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食堂里一向是八卦消息满天飞的地方。
“你的研究报告交了吗？我去办公室好几次都没见到教授。”
“诶？你不知道教授去国外出差了吗？来了个新的助教，可以交给他。”
“新的助教？”
“对啊，娃娃脸，眼睛大大的，叫吉野桑。”
咳——！
在隔壁桌吸溜荞麦面的长谷川慎差点被自己呛死。
“mako酱，你报告交了没？要不吃完饭我们一起去？”
长谷川慎连连摆手，同学只以为他没有完成报告转头继续八卦。
其实长谷川慎的报告早就完成了，下午正准备送去，现在他却不想去了。
吉野桑？不会这么巧吧。
现实总是喜欢开些不合时宜的玩笑，越是想躲越是躲不过去。
“哟~mako酱。”
吉野北人在走廊上举起手冲着他打招呼，他转身想装作不认识离开，但是手里捏着的报告提醒他，学分还要不要啦？
“吉野……老师。”
长谷川慎不敢抬眼，明明他现在的身高已经超过吉野北人半个头。
喊出“老师”这个称谓的时候仿佛自己还是那个穿着中学制服坐在窗边撑头发呆的叛逆少年。
“来交报告吗？还以为你会拖到最后一天呢。”
“没有，前几天就写完了。”
“那为什么不交过来？因为不想见到我吗？”
长谷川慎听到这略带讽刺的话语终于把眼睛抬起来直视吉野北人。
眼神里回敬了一丝怒气，“打工耽误了而已，我并不知道来了新的助教，更加不知道助教是你。”
吉野北人挑唇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啊，那如果mako酱知道是我，会不会马上冲过来找我呢？”
长谷川慎瞪圆了眼睛，不可理喻怎么有人脸皮能那么厚。
“报告我改天再来交，失礼了。”
从吉野北人身边走过，长谷川慎闻到一股香味。
该死，这个人不换香水的吗？
初三的夏天热得冒汗，知了声一波高过一波。
吵死了！
长谷川慎不耐烦地丢掉笔，暑假作业一个字都不想写。
朋友约他去海边玩，这个天气去神奈川的海边晒一天，他铁定变成煤炭。
刚把手机丢下，滴滴滴的提示音又响起。
【想好了没？要不要做？】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谁不叛逆？谁不想做些出格的事？
【价钱已经谈好了，可以买个游戏机，你来不来啊？】
他爸给他的零花钱不算少，哥哥也从来不和他抢着打游戏，他完全没必要冒险去做这种事。
可在叛逆期的孩子不做些什么，总觉得虚度了自己的青春。
夜晚，在指定的地方等待，身上有着可怕纹身的壮汉没收手机把他带进地下室，留他一个人之后锁了房门。
朋友和他说只是陪上班族大叔玩一会儿就可以拿钱，你自己也是男的怕什么。
可是他害怕啊，地下室的冷气打得很低，穿着短袖的他瑟瑟发抖，不停地搓手臂。
门开了，他紧张地吞咽唾沫，向后缩进沙发。
进来的男人身材纤瘦，戴着黑色口罩和帽子，看上去似乎年纪不大。
长谷川慎警惕地审视对方。
对方轻笑了下，“知道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吗？还不快把衣服脱了！”
长谷川慎听到脱衣服直接惊恐地瞪大眼睛。
果然“援交”才不是朋友口中说的轻轻松松玩一下就可以了。
被骗了！他被骗了！
长谷川慎从沙发上跳起来急着往门口跑，电子锁没有外面的密码，他根本开不了门。
“我不做！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别大喊大叫了，那些纹身大汉可不是吃素的。”
“我、我告诉你，我是未成年，你要是对我做什么是犯法的！我可以报警抓你！”
“哟，还知道是犯法啊？”对方轻飘飘的语气，慢慢把口罩摘下来，帽子拿掉。
长谷川慎终于看清楚对方的脸，吉野北人——这学期新来的实习老师。
呼~叹出长长一口气。
“吓死我了。”
吉野北人在长谷川慎脑门上击了个爆栗。
“你是被老师抓包吓死了？还是因为差点失身吓死了？”
