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陸變成狗了。
並不是說他像狗,雖然平常粉絲們津津樂道,說他像一隻黃金獵犬,熱情、溫暖、可靠。
但是眼前蹲在地上、一邊吐著舌頭、一邊雙眼發亮的看著他的確實是一隻大型犬。
陣一進練習室就看到幾個人圍在中間。
"海青?你們怎麼回事,一大早就在玩電動,都不等我一起的。"說著說著他就注意到地上的黃金獵犬。
毛髮柔順,泛著健康的光澤。狗狗看起來很友善,不吠人也不咬人,乖乖的坐在中間任人觀賞。嘴巴半開伸出粉色的舌頭,哈哈的吐著氣。
"好可愛的狗啊,從外面不小心跑進來的嗎?"
"這是陸桑。剛才陸桑說要去上廁所,回來就變成這樣了。"海青說。
"我們親眼看到他進去廁所裡的,裡面沒有其他人。"旁邊的慎補充道。
"啊?"
陣伸長了脖子東張西望,還跑到門口看了看有沒有工作人員在找狗,興許是哪位客戶帶來公司的。但是整條走廊上只有他們這間休息室是開著的。
"奇怪,難道是流浪狗嗎?可是這麼乾淨,感覺不大可能啊........"
海青忍不住手癢,把放在一旁的飛盤拿起來在狗的面前晃了晃之後丟出去,大狗立刻興奮地跳起來,像子彈一樣追過去。
"陣桑,這是陸桑。"
"啊???????"
"這是公寓,所以不可以叫,懂嗎?"
電梯裡陣蹲在陸面前,用對幼稚園小孩說話的語氣叮嚀他。
陸似懂非懂地看著他。變成黃金獵犬之後他的黑眼珠又更大了,變得更加惹人憐愛。他睜著一雙水潤的大眼睛專心的看著陣,吐著淺紅色的舌頭,然後高興地撲上來舔了舔他的手背。
"還有,luky也在家裡,你們不能打架,知道嗎?"
陸歪了一下頭,長長的耳朵晃了晃。
事發實在太突然,他來不及把貓託給別人照顧,深怕等會一進門陸看到貓就會興奮地撲上去。
走到家門口的時候陣腦子裡已經快轉到陸被貓打敗,恢復之後臉上留下治不好的疤痕了,他滿心煩惱的轉開大門,意料中的畫面卻沒發生。
也許貓能看出狗裡面的靈魂是陸,Luky只是走過來看了他一眼就慢吞吞地跳回貓爬架上。而陸也沒有一般的狗見到貓的過激反應。
Good boy!
他一邊收拾出陸的生活空間,一邊小心翼翼地盯著一貓一狗。
醫生說這不是什麼奇怪的疾病,只是偶然間吃錯東西而已,最近東京發生了不少相同的案例。也不需要特別做什麼,只要他自己放鬆休息,大概一個星期就會好了。
就算是這樣也不可能放他一個人在家,何況現在的陸沒有身為人類時的記憶。
於是照顧陸的重責大任就被交到陣身上。
這下是真的貓狗雙全了。不到三十歲的年紀,一雙貓狗活潑可愛,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忙了一整天,他終於能躺回床上。陣用力出了一口氣,把自己往柔軟的床墊上丟。趴在內側的luky早就習慣他的行為,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陣的手臂旁邊。
他把手臂枕在頭下面,一閉上眼睛就忍不住開始思考。
陸.......真的能變回來嗎?
他們還有一周多兩天就要進行下一場巡演了,算上恢復期,這樣真的來得及嗎?
陸究竟是吃了什麼才變這樣的?會不會其實是有人惡意下毒?
想到這裡他就不寒而慄。報警的話警方大概也沒有辦法,但是萬一還有其他成員中招怎麼辦?
抓門聲打斷了他的思考。陸似乎不喜歡他用自己舊棉被給他做的床,明明早就過了他的睡覺時間卻還醒著,在他房門外抓個不停。
"怎麼了?陸桑。床不合適嗎?"
陸趁他拉開門的時候咻一下就溜了進去,理所當然地跳上陣的床,還貼心地給他留了個幾公分的細縫。
不是說沒有身為人類時的記憶的嗎?
陣在心裡吐槽,但是又寵溺的看著舒服的瞇著眼的大狗。他毛茸茸的尾巴在床上拍啊拍,蜷起身體把下巴墊在陣的枕頭上。
大型犬怕熱的吧。陣拿起遙控器把冷氣的溫度往下調了幾度。
他擠進貓狗中間的那條縫隙,陸就像是知道他會冷一樣,又往他身上靠得更緊了,最後乾脆鑽進他的手臂跟身體中間,把頭枕在陣的上臂,一隻手搭在他身上。他的身體起伏越來越慢,縮著手看起來睡得很安穩。
沒有煩惱的陸,好像也不錯。
陣摸了摸他長長的毛,用鼻子蹭了蹭他的額頭。因為工作的關係,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睡在一起了。聚少離多,大家都有各自的工作。陸太愛逞強,什麼都想自己解決,他也不好干涉。陣還得管成員的事情,加上他也不懂陸的專業,沒辦法在工作上幫他分擔。
自己一直都不是一個好戀人。
"就當趁機休假吧。雖然我沒辦法天天在家陪你。"他順了順陸的背跟肚子上的毛。"我們好久沒有一起睡了呢。晚安,陸。"
這是他最近睡得最好的一天。
陣偶爾會把陸帶到公司,陸很乖,不會亂咬那些器材或搗亂,所有團員的心都一下子就被捕獲了,紛紛圍上去抱著陸又吸又蹭。
跟人形的時候一樣,大家排練的時候陸就興奮的在旁邊跟著音樂蹦蹦跳跳,差點就要站起來用兩腳走路。
成員會議的時候,陸就趴在陣的腳邊聽他們說話,長長的毛蹭著陣的腳踝。海青跟昂秀越說越不對盤,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陸立刻走到海青身邊,把頭放在他大腿上。大大的眼睛垮成下垂眼,傷心的表情我見猶憐,嘴裡發出小小的嗚嗚聲。
"啊啊.......對不起.........陸桑.....嚇到你了嗎....我不應該這麼激動的........."
