绵的吻里度过漫长的射精,滚烫的精液被射进司的生殖腔。
高城司已经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闭着眼被枫士雄紧紧抱着睡了过去。
枫士雄抚摸着司的睡脸,看够了才抱着昏睡的司去清洗身体,被洗干净擦干放在床上后司都没醒来,枫士雄又凑上去亲亲他的阿司的嘴角,贴着身体把司圈进怀里才肯闭上眼。
“我的阿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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