长谷川慎捂住脑门满脸通红，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糗样，只当是被敲红的。
“吉野老师怎么会在这里？”自知理亏，说话没了气焰，弱弱的。
“为了拯救你这种失足少年啊！”
“你真的不是客人吗？”
吉野北人冷笑一下，“如果我是客人的话，你给我什么服务啊？”
长谷川慎赶紧双手抱胸。
“这家店是黑社会开的，不好惹。我们出不去，只有等时间到了，他们自然会给我们开门。”
吉野北人在房间里检查起来，“还好没有摄像头，要不然就得演戏给他们看了。”
“你是定了一整晚的时间吗？”
“嗯。”
“那今晚我们要怎么过？”
“这张床挺大的，一起睡吧。”
长谷川慎听到吉野北人的话贴着墙角不肯跨出一步。
吉野北人好笑地走过去，“你怕我会对你做奇怪的事？”
“不，不是，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长谷川慎明显找的借口，垂下眼睛不敢看吉野北人。
吉野北人揉乱了长谷川慎的前发，“小鬼你放心吧！对我来说你就是一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鸡崽，我不会有欲望的。”
长谷川慎被打击到了，“我才没有那么差呢！”
那晚，吉野北人侧身背对着长谷川慎睡觉。
长谷川慎可以听见吉野北人绵长均匀的呼吸，闻到吉野北人身上淡淡的香味。他不确定那是香水还是洗涤剂，总之这个味道让他很安心，逐渐合上眼皮睡着了。
“吉野老师，你睡着了吗？如果我长大了，长成漂亮的男人，你会和我做吗？”
长谷川慎不知道自己在半梦半醒中说了这样的话。
后来警察查封了这个地方，吉野北人为了保护他的隐私，只字未提。再后来他毕业了，吉野北人实习期结束也没有留校。
这成为了他和吉野北人的秘密，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夏天的故事。
“mako酱，今天是报告截止日，你一定要记得去交哦！”
买早饭的时候同学再三叮嘱，谁会和学分过不去呢，就算要面对知道自己羞耻秘密的人，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吉野……老师？”
长谷川慎在办公室门口偷偷张望里面，希望吉野北人不在，他把报告丢在桌上就能结束了。
“嗨！”吉野北人硕大的笑脸出现在长谷川慎的视野中。
“报……报告。”
“mako酱是自己写的报告吗？忙着打工不会是从哪里抄来的吧？”
“才没有呢！别小看我，我可是从来没有逃过课认认真真在上大学的！”
“哦？mako酱变了呀，现在立志做个好学生了？”
吉野北人的眼睛里带着玩味的笑意，长谷川慎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酷热的夏夜，冰冷的地下室，两个人莫名躺在一张廉价的床上，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在他的梦里上演了千百种场景。
他觉得他的记忆被篡改了，那晚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长谷川慎面对吉野北人燃起的气焰总是在短时间内被浇灭。
“啊！接下来我要上课，走吧。”
“诶？”
“看看你的邮箱，教授的课由我来代，好学生！”
吉野北人在初中做实习老师的时候，长谷川慎一直在开小差，加上他非常想忘记初三那年的事，所以他对吉野北人讲课几乎没有印象。
而现在，他坐在阶梯教室第一排，盯着吉野北人那张完美无缺的脸，用轻松简洁的案例条理清晰地讲解繁冗复杂的知识点。
好奇怪，他竟不觉得生涩难懂枯燥乏味。身边时不时发出同学们被逗乐的笑声，他开始后悔初中那会儿为什么没有好好听课，那时候吉野老师的讲课是不是也这么有趣？
