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亲爱的,亲爱的继母,是我的血液,我空荡荡的骨头和流淌的骨髓。
长谷川慎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的继母会是男性,在他的母亲死后父亲似乎从未露出过什么难过的神情,好像家里不过是死了一个无关痛痒的人,比如他年幼时的保姆,陪着他长大的仆人,还有他那时候最喜欢的小熊。一切都死在了继母来之前,他歪着身子靠在门上,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出一个合适的称呼,当他那声可耻的“妈”终于要叫出口的时候藤原树却先开了口。
“你不用叫我妈,除了这个以外叫什么随你。”他说,而后在长谷川慎不解的目光中离去。
长谷川慎眨了眨眼,他年轻的继母似乎不喜欢他叫他母亲,那应该叫什么呢,他想。一连几天长谷川慎都没有再跟藤原树说过一句话,直到一次吃晚饭的时候他才开口,他叫他小父亲,这个称呼惹得藤原树皱了皱眉,一旁的父亲也只是静默地吃着饭一句话也不说,只有筷子和桌子接触的响声表达了他的不悦,长谷川慎很开心,自从一切都离他而去之后他开始不断挑战父亲的底线,在家中肆意地做着任何事情,但在外面总还是要给他一些面子,好不叫他那么难堪,人们把长谷川慎的行为归结为缺失母爱,但其实并不是这样,长谷川慎成年之后很少再想起母亲了,这并不是遗忘,只是为了不让自己想起太多的,一连串的伤心事。
从这之后长谷川慎总是当着父亲的面叫藤原树小父亲,从他的手里夺走他的东西,如果是报纸那么长谷川慎一定不会还回去,但要是书籍他就会放回去,长谷川慎撇撇嘴,说他是无趣的人。藤原树不在乎长谷川慎对他做什么,他只是冲着这家老爷的钱来,小少爷想要做什么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因此藤原树惯着他,在他生日的时候给他买了一只做工精致的小熊,一副昂贵的耳环还有一身体面的衣服,他能够游刃有余地回答小少爷的每一个问题,但从不告诉他为什么要嫁给他的父亲,他可以是同性恋,异性恋,是长谷川慎的小父亲,是他此生以来第一个玩伴。藤原树逐渐能够接受他在他身边,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总是开心的,在老爷外出回来的时候才终于有所收敛。
但如果做爱被长谷川慎看到了呢?
他的小父亲,或者继母,又或者父亲的小情人,胸口泛着红,和那四十多岁的人做着没有爱欲的爱,但藤原树的声音要比平常好听得多,在他的心头上久久萦绕着,藤原树的余光瞥到了一闪而过的长谷川慎,他却故意喘的更大声,好让偷听的孩子听的一清二楚。
自从那天之后长谷川慎看向藤原树的目光变得不太一样,他总是有意无意地靠他更近一些,在他读书看报的时候凑在他的耳边说话,藤原树推开他却并不制止他,问他要不要今天去打打枪,打些野兔或者鸟之类的回来。藤原树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长谷川慎又总是被他说的话题吸引,于是他答应藤原树一起去打猎。就是在这里,他和他的小父亲有了第一次不算偷欢的偷欢,长谷川慎把藤原树揽在怀里,手把手教他怎么用枪,他的唇在他的耳边厮磨,“小父亲,我爸爸是怎么样奸污你的?”
“别用这样的词,你知道我和他有名义上的关系。”
“可你不爱他,对不对,你不爱他。”长谷川慎急切地询问着,他几乎忘记了手里还握着枪,他眨着眼,藤原树扭头看到他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他告诉长谷川慎他们之间没有爱的话是不会结婚的,但这话骗不了长谷川慎,可他也只是撇了撇嘴,松开怀里的藤原树,握着枪在空中胡乱地扣动扳机,藤原树在一旁冷眼看着他。正当长谷川慎要离开时藤原树却拉住了他,他扳过他的脑袋亲吻着,长谷川慎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摸着他的腰,他咬着小父亲的唇,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你那天听到了……你知道是什么,所以让你提早知道这样的感受也算是好的。”
长谷川慎看着他,两个人的鼻尖贴在一起,他大概还是不满足这样汹涌的亲吻,因此开始解藤原树身上衬衫的扣子,当他解到最后一颗的时候脖子上的领带却被藤原树扯了下来,随后系在他的眼睛上,“别乱动,慎。”
长谷川慎只好跟着藤原树的动作走,他能够感受到藤原树的手在他的身上轻抚着,先是胸,然后是他的腹部,最后是阴茎,藤原树轻轻揉搓着柱身,半跪在地上舔弄着顶端,藤原树柔软的舌头弄得长谷川慎耳根通红,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小父亲有这样的一面,但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两个人很快滚在了地上,藤原树跨坐在他的身上,手指在他的胸上画圈,随后牵起长谷川慎的手揉弄自己的胸,他的嘴里发出性感的呻吟声,把腿张得很大在长谷川慎的阴茎上磨蹭着。他想把领带摘下来看看看藤原树现在是什么样子,但无论他怎么请求藤原树都会制止他的动作。
“母亲,我亲爱的母亲……”
“我说过别这样叫我……”
藤原树的后穴慢慢吞吐着长谷川慎的阴茎,跟长谷川慎做爱似乎要更舒服一点,藤原树一只手按在长谷川慎的胸上,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腿好来支撑自己,他的动作缓慢,长谷川慎的喘息声传进他的耳朵里,“怎么样,我亲爱的孩子?”
长谷川慎顾不上说话,向上用力一顶就让藤原树瘫软了身子,他直起身子把藤原树扣在怀里,卖力操弄着,他咬住藤原树的舌头让他说不出话来,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才肯放过藤原树的嘴,随后又像狗一样去蹭他的脖颈,在他的脖子上胡乱地啃咬着,然后又使劲嘬着他的乳肉,叼起一小块在齿间轻轻磨着。长谷川慎看不见藤原树的身体,只好靠皮肤的接触来感受,他毛茸茸的头发弄得藤原树痒痒的,乳头被长谷川慎狠咬了一口,藤原树伸手去摘掉蒙在他眼睛上的领带,却看见自己的继子湿漉漉的眼睛。
“别再逗我玩儿了,树,别再逗我玩儿了。”
藤原树环着他的脖子什么也没说,只是和长谷川慎一个劲儿的做着,他柔软的内里包裹着长谷川慎,但藤原树的不作声让长谷川慎感到有些生气,他挣开藤原树的手让他跪在地上,后入式要操的更深一点,藤原树感觉自己要被贯穿了,眼泪爽的落在地上,后者依旧不停地折磨着他的软肉,掐着他的腿根摁着他的小腹,藤原树几乎要摊在地上,任由长谷川慎折腾他。
“可我喜欢你……”长谷川慎抽抽搭搭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你从来都没有把我当你的小父亲看过,对吗?”
“是的。”长谷川慎亲吻着藤原树,直到他抽离出去才停止接吻。
藤原树又亲了亲他的眼睛,我亲爱的孩子,你是否憎恶他间接害死了你的亲生母亲,他想。
父亲的死亡是突然的,当长谷川慎看到藤原树把他父亲的骨头剔出来的时候并不感到惊讶,而是蹲到他面前擦去他脸上的血迹,“我们应该把尸体埋起来。”
“或者喂狗,真奇怪,像你们这样的人家居然没有养一条狗。”
“因为对他来说我就是养在身边的一条好狗。”
不,不,当然不是。
你是我亲爱的继子,我混沌的爱人,在金钱和生命之中唯一值得我留恋的,你是老练的猎鹰,是和继母乱伦并杀死父亲的孩子,是童年时死去的那只小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