身為即便被藤原樹洗腦多年也從不改變主意、最堅定的狗派人士,海青可以說是完全被俘虜了。他抱著陸又親又揉,滿眼都是愛意,哪還有剛才的劍拔弩張。
"沒錯.........昂秀的主意確實比較好......抱歉,就照他說的做吧。"
"你摸夠了沒?"
陣簡直沒眼看。
"你什麼時候要變回來啊?"
第四天。
家裡的狗用品越來越多,陣已經快把陸當成真的狗了。他趁慢跑的時候帶著陸出去,還莫名其妙加入了公園裡正在聊天的飼主們,一起討論夏天該注意什麼。
獲益良多,雖然他不希望用到。
家裡一直都有冷氣,一人一狗一進門就倒在地上。
"好熱...........真的好熱..........."
陸也熱得不行,喘氣的聲音都要大過冷氣的聲音。陣想著等會就要洗澡了,於是便把衣服脫下來。
"哎喲!"
陸走到他身邊,舔了舔他身上的汗水。
"不要亂舔啊!很髒!"
陸又舔過他腹肌中間的凹陷,把他舔得濕濕黏黏。陣一邊阻止他,一邊又覺得癢,忍不住笑了出來,身體左右扭動。
陣把陸的頭推開,混亂之中他用力的掙開陣的手,一隻前爪按在他的胸膛上,低下頭往他胸前舔下去。
"嗚!"
狗的舌頭只比人類略粗一點點,但是靈活度完全不同。濕軟寬扁的舌頭滑過尖端,傳來一陣刺癢。
異樣的感覺沿著脊椎爬上來。
"等等、"
舌頭來回的舔,每次都會不小心擦過乳尖。整個左胸被舔得濕漉漉的,在日光燈下泛著厚厚一層水光。
"停了、陸、真的、停下來........"
陣羞恥的滿臉通紅。只是被狗舔了胸部,身體裡的慾望居然被喚醒了。他水淋淋的、通紅的胸膛在燈下大力起伏,細密的顫抖著。
陸像是聽懂了,又像是沒聽懂。他還要伸出舌頭,示好的舔了舔陣的臉頰跟脖頸。
"啊........不可以........很久沒做了........這樣我會........嗯!"
陣縮起身體背對著陸,用力按著半醒的胯下。
竟然對著狗發情了.........怎麼可以...........!
他頭也不回地走進浴室,重重把門關上。
他知道自己就是在遷怒而已。
欲求不滿的是自己,無法控制的是自己,陸什麼都不知道,怎麼能對他發火。
其實他氣的是自己。
陣快速的泡了澡,調整好心態才從浴缸裡站起來。他一邊用浴巾擦著頭髮一邊拉開門,就看到陸規規矩矩地蹲在浴室門口。
自己真是個失職的主人,讓寵物感覺到自己的怒氣。陸平時在家都恣意妄為,一有什麼不滿就拼命撓門,現在他連門都不敢撓了,只敢乖乖等著。
陣嘆了一口氣,摸了摸陸的頭。
"抱歉啊...........陸,我沒有生氣喔。"
陸抬頭看了看他,又低頭舔了舔他的手,然後在小小的浴室門口踱步起來。
"..........你想洗澡?"
"汪!"
"轉過來.........讓我洗腳.........對......."
陣又熱出滿身汗,看來剛才的澡是白洗了。陸躺在浴缸底部肚子朝天,舒舒服服地享受陣的服務。身上的毛被打濕,整隻狗明顯瘦了一圈,陣看了沒忍住笑出來。
陣拿起蓮蓬頭幫他沖掉身上的泡沫,一邊把話小小聲的藏在水聲裡。
"你跟陸桑一樣呢...........他也是穿衣服的時候看起來很高大,其實超級瘦的。啊,但我覺得他最近有點太瘦了。"
說完他又遲疑了一下。
"要是被他聽到了會生氣的吧............算了。"
陣用手上的水一點一點細心地把他眼睛附近的泡沫抹乾淨。
"吶............現在聽到的恢復之後就會忘記對吧?"
陸明明剛才還很認真地聽他說話,這時又被旁邊的瓶瓶罐罐吸引,東張西望起來。
陣苦笑了一下。
"還是你比較乖..........他倔強的跟什麼一樣,所有成員一起拉也拉不回來。"
"而且還喜歡報喜不報憂。"
"還是狗比較好對吧.............想要什麼都可以直接表現出來。"
"不像人類.............."
"你、這麼晚了還硬要坐車回去嗎?"
"我明天一早就要拍攝,我那些衣服什麼的都在我家。"
"我這裡不是也有幾件嗎?"
"我要穿的都在我那裡。"
"你還真講究啊........為了那幾件衣服大半夜的跑來跑去。.........也對,你們畢竟是門面嘛,真好啊,跟我們就是不一樣。"
"你.........!"
陸看了他很久,最後只是嘆了一口氣。
"唉...........你..........明天記得拍攝要帶車票。我走了。"
明明只是想要他留下來過夜而已。
人類懂的比狗多得多,卻未必比狗聰明。
"可是就算是這樣我還是想要陸桑快點回來..............."
陣把陸大致擦乾,拿來了吹風機。只是就算他要換一邊吹了要陸轉過頭,他也直勾勾的盯著陣看。
"睡吧,我明天整天休假,一起去外面玩吧。"
陣把棉被掀開,陸就自動自發地趴進去,挨在陣的身邊。剛洗乾淨的大狗全身都香香的,剛梳過的毛特別滑順。陣意猶未盡的多摸了幾把,抵擋不了睡意睡著了。
隔天他是被男人的噴嚏聲嚇醒的。
陣驚恐的首先把luky撈到懷裡保護好,才趕緊往陸那邊看,結果只看到一個面目猙獰的裸男。
"啊——啾!咕、.......嘶........陣君.......衛生紙在哪裡?"
