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城司又被隔壁镰坂那个混蛋冰室零二绑走,轰也和小田岛去钓鱼,独守空校的枫士雄在天台踢踢这个,打打那个,无聊到快要长毛。
“啧,死冰室,知道阿司刚分化成ALPHA也不用这么着急吧!山大王都没有这么抢的!”
“还有轰酱也是的,处理发情期需要那——么久吗?”
释放完无处可用的活力之后鬼邪高知名大ALPHA枫士雄靠在天台,放空本来就没什么东西的大脑。突然一个穿着和鬼邪高学生完全不同的校服的身影闯入他的视线内,就像护卫警犬,枫士雄下意识的从下到上的扫视那个蓝色背影。
格子裤…蓝色校服…鲨鱼辫!
“啊!是江骂罗的鲛冈章治!”
这小子来鬼邪高干什么?不良校老大的危机感油然而生,像监控头一样紧盯鲛冈的动作。
出乎意料,鲛冈并没有做出什么侵犯枫士雄领地的行为,只是走到路边的售货机买了一瓶碳酸饮料,打开仰头灌了好几口。像是能感受到枫士雄的目光,鲛冈向天台看去,对上鬼邪高老大的双眼,抬起一边嘴角嚣张的笑了笑。
哈???
对方那45度角朝天的嘴角在枫士雄眼里无疑是一种挑衅,头脑简单的枫士雄哪能忍得住这种挑战,在身前交叠的手紧握拳头,气到脸都圆鼓鼓。
“给我等着,明天就打到你再也笑不出来”
不要质疑一只柴犬的固执程度与行动力,即使佳木男劝了一遍又一遍,枫士雄还是找机会偷偷溜到江骂罗,翻过并不熟悉的高墙,跳到校内的台阶上。和鬼邪高的熙熙攘攘完全不同,江骂罗可以称得上是一座空城。双手插兜在各个楼层间穿梭,枫士雄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一路上竟然一个人都没遇到,连三校大战时总是跟在鲛冈后边的风神雷神也没看到。
“不会是不在吧…”
正当枫士雄准备打道回府时,期待已久的对手从前方的教室里窜了出来。
“!”
“!”
看样子对方是被吓了一跳,不过仅仅愣了不到一秒,鲛冈又恢复日常的冰冷眼神。
“花岗…枫士雄?”
堂堂江骂罗军师被吓到的时候怎么有点可爱,见证了一切的枫士雄不禁笑出了声,仰起头挑了下眉,并未把面前的人放在眼里,
“哦!我想跟你打一架!”
一如既往的直白地下挑战令,鲛冈章治向下俯视眼前这个看起来就不太聪明的敌校老大,感觉跟他打会掉自己的价。
“可以,但我一会儿要去上课,你得等一等。” 还是同意了,毕竟从上次三校大战之后自己真的很久都没有活动筋骨了。现在这么有名的目标自己送上门来,不打白不打,输赢自己都不亏。
“诶????上课??”
不良还要上课这件事,属实让枫士雄惊掉下巴。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鲛冈章治盯着眼前眼睛瞪得像铜铃的对手,全包深蓝色眼线让脸上嫌弃的表情更加突出。
“你说什么?” 枫士雄是傻子不是聋子,鲛冈的话完完整整的传进耳朵,伸手拽住鲛冈的衣领,枫士雄额头青筋暴起,拳头马上就要落在鲛冈脸上。
“我已经答应你的邀约了,同样的,你需要放我去上课,这才公平。”面对看起来马上就要爆发的枫士雄,鲛冈并没有恐惧,反而语气更加平静。
“…”松开攥紧衣领的手,枫士雄的眼神仍然锐利,大有把眼前的人碎尸万段的气势。
看着枫士雄一脸凶相,鲛冈反而觉得搞笑,转身又上一层,走进教室准备上课。
完全出乎鲛冈的意料,课间休息的几分钟,枫士雄从后门溜进教室,拉开椅子大喇喇地坐在自己旁边的位置。
都怪不良学校压根不会有人维护课堂秩序,也怪鲛冈太能打架,整个班级都没人愿意和他坐在一起,才让枫士雄抓住机会,大幅缩短和自己的距离。让对手走进自己的个人空间,可真是有点不妙。
枫士雄好像在施行什么战术,从坐到鲛冈旁边开始,枫士雄的眼神就一刻也没离开过,不,身体也没离开过,鲛冈去哪儿他去哪儿,就连上厕所枫士雄也要跟着去。
鲛冈此时正面对小便池解开裤带准备释放自己,扭过头又看见枫士雄靠在门框上,那双杏眼仍然盯着自己。
“怎么?你要替我把尿吗?”