下课铃响了，一群学生围上去，男生是真的去问题目，女生则是在向吉野老师讨要联系方式。
吉野北人长得完全不像三十岁的人，说他是大学老师没人信，说他是大学生还差不多。
女生们拿着手机缠着吉野北人要交换电话号码的样子太愚蠢，吉野北人已经婉言谢绝，她们还是不愿意放弃。
长谷川慎皱眉看不下去，凭借身高优势把吉野北人从人堆中拉出来。
“我的报告还要修改，吉野老师麻烦你带我去办公室拿回报告。”
走出教学楼，吉野北人把长谷川慎顺滑的黑发揉乱。
“mako酱还是那么可爱。”
长谷川慎把吉野北人的手拿开，“我今年20岁了，是个成年男性，请不要用可爱来形容。”
吉野北人笑笑，“报告还要修改吗？还是说……需要我来帮你改？”
“我检查过好几遍，应该没有错别字。”长谷川慎的声音逐渐弱下去。
跟着吉野北人回到办公室，吉野北人把他的报告打开，长谷川慎坐在对面。
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照在吉野北人白皙的脸庞上，闪闪发光好像天使。
吉野北人一个字一个字认真检查。
长谷川慎趴在手臂上看他。
眼前看到的吉野北人和梦里的吉野北人一点点重合。
现实里的吉野北人是个年轻有为的大学老师，梦里的吉野北人是个轻浮的以调戏小男生为乐的实习老师。
他在梦里被吉野北人摸过头发摸过脸；吉野北人拇指摩挲着他的嘴唇亲下来；他仰起脖子发出喟叹的时候，吉野北人宽大的手掌覆盖在了他的……
“mako酱？”
长谷川慎听到熟悉的声音喊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天啊！他怎么会睡着呢？
“打工很辛苦吗？还是要留时间多休息啊~”
吉野北人拍拍长谷川慎的头，“报告我检查完了，没有错字，写得不错，mako酱没有骗我，现在真的是个好学生呢。”
想拍掉吉野北人的手，想吼他不要再把我当小孩子了，可是……眷恋吉野北人手掌的温度，想得到他温柔的笑容和无限的宠溺。
为什么呀？根本就忘不了他。
日子又恢复到上课打工两点一线，除了偶尔会接到吉野老师突兀的电话骚扰。
“啊啊啊！mako酱好可爱啊！”
“别再说了。”
吉野北人明明酒量很差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去居酒屋，喝醉了就给长谷川慎打电话。
长谷川慎想着自己的学分还捏在这个混蛋老师的手上，不得不去捞人。
吉野北人坐在路边使劲揉长谷川慎的头发，嫌不够似的开始蹂躏他的脸。
“吉野老师请你放手。”
长谷川慎克制着脾气，不能和醉鬼计较，但是大半夜的在街上被成年男人随意调戏，他干嘛要承受这份委屈？
“你这个醉鬼不想管你了！”
长谷川慎把吉野北人甩开，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但走出几步停下来。
转身折回去，对着吉野北人因为晕眩而低垂的脑袋质问：“为什么阴魂不散地跟着我？如果你不出现，我就可以忘记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顺利毕业、找工作、然后结婚，安定地过完这一生。”
而不是……肖想着你做无稽的春梦！
“因为我在等你长大啊。”吉野北人抬起头，嘴角带着他惯有的戏谑笑容。
什么嘛？戏耍我很有意思吗？
长谷川慎拿出手机准备打车把他丢回家。
“送我回去吧，我家就在附近。”
吉野北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靠在长谷川慎的背上，“mako酱果然长大了呢，比我都高了。”
长谷川慎把吉野北人送到家，本来想在玄关就说再见的，但看吉野北人晕晕乎乎不能自理的模样，还是心软地决定把人扶去床上。
醉鬼真的很麻烦，软绵无力却还要瞎使劲。
长谷川慎被吉野北人压在身下时，纳闷自己怎么那么弱？
吉野北人丰满晶亮的嘴唇近在咫尺。
