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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桑,谢谢你今晚也指名我,还为我开了这么贵的酒……」
明明川村壱马并不是个单纯的牛郎这件事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但每个想睡他的客人依然会守规矩地在店里开酒,让川村作为牛郎的业绩也挺亮眼。
川村拿起桌上为他开的高价香槟,笑着靠到身边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身边倒酒,仿佛没有感觉到对方肮脏又油腻的视线。
男人满意地伸手去摸川村深V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胸肌,不时还用小指挑着他的项链吊坠去摩擦那敏感的乳首。
「唔…………」
川村努力稳住正在倒酒的手,但男人越发粗暴。
「我来找kazuma才不是为了喝酒,再给你开一瓶桃红,快跟我去酒店吧!」
【咚咚】
「咳咳。」
VIP包间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两个穿着剪裁修身的西装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口。
金发那位皱着眉用力敲了敲门,隔壁长得比较高,梳着背头戴着金丝眼镜的那位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谁啊,敢碍着本大爷办事。」
佐藤骂骂咧咧地抬眼去看来人是谁,没想到金发帅哥已经无声无息地来到他身边,用枪抵着他的太阳穴。
「树,隔壁还有个无辜民众,先别动手。」
川村的意识停留在眼镜帅哥走过来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似乎还让自己吸入了些什么。
-2
川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还被换上了浴袍。
刚才那两个男人是怎么回事……是梦吗?
自己现在应该是和佐藤事后了吧……?
「抱歉。你的衣服染了血,刚送去客房服务洗了,你可以在这里休息。」
川村惊呆,居然就是刚才那个眼镜帅哥打断了自己的思考。他正靠在卧室门口懒洋洋地抽着烟等自己醒来。
「染了血……?」
川村的脑袋一时没有转过来,只能复述刚才男人所说的话里他没消化掉的部分。
「忘了自我介绍,虽然你很快就会忘记了,我叫长谷川慎。佐藤挪用了国库里的钱,刚才已经当场死在牛郎店里了。」
「是你杀了他?」
长谷川灭掉了手里的烟蒂,勾起嘴角慢悠悠地回答,
「钱的话我已经向组织申请了赔偿金,应该跟你在店里半年收入差不多。」
「我问这个不是为了钱,」
「不是我动的手,我今晚身上也没有带枪,这下你能放心了吧?」
长谷川的声音冷冷的,有点疏离感,但带着点稚气未脱的奶味,让川村莫名感到了安心感,不知不觉就点了点头。
长谷川接到了电话,用眼神和嘴型告诉川村在房间里待着,然后一边听着电话里的指令一边走向了客厅。
川村觉得现在实在太尴尬了。
从十来岁他就开始当男娼,第一次在酒店什么都没做。
他当然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非要和男人发生肉体关系不可,但这种陌生感让他感到坐立不安。
「既然你身体和精神上看起来都没什么问题,那我要回去了。卷入事件的赔偿天亮了就会打进你的卡里,今晚的房费我也付了,你就一边等着衣服送回来一边好好休息吧。」
接完电话回来的长谷川还是自顾自地说一大串,川村都开始觉得他是不是就是专门负责善后的,话术记得这么牢,说得这么熟练。
长谷川转身要离开房间,川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叫住了他。
「长谷川……君?」
「嗯?」
「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吗?」
「我觉得你不要再见到我比较好。」
就连这个答案也像早就设定好了一样,长谷川毫不犹豫地转身留下这句,顺手给川村带上了门。
-3
长谷川当然是这么希望的,但有时应了一句老话。
好的不灵丑的灵。
今晚他一个人来到酒店执行任务,准备清除掉最近叫嚣着要暴露组织内幕的叛徒。
打开房门听见卧室里淫靡的呻吟和肉体碰撞的声音。好吧,他也不是第一次在动手前碰见这种事了,真是令人不快。