门口的人没有任何反应,直直站在原地。
有点无奈,鲛冈仰天长叹,鬼邪高还真是一脉相承的难缠,他可不想当着敌方阵营的面露出隐私部位。
“还有一节课,下课就和你打,我从不骗人,明白了吗?你现在这样很像跟踪狂。”
“哦。”枫士雄隐隐感到自己的行为确实有点怪异,但眼神里还是有些狐疑,算了,勉强答应吧。思前想后,枫士雄还是转身离开,又回到鲛冈同桌的座位上。
真够傻的,不会以为只靠跟踪就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吧。鲛冈在心里狠狠吐槽,和低智商的人交流简直是对他的酷刑。
鲛冈听课听的很认真,认真到视一旁的枫士雄为空气。而枫士雄看着鲛冈从不良变成好学生的样子,一半好奇一半不屑,本来就没在听课,脑子就理所当然的走了神。四十五分钟的课程,枫士雄从鲛冈成绩真的那么好吗想到鲛冈小时候也画半包眼线吗,最后眼神停留在鲛冈的两个鲨鱼辫上。
手贱如枫士雄,想都没想就朝眼前的辫子上薅去。
“啧”,被人突然抓了下辫子,鲛冈的不耐烦写在脸上
“你这辫子,是你自己编的吗?”,见鲛冈脸上的表情,枫士雄悻悻地收回手。
“不是。”,没有过多理睬,鲛冈的语气依旧冰冷。
“哈?那是谁给你编的?”,没有听到预想中的答案,枫士雄一脸惊讶。
“为什么要告诉你?”,鲛冈头也没扭,不耐烦程度更上一层楼。
“这么不想说?不会是女朋友吧!你就告诉我吧小鲨鱼酱!”,可惜柴犬就是这种不得到真相绝不松口的物种。
“啧,是我爸,我爸!行了吧!”,看着为了问出答案双手紧搂自己手臂,大眼睛里星光熠熠的枫士雄,鲛冈眼前突然闪现出一些之前见过的本校JK妹的模样。
“哦!!!是爸爸啊!好厉害!”,枫士雄嘴巴变成O字形,杀人楼里野蛮生长,从小亲情缺失让他不自觉的为别人的家庭赞叹。
鲜少被人如此真诚的夸赞,又用炽热的目光直视,鲛冈难得的有些害羞,腾地转过头没再看枫士雄一眼。
“一般吧。”
枫士雄是个有意思的对手,小鲨鱼在内心判定。
课程已经接近尾声,教书先生留了些自由时间给学生们总结笔记,鲛冈拿着笔,唰唰地写着。旁边的枫士雄不知来回睡了几觉,把头放在交叉的手臂上,和不良身份完全不符的长睫毛此时完全显现,下巴肉被怼起,连带着嘴也嘟起来。
这家伙,安静的时候还是挺安静的。小鲨鱼心想,如果能一直保持这种状态,自己会更乐意和他打一架。
不良的本性是不会轻易更改的,鲛冈从桌斗掏出手机,偷偷为睡着的鬼邪高定时制番长留下了一张永生难忘的回忆。只照相还不够,鲛冈伸手探到那张熟睡的脸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枫士雄的鼻子,期待着枫士雄因为呼吸不畅出丑的样子。
“…”,出乎意料,枫士雄依然闭着眼,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反应?鲛冈正心生疑惑,下一秒,枫士雄的手就抓上了自己的辫子。
低头一看,大番长正眯着眼睛看着自己,嘴角扬起弧度,对自身反应力的自信快要溢出眼底。
“啧,别摸我辫子。”,自知自讨没趣的鲛冈仍不愿承认旁边的人赢过自己的事实,本就冷漠的脸表情变得更臭。
“叮叮叮——”
下课铃声响起,辫子上的手攥地更紧。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吓得教室中的其他人类全都逃出教室,谁都明白,两大不良首领打起来,杀伤力堪比炸弹。
霎那间教室就变得空荡荡,只有桌椅摆设好像还维持着课上的状态。
鲛冈的手垂在身侧捏的很紧,他在等一个适合出击的时机。