长谷川慎看着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近，梦里的景象在脑海重现。
那里……硬了。
吉野北人的脑袋最后落在长谷川慎的颈窝里，呢喃着mako酱长大了呀，长成漂亮的男人了啊。
又是调戏自己的话语。
长谷川慎生气地把他翻了个身，随便扯过被子盖好。
“打、打扰了，我先走了。”
在玄关穿鞋顺便把吉野北人凌乱的鞋子摆放整齐再离开。
出了门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莫名其妙。
一路上怪吉野北人的时候，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才是奇怪的那一个。
初三之后，他没有和女生恋爱过，以为自己性取向有问题可能是gay，尝试去找男人又觉得恶心。最离谱的是梦里做爱他喘得厉害，身体不停地颤抖，好不容易能看清楚对方的脸，是吉野老师。
他怀疑是不是吉野北人给他下了蛊？还是说因为青春期未完成的那次事件让他耿耿于怀成了心结？
那如果……和吉野北人彻底睡上一回，心结能解开吗？
择日不如撞日，长谷川慎就挑了3月5日这天去找吉野北人，他并不知道明天是吉野北人的生日，他用了一个很拙劣的借口，那天送你回家有东西落在你家了，我要去拿回来。
吉野北人虽然觉得怪异，但也没拒绝。
进了家门，还没泡完一杯茶，长谷川慎从背后搂抱住吉野北人。
“诶？”
“我们做吧。”长谷川慎鼓起勇气，“做完以后就再也不要有任何联系了。”
“mako酱这是要转型做渣男？”
吉野北人好笑地掰开长谷川慎的手，“你想要做什么我无权干涉，但我可不是个随便的人哦。”
“你明明就是个随便的人！随便闯入我的生活，随便搅乱我的生活！”
“mako酱。”吉野北人靠近长谷川慎，真诚的眼神逼着长谷川慎无所遁形，“我对你做过什么吗？”
这才是最糟糕的，他根本什么恶劣的事都没有做。
长谷川慎突然就泄了气，“对不起，是我在无理取闹。”
吉野北人过去揉他的头，“好了啦，要吃点什么吗？我给你做炒饭吃好不好？”
看吉野北人进厨房忙碌的样子，长谷川慎越发觉得自己过分。
“老师，我是骗你的，我没有东西落在你家里。”
“嗯，我知道啊，我打扫过房间没有发现有多出来的东西。”
“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
吉野北人熟练地把鸡蛋打进饭里，“你主动送上门，我为什么要拒绝你？”
“诶？”扒着门框的长谷川慎感觉自己羊入虎口，“你想对我做什么？”
吉野北人把饭盛出来，递给他一碗，“让你尝尝我做的饭，谢谢你上次送醉鬼回来。”
“哦。”接过盘子的长谷川慎恨自己想多了。
吉野北人的手艺不算好，但也不难吃，长谷川慎把一碗蛋炒饭都吃完了，喝着吉野北人冲的大麦茶。
“mako酱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到时候我可要撒比西了呢~”吉野北人抓着杯子感慨道。
“嗯？你会在大学留任下去？”
“说得好像你毕业我就不干了一样。”
“可是初中那会儿……”
“啊，原来mako酱以为我是因为你不继续做老师的？”
长谷川慎抿了抿嘴。
“我只是觉得初中不适合我，毕竟青春期的小孩烦恼太多，老师跟着琐碎的事情也多。”
长谷川慎自嘲地想，原来不是因为我啊，那看来你也早就把青春期犯傻的我给忘记了吧。
长谷川慎摸着杯沿的手指委屈地缩了一下。
“能再遇见mako酱真是太好了。”
“诶？”
长谷川慎错愕地抬头，发现吉野北人圆润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看。
“mako酱长大了，长成漂亮的男人了。”
“为什么一直要说这种话戏弄我？”长谷川慎烦死了吉野北人总是调侃的口吻，“你不嘲笑我就没话可说了吗？”
