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提议的已经记不清了,什么时候开始的也已经忘记了。大概是还没出道,十六个人都挤在浪配寮的时候吧,前辈给的压力、对未来的迷茫,四面八方涌来的紧迫感压得人喘不过气,每个人都像绷到极致的气球,再稍微往里吹一口气就要爆炸。
缓解压力有很多方法,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同时也有很多限制。做爱可以,但不能随便做爱。一开始听见成员自慰的喘息声还会面红耳赤,边在嘴上说着对不起边关上浴室的门 。但人数实在太多,撞见太多次也变得习以为常,甚至还会提议:
“要我帮你吗。”
没有固定的搭配,一时兴起就拉着身边的成员做起来了,试了个遍后才会有特别偏好的炮友,比如吉野北人和川村壱马。
吉野北人将自己浪漫主义贯彻到做爱上。重视前戏,这点和川村壱马就很合拍,两人总是黏黏糊糊地亲吻,一下一下地吮吸对方的嘴唇,亲到快要窒息时就拍拍对方头,拉开一些距离后轻轻喘,再暧昧地用鼻子摩挲对方鼻子。
当然亲吻也不局限在嘴唇上,川村壱马很喜欢亲吉野北人的泪痣,那块皮肤很敏感,用一点力亲就会变红,绯红的眼角像少女的爱恋,清纯又纯洁。他们吻得入神,好像一对世上最亲密的恋人。
衣服早就在亲吻时脱下,被揉成一团丢在床边。川村壱马和吉野北人做爱是契合的,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接下来要干什么。但换句话说,他们做爱也是沉默的,就算看向对方的眼神是那么炽热,就算身体的距离已是负数,但在性爱中说骚话对他们来说像是什么洪水猛兽,两人心知肚明闭紧嘴巴还能在床下穿上衣服笑脸吟吟当回最默契的同事,但说出口后就有些关系回不去了。所以除了时不时从齿缝中流出的呻吟声,川村壱马和吉野北人的性爱中就只剩下淫靡的水声。
清理好后他们也会躺在床上聊会天,没什么主题,有时聊之前觉得人很好的前辈今天才知道他不像表面这么简单,有时聊希望以后能站上更大的舞台。
精神放松下来后疲倦感就会一下涌来,等到有些困意时,两人就会在门口交换最后一个吻,没什么情色的味道,只是单纯地将嘴唇贴在一起。在互道晚安后就会有一方回自己房间睡觉。毕竟只是炮友,也没有亲密到要在一起睡。
但总喝粥也是会吃腻的。合拍舒适的性爱就像一杯温热的纯净水,喝多了嘴会淡,也需要一些别的调味品。比如长谷川慎加入了这场性爱。
第一次尝试三人性爱是偶然。川村壱马刚工作完,精神上的疲惫让他急需一场能安抚他情绪的性爱。洗完澡后他为了做爱方便,真空穿上运动裤,走到吉野北人门口,敲了敲吉野北人的门,没听见回应,川村壱马皱了皱眉头,也不是不能找别人,只是他这会想跟吉野北人做爱的情绪达到顶峰。手无意识地放在了门把上,稍稍用力向下压,发现吉野北人竟然没锁门。推门时川村壱马是愧疚的,怎么能不经主人同意就进别人的房间,但这点愧疚在他听见吉野北人的呜咽声就飞到了九霄云外。伴随着呜咽声的还有长谷川慎带着尾音的情色话,川村壱马觉得有点割裂,平时可爱的弟弟也会讲出这种话吗?
“啊!”
川村壱马站在门前听得燥热,突然被吉野北人一声痛呼惊到。想做爱,川村壱马舔了舔嘴唇,走了进去,转身关门的时候他还在想,这门隔音挺好。
床上的吉野北人已经有些意识不清,舌头被长谷川慎用手搅弄着,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口水洇在床单上,他跪趴在床上,屁股上还有两道通红的掌印,腰被长谷川慎掴住,后穴被干得一片狼藉,身体随着撞击的节奏来来回回摇,乳珠被床单磨得通红。
川村壱马走到吉野北人跟前,弯下身捧起吉野北人的脸,吻掉他的泪水,舔着他的耳垂,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hokuto原来这么会叫的吗...”