最后一位同学仓皇逃窜,教室前门随着他出门的动作被带上,发出咚——的巨大声响。
是一种冲锋令,鲛冈的脚踹向枫士雄的肚子,枫士雄落地的声音和关门声巧妙重合。那只讨厌的抓在辫子上的手终于松开,和主人一起飞出三米远。
被踹的人摔在地上,侧过身用手捂住腹部,表情狰狞,证明着鲛冈下手的力度。枫士雄抬头仰视鲛冈,明明因为疼痛而僵住的嘴角硬是扯出一个弧度。
“鲨鱼酱,你好凶啊。”
看着这张脸就欠揍,鲛冈没有过多在意枫士雄的话,双手插兜,脚下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狠。
枫士雄的腹痛还没缓过来,眼看鲛冈的脚冲自己踢来,他只好不停翻身躲避攻击。向后躲了太久,枫士雄的后背撞上某位同学的椅腿,鲛冈的又一次攻击袭来。单手向后撑上椅子,枫士雄用另一只手禁锢住鲛冈踢歪在椅背上的腿。
被牵制住功力最强的部分,鲛冈动弹不得,不停甩腿企图挣脱枫士雄的绞攻。抓住时机,枫士雄站起向前一步,鲛冈就因为失去平衡倒在地上。跨坐在鲛冈的身上,枫士雄抓起身下对手的领子,包子大的拳头结结实实的打在鲛冈脸上,鲛冈的嘴角瞬间有了血迹。
仅挨了一拳,鲛冈腿上发力,一个盘腿把身上的枫士雄死死压在身前,又双手扳过枫士雄的双肩,鬼邪高番长立刻被鲛冈从头到脚的锁死在身上。就像真的鲨鱼,鲛冈带着枫士雄在地上滚了好几圈,锁着枫士雄脖子的手肘力度不减,最后停在鲛冈从背后压在枫士雄身上的姿势。枫士雄因为窒息脸部涨红,从地上转了好几圈带来的晕眩感让大脑的缺氧感加剧。枫士雄用手指扣上鲛冈锁着自己的手,但因为身上压着一个人类的重量而于事无补。大脑里的求生信念促使枫士雄用尽最后力量向后抓上鲛冈的辫子,用力向旁边扯去。
头皮拉扯造成的疼痛感没几个人能承受,鲛冈腾地起身,手上脚上都卸了力。仿佛从溺水状态得救的枫士雄大口呼吸空气,下一秒又向鲛冈冲去。
就这么有来有回的打了半天,最后两人双双坐地,背靠白墙喘的狼狈,脸上挂彩程度难分伯仲。
“你…很厉害”,即使累的快要散架,枫士雄也要夸一句鲛冈这位可敬的对手,风格干净利索,打架不用武器,又能和自己打的有来有回,鲛冈章治的确隐瞒了很多实力。
“…你也一样,不愧是不良里的第一”,侧过头看着眼神都要涣散却仍凭着意志硬撑的枫士雄,鲛冈内心的尊敬油然而生,毕竟江骂罗的不良们可没什么集体荣誉感,和眼前的枫士雄比起来,责任感几乎为零。和自己打架的时候,枫士雄巧技频出,好几次差点真的败在他手下,此时的枫士雄已经不再是肌肉笨蛋,在鲛冈心里,枫士雄确实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勇者。
“第一总是会变的,下次再来一次吧!”
“嗯。”
枫士雄挣扎着起身,努力站起后又向后倒在墙壁上。
“能行吗?要不…我送你一段?”,鲛冈坐在地上仰头看着,枫士雄的状态属实算不上良好,好歹还在自己地盘上,送他出校门也算合情合理。
“不用…我就是…有点头晕…呃——”,枫士雄闭眼靠在墙上,冷汗从毛孔渗出,不会是刚才被鲛冈锁住的后遗症吧?不至于吧。还是低血糖?明明我来之前刚吃了基晃的炒面啊?疲惫混着自我怀疑占满枫士雄的大脑,内心很想答应鲛冈的好心帮忙,但鬼邪高番长的身份让他不得不强撑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
一股玫瑰的浓香钻进鲛冈的鼻孔,仔细闻还有股胡椒的辛辣。明显反差的味道瞬间引起鲛冈的注意,结合身旁枫士雄的种种表现,很难不怀疑…
“你贴屏蔽贴了吗?”