吉野北人愣了一瞬，“啊，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吉野北人站起身去厨房，他才意识到长谷川慎不记得了。
无奈地笑笑，小屁孩果然是小屁孩，只有我在耐心地等你长大。
透过窗户看见外面下起了雨。
“你今天有课吗？外面雨还挺大的。”
长谷川慎盯着台历上画的圈，“明天是你生日？”
“嗯。”
怎么会选在这种日子特地来找麻烦。
“那个、你明天应该有什么约会计划吧，对不起，在这个时候打扰你，我、我先走了！”
长谷川慎慌乱地想离开。
“我没有约会啊，外面在下很大的雨，如果没有急事，你等等再走吧。”吉野北人奇怪地看着长谷川慎走去玄关还撞了下墙壁。
“你没有女朋友吗？”长谷川慎大概是被撞傻了，没头没脑地问出了口。
吉野北人噗嗤笑了下，“没有啊，mako酱有吗？”
“我也没有。”
笑意在吉野北人的脸上蔓延开来。
“那要不你送我一份生日礼物吧。”
“送、送什么？”
“把你自己送给我呗，小鸡崽。”
长谷川慎憋红了脸，“你不是说对小鸡崽没有欲望的吗？”
“可是小鸡崽已经长大了呀。”
【吉野老师，你睡着了吗？如果我长大了，长成漂亮的男人，你会和我做吗？】
还未过变声期的稚嫩声音在脑子里炸开。
星星点点的记忆碎片拼接起来。
长谷川慎他想起来了……他说过。
“那只是我说的梦话，你也相信吗？”
吉野北人摸摸鼻尖，“学生期许的愿望，老师都有义务完成。”
“只是尽老师的义务吗？”
“mako酱我可不能承认在那个时候就对你心动，那是犯罪。”
长谷川慎跑向吉野北人抱紧他，“你早就已经犯罪了，在我的梦里。”
“你的梦里？”
长谷川慎拉着吉野北人来到床上。
“吉野老师想知道自己在我的梦里是怎么犯罪的吗？”
长谷川慎圈住吉野北人的脖颈把嘴唇凑上去，暧昧地擦过他的唇瓣，引导着吉野北人的手覆盖在他两腿之间按压。
光是如此，长谷川慎就兴奋地眼底浮出水汽，呼吸变得粗重，第一次尝试性事的小处男真的很没用。
吉野北人拨开长谷川慎额头前厚重的刘海，落下虔诚的吻，长谷川慎抬眼看他。
“你先答应做我男朋友，我才可以继续下去啊，不然又要变成奇怪的事件了。”
长谷川慎弯起眉眼用手背挡住嘴巴软糯地笑，“你不应该先试试对我有没有欲望再决定交往吗？万一硬不起来……”
“你小子也太瞧不起老师了吧！”
吉野北人说完加重了手掌按压的力度，惹得长谷川慎直接娇喘出声。
再后来就是梦里的场景了，两具身体缠绵地交合在一起。
长谷川慎醒来后，望着陌生的天花板，好在他身边躺了一个熟悉的人。摸了摸吉野北人的脸，这次是真的，再也不是他虚构的春梦了。
“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北人桑。”
吉野北人伸手把他搂进怀里，“谢谢啦，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长谷川慎每天上课打工，外加和吉野北人聊天吃饭逛街看电影，哦，还有最重要的事，做爱。
长谷川慎已经学会怎么诱惑吉野北人把他吃干抹净，脸上娇羞的表情也不过是演出来勾引吉野北人上钩的。顶着一张清纯无辜的脸背后却做色情的事情，吉野北人说“你现在可不是个好学生哦~”
长谷川慎回答“我在别的老师面前是好学生就可以了，在你面前不用再装了，北人桑。”
热气吹在吉野北人的耳根，哎呀！受不了了！
“mako酱，毕业以后留校吧，我做教授，你来做我的助教。”
“不要。”
“诶？”
“我不想看见你调戏其他小男生，我会吃醋的。”
“我可是个正经的老师。”
“谁信啊。”
五年后。
“吉野教授！”
“哈？”
“你的论文写好了吗？要开天窗了！”长谷川慎追在吉野北人身后，他现在是一名编辑，主要负责的就是这位年轻教授的学术发表。
“快好了快好了。”
“别骗我！”
“你给我亲一口，我马上就把论文变出来。”
长谷川慎将信将疑地把脸凑过去。
吉野北人狠狠地吧唧了一下，然后……跑掉了。
“哎呀，你这算哪门子老师啊？”
“我不是你的老师，我是你的老公！”