「kazuma……你好棒啊……」
本来眯着眼承欢的川村看见床边突然出现的黑影,害怕得想要惊叫,但被男人顶弄着敏感点的他只能发出一声声浪叫。
长谷川看见男人身下的居然是川村,不得不承认本来进入了工作状态冷酷的他都有点动摇。
怎么真的又碰上了这个男娼。
而正在川村身上驰骋的男人听见那不再隐忍的呻吟,仿佛受到了鼓励,开始更加努力地进出着,丝毫没感觉到自己死期将至。
「直到死前最后一刻都在做爱,确实挺便宜你的。」
长谷川用力掐着男人的脖颈,希望动手时尽量让他和川村分开一点。
消声手枪还是没法完全消除掉枪声,只能说没在半夜制造出惊天动地的声音,男人也算平静地不明不白地就死在了川村身边不远处。
川村被吓得不轻,让身上的男人在真的死掉之前退出自己的身体已经费尽全身的力气。
但看清楚来人是长谷川之后,他心底居然感到有点庆幸。
居然真的又见面了。
长谷川皱了皱眉,还是决定脱掉身上新订做的西装外套披到川村身上。
「喂,你还想跟死人待在同张床上多久?」
「可,可是我现在动不了……」
川村怕得浑身发抖,只能一动不动地蜷缩在床头,手脚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长谷川真的觉得头都大了,每次见到他都没好事,今晚又要加班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长谷川今天准备的房间就在不远处,因为任务,楼层的监控暂时已经被黑掉了,也不用顾虑自己怎么把不着片缕的川村带走。
长谷川伸手把川村公主抱起来,虽然总觉得这个姿势真的很怪。
总之先离开这个晦气的房间吧。
虽然没几步路,但当长谷川发现川村身上的不知道是谁的体液沾到了他的衣服上时,实在让洁癖的他血压又飙升了几分。感觉头真的更痛了。
好不容易把川村安顿好,看他手脚终于不发抖,正双手抱膝坐在床上,长谷川随手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没好气地问:
「上次给你赔了半年工资还不够用吗?」
「不够的话你会帮我吗?」
没想到川村会这样回答,长谷川一时理解不了。
「我好难受,现在能帮帮我吗?」
长谷川看向川村,看到他那晦暗不明的神色,立刻意会到要帮他什么。
「还亏你这样都不会阳痿。」
长谷川走向了大床,洁癖的他并没有摘掉手套,就这样把冰冷又粗糙的皮手套挤进川村的甬道里。
「哈……好舒服……」
这么性感的声音在叫床,配上这副身体,难怪这么多人想品尝他的味道。
「Hase……」
「办这事的时候别喊姓氏了,」长谷川刚摸索到川村的敏感点在哪,惩罚似的更用力按了几下。
「哈……mako……makoto…………」
长谷川从背后抱住了川村,体型差让他能把川村完全包含在内。本来另一只手正在照顾着川村的乳首,却被动情的他邀请摸向了挺立的阴茎。
「快,快要射了……」
长谷川套弄了几下川村的性器,那里尺寸还不错,大概因为是下位者,居然还是粉的,脑海深处不知道从哪出现了“可爱”这两个字。
川村就这样浪叫着在长谷川的手里高潮了。一手全是精液,一手是动情时甬道里喷涌出来的肠液。
有点恍惚的川村靠在长谷川身上喘气,身上什么都没穿的他当然能察觉到背后又热又硬的一坨。
「你硬了。」
「我可是个健康的男人,不硬才有鬼了。」
长谷川只当自己满足了受害者的请求,冷着脸摘掉了已经脏掉的手套,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川村熟练地转身想帮他口交,却被无声地拉开了距离。
「你今晚被别的男人碰过了,我有洁癖,我不会和你做的。」
确实,自己还想和长谷川做爱,实在有点痴心妄想了。
长谷川在一旁的行李箱里挑了一套衣服给川村,
「可能有点大,待会你穿这套回去吧。」
说着他拿了另一套西装,径自走进了浴室。
趁着稀里哗啦的水声做掩护,川村偷偷去看长谷川的行李里有什么。但失望地发现除了衣服和弹夹什么都没有,手枪大概被他随身带进了浴室。
川村觉得再次见到长谷川之后,自己的脑子变得不太正常了。
他被这个漂亮得过分的男人迷住了。
长谷川的出现总会带着死亡,但川村在社会底层摸爬打滚这么多年,已经不会害怕死这件事了。
他好想靠近长谷川,这个长得英俊又优雅的男人会怜悯一下自己吗?
刚才川村已经尝到了甜头,贪婪虽然丑恶但也是人的本性,他开始想要更多。
等到长谷川洗完澡出来,果然又是一副准备要走的样子。
「又要走了吗?」川村知道自己在明知故问。
「嗯。这次真的希望是最后一次见你了。」
川村没回答,长谷川也没怎么在意,沉默中房门被打开了又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