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平极痛苦地缩在被子里装睡,心里不停祈祷壱马快点上床,武修的最后一次合宿轮到他们俩一个房间,翔平挺喜欢这个安排,但今晚有点特殊,他想早点关灯,壱马却因为刚从前辈们的聚会中出来而兴奋不已。
手机震动了一下,翔平做贼心虚地向后偷看,确认壱马没有注意这边才把屏幕摁亮。树不耐烦地发了个问号,翔平咬紧嘴唇:
“等着!”
树不回了,翔平都能想象到自己那难搞的男朋友握着手机不高兴的表情,他无声地叹口气,伸出头小心看着壱马:
“那个,”他挤出一个难看的鬼脸,“陆说明早还有一组练习,我得五点起。”
壱马夸张地吸了口气,然后又笑起来,眼睛里有极得意的快乐。他其实是翔平这些天悲惨遭遇的真正源头,临时通知把C组改到了中间,陆一下就开始疯了一样要加练,显然是把“失败”归于“不够好”上面了,他是主唱,阵又宠他,翔平已经连着半个月每天睡眠时间少于六小时了——要知道,他白天可是实打实的重体力劳动。
好消息是翔平成功在正式出道前瘦了五斤,坏消息是因为没空亲热他的男朋友也快要发疯了。
翔平是真心犯愁,壱马笑着揉揉他的头发,放下手机滚上床:“关灯吧。”
“欸!”翔平立刻快乐起来,跳着下床去上厕所,他一贯如此,低落总不能困扰他太久。
擦干净手走出厕所,翔平蹑手蹑脚地把房门打开一条缝,然后关灯摸黑回到自己床上。刚躺好摸到枕头边的手机,翔平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眨掉眼角的泪花,他再次叮嘱树:
“小心点,别发出声音。”
树回了个猫猫白眼。
翔平于是从头开始翻表情,想给出一个干脆利落的回击,他太累了,不找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真的会立刻睡着。
壱马那边很快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翔平挣扎着翻身,四肢向外伸展,关节小声作响,酸痛的肌肉也放松了,他舒服地闭起眼睛。
半梦半醒间,身上一凉,被子里钻了风,他勉强睁开眼睛,什么还没来得及看见被子就落回来了,还附带一股熟悉的热量。
树从后面勺子似的扣住他,翔平立刻撑不住了,扭头用最后一丝神智压低声音问:
“门关了吗?”
然后没等树回答,就自顾自地睡着了。
树把他的脑袋摁在自己颈前,竖起耳朵听隔壁床的动静,呼吸声依旧平稳,壱马应该是真的睡熟了。
他又耐心等了一会儿,直到刚刚被空气震荡激起的灰尘都降落原地,才小心开始动作。
翔平跟根麻花似的扭着,树把他的脸转回去,又把两只手放在身前,最后把两条腿合并、蜷起来。被子里很黑,什么也看不见,只有皮肤触感忠实而强烈地传递回来,把温暖人体的讯息由指尖直达大脑。
树把他摆到一半,没忍住先停下,伸手把他从背后抱住,手指贴在肋间随着呼吸起伏,这是生命力的象征,可同时翔平又一无所知地沉睡着,安静乖巧地像个充气娃娃。树的手向上按住整块胸肌,指尖掐住已经敏感地肿起来了地乳头,翔平在梦里瑟缩,屁股向后正好撞在树的胯上。
“好吧,”树无声地笑起来,“这可是你要求的。”
背心早就卷到胸前,树贴心地帮翔平把内裤脱到膝盖,然后捏着他的腰前后调整位置,擅长跳舞的人总不会有太骨感的腿,和丰满的肌肉比起来,翔平的关节很小巧,树握着他的一边膝盖轻轻抬起来,然后把半硬的阴茎挤进了那条充满肉感的缝隙里。
他们第一次做的时候树就用了这里,他哄翔平说循序渐进,翔平就信了,跪趴着把大腿并的很紧向后靠给他玩。第二次是他想试试拍打,没用什么道具,就是巴掌,翔平大腿后侧和内侧被他扇的红肿,淋上润滑操进去又热又湿,当然啦,舒服的不止他一个,树记得翔平爽的都哭了,活像是他又给他另外操出了个洞。
这个可爱的洞和它的老朋友重逢,把兴奋的信号传递到身上各处,树听见翔平的呼吸变粗了,但人离醒来还远着,他装模作样地担心,往翔平耳朵里吹气:
“小声点,别把壱马大人吵醒了。”
话一出口他先被自己酸到了,很不高兴地皱着鼻子动了动腰,阴茎推开热情的腿肉向前,细嫩的感觉像是被丝绸包裹。