吉野北人眼眶里盛满泪水,看不太清川村壱马,也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身后长谷川慎有力的撞击已经把他的意识撞得七零八碎。川村壱马直起身看向长谷川慎,笑了笑说,“不介意加我一个吧。”
长谷川慎终归还是脸皮薄,刚刚还在和吉野北人说着些增添情趣的话,在看到川村壱马后就跟喝了酒一样,刷地一下脸爆红,有些乖弟弟人设崩塌的尴尬,他低垂着眼不敢和川村壱马对视,小小声嗯了一下,随后就开始抿着嘴加快挺腰的速度。
川村壱马脱掉上衣,把吉野北人捞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手顺着脊柱往上抚摸,捏着吉野北人的后颈和他接吻。长谷川慎被啧啧的水声弄得有些心痒痒,亲不到脸就在吉野北人后背留下青青紫紫的吻痕,他弯下腰紧紧贴着吉野北人,伸手绕到吉野北人身前抚慰他的性器。身前身后都贴着热源,快感连绵不断地涌来,吉野北人面色通红,眼神涣散,耳朵上单边的careering闪着银光,看起来勾人的得狠。太超过了,吉野北人想。他的手无意识地攀着川村壱马的肩膀,就像溺水的人攀上唯一一块浮木。
川村壱马捏着吉野北人的下巴,勾起他的舌头缠绵,舔过口腔内的软肉,津液来不及吞咽,顺着他们的嘴角留下。川村壱马用手拂去,低头舔咬吉野北人的喉结。
长谷川慎的健身房不是白去的,一次次的快速抽插给吉野北人带来极致的快乐,但年轻气盛还是不能很好的控制力度,爽是爽的,但是顶太深了也伴随着痛感。
“...呃啊...”
吉野北人身体突然开始有节律地抖动,仰着头,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愉快,爽到脚趾蜷缩,黏稠的精液射在川村壱马的小腹上。
他的高潮引起了后穴有规律地收缩,长谷川慎的性器像泡在温泉里,水又多又热,他被刺激到头皮发麻,没忍住又挺了几下腰,拔出,将精液全数发泄在在吉野北人股间。
情欲的氛围太浓了,川村壱马脸上挂着笑,理了理吉野北人耳边的碎发。一直没被碰过的性器硬的发疼,前段的黏液蹭在运动裤上湿了一片。
“hoku,”川村壱马声音有点沙哑,低声在吉野北人耳边说,“我还没射过呢。”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
“可是我有点难受。”吉野北人回过神,皱了皱眉,股间黏腻的触感让他十分不适,他撑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穿上在做爱前脱下放沙发上的衬衫,衬衫勉勉强强遮住臀部。
听到这话,长谷川慎停下穿衣服的动作,转过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吉野北人,喏喏地说:“对不起hokutosan我忘了戴套过来。”。
“没事,”吉野北人笑了笑,“也是我忘了准备。”他伸手揉了揉长谷川慎因出汗微微发湿的头发,“慎这么看还真是性感呢。”
长谷川慎有些不好意思,上前一步抱了抱吉野北人,亲了亲他的脸颊,“hokutosan要早点休息。”
“知道啦,” 吉野北人摆摆手,“早点回去吧。”
长谷川慎看了看躺在床上正盯着吉野北人大腿根套弄性器的川村壱马,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
“那,kazumasan要一起走吗。”
川村壱马有些诧异地看向他,在成年人耳里听起来这跟邀请没什么区别,只是他们一向以兄弟相称,即使到了跟成员做爱发泄压力的时候也没找过对方,总感觉跟对方做爱有些乱伦的别扭感。
但其实长谷川慎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说出的那句话,长谷川慎还想跟川村壱马做爱吗?也不是,他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吉野北人和川村壱马待在一间房。想到他两待会可能还要做爱他心里就闷闷的,再三犹豫也还是将让人误会的那句话问了出口。他想,被误会也没关系,只要能隔开这两个人。
“不了,”川村壱马笑着看向长谷川慎,“慎早点休息吧。”
也算是意料之中,但长谷川慎还是有些莫名的失落,他乖乖的点了点头,朝着他们挥了挥手,理了理衣服后走出了房门。
目送长谷川慎离开后吉野北人转头就进了浴室,刚刚站着那会就感受到了长谷川慎的精液因为重力原因缓缓下流,吉野北人叹了口气,以后要买多几盒安全套备着了,这种难受的感觉他不想再体验一次。
刚涂抹完沐浴露就看见浴室门口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我可以进来吗?”