第一次看到有人對自己的毛過敏的。
陣滿臉困惑的摸著自己睡亂的雞窩頭,試圖搞清楚狀況。
好消息是陸恢復成人形了,基本上。壞消息是他頭上有四隻耳朵,背後還有一根尾巴在晃來晃去。
"所以你現在是靠哪一對耳朵在聽?"
"人類這對吧...........狗那對有點像頭髮跟指甲那樣,只是代謝物而已。"
"啊?"
不過眼下還有更麻煩的問題,就是陸變回人類之後完全不受他控制,現在正拼命往他身上拱,身後的尾巴搖得快跟螺旋槳一樣了。
昨天那隻乖狗狗跑哪去了?
"陸桑......既然恢復了就趕快打電話給經紀人吧.........."
"那個等一下再做就好了。"
陸身上什麼都沒有,陣自己是裸睡的,也只比他多穿了一件內褲。陸像昨天一樣伸出濕熱的舌舔過他的胸部,乳頭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情慾沒有得到發洩,他比昨天又更敏感,陸滾燙的手掌一貼上他的腰間開始愛撫,他就抱緊了陸的後背。
"還是有手比較好,方便多了。"
"你、你都記得........!"
陸抓緊他的胸肌掐出指痕。雖然大部分的時間他都是溫柔的,但他承認自己就是喜歡欺負戀人,把他弄得失神,在他身上留下痕跡。沒辦法,陣實在是太縱容他了,看到陣這個樣子他就是會忍不住得寸進尺。再說陣平常老是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人身上,自己要點補償也不過分吧?
"我還記得陣君說很久沒做了喔。原來不是只有我這樣想,真是太好了。"
說話間一隻手伸進他的內褲裡,粗暴的揉弄他的屁股,等穴口也被揉熱了就試著伸手指進去。
"啊咧?"
穴口被按兩下就濕了,裡面的肉壁緊緊的吸住手指。他故意專門對著前列腺按,陣的腰就開始劇烈抖動起來。
"不、不要、按、"
陣猛烈的搖頭。他的戀人哪裡都好,就是嘴硬了點。陸只好捏住他的臉頰親上去,把舌頭伸進他嘴裡,讓他合不起嘴來。
"為什麼?陣君不是很舒服嗎?難道不舒服嗎?"
他故意這樣問,陣就下意識的否認。
"那就是喜歡這裡囉?"
他沒給陣回答的機會,又把他的嘴堵住。上顎被舔過去,前列腺又被按個不停,陣在他嘴裡嗚咽了一聲,繃直了腳尖挺直胯部。
他這陣子連自慰都沒有,濃稠的精液一股一股慢慢射出來,有的直接沾在他胸部上,陰莖興奮得通紅。
"好厲害...........只用手指頭就射了........."
陣倒在床上喘氣,還沒緩過勁來。
"對了,陸桑知道變回來的原因嗎?"
陸正揪著自己頭上的耳朵玩。
"不知道..........可能是因為陣君說想我了吧。"
"咿————"
這是哪門子的羞恥play!陣翻身過去把臉埋在床單裡,拿枕頭把自己的頭蓋住。他想起自己昨夜的真情告白,像隻煮熟的蝦子一樣全身都紅透了。
"幫我買機票,往波蘭的。"
"啥?"
背後傳來危險的觸感。
"你、你、想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陸大驚小怪地說。"我們都還沒進入正題呢。我準備了一個特別的禮物,剛好當你這幾天照顧我的謝禮喔。"
"什麼禮物?"
"噓.........等一下就知道了。"
男朋友就只會欺負自己。陣老是不知道要因此高興還是難過。
"咕、唔、嗯嗯.............呼........哈..........唔嗯!....."
犬類的陰莖跟人類的相比起來,前端的龜頭會更尖一點。原本龜頭的作用是把雌性體內上一個雄性的精液帶出來,以增加自己基因流傳下去的成功率。
但是現在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天賜的情趣玩具。
尖尖的龜頭不停在前列腺上戳刺,肉壁敏感的腫脹起來,緊緊裹住比平常更燙的陰莖。
陣緊緊抱著枕頭,嘴裡被塞進兩根手指,上半身軟軟的塌著,張著嘴淌出口水,像一隻真正的雌獸。
"原來陣君更喜歡這種像交配一樣的姿勢嗎?"陸就伏在他身後。陰莖被興奮的肉道咬住,裡面時不時抽搐兩下。陸直起身體,隨手往他右臀上拍了一下。
"太緊了,放鬆點。"
"唔..........."
陣的屁股晃了一下,裡面忍不住縮得更緊。
陸又回去玩他胸部,捏住兩個乳頭輕輕搓揉,又按摩他已經軟下來的胸肌,像是要把母乳催出來一樣。
"這裡連被狗舔都會興奮呢...........那會不會擠得出奶呢.........."
"嗚........怎麼可能......那、那是因為是、"
兩邊乳頭被輪流拉扯,內壁就不知疲倦的痙攣吞吐。
"這樣的話下次就可以扮成牛了。換陣君當乳牛。"
他都不知道"秉性純良"的陸到底都是哪裡學來這麼多知識的。但是他已經沒有思考的餘力,只能順著陸的描述想像。他被套住脖子,他逃不掉。而陸一邊在他後穴裡耕耘,手裡一邊捏住他的乳頭,他一邊呻吟著,一邊噴出奶水來。
"唔、你可真夠色的、光用想的也能讓你興奮嗎?"
陣的心裡是想拒絕的,可是被拍得紅腫的屁股還是不由自主的翹得更高。胸部被大手固定住,在陸的手裡被抓捏,感覺好像真的越揉越大。萬一真的有乳汁怎麼辦..............!