树咬牙忍了抽气,报复地扣紧翔平的腰,缓缓抽出来再慢慢操进去。这很难说是对哪一方的折磨,树手下的皮肤很快沁出热和湿,他自己也是一身的汗。翔平的腿间润泽起来,像是被操出了水,树把他向下摁,这下臀瓣也被挤开了,里面藏着的入口显露出来,一张一合饥渴地想要咬住什么东西。
树保持着不紧不慢的节奏,听着翔平的喘息越来越明显。他把两个乳头都捏肿以后便不再恩赐更强烈的刺激,转而到下面依然用很慢的速度撸动翔平已经抬头的性器。
他动两下又去玩阴囊,然后是耳后、脖子、肩膀、后背,翔平的肩胛骨下端很敏感,在骨沿轻轻一划就能让他喘个不停,树坏心眼地摸遍周围,等翔平开始发抖,才用力掐了一下那个最要命的地方。
翔平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一会儿在练舞,转眼又被树压在厕所里狠干,树不知道又从哪里得来的灵感非要捆着玩,他被几条领带弄得动弹不得,只能靠在墙角被树用鞋尖碾敏感点,身上的红印越来越多,他想叫却又被堵了嘴,只能一言不发地硬抗。这可怎么办,他乱七八糟地想,不能说话的话怎么才能求树快点操进来?
人没有醒,不过身体知道该如何求饶,一声表示欲拒还迎的颤音飘出来,在逼仄的房间里响亮地如同一道惊雷。
……另一张床上原本平稳的呼吸声戛然而止。
树无声地笑,停下自我折磨之举,推着翔平的肩膀让他躺平,可怜的身体摆脱了奇怪的姿势以为终于逃过一劫,树俯身让两人的鼻尖相撞,然后握住翔平的脚腕慢慢往上推。
他恪守着“小声”的准则,不肯加快速度,任由床单持续不断发出细小磨人的声响,壱马的呼吸声又开始继续,可这次怎么听都带着慌张。
两条腿都被推上去,感谢舞者们有关柔韧性的苛刻要求,翔平毫不费力地承受了整个过程,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树含住他的嘴唇,在心里告诉他应当感谢自己:这是为了避免他再次发出淫荡的声音,不然再来一次真的会被壱马发现。
他不肯深入,只在牙关前面舔弄,含着翔平两片不算特别饱满的嘴唇反复吮咬,那可怜的地方很快肿起来,咬起来热乎乎又弹牙,是树很喜欢的一道佳肴。
他嘴巴忙,手也没闲着,用了点狠劲抓揉翔平曲线完美的屁股,中间的肛口已经冒了水,树刚伸进去一根手指就被狠狠咬住,他停下动作撑起自己,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盯着翔平,一边塞进去第二根手指一边在他耳边念叨:
“这可怎么办?插进去的话会被发现,可是不插进去的话翔平会很难受——”
翔平的浑身皮肤都在发烧,颧骨处尤其,树张口咬了口他的脸,手里握着阴茎毫不犹豫地用头部顶开了肛口。
他进的很慢,忍得很辛苦,手上的力度自然就有些控制不好,翔平的肩膀被他捏疼,发出了一声很可爱的鼻音。隔壁床的呼吸声又被截断,树懒得管了,摁着翔平的肩膀直接操到最深处。
咚。
……壱马慌不择路到直接光脚跑出去,不过倒是没忘了关门。
门闩插上的瞬间树就动作起来,他忍的太久,操的又快又重,甬道热情地把他咬紧,然后被凶狠地推开,两厢厮磨下出的水越来越多。树是专门向敏感点顶的,很快感觉穴口越收越紧,他眼睛发亮地用力操了几下,然后不再忍着直接射了进去。
翔平还差一点就可以前后一起高潮,结果却半途而废,巨大的失落感让他在梦里下跌、失重,他挣扎着醒过来,第一时间没意识到自己在啜泣,而是被全身上下集体爆发的快感砸中,下意识就想缩成一团。
树阻止了他的意图,于是这种动作从外向内,心脏、胃…所有的脏器都收紧了,腹部如同一个完整的腔体死死咬住其内的阴茎,树爽地眯起眼,干脆按住他直接开始了下一轮。
嘴唇很疼,乳头又痒又胀又疼,背上也是,大腿整个都像是在燃烧,脚踝也不舒服,翔平感觉像是一瞬间被强奸了无数次一样,感官被推到极致连最基本的反应都做不出来了,只能张着嘴巴也不知道自己在喊什么:
“太快、嗯、啊……求你……”
树一边笑一边低头看他,翔平下身都快被他操散架了,在眼泪后面看见他的脸还是迷糊起来:“呃啊、树……太硬了……”
“硬了不好吗?”