“我个ALPHA…才不会贴那个呢…”
果然还是个傻子。鲛冈赶紧起身,把教室前后的门都锁好。再次经过枫士雄身边时被枫士雄张开手臂搂进怀里死死抱住。
“不怪大家都说易感期ALPHA是社会不稳定因素,你这样的,确实很危险。”
身上的枫士雄像个八爪鱼,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鲛冈身上,因为难受哼哼唧唧的贴着鲛冈蹭来蹭去,侧过头在鲛冈颈侧不停嗅着,试图闻到能够和自己配对的OMEGA的信息素。
“你之前易感期也这么乱抱别人吗?”
“不”,没有闻到应该有的味道,ALPHA易感期的寂寞感又在作祟,枫士雄有些烦躁,早知道就不来打架了,激素的短时间剧烈变化让自己的易感期大幅提前,让对手照顾自己也太羞耻了。
“我只抱…我信任的…哼…”,枫士雄的克制化成闷哼,在鲛冈耳边被听的真切。
无力的手胡乱摸上鲛冈的后颈,指尖触碰到和皮肤质感完全不同的一块,枫士雄知道,那是鲛冈的屏蔽贴。
被人摸上后颈,鲛冈的神经瞬间紧绷,低头看向靠在自己肩头的枫士雄,眼底的混乱欲望快要溢出,看着鲛冈的眼神充满渴求,空气中的玫瑰味更加浓郁,呛得鲛冈有点喘不过气。鲛冈平时最讨厌这种闻起来就很张扬的信息素,但现在却很搭配眼前这个总是一往无前的不良老大。
“小鲨鱼酱…”,不管什么对手不对手,枫士雄现在只想赶紧闻到能让自己平静下来的信息素,尽快从当前的窘境中解脱。
鲛冈开始有些期待,眼前人明显把自己当成了OMEGA,但是…
鲛冈的沉默被枫士雄当做是默许,微微用力,屏蔽贴轻易的被撕掉,揉成一团扔在教室角落。
只是一瞬,睡莲的花香就填充整个教室空间。被鲛冈喷涌而出的信息素包裹,枫士雄整个人平静了许多,混乱的大脑也找回了一丝理智。枫士雄觉得再休息一会儿,自己就能暂时压制易感期回到鬼邪高,剩下的事回去再解决吧。
但他不知道,小鲨鱼酱好像并不想把他放回去。
“你是不是很想深入了解我的弱点?”,鲛冈把手放在枫士雄的腰上,纤长手指隐秘地在精瘦腰侧按了按。
“…嗯”,还没彻底缓过来的枫士雄并没察觉自己单方面“信任”的对手正在对自己动手动脚。
“那我告诉你一个关于我的秘密吧。”
鲛冈的动作愈发大胆,整个手掌都覆在枫士雄腰侧,顺着流畅腰线上下轻抚。
“我是ENIGMA哦~”
鲛冈的语气轻柔起来,微微侧头贴近枫士雄的耳侧。
“这个秘密只有你知道。”
鲛冈故意用气音说话,好像自己真的在向枫士雄传递一个天大的秘密。温热气流打在枫士雄的耳垂,发红的耳朵耿直地播报怀中人的心理状态。
“EN…ENIGMA?是什么意思…”
鲛冈的话让枫士雄的大脑又重新混乱起来,ENIGMA是鲛冈的秘密,但这个词又和鲛冈的弱点有什么关系?枫士雄等待着鲛冈的解答。
“想干你”
“什么?”这三个字完全超出枫士雄的理解范围,干一个ALPHA?鲨鱼酱是不是疯了?
随着鲛冈的话语,一股强烈的海水味覆盖了之前的睡莲香气,像一场海啸,冲垮了一切。不像睡莲那样抚慰人心,现在的海水气味充满侵略性,压的枫士雄一时间喘不过气来。ALPHA的自尊心被挑战,枫士雄这才明白鲛冈荒谬的语言即将照进现实。
枫士雄怀疑鲛冈是不是会魔法,不然自己怎么会在他信息素的影响下浑身发软,甚至一些完全不应该在ALPHA脑子里浮现的想法一个个全冒了出来,想要被人拥抱,想要…被人抚摸。压抑的欲望被鲛冈的信息素重新钓起,枫士雄的下身逐渐勃发,黑色阔腿裤被顶出明显形状。
鲛冈彻底放开双臂把枫士雄压进自己怀里,被他蹭了那么久,说自己没被蹭出感觉那绝对是假的。鲛冈很好奇,处于下位的枫士雄会是什么样子,伸手拉下枫士雄的外套,鲛冈低头在枫士雄裸露的后颈落下一个吻。
从未被人触碰的地方传来温热的异样感觉,枫士雄彻底炸了毛,双手按上鲛冈的双肩,用尽最大力量对抗鲛冈的禁锢,自己可是ALPHA,怎么可能成为别人的下位!绝对不行!