沒被碰觸過的陰莖跳動著射出精液。陸按住他的腰,奮力往深處一挺也開始射精。
"咿、等、等一下、這是什麼、拔出去.........痛、"
陰莖的根部膨大成結,把穴口進去一點的甬道撐到極限。
"好痛、唔........你出去........"
但是陸看過網路上的影片,這時候拔出去兩個人都會受傷。他收起剛才欺負人的神態,纏綿的舔吻陣的耳後跟後頸安撫他,手上溫柔的撫摸剛才被自己粗暴對待的胸部。
"抱歉,忍一忍,嗯?辛苦一點,等他消下去,好不好?"
陣一開始還把頭埋在手臂裡大聲喘著氣,好像真的很痛苦的樣子,但是再熟悉他不過的陸很快就發現異樣。
"陣君?"
自己現在就像母狗一樣,被陰莖的結固定著,沒辦法跟陰莖分離。穴口被脹得滿滿的,裡面的陰莖還在抽動,一股一股射出大量的精液。
小腹裡面越來越燙。明明已經快要被灌滿了,還是有精液湧出來。精液燙得陣一陣暈眩,肚子裡陰莖的存在感越來越明顯。
好羞恥,好淫亂,好燙。肚子裡全是戀人的東西,好像他散發著陸的味道,也變成陸的所有物,被粗暴的占有。
"咦、咦、嗯...........啊!"
光是被填滿就讓陰莖再度興奮起來,他又高潮了。但是陰囊已經被掏空,只能吐出幾股腺液。
"抱歉。"陸小心翼翼地彎下去抱住他。"可是真的好久沒做了啊.........積太多了。"
"拜託...........你也考慮我一下..........明天不是有拍攝嗎........"陣腰酸背痛的趴在床上。
"對喔。"
"對喔什麼對喔!"陣扯了一下陸的狗尾巴,成功收獲一聲哀號。"我都快三十了,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滿身蠻力嗎!"
陸一下子跳起來,又開始他拿手的裝可憐。"我哪有!陣君明明還說我太瘦!"
"我是說肌肉、肌肉!"
陣氣不過又去扯他的狗耳朵,陸肆無忌憚的哀叫起來。
"哎喲!痛!你這個不正leader!我要去告狀,說你虐狗!"
"你已經是人了!"
幾天之後陸的耳朵跟尾巴也都消失了,總算是有驚無險地度過巡演。
今天是巡演的最後一天,大家都沒有打鬧的體力了,下了台之後洗個澡就要趕緊回家去。
陣還在跟工作人員討論事情,陸揹著他的大包包跟在他旁邊,跟隻過動的狗似的不是跳來跳去就是在他身邊繞圈圈。
"啊啦,樹把mars帶來了嗎?什麼時候的事?"
瑠唯率先注意到站在翔平肩膀上的曼基康貓,拿自己外套上的抽繩逗著他玩。
陣聽到聲音也走過去。
"怎麼把貓帶來後台,也太危險了吧?樹呢?"
翔平撥了撥自己被弄得亂七八糟的頭髮。貓又要往他頭上爬,他不得已只好低下頭去,彎著腰跟其他人說話。
"Mars比他乖多了。這是樹。"
"啊?"陣伸長脖子東張西望,到處都沒找到樹的蹤影。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貓的頭,蓬鬆的貓毛讓他愛不釋手。"樹怎麼還沒出來?他再這樣我可要跟經紀人告狀了,自由過頭了吧?"
翔平被小貓左右腳輪流踩著頭玩,一邊翻著白眼一邊上下搖晃。
"陣桑,這是樹。"
"啊????????"
距離下次巡演還有八天。
藤原樹變成貓了。
並不是說他像貓,雖然他本來就高冷、寡言、有著一張人見人愛的臉跟愛捉弄人的性格,但是翔平能看出來不是這麼回事。
畢竟只有藤原樹會爬到他頭上還要搧他兩巴掌。
那個時候他們正在排隊淋浴,經過一天重勞動既疲憊又骯髒的成員們紛紛催促著裡面的人快點。樹已經進去十幾分鐘了,他們回家還會再洗一次澡,所以這顯然不是一個沖涼該有的長度。
"翔平桑,你能進去看看嗎?"
幾個年下的在旁邊悉悉簌簌的推搡,最後跑去跟翔平求助。翔平已經洗完了,正光著身子晃來晃去,瞇著眼睛一個一個掃過他們。
"為什麼是我?幹嘛不找海青?"
"因為翔平桑跟樹桑最熟嘛。"
還不是因為自己是唯一的沙包。翔平一邊碎碎唸一邊往樹那個隔間走去,還盤算著要怎麼開門才能幫自己製造素材。他最後還是決定採用最傳統的搞笑方式,跳起來砰的一下踢開門。
"——"
門後傳來淒厲的貓叫。
"咦?"
門被推開的一瞬間一個黑影就朝他的臉撲過來,他來不及反應,腳下一滑跌坐在地上。等他穩住身體才發現臉上接觸的是一片毛茸茸的觸感。
毛巾?浴巾?
..........マース?
翔平?
為了方便排水浴室的地板是斜的。剛才樹還站在整個浴室地板最高的位置,生怕任何一滴水沾到自己的毛。門毫無預警被粗魯的推開,樹下意識的就後腿一蹬,撲到視野裡可見最近的高處。
樹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前爪。這樣就跳上來了,貓咪的身體可比人類的好用多了!這就是Mars的快樂嗎!
他調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穩穩地站在翔平肩膀上。可是這傢伙毫不客氣地把他抓起來,皺著眉頭翻來覆去的看。
"樹?"
翔平看他沒反應,又不確定的叫了一聲。
"藤原?"
樹伸出短短的手往他頭上拍去,跟什麼教宗加冕國王似的。其他成員也注意到了,從剛才就在看他們這裡。
大家的表情紛紛變得驚恐起來。
經紀人說只剩八天,比陸的那次還趕。
"你說怎麼辦啊,藤原樹。你到底是得罪哪個神仙了才會變這樣的?"