翔平的脑子压根就没启动,闻言晕乎乎地摇头:“树最棒了,”然后乖乖伸出舌头给人尝:“要亲亲——”
树捏着他的两颊直接吻上去,这次他没客气,翔平差点感觉灵魂都被吸出去了。
他本来就在高潮的边缘了,被这么上下夹击,很快绞着后穴到顶,树体贴地停下,把他射出来的东西在胸前抹匀,又擦了他的泪,拍拍他的屁股让他转身。
翔平喘口气撑起酸软的身子,动作熟练的很,正要趴下,眼睛余光扫到旁边的床,倒吸一口气,整个人都僵住了。
树硬邦邦的阴茎还抵着他被干肿的肛口呢,翔平大脑直接空白了。树见他僵住,笑着伸手捏了捏他的嘴唇:
“哎呀,我忘记帮你把浪叫堵住了。”
翔平缓缓回头看他,树冲他无辜地眨眼。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我我我我我我——”
树担心他呛到,伸手刚要给他拍拍背,翔平就一个猛扑把他摁到了,还没忘记伸手把被子捞上来,全套动作十分潇洒快速,完全没有辜负专业舞者的称号。
又看不见一丝光了,翔平双目无神地趴在树身上,耳朵竖的老尖,树扶着他的腰调整位置,对准了之后一点点摁下去,翔平不敢挣扎,急得眼泪往下掉,眼泪砸在树的脸上,他一愣,手上用力让翔平坐到底,然后翻身又把被子掀开:
“人早走了。”
翔平的眼睛猛地睁大,树扳住他的脸不许他看那边:“我来了不久他就走了。”
他还是心软了,壱马肯定不会讲,他不说的话翔平不会知道真相。
翔平不敢不信,还没来得及深想,下唇又被咬了一口,他吃痛吸了口气,抬眼看见满脸通红的树。
刚刚自己的眼泪还缀在树的右眼下方,倒像是他哭了一般,翔平看着他紧抿的嘴唇,十多年迁就爱护的本能发作,瞬间把什么壱马抛到脑后,心疼地伸手摸他的唇角,被狠狠咬了一口也没收手。
树什么都没说,翔平已经反省到了一周前:当时好不容易有半天的假期,他拒绝了树做爱的要求,陪慎和壱马去打游戏了(因为这是他们三个很久以前就说好的事情)。
“抱歉,”他下面还吃着树的阴茎,“我不该、”树又狠顶了他一下,翔平要说的话被撞得乱七八糟,“别——”
树还是气鼓鼓地看着他,翔平想了想,决定用行动证明诚意,他推了推树,这算是他们之间的小暗号。等树躺下,翔平先是自己坐进去,然后又夹紧后穴自己动起来,他做的很卖力,薄薄的胸肌带着肿了一圈的乳头上下摇起来,算得上活泼好看。
他没有什么照顾自己的意识,这一点倒不是树调教出来的——事实上树有努力过让他学着取悦自己,但翔平的反馈平平,比起满足自己的需求,他对着树满足的样子反而更能产生快感。
这叫什么?奉献癖、牺牲欲,还是母性?
他们俩都已经度过了在乎这种问题的阶段。翔平看着身下树神情迷离的漂亮脸蛋,伸手摸索着自己的肚子:“……树、好像操到这里了……”
他的腹股沟被汗水浸地发亮,阴毛也被打湿乱成一片,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糟糕,却也十分享受:他从认识树开始就知道这是个多么骄傲的恶劣家伙,要求自己每一秒的关注,要求自己每一分外露的偏爱和依恋,但是因为他爱他,所以他的确应当娇惯他。浦川翔平的人生准则是妈妈小时候说过的决不放弃,对事业是这样,就算自己拼命也没办法成为最好的那一个、就算永远也不会成为最耀眼的那一个,就算被这个行业轻蔑鄙薄,他也没有想过要退缩。
交朋友和恋爱也是一样的道理,没有十全十美的恋人,每个人都会有缺点,他总能接受所有不完美,高高兴兴地继续前行。
毕竟,你养了猫,就不能嫌他不高兴就不给你摸,嫌他尿在床上、嫌他拿你的沙发磨爪子:毕竟那是猫,你必须接受这些,然后时刻记得照顾好他的需求。
这才是一个好主人应该做的。
(翔平是个好主人!)