“嗯?”吉野北人半眯着眼睛,关掉浴室花洒。
“我 可 以 进 来 吗?”川村壱马提高音量又问了一遍。
“门没锁。”吉野北人又重新打开花洒,仰着头接受热水的冲洗。
川村壱马全身赤裸,轻手轻脚地走进淋浴间,鼻尖萦绕着白麝香的味道,他从身后抱住吉野北人,他沐浴露还没有完全冲掉,吉野北人身上有些滑滑腻腻的。
“这么着急吗,”吉野北人笑着转头,拍了拍川村壱马环住他的手,“起码也让我把澡洗了吧。”
川村壱马没讲话,挺了挺下身,他们身高差不多,再加上沐浴露没完全清洗掉,川村壱马的性器很轻易地被吉野北人的臀肉包围。
“呀...”吉野北人发出一声轻呼,刚刚长谷川慎弄得有些粗暴,再被川村壱马顶了一下,他穴口有些疼。他转过身,撩起川村壱马被水打湿的头发,亲了亲额头,然后用一边手握住川村壱马的性器开始套弄。
川村壱马还是抱着他,花洒的水开的有点大,眼睛睁不太开,干脆闭着眼,将头靠在吉野北人肩上,低低地喘起来。
“呐,”吉野北人蹭了蹭川村壱马,他们发丝都暧昧地黏在了一起,“你说现在像不像高城司和枫士雄在雨中打架那场戏的后续。”
“哈?”川村壱马被他无厘头的想法笑得眼角弯弯,但又一瞬切换成可怜巴巴的样子,“阿司我难受得快要死了。”
“アホ,”吉野北人反应过来,轻拍川村壱马的脑袋,皱着眉搭戏,“你可是我们鬼邪高的主将,可不能轻易说死。”
短暂沉默后两人都笑了出声,在视线对上的瞬间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情欲,他们隔着水柱接吻,温热的水珠冲刷在两人身上,吉野北人原本疲软的性器也有些抬头,他干脆将性器与川村壱马的性器贴在一起,他的手轻轻抚过铃口,绕着打圈,有节奏地上下套弄柱身。川村壱马也在刺激他别的敏感点,用手挑逗乳珠,挤压他胸前的软肉,俯下身用牙齿吮吸
“嗯...”不同于刚刚爆发式的快感,这次像是在温水煮青蛙,吉野北人被伺候得全身都舒服的不得了,半眯着眼在哼哼唧唧。川村壱马用手环住吉野北人的腰腹,近一步拉进了两人的距离,另一只手握住吉野北人的手,带动他一起加快套弄的速度,在射出来的时候他看着吉野北人说,“阿司,我真的离不开你了。”
他前额的刘海被梳到脑后,吉野北人恍惚间还真的以为在跟枫士雄做爱,他迷迷糊糊地想,高城司会怎么回话,会对枫士雄说我也是吗,还是会对他说我爱你,但无论如何,吉野北人对川村壱马也只能说,
“辛苦了。早些休息吧”
tbc.(当end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