Mars瞥了他一眼就繼續低下頭舔毛,倒是旁邊另一個mars跳到他肩膀上,死命打他的頭。
"哎呀,認錯了。"
這樣也不是辦法。翔平環顧一周終於找到樹的筆記型電腦,想著鍵盤按鍵夠大,就算是貓也打得了字吧。
他們立刻就迎來了第一個問題。
"你密碼是多少?"
樹的肉墊還是太大了點,怎麼打都是一串亂碼,他吃力的打了又刪,刪了又打,折騰了快半個小時才終於搞定。翔平已經在一旁玩起手機,隨意抬起頭剛好趕在他按下enter的前一剎那看見他的密碼。
'Shokun'
那是他小時候家人叫他的小名,長大之後就沒人再這麼叫了。他私底下只跟樹說過幾次,連他自己都快忘記了。
翔平突然後知後覺的紅了臉。
前面的樹察覺到背後奇怪的眼神,回頭就看到翔平臉上掛著笑犯傻,仔細一看他連脖子都粉紅了。樹立刻聯想到原因,跳到他身上飽以一頓貓拳。
"別打了、別打了、我什麼都沒看到、哎喲、會痛啦!"
"...................................誒嘿。"
但是翔平還是忍不住嘴角的笑意。不是平常在鏡頭前故意擠出來的那種笑容,從他迴避電腦螢幕亂飄的眼神裡居然看得出一點........
靦腆?
樹覺得自己大概瘋了,不然他貴為一隻貓怎麼可能會因為人類心跳加快。
樹除了身體變了其他部分都沒變,在電視上看到跟他們合作的廣告時,會興奮的跳上沙發好好看著,蓬鬆的大尾巴高高的舉起來。
這種時候摸他的頭,甚至搔他的下巴也不會被揍。
但是如果拍他的屁股的話就不行。小貓被拍了平常絕對不會被碰的部位先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被奇異的快感佔領心神,屁股跟尾巴翹得高高的,上半身舒服的在翔平的大腿側邊來回磨蹭。
直到他聽到翔平的輕笑聲才驚醒。
自己不管當人還是當貓都從未如此失態。如果是人的話,他的臉現在早就脹得通紅了,可惜他是貓,白而蓬軟的毛下面自然是什麼都看不到。
翔平只看見剛才還很享受的曼基康貓突然抖了一下站起來,一臉兇相的對他哈氣。
"行行行,不摸就是了。你可真是囉嗦喔,藤原。"
翔平起身去找mars討拍但是一下子就被溜走了,只好以一種孤單老父的姿態走回沙發邊。他坐下來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剛才還張牙舞爪的小貓裝作不經意的趴在他腿上,翔平拿出梳毛專用的梳子,一邊對著搞笑節目傻笑一邊輕輕把他亂七八糟的毛梳開來。
但是翔平很快就發現了他更多秘密。
因為他突然靈機一動,現在樹行動變得比以前不便很多,他又住在樹家裡,這不就是挖他祕密的大好時機嗎!
他得趁現在找出王子的破綻來。不過很遺憾他的電腦裡什麼都沒有,畢竟有網路跟無痕式分頁,這個年代了不會有人作案留下痕跡的。
"都藏到哪裡去啦.........我才不信你有這麼正經。"
那天他攝影完回家還很早,於是百無聊賴地坐在客廳一邊看電視一邊陪樹玩。話雖如此玩法就是樹一遍又一遍的把毛線球推出去,然後他去撿回來。
他都搞不清楚樹是貓還是他是狗。
樹越玩越興奮,球就穿過開著的房間門直直滾進樹的床底下。翔平趴下去在黑暗的床底摸索半天,卻只摸到一個箱子。
"啊啦?"
門外的樹突然激動了起來。原本他還在悠閒地跟mars互相舔毛,但是看到箱子的一瞬間他就向子彈一樣往房間裡彈射過去。
翔平不遑多讓,反應比他更快的一把把房門關起來。
門外傳來不輸施工聲的撓門聲。
"我來看看有什麼........"
紅白相間的經典款杯子、還有那個著名的R開頭的玩具。數量不多但翔平已經夠滿意了,就這些料夠他取笑大半年。
他把東西收好,一打開房間門就看到門外的樹已經擺好戰鬥的預備姿勢,壓低上半身屁股左右扭動,嘴裡發出憤怒的嗚嗚聲。
"男人嘛.........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喂——"
樹的腿是不長,但是肌肉跟他本人一樣挺發達的。有力的雙腿一蹬就往翔平肚子上撞過去,他竟然招架不住一起往後倒。
"嗚哇!會痛!你這傢伙!"
一人一貓躺在地上都氣喘吁吁。樹好不容易舔好的毛又亂了,翔平則是臉跟脖子上多了幾條淺淺的紅線。
"真是的..........你看看你........咕噗——"
樹大剌剌的從他肚子上踩過去,輕盈的跳到電腦桌上打了幾個字。
"我餓了"
在樹的堅持下翔平把他裝在航空箱裡帶到公司去。
他們走在走廊上,樹就騎在翔平的肩膀上,兩手搭在他頭頂上。想往右走的時候就扯他右邊的頭髮,往左的時候就扯他左邊的頭髮。
旁邊的龍跟翔吾呆呆的張著嘴看自己面前發生的奇蹟。龍看著看著總覺得有種熟悉感。
"好像那個動畫啊............老鼠跟廚師........"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翔吾摀住嘴。
"不可以說出那個名字。律師費公司肯定是不會讓我們報銷的。"
"?"
前面的翔平突然停下腳步。
"你要往哪裡去?那邊可是廁所喔,要去練習室的話是左邊。"
"真是的......該不會是家裡待太久了吧?每天去的地方都能忘記.........."