即使被信息素影响,枫士雄的力量仍然很大,鲛冈被推的踉踉跄跄,最后被甩在身后的课桌上。
从困境中挣脱的枫士雄凝视着坐在课桌上的始作俑者,眼底都是愤怒,胡椒气味更加浓重,逐渐盖过玫瑰香味,就不该轻易相信别人,智商高的人都是坏蛋!
鲛冈怎会轻易死心,抓住猎物的鲨鱼即使把猎物玩死,也不会松口。起身站定,鲛冈试图再次接近枫士雄。
“别靠近我!”,枫士雄几乎是吼出来,直直的盯着鲛冈的一举一动,如果他敢靠近一步,身后捏紧的拳头绝对会落在鲛冈的脸上。
“好。”,鲛冈拉开离枫士雄最近的椅子,一脸无所谓地稳稳坐定。
枫士雄的手紧紧捏着一旁的桌角,生理激素的影响太大,如果不是自己的意志力足够强,他早就会倒在地上。没放松警惕,枫士雄一边抵抗着鲛冈的无声攻击,一边思考目前最佳的逃生办法。
鲛冈的信息素可没有鲛冈本人那么听话,变本加厉的释放,不大的教室变成了一片小小海域,而这片海的主宰者就坐在枫士雄眼前。枫士雄捏着桌角的手已经酸痛,逐渐发软的身体无法被外力支撑。站不住的双腿往前踉跄了一大步,枫士雄赶忙用手撑住鲛冈的椅背,才不至于直接摔到最不想接近的人身上。
看着枫士雄陷入窘境,鲛冈不禁笑出声。面前的枫士雄撑在自己身上,和自己直线距离不足一米,仍然抗拒着生理反应,眼睛都憋出泪花,情热烧的脸颊都发红,撑在身旁的健硕手臂微微发抖。
“我是想帮你。”,鲛冈叹了口气,“你这个样子怎么回鬼邪高。”
枫士雄的精神即将消耗殆尽,上头的欲望太强烈,嘴唇被高热的体温烤干,枫士雄的喉结不停滚动,鲛冈的唇瓣一张一合,思来想去,这是唯一能发泄的出口。
鲛冈的手勾上枫士雄的腰带,缩短最后的几厘米距离。
柔软触感从唇上传来,没有任何不适感,枫士雄只是觉得鲛冈的嘴唇好软,比蛋炒饭上的蛋还要弹嫩。试探性的耸动唇瓣,枫士雄轻轻叼着鲛冈的下唇吮吸。偶尔蹭过鲛冈破皮流血的嘴角,引得鲛冈眉头微皱,小声嘤咛。枫士雄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只有小小的气流涌动在二人的嘴边。
鲛冈环上枫士雄高温的身体,像一块铁,烫的鲛冈也罕见的出了汗。
拥抱的太充实太温暖,ALPHA易感期的空虚感被化解,枫士雄亲的忘我,逐渐放下防备,整个人跨坐在鲛冈身上,上半身和人紧密相贴。玫瑰信息素又一次释放,挑逗鲛冈的每一根神经。
枫士雄的吻技几乎为零,在鲛冈看来就是一只狗在自己脸上舔来舔去。实在忍不下去,扣上枫士雄的后脑,鲛冈加重这个吻,情动的ALPHA已经放弃了反抗,任由鲛冈入侵自己的口腔,舌尖扫过每个敏感点,唇瓣被细细舔吻过好多遍,鲛冈又勾着枫士雄的舌不停玩弄,直到舌尖被吮吸到发麻,鲛冈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面前的枫士雄呆在原地,手还放在鲛冈的腰上,脸颊红红,意识到鲛冈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枫士雄立刻转移视线,现在的姿势太过尴尬,鲛冈的下体鼓成一包,戳在枫士雄的大腿上,都是男的,都明白那代表着什么,枫士雄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低头死盯鲛冈的腰带,祈求鲛冈能放过自己。
“唔”