高潮来的太频繁,翔平开始没有力气,树抱住他亲他的眼睛,下身毫不留情干的更重,翔平哆嗦起来,快乐地眼睛上翻,手臂紧紧缠在恋人身上,迫不及待把热情都倾斜干净——
太好了,他因为满足了树而久违地完全放松下来。
树稳稳地接住他,眼睛在翔平看不见的角度流露出一点喜爱的无奈。从小就是这样,他得花很多心思来创造机会让翔平可以感觉到“被需要”,不然翔平就会阴郁起来,像个遇见火辣晴天无法健康发育的倒霉蘑菇。他必须先一步吃醋,这样翔平才能来安抚他。树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是个很难搞的奇怪家伙,需要自己反复“强迫”和“要求”才敢缠上来时时撒娇,但是他爱他,所以没关系,他愿意当个蛮横的混蛋,让翔平永远可以在自己身前做最完美的大英雄。
最后他们睡在了壱马那张床上,翔平这次睡得很舒服,脸上还带着笑,树猜他每天练习会因为压力减轻而发挥地更好一些,然后也很快睡着了。
——他们都忘了定闹钟。
***
壱马冲出自己房间的时候没想太多,直到地板的凉意泛上来,他才醒悟自己干了什么——
深夜、身无分文、没有手机、穿着睡衣、独自、游荡在酒店的走廊上。
房间是回不去的,事实上他现在都不敢想里面到底在发生什么。
怎么办呢?
他原地转了两圈,想到了唯一可能的出路:所有房间里现在能确定的空床,是属于藤原树的那一张。
壱马磨磨蹭蹭地朝那边挪,发现门没关后松了口气(总算树还不算彻底没良心),然后在回身关门的瞬间终于想起来树的室友是谁。
青山陆。
床有两张,壱马自己作为年上睡的是靠窗户的,陆和树应该也一样吧。他胡乱想着,不敢开灯也不敢用手机照亮,只能祈祷青山陆在近期白天高强度训练的磋磨下拥有一个极其高的睡眠质量。
他一步一步往里面那张大概率属于树的床走,深刻体会到了赌博的刺激性并下定决心远离这项对心脏不友好的活动。
终于到了床边,壱马左右横移没有踩到鞋,心里放下一半。他蹲下做了会儿心理建设,然后小心翼翼地摸着床单朝里伸出手,被子下面是凉的,他彻底放下心,手继续往前正要掀开被子,冷不丁腰被抓住,整个人向上直飞到床上。
他好悬没尖叫起来,幸而下一秒灯就开了,只穿着内裤的青山陆抱胸站在他面前,歪着头一脸好奇:
“我还以为是小偷,原来是壱马。”
壱马捂着乱跳的心脏向后退到墙边,很努力地扯出一个笑:
“是我。”
陆“唔”了一声,向前跪行上床:“这么晚了、壱马摸上我的床是要干什么呢?”
壱马张嘴又闭上,一个队友到自己房间找另一个队友干柴烈火这种事情就算是打死他也他也说不出口。
陆又靠近了些,十分高兴的样子:
“我还以为壱马真的铁石心肠,要等到出道后才肯恢复做爱呢。”
“……这是个意外,”壱马觉得不开口不行了,“是、树、他——”
他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陆很好心地接着问:“他要怎么?”
——说不出口。
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出口啊!!!!!!!
壱马憋得脸通红,陆实在忍不住,一把把他抱到怀里,在他背后无声大笑,壱马推他推不开,最后只能开口:“你起来,”他找了个自觉一定不会被拒绝的理由,“我要上厕所、对,我是来干这个的。”
陆笑意更深,依旧牢牢锁住他,同时向下摸到他的小肚子,十分用心险恶地摁了摁:“真的吗?”
壱马吓得汗毛直竖,手忙脚乱地扑腾,但无奈体力和体格都比不上对方,一番挣扎后反而自己衣服凌乱,四肢缠的更紧了。
陆摸到汗后低头闻了闻,壱马已经没劲挣扎了——他一开始其实挣扎的也没有多认真,他们之间是有这样的默契的,得势不让。
“故事里的狼都是偷鸡的,怎么壱马你是来、嗯、留下气味的?”
“闭嘴。”壱马气呼呼地配合他的动作蹬掉裤子,“我是来偷狗的。”
END
***
第二天
阵:我说过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