翔平還在碎念著,但是兩人從樹金黃的瞳孔裡看見了一絲茫然跟驚慌。
翔平是在吃早餐的時候發現不對勁的。
那是第四天。他一邊打著盹一邊把吐司往嘴裡塞,餘光瞥見家裡的兩隻貓乖乖的排在餵食器前面埋頭吃飼料。
他皺起眉頭起身走過去。
樹一直都是不吃飼料的。畢竟裡面的靈魂還是人類,說什麼都不肯吃單調又乾燥的飼料。這幾天他一直都是吃些白麵或是白米飯的。
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翔平蹲在兩隻貓旁邊,輕聲喚了一句。
"吶............樹?"
樹一向是不叫的。理由跟吃飯一樣,他用打字說過,他是人類,突然叫他開口貓叫就像叫他說外語,他什麼都不會,怎麼可能知道怎麼叫。翔平之前叫他的時候他就只會斜眼看他一眼。
可是樹現在停下了動作,還滿意的舔了舔嘴。他轉過來好好地看著翔平,瞳孔裡的那一絲熟悉感消失得無影無蹤。金黃的眼珠子清澈透亮,像是沒有波瀾的金色大海,泛著小動物純真的光芒。
翔平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
"喵?"
等到下一次成員會議的時候樹還是毫無起色。他似乎已經忘記自己曾經是人了,習性變得跟mars一模一樣。他忘了怎麼打字,就算翔平故意惹他也不會跳起來打他了。他大部分時間都在舔毛,眼神裡澄澈的像是什麼都沒裝過一樣。
翔平試著大聲放他們自己的歌,可是樹已經不會起反應了,甚至連mars都比他稍微興奮一點。
唯一慶幸的是樹還願意親近自己。
翔平出門前蹲下來摸了摸兩隻貓的頭,又特地搔了搔樹的下巴。他看了樹良久。
"今天還是別帶你去吧.........公司人多,你會怕的。"
可是樹又要在他踏出家門的時候抓住他的褲管。翔平實在沒辦法,猶豫再三還是把他帶著了。
但是樹果然害怕了。
跟幾天前完全不同,樹縮在航空箱的最裡面,警戒的看著陌生的環境,不管是哪個團員靠近了都要對人家齜牙,連陣來了都沒用。
"翔平,樹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我......不知道.......昨天早上起床.....他就變這樣了........"
"醫生上次不是說這種狀況可能是吃錯東西引起的嗎?翔平桑,你有沒有........"
"我沒有!"翔平激動了起來。"我、我一直都很注意,我怎麼可能........."
旁邊的壱馬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安慰他,慎也低著頭靠過來。
"抱歉。"他說。"是我剛才語氣太強烈了。"
現場氣氛已經一片混亂,樹還在角落裡瑟瑟發抖。陣看現場也不像是能好好討論事情的樣子了,便提議讓翔平先把樹帶回家,免得他應激反應。
他知道負責照顧自己的那個男人叫翔平。好像從很久以前就知道了,他下意識地知道他的名字。
他還記得這個男人會陪自己玩、會一次一次地離開座位去撿球,還會讓自己在他身上跳來跳去。
他一跳出航空箱就餓了,果然待在陌生的環境能量消耗得特別快。他往飼料的方向跑過去,mars已經在那裡了。
看到他過來,mars就友好的往旁邊讓了讓,又親暱的擠過來幫他舔毛,一隻手還搭在他身上。
偶爾有些奇怪的東西會從他腦海一閃而過,但他很快就忘了那些是什麼了。反正他只要每天吃飽睡飽就好。那個男人好像也是這樣想的,在他吃飯的時候露出一種奇怪的笑容,又蹲下來問他吃得飽嗎?要不要吃貓條?
此刻男人正在沙發上縮著,看起來不是很高興地盯著手機。
在他的記憶裡男人總是一副高興的樣子,說話聲音很大,把室內弄得鬧哄哄的。但是他現在一句話也不說,看到他過來了只是敷衍地摸了兩下,就繼續目不轉睛地盯著螢幕。
可能是因為剛才被欺負了吧。他親眼看到的,一大群男人圍著翔平說話,還越說越大聲。那些男人都比翔平高大很多,穿得黑漆漆的,被他們嚇到也是正常的。
沙發上的男人突然打起電話。他跳到男人腿上,男人就很順手的把他抱進懷裡。那邊的聲音從喇叭裡傳出來,聽得一清二楚。
"什麼?樹又沒生病,為什麼要這樣說?"
"公司也是考量到粉絲的想法..........要是去的剛好是單推樹的人,突然這樣跟他們說了,人家怎麼可能會接受?"
對面的聲音他知道,早上在那個奇怪的地方才聽過而已。
男人說話越來越大聲,mars也停下動作往他們這邊看。
"可是日子又還沒到!萬一呢!萬一樹很快就恢復了呢?"
男人突然吼出來,嚇得他一縮脖子。男人很快就注意到了,摸了摸他的頭又要去遮住他耳朵,但是耳朵被按住的感覺實在太不舒服了,他快速的抖了一下耳朵就掙脫出來。
"翔平。"對面嘆了一口氣。"我們還需要時間預演,又不是說上台就能立刻上台。後天就是公演了,明天還要最終彩排.......再說,你得把給粉絲心理準備的時間算進去啊...........公關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我當然知道..........可是你們就這麼不相信他嗎.........為什麼這麼快就要下決定......."
"這件事可大可小,你得看得更廣一點。提早跟大家說他生病了,這樣大眾接受度更高。你上次不也看到了嗎?網路上已經開始傳他耍大牌了,萬一這次他又無預警缺席,一定會有人亂傳他是因為個人工作耽誤團體公演之類的..........這樣會比較好嗎?"
"我..........."