意想不到的吻再一次落下,这次鲛冈可没有刚才那么温柔,暴力的撬开枫士雄的牙关,灵活的舌长驱直入,嘴角刚愈合没多久的伤口又被重新撕裂,血腥味渗进吻里,是鲨鱼狩猎成功的标记。容纳对方在口腔里进出,枫士雄想起小时候偷偷在便利店看过的某些影片。好奇心作祟,接着做下去,会和影片里演的一样吗?枫士雄单纯的想着。
鲛冈的吻转移到喉结,刚才打架时留下的汗水还没干,混着泥土的咸湿口感刺激鲛冈的味蕾,叼起喉结旁的小片皮肤,鲛冈毫无怜悯地留下红色牙印。
“嗯”,敏感地带被刺激,枫士雄不禁闷哼出声,鲛冈的手指在颈后上下轻抚,枫士雄的汗毛瞬间竖起,放在鲛冈腰上的手深深嵌进肉里。
呲拉一声,枫士雄的黑色背心被鲛冈撕成碎片,细碎的吻落在枫士雄的胸膛,刚吻去未干的汗珠,情热又催出新的汗水。鲛冈能感觉到,枫士雄在自己手下微微颤抖。单手扯开枫士雄的腰带,黑色西裤褪到大腿中段。隔着底裤抚上身上人早就鼓起的下体,满意的听到枫士雄一声粗重的喘息。
手掌压着阴茎碾过又揉搓,枫士雄难耐地仰头,超速的快感让枫士雄逐渐控制不住自己,情急之下一把抓住鲛冈的辫子,找回飞出体外的灵魂。
鲛冈猛的顶胯,这是枫士雄第三次抓上自己的辫子,不听话的坏学生需要一点惩罚。枫士雄被顶起又落下,肉棒重重挤过身下人同样勃起的地方。
“啊——”,不堪折磨的枫士雄低喘着射出来,底裤前段现出明显湿润印记。
一把扒下最后一层布料,枫士雄的肉棒迫不及待的跳出,高潮还没结束,一股股浓稠精液喷吐在鲛冈的格子裤上。
“你可是ALPHA,这么敏感真的好吗?”
鲛冈的低语在耳边响起,枫士雄还没从易感期的高潮里脱离,一向清明澄澈的眼此时蒙上了一层薄雾。
修长手指沾起易感期ALPHA喷射过多的交配液体,不由分说地插进身上人的嘴里,又在口腔里搅了搅,和还未咽下的口水混在一起。
“你的东西,鬼邪高番长。”
回过神的枫士雄牙齿咬合,狠狠压着入侵的两根手指,看向鲛冈的眼神积满怨恨。
鲛冈宣泄疼痛的方式不是大喊或是躲避,而是一波更浓郁的ENIGMA信息素爆发。
枫士雄再也支撑不住,软下身倒在鲛冈颈侧。
“为什么是我…”
被压制让枫士雄没了力气开口说话,从喉咙挤出声音,也要知道鲛冈的目的,不能危害到鬼邪高。
“都说了不要摸我辫子。”
鲛冈的语气平稳,和他给出的荒唐理由完全不符。
沾满体液的手伸向紧实臀肉,指尖浅浅探进后穴,ALPHA从未使用过的部位紧紧吸住入侵者的手指,枫士雄的脊柱像被雷劈过,撑着鲛冈的肩向上逃离,
“你怎么能——”
可惜都是无用功,鲛冈歪过头咬上枫士雄鼓起的乳肉,舌尖卷上早就挺立的乳头,枫士雄就乖乖的颤抖着重新坐回鲛冈的大腿,
经历漫长的扩张,ALPHA的甬道还是只能容下两根手指。
“嗯…别弄了…求你…”,初次经历性事的鬼邪高老大的心理防线被一次次打破,现在的枫士雄完全是在破罐子破摔,只要能让鲛冈赶紧把自己放回鬼邪高,低下头颅祈求也不是问题。
“别动。”,鲛冈的耐心被磨光,解开腰带,将自己硬挺多时的肉棒释放,双手掐上枫士雄的腰,摁着他从头坐到底。
“啊——”,撕裂带来的痛觉让枫士雄惊声尖叫,双眼蓄满泪水,又顺着脸颊断断续续的流下。从未被开发过的甬道被暴力撑开,枫士雄抽搐着,不断紧缩后穴,企图把穴内的异物排出体外。
吻走身上人下颌积攒的泪水,鲛冈缓慢的顶胯,丝毫不在意枫士雄愈发用力抓住自己的手臂。
疼痛难忍,但枫士雄不想发出一点声响,下唇被咬的惨白,枫士雄不愿只有自己承受一切,低头啃上鲛冈的肩头,痛感成功共享给身下的恶人。