"可能這件事我冷血了一點,但是沒辦法,我得為名聲做打算。再說,"對方吞了一口口水。"........公司已經同意了。"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胸口大力起伏著,但還是勉強禮貌的掛了電話。他沒有目標的盯著前方,摸著他的毛的手心卻越來越冰。他覺得不舒服就跳到地上了。
男人突然驚慌了起來,愣愣地看著他眨了幾下眼睛,才慢吞吞地開口。
"樹.........你......還記得我嗎?"
男人進房裡睡覺了。今天自從回家之後男人就變得很奇怪,他也想不通為什麼,可能人類就是情緒起伏比較大吧。
不過既然他們一直都住在一起,看在男人平常有好好照顧自己的份上,就進去陪他一下吧。
他小心翼翼地頂開門走進去,從床尾跳到床上。男人果然在睡覺,跟料理節目裡海鮮義大利麵上面的蝦子一樣,捲成一小團。他在男人身邊也躺下來,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這時mars也進來了,還擠到他身邊。mars不常進房間,所以他有點意外。不過反正床很大,要睡的話就一起睡吧。
他正要爬起來移動,mars卻把他按住。
'怎麼了?'他用眼神詢問mars。
一個聲音在他心裡響起,是mars在說話。他還沒來得及驚訝,就聽到mars說:
'別再賭氣下去了。你忘了嗎?快變回人類吧,不然就要錯過重要的事情了。'
窗簾被風吹起來,外面午後的陽光照進來。盛夏的陽光尖銳強烈,一下子晃了他的眼。
"...........原來是這樣啊......."
樹動了動四肢,果然比貓不方便多了。他摸了摸mars的頭。
"謝謝你喔。"
Mars咻一下的溜出去,房間裡就又剩他跟翔平兩個人了。
翔平還維持著蝦子姿勢,額頭上滲出汗水。
"熱死了......怎麼不開冷氣?"
他把冷氣打開,又躺回翔平旁邊。他雙眼緊閉,睫毛上還濕濕的。
"真是的。"樹笑了一下,用拇指把他睫毛上的水氣擦掉。"都幾歲了,還在為了這點小事哭哭啼啼的。"
說著他抽走翔平手裡的手機走出門外打電話。
幸好公司的新聞稿還沒發出去,他就成功把消息攔截下來。陣聽了高興得不得了,答應會幫他跟經紀人說之後就開始哽咽起來。
這個團怎麼一個兩個都這樣。
雖然他有點感動。
冷氣一開,他就跟著昏昏欲睡。他打開棉被把兩人罩住,把翔平的腦袋按在自己胸前,打了個呵欠睡著了。
翔平醒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沒有補充貓糧!他摸黑跳下床。不過幸好他記錯了,樹正在優哉游哉地吃著晚餐。
"吶樹,mars呢?你怎麼一個人獨占了?"
翔平看mars不見了,就在家裡到處喊他的名字找貓。
"你連不是自己男朋友都認不出來嗎?"
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樹從浴室裡走出來,腰上圍著一條浴巾。
"你、我、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電話!我手機呢?"
樹把他按到床邊坐下。
"趁某人偷哭到睡著的時候我已經打了。"
樹把吹風機塞進翔平手裡,自己咚的一聲躺到他腿上,像還是貓的時候一樣。溼答答的頭就這樣按在翔平大腿上,把他褲子弄出一個印子。翔平拿起吹風機對準他的臉吹了兩下當報復,然後就輕柔的撥起他的頭髮來。
長直的黑髮在他指間跟絲綢一樣滑落下去,變得鬆軟輕盈。撥開耳畔的頭髮,還能看見他被吹紅的耳朵。
貓耳也不能忽略。貓毛禁不起高溫,所以翔平就把吹風機舉得遠遠的。還有肥大的尾巴,像是有自己的意識般一掃一掃的拍打床單。
等尾巴的長毛都乾了,翔平順手拍了一下他的尾巴根。
"哎喲。"
"好了,全乾了,起來吧。"
他的愛貓就坐在他的大腿上,吹風機早就不知道被丟到哪裡。乾燥的嘴唇只是輕輕互相碰觸,人類有力的肢體緊緊纏著他。
"算我拜託你,下次吵架別再來這招了。"
"你知道了?"
"我問了陸桑他們。"
"喔........是這樣啊。我以為你很喜歡我變成貓的樣子呢。這樣就不會跟你鬥嘴了。"
"笨蛋,怎麼可能。"
樹帶了點短刺的舌頭滑過翔平的上顎。貓的特徵還沒完全退去,粗糙的舌頭舔過,嘴裡就像過了電一般讓頭皮發麻。嘴唇互相黏著,互相追逐著不肯分離。
"唔..............還要..............."
翔平思念這副堅實的軀體、體溫還有全身壓上來時的重量。像是對嘴裡的快感成了癮,向樹索取更多,要他把自己的嘴裡填滿,填滿這些天的寂寞。
"原本是在吵什麼來著...............嗯........."
樹在他頸側嗅啊嗅的。貓的嗅覺比人類好上幾千倍,原本只要待在翔平身邊就能聞到他的味道,現在反而要這麼靠近才行。
"早就忘了。"
相識超過十年,交往起碼三年,還是要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冷戰。明知自己幼稚,明知對方無理,還是對彼此死心塌地。
愛裡沒有聰明人。
愛裡不需要聰明人。
"但是就算是最後這兩天............我也記得你。"
翔平抱怨他壓在身上太重了,樹就抓住他的腰讓兩人位置反過來。身體緊緊貼住沒有一絲縫隙,尖尖的犬齒在肩膀上留下咬痕。
"別再讓我擔心了。"
"嗯。"
樹往背後的床上一倒,手掌又開始熟練的從翔平背後往下滑。翔平被他按倒,臉就在咫尺之間,離得很近很近,近到他們都能聽到對方加快起來的喘息。
"你不先吃飯嗎?吃了那麼多天沒味道的東西。"
"你餓了?"
翔平盯著他的嘴唇看,自己也忍不住舔了舔唇。
"不、"
"嘶——"
陰莖被舔得濕濕的,血管的凹凸之間也沒有錯過。窄小的口腔包覆住龜頭,舌尖在龜頭下緣搔刮,樹忍不住挺起腰,湧出的腺液很快就被舔走、吞下。
他手上一軟,差點沒握住長長的尾巴。
濕軟的嘴唇捋過柱身,龜頭直直抵到喉嚨。喉口的軟肉被龜頭撐滿了就跳動著收緊起來,一下一下擠壓著龜頭,像是渴望精液似的迫切的嘬吸。
樹故意扭動腰臀,讓柱身上的小刺在翔平口腔裡攪一圈。
"咕唔............."
翔平沒說話,但面前的大腿抖了抖。
"別亂動。不然到時候又要痛了。"
樹握著金屬物跟人造尾巴中間小小的柄把最後一吋推進去。穴口咬住金屬肛塞閉合起來,被擠出來的潤滑劑把幾縷淺褐色的毛弄濕。
翔平發現他床底下的箱子的時候樹全身的毛都膨起來了。
他緊張兮兮的貼在門板上偷聽裡面的聲音,不過沒想到翔平太快見獵心喜,壓根沒發現床底下還有一個箱子,裡面裝了他從各地收集來的、有趣的玩具。
不過不是他要用的就是了。
"拿出去............."
尾巴本身是有重量的,肛塞被往外扯,收緊穴口才勉強把它咬住。翔平覺得羞恥,就低著頭不敢往後看。
但是樹只是挺了挺腰,用陰莖戳他的臉頰,顧不上屁股裡還夾著尾巴,翔平又認命地把他的陰莖含回嘴裡,上上下下舔弄起來。
"誰叫你這幾天一直拍我尾巴根,讓你也感受一下。"
說著他就用食指跟中指輕輕夾住毛茸茸的尾巴根,像是平常摸貓的時候一樣,手掌一下一下的輕拍起來。
"啊、唔.............唔、............"
肛塞被夾著在穴道裡抽插,臀部被拍打,穴口就跟著震動起來。翔平躲避快感一般的晃著腰卻換來更密集的掌印。
他還要一邊仔細服侍好嘴裡的陰莖。喉口被龜頭堵住了,他只能在肛塞被抽動的時候發出幾聲悶叫。
樹在他嘴裡抽插的越來越快,柱身硬硬的脹大著,塞滿他的喉嚨讓他一陣暈眩。樹感覺自己就快射出來了,於是強壓住快感去扯翔平的手臂,但他已經迷糊起來,只是乖乖含緊了他的龜頭。
"你..............啊!"
高潮來得很急,累積太久的精液像射不完一樣。樹又抽動了好幾下才停下來,陰莖離開嘴唇的時候啵的一聲,他難耐的顫抖了一下。
"吞下去了?"
"嗯。"
他一捏上翔平的臉頰,翔平就自己張開嘴巴,被插得紅腫的嘴裡只剩幾滴殘留的精液。
"你喔........."
但是翔平只是前後晃著腰,臀肉一下緊一下鬆,貓尾跟著輕輕抖動,像是被折磨得意亂情迷的樣子。
"快點拿出來..........拜託你.........."
乳頭被粗糙的舌頭刷過去,翔平就激烈的顫抖起來,全身都泛著粉色,像是慾望要潰堤的前夕。他伸直了上半身,屁股跟尾巴在樹的手裡彈動,像一隻伸懶腰的真正的貓。
"嗯!等一下!..............哈............哈啊........."
肛塞被拔出來,穴口還在淌著水,陰莖就直接抵住穴口埋進去。翔平喘著氣撐著樹的腹肌直起身體來,找了個舒服的角度自顧自的聳動起來。
他頭上還在分泌出汗水,頭髮黏黏的貼在額際。翔平彎下腰深深注視著樹的面容,然後伸手模仿樹剛才的樣子,輕輕捏住他的臉頰。
"你變瘦了。"
"畢竟只有白麵吃嘛。"
"還不是因為貓很多東西都不能吃。你又不吃飼........"
想到這裡他像是想起什麼不好的回憶似的皺起眉頭。於是樹就重新動起來,一下子打斷他的思考。
"你..........啊、啊.....這樣.........要去.................啊...........!"
樹好看的劍眉擰緊,兩眼發直的瞇著眼睛,抓緊翔平的腰打樁一樣的衝撞。而翔平忍著高潮之後被插入的奇怪感覺,像個娃娃一樣配合著樹的節奏絞緊後穴,時不時呻吟個兩聲。
樹長舒了一口氣。
"晚上去吃頓好料吧。"
"行啊......"翔平翻了個面。"多吃點,把這幾天的補回來。"
"不是,是要慶祝。"
"慶祝?慶祝什麼,慶祝你變回人類嗎?"
樹朝他走過來。他把翔平從床上硬拉起來,把他拉進浴室。
"笨蛋,是周年紀念日。"
他這樣一說翔平才想起來,一周前他們就是為了這個吵架的。樹覺得該去做點什麼特別的事,而他覺得大家都是老相好了不用矯情。於是樹就開始翻舊帳,從他去年紀念日約會遲到到他平常神經大條,翔平也不甘示弱的挑釁回去。
"結果你又忘記了。"
"抱歉嘛............"
但是樹只是佯怒,心情一下子就又好了起來。他愉悅的瞇起眼睛,一邊淋浴一邊哼歌。
"那你要補償我..........."他踏進浴缸裡,飄著蒸氣的熱水就立刻滿出來。翔平往另一邊縮了縮腳,讓他有空位坐下。
"怎麼補償你?"
"我最喜歡貓了。那你下次就繼續當貓吧?"
翔平想起剛才那條難搞的尾巴,還有樹隱藏的屬性呼之欲出,看他就像真正的貓科在看獵物。
"我才不要!!"
可是樹知道,只要自己微微鼓起臉頰,露出一點不開心的樣子,他的愛貓就會乖乖讓他揪住尾巴,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