“放松。”,穴肉夹的鲛冈发痛,不过这种痛只会让鲛冈更加兴奋,抓住枫士雄挺翘臀瓣用力分开,穴口被强行扯开,容纳鲛冈的顺利进出。穴口充血发红,血液混着体液沿着插在体内的柱体缓缓流下,染红鲛冈的雪白肌肤。
鲛冈一下一下重重的操着,紧致甬道裹着肉棒,按摩坚硬柱体上的每道凸起脉络,带来独一无二的体验。鲛冈托着枫士雄上下操弄,粗重呼吸打在枫士雄的下巴,看着枫士雄的双眼充满欲望又锐利十足。
后穴渐渐适应鲛冈的入侵,鲛冈的每个表情枫士雄全盘尽收,凭什么他就那么舒服,越想越生气,枫士雄的吻砸在鲛冈的双唇,逼迫鲛冈闭上双眼。枫士雄的一声轻吟从亲吻间隙泄出,传进鲛冈的耳朵,鲛冈的嘴角扬起微妙弧度。
ENIGMA的信息素影响是巨大的,枫士雄竟然从单纯的活塞运动中体会到了一丝快感,甚至后穴开始罕见的分泌体液。身体的异样变化颠覆了枫士雄的认知,脑中警铃大作,身旁有无数个声音告诉自己不可以,但现在的自己却只能和身下人一起起伏,静静盯着鲛冈一脸饕足的表情,泪水又一次挤出眼眶。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会觉得爽,为什么不想结束。枫士雄想不明白,越来越控制不住的信息素释放客观的告诉枫士雄自己的身体确实产生了快感。
玫瑰香气环绕二人,鲛冈的肉棒好像又涨大了些,顶的更加用力,整个阴茎深深埋进甬道,又全部抽出,大开大合的操干带来超然的快感,酥麻电流同时窜进两人的脊髓,枫士雄的阴茎瞬间充血抬起,随着动作一下下戳在鲛冈腹肌上。
“啊…啊…哈啊” 再也抑制不住呻吟,枫士雄的喘息带上哭腔,抓着鲛冈的辫子向上躲避,又被鲛冈掰过双手交叉压在胸前,摁着腰整根吞入鲛冈的肉棒,钉在体内前后研磨。小穴里的那根东西把每一处缝隙都填满,太过充实让枫士雄觉得鲛冈捅到了那个ALPHA从未拥有的器官。
“嘶…哈啊啊…太深了,不行”
“可是你明明很爽,小穴吸得我很舒服。”,鲛冈轻柔地吻上枫士雄的干涸泪痕,语气轻佻。
“不,不…都是因为你…”,枫士雄几近崩溃,胡乱的摇头,试图驳回鲛冈错误的话语。
“真的吗?”,鲛冈松开捆在枫士雄腰上的手,枫士雄自顾自地耸动腰部,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此刻的枫士雄,后穴不停分泌黏腻体液,穴肉也变得温热软烂,每一块肌肉逐渐记住鲛冈的形状,任由鲛冈在里面发狠冲撞,俨然一副被操熟的模样。
“真乖。”,鲛冈亲亲枫士雄被打的发青又哭的透红的眼角,双手牵着枫士雄的手附上自己的脖子。
枫士雄在情欲中沉沦,眯着双眼紧咬下唇,前后摆动速度加快,濒临爆发边际,完全没有精力关注鲛冈带着自己做了什么。
“给你个机会,打败我。”,鲛冈手指用力,圈着枫士雄的手掌掐在自己最脆弱的命脉,把自己的生命完全交到“对手”手中。
被快感冲刷的枫士雄正缺少一个发泄的出口,十指越来越收紧,穴肉上下吞吐炙热的柱体,低沉的喘息一声声回荡在空旷教室。
“哈啊啊——”,高潮来的猛烈,枫士雄身体反弓,在空中划出优美弧线,小腹抽动,又一波白浊吐在鲛冈的棉质背心下摆。后穴颤抖着吮吸鲛冈的肉棒,摆出接纳的姿态。
五感被麻痹,枫士雄下意识的双手用力,喉咙被强压让鲛冈陷入窒息,但窒息带来更强烈的别样快感,肢体末端全都发麻胀痛,跳动的阴茎不受控的射出液体,精液混着尿液冲刷肉壁的每个敏感点,后穴被灌满温热液体,枫士雄又一次颤抖着射出清液,双手卸力和鲛冈紧紧相拥。
漫长的余韵让两人喘息了良久,视线逐渐清明,枫士雄看着鲛冈通红的脸和脖子上明显的红色手印,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我,我差点让你没命了?”,颤抖着双手,枫士雄有些后怕,鬼邪高是不会置敌人于死地的,只差一点,自己的手上就沾上一条人命。
“我自愿的。”,鲛冈拽过身上人的手臂,得逞的笑容印在脸上,双唇相贴,肉棒顺滑的从小穴撤出,浑浊液体淅淅沥沥地流到地上。
“嗯——”,龟头边缘刮去最后一滴淫液,枫士雄不禁轻喘出声。
汗水顺着鼻梁落进双唇,枫士雄渐渐渴求身下人的吻,小鲨鱼的唇是甜的,如果小鲨鱼是OMEGA,自己绝对会和他在一起。
“ENIGMA和OMEGA没什么不一样的。”
像是会读心,鲛冈回答枫士雄的假设。
鲛冈又一次吻上枫士雄后颈那块特殊区域。枫士雄没有躲闪,静静的感受鲛冈的犬齿在腺体附近刮蹭。
“不能和我在一起吗?”,鲛冈的声音闷闷的,在枫士雄肩上振动,
“…给我点时间。”告白来的太突然,头一次被人表白的鬼邪高老大双颊腾地变红,看向鲛冈的双眼有些不知所措,现在就可以是那种关系吗?顺序好像不太对劲,简单的大脑罕见的转了几转,最后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
后颈的刺痛感打断枫士雄的思考,鲛冈的尖牙浅浅刺破表皮,熟悉的睡莲信息素顺着伤口流向全身,枫士雄的焦虑和易感期的不适都被睡莲香气化解,变成可以闻到的幽兰香味。
低头靠在鲛冈颈侧,枫士雄享受着上位者的贴心服务。内搭已经烂得没法看,鲛冈只能给枫士雄穿好黑色外套,扣子严谨的扣到最上面一颗。教室内的信息素已经淡了很多,只有还拥抱着的两个人能闻到。
鲛冈刚想起身,又被身上人按回座位,枫士雄盯着鲛冈的双眼,眼神坚毅,鲛冈被盯得发毛,说出口的话都颤抖,
“…怎么了?”
枫士雄抓着鲛冈的手臂,低头咬上鲛冈的喉结,又辗转到自己留下的手印上亲了很久,最后停在鲛冈的后颈。
单手伸进身下人的底裤,贴上还处于不应期的肉柱,上下有节奏的撸动,枫士雄张开嘴,狠狠咬进腺体,血液垂直流进背心,洇出红色印记。
“啊——”,鲛冈抓上枫士雄的背,硬挺外套被攥紧揉皱,鲛冈叫着射到枫士雄手里,大腿肉止不住的颤抖。
“原来你喜欢这种。”,枫士雄双眼亮的发光,像是挖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被鲛冈弄脏的手贴上液体主人的脸颊,冷白肌肤沾上浊液,就连睫毛也挂上液滴,半包眼线被揉蹭延展,仿佛蓝色泪痕,印上鬼邪高番长的指纹。枫士雄把拇指塞进鲛冈微张嘴角,没等鲛冈彻底喘过气,柔软的唇顺着拇指贴过来。
枫士雄学着鲛冈把舌头也塞进鲛冈嘴里,挤占所剩不多的空间,鲛冈的呼吸更加急促,自己的舌头被枫士雄的舌和手一起玩弄,窒息感再度袭来,五指薅上身上疯狗的毛发,鲛冈强行把枫士雄和自己分开。
分开的那一刻鲛冈感觉就像渴水的鱼终于得救,大口呼吸空气。低头看看自己衣衫不整,污迹满身的模样,鲛冈很是无奈,怎么弄得像自己被干了一样,鬼邪高真的很不好对付啊。
和鲛冈的窘迫不同,枫士雄反而爽朗的笑起来,带着笑容扭开门锁,看着鲛冈露出狡黠表情,
“下次再见吧,小鲨鱼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